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邪惡氣息全部湧瞭上來,把於同圍在中間,而籠罩在整個島國上空的那些邪氣也都開始向這個方向集中,被圍在中間的於同臉色已經白得像是一張白紙,口鼻處卻滲出絲絲鮮血來。
三十六神侍大驚失色,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邪君竟然會在這個陣勢上花費瞭這麼大的心力,以少主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頂得住這樣的壓力的,可是面對這一切,他們卻毫無辦法,因為隻要他們一靠近,圍著於同的那股邪氣就會發出一股強大的勁力把他們彈開,既使合他們三十六人之力,也不能觸動這個氣團分毫,看著於同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眾神侍連死的心都有瞭。
此時的於同同樣是連死的心都有瞭,從出生以來,他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現在他隻覺得那些邪氣不斷得沖擊著他渾身的每一處地方,那感覺就像是用無數的小刀子在他的身上,體內體外不斷得切割著,而且那陰冷的氣息還不住得侵蝕著他體內那僅存的純陽之氣,仿佛隨時都有把那些陽氣練化的可能。
這一刻,於同甚至想到瞭放棄抵抗,以死亡來解脫,可是他不能,他現在不是為自己而活,他還有秦韻,還有許多深愛他的女人,如果他就這樣死去瞭,又怎麼能對得起她們的一片深情?因此於同咬緊瞭牙關,不斷得運行著體內那可憐的純陽之氣,和那強大無比的邪氣相互抵制著,可是,這一切都隻是無用功罷瞭,於同體內的陽氣和外面的邪氣相比,差得太多瞭,如果沒有其它的變故,撐不瞭多久,他就會耗盡最後一點神力,被那股強大的邪氣沖擊得灰飛煙滅。
相比於同他們,外面的人此時也不好過,整個島國,所有的建築都已經倒塌瞭,面對著這天地之威,所有的人都感受到瞭一種末日來臨的恐慌,在這一刻,島國人的性格完全暴露瞭出來,他們一改平時那種溫文爾雅的形象,沒有趁著這最後的一點時間和傢人溫馨,而是紛紛湧上瞭街頭,開始瞭各種犯罪,以此來發泄他們心裡的恐懼感。
而那些事先得到過通知卻不肯離開的華人,此時也都後悔瞭,可惜時光是不會倒流的,也不會有什麼救世主來搭救他們,他們隻能恐懼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但這一切也怪不得別人,隻能怪他們自己,要不是他們骨子裡那份媚外思想,總覺得身在國外有一份優越感,也不會遭受這樣的事情。當然,這些華人裡也不全是這樣的人,他們有著不得不留下來的苦衷,但於同現在連自顧都不暇瞭,自然也沒有辦法幫助他們,不過,這些人還是幸運的,於同後來通過一件事,知道瞭這些,便卻地府把他們弄瞭回來,這是後話。
從陰氣湧出地下到現在,也不過隻過瞭不到半小時,但於同卻像是經過瞭幾個世紀一樣,巨大的痛楚讓他覺得渡秒如年,有幾次都差點昏死過去,不過他怕萬一自己失去瞭意識就再也回不來瞭,於是便用盡全部的力氣支持著,不過他覺得自己恐怕再也支持不下去瞭,因為此時他體內的純陽之氣已經所剩無幾,而外面的邪氣卻是越來越強大瞭,三十六神侍雖然用盡瞭全力,但仍是無法完全擋住從外面湧進來的那些邪惡氣息,它們穿過眾神侍的封鎖,紛紛加入到圍著於同的那股氣息之中,到瞭最後,那股氣團幾乎都到瞭實質化的階段。
就在於同馬上要進入徹底昏迷的那一刻,天地之間忽然傳出一陣巨響,緊接著整個島國好多的地方地面都發生瞭龜裂,從那些裂口中,湧出瞭大量乳白色的氣體,這些氣體湧出地表後並沒有消散,而是快速得聚攏到一起,然後形成一股股粗大的光柱,從四面八方向著東京的方向湧去,所過之處,天地間那種陰冷的感覺瞬間被沖散,給人一種陽光普照得感覺,可是這種氣流對那些從小生長在這裡的島國人卻造成瞭巨大的傷害,隻要是被這些光柱沾到連的島國人,都會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讓有法力的人看到,就會發現,這些島國人消失得很徹底,連一絲殘魂都沒有留下。
