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罵。”
我惡狠狠地捏住小君的乳頭,身體壓上,粗大堅硬的肉棒抵達穴口,沾瞭沾潤滑的愛液。“滋”的一下,我粗魯地把整根大肉棒捅進小肉穴裡。
“臭混蛋、大混蛋、臭混蛋……哎喲,你輕點啦!”
小君痛苦地睜大眼睛。
我抽動瞭十幾下:“不罵瞭?”
“嗯、嗯,不罵瞭。”
小君羞紅著臉,眼光在我裸露的下腹亂閃著。
又連續幾下重插,我粗聲粗氣道:“叫姐夫!”
小君咬瞭咬紅唇:“唔,打死我也不叫,你這個大混蛋盡管用力好瞭。”
我大怒,擺好架勢剛想收腹抽插,忽見小君眼神有異彩,心中不禁納悶。想瞭想,我頓時恍然大悟:“嘿嘿,姐夫才不上當呢!姐夫偏偏就輕點,不出力。”
“呵呵。”
被我識破心機,小君沒有惱羞成怒,居然還能笑出來。
我佯怒:“笑什麼?臭丫頭。”
小君瞄瞭我一眼,嗲嗲道:“我見亭男哥可愛,我覺得亭男哥好帥。”
我被激怒瞭,怒不可遏。猛地收腹吸氣,下體開始狂飆:“我……我幹死你,臭小君,我幹死你這個臭小君,你再說,到底誰可愛?到底誰好帥?”
幾十下後,小君翻白眼道:“你好帥、你可愛,嗚……我想尿尿。”
我大吼:“不許尿,憋死你。”
又是一輪猛烈的抽插,白嫩濕潤的陰戶隱約有些紅腫,但我的大肉棒一直猛烈刮磨著穴道口,把更鮮嫩的穴肉翻進翻出。
小君大聲呻吟:“亭男哥,我要尿尿。”
我氣得血脈賁張,燃燒的欲火被小君撩撥到極點,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雙手和下體:“李香君,三千人都不如你一個人可恨,我幹你,幹死你。”
小君眉頭緊皺,嬌吟哀求:“嗚……姐夫,我難受……”
我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狂親的抽插一浪高過一浪:“我幹你,幹死你。”
“說到做到喔!討厭,用力點啦!”
小君嗲嗲地嗚咽。
我失敗瞭,完全敗在小君手裡。大吼一聲:“小君,我要射瞭。”
我一直在想,如果將來有一個人發現我和小君有私情,這個人一定是戴辛妮。
戴辛妮雖然性格十足、驕傲清高、脾氣火爆,但她粗中有細。平時她對我似乎愛理不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我知道她一直在註意我。她到現在還沒有發覺我有艷遇,多半因為那句經典名言:“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
但戴辛妮始終是戴辛妮,她的人生閱歷也許比我還豐富。隻要有一個念頭或有一個觸動,她就馬上審視身邊的人和事。憑她的智商和閱歷,她不難發現我的伎倆,隻是我想不到她的感覺如此敏銳。
“砰”!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戴辛妮沖進辦公室時,上官姐妹跟著她跑進來。
“怎麼瞭?辛妮,門都不敲。”
我一邊整理文件,一邊疑惑地看著戴辛妮。
“總裁,真……真不好意思。”
上官杜鵑怯生生擰著衣角。
“你們出去吧,把門關上。”
我揮瞭揮手。
“小君呢?”
上官姐妹剛走,戴辛妮馬上四處張望。
“她幫我買條褲子,怎麼瞭?”
我心中一跳,暗思戴辛妮不會是發現什麼瞭吧?
“你的褲子怎麼瞭?”
戴辛妮冷冷地看著我,她的眼神有點陰森。
“呵呵,不小心弄濕瞭。”
我幹笑兩聲。
“是茶水弄濕的嗎?”
戴辛妮淡淡地問道。
“嗯。”
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隨口附合一句。
“給我聞聞看,茶水和浪水我還是很分得出來的。”
戴辛妮走到我身邊,一把旋轉瞭我的皮椅,我頓時面朝戴辛妮。她居然盯著我的褲襠,我暗叫一聲麻煩大瞭。
“辛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做出最後的掙紮,希望能僥幸騙過戴辛妮。
“我再問你一遍,你褲子是不是雪碧弄濕的?”
