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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雙管獵槍

  我的頭皮發麻,知道完瞭,楚蕙如此解釋,無異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就算有三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果然不出我所料,葛玲玲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憤怒地大罵瞭一句:“狗男女。”

  隨即轉身離去。

  “潑婦,哼!”

  楚蕙望著葛玲玲的背影罵瞭一句,隨即很詭秘地盤問我:“葛玲玲是不是喜歡你啦?”

  我心想,何止喜歡?幹都幹過瞭,隻是我嘴上卻辯解:“沒有吧,她怎麼會喜歡上我?我隻是一個窮職員。”

  “哼,你騙不瞭我。葛玲玲我可瞭解她,她如果不喜歡你,絕不會發這麼大脾氣。”

  楚蕙曖昧地看著我,仿佛要從我眼裡窺探出我與葛玲玲之間的秘密。

  我淡淡地笑道:“就是葛玲玲喜歡我也正常,人與人之間不是你喜歡我,就是我喜歡她。你沒必要拿我做道具來氣葛玲玲,她會恨死我的。”

  雖然我依然迷戀著葛玲玲,但今日不同往昔,得知葛玲玲也是陷害我的一分子,我的內心早已經痛得流血。楚蕙這樣捉弄葛玲玲我固然不喜歡,但內心裡也得到瞭一絲報復的滿足,嘴上埋怨瞭楚蕙幾句,我抱著大盒子就想離開。

  沒想到,一陣蹬蹬的腳步聲傳來,葛玲玲竟然去而復返,她臉色鐵青地走向我,大聲吼叫:“你跟我來,我有事情找你。”

  我嚇瞭一跳,剛要隨葛玲玲而去,楚蕙卻拉著我胳膊柔聲道:“你哪裡也不用去,陪我回店裡。剛新進瞭一批內衣,我想試穿幾件,你幫我看看好嗎?”

  試穿內衣?我眼睛一亮,唾液馬上在口腔裡泛濫,真怕一張嘴口水就流瞭出來。

  “楚蕙,你如果還纏著他,我保證馬上和你翻臉,別讓我們三年同窗的友誼沒瞭。”

  葛玲玲這次沒有大聲吼,她森然地望著楚蕙,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口氣警告楚蕙。

  看來,人在說話的時候,小聲點反而比大聲點更具有威懾力。楚蕙愣瞭一下,看著怒目而視的葛玲玲,她竟然不敢再說半句。

  連楚蕙都不敢惹的母老虎,我更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抱著越來越沉的大盒子,我像跟屁蟲一樣跟在葛玲玲屁股後面亦步亦趨。不過,能欣賞葛玲玲翹翹的美臀,就是做她跟屁蟲也是一件樂事,回想起酒店裡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幕,我心中對這個火爆的美人產生瞭愧疚。

  “上車。”

  葛玲玲鉆進瞭車裡,車還是那輛很拽、很吸引路人目光的紅色法拉利。

  “哦。”

  我大氣都不敢喘,打開車門,也鉆進瞭車裡。

  “嗡……”

  熟悉的引擎聲再次把我帶到瞭那段甜蜜、刺激的時光。我回味著,也不管飛馳的法拉利把我帶到何方。反正跟著美人在一起,就是去死我都願意。

  但我不打算忍受沉默,盯著插在葛玲玲秀發中的發夾,我小聲問:“玲玲姐,你一共有多少隻發夾?”

  今天葛玲玲的發夾又變瞭,是一隻灰色的夾子。我很納悶,難道發夾的顏色能代表主人的心情?

  葛玲玲隻看瞭後視鏡一眼,沒有搭理我。

  我隻好自己嘮叨:“我認為玲玲姐戴三隻發夾最好看,一隻紅色的、一隻藍色的、一隻是粉紅色的。”

  其實我這是廢話,紅色代表熱情,充滿熱情的女人橫看豎看都是好看的。

  藍色代表浪漫,浪漫的女人比花還美,比花還美的東西能不好看嗎?

