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刀法大成

  ‘鐵馬莊’經過瞭這次婚禮風波,雖然莊中數得著的高手或死或離,實力大減,但卻並不是完全沒有瞭可用之人,號稱‘鐵馬莊’的中堅的‘旋風十八騎’中就有將近十人,因他們在‘十八騎’中排名靠後、且江湖聲名不響,而沒有資格和前廳裡的群豪同桌供飲,他們在外面做例行的巡視和把守各處要害部門,卻也因此最終躲過瞭‘毒劫’。

  ‘十八騎’中僥幸躲過毒劫的雖然有十人之多,可是他們並沒有全部留下來。明眼之人一看便知,‘鐵馬莊’經此劫難,再難恢復,既然不再是以前的那遮陰大樹,在此乘涼的人當然要換個地方,這樣的人中自然包括紫霞的仇人、‘劍中七子’中的‘天劍’顏明倫瞭。

  以顏明倫的老奸巨猾和江湖閱歷之豐富,發現形勢不妙,當然不會在此坐以待斃,事發之初,就早已是不見瞭蹤影,他的兩個死黨兄弟‘智劍’衛承博和‘陰劍’阮少文自然也隨之而去。有句話說‘禍害遺千年’,看來真是不假。

  ‘十八騎’中令有幾個人,則被馬行空發展成瞭‘倒馬會’的幹將,其中以‘奔雷手’寧振剛為代表,他們雖然逃過瞭前廳裡的‘七巧軟筋散’,但卻死在唐氏兄妹的‘五雲瘴’奇毒之下。

  就是如此七折八損之下,‘旋風十八騎’最後仍然剩下瞭五人,他們分別是趙錚、孫爽、周前、曾凡和馮歡,其中馮歡更是‘十八騎’中的唯一女將。

  在如今的情況下,他們五人還能留下來,毫無疑問,這五人絕對是‘鐵馬莊’的忠堅分子,不過他們武功雖然不錯,但在江湖上卻沒有什麼名聲,就是代表江湖人名字的綽號還沒有闖出來。

  以前的‘十八騎’中人可都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為什麼會出現趙錚他們這樣的事情呢?

  俗話說‘殺人一萬,自損八千’,近些年來,‘鐵馬莊’的勢力雖然發展很快,令得很多門派灰飛煙滅,眾多更是飲恨黃泉,同時不可避免地自身也損失瞭不少高手,其中做為‘鐵馬莊’的中間力量的‘旋風十八騎’折損最為嚴重。在江湖之上雖然一直被喚做‘旋風十八騎’,但其組成的人員已經不知換瞭多少。

  人員的頻繁更迭無疑會給很多人帶來傷感和哀怨,但卻也為‘鐵馬莊’帶來瞭一個好處,那就是莊中弟子的習武之風大盛。有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為沒有江湖知名的高手投效,‘鐵馬莊’決定從內部優秀子弟中選拔人才,而且這個決定從此被延續下來,逐漸成瞭的慣例。這讓那些‘鐵馬莊’二代弟子練武的熱情異常高漲,年輕人哪個不想‘魚躍龍門化為龍’,在此熱潮下,其中也著實出現瞭幾個不錯的人才,趙錚他們五人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趙錚他們做為‘鐵馬莊’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自己苦練的同時,另外他們還有機會接受‘鐵馬莊’中的高手傳授武藝,其中不但有‘五虎’、‘十八騎’等知名高手親身傳授,就是莊主金戈也會不時地指點一番。俗話說‘明師一點,勝過獨自苦練三年’,他們雖然沒有真正地拜誰為師,承傳誰的絕技,但隻憑借那東拼西湊的博雜武功,仍然不是江湖上的那些平庸之輩、如‘劍中七子’之流可以比擬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武功沒經系統傳授,再加上過於博雜,而難以達到真正高手境界,他們的武功就是和‘青榜’中的高手比起來,也還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趙錚等五人是在剿滅‘萬馬堂’之役後才正式成為‘十八騎’一員的,‘萬馬堂’畢竟是原西北的第一大派,‘鐵馬莊’雖然勝利,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趙錚等五人對‘鐵馬莊’的忠心絕不是向顏明倫那些後來才加盟的人可比的,因此‘鐵馬莊’雖然已是亂成一團,他們卻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雲西茜和慕容琬兩人的身份,任誰也得承認她們是‘鐵馬莊’真正的主人,而做為‘鐵馬莊’下屬的趙錚他們五人自然會聽她們的命令行事,有瞭這些人的幫助,讓我對‘鐵馬莊’的安全寬心不少。

