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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相思成狂

  官道之上,大車正緩緩駛瞭過去,車旁隻有兩騎人馬像是練武之人,其餘的十來人都隻是負責搬東西的莊丁而已。雖說人馬不多,表面上不像送禮的隊伍,但光看車上插著的大旗,便知其來路,樹上監視著的文奕青神情凝重,目送著大車緩緩離開,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也難怪文奕青患得患失,首先是璐王的反應大大出人意料,竟完全不顧皇族與平民之別,一口便答應瞭元松的求親,而下聘的禮隊一開始就跟著元松走往長安,簡直就像是一開始元松便知璐王必然答應親事似的;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湘園山莊的禮物一往長安璐王府,一往漢中派而來,全沒運向華山,使得文奕青原本在往華山路上的設計完全派不上用場,如今隻能試著攔阻正前往漢中派的禮物,好給正如日中天,驕的眼睛生到瞭額角上的鄭平亞一點教訓。

  不過這回送禮的隊伍,也未免太警戒輕忽瞭些,送往長安璐王府的禮隊由元松帶隊押送,聽說沒派出幾個高手,這邊廂的禮車,也隻有平山雙燕『乳燕』薑絮和『羽燕』饒婉琪沿途押送而已。當日在湘園山莊追擊陰京常與楊逖的時候,兩女差點兒就和伏在林中的文奕青交上瞭手,雖說平山雙燕武功不弱,尤其擅於連手合擊,一旦連手連鄭平亞自己都可能會吃虧,在人才濟濟的湘園山莊中也算得一號人物,但這回的禮物何等重要?竟隻派兩人護送,難不成是陷阱?

  輕飄飄地在文奕青身邊現身,白欣玉望著逐漸遠去的車隊,完全不露任何表情,光從她這般輕巧地落在文奕青身邊,連枝葉也不帶動一下,顯然輕身功夫又有精進。這也難怪,白欣玉當日受雪青儀點撥,武功已是大有進展,後來從瞭文奕青之後,也學習瞭些文仲宣當日縱橫天下的武功要訣,功夫與以前被陰京常所擒時自不可同日而語。自從知道湘園山莊舍華山不由,直接送禮漢中的消息後,白欣玉就四出打探消息,也隻有在讓白欣玉打探過四周,確定再無湘園山莊的暗哨埋伏之後,文奕青也才敢下手,畢竟這是重興漢中派的第一戰,也難怪文奕青有點患得患失。

  「怎麼樣?」

  「四周我都查過瞭,沒有湘園山莊的暗哨。」輕輕地吐瞭口氣,白欣玉雖沒喘息,但光聽她呼吸之間氣息微促,文奕青乃此道行傢,也知白欣玉遠途而來全沒休息,是靠著一股氣支撐著,顯然她對湘園山莊怒氣未休,又一心想幫自己重興漢中派,才會這般緊急地回到他身邊。

  「是這樣嗎?」照說四周沒有敵人的埋伏,對文奕青該當是件好事,但這一戰的意義實在太重要瞭,若稍有疏失,不隻文奕青氣勢受阻,連那些已召集的人馬,對文奕青的信心也會消失無蹤,何況湘園山莊人強馬壯,竟隻派兩個女流之輩護車,也難怪文奕青疑神疑鬼,深怕中伏。

  「另外欣玉還探得瞭個消息,隻是還不知真不真確。」深深長長地將一口氣吐瞭出來,白欣玉硬是將長途趕路之後,胸中那股翻騰不休給壓瞭下去,運流全身的功力卻不敢稍歇,隻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身心平順下來,盡速回復可以動手的情況,一旦一口氣稍松,以她趕路至此的疲憊,接下來隻怕是絕對無力動手,這一場隻有她、文奕青和李月嫦可以下場,不小心不行。

  「嗯?」

  「湘園山莊本來打算盛大其事,向各個門派幫會廣散武林帖,請他們提供珍奇異寶,以供下聘之用,」嘴角浮起瞭一絲不屑的冷笑,白欣玉也明白,鄭平亞這種作法跡近於強取豪奪,絕難見容於誰也不服誰的武林,「隻是各派未必都買他的帳,連排幫都表面合作,內裡拖延,因此鄭平亞大派人馬向各派興師問罪,又怕陰京常趁機暗算,所以實力完全分散瞭開來,再加上這一隊車裡沒什麼珍寶,純是女兒傢綾羅之物,也不會有高手劫奪,小賊更不敢妄自動手…」

  「夜郎自大、井蛙觀天!」文奕青冷哼瞭一聲,他對鄭平亞的印象本來就差,一聽到他這般仗勢欺人的行徑,更是冷笑連連,「要各個門派提供奇珍異寶以供下聘,他真以為自己是武林皇帝瞭?稍有門面的門派都不吃他這一套!隻派平山雙燕護車,哼!就連當日天門勢力最盛之時,運個『蕓蘿花』也是大隊人馬出動,五個堂主全不敢稍有懈怠,那像這些傢夥這般托大?」

  「欣玉此行探到瞭湘園山莊些許內幕,關於此事,欣玉倒有個主意…」

  緩緩地驅車而行,雖說一行人中隻有『乳燕』薑絮和『羽燕』饒婉琪兩個高手,但那些運寶的莊丁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一來在他們眼中,平山雙燕已是一等一的高手,雖是女流之輩,在山莊中卻已嶄露頭角,兩人連手之時,就連大供奉尚光弘也要小心以對;二來自從天門之戰後,湘園山莊在武林中威名一時無二,再無人敢予輕忽,天底下又有那個沒眼光的小賊敢動他們?

