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順勢一摸,摸到大肉棒上,觸到黏糊的東西,他用手指揉瞭一下,放近鼻子邊聞聞瞭,詫異道:“噫,我還以為是病人尿出來,傢屬忘記給病人換尿不濕瞭,原來……”
眾醫生與護士一片哄笑,老頭笑瞇瞇轉身,看向身後的小君,小君狡黠之極,反應也異常神速,她一指身旁的戴辛妮,道:“不關我事喔,她才是病人的老婆。”
“小君。”
戴辛妮在眾人面前丟盡瞭臉面,頓時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忍不住伸手擰瞭擰的屁股,小君疼痛不已,小嘴撅得老高。
老頭呵呵直笑:“沒事,沒事。”
轉過身去,他與陳院士一起彎腰觀察我的下體:“精囊飽滿,血管清晰,包皮潤澤有彈性,性器官很正常……”
清瘦的陳院士點點頭,直起身子,一邊脫下手套,一邊笑著對戴辛妮說:“傢屬可以嘗試讓病人射精。”
戴辛妮紅著臉頷首,我內心狂喜,狂贊陳院士,將來有幸恢復清醒,絕對要重謝陳院士。
老頭對主治醫師叮囑瞭幾句:“病歷加上一條,經過專傢組會診,建議病人適當進行性生活。”
眾醫生一離開,戴辛妮就撲向小君,專撓小君的癢癢,小君大呼章言言來救命,結果章言言反而幫戴辛妮,二對一,小君隻輸不贏,慘笑不停,連眼淚對笑瞭出來。
“美琪姐姐救命,依琳姐姐救命……”
小君眼尖,看到瞭從病房外魚貫而入的莊美琪和唐依琳,見到唐依琳的那瞬間,我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腦子裡存在一個迷糊的印象,印象裡,唐依琳烏發高髻,娥眉青黛,身穿華麗後宮服飾。
“美琪,你們來瞭。”
戴辛妮放開瞭小君,尷尬不已,她與莊美琪打招呼,卻不跟唐依琳說話,唐依琳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與小君眨眨眼,又與章言言笑瞭笑後,徑直走到我床邊。莊美琪刮瞭一下小君的鼻子,笑道:“哇,你們三個童趣猶存啊,嘻嘻。”
朝我看過來,隨口又問:“中翰今天沒什麼吧。”
小君趕緊雙手齊搖:“什麼都沒有,我們肚子餓瞭,辛妮姐說要請我吃火鍋。”
莊美琪柔聲問:“我請你吃火鍋總不見你興奮?”
小君哭著臉道:“你們兩個天天都吃面條,上次依琳姐姐請我吃火鍋是兩個月前。”
其實,唐依琳不是特愛面條,而是為瞭保持美美身材,她對吃又特別隨便,和莊美琪一樣,兩個都是面條愛好者,怪不得能合得來。
“唉,好吧,等美琪姐賺夠錢瞭,再請你吃火鍋瞭。”
莊美琪輕輕一嘆,看似開玩笑,卻聽出瞭難言之隱,戴辛妮瞬間黯然,與莊美琪閑聊瞭一會,便與章言言,小君一同離去,小君臨走前,仔細將我的病號衣整理好,還給我蓋瞭一張毛毯,惹得唐依琳與莊美琪嘖嘖稱奇,都誇小君成熟瞭,其實,戴辛妮與章言言都明白小君突然細心的奧妙,她們兩人各自含笑不語。
“還有火鍋吃。”
唐依琳等戴辛妮一離開,就冷言冷語。沒想到她與戴辛妮之間的芥蒂依然很深。
“你呀,跟辛妮說一句話會死?辛妮人不錯,聽說前兩天也把車賣瞭,大傢都盡力支撐到最後一刻,都這個時候瞭,你都不願意放低身子,辛妮好歹是中翰的正牌妻子。”
莊美琪脫下瞭外套,她身材依舊保持得很好,穿著長筒皮靴,屁股翹翹,時髦又英氣,來到我身邊,莊美琪細心地探試我的體溫,把我的脈搏,查看我的舌頭,她護士出身,對這方面很在行,姨媽最放心莊美琪照顧我,一直都認為莊美琪是媳婦的最佳人選,可我偏偏更愛戴辛妮,如果我不能娶到莊美琪,一定辜負瞭她。
唐依琳懶洋洋道:“我沒有跟她鬧別扭的心思,我隻希望中翰能醒過來,他要醒過來,我舔她戴辛妮的屁股都成,何況打招呼。”
莊美琪掩嘴笑道:“那我就燒高香,祈望你能舔人傢的屁股。”
“牙尖嘴利,意氣風發的,哼哼,聽說孫傢齊追你喔。”
唐依琳緊盯著莊美琪,仿佛想從莊美琪身上探知到什麼秘密。
莊美琪嬌笑著脫掉瞭長靴,紮起馬尾,換上一雙輕便的拖鞋:“我這麼漂亮,有人追很正常,可我沒答應,很奇怪,我憎恨男人沾花惹草,可我對中翰卻死心塌地,別的男人要想追我,至少要對感情專一,你看這孫傢齊,莫名其妙登上副總裁不說,還學著中翰風流,到處挑逗女人,我看瞭都惡心,怎麼可能答應他,上個月樊約的父親去世才滿頭七,孫傢齊就想對樊約金屋藏嬌,送樓送車,結果碰瞭一鼻子灰。”
莊美琪嘴上說著,手也沒停,她挽起袖子,從病房的洗手間忙瞭一會,端出一臉盆熱水放在我病床邊的凳子上,臉盆裡還有一條毛巾,我心想,是幫我擦身體麼?果不其然,唐依琳熟練地配合著將我身上的衣服剝光,莊美琪將我的尿片換下,擰幹毛巾,溫柔地擦拭我的身體。
唐依琳嫉妒道:“喂,這麼說,樊約對中翰還真長情喔。”
“你以為就你真心喜歡中翰?”