  雖然現在‘鐵馬莊’可用的人手不多,並缺乏高手主持,但好在‘鐵馬莊’的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難攻,隻要把守住幾處要害地方,就不會被人攻進來。不過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鐵馬莊’雖有天險,可是如果內部有人接應,那就另當別論瞭。

  古人有雲‘攘外必先安內’,如今的‘鐵馬莊’已是在風雨中飄搖,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強敵環視在外,如果內部在出紕漏,那必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及時肅清、鏟除莊內的不安定因素是目前最應該做的。

  在我暗中的授意下,慕容琬出面命令趙錚他們組織好莊丁,每人帶著一對人馬,首先仔細搜索‘鐵馬莊’內的各處要害和可以藏人的地方。

  趙錚五人帶著莊丁仔細收查瞭‘鐵馬莊’的各個角落,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事物,讓我放心不少,於是慕容琬又命令他們五人帶著莊丁去把守幾處要害去瞭,以防被人偷襲。

  莊內的一切安置穩妥後,鐵傲霜也不再停留,單人匹馬出瞭‘鐵馬莊’,尋找‘鬼影子’申智林去瞭。

  我則借此空閑練起瞭‘烈陽刀法’的最後一招‘萬流歸宗’,這‘萬流歸宗’做為‘烈陽刀法’中的最後一招,也是最難練成的一招。我以前也曾多次試圖把最後一招練成,卻每次都未能如願,不過我這次受傷醒來以後,明顯感到瞭體內的真氣有著顯著增加,所以我如今對練成全套‘烈陽刀法’到是滿懷信心。

  最近幾日來,機緣巧合之下我分別和慕容琬、林紫霞和雲西茜三女進行瞭‘雙修’,由於慕容琬和紫霞二人還都是處女,而且又是練武之人,元陰異常豐厚,對我助力極大,在治療傷勢的同時,令我的‘元神’又有瞭突破,而雲西茜雖然已經不是處女瞭,但她的功力卻是絕頂高強,對我的幫助也是非同小可,不但使我的傷勢豁然而愈,還讓我體內的真氣增加不少。

  我經鐵傲霜指點後才知道我那不斷壯大的意識竟然就是修道之人畢生追求的‘元神’,別人千辛萬苦也求不到,而我則得來全不費功夫,如今無意之中又做出瞭新的突破,初步根基已經鑄成,成仙得道已經不是夢想,想起來真是讓人苦笑不得,雖然對於成仙,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能有這樣的奇遇也不由得沾沾自喜。

  我在事後仔細回味這幾年的經歷,又被我發現一個特點,那就是隻有和我‘雙修’的是處女,我的‘元神’才會得到壯大,如果‘雙修’對象不是處女,卻隻會讓我的功力增長。現在我也終於明白瞭,上古時期的黃帝為什麼要‘禦三千處女’瞭,看來我若想‘白日飛升’,還需有很長的路要走。

  對於練成整套的‘烈陽刀法’,我心中一直是充滿著期待,冷雲尉大哥曾經說過,‘烈陽刀法’雖然是是先天刀法,但如果沒有練成整套刀法卻又無法真的進入先天境界。不過就是那後天的刀法已經讓冷雲尉和我的武功進入‘青榜’之列,先天的‘烈陽刀法’,威力又會如何,這怎能不讓人期待呢。

  我手持斬馬刀來到練武場,凝神靜氣,心神同時進入無我狀態。我並沒有馬上演練烈陽刀法的最後一招,而是從第一招‘旭日東升’練起。

  斬馬刀輕舞,十七招烈陽刀法依次施出,霎時,風聲大作、滿場刀光。自從有瞭斬馬刀,我的真氣已經可以操控自如,連續施展瞭十七招刀法後,我的真氣竟然隻用去一半兒而已,這讓我驚喜莫名,對練成刀法最後一招更是信心倍增。

  ‘萬流歸宗’的行氣心法雖然繁復,卻早已銘記在我的心裡,十七招施完後,最後一招‘萬流歸宗’也順勢施出,體內仍然充沛的真氣順著早已熟悉的經脈路線而去。

  我想所謂‘水到渠成’就是我如今這個樣子吧,曾經是久練無功的‘萬流歸宗’就這樣輕易的練成瞭。

  練完整套的十八招‘烈陽刀法’,我卻感到自己好像並沒有費去多少真氣,這讓我覺得有些怪異,要知道以前我每次練完刀法都會有筋疲力盡的感覺,若不是我的《先天養生續命心經》使我的真氣早早進入先天境界,功力恢復特別快,相信現在我早已油盡燈枯、成為古人瞭。

