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玉自從那日溪邊被我擁入懷裡之後,言行間對我放開瞭許多,我們談話時也用姐弟相稱,看來她的內心也逐漸在接受我瞭。對待心儀的女人,關鍵時的一個動作,看似無意,卻抵得上千言萬語。
梅玲玉一直用真氣為女兒疏通堵塞的經脈,她和女兒梅筱婷同練‘姹女陰功’,真氣本是同源而生,互相之間並不排斥,而梅玲玉的功力又比她女兒高出很多,因此幾天下來,也有瞭一定的作用,打通瞭幾條閉塞的經脈,她女兒那蒼白得有些嚇人的臉上也有瞭幾分血色,雖然效果並不明顯,但隻是這樣已讓梅玲玉高興之極,她認為照此下去,應能她的女兒蘇醒甚或痊愈,這樣的結果讓她更是全心全意地用真氣為女兒疏通經脈,再也無心他事,既便稍有空閑也是和我討論一些經脈的問題,當然也沒有指望我能出什麼主意,隻是需要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已。而我由於由於那天和她合體療傷時,我們的心神曾經互通,這讓我對她的真氣在經脈中運轉情況瞭如指掌,結合我本身對經脈的瞭解(在二叔的辛勤教導下,我對身體中的經脈可說不是一般的熟悉),提出一些建議也切中要害,這不但拓寬瞭梅玲玉給女兒療傷的思路,讓她對治好女兒信心倍增,同時也使得梅玲玉對我另眼相看,讓她知道瞭我並非草包一個,堅定瞭她那顆代嫁的心。
梅玲玉在為女兒疏通經脈時,我則負責照顧她的飲食和安全,好在我自幼孤苦,一直是在逆境中求存,對如何照顧自己早有心得,如今照顧一個人也是輕車熟路,應付自如,做起三餐來,味道如何暫且不說,樣式卻是日日更新、花樣百出,梅玲玉看瞭也不免要驚異,顯然沒有想到我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有如此的一面。
除瞭每日三餐外,我就站在門外為梅玲玉護法,說是護法其實也就是趕一趕迷路的野獸,或無意中闖進遊山人而已,憑我的武功是擋不住盛伯章他們的,因此我在祈禱盛伯章他們不要來的同時,也正加緊修煉我的‘烈陽刀法’。
這次和梅玲玉的合體交歡對我的收益最大,讓我丹田中的真氣增加近三層,‘烈陽刀法’被我一舉練成三招,而被拓寬瞭的經脈也更加暢通,真氣的運轉速度加快不少,同樣的‘烈陽刀法’,如今施展起來卻威力大增。武功進步如此之大,是以前從沒有過的,證明果然是功力越高的女人對我的幫助越大。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練成十五招‘烈陽刀法’,已和冷雲尉生前時相同,可是由於內功心法的原因,我卻不能像他那樣讓刀法產生一股灼人的熱浪,以至於威力相差不少。
但這已經讓我興奮不以,我知道憑我現在的身手,遇到‘青榜’上高手時,再不會是全無還手之力瞭,雖說還不能取勝,可自保應該沒有問題。秦州城裡華山派弟子給我的無情打擊讓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轉眼已過瞭十天瞭,梅玲玉為女兒打通經脈的舉動進展還算順利,今天再打通總領全身諸陰經之氣的任脈後,就已經貫通瞭體內全部的經脈,相信那時梅筱婷自然就會轉醒過來,至於功力能否恢復則還是未知數。
我的祈禱也起瞭作用,這些天來一直風平浪靜,盛伯章他們並沒有再來。但雨璇和她的師姐、妹們也沒有回來,卻讓我有一些擔心。此外我的‘烈陽刀法’經這些天的演練已經純熟無比,相信已經可以派上用處,使我那飽受打擊的信心恢復瞭一點點。不知是不是因為我運氣不好,自走進江湖以來,我所遇的江湖中人,不分男女也不管老幼,身手無不高出我許多,這讓我剛出江湖時的雄心壯志幾乎消失殆盡。
今天一早,梅玲玉就已進入房中準備為女兒打通最後一條經脈,我也手持鋼刀站在門前,繼續我的護法之責。正當我百無聊賴之時,突然從山莊的大門走進來的幾個身影吸引瞭我的目光,我心想難道是雨璇她們回來瞭,但逐漸走進的身影讓我知道我錯瞭,雖然還看不清臉,但卻可以確定那是六個男人的身影,我立刻緊張起來,又想到會不會是盛伯章他們回來瞭呢,啊!如果那樣,我命休矣。
