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美大吃一驚,鶯鶯尖叫,唐依琳第一撲過來,撅嘴欲哭:“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很小。”
何芙微微一笑,很淡定,沒有一絲毫責怪:“你昏迷瞭半年,一定是還沒有完全康復,不過,出乎我意料,你的精神很飽滿,比半年前更精神,一點都看不出你三天前還是一個植物人,不管如何,你醒過來瞭,我和大傢一樣都很高興。”
大傢一聽,緊張不安的情緒全都穩定下來,確實,我都醒過來瞭,比最糟糕的時候好十萬八千裡,應該高興才對,美嬌娘們頻頻點頭,美臉重新舒展,我松瞭一大口氣,暗暗感激何芙,她幾句話就能安穩大傢的情緒,比我的話管用多瞭,如果能收瞭何芙……
想到這,我微微嘆息,估計我的一廂情願比登天還難。
“謝謝你,何芙。”
在我的女人們面前,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何芙淡淡道:”
你醒來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就知道,之所到今天才來看你是因為公務在身。”
“我理解,何芙你別解釋,解釋就見外瞭。”
我佯裝生氣。
“可我還是解釋,表面上是為瞭公務,實際上是為瞭取證,我這次回京城總部述職,順便提取證據,證明你在第一次炒期貨賺取三十億時,並沒有實際違規,因為那時候你沒有任何實權,你的交易得到瞭朱九同的授權,當然,最後這筆三十億的款子如何落入你銀行賬戶就是另外一回事瞭,這與法律以及金融管理條例無關。”
何芙這番話說出來,別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已渾身發抖,熱淚盈眶,何芙接著眼睛一亮,興奮道:“關鍵是,我拿到瞭證據,證明你沒犯罪。”
美嬌娘們終於反應過來瞭,個個拍手尖叫:”
耶……”
小君撲上去抱住何芙,嗲嗲道:“謝謝何芙姐姐。”
我無法壓抑我的情感,我突然對何芙有瞭欲望,很強烈,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幹咳一聲,我一本正經道:“大傢先到隔壁病房聊天,看電視,我要單獨跟何芙說幾句話。”
大傢一聽,都乖乖離去,唯獨小君不乖,她離去時,故意把病房門頂開著,似乎顧忌著什麼,我朝她狠狠瞪瞭一眼,她一點不給我面子,也狠狠地瞪回我一眼,看來小妮子需要滿足瞭,女人的欲望一直壓抑不得釋放,脾氣會很壞。
我瞅瞭瞅門口,確定無人,突然舒展雙臂,何芙反應神速,欲閃避,可我快如閃電,一下子就將何芙抱在懷裡,她吃驚地看著我,扭動幾下身子:“喂,你幹嘛,放開我。”
我動情道:“我隻想抱抱你,讓我抱抱你,何芙,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何芙抿嘴嬌嗔:“你要感謝你自己,不怕跟你說,如果你沒醒過來,我永遠不去拿證據,就是去拿也拿不到,上層不會為瞭一個植物人與喬羽交惡,喬羽的勢力龐大不說,這件事情的本身與別人無關,大傢犯不著趟渾水。可你醒過來瞭,上層馬上墻頭草,公事公辦,我才能拿到瞭證據。”
我若有所思,心如明鏡,這就是我即將隨波逐流的華夏官場,心中頓時無限感慨:“最後一句最重要,我相信整個中紀委就隻有你願意為我洗脫罪名,喬羽一定想不到你會為我秉公,因為在他喬羽眼中,我李中翰是殺死你父親的人,你一定恨我恨之入骨,喬羽哪知道,你何芙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何芙笑道:“可你把我的名字喊成瞭何碧涵。”
我心念急轉,嬉皮笑臉地狡辯道:“也許你的名字就叫何碧涵。”
何芙猛搖頭:“這個名字是不錯,可我不想改名,我就是何芙。”
“何芙,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我飽含著深情,不求將命中貴人納為妻妾,隻求一吻留情,哪知何芙一點面子都不給,美臉一寒,嬌聲呵斥:“不行,放開我。”
我看出何芙鐵瞭心拒絕,心中不禁黯然,剛想松開雙臂,病房外忽然倩影飄飄,一位冷漠高挑的美少女悄然而至,她竟然是如仙如幻,如鬼如魅的喬若塵,我與何芙大驚,趕緊分開。
喬若塵用兩隻微綠的眸子掃瞭我們兩眼,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找小君的,沒妨礙你們的好事吧。”
何芙愁眉緊鎖,淡淡道:“若若,你誤會瞭。”
喬若塵一臉嘲諷:“別喊我若若,我很不習慣,喊我名字喬若塵就可以,至於誤會不誤會就別解釋瞭,我又不是瞎子,你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加油喔。”
“喬若塵,你過份瞭。”
何芙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喬若塵露齒一笑,眼裡卻飽含著無比的怨毒:“我過份?是誰主動說要嫁給我哥哥的?是誰主動要在我哥哥的墓碑刻上“妻,何芙”三個字的?我哥才去世沒幾個月,你就後悔瞭?”
