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必須要有人照顧,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細數身邊一眾美嬌娘,發現能照顧人又能照顧好的不多。
葛玲玲與楚蕙這兩大美人就不用考慮瞭,她們兩個都是要別人照顧的人。
樊約要照顧她父親也不行。
戴辛妮掌管公司財務,她一刻都不能離開公司,郭泳嫻更不用說瞭,沒有她坐鎮KT,我連走路都心虛。
王怡本來應該是最佳人選,可是我考慮到戴辛妮隨時都會來探望姨媽。如果讓戴辛妮發現王怡照顧姨媽……唉,我想都不敢往下想。
至於小君與章言言不在考慮的范圍。
想來想去就隻有一個女人最適合照顧姨媽,她就是莊美琪。
第一,姨媽很喜歡她;第二,她本來就是護士出身,而且與醫院護士長陶陶曾經是同事;第三,人人都喜歡莊美琪,她照顧姨媽不會引來太強烈的嫉妒。
關鍵就看莊美琪願意不願意照顧姨媽。
不願意?哼。
我冷笑兩聲,發動車子,賓士開上公路。趁姨媽正在治療,我驅車趕往伯頓酒店。
此時才早上九點,我估計昨晚醉酒的莊美琪應該還在睡夢中,四位銀行當傢花旦與四個男人也應該還沒醒來。想起凌晨的惡夢,我仍然心有餘悸,不管莊美琪願不願意照顧姨媽,我都得把她接走。
半小時不到,我就到達伯頓酒店。停好車,我迫不及待地沖進總統套房專用電梯。
厚厚的波絲地毯華麗高貴,人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何況我是輕手輕腳來到總統套房。耳朵貼著房門聽一下,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拿出感應鑰匙,打開房門。
套房裡同樣很安靜,除瞭一股淡淡的酒氣外,我沒察覺到任何異樣。
怎麼像做賊似的?這裡是我租下的,我啞然失笑,神情自若地走向主臥室。剛想敲門,我意外發現主臥室房門沒有關,隻是虛掩。記得昨夜離開的時候,是我親手把主臥室的房門反鎖,如今怎麼會虛掩?
我陡然感到緊張,熱血上湧、心跳加速,難道真出瞭可怕的意外?剛想沖進主臥室,突然主臥室裡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我躡手躡腳,對著虛掩的房門瞄進去。
這一瞄之下,把我驚得目瞪口呆,心臟都快跳出瞭喉嚨。
主臥室裡,莊美琪身穿浴袍躺在貴妃椅上,貴妃椅左右兩側跪著四位漂亮的女人,左邊是江菲菲、聶小敏,右邊是宣嬈和懷明珠,她們全都穿著內衣、哭喪著臉。
“美琪,你原諒我們,昨晚真的喝多瞭。”
宣嬈可憐兮兮地哀求,我怒不可遏,原來她們竟然都認識,但為什麼故意在我面前裝做不認識呢?我冷笑不已,壓制內心的沖動,先聽聽她們搞什麼陰謀詭計。
“美琪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偷看。”
懷明珠也抱著莊美琪請求原諒。
莊美琪一點都不領情,一腳踢開懷明珠的雙手,懷明珠頓時失去重心,嬌小的身體滾倒在地毯上。另外三人見她樣子滑稽,忍不住吃吃嬌笑。
聶小敏與懷明珠同事一場,想站起過去攙扶,莊美琪見狀突然厲聲道:“不準。”
“美琪姐……”
聶小敏果然一動也不動,懷明珠覺得很委屈,幹脆躺在地毯上,很像小孩耍賴的模樣。
面莊美琪絲毫沒有憐憫之色,她憤怒地對著聶小敏怒斥:“你住嘴,當初我念在大傢是朋友,答應幫你們,可是你們居然連我的男人也敢碰!”