這些氣流分佈得很是廣闊,幾乎遍佈瞭島國的每一個角落,所以大部分的島國人都被這些光柱掃到瞭,於是在整個陸地還沒有完全沉沒之前,他們就已經先一步灰飛煙滅瞭,倒也是沒有太過體會那些末日來臨的恐懼。
那些光柱的速度極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聚集到瞭靖國神社周圍,然後一股腦得向裡面湧去,那本來顯得強大無比的邪惡氣息,在這些光柱面前卻變得極為脆弱,光柱所過之處,那些邪氣通通得消失不見瞭,那些光柱也沒做停留,在三十六神侍的目瞪口呆下,穿透瞭那深厚的邪氣氣團,湧入於同的身體裡面。
此時的於同正處在昏迷的臨界點,感覺再受到一點點的刺激,自己便會永遠的沉睡下去瞭,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種暖洋洋的氣息瞬間把自己包圍住瞭,這種感覺讓他舒服無比,同時體內的力量也在快速得恢復著,隻是一瞬間便恢復瞭原來的水平,但那種提升的感覺仍是沒有停止,於同甚至再次體會到歡喜大帝給自己傳功時的感覺。
於同閉上眼睛,靜靜得吸收著不斷湧入自己體內的那強大的力量,一點點的把它們練化,而這些親增加的力量和他本身竟然沒有一點點的排斥,仿佛這就是他本源的力量一般。
與此同時,三十三天外,紫宵宮中,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忽然睜開瞭雙眼,皺瞭皺眉頭,眉心處射出一道淡淡的光華,掃向下界,“看到”瞭於同正在吸收力量的這一幕。
“嘿嘿嘿嘿……”
老頭忽然發出瞭一陣與他形象極不相符的怪笑,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歡喜老鬼竟然還有傳人,真是有意思,小子,你還真是幸運啊,不過,你也幸運不瞭多久瞭,等我老人傢的傷勢一好,你的死期就到瞭!”
老頭自語瞭一下,又恢復瞭那道貌岸然的模樣,靜靜得坐著不動瞭,可是過瞭沒一會,卻又睜開瞭眼睛,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表情,對門外道:“童兒,為師要閉關一段時間,你不要來打擾。”
在門外的人應瞭一聲“是”後,老頭又自語道:“歡喜老鬼還真是害人不淺啊,本以為掌握瞭他的本領可以重新回到當年呢,誰知道竟然這般難用,還好隻是在別人身上試驗瞭一下,不然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等著吧,歡喜老鬼,這筆帳我會從你徒弟那裡討回來的!”
說完又恢復瞭那種不言不動的狀態,並且再也沒有動上一下。
三十六神侍足足等瞭一整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於同才從入定的狀態中回應過來,此時他們三十七人都是飄浮在半空中的,原來的島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瞭,所在的在方也變成瞭一片汪洋,整片島嶼已經完全沉入瞭海底,可以說,這個島國,從現在開始,已經徹底得變成瞭一個歷史。
感受著體內那充盈的力量,於同不禁仰天長笑起來,他覺得這次受得痛苦真是太值得瞭,隻是一天的時間,他的力量竟然恢復到瞭全盛時期的一成左右,現在於同除瞭邪君,再也不用顧及任何人瞭,那些所謂的聖人,隻要敢來,於同保證一巴掌一個,全都給他們拍得灰飛煙滅,連點渣都剩不下。
三十六神侍也都圍瞭上來,天一高興的道:“恭喜少主,力量恢復瞭這麼多。”
狂喜過後,於同迅速得冷靜下來,看瞭看下面,問天一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島國怎麼不見瞭?”
