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要搬走的東西不少,周支農包租瞭一輛二十座的中巴,看上去還算嶄新,車停在醫院門口時,竟然出瞭太陽,我身邊的美嬌娘們個個喜形於色,都說是好兆頭,我急忙催促她們上車,回首看著臺階上幾位相送的護士,我既開心,又嚇得心臟砰砰直跳,生怕這幾位眼圈紅紅的女護士會做出什麼誇張舉動。

  “謝謝陶陶護士長,謝謝小冰,謝謝你們,改天請你們吃飯,等會大傢跟陶陶護士長拿紅包,一點小心意。”

  我承認我是多情的男人,好幾次都有落淚的沖動,幸好我夠堅強,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要出院瞭,我聊表心意,給特護病房的六位護士每人封瞭兩萬紅包,金醫生還是姨媽的線人,我單獨給瞭他十萬。

  中巴緩緩開動,護士們揮舞白袖:“祝李先生平平安安,身體健康……”

  戴辛妮翻翻眼,幹笑兩聲:“這麼難分難舍,幹脆再住兩天醫院咯。”

  車裡一片嬌笑,我尷尬地瞪瞭女神一眼,吩咐周支農開車,不是去碧雲山莊,而是先回公司。

  KT是我的傢,碧雲山莊也是我的傢,要說區別,那KT是我的帝國,碧雲山莊是我後宮。如果帝國崩潰,落入他人之手,後宮也如危摟隨時會倒塌,要想保住後宮,就必須重新奪回我的帝國,我要帶著重新奪回帝國的榮耀入主碧雲山莊。

  聽說我直接去KT,車上的美嬌娘們都變瞭臉色,她們都猜到我的想法,都知道我將要為KT進行殊死搏鬥,她們的眼中充滿瞭期待,也充滿瞭擔憂,我朝她們眨眨眼,投去信心滿滿的微笑:“等會有禮物送給你們,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很意外,大傢的情緒都不高,不像往日那樣,一聽到有禮物就歡聲雀躍。

  秋煙晚蹙瞭蹙柳眉,問:“直接去KT,媽知道不知道?”

  我微笑點頭:“她知道。”

  其實,天剛蒙蒙亮,姨媽就離開瞭醫院,具體行程她不細說,但我們娘兒倆已經對目前局勢做過審慎判斷,並得出決定,先回公司看看是什麼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反擊,姨媽還要跟屠夢嵐商議如何應付萬一出現的局面。

  美嬌娘們都微微松瞭一口氣,似乎姨媽才是她們的定海神針,我不禁沮喪,難道我李中翰就不能讓我的女人們放心?郭泳嫻老練,看出我的心思,她故意大聲問:“禮物是什麼,我有份嗎?”

  “禮物是什麼,到瞭公司就知道,郭總裁當然有一份。”

  我感激地看向郭泳嫻,經過昨夜的滿足,今天的郭泳嫻容光煥發,氣勢逼人,剪水般的雙眼春意綿綿,我走過去,跟郭泳嫻耳語瞭幾句,她平靜地聽著,頻頻頷首,面無表情。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高樓,一大早,金融街就車水馬龍,預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遠遠地,KT公司閃亮的招牌進入瞭我的視線,周支農側頭笑道:“中翰,你看。”

  我順著周支農的目光遠眺車窗外,故意大叫:“哇,這麼多好車。”

  原來,中巴左側,開來瞭十輛嶄新的豪車,十輛各種顏色的保時捷,以及一輛寶馬水銀灰750li過瞭紅綠燈,這批豪車先一步左拐,進入金融區,中巴跟隨十一輛豪車其後,很湊巧,這十一輛豪車都朝KT開去,不一會,全停靠在公司門前,由於來得早,才八點半,公司九點才上班,所以這十一輛豪車都能停在停車位上。

  我悄悄瞄瞭一眼車上的美嬌娘,除瞭小君外,大傢都露出緊張興奮之色,章言言伸出手指數著豪車的數量,已然猜出其中有一輛屬於自己,不禁尖叫:“這些車是誰的?”

