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得暴躁?”
唐琳緊蹙眉宇,黑眸點綴著迷茫之色。按說著豬玀獸性格溫順,不該出現焦躁的情緒才對,難道是誤食其他烈性藤蔓?
整理好獸裙,抿瞭抿唇瓣,說道:“這段時間誰照顧豬玀獸,是不是喂瞭烈性的野菜?”這時空有很多奇妙的生物,有朱果這前車之鑒,唐琳做事多瞭個心眼。
“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照顧豬玀獸,食物都是霍裡從附近收割回來的紅薯藤,和平時沒什麼差別。”喬斯認真回想,記著唐琳的交代,部落中的豬玀獸,同其他野獸,眾人都精心照顧著,唯恐惹出什麼亂子,分批守在木屋看著它們。
“這樣,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疑惑不已,唐琳回頭看著落到,說:“羅德,你跟我走一趟,這幾株水稻重點照顧,告訴部落其他人,不要踩壞瞭。”
見識過這群野蠻的獸人,不管是高興還是憤怒,都喜歡用拳頭解決,動不動就恢復獸形打鬥,部落中木屋建造的速度倒是快瞭不少。
為此唐琳沒少鬱悶,可這算是雄性唯一的樂趣,唐琳也不忍開口剝奪。
亞瑟也知唐琳寶貝這幾株水稻,慎重點頭,小心用石頭又堆砌一圈,還不忘豎起一塊木牌示警,標註:此地禁止鬥毆,違者睡豬圈!
以前狩獵,都是死物帶回來。不存在什麼臟東西,可現在唐琳讓大夥圈養豬玀獸,豬玀獸的糞便惡臭味,就彌漫在整個黑山部落上方。
若是有人肆意打鬥,唐琳建議霍裡把那些不聽話的雄性丟到豬玀獸住的木屋之中,慢慢的雄性鬥毆少不少。豬圈被雄性列為禁地,在豬圈待過後,雌性就會將雄性踢出屋子,沒三五日不給進門,吃瞭不少苦頭的雄性慢慢也學乖瞭。
離圈養豬玀獸豬圈還有百米的位置,耳邊就傳來豬玀獸暴躁不安的咆哮聲,不斷沖撞著木欄,考慮體型的緣故,公豬玀獸和母豬玀獸是分開圈住的,公豬玀獸體型比母豬玀獸小上一圈,精瘦的身子比母豬玀獸強健,不似母豬玀獸肥碩臃腫之態。
走進這豬圈,守在旁邊的雌性見唐琳幾人,焦急上前,說:“琳,你快看看這豬玀獸是怎麼回事?一直撞擊這木欄,好似瘋瞭一樣。”
幾頭母豬玀獸暴躁咆哮,豬圈裡面被刨出不少土坑,而另一側公豬玀獸亦是一樣,咆哮刨著泥土,不斷跳躍,發出陣陣暴躁的訊息。
“今早你們喂瞭什麼?”
“紅薯藤,沒喂其他的野菜。”
見瓦爾站在雌性身側,唐琳看著暴躁的豬玀獸,摸著下巴,有些迷糊,“瓦爾你把中間柵欄拿掉——”
一個模糊的念頭,從唐琳心底劃過,太快唐琳來不及抓住,瓦爾眼疾手快走到豬圈外,伸手拉開橫在中間的柵欄,這豬玀獸昂著頭,呼著急切的熱氣,哼哼!打著圈圈,公豬玀獸使勁往母豬玀獸身上嗅。
唐琳歪著頭,有些弄不明白這豬玀獸究竟是怎麼回事?旁邊喬斯幾名雌性,面頰唰的通紅,紛紛垂下頭,顯然是明白這豬玀獸暴躁的原因。
羅德抽搐嘴角,暗襯這豬玀獸識貨,促狹擠兌看著唐琳。
見羅德笑得詭異,喬斯幾人一臉嬌羞,唐琳張嘴說:“這豬玀獸是怎麼瞭?餓瞭,還是渴瞭?怎麼使勁壓著母豬玀獸,瓦爾那棍子將公豬玀獸趕開些。”
“噗嗤!”聽著唐琳這話,喬斯幾名雌性忍不住笑出瞭聲。
不能怪唐琳這麼遲鈍,動物發情求偶,她還真不知道。見公豬玀獸使勁擠兌這母豬玀獸,她自然心疼,這豬玀獸可花費他們不少心血,若是出個事,她還不得心疼死。
“怎麼,我說錯什麼瞭?”迷茫抬頭看向羅德,瓦爾緊繃身子,黝黑臉頰憋得連脖子都紅透瞭,羅德攬過唐琳,湊到唐琳的耳邊輕輕說瞭幾個字,唐琳猛然僵硬石化。
暗襯,原來這就是野獸求偶啊!她還以為像花粉傳播一樣?想著自己鬧出的笑話,唐琳慢慢回過頭,鎮定說道:“這求偶方式比你們還粗暴……”
唐琳話沒說完,公豬玀獸就爬上一頭母豬玀獸的脊背,下邊的東西直接插瞭進去,嘴裡發出‘哼哼’‘呼呼’的喘息聲,倒還真是應瞭唐琳的話,比獸人還粗暴——
羅德抽動嘴角,說:“琳,他們是野獸,不能跟我們比。”
“我想它們要是跟你們比,那母豬玀獸就危險瞭。”翻著白眼,這雄性獸人動不動就喜歡遛鳥,比之這公豬玀獸還要粗魯三分。
聽著唐琳打趣的話,喬斯等人俱是忍俊不禁,爆笑開口。
囑咐瓦爾好生看著,畢竟這豬玀獸發,情,她做不瞭什麼,想著木屋旁的水稻,便朝木屋奔去。不時路過的獸人紛紛朝著她打招呼,部落中新生小獸人不多,也就五六個,唐琳剛走著,突然拐角時,竄出兩個打鬧的小獸人。
後邊奔跑哭鬧的身形瘦小,一看便知是雌性,前面強壯的大個子,是個惹事的雄性,逗,弄飛舞著手中幾個青色的果子。
“安娜答應做我的雌性,我就給你吃酸果,快點說,不然我就一個人吃掉酸果。”伊澤是卡瑪傢的小獸人,小小年紀級謹記卡瑪的教導,要早點將安娜拐回傢,免得被別的雄性占瞭去。
唐琳好笑扶起跌落在地上的小安娜,笑道:“安娜怎麼瞭,又被伊澤欺負瞭?”