我聽到這裡,才知道昨晚的香艷已經被莊美琪發現,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宣嬈撒嬌道:“美琪姐,是我們千錯萬錯,但我們也沒想到李中翰會對菲菲下手。一開始我們還是按計劃進行,可李中翰突然對菲菲動手後情況就變瞭,明珠偷看就算瞭,卻偏偏讓李中翰發現。他為瞭掩口,把我們一個個都……”
“他搞菲菲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叫醒我?你們為什麼不阻止?”
怒不可遏的莊美琪抓起一個枕頭就往宣嬈頭上砸,宣嬈慘叫一聲,也倒在地毯上裝死。
聶小敏嘆道:“是想過要阻止,但一想到我們求他幫忙,怕引起他惱恨,心裡就沒膽瞭。至於叫醒你就更不可能瞭,萬一把幾個男人都吵醒,後果更不堪設想。唉,真的是喝多瞭。”
憤怒的莊美琪抓起另外一個枕頭又砸:“還狡辯?我打死你們!我打死你們!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聶小敏大聲假哭:“哎喲、哎喲,美琪姐要是反悔的話,你幹脆把我們都打死算瞭,反正都被那人侮辱瞭。”
懷明珠的兩條粉腿在地毯上猛踢:“嗚……美琪姐,行行好吧,我們知道錯瞭,我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李中翰。”
另外三個見懷明珠哭,也跟著嗚咽,不知道是真哭還是假哭,臥室裡一片愁雲慘霧。
莊美琪發泄半天的怒火,也有些累瞭。見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哼,氣死我瞭!不但搞瞭我的男人,居然……居然還……還四個一起上!嗚哇……那是5P嗎?”
四個銀行當傢花旦一聽,忍不住一片嬌笑,反而是莊美琪在哭。她越想越氣,抓起枕頭再次追打:“你們還笑!我打死你!打死你們!媽的,竟然跟我的男人在我眼皮底下弄5P?竟然當我是透明的!”
懷明珠笑道:“我們以為你真的醉瞭。”
“醉你個臭爛貨,這點酒能讓我醉嗎?上次在你們華夏銀行聯誼會上,我喝瞭多少酒你們不清楚?哼,你們不是不清楚,而是故意報復我。菲菲就說得很清楚,說要報復我,我他媽的哪裡對不起你們瞭,你們為什麼要報復我?”
莊美琪怒極而罵,言語粗俗不堪。
那江菲菲一直在旁默不出聲,被莊美琪打既不跑也不避。
聶小敏狡猾,幹脆把莊美琪的怒火引向江菲菲:“美琪姐請息怒,菲菲哪是真的是要報復你?你難道聽不出來嗎?這是菲菲想參與5P找的借口,她隻是不希望讓李中翰覺得她淫蕩而已。”
懷明珠與宣嬈機靈,馬上挑唆:“是啊,我們都看出來瞭,菲菲很狡猾的。她在小風傢見過李中翰,李中翰也見過她。她覺得都已經跟小風上門見傢長瞭,不好意思放蕩而已。”
“你們……胡說……”
江菲菲不知是被戳穿心事,還是惱羞成怒,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辯駁。
莊美琪一屁股跌回床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別說菲菲,你們跟她都一樣,都是淫蕩的浪貨!氣死我瞭!弄瞭一次還不行,還要來第二次、第三次,你們以為他是機器?”
莊美琪話音一落,馬上引來一片浪笑。
懷明珠興奮道:“美琪姐,話說回來,中翰……哦,你的男人真的好強大,我們這輩子恐怕再也見識不到這樣的猛男瞭。”
聶小敏更是眉飛色舞:“對啊,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那東西會這麼嚇人,美琪姐一定幸福死瞭!你可要好好把握,別讓其他女人搶瞭喔!”
莊美琪一聽,馬上仰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沒讓其他女人搶到,卻讓自己的好姐妹捷足先登瞭,嗚哇……還5P!”