  章言言這一叫,眾美人刷的一下,都整齊地朝我看過來,我站起來,眉飛色舞道:“還能是誰的?都是你們的。”

  “哇……”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震耳欲聾的歡呼,不要說葛玲玲,莊美琪,章言言這些性格外向型的女人,就連沉穩的郭泳嫻,低調的樊約,端莊的秋煙晚,都興奮不已,甚至連戴辛妮,唐依琳這兩個最驕傲的女人也都跳起來,瞪著十一輛豪車。

  中巴一停穩,我就鄭重宣佈這十輛豪車就是我送給美嬌娘們的禮物,以慶賀我出院。

  美嬌娘們的尖叫快把中巴車頂掀翻瞭,我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讓我的女人們開心,隻可惜,楚蕙,秋雨晴,王怡三位大肚婆都不在,稍顯遺憾,不過,我已把其中的三輛豪車留給瞭三位大肚婆。

  我驚喜發現,大傢都很自覺,或者說都很有默契地讓戴辛妮先挑選,她漲紅著臉,美目裡煙波流轉,一番半真半假的推讓後,戴辛妮第一個走下中巴車,眾美人緊隨其後,躍躍欲試,我看得出戴辛妮很滿足,不僅是得到禮物的滿足,還有大傢的謙讓令她滿足,她一步三回頭,在所有人的註視下緩緩走到一輛馬卡蒂姆硬頂保時捷旁,興奮得直哆嗦,回頭朝大傢嫣然一笑,拉開車門坐瞭上去,驀然從車窗裡伸出手臂,晃動V型手勢,大聲喊道:“我就要這一輛。”

  一陣噓聲,不知是嫉妒還是譏笑,接著是笑聲的海洋。

  為瞭避免尷尬,更為瞭避免厚此薄彼,我接下來決定按最年長的人先選豪車,郭泳嫻最年長,又貴為總裁,我話音剛落,她當仁不讓,徑直走過去,選瞭一輛銀黑色。秋煙晚第三個選,她選瞭流星銀。葛玲玲笑嘻嘻地選瞭北極銀。莊美琪選瞭水藍敞篷。唐依琳選瞭冰藍敞篷,很冰,跟她的性格太吻合瞭。章言言選瞭耀眼的寶石紅,樊約最後一個選,她優柔寡斷,我愛憐搖頭,摟著她來到瞭一輛細灰白旁,這顏色,非她莫屬,樊約靦腆一笑,拉門上車,摁響喇叭,仿佛昨夜的驚魂就在這一聲悅耳的喇叭聲中完全消失得幹幹凈凈。

  有一輛銀灰敞篷沒人選,我特意留給瞭楚蕙,我送給她的第一輛銀灰保時捷就是這個顏色,這個款式,無奈我昏迷期間賣掉,如今等於物歸原主,其實大傢都知道銀灰敞篷屬於楚蕙,所以沒人去選,我的女人們個個心思機巧,都明事兒,我暗暗得意,將剩下的極速黃留給瞭秋雨晴,寶石藍留給瞭王怡。

  見我分配已妥當,車行代理滿臉堆笑,半躬身子遞來文件讓我簽收,隨後恭敬地送上一條寶馬車的鑰匙,我抓在手中,回頭找小君,卻發現她正跟公司的保安爭吵,我頗感意外,大步走過去,周支農一見,也緊隨我來。

  “怎麼瞭?”

  我上前問。

  小君氣鼓鼓道:“他不讓我進電梯。”

  “什麼?”

  我震驚之下看向帶頭保安,見他滿臉橫肉,五大三粗,根本不認識,後面跟隨的幾個保安我也不認識,大概原來的保安都換瞭。

  帶頭的保安表情嚴肅:“保安部昨晚接到孫總裁的命令,今天不到上班時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公司。”

  我問:“你知道我是誰?”

