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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蕾蒂初開

  「然後呢?」不知何時柳凝霜已偏過瞭臉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藍潔蕓,眼波亮晶晶的,櫻唇微微呶起,一幅打著古怪主意的精靈形相,隻看的藍潔蕓心中一陣緊張,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纖指不自禁地絞在一起,竟沒有勇氣迎向她的目光,隻聽得柳凝霜的聲音不住鉆進耳內,帶著一股頑皮的挑弄神氣,那可是她從沒從柳凝霜口中聽到的語氣,「妳就和他定計來算凝霜瞭?」

  「對…對不起…」聽到柳凝霜話中頗有見怪之意,藍潔蕓心中登時一片慌亂,一心隻想趕快將誤會解釋清楚,如果引發瞭柳凝霜的不快,那可就糟瞭,「本…本來潔蕓也不想的,可是…可是看予弟那般可憐的樣兒,潔蕓實在…實在忍不住…明雪和明玉她們其實也不贊成,可是潔蕓實在…實在想和前輩…親近一點,所以才… 才弄出這樣的事兒…求求前輩別怪予弟,求求妳…」

  「也就是說,」見藍潔蕓緊張的低首垂目,纖手不由自主地輕扯著衣角,連話聲都變得急促而慌亂,柳凝霜當真是愈看愈愛。她微微撐起瞭身子,變成側臥面對著藍潔蕓,右手輕撐著臉兒,藍潔蕓雖沒註意到她換瞭姿勢,但那射向她的眼光,卻似令她更為緊張瞭,「這一切都是因為潔蕓弄出來的鬼,才讓凝霜在櫃裡被…被平予給…給搞上瞭,這一切…都要怪妳,是不是?」

  「是…」藍潔蕓的話兒才出口,頓覺嬌軀上頭兩股大力傳來,柳凝霜迅雷不及掩耳般彈起瞭身子,雙手齊出控在藍潔蕓香肩上頭,一推一拉之間,藍潔蕓「哎呀」一聲,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旋,已經倒進瞭柳凝霜的懷中,背心上頭那豐盈柔軟的觸感,搔的藍潔蕓芳心一蕩,再加上柳凝霜女體的幽香芬芳清馥,蒸的藍潔蕓一陣天旋地轉,便是想掙也掙不開來瞭,何況她根本不願掙呢?耳邊隻聽得柳凝霜的聲音熱熱地鉆瞭進來,「害凝霜一早就被平予弄瞭…凝霜要潔蕓賠…」

  沒想到竟能如此親蜜地落入心中念茲在茲的柳凝霜的香懷,意亂情迷的藍潔蕓隻覺魂兒飄蕩,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想柳凝霜所說的賠是什麼意思,答允的聲音已出瞭口。她不說還好,那聲音一出口隻羞的自己耳也紅瞭,便是說的再小聲,又豈瞞得住身後的柳凝霜?藍潔蕓隻覺身子一下子滾熱瞭起來,軟綿綿地隻想任柳凝霜大快朵頤,無論她想自己怎麼『賠』她,藍潔蕓都覺心甘情願,她的香懷是這般甜蜜溫暖,連那日在谷中被趙平予開苞時,都沒這般刺激快意的感覺。

  「哎…嗯…唔…」感覺到柳凝霜纖巧的蔥指,靈動地在自己的身上遊走,藍潔蕓隻覺得渾身皆酥,肌膚相觸之處一股甜蜜感源源不絕地襲入體內,她雖不知道柳凝霜想做什麼,心中卻是一千一百個願意,隻是口舌間卻像是麻痹瞭一般,想要告訴柳凝霜自己有喜歡偎在她的懷抱中,任她的手指頭在身上輕撫慢舞,偏生話卻說不出口,隻能唔嗯出聲,勉強透出心中的喜悅於萬一。

  「前…前輩…潔蕓…潔蕓自己來…」她的纖指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竟像是陌路重遊一般,明明柳凝霜是頭一回這般撫摸自己,她的纖指卻似生瞭眼般,隻向著藍潔蕓嬌軀的敏感處去走,逗的藍潔蕓嬌軀愈發酥麻,加上柳凝霜的口舌在她的耳谷中不住輕觸喘息,清香的口氣混著無比的熱力不住鉆入她的體內,刺激的她芳心愈發蕩漾。尤其更教人銷魂的是,隨著柳凝霜的動作,藍潔蕓隻覺自己的身子愈來愈是敏感,愈來愈能切實地感覺到身後柳凝霜的赤裸,她的香峰就貼在自己背心,隨著每一下呼吸,那甜美的震顫都似直接拂在她的心口般,美的藍潔蕓真想暈去。

  見藍潔蕓如此沉醉地任她施為,柳凝霜原還有些瑟縮,見狀膽子也愈來愈大瞭,她一邊用靈巧的口舌舔舐著藍潔蕓敏感的小耳和頸後,一邊雙手加壓,在藍潔蕓的輕顫軟哼當中,她的手慢慢破開瞭藍潔蕓衣物的束縛,探入瞭衣內。當她突破瞭那層人為的禁制的當兒,藍潔蕓嬌軀一顫,芳心當中的最後一絲理智如回光返照一般,想要讓她反抗柳凝霜的手,但是不行,那滋味太美妙瞭,引發的火猶如風起雲湧,轉瞬之間已燒化瞭她的頭腦,燒的藍潔蕓暈暈沉沉,隻知呻吟。