戴辛妮摘下眼鏡,我發現她不戴眼鏡的樣子也同樣嚇人。通常一個惱恨你的人摘下眼鏡、手表,脫下衣服之類的動作,那就意味著對方準備對你大打出手。天啊,我頭大瞭。
“辛妮……”
我想拉戴辛妮的手。
“別碰我!”
戴辛妮向我咆哮。
“辛妮,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開始搜刮腦汁想借口。
“是不是王怡?”
戴辛妮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啊?”
我大吃瞭一驚,原以為戴辛妮會認為是小君。
“我、在、問、你、話!”
戴辛妮一字一句大聲吼,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聾瞭。
“你怎麼知道?”
事已至此,我隻能保護小君出賣王怡。哎,真慚愧。
“果然是她,怪不得她這幾天看我的眼神慌慌張張,怪不得剛才她在你辦公室前鬼鬼祟祟,見瞭我就走。好你個李中翰,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偏偏近水樓臺先得月。要不是我聞瞭一下我的手,你還騙我說是雪碧,居然搞到辦公室來!李中翰,你敢騙我,我跟你拼瞭。”
戴辛妮越說越氣,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向我砸瞭過來。
天啊,我嚇得魂飛魄散。
“怎麼瞭?辛妮姐,這是怎麼瞭?”
正當我引頸就戮的時候,小君回來瞭,她沖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條褲子。
“你哥、你哥……勾引我們公司的女職員。”
戴辛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全說出來。我原指望小君救我,可是當我看到小君冰冷的眼神後,我就知道今天絕對是一個倒黴透頂的日子。
“辛妮姐,你今天就是殺瞭這個大混蛋我也沒意見。”
小君淡淡地說道。
“不錯,我現在就想殺瞭這個大混蛋。”
戴辛妮說完,向我撲過來。
“砰、啪、嘩啦”,我的辦公室裡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包括摔東西聲、擊打聲還有瓷器碎裂聲。
十分鐘後,所有的聲音都停歇瞭,我仍然抱著腦袋縮在沙發角落。
“辛妮姐,你打累瞭沒有?”
小君喘著粗氣。她至少打瞭我三十多記粉拳,當然要喘粗氣瞭。
“是有點累,先休息一會再打。”
戴辛妮一邊說,一邊脫掉制服上衣,那架勢多半是打上癮瞭。
“辛妮姐,用這個打順手。”
小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根高爾夫球桿,全金屬的。
“嗯?”
盯著小君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戴辛妮遲疑瞭。
“要不然,用這個。”
小君不知道又從哪弄來一把半尺長的水果刀,寒光閃閃,有鋒利的刀刃。
“嗯?”
戴辛妮吃驚地看著小君。
我從抱頭的雙臂間偷瞄,這一瞄真把我氣得半死,心裡大罵小君喪心病狂、冷血無情、殺人如麻……居然如此狠毒!相比之下,還是我的辛妮心腸好一點。不過她也好不到哪去,她至少打瞭我五十多拳、踢瞭二十多腳。我全身除瞭腳掌心外,幾乎什麼地方都痛。
“不怕,殺瞭這個大混蛋算我李香君的,這個大混蛋不配娶辛妮姐姐。”
小君氣鼓鼓地罵道。
“是該殺,不過……”
戴辛妮盯著小君手中的水果刀發呆。
“我晚上就告訴爸媽,說辛妮姐不做我的嫂子瞭,這個大混蛋沒有福分。要不我現在就跟我爸媽說?”
小君一手拎著水果刀,另一隻手居然拿起手機要撥打。這是新的手機,原來的手機已被郎謙摔成兩截,我才剛買給小君不到幾個小時。
“小君,呃……等等,給你哥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怎樣?”
戴辛妮這次是盯著小君手中的手機發呆。我突然想笑,原來如此。啊,我可愛的小君,我真愛死你瞭!