  見莊丁們人人精神抖擻,『羽燕』饒婉琪微微一笑,她微微伸展著柳腰,修長的玉腿微微一夾,驅馬靠近瞭『乳燕』薑絮,在出神的她肩上輕輕拍瞭一拍,兩人本是無話不談的師姐妹,出江湖以來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彼此間的情誼再好也沒有瞭,「好師妹,在想什麼?」

  「也…也沒在想什麼…」外型與身段修長,幾不下於鄭平亞的饒婉琪完全不同,『乳燕』薑絮生就嬌小玲瓏的身材,若非身佩雙刃、英氣勃勃,怕真會給人以為還是個孩子。兩女均出身於南方異族,雖是一個高挑、一個嬌小,卻都屬於纖細型的,肌膚上都帶著陽光的痕跡,比起中原女子的白皙秀麗,那小麥色的健美肌膚,配著纖細靈巧的神態,反顯出瞭一種異樣的美麗。

  「還在想妳的他嗎?」

  「也…也沒有…」聽饒婉琪講到瞭他,薑絮美目中浮起瞭一絲茫然,輕輕地籲瞭口氣,搖瞭搖頭,「和他本來就…本來就不會有什麼緣份,有那一夜…對絮兒來說已經夠…夠瞭…」

  「這樣啊…」本來想說妳想的開就好,可兩女自幼一起長大,彼此間默契十足,雖比不上攣生姐妹那傳說中的心心相印,卻也差不得多少,她自知道這妹子較死心眼,對於男女之事嘴上說想得開,實際上可難瞭,何況他又是夜夜春宵,此事連饒婉琪也知道,自怪不得妹子難受。

  聽姐姐說到瞭他,原本已微現茫然的眼兒更見波光,雖說人還在馬上,但薑絮顯已陷入瞭回憶之中。

  ──已經到瞭晚上,眾人各自立起瞭營賬,準備在這兒過一晚上,明天就回莊裡。

  眾人手腳都快,加上早從出擊時便是曉伏夜行,立營這等小事根本已是熟習而流,隻是這回的氣氛卻完全不一樣,在出莊時眾人精神抖擻,個個意氣昂揚,連行軍當中都忍不住興奮地私相細語,全靠三大供奉和元松等人嚴律規矩,才能保持勉強的安靜,不致於被天門發覺行蹤。

  但回師的時候卻完全不同瞭,一來連番激戰之後,便是湘園山莊實力之強,死傷也是難免,便是全身而退之人,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嘆;二來這一戰天門雖滅,但卻逃瞭陰京常和楊逖兩人,楊逖不過承父之蔭的花花公子,還沒什麼,那陰京常可是威名在外的幻影邪尊,便原不知其能為的初生之犢,在眼見他毀棄南天劍,迅雷不及掩耳地造成湘園山莊百多高手死傷沉籍的威勢,也不由不心生懍然;尤其那伏在林中的高手,光一招便斃瞭『千手佛』方觀青這等高手,可見這班天門餘孽中,絕不隻陰京常一人厲害而已,想到這危險已極的漏網之魚,那教人不擔心?

  更糟榚的是後頭緊追不舍的結果,首先是在迭雲塔處受到機關暗算,又死瞭人,然後是在闖迭雲塔時遭受的機關,雖說因著人人小心謹慎,未有喪命,但負傷之人也是不少,然後又發現在眾人小心翼翼闖關的當兒,陰京常早帶著楊逖揚長而去,那種心理上的打擊才真教人泄氣,偏偏眾人深追近百裡,卻是連陰京常的一點點痕跡都找不到,付出的死傷根本是毫不值得!

  給這樣連番打擊下來,便是意志再堅定的人也難免意氣消沉,何況連湘園山莊高手當中最為高明厲害的三大供奉,梁虹琦和駱飛鷹都在陰京常手下負傷,至今沈痾難起,尚光弘更是自當日追擊擄去柳凝霜的陰京常,途中遇神秘高手伏襲之時,所負的傷勢直至今日仍未痊可,反而日甚一日,餘人自知武功尚不及三人,卻親眼見到敵人實力如此堅強,氣氛那裡還哄抬得起來?

  坐在河岸旁邊,茫然地望向小河對岸,雖聽著身後數裡之地眾人立營搭寨的聲響,卻聽不著多少人語,光那聲響都似如此無力,鄭平亞聽若未聞,隻是呆呆地望著對岸。好不容易擊潰天門,該當意氣風發的他卻是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陰京常既逃離法網,天門再興隻是指顧間事;更令他心情頹喪的是,當日天山派一戰當中,他明明已證明自己武功遠勝趙平予,為何這次道旁偶遇,和趙平予硬拚三招的結果,卻是鬥瞭個平分秋色!雖說自己千裡追敵,又連遭心理上的打擊,實力發揮不到極致,但趙平予的進步也未免太快瞭吧?難不成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費?

