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行動的日子,我們早早地就進入瞭秘道,蘇幕白那可怕的武功讓我們不能不小心行事。
藍海棠、梅玲玉二人等在那個密室之中,我則先到嚴君山那裡,在聽到給他送飯的人走後,我進入瞭密室,邀嚴君山和我們去會合,嚴君山不愧是老江湖,做事滴水不漏,在他的床上做成一個假人模樣,然後蓋上被子,如果不進入密室之中,是不會發現人已經不再這裡。
我帶著嚴君山和藍海棠、梅玲玉會合後,一起來到瞭鐵傲霜所在的練功密室,側耳細聽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後,我向鐵傲霜發出瞭我們事先約好的暗號,立即聽到瞭鐵傲霜的回映,可見她也一直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我首先上去,讓她趕快穿上特意為她帶來的衣服,雖然我非常喜歡看她那赤裸的身體,但鐵傲霜既然已經成為我的女人,那她赤裸的樣子當然不能讓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看見。蘇幕白是可以不算在內的,但嚴君山卻是一個男人。
鐵傲霜穿上瞭我帶來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復雜,說不清是一個什麼感覺。這十多天惡夢一般的經歷,在重新穿上已經很久沒有穿的衣服之時,難免要讓她感慨叢生。
鐵傲霜在穿衣服時,還不時地還送給我一個微笑。我能想到給她帶來衣服雖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也讓她很受感動。可知男人的體貼就要從細微之處做起。
鐵傲霜穿好衣服後,我忙通知下面等候的三人上來。幾人雖然分別沒有幾天,但在此相見卻有隔世之感,而藍海棠、梅玲玉的出現讓鐵傲霜異常驚喜,對這次行動更是充滿瞭信心。
密室並不大,除瞭床外也沒有什麼擺設,幾人若想在這裡藏身而不被蘇幕白發現可說是不可能的,而且鐵傲霜突然穿起衣服也會讓蘇幕白心生懷疑,唯一辦法就是熄滅密室之內的燈火,而鐵傲霜則躺在床上繼續發出被欲火折磨的聲音,蘇幕白見此雖會懷疑,卻一定會進到室內來查看,那時分別藏在室內各處的他們在合力一擊,蘇幕白即使不死也會重傷。
密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從室外通道遠出透過的一縷亮光,讓我們隱約可見有兩個人影站在門外,讓我生出緊張之感,這多出的人會是誰,他可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這時隻聽蘇幕白的聲音說道:“賢侄,不知為何室內的燈火全熄滅瞭,不過這也沒有關系,黑暗並不影響賢侄你享受美人。”
另一個聲音說道:“蘇師叔,您不會是騙我吧,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美人啊。”
床上的鐵傲霜這時發出瞭一聲驚呼,說道:“野兒,你怎麼來瞭。”
那另一個人竟然是鐵雲野,蘇幕白把鐵雲野帶到這裡,難道他想要冒天下之大不諱,讓鐵傲霜母子兩人行那亂倫之事。我想到這裡,為蘇幕白的惡毒計劃而心驚,頭上也不禁冒出瞭冷汗,如果讓他成功,鐵傲霜勢必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足以讓鐵傲霜徹底沉淪。這蘇幕白果然是夠變態、夠歹毒。
鐵雲野也發出一聲驚呼,說道:“媽媽,你怎麼在這裡?”