安娜聳拉小臉,偏黑的臉頰,襯著一對曜石般的眼睛,很是可愛!怪不得這卡瑪傢的小傢夥會下手引誘。
躲在唐琳懷中,生氣嘟著臉,不滿瞪住伊澤,鼓著小腮幫,氣呼呼說道:“伊澤壞,討厭!”聽著小安娜清脆的聲音,伊澤怯怯看著小安娜,束手無策睨著唐琳。
對上唐琳盛滿笑意的眼神,窘羞攪著獸皮衣角,羅德站在一旁緘口不語,這卡瑪傢的小傢夥懂事未免太早,這麼小就知道‘欺負’雌性?
“喂!你真不要酸果,那我一個人吃瞭哦!”
見唐琳和羅德沒吱聲,伊澤輕聲說著,作勢便將酸果放到嘴邊,準備吃……
安娜從唐琳懷中瞧瞧抬頭,吞咽口水盯著伊澤手中的酸果,小嘴撅得很高,擦掉眼角的水珠,柔糯說道:“我要,不準伊澤吃。”
語落,飛快從伊澤手中奪過酸果,搶完東西就跑到唐琳身邊,見酸果藏在身後,對著伊澤做瞭個鬼臉,仰著頭看著唐琳,說:“給你吃!”
快速將一個酸果塞到唐琳手中,轉眼就從眼前消失,伊澤傻眼看著小安娜消失的身影,暗嘆引誘失敗,忸怩看著唐琳,小眼珠子不斷瞎轉,大夥都說羅德他們的雌性,是部落中最漂亮的雌性。
伊澤不相信,他認為他母親卡瑪才是黑山部落最漂亮的雌性,可今天看著唐琳,他承認大夥說的很對,羅德傢的雌性是黑山部落最美的雌性。
見伊澤一眨不眨盯著唐琳的臉,羅德臉一黑,伸手對著伊澤額頭猛地彈瞭一下,大手橫過唐琳的腰肢,霸道宣告著他的主權。
伊澤羞怯垂下頭,一步一步朝自傢挪去,不忘回頭盯著唐琳看,流連忘返的樣子,氣得羅德恨不得將伊澤這小子踢飛。
看著羅德暴怒,唐琳伸手對著羅德臉頰輕柔幾下,笑道:“伊澤還是個小屁孩,能做什麼?”說著,將小安娜塞給她的酸果,在粗佈上擦拭幾下,放到嘴邊咬瞭一口。
清脆酸甜,很好吃!“羅德,這酸果挺好吃的,下次多摘些我喜歡吃。”
朝前走瞭好幾步,才發現羅德沒跟上來,詫異回頭看著僵在原地的羅德,一臉狂喜之色,弄得唐琳莫名其妙。
“這酸果很少還是?”睨著羅德漸漸扭曲的臉,唐琳語氣不由得放緩,她說錯什麼話瞭?不然羅德怎麼一副見鬼的神情,詫異打量著身上的衣著,完瞭,身後摸瞭摸臉,沒什麼啊!放下嘴邊的酸果,伸手在羅德眼前晃動幾下。
喉結快速上下滑動,輕輕抓住唐琳晃動的手,神色激動,問道:“琳,你不覺得這酸果很酸很難吃嗎?”酸果極酸,部落中隻有受孕的雌性會想吃,還有磨牙的小獸人會摘著吃,琳好好地怎麼突然喜歡吃這酸果?
“清脆酸甜,很好吃啊!怎麼可能很難吃?”
唐琳不滿白瞭羅德一眼,用力就想將手收回來。羅德瞬間將唐琳抱起,飛速朝著木屋奔去,朝著木屋大吼,“亞瑟,快,快去將部落中洛亞喚過來。”
洛亞是部落中最年長的雌性,經驗豐富,慌亂中的羅德,完全忘瞭他自個就是黑山部落的醫師,聽著羅德的咆哮聲,木屋內忙活的幾人,飛快竄瞭出來。
乍見唐琳被羅德摟在懷中,羅德一臉驚慌之態,亞瑟幾人也被嚇住,慌不擇路的幾人,猛不然撞倒一塊,揉著撞上的額頭,貝裡首先回過神,問道:“羅德怎麼瞭,琳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叫洛亞過來做什麼?”
唐琳無辜聳聳肩,示意她也不清楚,羅德發什麼瘋!表情輕松啃著酸果,心疼看著亞瑟撞紅的額頭,瞪瞭貝裡和耶羅幾眼。
“琳,琳……”
激動的羅德,一直叫著唐琳的名字,怎麼都說不出個所以然,唐琳忍不住擰瞭羅德一把,說道:“沒事,我剛吃瞭個酸果,這羅德就這幅表情瞭!”
“酸,酸果……”
跌坐在地上的幾人,結巴看著羅德懷中的唐琳,一張張臉血脈奮漲,比之羅德也好不到哪裡去,亞瑟一個躍身,失神說道:“找洛亞,對找洛亞……”
口中說著找洛亞,可身子卻往屋內走去,僵著原地的貝裡和耶羅也沒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