  帶頭保安淡淡道:“我管你是誰,命令就是命令,我們是保安,我們在履行我們的職責,另外,你們的車子占瞭公司孫總裁的停車位,以及本公司高管的停車位,請你們立刻把車移開,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怎樣?”

  我兩眼噴火,丹田渾熱,很想對保安出手,但我忍住瞭,這個保安不僅認識郭泳嫻,戴辛妮,章言言,樊約,還應該看出我的身份,按理說,一個引領著十一輛豪車的男人,應該不是鄉巴佬。可這個小小的保安居然如此“囂張盡責”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如果他不是白癡,就必定有靠山。

  有靠山麼?我暗暗冷笑,凡事總有個開頭,就先拿他開刀。

  帶頭保安回頭對幾個手下吩咐:“打電話給拖車公司,讓他們派人將車子拖走。”

  我被激怒瞭,剛想揮拳,郭泳嫻急忙攔住我,示意我忍耐,回頭厲聲道:“黃保安,你別狗仗人勢,他才是這傢公司的總裁,大股東。”

  幾個保安一愣,氣焰頓挫,保安頭卻發怒瞭:“我管他媽什麼總裁,大股東,隻要我在,誰也不能進公司……”

  我推開郭泳嫻,朝帶頭保安抓去,他一閃,揮動手中的警棍向我掃來,我運勁上左臂,硬抗他這一招勁力十足的擊打,右拳迅速出擊,一拳擊中保安頭的面門,“啪”的一聲,帶頭保安向後倒飛三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另外幾個保安見狀,馬上抄傢夥一擁而上,我耳邊馬上聽到驚叫,心知我的女人在驚慌,一保護傢人的本能心態促使我大打出手。

  隻是我沒有學過任何搏擊之術,單對單時,我還能閃避,可面對幾個對手,我隻能硬接硬打,本來這幾個保安與我沒有什麼仇恨,可我第一次在美嬌娘面前動手,為瞭避免出現打人一拳,身體也同時被打中幾下,我采取速戰速決的打法,跟打領頭保安一樣,硬接一下,就重拳出擊,“砰”一招過去,就有一個保安被我擊中腹部倒地,第二招出手,又一個保安掩面摔倒,半天爬不起來,電光火石之間,我就擊倒兩人,剩下的三個保安臉都綠瞭,沒敢再動,我冷笑一聲,見帶頭保安欲從地上爬起,我走過去,掄起一腿狠狠將他踢翻,彎腰撿起地上的警棍跟上去,機械地揮舞手臂,對著帶頭保安的身體猛抽,似乎在發泄我內心積壓的怒火,我不停地打,不停地打,郭泳嫻尖叫著撲過來:“別打瞭,別打瞭,會打死人的。”

  我怒吼:“別攔我,按我交代的去做。”

  郭泳嫻急道:“通知瞭,都通知瞭公司的董事,十點開緊急會議,你先停停手。”

  我朝周支農看去:“曹嘉勇通知瞭沒有。”

  話音未落,一輛黑色路虎疾馳而來,周支農笑道:“說曹操,曹操到。”

  果然路虎一停穩,從車上跳下一人,正是曹嘉勇,半年不見,他更瘦瞭,幾乎趕上黑瘦的周支農。

  “回來啦。”

  我與曹嘉勇相擁,他興奮道:“嗯,昨晚的法蘭克福航班,見太晚瞭,就沒打擾你。”

  沉默兩秒,他拍拍我肩膀,依舊興奮:“你醒來瞭,我們再戰江湖。”

  我瞥瞭一眼身後的保安,問:“你的人呢。”

  曹嘉勇轉身朝路虎招招手,馬上從車上走下幾個人精悍,甚至剽悍的男子:“七個,少一點,但個個都經過我和支農篩選。”

  我朝周支農看去,他點點頭,我也不客氣,直接吩咐:“好,非常好,等會叫他們進來,代替保安,直接聽命於支農,今天,就按他們的意思,董事會議結束前,不許任何人進入公司。”