  粉紅代表情愫,曖昧的情愫。有一句話就說得很好,戀愛中的女人最漂亮,所以粉紅色也是一種很好看的顏色。

  葛玲玲說話瞭,語氣很悲傷:“以後你見不到我的發夾瞭,我也會把頭發給剪瞭。”

  “怎麼瞭?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我笑問。

  “不錯,你最好帶上小君,馬上離開上寧市。”

  葛玲玲轉動方向盤,車子駛進瞭高速公路,向郊外飛馳。

  “你希望我離開嗎?”

  我淡淡地問。

  葛玲玲顫瞭一下,大聲道:“我想你馬上去死。”

  我望著車窗外倒飛的樹林,嘆瞭一口氣:“我可不想死,但如果我死瞭你心裡舒服的話,那我就死吧!”

  “別說得那麼偉大,估計這番話你對楚狐貍也說瞭一千遍瞭吧。”

  葛玲玲不為我的話所動,而是發出瞭一聲冷笑。

  我無奈地搖搖頭:“枉你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女人,楚蕙故意氣你的你都看不出來嗎?如果我真與楚蕙有什麼勾搭,又怎麼可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司電梯裡?如果我真與楚蕙有私情,她又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地告訴你?唉!看來楚蕙說得沒錯,你發這麼大的火,一定是喜歡上我瞭。”

  “我呸!胡說八道,你還是去死吧!”

  葛玲玲大叫一聲,猛踩油門。車子像箭一樣飛出去,我猝不及防也沒系安全帶。頓時向後摔去又反彈回來,額頭與前窗結結實實撞瞭一下。

  我的上帝啊!大白天的,我卻見到瞭滿天的星星。

  我不想說話瞭,對這種女人我根本沒有什麼話可說。摸著額頭上的一個小包,我可憐地哼起瞭一首歌:“麻木的走在,崩潰邊緣。我需要可以,流淚的花園。灌溉這朵苦味的諾言,最心愛的情人,卻傷害我最深……”

  “呵呵……呵呵……呵呵……”

  給我伴奏的是葛玲玲銀鈴的笑聲,似乎所有的陰霾被這動人的笑聲全部吹散。

  法拉利慢瞭下來,看著窗外的風景,我依稀辨認出這裡就是葛玲玲的傢。

  她帶我來她傢做什麼?難道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不會這麼狠吧?

  我吃驚地瞪大瞭眼睛。

  “下車。”

  葛玲玲眉兒帶俏地瞪瞭我一眼,她先走下瞭車。

  “死就死吧。”

  我也推開瞭車門走下車,拾階而上,跟在葛玲玲翹翹的屁股後走進瞭這幢豪華的別墅。

  嗯,這裡的一切都是奢華的,奢華的傢具、奢華的裝飾……但這全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位並不奢華但風華絕代的美人,正用包著冰塊的毛巾輕輕擦拭我的額頭,惡狠狠地問道:“疼嗎?”

  聲音聽起來很兇,但美人的眼睛裡卻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疼死瞭。”

  我仰躺在豪華的沙發上哭喪著臉,眼睛卻盯著葛玲玲胸前那對隱約可見的大肉球一眨不眨。

  “疼死瞭活該。”

  葛玲玲嫵媚嬌嗔,她盤坐在我跟前。漂亮的裙子下,露出瞭兩條玉腿,隻是裙子有點短,坐姿又不端正,難免被我的眼睛發現瞭不雅的春光。

  那是一片烏黑的地帶,黑色的蕾絲邊上探出幾根卷毛。哦,我硬瞭,硬得厲害。

  “玲玲姐,我第一次抱你就在這張沙發上。”

  我想起瞭葛玲玲那次不小心滑倒。

  “還說?那天我被大維臭罵瞭一頓,他說我是故意摔的,氣死我瞭,哪裡是故意的嘛!明明是地上有一灘水,很滑腳。”

  葛玲玲忿忿不平。

  “想不到杜經理裝醉的本事不小。不過,他說你是故意摔的,我有點相信。”

  我大笑不已,也慶幸那天沒有對葛玲玲動粗。見葛玲玲滿臉羞紅的樣子,我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玉腿上摸瞭一把。

  “想氣我是不是?”