莊美琪沒好氣,熱毛巾覆蓋我的下體,一手抓住肉莖,一手大力擦拭,估計她發現我下體有黏滑,以為是我尿床,並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唐依琳呆呆地看著我半軟半硬的肉莖,心生感慨道:“我確實迷戀中翰,他不醒,我就削發為尼。”
莊美琪撲哧一笑: “中翰要是能聽見,一定很感動。”
手上故意抓住肉莖套弄兩下,肉莖漸漸變粗,唐依琳一見,從莊美琪手中奪過大肉棒,溫柔地套動著,我頭大瞭,暗暗大罵:你們要麼就別弄我的東西,要麼就弄出精液來,這些搞,我會被活活憋死,可惜,我的心聲她們聽不到。
唐依琳溫柔撫摸,驀然低頭,將我的大肉棒含進小嘴裡,隨後又迅速吐出:“我不相信中翰的女人都對中翰死心塌地,你說,誰會背叛中翰呢,誰背叛的可能性最大呢?”莊美琪又在我身上擦拭幾遍後,從一隻儲物櫃裡拿出另一套病號衣替我換上,又墊上一隻新的尿片:“都有可能,半年大傢都可以堅持,但如果中翰一直昏迷下去,要想所有女人都守著中翰,我覺得不太現實,實在要我猜一個的話,我倒覺得有一個人可能性最大。”
唐依琳詭異一笑:“我知道你說誰。”
“誰?”
“葛玲玲。”
莊美琪並沒有笑,而是一臉鬱悶:“對,她年紀不小瞭,傢庭的壓力很大,當初中翰出錢,讓她與楚蕙合股經營內衣店,如今楚蕙肚子大瞭,內衣店又賣掉瞭替中翰還債,葛玲玲什麼都沒有得到,聽說她弟弟還要治病,這樣的壓力,她很難承受得瞭。”
唐依琳直嘆:“她也算是命苦瞭。”
莊美琪淡淡道:“如果中翰有三長兩短,我們都會命苦。”
聽到這裡,我難過得要命,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沒意識到要好好保護這些可愛的女人們,可是,人在江湖,又怎能事事兼顧?
正沮喪,病房外突然閃進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人未到先聞聲:“我雖然命苦,但我固執,我堅信中翰會醒過來。”
能說出這樣鏗鏘話的女人不多,葛大美人算是一個,她一身呢子大衣,美艷絕倫,隻是月眉淡掃,素顏朝天,美麗的雙眼射微慍的目光。
唐依琳急忙站起來:“玲玲,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
我直嘆,這就是背後嚼舌頭的壞處,不用說,唐依琳肯定會得罪葛玲玲。
幸好葛玲玲的脾氣我知道,屬於大咧咧的那種,不善計較,果然,葛玲玲淡淡道:“沒關系,你們說的都是實情,不是說我壞話。”
說著,朝我款款看來,眼裡是無盡的哀怨:“我剛下班,就順路過來看看中翰,沒想到今晚是你們守中翰,你們辛苦瞭。”
唐依琳尷尬不已,不好意思面對葛玲玲,轉身替我拉好病號衣,莊美琪迎上去,柔聲道:“玲玲,你別說瞭,你的情況更糟糕,你比我們更辛苦,上班上到晚上九點,回去瞭還要照看楚蕙。”
葛玲玲鼻子一酸,強忍著眼淚,回頭對著病房門招手,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從門外走瞭進來,我一看,不想竟是喬若塵。
“來認識一下,這位喬若塵,是小君的同學,這兩位是美琪姐,依琳姐。”
葛玲玲給大傢互相介紹。
喬若塵很有禮貌地朝莊美琪和唐依琳含笑點頭:“美琪姐,依琳姐。”
莊美琪和唐依琳回以點頭,都贊嘆:“真漂亮。”
葛玲玲笑道:“內衣店不是我的瞭,但喬若塵仍去內衣店陪我聊天,晚上我說要來看中翰,她也要跟著來,我覺得反正若塵也是小君的同學,又認識中翰,我就帶她來瞭。”
莊美琪滿臉堆笑:“歡迎,歡迎,來坐。”
喬若塵沒有坐,而是緩緩朝我走來,我第一如此長時間近距離地觀察她,半年不見,她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標準的瓜子臉,與眾不同的麗容天顏,簡直傾國絕色,柳眉如月,鼻巧嘴小,膚白得似乎呈現淡淡的凝脂玉透色,清秀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尤其是長長眼睫毛下那一雙大眼睛裡有兩隻微微偏綠的眸子,如仙如魅,如夢如幻,美到瞭極點,她凝神看著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我背脊發冷,狠狠地打瞭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