  吩咐完畢,我露出殘忍的微笑,既然出手瞭,就要徹底解決。

  郭泳嫻又打瞭幾個電話,我打斷問:“泳嫻,杜鵑和黃鸝呢。”

  郭泳嫻慌忙按住手機回答:“馬上就到瞭。”

  我點點頭:“嗯,她們倆來瞭,就叫她們上辦公室。”

  郭泳嫻點頭明白,我示意她繼續打電話,轉身握住曹嘉勇的手,神情肅穆:“嘉勇,你是公司的總經理,也是大股東,你來主持今天的董事會議,重新選舉郭泳嫻為公司總裁。”

  “明白。”

  曹嘉勇露出欽佩的眼神,相信遠遠圍觀的美嬌娘們也吃驚我的雷厲風行,我發現自己變瞭,變得好鬥,變得勇敢,變得喜歡指揮人。

  “上去吧。”

  我招呼我的女人們進電梯,我進電梯之前,又折返對帶頭保安一陣猛踢,手指著其餘的保安嚴厲警告:“敢打電話,你們比他更慘。”

  進入電梯後,我露出瞭溫柔的笑容:“對不起,讓你們擔心瞭。”

  美嬌娘們沒有說話,都心驚膽戰地看著我,仿佛看一個怪物似的,我訕訕一笑,摸瞭一下她們的臉蛋兒:“你們要理解你們的老公,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為瞭保護你們,我必須對敵人殘忍。”

  眾美人似懂非懂,都點瞭點頭,我對戴辛妮叮囑道:“辛妮,你和言言馬上查半年來的賬目,想盡一切辦法查出重大的壞賬,孫傢齊肯定在資金上存在漏洞,人手不夠,煙晚,玲玲都可以幫上忙。”

  “嗯。”

  戴辛妮張開雙臂將我摟緊,無限柔情盡化我胸中的暴戾,我一邊輕撫女神的香背,一邊囑咐:“美琪,依琳,樊約,你們馬上將公司半年裡新招聘的員工資料整理好,交給我。”

  三人都點瞭點頭,電梯停在四樓,莊美琪,唐依琳,樊約走瞭出去。到瞭八樓,戴辛妮,章言言,秋煙晚,葛玲玲也走瞭出去,電梯裡就隻剩下我和小君,她一聲不吭,神情怪異,到瞭九樓我的辦公室,小君卻不願意跟我走瞭,而是停在電梯邊,冷冰冰說:“我去幫美琪姐姐。”

  我微微一笑,柔聲道:“你一晚沒睡好,先到哥辦公室睡一下,等黃鸝杜鵑來瞭,你再去找美琪姐姐。”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好?”

  小君陰沉著臉,她的眼袋微微有些浮腫。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我愛憐不已,將小君攔腰抱起:“怎麼瞭?是不是生哥的氣瞭?”

  小君一驚,露出反感的表情:“沒有。”

  “哥認識瞭你十八年,不,快十九年瞭,你有心事就會寫在臉上,快告訴哥。”

  我大大心疼,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抱著小君走瞭進去,辦公室裡一塵不染,顯然天天都有人打掃,以前是上官姐妹,她們被辭退後,都是郭泳嫻,戴辛妮,章言言三人輪流幫我打掃。

  “沒有,沒有。”

  與我倒一起在沙發上,小君猛搖瀑佈般的秀發,微撅的小嘴,微蹙的秀眉,微繃的鵝蛋臉,還有微微厭惡的表情……

  我柔聲道:“你不說,哥也能猜出你為什麼不開心,本來想早點跟你聊聊心事,可眼下哥的事情很多。”

  小君一挑月眉,冷冷問:“你能猜出我想什麼?”

  “嗯。”

  “那你說說看。”

  小君繃著臉,從來沒有過這麼冷漠。

  我悠悠長嘆:“你已經知道瞭媽是我的親媽,我們有一位共同的媽媽,她叫方月梅,換句話說,你已經知道瞭我是你的親哥哥。”

  “哼。”

  小君將一條玉臂橫在胸前,不讓我親近,嘴上沒反駁我,估計心事已被我猜中。

  “是喬若塵告訴你的吧。”

  我心驚膽戰地觀察小君的表情,既然這層關系已經捅破,那就必須說服小君,我無法承受失去小君的愛。

  “是誰告訴我還重要嗎?”