  葛玲玲瞪著我,手中的毛巾和冰塊狠狠壓在我臉上。

  “哎喲。”

  我疼痛大叫。

  “大維馬上就回來,你千萬別動手動腳的,讓他看見,他會殺瞭你。”

  葛玲玲松開瞭壓在我臉上的小手,卻沒有撥開我放在她玉腿上的手,我的手輕輕地撫摸那絲一般的肌膚。

  “他找我有事?”

  我愣瞭一下。

  “對,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談。別裝瞭,你違規操作的事全世界都知曉瞭,他回來就是為瞭和你商談怎麼辦,如果你……你真的不想離開上寧市,你就應該認真和他談談。”

  葛玲玲溫柔地看著我,期盼我不要拒絕她的提議,如怨如訴的語氣裡包含的豈止是溫柔?我現在才知道,葛玲玲溫柔起來就算是百煉鋼也成繞指柔。

  “好吧。”

  我隻有點頭同意。

  葛玲玲笑瞭,笑得很燦爛。她蒼白的臉上有瞭一絲嫣紅,我從她明亮的大眼睛裡又看到瞭一層熟悉的水霧。水霧漫過瞭她的眼簾,逐漸在她的瞳孔前築起瞭一道朦朧的玻璃墻,一眼看下去,如詩一般的美。這樣女人,我能恨她嗎?

  我恨不瞭,心頭的火熱讓我用行動來回答,我沖動地把葛玲玲拽到懷裡,緊緊地抱住。葛玲玲沒有掙紮,她像小鳥似的蜷在我胸前,我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夢幻般的註視下,吻上兩片肉嘟嘟的紅唇。

  “唔……”

  這是一個超長時間的香吻,就是和戴辛妮在一起,我也沒有吻過這麼長時間。如果我對葛玲玲的感情裡真有那麼一點恨的話,那這一吻下去,所有的怨恨都灰飛煙滅,我貪楚地吮吸她口腔的一切,她的口水我一滴都不浪費。

  “夠啦,想把我悶死嗎?我老公可不放過你。”

  葛玲玲吐出瞭我舌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你老公是我。”

  我把葛玲玲的軟腰緊緊地摟住,一隻大手伸進上衣,撥開瞭小巧的胸罩,攀上豐滿的乳房,這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東西瞭,揉不煩、搓不膩,尖尖的乳峰被我恣意蹂躪。

  “這是你傢的東西?你想摸就摸,你有問過我嗎?”

  葛玲玲手忙腳亂阻止我的輕薄,但徒勞無功。她擋得瞭左邊的乳球,擋不瞭右邊的乳球,來來去去竟是被我玩個不亦樂乎。終於把她惹急瞭,她潑辣的勁兒一起,也不管淑女不淑女、斯文不斯文,手起爪落,抓住我的肉莖,連畢丸都被她捏在手裡。

  “唉唉唉……輕點輕點。”

  睪丸傳來瞭酸痛的感覺,我連忙大叫。

  “現在可以放開你的臭手瞭嗎?”

  葛玲玲得意地看著我,似乎在告訴我,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

  “不放。”

  我狡黠一笑,手指依然捏著翹起的乳峰。

  “哦?很堅強嘛,看看誰怕誰?”

  葛玲玲美目送秋波,輕笑間加大手上的勁。

  “哎喲,完瞭,一定是傷瞭。”

  我大叫,趕緊松開捏住乳球的手。在葛玲玲銀鈴般的笑聲中,我痛苦地把褲子脫下,掏出腫脹的陰莖,仔細地觀察是不是受傷瞭。

  “我……我根本就沒用力,看什麼看?真惡心。”

  葛玲玲大吃瞭一驚,看見我那根高舉的傢夥,她頓時桃花掩面,嬌羞地啐瞭我一口就想走開。我雙臂展開,如老鷹抓小雞似的,把這個潑辣的美人摟在懷裡。

  葛玲玲大叫:“大維就要回來瞭,放開我,不行。”

  我雙手出擊,準確握住瞭兩隻大乳房一頓猛搓,過瞭一下手癮,又順勢而下撩起瞭短裙,探進水深火熱的肉坑裡。

  “啊!你放開我,真的……大維真的就馬上回來瞭。”

  葛玲玲嬌喘籲籲,她雖然野蠻,但力氣有限。眼見那條黑色的蕾絲小內褲被扯到膝蓋上瞭,她隻好大聲央求。

  “這次不會月經來瞭吧?”