  給柳凝霜這樣『服侍』瞭許久,藍潔蕓隻覺自己渾身酸軟酥麻,就好像…就好像正被趙平予撫弄一般,隻是柳凝霜的撫愛更細致、更溫柔,加上藍潔蕓至少有三四日未得趙平予的撫慰,體內正有一股賁張的情欲在鼓動,給柳凝霜這一誘發,更是通體火融,不由自主地輕扭曼舞。或明或暗地瞭解瞭柳凝霜的真正意圖,藍潔蕓雖感大羞,但一來兩人都是女子,算不得紅杏出墻,二來光是柳凝霜這對象,已令她心神蕩漾,又如何能夠抗拒?藍潔蕓隻覺有股渴求從體內不斷湧現出來,令她不自覺地向她需索,現在的她隻覺自己奇怪,怎還留著這麼多的衣裳在身上呢?

  「不成的,潔蕓…」聲音之中微帶喘息,柳凝霜的男女經驗其實還不如藍潔蕓,更別說是女女的經驗瞭,若非多次暗中觀賞過趙平予與藍潔蕓的激情演出,柳凝霜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挑逗藍潔蕓呢!其實原本的柳凝霜也做不出這種事,隻是長久以來沉在胸中的積鬱,今早似被趙平予的侵犯給開瞭個口子,完全泄瞭出來;雖說身子爽瞭,但也不知怎麼著,柳凝霜的胸中總有點不滿意處,不知從那兒湧出來的勇氣,讓她情不自禁地摟過藍潔蕓來求歡,種種羞人的言語動作就好像自然而然地從體內湧出來般,她根本無須多想,纖手和身體都像能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似的,「他曾經說過…幫女孩子脫衣服,是一種絕佳的享受…凝霜現在也要…好好享受潔蕓…」

  既然柳凝霜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瞭,渾身發酸的藍潔蕓又怎麼抗拒得瞭呢?光從她方才的撫愛挑弄,藍潔蕓已覺身體裡頭不由自主地湧起快感,仍帶羞意的她雖早已感覺到隨著柳凝霜的積極動作,自己早已衣衫不整,再沒一寸肌膚能逃脫她的手瞭,但那羞意卻遠及不過肉體的愉悅,讓憧憬的她、仰慕的她這樣撩弄自己,比之任何春藥還要厲害;尤其當柳凝霜的纖指嬌顫地滑入她的腿間,直探那令人銷魂的禁地時,藍潔蕓隻覺隨著她的手指一會兒畫著圓圈、一會兒上下撩弄的動作,自己的快感不斷攀升,那誘人的幽谷間不知何時已經溢滿瞭水,連原本撐著最後一道防線的玉腿,也不聽使喚地抖動張開,她感覺得到自己的幽谷深處慢慢收縮,整個人都酥透瞭。

  「好可愛喔,潔蕓…舒不舒服啊?」懷中的藍潔蕓嬌軀不住顫抖,對自己的手法似是照單全收,每一下都攻到瞭她的要害,令藍潔蕓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口瞭,隻能緊閉著小嘴兒哼喘不休,暖熱成熟的胴體完全任由自己上下其手、大逞所欲,柳凝霜不覺滿足感狂升。看來自己還真是不錯,雖沒當真學習男女之事,這方面的經驗也不如藍潔蕓,但光從窺視時學來的幾手,已令經驗豐富,大得趙平予愛寵的她如此情迷意亂,她不由得愈想愈發得意,手上的動作也愈來愈深入瞭,不隻如此,她還同時用聲音語氣來挑逗著她,令那正慢慢赤裸的藍潔蕓愈發情熱難挨。

  胸中滿溢著情火,藍潔蕓還真不知該怎麼答她,她隻怕一開口,那隻有趙平予聽過的、言語難以形容其暢美的胡言亂語,就要奔出口來。雖說柳凝霜的技巧還差趙平予一截,但同為女子的細膩,以及自己對她的迷戀,彌補瞭其中的差距,令藍潔蕓銀牙輕咬、答不出聲,隻是緊閉雙眼、雙頰酡紅,這般美妙的經驗令她愈加興奮,就好像正被趙平予愛憐一般,嬌軀不自覺地擺動起纖腰,好迎合柳凝霜纖指的愛撫,連雙峰也似漲大瞭些許,竟有一種伸手去愛撫揉捏的沖動。

  意亂情迷當中,藍潔蕓隻覺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脫離瞭嬌軀,無聲地滑落到床前,不知不覺間她和柳凝霜已是赤裸相向,肌膚相親時的火熱觸感,讓藍潔蕓好想轉過身去,和柳凝霜面對面的相擁、互相疼愛撫慰,偏生柳凝霜也不知是因為頭次嘗試,難免羞意,還是因為這樣完全由她主動的姿勢,比較好讓柳凝霜發揮,硬就是不讓她扭轉嬌軀,藍潔蕓自然也沒有硬要轉過來的要求,能這樣給柳凝霜款款憐惜,她的芳心已漲滿瞭美妙的感覺,又怎可能拂逆柳凝霜的意思呢?