天一笑道:“島國已經成為歷史瞭,現在我們就是在原來的島國上空,它現在已經沉到海底去瞭,想不到邪君在這裡鎮壓的,竟然是一股先天的純陽之氣,現在純陽之氣已經全部被少主你吸光,自然也就抗不住這個島嶼,它沉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於同奇道:“為什麼邪君會把純陽之氣鎮壓住呢?他還怕出現第二個大帝不成?”
“少主你有所不知。”
天二插口笑道:“邪君這傢夥在上古時代極不得人心,被大帝聯合聖女等人打壓得抬不起頭來,所以他心裡是很恨大帝的,所以容不得天地間出現一點的純陽之氣,因為看到純陽之氣,他便會想起大帝來,想來也是因為這個,他才使出手段,把這些氣鎮壓住,沒想到卻無意間為少主你鋪瞭條路。”
天一接著道:“既然有這一處,想必還會有別的地方也被鎮壓著純陽之氣,因為這麼多年來,天地之間不可能隻產生瞭這麼一點,隻要我們能找到這些地方,少主您的實力就能快速恢復到全盛時期,到時我們就不用怕邪君瞭。”
於同卻皺眉道:“你是說,天地之間還會自主得產生各種氣息?那這樣一來,邪氣不同樣也在不斷的產生嗎?如果邪君吸收瞭這些,那他豈不是要更加厲害瞭?”
“少主您多慮瞭!”
天二笑道:“其實天地間自然產生的氣息和你們體內的相比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比如這次吧,其實你的恢復並不是說這裡的陽氣有多強大,而是它起到瞭一個觸發的作用,引起瞭你體內沉睡的陽氣的共鳴,把它誘發出來而已。”
“原來是這樣。”
於同點瞭點頭,忽然又冒出個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用我本身的陽氣來誘發體內另外的陽氣呢?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很快就能全部恢復?”
想到這個可能,於同不禁歡喜不已。
“這是不可能的!”
天一當頭給瞭於同一盆冷水:“你體內的那些陽氣和沉睡的那些是完全同源的,根本不可能起到觸發的作用,要想誘發它們,隻有用外力這一種途徑,想自己來,是不可能辦到的。”
“哦。”
於同點瞭點頭,表示明白,雖然沒有瞭快速恢復實力的機會,但於同心裡並沒有多少失望,因為他剛才的想法本就有些異想天開,何況現在已經有瞭一成的力量,隻要不對上邪君,就什麼都不用怕瞭,自己又何必再去強求呢?
想能瞭這些,於同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對眾神侍道:“你們該幹什麼也都幹什麼去吧,我得先回京城一趟,然後就回圓夢去瞭,唉,這趟出來得也夠久的瞭!”
眾神侍也都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紛紛告辭離去,隻有天二留瞭下來,他也要回京城,正好和於同同路。
單獨和於同在一起的時候,天一他們都是很放得開的,和於同之間更像朋友多一點,天二笑道:“少主是想主母們瞭吧?”
自從知道瞭他們是沒有性別的之後,於同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眾神侍就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太監,不過這倒也讓他說什麼都不必忌諱瞭,笑道:“是啊,好想她們啊,特別是昨天晚上,哦,對,現在說起來應該是前天瞭,竟然讓我獨守空房,真是太折磨人瞭。”
天二嘿嘿笑道:“那倒是,我記得大帝以前可是夜夜不空的,不過,少主你的實力一下恢復瞭這麼多,恐怕主母們就更應付不瞭你瞭,你現在可是急需擴大後宮人數哦!”
“這倒是個實際問題。”
於同深以為然得點瞭點頭:“不過也隻能慢慢來,總不能讓我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就拉到傢裡去吧?”
二人說說笑笑,慢悠悠得飛回瞭京城,天二告辭瞭一聲,先行回傢去瞭,於同則是來到瞭聖門會所,他在京城沒有什麼落腳的地方,本來天二想送他一處住所,卻被他拒絕瞭,自己一年到頭也不會在京城呆幾天,而且聖門這裡也不錯,沒有必要弄個地方讓它空著,雖然這些對於同來說算不得什麼,但他也不想隨便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