  我壞笑,別墅的大門可以向外眺望,我心想就算杜大維回來,我也能及時發現,想到這,我的膽子陡然增大。也不管葛玲玲的央求,翻瞭一個身,把這頭讓我魂牽夢縈的母老虎壓在身下,手上用力一扯,把小內褲扯落到地上。

  “哎呀,你瘋瞭嗎?這不行的!中翰,求求你,等會我們去別的地方,不能在這裡。”

  葛玲玲驚慌失措,甚至把我的耳朵都揪瞭起來。

  “玲玲,我想你!想死你瞭!你這幾天都好嗎?”

  我鼻息渾重,嘴唇雨點般地落到葛玲玲的臉頰、粉腮、脖子還有乳房,驕傲的乳房被我抓出瞭一道道紅痕。

  “我的好玲玲姐,怎麼每次都弄得像搏鬥似的?順從我不就沒事瞭,你舒服我也舒服,多好。”

  我全身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葛玲玲沒有說話。她本來舒展的雙眉緊皺起來,鮮紅的嘴唇微微地張開,吐出瞭銷魂的呻吟:“喔……”

  “舒服吧?玲玲,我好喜歡你。哦……好舒服,舒服死瞭。”

  我低頭看著陰唇與肉棒根部的結合,看著肉棒在穴口抽動,腫脹的肉棒在火熱的肉壁包裹下異常強勁有力。

  “喔……中翰,我有點疼,你慢點。”

  葛玲玲恨恨地瞪著我,顯得嬌柔可愛。

  我壞笑:“很快你就不覺得疼瞭。”

  在葛玲玲的婉轉嬌吟中,肉棒如同轉軸般轉動,由慢至快,再由快到慢,變化速度不同,力量也不同。黏滑的分泌物讓抽插更加順暢自如,“啪唧啪唧”的響聲證明水分很多。我癡迷地看著葛玲玲,她扶著我垂著的雙臂,也癡迷地看著我,柔軟的細腰不停扭動,消化瞭我沖擊陰道的力量,在我狂亂的高壓下,居然悄悄地向我反擊。我抽插越厲害,她反擊就越猛烈,緊窄的肉壁不斷壓縮我肉棒的生存空間,絞殺龜頭前進的路線。

  “喔……玲玲,你的穴好緊,我要射瞭。”

  我發出瞭投降的信號。

  “嗯……不要、再等等……我……受不瞭瞭、好硬……啊……”

  葛玲玲的下體貼上來,劇烈地聳動她的臀部。

  “喔……玲玲,我要射瞭。”

  強烈的抖動讓我最後幾次的抽插變得瘋狂,我肯定葛玲玲的肉穴裡一定填滿瞭我的精液。

  “喔喔……”

  兩聲呻吟後,葛玲玲也在劇烈的痙攣中閉上瞭眼睛,她臉上浮起瞭滿足的笑意。真搞不懂她為什麼一開始排斥我,接受後又是開心又是滿足,難道是因為羞恥心才讓她裝腔作勢?我實在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等待葛玲玲的呼吸逐漸平穩,我才半得意、半揶揄地笑問:“又說杜經理很快有回來?哼,幸好我堅決不相信。”

  葛玲玲睜開瞭眼,一臉怪異地看著我,突然間她笑瞭,笑得很無奈,眼神不停閃爍,驚慌中帶著興奮。我莫名其妙,忍不住問:“怎麼瞭?爽呆瞭?”

  葛玲玲溫柔地嘆瞭一口氣,搖瞭搖頭嬌嗔道:“你還不下來?”

  “為什麼要下來,我還想春風二度玉門關。”

  我嘻皮笑臉,插在肉穴中的陰莖已慢慢恢復生機,我輕輕地開始挺動。

  “中翰,你還是下來吧。”

  葛玲玲對我笑瞭笑,然後向著我身後繃起瞭臉:“大維,別這樣,快把槍放下來。我和他做都做瞭,你開槍也沒用。”

  “開槍?呵呵,玲玲姐越來越有趣瞭,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感覺到杜經理在我身後。哈哈,很刺激。”

  我失聲大笑,感覺葛玲玲真的帶勁。

  一聲低沉的幹咳傳來,緊接著我聽到一道男人冰冷的聲音:“玲玲,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兔崽子?”