  「莊…莊主…」一個清雅嬌柔的聲音,怯生生地自身後響瞭起來,也不知喚瞭多久,才讓神遊物外的鄭平亞驚醒,背後那人見鄭平亞如夢初醒的渾身一震,顯然已經回神瞭,這才敢接著說話,語音放的極輕,生怕惹怒瞭他,「薑絮辦事不力,特來請罪…還請…還請莊主責罰…」

  「沒什麼,妳不要自責,這次…這次不是妳的錯…」吐出口的聲音如此蕭索,毫無生氣,連鄭平亞自己都嚇瞭一跳。其實若照鄭平亞原先的性子,光薑絮等人沒有攔得那伏在林中的神秘高手,便不嚴加責罰,也要好好地大發雷霆一頓;但自己既也讓陰京常逃瞭,回過頭來又沒能擊敗趙平予,鄭平亞心中的失落已到瞭極點,甚至無力去怪責旁人,「先回去吧!別再說這事瞭。」

  「可…可是…」

  聽薑絮還在那兒囁嚅著沒有退下,鄭平亞頗有些不耐,若非『平山雙燕』也是江湖中有名高手,連在人才濟濟的湘園山莊門下也還能嶄露頭角,換瞭旁人他早出聲喝斥瞭。他轉過頭來,卻見薑絮正跪在他身後尺許之地,嬌柔婉怯地全不像江湖俠女,反似做錯瞭事的小姑娘,隻待主人責罰才能安心,那模樣兒令人不由憐意大生,鄭平亞心中原充塞著無力感,此刻更生不起氣來。

  伸手輕輕地拍瞭拍薑絮瑟縮的香肩,鄭平亞隻覺鼻頭處一股幽香傳來,再看薑絮衣衫精潔,泛著些許女體香氣,不似長程趕路後的風塵仆仆,顯是立下營寨,都已經沐浴瞭,多半已準備好上床就寢之後,心中那自責與不安仍驅使著薑絮無法入眠,這才趁著眾人皆睡的時候,前來向自己請罪,這念頭使得鄭平亞不由得借著營地那兒傳來的微光,仔細審視著跪在眼前的薑絮。

  原本薑絮擅於近身搏戰之名,早已不徑而走,身段嬌小玲瓏,並不引人註目,又兼她出身異族,無論身材、膚色都與鄭平亞的愛好大有不同,是以他並未多加註目於她,但現在鄭平亞眼中的薑絮如此嬌怯溫柔,彌漫嬌軀的幽香襯托之下,雖說軀體嬌幼,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身段之美絕不輸中原美女,在這觸手可及的近處,那溫柔羞怯的模樣,更是美不勝收,令人心動。

  「妳…真的希望本莊主怪罪於妳嗎?」

  「是…是!」聽鄭平亞的聲音傳來,似有怪罪之意,薑絮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陡地定瞭下來,今日堵截那神秘人沒有成功,雖說是因為那人一擊而退,溜的全無痕跡,乃非戰之罪,但她心中總覺得不踏實,鄭平亞原說無罪時,她雖有些放心,心中那不踏實感卻是一點也消不掉,如今聽得鄭平亞這樣說,反而有種奇異的快感,「薑絮辦事不力,致敵人逃走,請…請莊主重責!」

  「怎麼罰都行嗎?」

  「是…是。」好不容易將這話出瞭口,薑絮心中一痛,雖說武林打滾久矣,但她也是個女孩子,難免有愛俏之意,鄭平亞如此俊雅年輕,她其實自初見之時,一顆心便已系在他身上,隻鄭平亞那時已有藍傢姐妹的婚約,後來又收瞭黃彩蘭和范婉香兩女,個個美色都令薑絮自愧弗如,她的相思之心早已死瞭大半,隻想好好為他辦事,算是種安慰,沒想到自己這般沒用,竟連堵截敵人這等小事也辦不成,現在的薑絮隻想他狠狠重罰自己,算是絕瞭她那仍在彷徨的心意。

  見薑絮如此嬌柔可憐,完全一幅任由自己責罰的模樣,令人看瞭又愛又憐,鄭平亞不由食指大動,自己今兒個連受打擊,確實也需要美女的撫慰,好生讓自己放松,更難得的是這異族的風情,比之中原女子別有動人之處,最多是事後再收一房妾侍罷瞭,「那…我就要罰妳瞭…」

  在到此之前,薑絮胸中滿溢著失落,她也曾考慮過要不要當做沒這回事,就這樣放過算瞭,反正陰京常和楊逖都逃瞭,在這麼大的失敗當中,自己堵不住林中神秘人這等小事算得瞭什麼?但心中千思百回之下,她還是來瞭,心中隱隱有一絲想頭,經過瞭今兒的事後,自己心中那微不可言的思念,或許就要絕瞭後,以後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留在山莊裡?但她雖是武林中人,仍是個女兒傢,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光聽鄭平亞的話,薑絮的直覺已敏銳地察覺到,鄭平亞真正的心意是什麼,雖說心中不免驚懼,卻有另一種沖動,讓她不想逃離,「是…請莊主重重處置…」

  甚至還來不及掙紮,嘴上輕輕地哎瞭一聲,薑絮隻覺身子一輕,她嬌巧窈窕的胴體,已被鄭平亞一把提到瞭懷中,抱瞭個滿懷,一張嘴已覆上瞭她的唇,對那即將來到的事兒,薑絮心中一陣緊張,又一陣渴望,卻不由得慶幸,幸好自己是沐浴過瞭才來,不至於汗壞瞭他。