隨著那幾個人越走越近我終於看清瞭他們的臉,原來竟是‘劍中七子’中剩餘的六人,不是盛伯章他們這讓我的心情一松,可是隨後又是一緊,因為我雖武功大進,但也不是這‘劍中六子’聯手的對手啊,他們雖然沒有盛伯章他們厲害,但對我來講結果卻是一樣,就是難逃一死。
可是事到如今也別無它法,我絕不能丟下梅玲玉母女獨自逃生,看來隻好和他們硬拼瞭,於是站在門前擺開架式,靜待他們來臨。
‘劍中六子’走到我的身前,如扇面般散開,將我圍住,‘天劍’顏明倫陰陰地說道:“無知小兒,竟敢同我們‘劍中七子’作對,現在後悔瞭吧,害怕瞭吧,可是晚瞭,”
我哈哈一笑,回答道:“誰會怕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呢。”
‘陰劍’阮少文說道:“小子,事到如今還敢嘴硬,看我把你拿下。”
我剛要回話,卻見已有兩道劍光從我的左右刺來,原來是分站兩側的‘奇劍’傅子嶽和‘冷劍’樊青海突然發難,兩人不愧有‘冷劍’、‘奇劍’之稱,趁阮少文和我說話之際進行偷襲,正是出‘奇’不意,突施‘冷’劍,二人的招牌動作。但我早知他們慣於偷襲,面對他們時早已全神戒備,此時‘烈陽刀法’第一招‘旭日東升’隨式而出,一招三式,不但準確磕開二人的寶劍,而且順勢攻向正要出招的‘陰劍’阮少文。一霎時,我和他們三人鬥在一起,一時間竟是難分難解,而且不久當我展開‘烈陽刀法’之後,竟是占瞭上風,旁邊觀戰的‘天劍’顏明倫等幾人不禁發出瞭驚疑聲。
我半年前和他們交手時,還不是他們中如何一人的對手,可如今對上他們三人還占有上風,進步也不是這麼個進法吧,這確實也難怪‘天劍’他們要驚奇。可是驚奇歸驚奇,‘天劍’顏明倫可不管什麼以多打少,馬上又派‘智劍’衛承博、‘腹劍’羅浩然二人上前圍攻,這下形勢立刻發生逆轉,衛承博也真不愧‘智劍’之名,武功並不比別人高,可是卻出劍刁鉆,最是難防,二人加入不久我身上就已多處掛彩,好在我的《先天養生續命心經》是療傷續命的奇功,再加上任、督二脈已通,功力補充較快,還能暫時支持下去,但敗亡隻是早晚之事。
我手上在不停地揮舞鋼刀,腦中也在苦思脫身之策,可是此時此地的情況卻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保命之法來,就在我絞盡腦汁之時突然發現從大門處又走來一個人,由於我是面向大門方向,而‘劍中六子’則看向我,因此他們並沒有發現。等我看清來人竟然是華山‘青鳳’林紫霞,更是大驚,這回我再無活路。所謂急中生智,但隨後我又想到一個主意也許可以死中求活。
想到就做,我一刀磕開衛承博刺向我下陰的劍,大喊一聲:“住手,我有話說。”
‘天劍’顏明倫在旁說道:“小子,死到臨頭瞭,還有何話說。”
我說道:“反證我也跑不瞭,你們隻要回答我幾個問題,讓我死後做個明白鬼,我願橫刀自盡,否則我拼個魚死網破,到時你們也難免有損傷。”
顏明倫說道:“好,就滿足你最後一個願望,也不怕你反悔,兄弟們退後,看緊他。”
我這時說道:“我想問問你們,我來到這裡,離涼州城有幾千裡路,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
顏明倫回答道:“小子,實話告訴你,這半年來我們一直有人在跟蹤你,可是你身邊總有高手跟著你才讓你活到今天,這幾天來我們也在外面觀察你,這裡除瞭那個女人在給別人療傷而無法分身外,再無別人可幫你,你就任命瞭吧。你要知道,得罪瞭我們‘劍中七子’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青榜’高手冷雲尉怎麼樣,哼,還不是照樣做瞭我們的劍下亡魂,何況你還殺瞭我們的老四孟寧,我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又問道:“我和你們結怨,主要是為瞭林耕前輩,可是林前輩並沒有得罪你們啊,他還是你們的上司,你們為什麼還要下藥害他呢?”