  隨著柳凝霜的動作愈來愈熟練、愈來愈激烈,藍潔蕓的身子也愈來愈熱、愈來愈軟瞭,不知何時柳凝霜的纖纖玉指已順著她的潺潺流水,滑入瞭藍潔蕓正饑渴著的幽谷,那奇妙的被侵入感雖讓藍潔蕓的幽谷不自覺地縮瞭起來,將她的纖指夾住,但隨著柳凝霜捻著她峰上蓓蕾的動作愈發柔軟,藍潔蕓的防衛也一寸寸地剝落瞭,她慢慢地松瞭下來,任柳凝霜的指頭去為所欲為,那美妙的刺激,令藍潔蕓好想動作,就算一點點都好,她也想伸手去撫愛柳凝霜的絕美肉體,讓她明白自己有多舒服快活,但這姿勢卻讓她的手難以發揮,她隻能輕咬著纖手,發出迷蒙的哼聲。

  突地,柳凝霜那將藍潔蕓的雙乳調弄地愈發鼓漲豐盈的手,已飛也似地溜到瞭她的下頷,輕而易舉地將藍潔蕓發熱的俏臉轉瞭過來,藍潔蕓還來不及反應,一股甜香已溢滿瞭瓊鼻,柳凝霜微一湊首,那暖熱的櫻唇已暖暖地、微帶濕潤地吻上瞭她。在口舌撩動這方面,柳凝霜雖顯得稚嫩,但藍潔蕓可就厲害多瞭,她的香舌在柳凝霜小舌的刺探下,本能地回舞著,勾著柳凝霜的香舌在自己的檀口中吸吮探索,每一下掃動、每一下吮吻,都引發一種癢癢的酥麻感向芳心流竄,那奇妙的感覺,就好像化成瞭一種甜美帶電的流動,不住湧向全身,美的令她險些要暈瞭過去。

  當她的唇從她甜美的口中離開的時候,藍潔蕓隻覺口幹舌躁,從她口中勾來的香唾竟讓自己愈發火熱,她目光迷蒙,美的似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不知道柳凝霜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的感覺呢?兩人的肌膚全無遮掩地親蜜揩貼,藍潔蕓隻覺隨著方才那甜美的吻,自己的幽谷中已漸漸濕潤瞭,而從貼在柳凝霜胯間那玉股的感覺,柳凝霜的濕潤程度,比起她來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前…唔…前輩…」好不容易張開瞭嘴,藍潔蕓胸中一陣畏羞,自己的聲音竟變得如此甜蜜誘人,這般甜蜜地像是呻吟的話語,連趙平予都沒那麼常聽到呢!自己竟是第一次和柳凝霜彼此撫慰,便已軟到聲甜語漾。偏那感覺太過美妙,藍潔蕓一點都不想將自己從歡悅當中抽身而出,隻想繼續偎依在柳凝霜的懷抱當中,享受這火熱的愛戀,「妳…妳已經濕瞭…流瞭好多呢…」

  「妳還敢說…」就是藍潔蕓不說,柳凝霜也明白自己的情況。自從方才從趙平予的懷中落到床上開始,她的蜜徑當中就未曾幹過,若趙平予恃強硬上,當會發覺柳凝霜那發自內心的渴望,不過現在卻隻能讓藍潔蕓去感受瞭。伸手在藍潔蕓汗濕的腰上輕搔瞭幾把,逗的她嚶嚀輕扭,柳凝霜這才在藍潔蕓耳上輕咬瞭口,聲音和她一般的軟膩甜蜜,「如果…如果不是妳幫他設計來算凝霜…凝霜也不會弄到這麼濕,裡頭全是…全是他射出來的東西…滿滿的都是…都是妳害的…」

  「唔…對…對不起…前…哎…前輩…潔蕓這…這就賠妳瞭…請前輩好好的…好好的欺負潔蕓…唔…潔蕓會乖乖認罰,絕對…絕對不會有所怨言的…啊…前輩…」感覺到柳凝霜的纖手又回到瞭那濡濕的幽谷,勾挑的愈發落力,令藍潔蕓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她纖手緊緊地抓住床單,既想拱起纖腰,雙腿大張,好讓柳凝霜的手指更好動作,但這樣弄會讓她非得離開柳凝霜那溫熱的懷抱不可,光是少瞭柳凝霜那遠比自己更為高聳豐盈、圓脹傲人,隨著呼吸活像要跳開的香峰在背心的磨動,感覺就差瞭好多,若自己真的漏失瞭這般美妙的磨挲,天曉得以後會有多麼懊悔?