  嬌甜地承受著男人的吻,薑絮不由呼吸一陣急促,胸中那股火熱急劇地上升,鄭平亞那強悍的男性氣息無孔不入地湧進身來,令她愈來愈熱,尤其鄭平亞不隻奪去瞭她的初吻,雙手更不閑著,從薑絮的襟口處探入衣內,以最親昵的接觸,無所不致地拂弄把玩著,其快無比地誘發瞭薑絮體內的熱情,放棄瞭掙紮的薑絮對他的手法幾是照單全收,那挑逗的效果自然更是顯著。

  一來薑絮沒有任何抵抗的動作,甚至還輕扭腰臀,方便鄭平亞的動作,二來鄭平亞重建湘園山莊以來,莊中著實搜羅瞭不少美色,在為女子寬衣解帶這方面,技巧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不一會兒薑絮已是赤裸裸地偎在鄭平亞的懷中,檀口不能自制地喘息著,一雙玉手無助地環在鄭平亞背後,這樣親蜜的摟抱使得薑絮的肌膚更加敏感,尤其此刻的他也已是裸裎相向,赤裸接觸之下,肉體的情熱更是迫人,弄得薑絮情迷意亂,更加沒有瞭逃脫的力氣和念頭,隻能任其魚肉。

  把玩著薑絮嬌小玲瓏的肉體,鄭平亞不由暗贊,他以往還真小覷瞭這異族美女,雖感覺得到她對自己有意,卻隻以為她還太嬌小,褪去衣服之後,才發覺薑絮的肉體早已完全成熟,一對新剝雞頭肉的嫩乳雖不甚大,把握起來卻也觸感絕佳,毫不遜於他早收為妻妾的美女;加上薑絮擅於近身拚搏,照說對男人身體的接觸該是習以為常,但從他的觀察來看,薑絮對他挑情的動作,竟似一點抗拒能力也沒有,嬌嫩稚幼地活像是剛落地的娃兒,格外有種令人心動的誘惑。

  感覺到他的嘴從她那需索而幹渴的唇上移開,慢慢滑上瞭賁張的乳峰,薑絮不由得嬌軀一陣酥麻,在這她已相思許久的莊主挑弄之下,薑絮體內的春情早已無法壓抑,乳峰早已羞人地漲瞭起來,愈增敏感,給他那口舌火辣辣的挑弄之下,那股熱力更是飛快地襲遍周身,燒的她暈暈乎乎;尤其鄭平亞的手段還不止於此,他左手托著薑絮圓滾滾的美臀,一邊來回吮吻著那兩顆綻放的櫻桃,空出的手一邊向下移去,滑過瞭平順的腹間,直抵那萋萋草原,指間滑動處隻覺那片草原間已是溪水泛湧,心知薑絮已是情濃,他輕巧地將手指探瞭進去,指腹貼在那火熱的香肌上頭,溫柔而甜蜜地按捏起來,隻逗的薑絮柔若無骨的嬌軀不住發顫,口中無意義地呻吟著。

  「嗯…哎…不…不是那兒…莊主…你…啊…你的手…好…好厲害…那兒…啊…那兒不行…絮兒受不瞭…哎…求求你…好…莊主…啊…」口中不能自制地呻吟出聲,雖說間中還有些不要、不要的,但薑絮的雙手卻緊摟住鄭平亞的脖子,將他按向自己嬌嫩的雙峰,腰臀處也不住向他緊貼過去,幽谷緊緊地縮著,將鄭平亞的手指緊緊吸附住,體內的熱情已嬌縱地狂放起來。

  「妳…要我停手嗎?」

  「不…不要…」聽鄭平亞這一問,薑絮差點哭瞭出來,他的手法是這麼奇妙,口手兼施之下,這麼美好地勾起瞭她體內最深處的渴望,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呢?何況他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啊!她媚眼如絲地瞅緊瞭他,口中噴出來的是火般的熱情,「絮兒不…不要莊主停手…這回是…是絮兒的錯,求莊主…求莊主重重責罰…盡情地處置絮兒…絮兒絕…絕無抗意…」

  「那就好…」見薑絮如此嬌甜地向自己獻媚,鄭平亞不由大喜,他改變瞭姿勢,從坐姿變成瞭跪姿,雙手托著薑絮汗滑的美臀,一邊抑著急躁的心,腰間緩緩縮後,那怒挺的淫具已是蓄勢待發,一邊指導著初嘗此道的薑絮改變動作,好配合他的進犯,「就像這樣…對…用腿勾住我的腰,嗯…好香…手要抱緊…腿盡量張開… 嗯…好…好會流水的穴…好絮兒…我就來瞭…」

  「哎…」雖說已有瞭心理準備,但初次承受的侵犯,那異樣的感覺仍令薑絮忍不住神情大變,雖說在鄭平亞的挑逗之下,她的幽谷之中早是汁水滾滾,一點一點地滴在鄭平亞已貼上瞭她腿間的淫具上頭,潤滑該當已夠瞭,但當鄭平亞腰間一挺,那淫具勇猛地突破瞭薑絮的谷口,探入幽谷中間的當兒,薑絮仍忍不住呻吟出聲,狀甚痛楚,令鄭平亞都不由得憐香惜玉地緩瞭下來。

