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通往幽州城的大路上,同行的還有原‘鳴玉門’門主、現‘魔門’長老鐵傲霜。為什麼會是鐵傲霜隨我同往呢,說起來還有一段插曲。
雖然已經是一門之主,但是我的地位並沒有絲毫改變,原來對我友善的依然是對我友善,原來就瞧不上我的,現在也仍是瞧不上。
也別說沒有改變,其中還是有一點改變,原來對我心懷恨意鐵雲野就改變瞭很多,現在他改為對我恨之入骨瞭。
鐵傲霜是一個絕對是一個性格極端的女人,感情強烈、愛憎分明,‘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這句話充分說明瞭她的個性。
自從我和她密室留情以後,不管是人前還是背後,鐵傲霜都毫不掩飾地對我表示親近之意,毫不理會幫人的目光和言語,藍海棠、梅玲玉已經聽我說起過我和鐵傲霜的事情,見此情景到也不以為怪,可是嚴君山、趙伯文,還有眾女則嘖嘖稱奇,一時間雜言碎語說什麼都有,什麼‘老牛吃嫩草’、‘枯木又逢春’之類的,總之是沒有什麼好言語,當然鐵傲霜並不知道這些,因為沒人敢當著鐵傲霜的面說瞭。
但是在面對鐵雲野時,他們卻沒有多少顧及,各種言語也就都灌進鐵雲野的耳內,這讓鐵雲野更是抬不起頭來,他認定我就是讓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每次見到我時,眼裡都透著刻骨的仇恨,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不知已經死多少回瞭,他對我這個後父,顯然是十二萬分地不滿意。
每次大傢一起切磋武功,他隻要和我對上,那絕對是真刀真槍,不留半點情面,相信那時他心中所想就是如何把我殺死,而且如果真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可是天不隨人願,我的武功本來就和他相差無幾,更有善於久戰的優勢,在經過這次蘇幕白事件後,又有瞭新的突破。而鐵雲野則相反,也不知蘇幕白給他吃的是什麼藥,令他身體大虧,至今也無法完全恢復,功力也降瞭很多,武功自然也跟著大減。如今我和他在比試,他竟然不是我五十招之敵。武功上敗給我更令鐵雲野羞憤異常,對我的恨意也又加上瞭三分。
鐵雲野另出瞭一個笑話更讓他無地自容,他不舉瞭。開始時他並不知道自己陽痿瞭,身處‘紅玉坊’這萬花叢中,讓他忘瞭蘇幕白給他的教訓,色心又一次萌動。可是任他如何努力,也無法雄風再起,但他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怪人傢姑娘不漂亮,叫嚷著換人,‘紅玉坊’知道他是老板的客人,到也滿足瞭他的無理要求,可是不管換瞭誰,結果都是一樣,最後鐵雲野隻好灰溜溜地離開瞭。而此事也被姑娘們傳開,一時間鐵雲野竟然成為瞭大傢的笑柄。
第二天,鐵雲野失蹤瞭。對於鐵雲野的失蹤,除瞭鐵傲霜著急外,再沒有誰會去在意,反到是暗暗高興,鐵雲野做人之失敗由此可見一般。
蘇幕白事件已經過去瞭八天瞭,‘魔門’的各項事務在幾位長老的監督、協助下,我都已經安排妥當。‘魔門’總堂就暫時設在武夷山九曲溪‘碧水山莊’之中,而‘魔門’暫時的目標就是確保‘紅樓’的正常運作。這時的‘紅樓’對於新成立的‘魔門’的重要性已提升到新的高度,要知道一個門派要立足、要發展,絕對離不開財力的支持,俗話說‘窮學文、富習武’,練武可是非常費錢的,天下四宗、武林七派、三大世傢,之所以能夠屹立江湖多年,那個都有自己的生財之道。而現在‘魔門’能否生存下去,就看‘紅樓’是否能繼續運行下去,蘇幕白雖然無力再找麻煩,但楊玉情卻不可不防,她對‘紅樓’的一切可是瞭如指掌。
‘魔門’為今後定下瞭大的方向,至於以後如何具體行動,就由幾位長老便宜行事瞭,我則要離開這裡,去找還在幽州城等我的朋友們,另外還需去赴紫霞的華山之約。
我曾經讓雨璇設法通知趙氏姐妹和南舒華、秦棋來這裡幫忙,可是雨璇到瞭福州城後,剛剛安置好那些孤女,來到‘紅玉坊’,還沒等消息傳出,就被已經先到一步的盛伯章、呂嘉、楊玉情等人生擒。而我離開趙氏姐妹她們已經將近兩個月瞭,自是非常想念她們,同時也怕她們擔心我的安危。現在這裡基本已經安定,幾個長老也都認為蘇幕白的傷,決非短時間可以痊愈,沒有瞭蘇幕白的威脅令我可以放心地離開。