  但隨著柳凝霜口舌和手指愈發熱烈的動作,藍潔蕓的本能一再地鼓舞著她,也不知這樣忍耐瞭有多久,等到最後那快感如潮湧上,襲的藍潔蕓好像失去理智般地大聲呻吟,嬌軀被一股強烈至無法形容的刺激沖擊著,那令人受不瞭的快感,使藍潔蕓不自覺地大叫不要,但又舍不得讓柳凝霜停止,那刺激令藍潔蕓不自覺地顫抖著,很自然地流出瞭眼淚,想要說話偏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小嘴,那美妙的哽咽教藍潔蕓暢快難言,酥的整個人都癱瞭,全身濕的活像從水中爬出來般。

  但更教兩女為之驚艷的是,隨著兩女體內的高潮迭起,那刺激不隻令她們酥的渾身發酸,嬌軀不自覺地糾纏難解,幽谷口處更在那沖動之中不住收縮,在那極美妙的暢快襲來的那一剎,兩女的幽谷口處竟同時泉水噴湧,猶如岸邊海浪拍石時浪花四濺一般,美的令人不由沉醉;尤其藍潔蕓的感覺更是奇特,她自己的噴出在空中劃出瞭一條美妙的弧線,加上柳凝霜的噴湧直燙到她敏感的臀上,感覺就好像…就好像趙平予激情當中射在自己身上似的,那感覺真是美到瞭極點。

  雨散雲收之後,兩女軟綿綿地倒在床上,仍是保持著藍潔蕓癱在柳凝霜懷中的姿勢,兩女方才都盡情的暢快瞭,泄的渾身發軟,尤其是柳凝霜一早起來就連爽兩回,更是腰軟腿麻,想坐都坐不起來;而藍潔蕓呢?她雖沒爽到像柳凝霜那般誇張,但全身還浸潤在高潮的餘韻之中,何況以她的本心,既然能夠偎在柳凝霜那香甜的懷抱當中,自然不會這麼急著爬起來,她猶似小貓兒般地蜷伏在柳凝霜的懷中,感覺著她的溫暖芳香,心滿意足地動也不動,任得時光緩緩地流著。

  「潔蕓好乖…弄起來真的很棒…妳說是不是,好潔蕓…」感覺著懷抱當中的藍潔蕓蜷著像再不肯動,柳凝霜婉琪一笑,將臉兒輕埋在她的秀發當中,嗅著那女體的芳香,一邊輕聲挑弄著她。這般的弄法雖說大別自己以往的作風,又是淫靡到令她清醒之後再不敢回想,但不知怎麼著,那種美妙的松弛,和趙平予帶來的快感,竟可說是平分秋色,隻可惜藍潔蕓終究是女兒身,自己弄的這般舒服,泄的比趙平予幹時還多,若她長瞭根肉棒…那滋味真美到柳凝霜想都不敢去想。

  「前輩…」

  「還叫前輩呢!」微帶氣似地在她耳邊輕咬瞭幾小口,柳凝霜的聲音軟軟的,活像可以掐出水來一般甜美,「潔蕓和我連床都上瞭,爽到泄瞭那麼多,都噴到床下去瞭,還叫的這般生份?外頭相見時叫凝霜前輩,可到瞭床上…就要放開一點,叫也要叫好聽一點,好不好,蕓妹妹?」

  給柳凝霜這般親昵的說法,弄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但她說的也有理,藍潔蕓在床上經驗的豐富,可說遠在柳凝霜之上,自然深知要在床上盡興歡樂,首先就要放開一切束縛和矜持之理,隻沒想到自己竟爽到什麼都忘瞭,還要她來提醒自己,可現在就要她親蜜地稱呼柳凝霜,這實在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囁嚅瞭多久,好不容易藍潔蕓才怯生生地開瞭口,「霜…霜姐姐…」

  「這樣才乖嘛!蕓妹妹…妳又乖又棒…霜姐姐真的…真的愛死妳瞭…」輕聲安撫著顯然有點兒緊張的藍潔蕓,柳凝霜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含笑。一開始動作時她還沒有感覺,直到此刻激情平靜下來,柳凝霜這才想到,自己方才和藍潔蕓的動作,竟似暗合一種傳說中的『調教』之法。

  那『調教』之法是從大食傳來,從身教以至心教,慢慢地可以讓女子從生澀到成熟。本來在男女之道方面,男方在本質上就比女方來的較有侵略性,尤其在武功較高明的男子方面,那對女子『侵犯、占有』的想法,更是無法抹滅,就算是再溫柔體貼的男子,也難揮去這種作風。是以為瞭讓嬌嫩如花的女子,能夠慢慢適應男人的侵犯,在雲雨當中不隻是吃苦而已,漸漸地嘗到其中的甜頭,從身體和心理都能享用雲雨之樂,所謂的『調教』之法就應運而生,不但讓女人能夠在行雲佈雨之中其樂無窮,同時男方也能夠享用身心盡皆成熟的女子那溫柔的服侍,各有所得。

  本來在男女性事這方面,藍潔蕓的經驗可說足以做柳凝霜的師父而有餘,但『調教』之法這事兒傳自外域,趙平予這土生土長的中原人就未必知道其中要領,反倒是柳凝霜誤打誤撞,讓藍潔蕓在肉體滿足之餘,也將心中的緊張慢慢地散去,光從她願意甜蜜地稱自己一聲「霜姐姐」來看,藍潔蕓雖仍對自己迷戀不返,但至少不會像以往那般緊張到手足無措,日後兩女若再在床上假鳳虛凰,試那純由女子行之的歡樂之事,她也應該較能放得開心胸,那時的享受…才叫美呢!