  「痛嗎…」

  「有…有點…」感覺鄭平亞的淫具已突入瞭一半,漲的那初啟的幽谷撐的頗為飽脹,與其說是痛楚,還不如說是異物入侵的陌生感,令薑絮承受不住,但也不知是逗的已夠瞭,還是因為與鄭平亞交歡一事令她心花怒放,感覺上絕不似表情透出的痛楚,「沒關系…莊主…你該…你該狠狠地處置絮兒…隻要是莊主動的手…絮兒便不覺痛…隻求莊主快活就…就好瞭…唔…」

  雖說破瓜之痛絕不易承受,但鄭平亞胸中有太多太多的積鬱想要抒發,實在也不想多磨上多久,他一邊吻著薑絮的嬌挺美乳,一邊挺腰旋磨,一點一點地向內深進,那淫具在薑絮的幽谷之間緩緩磨弄,揩的原已泛濫的汁水更加一泄如註,薑絮一面嬌吟輕喘,一面感覺著那初次經受的寶貝在體內不住滑動,那滋味實是難以言喻,體內的熱情愈發難挨,等到鄭平亞終於突破瞭那層薄薄的屏障,將淫具深深地送入她體內深處時,強烈的快感混在痛楚當中,薑絮已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感覺瞭,她爽痛難分地哼喘著,纖腰輕輕地扭著,鼓動著身下的鄭平亞開始瞭大力的沖刺。

  一來他是令自己心旌搖蕩的男人,二來他事前的挑弄,著實也逗的薑絮心癢難搔,花苞初破時的痛楚一過,薑絮已慢慢扭搖瞭起來,她學的很快,這種體位又令她美臀處隻靠著男人的雙手扶住,雖是耗力卻也頗方便扭腰挺臀,薑絮的動作逐漸由稚嫩變得熟練,隻見月下的她一邊挺臀配合著鄭平亞的抽送節奏,一邊拱起纖腰,令雙峰在月下驕傲地高挺出來,配合著動作間的香汗飛灑,以及交接處混著落紅的汁水不住滑濺而出,那景象著實美不勝收。

  聽薑絮的呻吟聲愈發甜蜜,原先聲音當中難掩的痛楚之意,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鄭平亞心中那最後一點橫鯁也已化去,隻見他一邊或輕或重地吮吻著那美妙的雙峰,一邊腰身大力挺送,愈拱愈深,雙手更配合地恰到好處,每當他大力挺腰,深深送進薑絮體內,就是雙手回收,令薑絮的幽谷向他緊緊湊上的時刻,這般刺激自是更為深入,不一會兒已刺的薑絮婉轉嬌啼,嬌慵不堪地敗下陣來,在一陣哆嗦之中甜蜜地泄出陰精,隻丟的心神爽利,美不可言;尤其當鄭平亞受到那甜蜜的澆灌,腰間也忍不住那快感的沖擊,酥麻之間精液狂射時,那滋味更是美上加美呀!

  ──「喂!喂!別思春瞭,現在在辦正事哪!」見薑絮一面陷入沉思,一面雙手不自覺地在身上遊走著,面上愈來愈紅,眼兒媚的像是可以滴出水來,後頭那玉手甚至已滑到腹下,緊緊壓著那兒,活像正被男人愛憐著一般,饒婉琪也知妹子正甜蜜地回憶著當日之事,不由暗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撩起這種話題,薑絮與鄭平亞之間的情事仍是秘密,除瞭自己以外,沒有其他的第三人知情,雖說幫薑絮排解心中積鬱重要,可若這異樣傳到瞭藍潔茵耳中,那可不得瞭,那女人可吃醋得緊呢!偏生她是鄭平亞發妻,又有個好師傅撐腰,簡直是湘園山莊的女王,誰也要讓她三分,甚至還有個一肚子壞水的元松跟前跟後出主意,平山雙燕雖也高明,可惹上也不是好受的。

  「嗯…絮兒知道…」給饒婉琪點醒,薑絮回過神來,隻覺渾體躁熱,股間甚至已有些濕潤,最糟榚的還是也不知是給他揉大的,還是自己的身子又成熟瞭些,近來胸前雙峰總有一種滿脹感,好像愈來愈大,一旦午夜夢回,情熱之時更是難受,現在可是辦正經事的時候,不該胡想的。

  不過對於這次的任務,薑絮和饒婉琪其實心中都有所不滿,湘園山莊高手雲集,雖說因為和各個門派小有沖突的關系,大半高手都派瞭出去,可也不該僅讓兩人來押這趟車,即便天門已破,但陰京常仍逍遙法外,光幻影邪尊一人的實力,絕非二女可擋,對於元松所言以二女聯擊之術,便遇上陰京常也有一拚之力的話,二女可一點都不受落,隻是那時藍潔茵也在,光看到她薑絮就不想示弱,硬是將這任務吃瞭下來,也因此饒婉琪才會發現薑絮與鄭平亞間的秘事。