你不去做演員真是演藝圈的重大損失,居然懂得以退為進、暗渡陳倉、圍魏救趙的精髓,真可謂女諸葛再生也。晚上有機會的話,要再好好跟她愛愛一番才行。
“給這個大混蛋改過自新?辛妮姐,你可真夠心地善良、菩薩心腸。若換瞭我,一定剁他十塊八塊,然後把他的心肝、腸子全挖出。心就給狼吃、肝就給狗咬,至於腸肺就讓它爛掉、發臭、生蛆,最後將爬來爬去的蛆蟲引到他嘴裡。”
“小君,別……別說瞭。”
戴辛妮臉色蒼白,急忙奔向洗手間。洗手間傳出瞭嘔吐的聲音。
小君晃瞭晃小腦袋,對著洗手間一臉冷笑:“大混蛋也是你隨便打的嗎?哼!”
“怎麼張口閉口喊我大混蛋?一點長幼尊卑都不分。”
我笑嘻嘻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張開雙臂就要摟小君。
哪知道小君也在氣頭上,見我摟瞭過來,她本能地舉起手臂推擋,手中寒光閃閃的水果刀向我劃來,我想要閃避已來不及。隻聽“哧”一聲,鋒利的刀刃堪堪劃過我的手臂,鮮血立即從兩公分長的傷口流出來。
“啊……”
小君嚇得尖叫一聲,水果刀“當”的一聲掉到地上。也許害怕被戴辛妮責罵,小君趕緊轉身一溜煙跑瞭,留下我傻傻地站著。
“怎麼瞭?怎麼瞭?”
戴辛妮從洗手間沖出來,看見我手臂上溢出的鮮血,她大吃一驚,忍不住尖叫:“小君是不是瘋瞭呀?”
“我妹是替你出氣,她要殺瞭我給你解恨。”
其實傷口很小,血流瞭一點但無大礙,我趁機博取戴辛妮的同情。
“我不氣、不氣瞭。嗚……你表妹是什麼人啊?連人都敢殺,就算要殺也輪不到她呀!”
戴辛妮一邊哽咽,一邊按住我的傷口大叫:“杜鵑、黃鸛,快進來!”
*** *** *** ***
“哥,我去樊約姐姐傢。辛妮姐不怪我瞭,你才可以接我回去。不然,打死我都不回去。”
涼爽的夜風總是讓人愜意,收到小君的簡訊後,我更愜意瞭。
迎著夜風,我又來到那條又窄又暗的小巷。天還沒有完全黑,巷口高掛的一盞白熾燈就亮瞭。這不奇怪,如果沒有這盞昏暗的白熾燈,白癡才會走進小巷裡。
站在小巷深處一幢古樸的小洋樓前,我足足等瞭三十分鐘。按照公司到小洋樓的路程,莊美琪就是走也走到傢瞭。何況莊美琪為瞭保持美腿,從不輕易走遠路。
“難道美琪有約會瞭?”
我心裡泛酸。以莊美琪的條件,男人打破頭都會搶著跟她約會,所以莊美琪遲遲未歸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我不能離開小洋樓,我要在這裡等到莊美琪。因為有一卷錄影帶我已經郵寄給莊美琪,明天之前我必須取回這卷錄影帶,然後交給喬若谷。
這卷錄影帶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為瞭這卷錄影帶,已經有人死、有人被抓。人命關天,能要人命的東西當然很重要。
一陣夜風吹來,我聞到的不隻是愜意,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如果沒猜錯,這香水味屬於莊美琪,我頓時精神瞭不少。
三分鐘後,我聽到“喀噠”的腳步聲。對於自己的鼻子,我一直感到驕傲。
“你走路回來?”
