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去敲許燕菲的門,可是她們兩個好像很早就出去瞭,在房間裡的書桌前留瞭張小字條給我:
絕倫,我們都去上班瞭,早餐放在瞭冰箱裡,你自己再煮一下吃吧,晚上我們會回來的——許燕菲。
我心說這個許燕菲怎麼今天就這麼聽話瞭,以前給我留紙條的時候,不罵我她就不爽,這麼一下子突然變得這麼好還給我買早餐吃,不會是有計吧,我把冰箱裡的面條拿瞭出來,煮熱瞭一下,便香噴噴的,也不管是不是有計瞭,先吃瞭再說。
吃完無毒的愛心早餐之後,我便收拾好瞭東西,坐上瞭去法來街的公交車,法來街是A市一條不是很繁華的小街,但裡面卻是有十幾傢夜總會,是A市出瞭名的油水街,能在這法來街混得下去,說明我的好友,許向東還是有一些名頭的,至於他現在到底在法來街有著什麼樣的勢力,我就不是很清楚瞭。
我和許向東約好瞭在東南海夜總會中午十二點在那裡見,東南海夜總會是一傢還算高檔的夜總會,以前和一些客戶也去過幾次,就是不是太正規,當然裡面少不瞭有一些小姐服務什麼的,我還曾經在那裡鬧出瞭一個笑話,我帶著一個外市的女客戶去那裡,結果女客戶被當成瞭小姐,害我被梅總罵個半死。
剛一下的士,就來到瞭東南海夜總會,可能因為是中午,夜總會門前人流量並不是太多,人們都是喜歡夜生活的,要不然也不會取名叫夜總會,進瞭夜總會後,一樓是個巨大的娛樂場,娛樂場的中央是個大舞池,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對男女在舞池裡舞動著一些詭異的身姿。
我四處看瞭看,並沒有發現許向東的影子,便先找瞭個位置坐瞭下來,舞池裡的音樂換瞭一首比較輕柔的,我的耳根才算清凈瞭下來,酒水服務女生過來問我要喝些什麼,我要瞭杯冰水,我認為在這樣的地方,如果是來玩的話,就越醉越好,不是的話就越清醒越好。
這時候舞池裡的一個身影吸引瞭我的註意,一個艷麗的女孩在舞池的中央扭著性感的舞步,還有那挺起的屁屁,很挺很挺,仿佛比昨天晚上許燕菲的還要更挺一些,我不由得開始打量起瞭這個女孩,女孩的背面對著我,身高還行,身材也很好,如果說是真的背影殺手的話,她絕對稱得上是第一,長發披散在秀肩上,看上去很秀氣而且很典雅,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我說不上來,心裡又好像認識那女孩幾分,細想起自己的一些女性朋友,怎麼也想不起來,也不願意起身到女孩的正面去看,所以就幹脆看著她的舞姿,邊喝著冰水。
“來瞭!”這時候身後傳來瞭一個淡淡的聲音,是許向東,我轉身罵道:“靠,真跟老子搞黑社會呀,弄得神乎其神的。”
我與他算起來也有大半年沒見瞭,再見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臉上多瞭一道小刀疤,他淡淡的笑瞭,坐在瞭我的身邊,手裡還提著一瓶XO,打瞭個手勢,從酒水臺立刻就來瞭一個服務生,放瞭兩個杯子還有一些吃的在我們的桌上。
我心說這小子混得不錯呀,但也不好多說什麼,我要是去混黑道肯定也不會差,倒是這小子以前可是個天生的淫人派,現在突然給我玩這樣的深沉,令我有些不適應,我們聊起瞭一些過去在一起的淫事,比如如何偷看女老師的紅內褲呀,摸女同學的奶子呀之類的事情。
“哎,那個女孩的屁股怎麼樣?”我隨意的指著舞池中央的那個女孩的屁屁說道,女孩的身旁已經有幾個男孩圍著她在一旁跳舞瞭,眼看就要被圍住瞭,這時候許向東做瞭個手勢,幾個圍著女孩的男孩立刻讓出瞭一條道,我們又清晰的看到瞭女孩的舞步。
“呵呵,別學黑社會那一招撒,咱可是良民。”我笑道,心想這小子還真有辦法,看來今天來找他算是找對瞭。
他猛的灌瞭一大口酒,大聲說道:“靠,你小子還在我面前裝純潔,不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你偷人傢女生內褲的事兒瞭嗎?”