  小君幾乎咬破瞭朱唇,我悵然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小君扁瞭扁小嘴,這是要哭的前兆,我慌瞭,幸好小君又咬咬朱唇,硬是把眼淚留在眼眶裡:“你不瞭解,你不瞭解,你原本就知道沒爸爸的,我可憐你,可現在我才知道,自己也是沒爸爸的,那個是假爸爸,我情願早早知道自己沒爸爸,也不願意突然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假的。”

  我心急如焚,急忙安慰:“你有媽媽,有哥哥呀。”

  小君突然猛烈推開我跳起來,朝我尖叫:“有屁用,哥哥跟妹妹是不能結婚的……”

  喊完,轉身就跑,我要追時,小君已經沖出瞭辦公室,我跟瞭出去,卻意外看到上官姐妹來瞭。

  “杜鵑,黃鸝,幫我外衣,洗頭。”

  我脫掉瞭外衣,還當著上官姐妹的面脫光光,杜鵑與黃鸝各應一聲,忙著去取我的衣服,我拿起手機給姨媽即時匯報公司的情況,姨媽卻告訴瞭令我振奮的消息,原來李嚴已經答應妥協,退回所有屬於我的錢,姨媽還要我放手去幹。

  我大喜,掛掉電話,上官姐妹已經將我的西裝,褲子,鞋子,襪子,領帶,襯衣,馬甲,袖扣等一一準備好,姐妹倆直視我的眼,臉紅撲撲的,我低頭一看,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然舉起,呈仰角七十五度,氣勢驚人,我一聲壞笑,抓起嶄新的內褲穿上:“男人的東西以前見過吧。”

  上官姐妹不做聲,我朝她們看去,上官姐妹才猛搖馬尾,小臉更紅。

  見我穿上瞭內褲,上官姐妹稍顯自然瞭些,拿來襪子,襯衣幫我換上,不一會就穿戴整齊,皮鞋光亮,唯獨沒系領帶,我半彎腰示意杜鵑幫我系領帶,杜鵑搖頭,我又朝黃鸝彎腰,她同樣掩嘴嬌笑,搖動腦袋,我陰沉著臉,佯裝生氣:“領帶沒系成,反倒像是我給你們鞠躬瞭,做秘書的不會系領帶怎麼行,以後要學。”

  杜鵑脆聲道:“我們會系領帶呀。”

  我納悶瞭:“那為什麼不幫我系?是不是嫌我的腰彎得不夠?”

  黃鸝嬌笑:“不是,不是,是中翰哥還要洗頭,系瞭領帶就不方便咯。”

  我啞然失笑,大贊兩姐妹心細,正要坐下來享受上官姐妹的指間溫柔,突然間,小君氣喘噓噓地跑瞭回來,張口道:“有人來上班瞭喔。”

  我改變瞭想法,讓上官姐妹帶著洗發液跟隨我下樓。

  早上九點已過五分。

  公司大樓前,人潮湧動。

  我坐在一張轉椅上,靠著椅背,抬頭瞇眼,透過公司一樓大廳的玻璃愜意地看著燦爛的天空,一直灰蒙蒙的天氣,卻因為我今天出院變得陽光燦爛,不能說迷信,至少我覺得是好運氣。

  “杜鵑,你相信運氣嗎?”

  一縷泡沫即將流到額頭的時候,杜鵑柔柔地“嗯”一聲,迅疾地將泡沫撥回我頭頂,她的手指靈巧遊走於我腦袋上,或刮或抓,或撓或拉,不急不重,仿佛指甲有靈魂,哪裡癢癢抓哪裡,耳邊“唰唰唰”作響,抑揚頓挫,如果不是面對黑壓壓一大群驚愕的員工,我真的會昏昏欲睡,太舒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