見到莊美琪風姿綽約、婀娜萬千的身影,我笑瞭。
“讓開,別擋我。”
莊美琪一點都不客氣。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客人,一個很有男人魅力的客人。
“我等瞭你三十分鐘。”我柔聲道。
“我等瞭你三天。”
莊美琪口氣冰冷。她打開門前大燈,優雅地從皮包裡掏出鑰匙。突然,她對門前一張遮雨佈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知道我不好,所以特地買三個毛毛熊給你陪禮道歉。”
我笑嘻嘻地掀開遮雨佈,隻見三個分別為白色、藍色、粉紅色的毛毛熊正呆滯的地看向莊美琪。莊美琪想笑,但還是忍住瞭。
“拿開、拿開,把這些破東西放在這裡我怎麼進屋?再不拿開,我就叫人來收垃圾瞭。”
莊美琪用漂亮的腳踢瞭踢堆在門前的三個毛毛熊。毛毛熊們站立不穩,搖晃兩下各自跌得東倒西歪,卻赫然現出一束很大、很漂亮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有水珠,顯得嬌艷新鮮。
我身體前傾,柔聲道:“一共九十九朵。”
“我討厭玫瑰花。”
莊美琪明亮的眼神告訴我她在說假話。
“那扔掉?”
我假裝問。
“對,而且要快。”
莊美琪狠狠地點瞭點頭。
“唉,這麼漂亮的玫瑰花扔掉很可惜。如果連一條十克拉的鉆石項鏈也扔掉,那就更可惜瞭。”
我嘆息不已。彎下腰,用兩根手指從嬌艷的花瓣上夾起一條熠熠閃光的鏈子。
莊美琪終於笑瞭。她迅速打開房門,像個勤勞的搬運工一樣,把三個毛毛熊、一束玫瑰花還有一條漂亮的鉆石項鏈搬進屋子。然後向我扔瞭一個包裹,大聲道:“我知道你是來拿東西的。現在東西給你,你可以走瞭。”
莊美琪的軟床是我見過最大的床,又軟又香的床。也許床夠大,所以放上幾個毛毛熊也不覺得擠,就是再加上兩個赤裸裸的肉體也可以隨意翻滾。我被莊美琪擺平兩次,因為她更喜歡在上面馳騁。據說做愛喜歡在上面的女人,占有欲特別強烈,高潮也特別容易得到。
“李中翰,你這個沒心肝的,我恨你。”
莊美琪緩緩脫下蕾絲胸罩。在此之前她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脫掉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可當她得到兩次高潮後,她不但有時間褪掉身上的寸縷,還有空閑向我大吼。
“真的恨?”
我一邊撫摸著她修長的美腿,一邊擦拭自己肚皮上四溢的愛液。
愛液又黏又稠,上面還黏著幾根脫落的卷毛。我敢肯定,這幾根卷毛不全是我的。
“恨死瞭。”
莊美琪將脫下的蕾絲胸罩狠狠砸在我的臉上,我靈敏的鼻子不但聞到體香還聞到奶香。
“既然這麼恨,你就用這兩個大肉包好好懲罰我。”
我抓住兩個漂亮的肉包,肉包豐滿沉甸、白得眩目、軟如溫玉,輕輕揉捏所產生的快感肉棒也能感受到,所以它不停跳動,撩弄蜜穴的神經。恨我的人竟然媚眼如絲,張開的小嘴再也合不攏,支撐兩側的雙臂突然無力,香噴噴的肉體撲倒在我身上,這次我終於可以看清楚圓潤的美臀是如何搖動。
“我要懲罰你,嗯……嗯……”
莊美琪的鼻子距離我的眼睛不到五公分,我很充分地感受到什麼叫吐氣如蘭。
“我喜歡被你懲罰。”
我想笑又想叫。胸前被兩隻大乳房壓迫,讓我有喘不過氣的感覺,所以很想叫。
“你喜歡被我強迫?”
莊美琪的眼眸快要滴出水,但她還是裝著惡狠狠的樣子。
一雙漂亮的玉手滑過我的胸膛,居然掐住我的脖子。她想幹什麼?