  我默查體內真氣的情況,發現體內真氣在刀法施完後,正好在體內經脈中運行瞭一周,形成瞭一個周天循環。真氣回歸丹田時,在經過任督二脈交接處‘生死玄關’之時,因施展刀法而損耗的真氣在這裡迅速得到補充,我收刀站好後,不但沒有感到一絲的疲憊,反而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我來講可是久違瞭,自從我強練‘烈陽刀法’而導致體內燥熱光臨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瞭這種感覺。

  我還隱約感到,那困擾自己多年的燥熱也隨著刀法練成離我而去瞭,我的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輕松,終於可以甩掉那個隨時都會威脅我的生命的包袱和離不開女人的毛病瞭。隻不過話又說回來瞭,那燥熱對我也不是全無用處,對於燥熱我卻難免有些不舍,畢竟是它讓我享盡瞭無邊的艷福,也得到眾多美女的青睞,現在回想起來,我還真有一點留戀那燥熱來臨時的感覺。

  一套‘烈陽刀法’施完讓我身心俱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練武還可以有這樣的感覺,我以前練武可是吃足瞭苦頭,從小跟父親練武時還好,隻是單純的體能和簡單的套路,雖然辛苦,卻並不難熬。可是到瞭和二叔練習《先天養生續命心經》時,卻是我苦難的開始,金針通脈、藥草培源,聽起來好像不錯,可是那隨著金針、草藥而來的痛苦卻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如果不是父親死時的喃喃的話語和茫然的眼神在不停地激勵我,我知道自己是堅持不下來的。等到我練成《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後,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那惡夢般生活瞭,可是沒有想到,我一走上江湖,就巧遇冷雲尉,並得到‘烈陽刀譜’,練起‘烈陽刀法’,接著那惱人的燥熱也開始光臨瞭我的身上,另類的痛苦也接踵而至,並且直到今天。

  今天的這種身心俱爽的感覺不由得讓我真有點欲罷不能,隨心而動,我又一次舞起瞭手中的斬馬刀,練起瞭‘烈陽刀法’。這次我明顯感到和第一次又有所不同,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在對真氣的控制上,隨著刀法進入先天境界,我感到我的‘元神’竟然可以隨著真氣的運行而活動起來。

  我的‘元神’還是首次不是在‘雙修’狀態下活動,它不但讓我對真氣的控制更是隨心所欲,更重要的是由於有‘元神’的參與,讓我的視角變得廣闊起來,一些平時感受不到的刀法上的一些精微之處此時也是豁然貫通。

  練武人講究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過這隻是說起來容易,事實上卻並沒有多少人可以真的做到這一點,如今有瞭‘元神’的幫助,這些對我來講再不是難題,雖然是同一套刀法,現在施出威力卻是倍增,而且由於真氣控制的恰到好處,可說半點也沒有浪費,一套刀法施瞭下來,我不但沒有感到半點勞累,反而有一種精力充沛的感覺。

  收刀後,我不禁想到,‘元神’卻是一個好東西,能否成仙也得道暫且不說,我的獨門絕技‘雙修大法’就是全靠它才能成立,我沒有想到的是‘元神’在武功上也有大用,難怪那些修真之人會對它至死不愉。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雀躍不止,再也無心練‘烈陽刀法’,隻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研究一下我體內的‘元神’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對‘元神’可是並沒有太多的在意,這讓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瞭,虛度瞭多少光陰啊。

  不過我去那裡練功呢?這卻須好好思量一番,表面上‘鐵馬莊’裡已經沒有瞭敵人,但最近的經驗卻不停地告訴我——江湖之上,可是絲毫大意不得,馬行空怎樣、金戈又如何,他們幾人的武功已然堪稱絕頂,可是大意之下,也隻有死路一條而已,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我又怎能不小心在意呢。

  左思右想之下我終於想到一個好地方,那就是金戈練功並最終喪命的那間密室,我從慕容琬口裡得知,這間密室就是在‘鐵馬莊’中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原來的她就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由此也可見這間密室的隱秘,我在那裡應該是不會被人打擾的。

  信步來到那個院落後,我發現原本是‘鐵馬莊’心臟的這裡如今卻並無人跡,走進密室後,我將已經被蘇幕白破壞的鐵門掩上,並用因早有準備而從外面帶進來的木樁頂住鐵門,然後才順著甬道走向地下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