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傲霜擒下劉老弟的同時,我也將王兄順利拿下。那王兄不知是因為被嚇傻瞭,還是武功低微的原因,總之,我並沒有遇到他任何的抵抗,不過我卻感到在自己剛剛出手時候,舉手投足之間,有種意到手到、一氣呵成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已往出手時,可是從來沒有過,我猜想這是因為我和慕容琬合體後,得到瞭她的處女玄陰的幫助,功力又有所增加,從而令我的‘烈陽刀法’將臻大成之境的結果。
我心中不由得一陣暗喜,沒有想到我的武功進步竟然是如此地神速,那麼在‘黃山論劍’大會召開前,我的‘烈陽刀法’應該可以全部練成,到瞭那時候,我就可以……嘿、嘿、嘿。
我們藏好王、劉二人後,向前廳方向走去時,大傢心中認為萬事已定,因此我們並沒有特意隱藏行蹤。可是就在快走到前廳門前時,我偶然間發現走在我身邊商筠的臉色發出一種及其不自然的紅色,這時我突然想到王、劉二人的談話,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難道說商筠也中瞭‘七巧軟骨散’不成,如果那樣,我和鐵傲霜也同樣難以幸免。
我想到這裡,連忙雙手拉者慕容琬和林紫霞閃身繞過前廳大門,快步來到位於茅廁方向的一個隱蔽之處,鐵傲霜等人對我的舉動雖感奇怪,卻也隨著跟瞭過來,但眼裡卻是充滿瞭疑問,我此時也顧不得解釋,心裡默默催動《先天養生續命心經》,檢視自己體內經脈的情況。真氣運行後,我立刻就感到瞭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平時那暢通活潑的真氣此時竟然有些不聽指揮瞭,我真的中毒瞭。
我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此時此地如果失去瞭武功,後果的嚴重那是不言自明,別說什麼接管‘鐵馬莊’瞭,就是想保住性命也也難做到。這時我再也顧不得別的,隻管把《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全力運轉,期望我的‘護身之寶’能夠再次發揮奇跡。
《先天養生續命心經》再一次證明瞭它不愧是上古奇功,在‘養生、續命’方面卻是有著不同凡響的功效。體內那本來已經有些滯怠的真氣,經我不懈的努力終於又重新流暢起來。
我並不因此而放心,《先天養生續命心經》雖然是上古奇功,但‘唐門’的毒藥又怎會如此簡單。我又把真氣又在體內運轉瞭兩周,仔細檢查瞭一遍經脈,發現真氣雖然已經恢復流暢,但藥性卻並沒有在我的體內消失,它隻是被我的真氣包裹起來而無法發揮而已。我又運行瞭兩邊心法,卻還是無法將毒藥完全化解,無奈之下隻好慢慢的散去真氣。
我從入定中醒來,慢慢地睜開瞭雙眼,我不知這次入定過瞭多長時間,隻是發現鐵傲霜、林紫霞、慕容琬正圍在我的身邊,緊張、焦急地註視著我,商筠正盤膝坐在我身邊的地上打坐運功呢,雲西茜則站在她的旁邊,看來她也發現瞭自己身體的不適,正在運功檢查。
我看向鐵傲霜,發現她的臉色還算正常,但也不敢因此就保證她沒有中毒,也可能是因為她功力深厚而發作較緩的緣故,要知道鐵傲霜現在可是我們的最主要的武力,對此我不敢怠慢。
我急忙對鐵傲霜說道:“姐姐你趕快運功檢查一下經脈,看看是否中瞭剛剛那兩人所說的‘七巧軟筋散’?”
鐵傲霜先是搖搖頭,然後說道:“剛才看到勇弟你突然進入入定冥想狀態,姐姐就已經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情,也默默地檢查瞭自己的經脈,發現真氣流動和平時相比,確實有些困難,由此證明姐姐也已經中毒瞭,不過暫時還不至於發作,應該還能挺上一段時間,這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離開前廳較早,而吸入的毒氣較少的原因,所以才會發作較遲吧。”
鐵傲霜說到這裡一頓,然後又問我說道:“不知勇弟你的情況如何?毒性是否化解瞭?”