“不喜歡怎麼會硬?我也要嘗試一下被女人強迫的感覺。”
我笑不出來瞭,脖子被越掐越緊,大肉棒被瘋狂吞吐。我把雙臂攤在床上,無助地接受蹂躪、鞭撻。
我感到羞辱,因為莊美琪的兩隻美乳瘋狂鞭打我的嘴唇。
“嗯,是好硬、好粗……啊……啊……”
莊美琪的美臀拋上空中,落下時我的恥骨都感到疼痛,她真是太粗魯霸道瞭。
“還想要?你已經爽過兩次瞭。”
輪到我恨莊美琪瞭,這個紅顏知己原來是一隻貪嘴的小野貓。
“再要一次。”
莊美琪命令式向我咆哮,她不僅貪嘴還很貪心。
“買一送一,我多送一次給你。”
心腸好的人總愛做虧本買賣,我的心腸特別好。
“啊……啊……中翰,我來瞭!我好舒服,明天……明天記得幫我請假。”
可憐兮兮地顫抖後,莊美琪回歸溫柔。她其實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人。
夜已深,愜意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到柔軟的大床上,也拂過我的身體。我有些困倦,再強壯的男人滿足一個女人四次高潮後也一定感到疲憊。
但我不能睡,因為我還要將錄影帶拿給喬若谷。
美人已經熟睡,睡得很熟。以至於我把粗大的肉棒塞進她的小嘴挑弄,她都沒有絲毫反應。我笑瞭笑,把肉棒越插越深,幾近深喉,待美人有瞭反應才拔出肉棒。
穿上衣服,我把一枝嬌艷的玫瑰放在美人的枕頭邊,還把那條十克拉的鉆石項鏈掛在美人的脖子上。美人的脖子白皙如雪,我吻瞭吻美人的脖子,又捏瞭捏她豐滿的乳房,帶著錄影帶和愉快的滿足離開小洋樓。
站在昏暗的小巷口,我撥通喬若谷的電話。讓我意外的是,喬若谷約我見面的地點居然是“賞心水米”香粥店。
賞心水米的粥確實名副其實,吃瞭這裡的粥一定還想再吃。就算心情不好的人,吃瞭兩碗賞心水米的粥後,一定心情愉快。不過,當我來到賞心水米粥店時,本來心情愉快的我卻感到震驚、憤怒和疑惑。
賞心水米早已打烊,隻有一個寬敞的包廂依然燈火如熾。在這裡,我不但見到喬若谷,還見到趙紅玉。當然,見到趙紅玉不足以讓我震驚,讓我震驚的是,我見到一個猥瑣的老頭。
“朱九同?”
我脫口而出。
*** *** *** ***
四個人,三個杯子。
杯裡有酒,很醇香的米酒。想不到賞心水米不但粥很好吃,酒也芳香濃鬱。
“這酒是用什麼米釀的?”
喬若谷瞪著趙紅玉,他已經喝瞭三杯賞心酒,但他似乎還想再喝。舔舔嘴唇,他嗅瞭嗅手中的空酒杯,那饞樣就像一個三個月沒有喝過酒的酒鬼。
我也像酒鬼咂咂嘴,也用疑惑的眼神瞪著趙紅玉,因為給我和喬若谷斟酒的人都是她。
趙紅玉不能簡單地說是美女,她是美女中的美女。她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下是狹長的眼角,很自然就流露出狐媚的神態。這種媚態是天生的、獨一無二的,別的女人無法模仿。站在趙紅玉面前,無論是什麼角度,男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總覺得她在看著你、註意你。
一個男人被一個美女關註是什麼感覺?別人我不知道,我就會有榮耀感。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縱橫四方、睥睨天下的大英雄,隻有大英雄才配擁有像趙紅玉這樣的大美人。
我很想擁有趙紅玉。隻可惜我不是大英雄,喬若谷看起來也不像,朱九同就更不用說瞭。所以美人給我斟酒我已經很滿足,何況賞心酒一點都不輸給任何瓊漿玉液。奇怪的是,趙紅玉隻給我和喬若谷斟酒,連斟瞭三杯,而朱九同卻隻能在一旁憤怒地看著我們。
“湘鄂地區有一座玉峰山,玉脂米就產自玉峰山的山腰上。這種米顆大粒圓、氣味清香、色澤晶瑩剔透就像我的皮膚,用這種玉脂米釀出的米酒當然是天下第一美酒。”
趙紅玉沒有笑,她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想表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我很想笑,喬若谷也是拼命忍住的樣子,但我們都笑不出來,因為朱九同在咆哮:“難道我就沒有資格喝這種美酒?”
