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氏姐妹有些憔悴的面頰,她們雖然仍催我繼續,但我實在是不忍心再進行下去,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如此頻繁的交歡,任她們功力如何深厚也消受不起。但我此時體內的燥熱並沒有完全平復,再遇打鬥,勢必復發,而華山弟子虎視在外,再度交手不可避免,即使不被林紫霞等殺死,也將因燥熱發作而欲火焚身,那時再無救命之人。
一陣敲門聲打斷瞭我的思考,未等我回映,門已經被推開,隻見鴇媽領著一個比她還要漂亮的少女走瞭進來,鴇媽不愧是見慣風月之人,看到我赤身裸體和翹起的‘小兄弟’沒有半點異樣,到是跟在她後面的少女臉上升起瞭紅暈,更顯可愛。
趙氏姐妹掙紮著起來穿衣,畢竟讓她們在外人面前裸著身體還做不到,而我在穿起衣服的同時則有些疑惑,她們來此做什麼,讓人難以猜測。
我正要詢問時,鴇媽已經開口說道:“客人,我們也知不該此時來打擾,但有些事情卻須說清楚。”
我有些惱火,說道:“不知何事要與我說清楚,我並沒有少瞭你們的銀子,難道是未給賞錢,好吧,這有二兩銀子你們拿去吧。”
鴇媽說道:“客人你無須動怒,是有些事情要和客人說,但卻與銀子無關,我們‘怡紅院’有個規矩,就是隻在夜裡做生意,每天辰時準時閉門謝客,客人請看現在辰時已過,因此才來打擾。”
我一聽此言,心裡就想難道是華山派給妓院施加壓力,逼得妓院向外攆人,此事大有可能。但我決不能現在出去,為瞭性命隻好賴在妓院之中,好在華山弟子顧及顏面並不進來,我可暫時平安。於是我說道:“鴇媽,開門做生意哪有向外攆客人的道理,你就通融一下,我要包下這個房間,住個一兩天,銀子少不瞭你們的,等我走時更會重重有賞。”
鴇媽聽後,沖著那少女微微一笑,然後對我說道:“客人,看你也練過幾手功夫,也像走過江湖的人,難道不知沒有人敢改‘紅樓’定下的規矩嗎。”說罷,向那少女使個眼色,隻見那少女向窗子方向輕輕地揮瞭揮衣袖,離她一仗開外的緊閉的窗子‘嘩’的一聲打開瞭,屋外的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果然已是日上三竿,不知不覺中已過瞭一夜。
聽到鴇媽說到‘紅樓’我也大吃一驚,因為我在涼州城時就不時從妓女口中聽到‘紅樓’這個名字,她們都已加入‘紅樓’為榮,因為那樣不但會掙更多的錢,而且可以保證不再別的勢力的欺負,後來我從南舒華口中知道瞭‘紅樓’的真面目。
‘紅樓’什麼時候出現在江湖沒人能說得清楚。隻知它開設的妓院遍佈神州各大州府,隻要名字中帶有‘紅’字的妓院都有可能是她們的產業。作為妓院,‘紅樓’有一大批品質上乘的妓女,但紅樓最出名還是她們的歌舞,她們有一批從小就通過嚴格訓練的歌舞妓,由她們表演的歌舞,那真是聽者癡迷、看者消魂,吸引瞭無數的文人雅士、達官貴人前來捧場,流連忘返,樂不思歸。‘天下第一名妓’楊玉情就是‘紅樓’歌舞妓中的當傢頭牌,而且她在‘紅榜’上也有排名,並且高居第五,無數江湖少俠、世傢公子追逐裙下,可見其美。她每年在各地的‘紅樓’妓院巡演,往往造成當地別傢妓院空無一人,有些妓女因沒有客人而改行,所以她也被稱為‘妓女殺手’。
但這些隻是‘紅樓’讓人喜歡的原因,‘紅樓’真正的厲害之處在於她們有一群神秘的女高手,在‘紅樓’受到攻擊或有人在‘紅樓’搗亂時,她們就會出現,給對方以毀滅性的打擊,從未落空。據江湖名傢看瞭她們的歌舞和施展的武功,好像是天下四宗之一‘魔宗’姹女門的武功,如此猜測更讓人心升畏懼,‘魔宗’可是沒有幾人招惹得起。在涼州城時南舒華就提醒我千萬不要去招惹她們,而她們的歌舞對我的燥熱卻也沒有作用,因此,我也從沒有去過涼州城的‘紅樓’——翠紅樓。
聽瞭‘紅樓’的名號,再看瞭少女的武功,就知道妓院也是賴不下去瞭,我和趙氏姐妹隻得向外走去,如今要想活命,看來隻能寄希望於華山弟子能夠理智地聽從我們解釋而澄清誤會。但我知道經過昨夜的一番打鬥,再想解釋已是難上加難瞭。
