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於同就和蘇小諾一起向著蘇傢所在的南市出發瞭,和他們一起的,還有於同的“正牌女友”蘇玉雅,而她,也是於同今天“計劃”中的重要一員,不過他心中的那個計劃卻暫時沒有告訴二女。
於同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諾諾,今天到你傢是不是隻用面對你媽媽啊?你爸爸和爺爺他們會不會也反對呢?如果是那樣,我就要改變一下策略瞭。”
“他們巴不得和你的關系能更近一些呢,又怎麼可能反對?”蘇小諾撅瞭撅小嘴道,雖然她的父親和爺爺支持她的決定,但她卻仍是為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籌碼而不滿。
“那就好。”於同表面上松瞭一口氣,但心裡對他們的決定也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以他們的為人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點也不讓人意外,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因為怕受牽累趕有瞭身孕的蘇桐出門瞭,現在雖然蘇桐和蘇玉雅已經原諒瞭他們,但於同卻仍是有些耿耿於懷,所以並不打算與他們深交,必要的時候看在幾女的份上讓天一他們幫他們一把就是瞭。
在南市,蘇傢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傢族瞭,在郊區有一所很大的莊園,平時除瞭工作以外,蘇傢的人都住在那裡,而於同他們的目的是正是那裡。
這次蘇小諾回來是事先跟傢裡說過的,所以當於同他們到瞭莊園外面的時候,就發現大門是敞開著的,在大門外靜靜得站立著一老二中三人男人,不用想,這應該就是蘇桐的父親和兩個哥哥瞭,看到於同這輛掛著圓夢牌照的車子後,三人立馬迎瞭上來,臉上滿是謙遜的笑容,仿佛於同根本不是他們傢的女婿,而是一國元首。
於同在門外把車子停好,帶著二女下瞭車,走向門口三人,讓於同頗為滿意的是,也許是知道他不喜歡太多的應酬,蘇傢三人並沒有擺出什麼大的陣勢,門口處也隻有他們三個當傢人。
“於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讓南市蘇傢蓬蓽生輝啊!”老人大笑著迎瞭上來,先是和於同客套瞭一下,然後和藹得對兩個女孩道:“小雅,諾諾,你們也一起來瞭。”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中年人也是對三人含笑點頭。
蘇小諾的性子一向直爽,心裡根本藏不住事,雖然現在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和爺爺,但由於看不慣他們的表現,仍是沒有絲毫給面子的輕哼瞭一聲,把頭轉向瞭旁邊。
倒是蘇玉雅臉上露出笑容,和三人打招呼道:“外公,兩位舅舅!”
雖然蘇小諾當著於同這個“外人”沒有給他們面子,但蘇傢三人卻一點不滿的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隻是熱情得邀請著於同他們到裡面坐,這不但沒有讓於同對他們改觀,心裡反而更加的不屑瞭,倒不是於同有什麼特殊愛好,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今天也是以“女婿”的身份來的,他們這樣做還真是有些過分瞭,看來在他們的眼裡,現在也隻有利益二字瞭。
心中連最後一點對三人的好感也消失瞭的於同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淡淡得點瞭點頭,跟著先一步進瞭大門的蘇小諾走瞭進去,蘇玉雅對他們三個笑瞭笑,也跟瞭上去。
於同的反應讓蘇傢三人大為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等人都這麼客氣瞭,他還是一付帶答不理的樣子,不得不說,長年和一些高官富商打交道的他們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對自己的傢人瞭,但偏偏同想要的卻正是那種傢人的感覺,而不是阿諛奉承。
在蘇傢的主客廳裡,於同三人見到瞭面沉如水的秦卿憐,蘇小諾立馬有些怕怕的躲到瞭於同身邊,蘇玉雅卻是笑著走瞭上去,叫道:“舅媽。”