  其實這『調教』之法,柳凝霜也並不深知,隻知道其中要領是將女子當做一朵由含苞而漸漸綻放的花兒,調教之人最首要的,就是讓女子的矜持慢慢開放,將那緊張、害羞、難過和畏懼全盤掃去,令女子能心甘情願地享受魚水之歡,這才是『調教』之法的真趣。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女方的心理從緊張中抒解開來,畢竟就算肉體已經完全成熟,但若心中還有放不開的,那行雲佈雨之中必會受到影響。這般男女間的羞人之事,柳凝霜也是因著天山派的地理位置,較中原人更多知外域情事才曉得,隻是那時她聽過便算,那想得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調教起別人呢?

  「霜姐姐…霜姐姐不生氣瞭嗎?」聲音嬌甜誘人,但藍潔蕓回望著柳凝霜的眼中卻忍不住浮起瞭一絲擔憂。激情過後,回復理智的她雖仍嬌柔地偎依在這剛讓自己嘗到異樣滋味的絕色美女懷中舍不得離開,但她卻仍然忍不住有一點兒擔心,不曉得徹底發泄過後,柳凝霜會不會還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如果說她還生氣的話,就是要自己再獻身一次,藍潔蕓也是心甘情願,不過…這會不會太一廂情願瞭點?柳凝霜自不會不曉得,方才那樣的『處罰』對藍潔蕓來說,可是愛翻瞭心,便是要她再來幾次,藍潔蕓也必會勉力承受,「要不要…要不要再『罰』潔蕓一回?」

  聽得出藍潔蕓語中那蠢蠢欲動的心意,柳凝霜嬌笑著在她那粉捏般的香肩上親瞭一口,「哎呀…這可不得瞭,好蕓妹妹給霜姐姐調教壞瞭,竟然還想再來一次哪!好可惜…妳一早就讓妳的霜姐姐給他幹瞭一次,幹的霜姐姐腿都軟瞭,再加上弄我的好蕓妹子,現在霜姐姐心有餘力不足,就算想再弄蕓妹妹一回,可也是無力施為瞭…潔蕓如果想要,恐怕還得等上個幾天才成呢!」

  給柳凝霜這樣調笑,藍潔蕓不由得微帶羞意,隻是她也知道柳凝霜一早起便連著和趙平予與她盡情歡淫,便是再多力氣,也已耗得七七八八,光此刻能將她抱在懷中嬉玩,已算得柳凝霜根基深厚、韌性過人瞭;幸好聽柳凝霜的話意,這樣的美事絕不是僅此一回,爾後多半自己還有和她重溫舊愛的機會,這念頭令藍潔蕓胸中一陣熱,嬌滴滴地在柳凝霜的懷中偎的更緊瞭些。

  和藍潔蕓嬉鬧瞭一會,柳凝霜這才回復過來,正色在藍潔蕓耳邊輕吟,「好蕓妹妹,妳放心吧!其實…其實霜姐姐並不怪他們,更不怪你,予兒在床上的實力太強,那次…那次原本霜姐姐隻是想和他弄上一回,合瞭開啟秘門的條件,爾後便不相往來,怎知道…怎知道他那麼強…弄的霜姐姐好…好痛快…竟然每晚一合眼,就在懷念被他破身的點點滴滴,這樣夜夜煎熬,本來霜姐姐差點就要…就要熬不住瞭,今天的事雖然被妳們算瞭一記,其實霜姐姐可是很開心的…」

  「那麼…」

  「不行!」藍潔蕓的話才剛出口,便被柳凝霜堅決地打斷,聲音中有著強自鎮定、絕不容許旁人拂逆或勸阻的堅持,「這事終究不好,何況…何況這樣下去,教凝霜怎麼去面對雪兒和玉兒?好蕓妹妹,妳聽姐姐說,絕對不要告訴妳的予弟,還有雪兒玉兒說,凝霜並不怪他們,要告訴他們凝霜還在生氣,隻是看在妳的面子上不張揚。凝霜和予兒的事就到此為止,爾後我們就維持以往授藝切磋的關系,要他絕不能有非份之想,否則非但害瞭凝霜,雪兒和玉兒也不好過。」

  「這…」聽出柳凝霜話中的決絕之意,藍潔蕓也知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徒然,原本她和趙平予與項傢姐妹定計的時候,是希望那日開苞的美好回憶仍留在柳凝霜的身上,給趙平予以挑情手法重燃愛苗之後,再將她赤條條地抱出來,那時由趙平予和項傢姐妹輪流勸說,看看能否誘得柳凝霜點頭,成為趙平予床笫之間又一位情俘。隻是現在看來,他們很明顯是輕估瞭柳凝霜的意志之堅定,她非但沒因此就范,反而更堅定瞭與趙平予劃清關系的決心,這下可是真的沒有轉寰餘地瞭,若自己再多話,說不定還會更生出反效果呢!「是…蕓妹妹知道瞭…」