四個銀行當傢花旦互遞眼神、掩嘴竊笑,江菲菲從地毯上站起,爬上大床依偎在莊美琪身邊柔聲說:“美琪姐,對不起啦!你這次饒瞭我們,我們這輩子甘願為你做牛做馬,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莊美琪大哭:“既然這樣,你們一個個從這裡跳下去。”
聶小敏驚叫:“哇,這裡好高耶!跳下去會把昨天吃的東西都摔出來……”
懷明珠接著說:“摔出來的東西一定很臭……”
江菲菲忍住笑:“然後,小嬈把這些臭東西又吃回去。”
宣嬈問:“還能吃嗎?”
“哈哈……”
這次的笑聲更響亮。
聶小敏、懷明珠、宣嬈三人迅速從地毯上站起,一個個歡蹦亂跳地爬到莊美琪身邊又是安慰又是撒嬌,鶯鶯燕燕、嬌聲軟語,硬是讓莊美琪的怒火打消大半。
我偷聽瞭半天,兩腿已站累。見狀況有瞭轉機,索性推門而進:“這麼開心,一定有什麼喜事瞭,能說給我聽聽嗎?”
“啊……”
笑聲變成瞭刺耳尖叫,尖叫四處逃竄。四位銀行當傢花旦穿著內衣,曼妙肉體纖毫畢現。突然見我出現,一個個掩擋重要部位作鳥獸四散。真莫名其妙,幹都被我幹過瞭,還要假裝矜持害羞嗎?
我臉一寒,惡狠狠道:“都不許走,你們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我,我絕對會把你們一個都扔到樓下去。嘿嘿,我不僅是一個猛男,還是一個殺手。”
“啊……”
尖叫更甚,幾個女人果然沒跑,全都圍在莊美琪身邊嘰嘰喳喳、交頭接耳,似乎在商議如何對付我。我暗暗好笑,倒想看看她們還有什麼謊言和手段。
左推右推,幾個女人商議完畢,把莊美琪推瞭出來。她瞥瞭我一眼,還有淚痕的美臉上飛起一片紅雲,扭捏半天,莊美琪緩緩說道:“其實……其實,我和她們幾個都認識……”
我走到貴妃椅上躺下,擺上一個很舒服的姿勢。
莊美琪接著說:“這些天小敏跟我說瞭一件事。就是她們銀行的副行長快要升為行長瞭,這幾天正春風得意,私下暗示小敏和懷明珠,要她們獻身……如果不同意,她們會被貶去街道儲蓄所,說不準還會炒魷魚。小敏本來想忍辱負重,犧牲一下換來安穩的工作……”
說到這,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我心頭咯登一下,暗思昨夜聶小敏就曾經說過要我勾引行長的老婆。我當時雖然口頭答應瞭,但肯定不會隨便去做,此時再聽莊美琪說起,莫非另有什麼隱情?
見我全神貫註傾聽,莊美琪看瞭看眉頭緊皺的聶小敏,繼續道:“前些日子,一位以前曾經在總行工作,如今在分行工作的女職員無意間在菲菲跟小嬈面前透露瞭劉行長的一些隱私,其中就有性虐癖好。他曾經強迫女職員吃大便……”
“什麼?”