然後對著蘇幕白說道:“蘇師叔,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母親會在這裡。”
蘇幕白細聲說道:“賢侄,你不是喜歡美人嗎,這就是師叔為你安排的美人,難道賢侄不覺得你母親就是一個大美人嗎。”
鐵雲野聽後,駭聲說道:“蘇師叔,難道你胡塗瞭嗎,這可是禽獸之行,我怎麼能那樣做,你快放瞭我母親。”
蘇幕白說道:“賢侄,現在做不做可由不得你來決定瞭。”
這時鐵雲野發出一聲悶哼,然後驚呼說道:“蘇師叔,你要幹什麼,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蘇幕白說道:“賢侄不要驚慌,師叔給你吃的可是大補之藥,對你隻有好處,可以使你成為討女人喜歡的男人,快去到你母親那兒去吧,她也吃瞭不少補藥,想必已經急不可待瞭,你們母子好好享受吧,師叔會在旁邊看著你的,賢侄一定要好好表現喲,可不要丟瞭男人的臉。”
鐵雲野這時已經被蘇幕白推進室內,而且口中發出的喘息聲,我們也都清晰可聞,顯然蘇幕白給他吃的淫藥已經發作。
鐵傲霜再也忍不下去瞭,也顧不得要引蘇幕白進入室內的計劃,厲聲說道:“蘇幕白,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拼瞭。”
說罷從床上縱身向還在門邊的蘇幕白撲去,蘇幕白發出瞭‘咦’的一聲,顯然在奇怪失去武功的鐵傲霜竟能縱起身來,但手上卻毫不猶豫,立時揮掌迎瞭上去,霎時二人雙掌交接,鐵傲霜一聲悶哼,踉蹌地向後退去,蘇幕白卻隻是晃瞭兩下,腳步卻沒有移動,由此可以看出蘇幕白不止輕功厲害,就是功力也是要高出鐵傲霜不少。
蘇幕白自持武功,明知有變,仍然向尚未站穩腳跟的鐵傲霜撲去,而這時早已提足功力的藍海棠、梅玲玉二人看準時機,分別從兩側向身在空中的蘇幕白擊來。
蘇幕白此時身在空中,沒有借力之處,雖有絕世輕功卻無法施展,隻好功運雙掌,硬接藍、梅二人全身功力的一擊。三人的掌力在空中相遇,發出一聲悶響,各自的身形也都隨之向後跌落。藍、梅二人雖然不以掌力見長,但二人全身功力聯手一擊也非同小可,而且蘇幕白身在空中,倉卒變招,功力尚未提足,迫不得已對掌之後,已經受瞭內傷,就在這時突然室內氣溫驟降,隨之嚴君山從暗處撲向尚未站穩的蘇幕白,蘇幕白此時已經退到門外,窄小的通道不容他閃避,隻得又迎向嚴君山的雙掌,此時二人雙掌交接,和鐵傲霜對掌時情形正好相反,嚴君山本就以掌力見長,對掌後原地為動,而蘇幕白卻是傷上加傷,踉蹌地向後退去,並且還一路地退瞭下去。
這一切好似電光石火,發生隻在瞬間,我雖然想幫忙,可是以我的武功卻實在是插不上手,這時看見蘇幕白越退越遠的動作,立刻明白瞭他的目的,於是高喊一聲:“蘇幕白要逃跑,大傢快追。”
我的話音未落,鐵傲霜已經向門外追去,緊接著藍海棠、梅玲玉、嚴君山也相繼追出,我也正要向外走去,卻突然聽到我‘兒子’鐵雲野喘著粗氣的聲音,無奈隻好停下腳步,向他走去,二話不說,對著他又是一刀鞘,黑暗中也不知道是否還打在原來那個地方。
打昏鐵雲野後,背著他出瞭密室,隻見梅玲玉他們四人全在院落之中,在離他們不遠處,趙伯文正蹲在地上,雙手把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抱在懷裡。我見此大喜,以為是蘇幕白終於伏誅,可是在仔細一看,發現倒下的那人卻是盛伯章,而四周卻已經沒有蘇幕白的蹤影。
見此情景我不禁大惑不解,連忙把鐵雲野交給鐵傲霜,然後來到梅玲玉、藍海棠二人身邊,問梅玲玉說道:“梅姐姐,這是怎麼回事,盛伯章是你們打的嗎?”