我想起昨夜幾番的險死還生,最後結局還是免不瞭一死,忍不住發出一句感嘆:“難道是天要亡我李勇。”
說完正要和趙氏姐妹向外面走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陌生而甜美的叫聲:“幾位,慢走。”
我回頭一看,原來和鴇媽同來卻一直未說話的少女出聲叫住我們,隻見她臉上佈滿瞭喜色,快步走到我們面前,一雙美目緊盯著我,一眨不眨。
看到她這樣我感到奇怪,難道這個美女看上我瞭,不可能吧,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雖然不錯,卻還沒有到人見人愛的地步。
看到我眼中的疑惑,少女接著說道:“請問少俠可是涼州城裡被稱為‘烈火金剛’的李勇先生。”
我的名字居然傳到這裡,確實讓我沒有想到,我對少女說道:“不錯,我就是李勇,請問姑娘還由什麼見教。”
少女聽我說完,更是驚喜連聲說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終於讓我找到瞭。”
我問道:“姑娘找我何事,請說出來,外面華山弟子還在等著我呢。”
少女說道:“李少俠,華山弟子已經按照江湖規矩通知我們,按規矩我們也應置身事外,不理會你們之間的恩怨。華山派為瞭追殺於你,看他們守瞭多半夜不肯離去,一定是對你有必得之心,如不是因我們‘紅樓’恐怕早已沖進來瞭。現在他們招集本城附近的華山弟子多人,把這裡嚴密監視起來,隻要你們一出去,必被他們發現,恐怕難以逃脫。
我聽瞭她的話更是頭疼,本來還想欺華山弟子人少,監視不嚴,從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逃脫,看來華山派也早有準備,此法也是行不通,我們卻是到瞭走投無路的地步。
少女接著說道:“李少俠,我們可以把外面的事情幫你解決,讓華山派不再追殺你們,但事後你需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和我們去一個地方,怎麼樣?”
少女的話讓我頹喪的精神為之一振,能活著誰想死啊,但也有些為難,因為我知道那個條件一定是很難辦到,否則她們絕不肯為此得罪華山派,但現在的情況也不由我不答應,於是我遲疑地說道:“姑娘能不能先把條件說出來,讓我考慮一下,看我能否做到,不要耽誤瞭姑娘的事情。”
少女說道:“這個條件暫時還不能講,不過李少俠你盡可放寬心,這個條件對別人來講是難於上青天,但對你來講卻隻是舉手之勞,而且絕無危險。”
人在矮簷下,就得把頭低,別無他法的情況下,我隻得答應下來。我一項把性命看得很重要,至於什麼條件隻好到時候再說瞭。
那少女看我答應後大喜,對著鴇媽說道:“晴雯,你出去和華山派交涉一下,讓他們撤去對‘怡紅院’的監視,否則我們將視為是對‘紅樓’的挑釁,可能采取報復行動。”
鴇媽晴雯說道:“三姑娘,我們這樣做可能會因此得罪華山派,值得嗎。”
三姑娘說道:“晴雯你按我的說的做,出瞭什麼事兒自有我來擔當。”晴雯不再多言,答應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這時趙琬晶突然向那三姑娘說道:“姑娘,我們也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鴇媽晴雯大聲對趙琬晶說道:“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
三姑娘聽瞭一怔,向晴雯擺擺手,問趙琬晶道:“你們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趙琬晶說道:“我傢相公練功時出瞭點問題,需要幾名身有內功的女子和我傢相公用雙修之法來修復他受損的經脈。”我在旁一聽見趙琬晶的話不由得深受感動,趙氏姐妹為瞭我不但放下瞭自己的尊嚴,更舍棄瞭女人的妒意,她們對我真是太好瞭。
三姑娘聽完後,沉吟一下,不理在旁邊直跺腳的晴雯,問趙琬晶道:“需要幾名女子?”