我差點從貴妃椅上滾落。
面幾個銀行當傢花旦都露出憤怒的表情,莊美琪嘆瞭嘆:“小嬈把這傳聞告訴給小敏和明珠,她們聽到後改變主意,堅決不願意跟劉行長有任何私情。”
“可是如果不順從這個變態上司,後果很難預料。萬一真被辭退,她們這份高薪水、高福利的工作就沒瞭。現在找工作不容易,她們兩人都不想放棄銀行的工作……”
我頗能理解這幾個女人的心態,自己何嘗不是仗著有錢有勢勾引女下屬?隻不過我沒強迫女人罷瞭。
“這幾天,小敏與明珠都在煎熬而且很煩惱。前天周末,她們相約一起來‘夜色’喝酒解悶。本來約瞭我,後來我有應酬沒去。沒想到她們幾個卻被小張、孫傢齊他們幾個泡上。”
“而你呢,為瞭能讓自己的職員得到小敏她們的青睞,不惜豪氣送車。她們幾個對你贊不絕口,認為你夠仗義,小敏突發異想,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說到這,莊美琪緊張地註視著我。
我瞪瞭她一眼:“說呀,我在聽。”
莊美琪不好意思地笑瞭笑:“這方法就是希望你……希望你勾引劉行長的老婆孟姍姍。若是成功,她們就可以用孟姍姍壓制劉行長。劉行長素來懼怕老婆,一定不敢再打小敏和明珠的註意,而你則可以透過孟姍姍獲取大筆貸款。”
我假裝深沉,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心裡卻暗暗大罵莊美琪居然為瞭姐妹出賣自己的男人,即使美男計好用也不能隨便亂用。
莊美琪有些焦慮:“這段時間,我聽到很多關於我們公司的傳言,說公司的財政狀況出瞭大問題,還聽說你剛在期貨上剛賺到的那一大筆錢轉眼就沒瞭。我心裡挺著急,想幫你也不知如何去幫,正好小敏有這個主意。我……我鬼迷心竅,覺得兩邊都能幫到,就糊裡糊塗地答應小敏。”
我依然板著臉,這次心裡卻樂開花,無論如何莊美琪都是為瞭我好。
“我們故意安排小敏在酒店遇見你,然後由她帶你進‘夜色’。在酒吧裡,我們設計鬥酒。先灌醉四個男人,然後一起回到你包下的總統套房,接下來由小敏故意誘惑你。等你上鉤的時候,小嬈會偷偷拍下你跟小敏動手動腳的畫面。當然我們之前說好隻是動手動腳,不會真的跟你做那件事。等證據充分,她們四個就會一起面阻止你,然後利用手裡的證據威逼你去勾引孟姍姍。”
我聽得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如果這幾個女人真有害人之心,估計死的人多瞭。
幸好我對她們不錯,否則什麼時候死翹翹瞭還在做春夢。
莊美琪漸漸情緒激動,語氣也嚴厲許多:“可沒想到,還沒等小敏勾引你,你卻先對江菲菲動手。明珠很好奇跑去偷看,結果被你發現。最後……最後全亂瞭套,你們五個人……”
“5P?”
我脫口而出。
“哈哈……”
幾個美女笑得東倒西歪。
莊美琪脹紅著臉:“你們還笑?”
我苦笑:“真服瞭你們,這圈套幾乎天衣無縫。要不是早點來酒店,我還被蒙在鼓裡。”
宣嬈笑道:“也沒天衣無縫,有很多破綻的,隻是你沒註意而已。”
聶小敏狡黠地眨眨眼:“對呀,最明顯就是在‘夜色’裡,這麼多圍觀的人都一起喊美琪的名字。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美琪在‘夜色’是熟客瞭,否則大傢絕不可能同聲呼喊她的名字。美琪當時很著急,怕你看出端倪,還假裝問你是誰把她美琪的名字透露出去,你卻認為是小張他們透露的。”
我大聲驚呼:“你們這些女人真夠可怕,連這些細節你們都想掩蓋掉。”
懷明珠一雙媚眼向我頻頻放電:“還有很多破綻啦!隻不過你喝瞭不少的酒,腦袋肯定不會很清醒。”
“怪不得你們如此膽大,怪不得你們如此從容……對瞭,他們幾個男的呢?”
嘆氣瞭半天,我突然想起孫傢齊他們幾個男人。
江菲菲嗔道:“一大早小風的電話就猛響。他被吵醒後聽瞭電話,我看他急得臉色都變瞭,說傢裡出瞭事,然後就急匆匆離開。美琪自從你走瞭之後就沒睡,見小風走瞭,她幹脆把其餘三個男的全趕走,好方便教訓我們!”