梅玲玉搖搖頭說道:“盛伯章是被蘇幕白打傷的,而蘇幕白已經逃走瞭,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等我們追出時,已經失去瞭他的蹤影。”
我聽後心裡一陣叫苦,蘇幕白逃走瞭,大傢今後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瞭,看來我們的除魔計劃還是失敗瞭,四大高手聯手夾擊,竟也無法留住蘇幕白。
梅玲玉看我黯然無語,知道我心中所想,安慰我說道:“勇弟不要擔心,蘇幕白雖然逃瞭,但他此次受傷絕對不輕,不是短時間可以恢復,我們可以暫時不用管他。”
我心說道:也隻是暫時而已,早晚還是要面對他,又怎能不擔心呢,有如此地利、人和,也沒能留住他,想起來還真叫人頭痛。
我看瞭一眼盛伯章,又問道:“梅姐姐,蘇幕白為何要殺盛伯章?他們可是一夥的呀。”
梅玲玉說道:“為什麼我們也不知,大概是我們幾個突然出現在這密室裡,讓蘇幕白懷疑趙伯文、盛伯章串通我們,已經背叛他瞭吧,所以才突下殺手,而盛伯章顯然沒有防備,竟被蘇幕白擊中胸口要害,看來已是兇多吉少。”
仿佛是為瞭印證梅玲玉的話一樣,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瞭趙伯文的哭泣之聲,也算是一代高手的盛伯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蘇幕白手裡。
隻聽趙伯文哭聲喊道:“蘇幕白,你等著,我趙伯文誓報此仇,今生與你誓不兩立。”
趙伯文的哭聲驚醒瞭‘紅玉坊’中的眾人,嚴天翼、周嘉陽、周嘉明等人也都聞聲趕來,呂嘉和楊玉情二人卻沒有出現。
周氏兄弟看到哭泣的趙伯文和倒地的盛伯章,立時明白瞭怎麼回事,也同時跪在盛伯章生前,口中喊著‘二師父’,痛哭不止。
我看到他們突然想起瞭雨璇、緗婷她們,於是拉住梅玲玉的手說道:“梅姐姐,‘聽濤閣’在那裡,我們快去救雨璇她們,‘探花手’呂嘉還未見蹤影,別再出什麼意外。”
梅玲玉聽我說完,也不多說拉著我就向後面一座三層高樓跑去,來到樓下,大門的上面有一個橫匾,果然寫著‘聽濤閣’三個大字。我和梅玲玉沒有停留,直接走進樓內,走遍一樓、二樓都沒有發現人蹤,來到三樓時,卻看到在大廳裡,眾女圍成一圈,坐在地上不動,其中有雨璇等四人,還有十二金釵之一的如蕓,緗婷也在裡面。而圈裡面站立一人,赫然就是蘇幕白的嫡傳弟子‘探花手’呂嘉。
呂嘉見到我和梅玲玉後,先向梅玲玉施一禮,說道:“梅師叔你好,小侄呂嘉已經等候多時瞭。”
梅玲玉說道:“你師父蘇幕白已經受傷逃走,你還妄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不成?”
呂嘉說道:“以我師的絕世武功,尚且落敗,小侄怎敢有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小侄此刻別無他求,隻想要一條生路而已,諒師叔一定不會難為小侄吧。”
梅玲玉說道:“看這架式,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就會對她們下手,是吧?”