包廂裡有四個人,但寬大的實木方桌上隻擺放著三個杯子。三個杯子中,我和喬若谷已經各占其一,剩下的一個杯子隻能讓一個人用,這意味著有一個人無法喝到賞心酒。
難道朱九同真的沒有資格喝賞心酒?
如果給我做決定,我情願把酒倒掉,也不會給朱九同喝上一滴。對於朱九同,我始終充滿厭惡,一想到他作惡多端,我心中就充滿怒火。
讓我懊惱的是,趙紅玉居然嫣然一笑,給朱九同也斟上一杯賞心酒。她還站起來,親自把酒端到朱九同面前:“朱總裁怎麼會沒有資格呢?想當初朱總裁對紅玉諸多關照,紅玉一直心懷感恩,這杯賞心酒就算是紅玉敬朱總裁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趙紅玉笑,這一笑更是百媚叢生、明艷妖嬈。
我心中如同打翻一個大醋缸,嫉妒中還帶著憤怒。喬若谷卻一臉平靜,看不出他心裡想什麼,隻是他握酒杯的手已經變成拳頭。
“呵呵,我記得小玉來KT時,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如今一晃七年就過去瞭,以前的小女孩變成瞭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唉!時間過得真快,呵呵,還是小玉對我好,還是小玉知恩圖報。”
朱九同接過趙紅玉遞來的賞心酒,幹瘦的老臉綻開笑容,隻是他皺紋太多,如老樹盤根一樣,加上幾縷稀疏的胡子,讓他看起來就像一條風幹的老蘿卜。可恨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盯著趙紅玉鼓鼓的胸部看,那地方有一條很長、很深的乳溝。
朱九同已經很老瞭,但他拿起酒杯的那一刻,眼裡放出奪目的光芒,仿佛又回到那段叱吒風雲的歲月,他的手變得堅強有力。在美人的註視下,朱九同舉起酒杯。
突然間,一道矯健的身影迅速彈起,閃電般撲向朱九同。隻聽“砰”的一聲,朱九同手中的酒杯摔在寬大的方桌上,瞬間裂成碎塊。一杯滿滿的賞心酒濺灑四處,連我的衣服也無法幸免地沾上好幾滴。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朱九同也呆呆地註視著喬若谷,因為就是他把朱九同手中的酒杯擊落。
“酒有毒。”
喬若谷淡淡地看著朱九同。
趙紅玉臉色大變,她狹長的眼角射出的電波已不再溫柔,而是一道狠毒的寒芒。
我突然打瞭一個寒顫。
“毒?喬組長,你說酒裡有毒?”
朱九同倒吸一口冷氣。
“對。”
喬若谷面無表情地點頭。
“誰想毒我?”
朱九同的眼光從喬若谷移到趙紅玉身上。
“我。”
趙紅玉冷冷地回答。
“你?小玉,我不明白。”
朱九同驚訝地看著趙紅玉。
“朱九同,你不必感到意外。我剛來到KT你就玷污我,那一年我才十五歲。從你玷污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想要你死,無時無刻都想要你死。”
趙紅玉狹長的眼角流下一串晶瑩。
“可是已經過去七年瞭,小玉,我還為你引見何書記。”
朱九同呢喃著。
“七年?哪怕再過七十年,隻要有機會,我都會殺瞭你。”
趙紅玉的臉色變成鐵青,她的聲音仿佛來自陰森的地獄。
“呵呵,可惜,可惜你永遠沒有機會瞭,呵呵……”
朱九同突然大笑。
“為什麼沒有機會?”
我突然插上一句。
“喬組長不會給你們機會,他會保護我。呵呵……”
朱九同越笑越大聲,眼裡還泛著一絲得意。
“喬哥,你是朱九同的保鏢?”
我把目光轉向喬若谷。
“不。”
喬若谷搖瞭搖頭:“朱九同已同意做檢方的污點證人,我必須保護他。”
“污點證人?他要指證誰?”
我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