這時已經快走過來的林紫霞正要上前和‘劍中七子’搭話,聽我說完立刻停下來,沒有出聲,顯然是等著顏明倫的回答,我心中暗喜,一切順利。
顏明倫說道:“小子你懂什麼,我們給他下藥也是為瞭他好啊,送給他兩個絕世大美女給他享受,不知我們為此忍得多辛苦啊,可是這老鬼竟然不識抬舉,還和我們刀劍相向,最後死瞭隻能說天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們。”
顏明倫話音未落,那邊的林紫霞卻再也忍不住瞭,大一聲:“狗賊受死。”一劍刺向離她最近的‘冷劍’樊青海,而樊青海猝不及防下竟沒有躲過,一生慣施冷劍的樊青海就這樣死於冷劍之下,果然是報應不爽啊。
現在我當然也不能自殺瞭,應該說本來我就沒有自殺的打算,這本就是我死中求活的辦法,如今成功我更是精神大振,揮刀加入戰團,這時在我和林紫霞二人聯手之下,餘下的‘劍中五子’更不是對手,隻能節節敗退,想要自保都不可能瞭,這時就看出‘天劍’顏明倫的武功是高出其餘‘四子’不少,一人擋住瞭林紫霞的大部分的攻勢,雖退不亂,竟然在‘腹劍’羅浩然纏住林紫霞的劍後,轉身就跑。與此同時,圍攻我的‘智劍’衛承博、‘陰劍’阮少文也是不約而同跳出圈外,狂奔而去。十天之內,竟讓我兩見‘大丈夫本色’。
剩下的‘奇劍’傅子嶽和‘腹劍’羅浩然在我和林紫霞的刀劍攻擊之下,再想逃已是沒有可能,果然不久羅浩然就死在林紫霞的華山玉女劍法之下,隨後傅子嶽也喪生在‘烈陽刀法’之下,也算可以告慰一下冷雲尉大哥的在天之靈。
林紫霞看我結果瞭傅子嶽後,看著我小聲說瞭句:“對不起。”轉身就要去追那逃走的三人,
我這時卻又想起林耕的死前囑托,要照顧他的女兒,於是忙喊道:“林姑娘,且慢。”
林紫霞轉過頭來看向我,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問道:“少俠為何不讓我去追趕那三個狗賊,為父報仇。”
陽光下,我終於看到瞭林紫霞的容貌(由於上次見到林紫霞時是在晚上,而且一直在逃命,並沒有看清她的面貌),絕世風姿不下於我所見過的任何美女,清麗脫俗的俏臉卻另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在一身翠綠的衣裳的襯托下卻像一隻傲世的‘青鳳’。想起林耕那張方臉,任我如何發揮想象力,也無法和眼前這張俏臉做任何的聯想。
我說道:“林姑娘,報仇不急在一時,再說深山老林卻也無法尋找他們,另外還有一樣林耕前輩脫我轉交給林姑娘的東西,由於上次見面過於匆忙,未曾交給林姑娘。”
林紫霞聽我提到上次的事,臉上不由得一紅,說道:“這位少俠,上次實在是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說完還向我施瞭一禮。
我還禮並說道:“林姑娘我可以原諒你,可你不要少俠、少俠地叫我瞭,我叫李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托大點你也可以叫我李大哥,怎麼樣啊,林姑娘。”
林紫霞點瞭點頭,接著問道:“請問李大哥,我父親有什麼東西要讓你轉交給我呢?”
我忙掏出林耕臨終前交給我的玉佩,遞給瞭林紫霞。林紫霞這時的反映有些奇怪,連忙接過玉佩,看也沒看就收入懷中,而且臉上更是佈滿瞭紅暈,表情也有一點慌張,美女就是美女,雖然這樣卻顯得更可愛瞭,說句實話,我喜歡。
林紫霞又問我道:“李大哥,我父親臨終時還說瞭什麼沒有?”
我一聽有些犯難,林耕死前就是讓我照顧林紫霞,可是看來她卻一個不用別人照顧的人,這讓我不知說出來是否會受到嘲笑,但這是我答應死人的,卻是必須做的,不管瞭我還是說出來吧,於是我說道:“林耕前輩臨終前,隻是脫我來照顧你。”
我等待著林紫霞嘲笑的目光,但林紫霞的反映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的臉更紅瞭,這時好像突然發現我身上的傷口似的,說道:“哎呀,李大哥你受傷瞭,流瞭好多血,我來給你上藥。”
我全身有十多道傷口,後背之上也有幾道,如果無人幫助卻是無法治療,雖然《先天養生續命心經》早已讓我不再流血瞭,但施上傷藥畢竟可以好得更快,於是我也不再客氣說道:“如此就有勞林姑娘瞭。”
林紫霞接口說道:“我都叫你大哥瞭,你呢也別總叫人傢林姑娘呀,我的朋友都叫我紫霞,大哥你也這樣叫我吧。”
我聽她說完也很高興,看來林紫霞以把我當做好朋友瞭,不過轉變的這麼快也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方玉佩雖不起眼,卻是林傢的傳傢之物,代代相傳,林耕還曾和林紫霞開玩笑地說過,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著玉佩找到你,就是我為你選的佳婿。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紫霞到是一直沒有忘記父親的話,而林耕的死後遺囑更讓林紫霞誤會我是林耕為她選中的女婿。
我知道這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而已,林耕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何等的優秀,而我當時絕對是一隻標準的菜鳥,他是絕對不會把女兒許配給我的,而玉佩之所以交給我,大概也是林耕的無奈之舉,那傳傢之物如不讓我轉交就會從此斷絕,林耕當然不會願意做傢族的罪人。至於照顧他的女兒嗎,我分析那隻是林耕愛女之心而已,正所謂愛女之心,無所不用其極。
接下來紫霞親自為我上藥,那纖纖玉手和我赤裸的肌體間的親密接觸,讓我如墜夢中,竟然後悔剛剛為什麼不讓‘劍中六子’在身上多劃出幾道傷口。男人啊,有時還真是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