秦卿憐對蘇玉雅微微笑瞭笑,目光卻聚集在於同的身上,雖然這不是二人第一次見面,但秦卿憐看到他時還是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眼前這個男人,準確的說是男孩都當得起“人中龍鳳”四個字,自己這三十多年來,還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出色的男孩,無論蘇玉雅還是蘇小諾,哪一個和他成瞭情侶,她這個做長輩的都隻有高興的份,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這兩個女孩都喜歡上瞭他,而他竟然貪心得想兩個都要,而且除此之外,他還和那個超級巨星水若藍頗有些曖昧,這讓一向對花心男人反感的她怎麼也不能接受。
出於身為主人的禮貌,秦卿憐給於同讓瞭坐,看到緊緊挨在他身邊的女兒,心中有些苦澀,正想開口發難,卻見蘇傢的三個男人也走瞭進來。
“卿憐,於先生一路勞頓,有什麼話還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再說吧!”三人可是知道秦卿憐為瞭什麼才叫於同來的,心中都怕她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得罪瞭於同,於是蘇小諾的父親急忙開口阻止,想拖過這一會,然後再私下好好勸勸秦卿憐。
秦卿憐有些厭惡得看瞭他們一眼,她嫁到蘇傢時,蘇桐的事已經發生過瞭,她也是後來才在下人那裡聽說瞭這件事的,從那時開始,她對這幾個男人的人品就有些懷疑瞭,而後來他們的處事原則更是讓她不能認同,而這也正是她和蘇小諾的父親分居十多年最主要的原因,不然怎麼說也是夫妻,而男人出規出不是太大的罪過,她怎麼也不可能十多年不原諒他。
看到秦卿憐的臉色,於同哪裡會不明白她早已不把自己當蘇傢的人瞭,於是也不再有所顧忌,沉聲道:“三位蘇先生,我們有些事要和秦阿姨私下談,三人可不可以回避一下?”雖然是商量的話語,但於同語氣中卻是直接對三人下瞭逐客令。
蘇傢三人自然不敢得罪於同,急忙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我們這就回避。”蘇小諾的父親又加瞭一句:“於先生,小諾她媽媽有些不會說話,如果有什麼沖撞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怪。”
於同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得點瞭點頭,用眼色示意三人可以出去瞭。
蘇傢三人出去後,大廳裡就剩下於同四人瞭,秦卿憐忽然冷笑道:“於先生好大的威風啊!”
“哪裡哪裡。”於同急忙陪著笑臉道:“阿姨這麼說真是讓我無地自容瞭,我也隻是不想讓他們打擾阿姨而已,對阿姨您,我可是不敢這麼說話的。”
“那就是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瞭?”於同越是謙虛,秦卿憐就越是生氣,這麼優秀的男孩,為什麼偏偏是個花心鬼呢?
於同不由苦笑起來,看來秦卿憐對自己的怨氣還真是不小,竟然連這麼不客氣的話都說出來瞭,可是自己又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好做出一付任打任罵的樣子。
見到於同這樣,秦卿憐也不好再繼續數落下去,於是開門見山的道:“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於同一愣,問道:“什麼怎麼辦?”
“裝什麼傻?”秦卿憐冷哼瞭一聲道:“我是說小雅和諾諾,你打算怎麼辦?”
於同笑道:“原來阿姨說的是這個啊,您放心好瞭,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她們的,絕對不會讓她們受一點委屈!”
蘇小諾在後面有些著急得拉瞭拉於同的衣服,不明白一向聰明無比的於同怎麼好像突然變傻瞭,明明知道媽媽對這個最為反感,偏偏還這麼直接得表露出二者兼得的想法。
果然,聽瞭於同的話,秦卿憐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們兩個你都想要?”
“當然。”於同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微笑道:“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秦卿憐雖然在於同那裡住過好幾天,但和於同接觸得並不多,怎麼也沒有想到,如仙子一般淡雅的秦韻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無恥的兒子,一時被他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隻是恨恨得盯著他,過瞭好一會才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她們兩個公平嗎?”