  「幸好現在在官道上,李大郡主也說要派人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否則光妳這樣失神,遇上敵人也不知該怎麼對付…」一邊數落著妹子,饒婉琪柳眉微蹙。雖說同是武林中人,但江湖草莽味重的人,與華山派這和官府幾乎可畫上等號的門派,向來還是不太搭軋,聽說鄭平亞要向李月嫦求親,聽起來可真是受不瞭;不過這回鄭平亞的動作,連饒婉琪都覺得有些過份,他派的禮車一向璐王府,一向漢中李月嫦,偏偏漏瞭華山派,明擺著不把華山這名門正派看在眼裡,也不知是真的目中無人呢?還是為瞭讓這次求親不要沾上太多江湖味呢?這種作風不隻是她,連貴為供奉的三人也頗有些不以為然,直到元松祭出瞭『璐王要求』這道法寶,才硬是壓瞭下去。

  「嗯…該沒有問題…小心!」才剛顧著回饒婉琪的話,薑絮舒散松弛、春意猶存的眉目突地嚴肅瞭起來,高喝小心,隻晚瞭她半瞬,饒婉琪也聽出瞭風聲銳利,連忙躍下馬來,準備應敵。

  可這回的異變來的太快,才剛聽得異響,敵襲已在目前,就連平山雙燕這等高手,都頗有些猝不及防,何況是那些不會武功、毫無戒備的莊丁?隻聽得風聲厲響,一個巨大的黑影自林中疾沖而來,勢不可當地直搗向眾人,幾乎是風聲才響便已達車前,兩女才剛躍下馬,小心之聲言猶在耳,那巨影已撞飛瞭數名莊丁,登時鮮血飛濺,在一天血影當中,毫無阻滯地撞向大車。

  金鐵交鳴之聲才起,一聲慘叫已傳瞭出來,隨著巨影飛過,大車上的車廂整個已給夷為碎粉,一柄激撞之下,已彎折地不成模樣的長刀飛出,直射到路旁的樹幹上頭,雖已深深釘入樹中,仍顫動不已,同時一條身影自車旁滾瞭出去,一路鮮血淋漓,隻那沖撞之力實在太強,那人墜地之時雖已身亡,滾動之勢卻無半分緩下,直滾到樹旁才停瞭下來,而當『斬虎將』端木元的屍身滾到樹旁的當兒,護車的莊丁已是一個不剩地橫屍當場,隻剩下平山雙燕還能面對敵人。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直到此時兩女才發現,那飛過的巨影是根巨大的帶刺木椿,似早已測量好般直擊大車,威勢絕非人力能及,必是利用機關發動,來的毫無先兆,連平山雙燕這般迅快的反應,也隻僅以身免,『斬虎將』端木元一身橫練功夫,向來習於硬接硬打,反應遠不如兩女迅疾,加上躲在車中,一心隻想在敵人來襲的當兒,給粗心大意的敵人一記暗算,自無法及時逃脫,隻能舉刀硬架木椿,一個是利用機關聚力,蓄勢久矣,一個是猝不及防地舉刀硬擋,硬吃瞭這一記的『斬虎將』端木元自無幸理,能留全屍沒被木椿當場破成兩截,幾已算是上上運氣瞭。

  來人輕飄飄地從木椿上躍下,一身服貼的黑衣恰到如處地展露瞭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隻是面上也蒙著黑巾,除瞭一對美若秋水的眼眸外,再看不見其他。至此兩女才算死瞭心,對方早在林中設下機關,顯是勢在必得,甚至還有人等在椿上,伺機伏襲,以那人能在疾速飛來的木椿上穩定身形,躍下地來時片塵不驚的身法來看,輕功顯是極佳,便是方才端木元躲得過木椿也沒有用,他根本不可能對付得瞭椿上人的暗算,若非此人顯是女子,兩女甚至以為是幻影邪尊親臨哩!

  另一邊的林中也出來瞭兩個人,一般的黑衣蒙面,從外貌看來是一男一女,女的手中長劍出鞘,男的雖說表面上沒動兵刃,但光看他雙手背在身後,氣定神閑的模樣,便猜得到此人恐怕才是來人當中的領頭。見三人前後包夾,將平山雙燕困在當中,饒婉琪不由心中叫苦,對方一上來就將大車毀去,根本不管裡頭是否有財物,雖說是避免受到暗襲,卻也將來意表明清楚,絕非為瞭區區財貨而來,那持劍女子又是一上手就將湘園山莊的莊丁殺的一乾二凈,顯然是立意要殺人滅口,兩女雖擅聯擊之術,但以二敵三,斃瞭端木元的女子又是高手,局勢確實艱困。

  「來者何人?竟不知這是湘園山莊送往漢中的禮車,難不成是不把華山派和湘園山莊放在眼內瞭嗎?」深吸瞭一口氣,饒婉琪銀牙輕咬,一邊在心中暗恨,元松說的好聽,陰京常和楊逖若是敢來,由兩女聯擊,跘住陰京常的絕世輕功,伏在車內準備暗算的端木元要拿下粗心大意的楊逖,可說是輕而易舉,到時候三人連手,又有李月嫦那邊的人馬隨時開到,便殺不瞭陰京常,兩女要自保也非難事,鄭平亞竟也相信這種鬼話!真不曉得他是那兒來的信心,陰京常那是那麼好對付的?現在端木元受襲戰死,雖說來人似非陰京常等人,但武功也頗高明,光憑兩女可真不知如何是好,「無論閣下與本莊和華山派有何仇怨,下手對付不會武功之人,未免太過份瞭!」