“江湖之險惡可見一斑。”
我冷笑,所指的並不是這幾個美女設計陷害我,而是小風一大早接的電話肯定是張思勤找他。
哼,我再給小風兩天的時間醒悟,如果他仍然堅持與張思勤混在一起,那休怪我絕情。
“最虧的是我,一心想幫自己的男人卻被他誤會,還讓他給好友5P掉,我好笨。”
莊美琪餘怒未消,我走到她身邊,柔聲安慰道:“你不是笨,你是心地善良。不過你是圈套的設計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你馬上整理衣服跟我走。”
莊美琪撒嬌道:“去哪?我一晚沒睡困死瞭,總統套房我可是第一次住。”
幾個銀行當傢花旦也跟著附和:“我們也是第一次。”
我擰瞭擰莊美琪粉頰,笑道:“以後6P的時候,我們再來這裡聚聚。現在帶你去醫院,姨媽受傷瞭,你能幫我照顧她嗎?”
一陣吃吃嬌笑,伴隨笑聲的是異樣的騷動,整個房間裡似乎有某種期待。我也期待,眼睛不經意地朝幾個女人掃瞭一眼,發現她們臉上桃花掩映、春意盎然。
莊美琪當然明白6P的含義。她狠狠瞪瞭幾個銀行當傢花旦,馬上從床上跳起來焦急道:“姨媽受傷瞭?好,我們走。”
“喂……你答應我們的事呢?”
聶小敏很焦急,沒有人喜歡吃大便。
莊美琪隻顧著穿衣,沒有理會聶小敏。我察言觀色,知道莊美琪希望我自己做決定,我暗罵她夠狡猾,嘴上又不好推托,無奈之下隻好接受這個艱巨的任務:“好吧,看在我老婆美琪的份上,我答應你們。你們把孟姍姍的個人資料,包括個人愛好、優缺點、聯系方式、傢庭住址……等搜集清楚後告訴我老婆,由她來安排,我聽她的。”
我左一個老婆、右一個老婆地喊,故意在幾個女人面前親昵。看她們表面在笑,眼裡卻是失落和嫉妒,我心裡忽然有莫名的滿足。其實我也是在暗示她們,希望她們不要對我有抱有幻想。一夜情過後,彼此最好忘掉對方,就算不能忘掉,也隻能當做記憶中的一段往事。
賓士車開上公路,心花怒放的莊美琪仍然笑個不停:“再喊我一次老婆。”
我嘆道:“唉,以前喊過也沒見你這麼興奮。”
莊美琪嗔道:“那不一樣,以前你隻是私底下喊,誰知道你私底下喊瞭多少個女人老婆。哼,這次你當著別人的面承認我是你老婆,意義當然非同尋常。”
我笑道:“把我媽照顧好瞭,你不想做我老婆都不行。”
莊美琪似乎又想起我與幾個女人一起淫亂的場面,她氣鼓鼓罵道:“都給幾個小妖精榨光瞭,做你老婆還有什麼好!哼,我要檢查檢查,看看寶貝有沒有弄壞。”
“我在開車。”
“你慢點開。”
“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喔,再含深一點。”
“X光拍片的結果出來瞭,兩個病人內傷的部位幾乎相同,都處於左胸偏上,傷勢嚴重又各有不同。幸好這兩位年輕女士都有很好的抗擊打能力和忍受能力,一般人估計會昏迷,甚至會休克……”
商主任據說是醫院裡最具盛名的內科專傢,由他為姨媽治療我很放心。
可是有人不放心。中午時分,我從姨媽病房的窗口看到兩輛黑色的轎車駛來,從車上下來八個人。他們身穿便衣,看起來很普通很普通。
這些“很普通”的人很快就來到姨媽的病榻邊,其中一位精悍的小個子很仔細地詢問著姨媽。至於詢問什麼,我也沒聽清楚,反正都是嘀嘀咕咕,很神秘的樣子,而其餘的人要嘛四周察看、要嘛警戒,如臨大敵一般。
“不換、不換,我在這裡治療就行。這點小傷不用折騰,你回去跟上面通報一下,還有別這麼神經兮兮的,把這些人都撤回去。”
精悍的小個子四十歲左右,他很為難的樣子:“首長,這我就不能做主瞭。你看,不如這樣……”
又嘀咕瞭一會兒,姨媽翻翻眼,不耐煩地揮揮手:“好吧、好吧,別弄出大動靜。”
精悍的小個子點頭離去,他帶來的眾人也走得幹幹凈凈,仿佛憑空消失一樣。隻是半小時後,姨媽的病房前多瞭三位身穿白長袍的女護士,她們既不漂亮也不迷人。
奇怪的是,這三位女護士什麼地方都不去,就在姨媽病房門前或站或坐,很少交談,目光始終保持高度警戒。每隔十分鐘,她們其中一員定會進入姨媽的病房查看一下,每次查看三分鐘,不多不少剛好三分鐘。
“商醫生說,兩位年輕女士的抗擊打能力都很強。”
趁周圍沒人,我抓住姨媽的手似摸而握。柔滑的手背上有一絲冰冷,經過幾個小時的物理治療後,姨媽的臉色好瞭很多。
“我沒事,觀察兩天就回傢……嗯?什麼年輕女士?咯咯……”
反應過來後姨媽在笑,可才笑兩聲,她就微皺雙眉:“哎喲,扯到瞭!扯到傷瞭!你一天逗我笑幹嘛?”