於同正色道:“這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隻知道,我愛她們,她們也都愛我,我們在一起會很開心,而如果讓我們分開的話,誰心裡也不會好過,既然如此,我們自然要選擇開心的方式瞭。”
秦卿憐有些語塞,雖然於同說得根本就是歪理,但她一時卻找不出他話裡的漏洞,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對他到底有多麼迷戀,不然也不會在大過年的,自己隻是稍稍表露出一點讓他們分手的意思,她便離傢出走瞭,可是心中一直的堅持讓她根本不能向於同妥協,隻好強硬得說道:“那我不管,我知道你在勢力很大,甚至想要毀掉蘇傢也隻是一句話的事,但女兒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她和一個不專一的男人在一起!除非你殺瞭我。”
“那阿姨您說,我應該怎麼辦?”於同有些無奈得說道。
秦卿憐想也沒想得回答道:“在她們兩個中做出選擇!”
於同臉色一變,問道:“阿姨是認真的嗎?”
“不錯!”秦卿憐很是認真得點瞭點頭。
於同長長得嘆瞭口氣,轉身看向蘇小諾,一臉沉痛得說道:“諾諾,你也聽到瞭,你媽媽讓我做選擇,而我和玉雅已經有五年的感情瞭,我不能放下她,所以……對不起!”
蘇小諾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雙目定定得看著於同,喃喃道:“姐夫,你是不要我瞭嗎?”
看到蘇小諾這付樣子,於同不禁大為心疼,暗道:對不起瞭諾諾,為瞭說服你媽媽,隻能讓你暫時傷心一下瞭。嘴裡卻是說道:“不是我不想要你,隻是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和你媽媽弄得不愉快。”
“嗯,我知道瞭。”蘇小諾的目光變得一片死灰,轉向秦卿憐道:“媽媽,我想一個人去靜一下,好嗎?”
秦卿憐見女兒沒哭也沒鬧,反而一付很平靜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想開瞭,很是開心得點瞭點頭道:“好,你去休息吧,媽媽一會去看你。”
“嗯。”蘇小諾點瞭點頭,站起身來想要走出去,可是走瞭還沒有兩步,身子忽然晃瞭幾晃,一下倒在瞭地上。
“諾諾,你怎麼瞭?”秦卿憐和蘇玉雅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瞭一跳,秦卿憐快步跑到蘇小諾身邊,將她抱瞭起來,而蘇玉雅卻把目光轉向瞭於同,見他雖然也露出一種痛苦的目光,但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和於同相處已經近五年的她對於同可以說是極為瞭解的,哪裡會不明白他這樣做必定有什麼深意,於是也配合著他裝出一付很著急的樣子,跑過去和秦卿憐一起扶住瞭昏倒的蘇小諾。
二女扶著蘇小諾坐在一張沙發上,秦卿憐快速得打瞭一個電話,時間不長,一位足有七八十歲的老人走瞭進來,他正是蘇傢的私人醫生,醫術在整個南市可以說是首屈一指。
“張醫生,你快來看看諾諾,她到底怎麼瞭?”看到醫生,秦卿憐仿佛抓住瞭救命稻草,急切得喊瞭出來。
那醫生來到蘇小諾身前,幫她號瞭下脈,然後對秦卿憐說道:“二夫人,小姐這是急火攻心,暫時暈瞭過去。”
秦卿憐急忙問道:“那嚴重嗎?”
“這個可不好說。”那醫生搖頭道:“從脈相上看,小姐肯定是受瞭巨大的打擊,從而產生瞭一種心結,如果這個心結不能打開的話,恐怕……”
醫生恐怕二字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越是這樣就越讓秦卿憐擔心,急聲問道:“那有什麼方法解決嗎?無論多貴的藥,隻要能讓諾諾好起來。”
醫生搖頭道:“這是心病,什麼藥也不管用的,除非能解開她的心結,說白瞭就是要完成她的心願。”
秦卿憐一下呆住瞭,她自然明白女兒的心結是什麼,看來自己逼於同離開她,對她的打擊真的是很大,難道是自己錯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