  「很乖很好,這樣才不枉瞭霜姐姐這般愛妳,」輕柔地在藍潔蕓的唇上印瞭一吻,舌尖輕舔之下,隻吻的本已媚眼如絲的藍潔蕓差點又喘噓噓起來,她迷蒙的眼光被柳凝霜吸瞭過去,黏的緊緊的再也離不開來,「就當是霜姐姐的獎賞吧!以後在沒輪到妳陪平予的時候,蕓妹妹都可以來霜姐姐這邊,讓霜姐姐好好『疼惜』妳,霜姐姐保證把蕓妹妹『調教』的心花怒放,連陪侍你的予弟時都比平常更要快活許多。這是霜姐姐和蕓妹妹才知道的小秘密,絕對不要透出去喲!」

  「嗯…蕓…蕓妹妹知道瞭…」雖說不太願意有任何事瞞著趙平予,但藍潔蕓對柳凝霜太過著迷,又知道自己絕無回天之力,想到柳凝霜的滋味之美,心中甜的一點其他的念頭都沒有。雖不知柳凝霜口中的『調教』是什麼意思,想來必是床笫間的羞人事兒,但若對象是她的話…藍潔蕓輕咬櫻唇,重重地點瞭點頭,「蕓妹妹不會說的…不過…霜姐姐也要好好疼惜蕓妹妹才行…」

  想到這兒,藍潔蕓突地想到,自己其實也不是頭一回嘗到女子之間交歡的滋味,當日趙平予連戰三場,將項傢姐妹開苞之後,他勉力下山回到天門的戰場,留下自己在房中安撫二女,那時項明雪就用雙頭龍痛快地搞瞭自己一回,弄的藍潔蕓神魂飄渺,差點沒爽昏過去;和那次的經驗相較之下,柳凝霜的技巧雖是好得多,又未卜先知的對自己的性感帶瞭解甚深,但纖指雖是靈巧,和那雙頭龍無論在粗壯或長度上都無法比擬,弄起來雖是舒服,卻沒有那時那般痛快,隻可惜項明雪生怕趙平予因此將她當作淫蕩之輩,死保著這秘密,是以那滋味藍潔蕓日後再沒嘗過。

  仔細想想,以柳凝霜的技巧之佳,若再加上雙頭龍這般寶貝的輔助,被她弄時會有多麼痛快!光想到被柳凝霜用雙頭龍幹著自己幽谷,弄得自己死去活來、隻知呻吟求饒時那般快活的滋味,藍潔蕓愈想身子愈熱,隻可惜無論如何,在必須保守秘密的情況下,她也實在開不瞭口向項明雪借那寶貝,要她自己想辦法私自下山弄到那淫具,更是絕不可能!這樣下去自己難道真的隻能滿足於柳凝霜那纖巧的弄法嗎?看來也沒辦法瞭,好在男人粗壯的攻勢,她也不會嘗不到,趙平予近來需求愈發強烈,幹法也愈來愈勇猛,自己實在也無須擔心沒法承受到強攻猛打的滋味啊!

  「真的行嗎?」

  「當…當然是真的…蕓妹妹在此發誓…」

  「不用發誓瞭,霜姐姐自然信妳,隻是…」微帶促狹地望瞭藍潔蕓一眼,柳凝霜放輕瞭聲音,在她耳上輕輕地舐瞭幾口,挑逗之意不可言喻,「凝霜也是嘗到予兒滋味的過來人,自然知道他的厲害…他的手段可多瞭,如果予兒真存心對妳逼供,在床笫之間把蕓妹妹弄到欲仙欲死、將泄未泄之際,偏偏急踩煞車,硬是逼到蕓妹妹招供之後才大幹特幹,到時候蕓妹妹可撐得住?」

  「這…」想到若真的給趙平予玩上這一手時的景況…藍潔蕓臉兒一紅,隻覺整個人都熱瞭起來,和她好過之後果然不一樣,她的聲音、她的說話似都能讓自己情熱難挨,若當真趙平予用這手段對藍潔蕓迫供,藍潔蕓可真沒有把握,自己到時究竟能不能保得住秘密?也不知在心中掙紮瞭多久,她望著似笑非笑的柳凝霜,好不容易才下定瞭決心,「蕓妹妹一定守得住!不然的話…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就罰潔蕓一生一世不能再被霜姐姐愛寵疼惜!霜姐姐,這樣可以嗎?」

  「嗯…」知道以藍潔蕓的情形,這樣的重誓可說比一般『五雷轟頂』啦,『死無葬身』啦的誓言更真實得多,她是真心誠意地要保住這秘密,柳凝霜不由一陣感動。其實這樣的情形也令她尋思良久,既要讓自己能一解欲火,又不能讓自己和趙平予的關系更深陷下去,看來真的隻有這個辦法,隻可憐藍潔蕓要成為自己抒解情欲的對象,幸好這對她看來也非壞事,就不知自己這見步行步的『調教師』的功力,能不能成功地將她的身心都調教成熟,就算是讓她守秘的代價吧!