我看呆瞭,她痛苦的樣子使人憐,一雙迷人萬千的鳳眼似怒還嗔,我情不自禁道:“還用問嗎?逗你笑,就是想討你歡心。”
“哼。”
姨媽的鳳眼在我臉上轉瞭兩圈:“是不是不想聞雞起舞?我告訴你,等我傷好瞭,你每天凌晨五點都要起床去健身。”
我無限柔情道:“等你傷好瞭,我天天陪你去看日出。”
姨媽一聽,馬上臉色大變,很彷徨、很溫柔,蒼白的臉有一抹紅暈。我笑瞇瞇地看著她,手越握越緊,正想再大膽些,突然病房外傳來腳步聲。眨眼間,有人走瞭進來。
“阿姨,我回來啦……”
原來是莊美琪,她抽空回傢換瞭一身休閑的衣服。
姨媽悄悄甩開我的手:“哎呀,美琪你開車要小心,別趕、別趕。”
莊美琪婉約一笑:“阿姨請放心,我沒趕,路上不堵車,我就開快點。”
莊美琪拿出袋子,裡面盡是一些日用品和女人專用物品。
姨媽一看,馬上對我板起臉:“你回公司吧,這裡有美琪就行。我受傷的事別張揚,對任何人都不要說,包括小君。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外地公幹瞭。”
“是,請首長放心。”
我一個很標準的立正。
姨媽嗔道:“走吧走吧,看見你就煩。”
我很不情願地離開,姨媽當然不是真的覺得我煩,她隻是不願意我一個大男人無所事事地陪侍在她身邊,何況她已無大礙。
回到公司,我遵守姨媽的囑咐,沒有對郭泳嫻和戴辛妮說起姨媽出瞭小意外。
處理完一些公司文件後,剛想去找戴辛妮,郭泳嫻卻意外地從辦公室外急匆匆走進來:“張思勤來瞭。”
我冷笑,知道不死心的人來瞭。
“中翰,咱們談談,開誠佈公地談談。碧雲山莊畢竟是我賣給你的,如今那地方發現瞭寶藏,你要嘛分我一份,要嘛大傢都別想得到。”
喝瞭一小口茶潤潤嗓子,張思勤沒有往日的客套,他終於向我攤牌。盡管我心有準備,但“寶藏”兩字還是給予我巨大的震撼。
“寶藏?什麼寶藏?你說碧雲山莊有寶藏?”
我極力克制自己的亢奮,臉上一點激動的神色都沒有表露。經過歷練,我已經學會城府,無論是寵辱我都面不改色。
張思勤淡淡道:“真人面前你就別打哈哈瞭。我知道你已經去問過吳奶奶,你如果不確定有寶藏,絕對不會不賺一大筆。一幢別墅賣六億,五幢就是三十億,除掉本錢,你輕輕松松大賺二十五億,可你卻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