我回答說道:“姐姐放心,還有紫霞、琬兒你們也安心,我的內功自有排毒功能,經過適才的運功,現在我已經成功地把毒性壓住瞭,但說實話,是否會再次發作,我自己也不知道。”
幾女聽我說完後,暫時算是放下瞭高懸著的心,但我頭卻又開始痛瞭起來,鐵傲霜中毒後,我們的實力可以說是折瞭一半還多,如今還能否戰勝‘倒馬會’的殘餘已是一個問題。
看來‘老天爺’終究不是我的親戚,而且應該說是我的敵人才對,像他這樣,先給你以巨大的希望,然後再去打破它,更是折磨人。這樣的巨大反差,如果心裡素質差點的,還真承受不瞭這種打擊。
就在我們為下一步如何行動發愁時,卻看到三個人影正從茅廁方向慢慢地走瞭過來,憑我超人一等的目力,立刻認出瞭其中的一男一女,他們就是胡立鵬、汪可心夫婦,胡立鵬身邊走著一個我沒有見過的青年人。
隨著三個人逐漸走進,我看清瞭胡立鵬夫婦旁邊走著那個年青人,他相貌一般,雖然說不上英俊,但也絕不難看,隻是他的氣質非常獨特,讓人過目難忘,他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痞子氣,一看到他,你就會覺得他不是一個正經人。我雖然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但隻看他那與眾不同的氣質,我就知道他應該就是那流氓劍客徐陽瞭。
流氓劍客徐陽,別看他綽號不雅,但在江湖上卻絕對是大名鼎鼎,莽莽江湖之上不知道這個稱呼的人還真不多,我進入江湖的時日雖然不多,但卻也早已聽說瞭這個名號,而且還絕不隻是一次。
這徐陽和胡立鵬一樣,同樣也是出身於武林名門。他的師們‘點蒼派’雖然沒能名列武林七大宗派之列,但卻容登四大劍派之林,而且‘點蒼派’還是四大劍派中唯一不在七大宗派之中的門派。
能夠和武林七大宗派的華山派、峨嵋派、昆侖派三派並列,從中也可見‘點蒼派’的劍術是如何的出類拔萃。
徐陽雖然年紀輕輕,但在‘點蒼’的輩分卻高,因為他是‘點蒼派’掌門‘點蒼神劍’徐盛的親弟弟。
由於徐盛、徐陽兄弟的年齡相差足有二十歲之多,因此上徐陽的武功都是由兄長所傳授,十幾年的苦練,足以造就瞭一個高手,而徐盛對自己的親弟自然更是毫無保留、清囊而授,加上徐陽本身資質也不錯,他的功力、劍法自然也高出同輩不少。
徐陽功成後步入江湖,也做瞭幾件俠義之事,並為很多武林高人所看好,有望成為江湖上新的俠少,但就在即將揚名立腕之時,他遇到瞭使他一生為之改變的女人,而且一遇就是兩個,正是這兩個女人讓他從俠少成為瞭‘流氓’,這其中的故事後文再作交待。
拋棄瞭俠義名聲後的徐陽,做事更是毫無顧及,再加上他那經過歷練而越發出眾的武功,令他更加難以對付,而他身後的‘點蒼派’也確實讓很多人望而卻步,要知道那‘點蒼神劍’徐盛可是很照顧這個小弟的,雖然這個小弟已經墮落成一個流氓也沒有改變。
於是,‘我是流氓我怕誰’成瞭徐陽的口頭禪。
三人逐漸走進,隻聽那胡立鵬開口說道:“徐兄,那‘臥虎’童淵卻不是等閑之輩,我們在占盡瞭天時、地利的情況下,還是無法把他拿下,這次雖然也著實地修理瞭他一番,但我們並沒有一舉擒下他,你看他以後否會報復我等。
徐陽說道:“賢弟你不用擔心,我們如果三人聯手,童淵武功雖高,卻也無奈我們何,而這次他在我們幾個手裡吃鱉,對他來講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諒他也不會去到處宣傳,何況我們剛才是在占盡優勢之時收手的,童淵不會不知道這點。”
徐陽說到這裡,頓瞭頓又恨聲說道:“如果不是‘鐵馬莊’卑鄙無恥,施用化功的藥物,以至於令我們功力逐漸消失,此時童淵應該已經是我們的階下之囚瞭,不過回想起來,剛剛卻是好險,若不是弟妹先一步發現瞭‘鐵馬莊’的陰謀,我們三個再和童淵打下去,最終還真逃不過那頭‘臥虎’的虎口。”
汪可心接口說道:“雖然暫時逃過一劫,但我們現在可是仍在險地,功力全失的我們最終還是難逃‘鐵馬莊’的圍捕。”
徐陽說道:“‘鐵馬莊’此舉究竟是為瞭什麼呢?這等於是同整個江湖作對,其帶來的後果絕不是區區一個‘鐵馬莊’所能承受起的,以金戈的精明、老練,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實在是沒有道理啊!”