趙琬晶答道:“這需要看那些女子功力的深淺,如果是功力深厚的處女,我想一名就夠瞭。”
我看到三姑娘咬瞭咬牙,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們。”
晴雯在旁邊插口說道:“三姑娘,這事你怎麼能答應呢,我們這裡的妓女並無會內功的啊。”
三姑娘對晴雯說道:“晴雯,等一會兒我向你解釋,就會明白我為什麼答應,現在你不要說瞭。”
然後轉身對我說道:“等我和晴雯處理完外面華山派的事情後,再來解決李少俠的問題,你們在此稍坐,我們馬上就回來。”說罷,拉著晴雯轉身而去。
這時房間裡隻剩下我和趙氏姐妹。看著趙氏姐妹仍有些憔悴的面容,想到她們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由自主地走到她們身邊,伸出雙臂把她們緊緊地抱在胸前。
果然沒用多少時間,三姑娘和晴雯又走瞭進來,看到我們的樣子三姑娘的臉上又是一紅,讓我懷疑像她這樣怎麼會是開妓院的。
我問起外面的情況怎樣瞭,晴雯說道:“華山派雖然是名門大派,但我們‘紅樓’既然出面,他們也不能不給我們面子,更何況這回主事的石孟勛雖然是‘青榜’高手,江湖聞名,但他隻是華山二代弟子,有些事不敢做主,必須請示師門,既便那‘青鳳’林紫霞又哭又鬧,也改變不瞭石孟勛回華山的決定,如果和我們‘紅樓’起瞭沖突可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
我聽完晴雯的話也是一陣愕然,隨即又感到氣憤,沒有想到華山派就這樣走瞭,隻是‘紅樓’人的幾句話就讓大名鼎鼎的武林七大宗派之一、位列四大劍派的華山派就這樣走瞭,而我們即使想有個讓華山派聽我們解釋的機會都不能夠,為什麼會這樣呢?
‘紅樓’之所以能夠讓華山派撤走,並不是三姑娘、晴雯武功有多厲害,而是她們的背後有強大的勢力在支持,華山派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也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同樣道理,‘劍中七子’之所以敢暗算冷雲尉,也是因為冷雲尉沒有任何勢力的幫助,他們組成的勢力又足以壓過冷雲尉。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就以讓我徹底明白瞭今後行走江湖所追尋的目標,那就是擁有更強的武功和組成自己的班底。
江湖之上的,強權既是公理,落後就要挨打,要想在江湖上生存,首先要有強大的武功,但是隻有武功還是遠遠不夠的,還需擁有自己的勢力。隻有這樣才能在弱肉強食的江湖之上保護自己和所愛的人不受到傷害。
強大的武功是我現在首要。由於身體的原因決定瞭我若想提升武功光靠自己苦練是行不通的,而必須靠江湖中練有內功的女人,而‘紅樓’就是盛產這種女人的地方。我現在就身在‘紅樓’所屬的妓院中。
為瞭自己,為瞭愛人,我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提升自己的武功。當然如果能讓‘紅樓’能成為自己的勢力那就更理想瞭(我是不是很善於幻想啊)。為瞭生存而不擇手段是可以原諒的。
我覺得自己好像變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