呂嘉說道:“師叔當知小侄也是惜花之人,非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做那焚琴煮鶴之事。”
聽那呂嘉話中之意極是堅決,如果不能脫身,將不惜玉石具焚,我想蘇幕白都已經逃脫,呂嘉的武功雖然不錯,但和蘇幕白相比,隻是跳梁小醜而已,他的生死實在是無關緊要,因為他而犧牲任何人都是不值得的。
於是我說道:“我們可以答應現在絕不傷你,也請你趕快放人吧,小弟久聞‘探花手’呂嘉的愛花之名,想必不會做什麼辣手摧花之事。”
呂嘉看我插言一愣,說道:“請問兄臺尊名,是何身份,你說的話能否算數。”
我說道:“兄弟名叫李勇,江湖上有個外號,她們都管我叫‘烈火金剛’,不過呂兄一定沒有聽過,至於我說過的話,當然是算數瞭,這一點呂兄不要懷疑。”
呂嘉聽我說完後並不回答,而是看向梅玲玉,見梅玲玉點頭認可我的話後,才說:“‘烈火金剛’李勇兄的大名小弟雖未聽聞,但既然梅師叔已做保證,小弟焉敢懷疑,那麼就此別過,希望他日還有再見之時。”
呂嘉說完,到也幹脆,向我們施瞭一禮,然後轉身下樓而去,隻見他神態從容,風姿瀟灑,不辱‘青榜’高手之名。
看著呂嘉的背影,突然又讓我想起瞭蘇幕白,這呂嘉絕對是一個隱患,現在放掉他,也不知是對還是錯,他可是具有成為蘇幕白第二的一切條件。
這時梅玲玉已經上前解開瞭眾女被封的穴道,我走上前去,發現雖然已經獲救,但眾女臉上卻沒有多少歡喜之色,反到全都露出悲切之容,讓我很是不解。於是我拉住雨璇,問她為何會如此,經雨璇說明後我才知道,原來她們眾人除瞭緗婷外,都被蘇幕白拍散瞭丹田中的真氣,辛辛苦苦練瞭十幾年的武功等於全部廢掉,讓她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難怪她們會有這樣的表現。
我連忙細聲安慰雨璇,並偷偷地告訴她,我已經掌握瞭一種雙修之法,對療傷、排毒都有奇效,用此法來幫助她恢復武功並非沒有可能。雨璇聽後才稍減悲傷之情,劫後重逢的喜悅這才出現在那清瘦許多的俏臉上。
等我們來到‘紅玉坊’前廳時,發現藍海棠、嚴君山、趙伯文,還有他們的各自弟子並沒有離去,而是全都已集中在此,隻有鐵傲霜和鐵雲野沒在這裡,我估計是鐵傲霜去找人就自己的兒子去瞭。
我們坐好後,趙伯文起身說道:“眾位師兄、師姐,蘇幕白重出江湖之後,作風大變,不但心狠手毒,而且睚眥必報,稍不如意,就取人性命,另外疑心更重,平時有什麼事情也不與我們商量,這次隻因懷疑我們兄弟和你們相通,就不問緣由,痛下殺手,可憐我二弟還不知為何就已經命喪黃泉,我已經發誓,誓報此仇,而以蘇幕白現在的性格,想必不會放過我等。這次我們大傢可說都已和蘇幕白結下瞭深仇,我們要想活命,唯一出路就是聯合起來,不知各位以為如何。”
嚴君山冷冷的說道:“趙伯文師弟,你剛剛失去瞭兄弟,我也不好再說你,不過你現在又說聯合,我倒要問問你,難道前面的‘魔門’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
趙伯文說道:“蘇幕白的可怕武功嚴師兄想必也知道瞭,但他的毒辣心腸,恐怕嚴師兄還不知,我們兄弟卻深有體會,為瞭保住性命,雖知是助紂為虐,也隻好服從他瞭。而這次我們大傢聯合起來是為瞭保命,和上次的目的截然不同,想來大傢再也不會藏有私心。”
嚴君山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心知趙伯文的提議卻讓大傢不能不認真考慮,蘇幕白的武功絕不是兩三人可以抗拒的。尤其是‘紅樓’,經此變故,雖然人員沒有傷亡,但梅筱婷和四大弟子失去武功,‘玉女’楊玉情不知所終,已經讓‘紅樓’失去瞭自保之力。如果近期不能改善現狀,‘紅樓’卻是已經難以維持下去,梅玲玉雖有師父遺命,但事關‘紅樓’的生存,也讓她不得不考慮趙伯文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