胡立鵬這時說道:“徐兄也不要費心猜想瞭,我們且回到前廳看看其他人是否也中毒瞭,然後在做道理吧。”
徐陽說道:“如今也隻好如此瞭。”
看著三人慢慢地走向前廳的大門,我猶豫是否應該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失去武功的他們是絕對無法抵擋‘倒馬會’餘孽的攻擊的,但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而且也確實需要有人進去前廳,摸清裡面的情況。
我仔細分析瞭眼前的形勢,感到終需有人去前廳探聽消息,可是環顧圍在我身邊的女人,我又不舍讓她們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如今也隻好對不起他們三人,既然他們也知道早晚都要被擒,不如就讓他們做我的探路之石吧。這雖然有點卑鄙,絕不是俠義之士所應為,但好在我真的不是什麼俠義之士,想到這,我的心裡才稍感安慰一些。
三人終於走到瞭前廳的大門前,胡立鵬抬腿就要進入,卻被徐陽、汪可心一左一右拉住,顯然本是嘈雜的大廳突然變得安靜也讓他們產生瞭懷疑,因此他們並沒有馬上進入前廳,而隻是在外面觀察,雖然胡立鵬忍不住幾次想進入大廳,卻都被徐、汪二人拉回。
徐陽三人在外面並沒有真的隱藏蹤跡,而且還故意不時地弄出一些聲響,我知道他們是想要把裡面的人吸引出來,我對他們的急智很是佩服,而且相信他們此舉一定會成功。
果不其然,‘倒馬會’的人見他們三人遲遲不進來,終於忍不住瞭,就隻見突然從大門裡竄出五個人來,撲向徐陽等三人。
徐陽他們雖然成功地把敵人引瞭出來,可是面對他們的攻勢,卻是無能為力,眼看就要傷在幾人的手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住手。”
幾個人聞聲不由得手下一緩,而徐陽、胡立鵬畢竟都是武林高手,功力雖失,手腳還是比普通人靈活,得此良機,立刻閃身逃出幾人的攻勢范圍。
轉眼間,喊話之人已經來到近前,卻原來是曾經被徐陽等三人設計的‘臥虎’童淵。隻見他狠狠地瞪瞭徐陽三人一眼,然後對著那五人說道:“寧振剛,是誰允許你們對客人無禮的?”
那叫寧振剛的是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壯年人,他上前幾步走到童淵身邊,說道:“原來的童護法,我們是奉瞭馬行空護法的命令,要一舉擒下在場所有的賓客。”
童淵聽後大驚,說道:“馬兄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寧振剛這時已經湊到童淵的身邊,隻聽他說道:“馬護法這樣做當然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
寧振剛說到這裡,又向前湊瞭一步,並把嘴貼向瞭童淵的耳朵,好像是要告訴他什麼機密之事的樣子,我在暗處卻看的明白,那寧振剛顯然是要對童淵進行偷襲。
我雖然不是什麼俠義之士,但這時卻再也忍不住瞭,反身交待眾女等在這裡,不等她們回應,我已經從暗處跳瞭傳來,並同時向著童淵喊道:“童前輩快躲開,那姓寧的要偷襲於你。”
在我喊話的同時,寧振剛也已經開始發動,童淵雖是絕頂高手,並且在聽到我的喊聲後也做出瞭一些反應,但畢竟雙方離得太近,再加上寧振剛也絕不是平庸之輩,因此童淵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寧振剛的偷襲,腰側中掌的同時,身體也被打的踉蹌後退不止。
寧振剛的偷襲雖然已經重創童淵,但他顯然並不想就此放過童淵,隻見他終身而起,緊隨著童淵的身後追瞭過去。我這時也已經來到場中,見狀當然不能讓他得逞,連忙一個閃身,擋在童淵的身前,並接下瞭寧振剛的一掌。
這寧振剛不知究竟是何方的神聖,他的掌力竟是異常的沉重,我拼盡全力催動‘烈陽心法’,才勉強抵擋住他的一掌。
我知道空手絕不會是寧振剛的對手,借著雙掌交接後產生的空擋,連忙抽出‘斬馬刀’,遙指對面的寧振剛。
寧振剛顯然也沒有料到我會接住他全力的一掌,站定後看著我也是一愣,這時童淵也已經重新站穩身形,但嘴角卻滲出瞭一絲血跡,想來也是受傷不輕。
童淵厲聲對寧振剛說道:“寧振剛,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竟敢偷襲我。”
寧振剛說道:“童淵,你也不用生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剛才忘瞭告訴你,必須擒下之人的名單中也有你的大名。”
童淵聽後又是一愣,我這時接口說道:“難怪‘倒馬會’難成大氣,到瞭這時還想騙人,你可知你們的大當傢子馬行空已經魂歸西天瞭。”
寧振剛幾人聽瞭我的話後,全都是大驚失色,寧振剛厲聲問道:“小子不要信口雌黃,憑你怎會是大當傢的對手。”
我為瞭威嚇他們,自然不能說出真相,而是說道:“我可沒說馬行空是我做掉的,那是莊主金前輩功成出關後,發現馬行空正在威逼雲西茜前輩,而被當場格殺的。”
寧振剛說道:“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說道:“本少爺騙你們又有何用,趁著金莊主沒到,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逃命去吧。”
寧振剛說道:“無知小兒,你傢大爺豈是貪生怕死之人,現在就向將你們拿下,等會兒再和金老賊決一死戰。”
接著寧振剛轉身對另幾個人說道:“兄弟們,先動手把這幾個人擒下,然後再找金老賊算帳,為大當傢報仇。”
我一聽這個氣啊,本想用金戈之名嚇跑他們,沒有想到卻適得其反,更激起瞭他們的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