  肥胖的杜大維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更令人恐懼的是,他的雙手端著一把雙管獵槍,黑漆漆的槍口此時正離我腦袋不足十公分。我絕對相信,隻要杜大維一不小心,我的腦袋一定被轟瞭個稀巴爛。望著兩根黑黝黝的槍管,我雙膝發軟,整個身體撲倒在葛玲玲的身上。

  我心想,這次真的死翹翹瞭。

  意想不到的發展來瞭。葛玲玲一邊抱著我,一邊瞪著杜大維,大聲怒吼:“叫你把槍放下你聽到沒有?你自己也說過,寧願我給他上,也不願意我被朱九同糟蹋,沒有他,說不定我現在已經躺在朱九同的床上瞭。你看看你,真是一個孬樣,有本事你拿槍指著朱九同呀!你這頭死肥豬,再不把槍放下來,我明天就和你離婚。”

  雖然我被嚇傻瞭,但我聽出葛玲玲的嘴裡的“他”無疑就是我。呵呵,好兇悍的婆娘!這個時候,她居然反罵杜大維,毫不留情地罵,而杜大維屁也不敢放一個,真是黑白顛倒、惡人有理瞭。我馬上松瞭口氣,也意識到這裡面有很大的隱情。

  “叮咚……”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瞭門鈴聲,葛玲玲大聲呵斥:“站著幹嘛?去開門。”

  “這小子不起來,我怎麼開?”

  杜大維的聲音低瞭很多。

  葛玲玲擰瞭一下我的手臂,柔聲對我說:“還不快起來?”

  我馬上觸電似的跳起,眼睛都不敢看杜大維,背對著他慌慌張張穿起褲子。

  唉!

  手抖得厲害,穿瞭三次,居然摔瞭兩次,好不容易把褲子穿好瞭,我才看見杜大維向大門走去,沙發邊的茶幾上赫然放著一把恐怖的雙管獵槍。

  我還沉浸在極度驚嚇中。大門開瞭,一個高大的男人走瞭進來,我隻聽見一聲大喝:“李中翰來瞭沒有?”

  杜大維木然地點點頭。

  我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羅畢。羅畢這時也看到我瞭,他大笑兩聲快速向我走來,嘴上大呼:“中翰兄弟、中翰兄弟,我讓你去酒店找我,你怎麼沒來?打你電話又關機,快把老哥哥急死瞭!唉!我準備瞭好幾個大美女給你,你卻沒出現,美女們可都生氣瞭喔!哈哈……”

  我一聽心裡樂開瞭花,羅畢的品味不俗,他說是美女,一定差不瞭。正要眉開眼笑,突然一道冷芒射來,那是葛玲玲凌厲的眼神,我趕緊板起臉:“羅總開玩笑瞭。”

  羅畢步寬腳急,兩三步就到瞭我面前,張開著雙臂,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激動地說道:“中翰兄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這……”

  我迷惑不解,正要向羅畢問個明白,這時門外又走進瞭一個人,一個很美的女人,這很美的女人居然是楚蕙。我頓時驚得七暈八素,還沒有反應過來,楚蕙就邁開貓步慢慢走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唉!這麼多人看著,也沒人上前去扶她一把。

  楚蕙雙目如水,笑意盈盈,眼波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向羅畢小聲撒嬌:“寶貝,你跑那麼快做什麼?連車鑰匙都沒拔,丟三落四的。”

  “哎呀!小蕙,我跟你說瞭多少遍瞭,在外人面前不要喊我寶貝嗎?肉麻死瞭。”

  羅畢大窘,臉上訕訕無光。

  我剛想笑,楚蕙眼波一轉,轉到瞭我的身上,絳紫色的嘴唇輕輕開啟,磁性又帶沙啞的聲音如一條無聲的繩索,悄悄地勒緊瞭我的心房:“李中翰也是外人嗎?”

  羅畢猛拍瞭一下自己的後腦杓,大聲道:“我說錯話!中翰老弟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見我發愣,羅畢笑道:“中翰,你也許不明白,我可是經歷瞭生死兩重關啊!要不是老弟你,我傢小蕙就給那朱老狗霸占瞭。娘的,我羅畢差點就沒臉在KT裡混瞭。”

  “哦?”