  小心翼翼、規行矩步地走進天山派的瑤光殿,趙平予連大氣都不敢出上半口,小心謹慎的活像是剛入門的弟子前來拜見性格嚴肅的師父般,別說大步走路瞭,他連頭都不敢抬,隻敢瞧向地下。加上瑤光殿乃是天山派主殿,是用來商議大事、舉行典禮的重地,氣氛莊嚴肅穆,向來就是一個連根針落在地上都嫌大聲的地方,弄的第一次參與天山派議事的趙平予更加緊張瞭,一直到和項傢姐妹分開來落瞭座,趙平予的緊張也沒少上半點,別說抬頭,連案上的茶杯也不敢動。

  其實也難怪趙平予如此緊張,一來他雖是天山派嬌婿,因項傢姐妹的關系頗受柳凝霜看重,天山派中人並不把他當做外人,但他終非天山派中弟子,天山派中的事情他從未參與,可真不知道柳凝霜這回為什麼讓他進入瑤光殿,光是四周那嚴謹莊重的氣氛,就令他忍不住規矩起來。

  二來就在半個月前,他才在藍潔蕓的策謀計算之下,和柳凝霜躲在櫃中成其好事。那次的感覺雖是痛快,但事後柳凝霜羞憤之下大發雷霆,連話都不聽一句就把他和項傢姐妹都轟瞭出去,幸好藍潔蕓留瞭下來好言安撫,這才讓柳凝霜不再追究;光看事後足足在柳凝霜閨中耗瞭大半個時辰才出來的藍潔蕓那疲憊已極般的神態,便令趙平予好生不舍,顯然她也花費瞭好大一番口舌,才勉強讓柳凝霜怒氣平和。隻不過柳凝霜怒火雖平,趙平予卻也再不敢面對於她,連項傢姐妹都對這師父敬而遠之,隻靠著藍潔蕓有事沒事就去向她請安,勉強維持個相安無事的狀態。

  隻是趙平予自上瞭天山派後,除瞭下山慶賀鄭平亞大婚之外,幾乎就是歸隱一般地躲在安排好的房中,擁著嬌妻大享偎紅倚翠之樂,別說是武林事瞭,連天山派內事也是碰都不碰;尤其他和天山派的關系原就系在項傢姐妹與柳凝霜身上,從半個月前那弄巧反拙的失策之後,與柳凝霜之間的關系隻靠著藍潔蕓勉力維持,趙平予自更不敢出面,柳凝霜也是得其所哉地與他各行其是,真不曉得是發生瞭什麼大事,讓柳凝霜竟破例將他召來瑤光殿商議,難不成…是天門的事嗎?

  趙平予這想法果然一矢中的,從柳傲霜的報告當中,聽得出來前次與天門大戰之後,鄭平亞雖是鎩羽而歸,但湘園山莊重建之後,有瞭根據地的他卻愈發忙碌地招兵買馬,有尚光弘等人的名頭招覽,再加上前次一舉擊破漢中派的戰跡輝映之下,湘園山莊聲勢日盛,短短年餘已在江湖上占瞭一席之地,威勢之盛已足與各個傳承許久的名門正派平分秋色。另一方面天門則是行事低調,幾乎看不出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淺水怒吼、深水靜流』之理,柳凝霜等人均是素知,天門雖失去瞭陰風席雲兩堂的實力,陰京常又出走外方,但任誰也不信天門會什麼也不做的任時光東流,想必正在臺面下培養復仇的實力,今兒柳凝霜找他來,就是為瞭更加瞭解雙方的狀況。

  隻是趙平予雖說和鄭平亞原為師兄弟,又和他一同往攻天門,但他與鄭平亞關系不算太好,聯軍關鍵之事他並未深知,加上又在天山耽瞭這許久,江湖事生疏瞭不少,前次去湘園山莊赴宴時,藍潔蕓雖也刻意觀察,但總不好讓鄭平亞認為趙藍兩人是藉赴宴之名探察內情的,對湘園山莊的實力所知也隻是皮毛而已,光看柳凝霜聽取趙平予報告時的神情,就知她並不是太滿意。

  「那…楊世兄那邊呢?」

  「不清楚,」掌理著天山派對外的情報偵搜,柳傲霜武功雖遠不如乃姐高明,但在這方面也算駕輕就熟,可說眼線遍佈中原,但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便知天門的紀律之嚴、保密之謹,竟連以往與天門相善的天山派,都探察不到多少內情,「隻知前次天門一役之後,楊幹楊門主似是身體不爽,極少視事,門內事務均由楊巨初與季韶發落,另外楊逖也協助理事,不似以往的胡鬧行徑,連在外的各個分堂也偃旗息鼓,行事遠不若以往張揚,兩邊情勢可以說是外弛內張。」

  「是嗎?」聽的蹙起形狀皎好的柳眉,柳凝霜似是沉吟一般地低語著,「若說是一般江湖門派,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在這時候作小伏低,也是可能的;但楊世兄志向遠大,天門不過是一個起點,他年紀也大瞭,沒有時間等待東山再起,這一次…看來三年之約一滿,是真要打瞭。」