  「哼!」微微牽動嘴角,在蒙面巾上浮起瞭一絲詭異的紋路,那男子哼瞭一聲,伸手取下瞭面巾,露出瞭頗帶蒼白的臉,「若不是湘園山莊,我還不來!你們勾結本門叛徒,先施暗算才敢動手,讓先父含恨而終,文奕青絕不會放過湘園山莊任何一個人!何況是兩個傻姑娘?」

  「你…」

  全不讓平山雙燕有反駁的機會,文奕青直說瞭下去,「若來的真是陰京常和楊逖,憑你們三個人也隻有送死的份,這分明是鄭平亞打算弄死妳們兩個的陰謀,到現在還沒悟通嗎?」

  「你胡說,莊主憑什麼要…要害死我們?」聽文奕青之名,也猜得到對手是漢中派文仲宣的後人,當年文仲宣威名極盛,聞他之名那到兩女不小心翼翼?隻是聽文奕青這麼說,饒婉琪幾乎是反射性地回嘴反駁,可話才剛出口,饒婉琪心中一動,偏過頭看去,隻見薑絮面上變色,混雜著絕望、傷心、不信、痛恨等諸多情態,顯然她也想到瞭自己方才想到的事。

  本來鄭平亞該當不會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馬,元松雖老巴著鄭平亞和藍潔茵,擺出一幅狐假虎威的惹人厭樣兒,兩女和他無冤無仇,也沒有設詭計對付兩女的必要。但若鄭平亞口疏,將當日與薑絮一夕雲雨之事透瞭出去,打翻瞭醋壇子的藍潔茵說不定真會想要下毒手,不過這種借刀殺人的毒計,看來該是元松的手筆。不過真正令薑絮變色的是,下令之時鄭平亞也在場,卻不曾阻止,甚至沒透一點消息給她,若這真是借刀殺人之計,也該先得瞭鄭平亞的默許!怪不得薑絮心痛如絞,她將最珍貴的貞操交給瞭他,既不曾利用此事需索什麼,又不曾藕斷絲連地糾纏不放,事後隻是默默地為他付出,鄭平亞竟連這樣一個女子都不放過!想到此處饒婉琪不由恚怒,她伸手扶住瞭搖搖欲墜的薑絮嬌軀,若非眼看難逃,她真想馬上殺回山莊,向鄭平亞要一個公道!

  「看來終究是放聰明瞭點…」察顏觀色,顯見兩女已經心動,文奕青不由心下暗佩,白欣玉這招可真是厲害,連動手都還沒動手,光用言語已令平山雙燕疑神疑鬼,想到自己就是擁有她的男人,一股得意感不由湧上心頭。不過鄭平亞的手段委實毒辣,就連復仇心切的他都無意為之,若白欣玉所料不錯,此刻兩女已然心動,若要招兩女到自己的麾下,此正其時,「隻是湘園山莊與我仇深似海,我文奕青對湘園山莊的人是絕不會放手的,讓我看看平山雙燕的真功夫罷!」

  心中微微一動,饒婉琪才剛想到,若是虛與委蛇,或許還有生機,薑絮已經飛身出手瞭。她『乳燕』的外號絕非幸致,才一出手,嬌軀已如乳燕投懷,手中短刃化成一團青光,直殺入文奕青身前三尺之內。一來文奕青使的是長鞭,最擅於擊遠,如占瞭先手敵人自難近身,但若對手欺近身畔,使鞭者便是處處死角,幾乎隻有挨打的份兒,二來兩女的聯擊之術,向來是由薑絮當先發動,然後饒婉琪才以暗器招呼,遠攻近打兼施下令對手難以抗禦,不少好手都是這樣吃虧的。

  更重要的是文奕青的鞭法造詣,兩女半年多前已親眼見識過,雖說算是不弱,但限於年歲,未臻高明之境,尚有許多改進之處,若純以武功而論,他的武功多半尚不如椿上女子,要扳回上風就得從敵方最弱處入手,光從這一下出手,便知平山雙燕威名非虛,確是有真材實學之人。

  隻可惜一開始就被那大木椿直撞而來的威勢所懾,加上又被文奕青的言語擾亂瞭心神,薑絮心中怨忿交雜,全不像平日的沉著,竟沒發現饒婉琪的異樣,配合上大出差錯,薑絮直到沖到文奕青身前,這才發覺對方不知何時鞭已在手,卻是收成瞭尺許長度,使出瞭一套細膩的鞭法,雖說不似大開大闔時的威力驚人,但對上近身相搏的對手,卻是大有奇效,沒過數招薑絮的近身戰法已被克的縛手縛腳,再施展不開來,她到此才發現,饒婉琪竟根本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薑絮身子方動,那兩個黑衣女子已困住瞭饒婉琪,椿上女子身法輕盈流動,使劍女子一手華山劍法使得精純已極,登時迫的饒婉琪隻有緊守之功,而無還擊之力,更別說是使暗器應援薑絮瞭。

  俗語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薑絮向來是一動手便迫近敵手身畔,若給她欺到此處,多半的對手都隻好棄械投降,可向使長鞭的文奕青這一套短鞭法出神入化,威力雖頗有不足,細膩處卻恰可補其疏漏,正可與薑絮的近身打法一戰,此事原已大出薑絮意料之外,加上向來為自己後援的饒婉琪,竟也被那兩個蒙面女子迫的節節敗退,不由薑絮心中大是慌亂;更嚴重的是持劍女子的華山劍法使得太過熟練,難不成這回不隻是漢中派的餘黨來攻,連向與文仲宣不睦的華山派,竟也派人助文奕青一臂之力瞭嗎?這念頭使得薑絮心中大生怯意,威力更減。