我大吃一驚,腦袋轟鳴,轉眼看向何芙,隻見她渾身簌簌發抖,兩隻眼睛已掛滿瞭淚花,頃刻間,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招呼也不打,疾步沖出病房,我大為失落,剛想去追,喬若塵意外地擋在病房門口,眨眼間,何芙的腳步聲已遠去。
我瞪著喬若塵,見她一臉洋洋得意,幸災樂禍,我的怒火一下就燃燒起來:“半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但說話也越來越尖酸刻薄,不像你爸爸這麼和藹可親。”
心中嘆道:這喬若塵固然陰險刻薄,他父親喬羽更是表面和藹,內心險惡之人,父女倆一丘之貉,偏偏喬若谷光明磊落,義膽忠心。想到死去的喬若谷,我心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也不打算計較瞭。
喬若塵見我臉色不善,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居然朝我走來,微綠的眼眸充滿瞭恨意:“我爸爸宅心仁厚,看不出誰是奸詐小人,天真沒眼,奸詐小人的命倒長得很。”
我攤攤手,明知被羞辱也不去反擊,還索性承認:“好吧,我是奸詐小人,所以我命長得很。”
喬若塵冷冷道:“命長有時候並不見得是好事。”
“是麼?”
我預感到這個陰柔的女人會有驚人的高論,果然,喬若塵詭異一笑:“因為親眼見到傢人朋友一個個死去,命長的人會很難受。”
我勃然大怒,剛要發飆,門外傳來一陣碎步,眨眼間,一位又萌又嬌的美少女跑瞭進來,開口便驚喜歡叫:“若若,你來瞭呀。”
腦袋一歪,嗲嗲道:“哥,你看若若多好,聽說你醒瞭,她說一定要來看你。”
“哦,是嗎。”
我皮笑肉不笑,暗思,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不會安好心。
詭異的是,喬若塵居然堆起瞭甜美的笑容,嬌滴滴道:“是啊,你是小君最疼愛的人,你昏迷時候,小君多難過呀,現在你醒瞭,做為小君的好朋友,我當然要來看你。”
小君吃吃嬌笑,羞答答地左搖右擺。我卻一臉茫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眼前這位站在小君身邊的絕色美少女就是剛才的喬若塵嗎?
我仔細地打量著喬若塵,毫無疑問,她就是如假包換的喬若塵,一簾烏黑瀑佈遮住瞭半邊標準的瓜子臉,詭異且神秘,淡眉如勾月,眸如靈珠,雪肌渾然天成,沒有絲毫脂粉塗抹,薄薄的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上身黑色高領長袖毛衣外加一件無袖羽絨夾克,脖子掛著一條奪目的金屬鏈子,下身穿著緊身牛仔褲配長統高跟黑皮靴,無首飾,無手袋,翹翹的臀後袋裡鼓起瞭一個手機形狀,隨意簡單,一眼看去,清秀脫俗,既簡約又高雅,年紀輕輕就如此有品味,就足以說明她自小受到高品質生活的熏陶,幹凈的尖尖十指又說明她潔身自愛,如此絕色,又怎能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呢。
我糊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