  「掌門…」

  「喔…沒什麼,凝霜想事兒一時走瞭神,」給柳傲霜一語從沉思中拉瞭回來,柳凝霜望瞭望殿中眾人盯緊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擺瞭擺手,似還有些心神不寧一般,她沉吟瞭半晌,許久才再度開瞭口,「其他人先出去,傲霜妳和趙少俠、藍女俠、雪兒玉兒留下,凝霜還有事商議。」

  見殿中眾人均已辭去,柳凝霜站瞭起來,在殿中緩緩地來回踱步,一邊低頭沉思,連話都不說一句。柳傲霜是早知道姐姐的習慣瞭,並不以為意,但趙平予和藍潔蕓可是頭一回見到柳凝霜在處理大事時思慮籌劃的模樣,不由都看呆瞭。剛見到柳凝霜起身來回行步時,兩人本想禮貌性地陪站起來,卻給項傢姐妹阻瞭下來,顯然柳凝霜這習慣她們都很清楚,更知隻要她一踱步沉思,便是柳凝霜沉思用神之際,最忌旁人有多餘的動作擾亂於她,是以一時間趙藍兩人隻能忐忑不安地坐在席上,看著柳凝霜窈窕的身影在殿中走來走去,讓輕柔的步聲在殿中緩緩地回蕩著。

  「傲霜,」柳凝霜停瞭下來,轉頭望向妹子,見到她側面的趙平予隻覺心中一蕩,他從來沒有見過柳凝霜這樣的表情,似在沉思著什麼,有一點兒回憶,又有一點兒悲哀,那清澈明亮的眼中微帶著些茫然,霧蒙蒙的,像是在哀傷著什麼,「楊世兄的身子骨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這…不曉得,」沒想到柳凝霜一開口,問的竟是這個問題,柳傲霜一時間竟有些怔住瞭似的,響應的話語出的極快,不似平日的沉著鎮靜,聲音中還帶著些緊張,「隻聽說他身子不爽,倒沒聽到後續有什麼消息,天門似也沒想著外出尋醫,看來該是不礙的。何況楊門主功力深厚,天門又久據一方,門中豈少得瞭良醫妙藥?多半他隻是一時不適,又想趁此時機讓向來不管事的楊逖好生磨練一下,這才將門內事務交予他人處置,自己好生休養而已,掌門該是不必過慮。」

  「是嗎?」面上仍懷憂色,柳凝霜似又陷入瞭沉思當中。原先雖沒想到柳凝霜會問這種問題,但從她與柳傲霜對話的空檔,仔細想想,其實趙平予也猜得到,柳凝霜極念舊情,當日雖因他與柳傲霜的輪流進言,讓天山派在天門與湘園山莊的爭鬥中維持中立,兩不相幫,但她與楊幹交情深厚,在天門面臨強大外敵威脅的時候,竟采取中立立場兩不相助,對柳凝霜而言不啻為背叛,若非此事關乎鄭平亞的血海深仇,私仇該由天門自行處置,絕無他人出面餘地,何況天門本身也夠強大,足以處理自傢事,再怎麼說柳凝霜也不會在楊幹困窘之時抽腿,隻她仍是耿耿於懷。

  「據說天門前兩年從東南得到異寶『蕓蘿花』,頗具醫療之效,難不成楊世兄竟沒用上?」

  「這個…傲霜便不得而知瞭,」見柳凝霜隻是問著楊幹的病情,知道她雖對當日臨危撒手之事耿耿於懷,卻仍能以大局為重,並不想食言參與天門與湘園山莊之爭,柳傲霜心中暗吐瞭一口氣,語氣回復瞭以往的平靜,「傲霜並不知楊門主不適根底,或許『蕓蘿花』雖具奇效,藥性卻與楊門主的癥狀不合;又或許楊門主的不適,還沒需要用到這奇寶的地步。關於此寶,傲霜隻聽說,陰京常在離開天門的時候,曾將『蕓蘿花』的果實取瞭去,其他的事傲霜還須再加打探。」

  「哦?沒關系,不必再打探瞭。」輕聲地嘆瞭口氣,柳凝霜微微搖頭,卻搖不去心中的疑惑。若論植物一類的奇寶,無非是根莖花果,其中果實系植物精華所生,療效必是最強。『蕓蘿花』既有奇寶之名,它的果實便不若傳說中那可『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物,想必做為藥物也是功效奇佳、藥到病除,陰京常既然就是幻影邪尊,武功之高在中原可說是少有敵手,他又是出名的神出鬼沒,鄭平亞一方想要傷到他可說是難上加難,他又為什麼要取去『蕓蘿花』的果實呢?

  「掌門,」見柳凝霜又似陷入瞭回憶,柳傲霜輕咳一聲,將她的心神拉瞭回來。雖說不像姐姐和楊幹交遊那般久遠,但兩傢原是世交,柳傲霜若非一直認為天山派應在關外自固,絕不參與中原內部各個門派的爭鬥,現下也不會這麼冷靜絕情地隻關註情勢的變化。「湘園山莊與天門雖有三年之約,但看現下形勢,雙方都在準備接下來的激戰,本門雖不願參與中原門派的彼此爭鬥,但此事瞭後,中原內部的勢力分佈必有變動,接下來本門該如何行止,還請掌門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