  雖不知薑絮心中慌亂至此,但文奕青的鞭法受文仲宣所傳,又兼林中伏殺方觀青後,知己不足,事後文奕青練武更勤,武功與當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手上一感覺薑絮力道稍減,鞭上種種招式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絕,連綿而出,薑絮連擋瞭三十多招,敗相已現,聽得身畔饒婉琪的驚呼聲響,微一疏神時,手中短刃已被文奕青擊飛脫手,百忙中她眼兒一瞄,隻見旁邊的饒婉琪此刻也已被擒,想逃時已給文奕青雙手一環一按,雙肩登時一酸,還待掙紮時已給他摟進瞭懷中。

  「你…你想幹什麼?」以一敵二,原已非對手,加上眼見文奕青竟使出匪夷所思的短鞭法,心神浮動的薑絮顯難抵敵,饒婉琪心驚之下,更難保持冷靜,不一會兒已落敗遭擒。雖說落於敵手,饒婉琪尚沉得住氣,可眼見那男子意態輕薄,竟將薑絮嬌小的柔軀一把摟住,顯是意圖非禮,既驚且忿之下,禁不住高叫出聲,「若你敢…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被鄭平亞派來送死倒是一聲不吭,現在話卻這麼大,羽燕饒婉琪也算行事特異哪!」

  「妳…妳是白欣玉?『白羽鳳凰』白欣玉?」本來那身法輕盈流動的女子不開口,饒婉琪雖見對方身法高明,絕非無名之輩,卻也猜不著她的身份,可白欣玉一開口,當日她們曾在湘園山莊見過面的,饒婉琪記心甚好,當即認瞭出來,隻沒想到一別數年,她的輕功竟進步瞭這麼多!

  「沒錯,」一把撤去瞭面巾,白欣玉露出瞭那玉琢也似的容顏,「鄭平亞和藍潔茵欺人太甚,元松這藍潔茵忠心的狗又老愛找人麻煩,逼的欣玉無處可去,這個仇欣玉是絕對會報的!」

  「也因為如此,月嫦才會選擇站在青郎這邊,」見白欣玉頷首示意,李月嫦也取下瞭面巾,看的饒婉琪瞋目結舌,差點叫出聲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這一戰自己一方確實是非輸不可,鄭平亞本就想教自己二人送死,這次的任務本就是九死一生,這下連李月嫦都成為敵人,便端木元未受襲身亡,最後的結果恐怕也是一樣吧?「現下就看妳們兩位瞭…鄭平亞衣冠禽獸,好話說盡、壞事做絕,光看這次的事便知其心可誅,如果平山雙燕還選擇站他那邊,月嫦也隻好得罪。」

  本來從被文奕青點醒,這次的任務實是鄭平亞借刀殺人的陰謀,隻來的人從陰京常變成瞭文奕青而已,那時起饒婉琪便心情低落,沒有人在知道自己被出賣時心情還會好的,若非如此以饒婉琪的武功,便是以一敵二必敗無疑,薑絮也仍可以撐得久一些,兩女絕不會敗的這麼快。

  若有求生之機,怕沒有多少人會選擇死路,饒婉琪也是一樣,她之所以加入湘園山莊,絕不是為瞭討一碗安樂飯吃,更不是為瞭托蔽於這棵大樹,純粹隻是因為薑絮對鄭平亞的相思之心,可現在事實無情地證明瞭薑絮選錯瞭人,饒婉琪怎可能再為鄭平亞賣命,「絮兒…姐姐想…」

  「不…不用再說瞭…」出手的那麼快,不全是因為制敵機先,還為瞭借著動手,逼著自己不要去想那可怕的事實,現在落入瞭敵手,薑絮的身體雖在掙紮,心中卻是愈來愈涼,雖說將最珍貴的處子之身獻給瞭鄭平亞,可薑絮並沒有因此以為她與莊主關系特殊,更沒因此多有需索,全如以往一般盡著自己本份協助鄭平亞,換來的卻是什麼回報?鄭平亞若擔心被藍潔茵發覺,大可將平山雙燕趕走,薑絮也絕不怪他,可他卻借刀殺人,那得薑絮不為之心涼?「你…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薑絮再沒有任何關系…隻求你放瞭姐姐,她是為瞭我才加入湘園山莊的…」

  「哦?那饒姑娘會就此脫離湘園山莊嗎?」聽薑絮和饒婉琪這麼說,文奕青不由心花怒放,白欣玉的計謀至此已成功瞭大半,若他擊殺二女,不過是九牛一毛,對湘園山莊的實力而言幾乎全無影響,但若能將兩女爭取到自己一方,做為伏在湘園山莊的細作,爾後要對湘園山莊動手的把握又多瞭幾分。

  「那是自然,」聽文奕青話裡已有轉機,饒婉琪忙不迭地回應,「隻要你答應不傷害我倆姐妹,婉琪願在此立誓,平山雙燕與湘園山莊徹底劃清界線,爾後全力協助文公子對付鄭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