離開前,我才有機會來到瞭雨璇的房間,用我的‘雙修大法’為她恢復武功,其中過程自然是香艷無比,而且美妙異常。
雨璇雖然已經和我多次翻雲覆雨,但這種心神互通的感覺也是初次得償,這時她才知道原來歡樂之中,還有極樂。雨璇的武功順利地恢復,證明瞭我的‘雙修之法’卻是一等一的療傷奇功。
當我在眾人面前說出要離開時,鐵傲霜卻表示要和我一起走,順便尋找失蹤的兒子,說實話這樣的理由確實讓人無法拒絕,而且我也需要一個女人陪我,因為我體內的燥熱並沒有消失,隨時還有發作的可能,另外這些天來,我也真的喜歡上瞭這個大我十五歲的女人。
走時唯一遺憾是未能和梅玲玉姐姐再結情緣,想來今後的日子裡,對她的思念會時常占據我心中。
我和鐵傲霜一路之上自是雙宿雙飛,她雖然擔心兒子的安危,但重拾舊日歡樂,讓她分外地容易動情。堤防即毀,滔天欲潮立時奔騰泛濫,一瀉千裡,不可阻止。鐵傲霜欲念之強,我認識的諸女中以她為最。但在我的神功之下,任她如何強橫,也隻能以完敗收場。
這一日,我和鐵傲霜來到瞭秦州城,此處繼續往西就會到幽州城,見到我的朋友們,往南則是通往華山的路,紫霞就在那裡等我。
我和紫霞分別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我對她卻不是很放心,不知‘劍中七子’中的三人是否會找她的麻煩,雖然她的武功遠遠高於他們,但江湖之上,武功並不是可以決定一切的,論起江湖經驗,紫霞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他們,而江湖經驗對江湖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和鐵傲霜出瞭秦州城南門向華山走去。不知紫霞的情況終是讓我難以心安,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到華山。
原來隻是聽很多人說華山是如何如何地的險要,如今親身來到華山,才知道耳聽畢竟不如眼見,華山的驚險可絕不是靠聽就可以領略的,隻有你親身來到華山,才能知道什麼是險、什麼又是美。
華山的地勢之險,居宇內名山之首,有“華山自古一條路”的說法。但華山的美景也毫不遜色於其他名山,一路上風光幽靜,山谷青翠,鳥語花香,流泉垂掛,令人心曠神怡。當然這華山險峰上絕美的風光,隻有不畏艱險,勇於攀登的人才有機會領略到。
我和鐵傲霜來到一塊巨石前,石上刻著“回心石”三個大字。看石前萬丈陡崖直聳雲端,想來遊山人到瞭此處,往往會心驚目眩,上則畏險,下則又不舍,徘徊不定,故以‘回心’名之。
‘回心石’故然非常險惡,可是對於我們武林中人,卻並不能構成絲毫障礙,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在此‘回心’。
我和鐵傲霜躍過‘回心石’,正要繼續向前走,突然發現前方出現瞭兩個身影正快速地向我們接近,看其速度,就知來的一定是武林中人。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而二人下山尚能如此的快法,可見其武功必不等閑,一定非常不錯。
那兩個人來到近前,我發現竟然有一個是熟人。不、不、不,暫時還不能說是熟人,因為我和她隻是見過一面而已,但這一面卻給我留下瞭很深印象,我想這絕不是我一個人的感覺,因為任何人見到美麗的事物都不可能輕易忘記,更何況她還是那種人間絕色呢,不錯,她就是那華山掌門商桐的關門弟子及女兒、姿色可上‘紅榜’的商筠、商姑娘是也。
和她同行的也是一位姑娘,而且也是一個大美人,姿容竟然毫不下於商筠,讓我吃驚不小,要知道向她們這樣的美女,在世上絕對算得上的珍稀動物,可並不是隨處可見的。
兩朵絕世名花讓我眼前一亮,而且奇怪的是我看著那個陌生姑娘還有一點眼熟,好像是在那裡見過似的,但我卻知道我絕對沒有見過她,因為像她這樣級數的美女,如果見過我是不可能忘記的。
難得遇到美女,而且一下子就是兩個,雖然鐵傲霜就在我的旁邊,我還是要上前搭訕,當然就算二人不是美女,我也會打招呼的,不為別的,就是心急紫霞的安危也會讓我上前詢問商筠的,因為我知道商筠是紫霞的好姐妹。
我等待二人走到跟前,上前一步攔住瞭商筠,口中說道:“來的可是華山派商筠姑娘,武林末學李勇,對武林聖地之一的華山派仰慕以久,特來拜山,還請商筠姑娘為我通報一下,令有一事要向姑娘打聽。”