  我一聽,更疑惑瞭,心想,難道羅畢並不知道楚蕙已經被朱九同侮辱?

  難道楚蕙是瞞著羅畢去求朱九同?

  想到這,我大感意外,連忙看向楚蕙,楚蕙猛向我使眼色,那意思一定是要我別揭穿,我心中暗感慨萬千,感慨女人的偉大,為瞭自己男人的前途,不惜犧牲自己的肉體、忍辱負重。楚蕙如此,性格火爆的葛玲玲也如此。

  羅畢沒有發現我與楚蕙遞眼色,他摟著我的肩膀搖頭嘆氣:“中翰老弟一定不知道其中緣由,今天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你,反正我也不當老弟是外人。而且今天以後,老哥哥和我傢小蕙的命運就全仰仗中翰老弟瞭。”

  “聽羅總的意思,是不是昨晚的期貨大賺特賺瞭?”

  我笑問。

  “賺是賺瞭不少,但還是遠遠不夠還朱老狗的債。哎,來,中翰老弟請坐下來,等老哥哥把事情告訴你。”

  羅畢把我拉到沙發邊坐下,一臉誠懇地看著我。

  他人高馬大、氣宇軒昂,但卻在我面前滿臉陪笑,讓我看著都覺得很不適應。

  我坐在沙發上,豎起耳朵。想聽聽這裡面到底有多少隱情,有多少是真話、有多少是假話。

  老實說,我對他們懷有深深的戒備,特別是杜大維,他一直瞪著我,茶幾上那把獵槍也在瞪著我。盡管在與羅畢說話,但我全部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杜大維身上,偶爾我也瞄一下葛玲玲,葛玲玲看起來很平靜、很淑女地坐在沙發一旁,翹著優雅的淑女腿,隻是她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楚蕙。剛才我與楚蕙遞眼色,八成被她發現瞭,唉!我頭大瞭。

  羅畢靠在沙發上,長嘆一聲,娓娓地道來:“三個月前,我與大維炒期貨,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出錯,誤信那個金融大鱷索羅斯的屁話,全力吃進瞭原油的升盤。結果油價一路飆升,我們一敗再敗,把傢底都賠光瞭。”

  頓瞭頓,羅畢接著說:“本來賠光傢底就算瞭,但朱九同這老東西卻引誘我繼續跟進,我和大維受不瞭誘惑也想翻本,就透支瞭公司的投資權限。結果被朱老狗強行平倉,不但不能翻本還欠瞭公司兩億,大維也欠瞭兩億,我們加起來一共欠瞭公司四億港幣。哎!好慘。”

  “嗯,確實很慘,後來呢?”

  我問。

  “後來?後來……”

  羅畢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憤懣之情溢於言表:“後來,朱老狗給我和大維開出瞭條件,第一條是在股東大會上否決張思勤選舉下一任公司總裁的動議,第二條就是把我們手中公司的股票交出來,第三條,他娘的,這狗東西居然要我傢小蕙和玲玲陪他睡一年。他娘的,差點害我做烏龜王八瞭。”

  “你答應瞭?”

  我吃驚地睜大瞭眼睛。

  “我當然不答應,但不答應的話,朱老狗就要報警。你知道如果報警,我就無法立足金融界瞭。”

  羅畢說到這裡,顯得垂頭喪氣,他搖瞭搖頭,看瞭看一臉幽怨的楚蕙,繼續說:“我本來不想答應,大維也不會答應。玲玲就不用說瞭,她說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陪朱老狗一天。但我傢小蕙卻想答應,我傢小蕙人好,她怕我坐牢。”

  “那意思說我不好瞭?”

  一邊的葛玲玲怒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玲玲你先莫生氣。這幾個月來我們四個人是怎麼過的,你還不清楚嗎?”

  看來,羅畢也怕葛玲玲。

  “哼!”

  葛玲玲繃著臉冷哼瞭一聲。

  羅畢恨恨道:“朱老狗的三個條件我們隻同意前兩個,就是最後一個條件不同意,我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把老婆給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