商筠聽我說完顯然是愣瞭一下,要知江湖中見過她的人並不多,我突然間喊出她的名字,難怪她會驚奇,一雙俏目也看向我,我當然也借此機會好好地打量起她來,上次的遭遇令見面實在是太匆忙,而且又是在黑夜,我也隻是驚紅一瞥,沒有時間仔細端詳。這時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能再錯過機會。
隻見她眉如春山,目凝秋水,朱唇像一粒櫻桃,皓齒似兩行碎玉,秀發披垂雙肩,身體嬌艷多姿,年紀輕輕已經十足是個美人胎子,用不瞭多久,人間又會多瞭一個尤物。
商筠說道:“你是誰呀,我好像並不認識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名門大派之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雖然隻有短短兩個月時間,但已經足夠讓她把我徹底忘記,即使是有那樣與眾不同的經歷也不能讓她記住我的存在。
我說道:“難道小姐忘瞭兩個月前秦州城的舊事瞭嗎。”
商筠臉上露出沉思之色,過瞭一會兒突然嬌聲喝道:“我想起來瞭,原來你就是那個淫賊啊,好大膽!竟敢來我們華山,難道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
鐵傲霜聽瞭商筠的話後,發出瞭一聲輕哼,看似就要發作,我連忙抓住瞭她的手,並向她搖瞭搖頭,鐵傲霜見我這樣,順從地點瞭一下頭,沒有再繼續做什麼進一步的動作。
旁邊的那個少女聽商筠說我是淫賊後,臉上竟透出一股好奇之色,本來對我並不在意的她也不禁重新打量起我來。
我聽商筠說完,也是哭笑不得,但是卻從中知道商筠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像,說明紫霞還沒有回到華山,向她的師父和同門述說事情的經過,那麼沒有回到華山的紫霞就一定有危險瞭。
我想到這裡,心中大急,但是商筠的疑問還得趕緊解釋,這個小姑娘的脾氣我可是領教過瞭,還真說不上是淑女。
我連忙說道:“商姑娘,我已經和紫霞姑娘解釋瞭關於林耕前輩的死因,林耕前輩其實是被‘劍中七子’的詭計所害,而‘劍中七子’也被我和紫霞姑娘聯手除掉瞭三人,如今隻剩下顏明倫、衛承博和阮少文三人,我和紫霞姑娘在一個月前在福州城分手,紫霞姑娘當時說要返回華山,難道現在她還沒有回到華山嗎?會不會被‘劍中七子’的餘孽所害?”
商筠遲疑說道:“你說得都是真的嗎,不會是騙我吧?”
我看她已經有點相信,又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敢來華山拜訪,我的武功高低商姑娘也知道,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請姑娘明察。”
商筠點頭說道:“諒你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不過也不用上華山瞭,因為紫霞師姐並不在華山。”
我接過話說道:“那麼請問商姑娘,可知紫霞姑娘現在在那裡,是否平安?”
商筠說道:“紫霞師姐以後不用你來擔心瞭,她下月就要嫁人瞭,我和南宮姐姐下山就是去參加紫霞師姐的婚禮去。”
我聽完驚問道:“商姑娘所說可是真的。”
商筠回答說道:“怎麼不真,此事是南宮姐姐親來告知,絕不會錯。”
我詢問似的看向一直沒有出聲那個美女,那個美女這時仍然沒有出聲,隻是輕輕地點瞭點頭。
我此時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和紫霞的華山之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想到和她分別時依依不舍的情景,讓我不免有些掃興。
雖然我已經有點興趣缺缺,但有些事卻還是不得不問,於是我又問道:“商姑娘,不知紫霞姑娘所嫁的是何人?可否告知。”
商筠說道:“紫霞師姐所嫁的人在武林中可是大大有名,你自己去打聽去吧。”
接著又對身邊的姑娘說道:“南宮姐姐,我們快走吧,我現在好想早點見到林師姐,問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著二女離開的背影,我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