我立馬給他夾上瞭一大塊雞肉,賠笑道:“嘿嘿,這個事情嘛就不要再談瞭,那不是年少無知嘛。”我和許向東是兒時的好友,也是小學,初中,高中的同學,後來他來瞭這法來街混,一直到現在也有六七年的歷史瞭,算起來也是老油條瞭。
“嘿嘿,你小子今天不會是來搞小姐沒膽量才來找我的吧?”他突然湊過來問我,一臉的淫笑,又露出瞭淫棍的本色,剛才的都是他媽的假正經,“你看中瞭那個女孩是吧,我去把她叫來看是不是會做。”說完那小子竟然直接就叫小弟去請那個女孩瞭,一個人模鬼樣的小弟走到瞭舞池的中央處,和那女孩說瞭些什麼,女孩好像猶豫瞭一會兒,借著紅色的炫彩燈,我並不能完全的看清她,隻是她穿著一件低腰緊身的上身,倒是很令我滿意。
我伸出中指對著許向東,笑罵道:“你這個傢夥,等下不要太唐突啊,要不然人傢真以為我是來娼的,我的人品都被你給帶壞瞭。”
女孩很快就被帶到瞭我們這桌來,“珊妮,怎麼是你?”我認出瞭那個女孩,正是我小區街外小炒店的老板女兒,也就是我從陳國華手中救出的那個女孩。
陸珊妮穿著一身與年紀很不相符的低胸緊身上身加黑色超短牛仔,黑色絲襪還有一雙誘人的高跟鞋。
她看到我,臉色立即煞白,支支唔唔的說道:“倫哥,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的?”我打量著她的打扮,完全就像一個社會上的女性,根本就不像一個在校大學生。
“你們兩個認識啊。”許向東笑著看著我,心裡肯定在想原來你小子還想娼個認識的呀,我BS瞭他一下後,把陸珊妮拉著坐到我的身邊,給她倒瞭杯冰水,說道:“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瞭,也不要穿成這樣瞭,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女孩子。”我把身上的一件長袖衣服甩給瞭陸珊妮,她接瞭過去,穿在瞭身上。
許向東以一種幾乎是淫笑的方式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小子早就泡上瞭人傢,還讓人傢女孩來這種地方就是你的不對哈。”我推開瞭他,繼續說道:“珊妮你先回傢去,我和東哥還有事情要談。”
她抬頭看瞭看我,臉上飛上瞭一層紅雲,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這裡,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是很墮落的,這時候一個小混混來到瞭許向東的耳邊說瞭些什麼,許向東臉色立即大變,隨即對我說道:“我去後面有些事,你先在這裡坐下。”說完便起身離開瞭,很快從舞池裡就鉆出瞭十幾個他的小弟,隨著他一起往後門奔去瞭,我心想可能是有人要找他麻煩吧,不過那麼多的小弟應該可以應付吧。
“倫哥,你怎麼會在這裡的?”這時候還坐在我身旁的陸珊妮小聲的問我,我給她倒瞭一小杯紅酒,說道:“你先喝點東西吧。”
陸珊妮穿的很嬌艷,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她是風塵女子的,而且在舞池舞著那樣嬌艷的身姿,不是勾引人那是做什麼,我並不想發脾氣,因為我和她並扯不上什麼關系,隻不過是我在小巷子裡看到瞭她的胴體,而且把她救瞭出來,我也不是她的恩人,因為她的身體已經讓我看瞭。
她輕輕的端起我給她倒的那杯紅酒,手有些打抖,我別過頭去看舞池裡的人,隻有幾個人在裡面扭動著不太正規的舞步,“嗚嗚。”這時候身旁響起瞭一陣低聲的哭泣聲,還有滴滴的水聲,原來是陸珊妮正在哭泣,她的眼淚順著睫毛垂落在酒杯裡。
我不解的問她:“怎麼瞭?”心說剛才許向東還好沒有叫我上你,要不然我可就說不清瞭,那你也不用哭呀。
她輕輕的聳動著肩膀,淚水止不住,突然放下瞭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撲到瞭我的懷裡,眼淚順著我的衣領流到瞭我的胸前,甚至還有幾滴滾燙的淚水都淋到我的內褲上面,我一時呆住瞭,輕輕的摟住她,拍著她的肩膀,好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著她:“好啦,好啦,沒事啦。”這個場面一直持續瞭近五分鐘,她才停下來,羞澀的從我的懷裡鉆出來,喘著氣說道:“倫,倫哥,對不起。”
我笑著說道:“沒事,珊妮你遇到麻煩瞭?”我輕輕的問她,女孩子會這樣哭,一麼就是失戀,二麼就是被人欺負瞭,她看瞭看我,氣道:“倫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嗎?”我看瞭看她,這正是我想問的呢,她看瞭看我,咬著牙罵道:“還不是陳國華那個沒人性的傢夥,他恐嚇我要是我不去坐臺就把我父母給殺瞭!所以,所以我。”她說到這裡,眼裡的淚水又快要湧瞭出來,我趕緊上前扶住她,安慰她說道:“你不要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沒人敢欺負你!”
我拍著自己的胸脯喝道,心想陳國華這小子還真是好瞭傷疤忘瞭疼啊,上次給他的教訓還沒有記得嗎,看來是給他點厲害嘗嘗瞭,不然這種紈絝子弟還得無法無天,本來指望這樣安慰她,她就不用再哭瞭的,我這個人最怕女人哭瞭,她們的眼淚就是對我最大的法寶。
誰知她一聽我這話,便問:“倫哥,你真的肯幫我嗎?”我點瞭點頭,“倫哥,你真好!”她一下子向我撲瞭過來,摟住瞭我的脖子,眼淚又一次的打濕瞭我的衣服,我真是鬱悶。
“轟!”這時候一陣劇烈的響聲從後面傳來,後門被踢開來瞭,我轉頭一看,許向東正被人踢翻在地,後門前聚集瞭大概七八個人手裡拿著砍刀正向許向東追來。
“媽的,砍死他!”這時候一個黃毛小子發話瞭,身後的七八個小弟便拿著砍刀向許向東追瞭過來,許向東從地上爬瞭起來,向娛樂場這邊晃蕩著跑瞭過來,他的肩頭已經是被砍瞭一刀,鮮血已經把他的上半身都給染紅瞭,身上的那身名貴西服也早就成瞭紅色的瞭。
一樓本來人就不多,僅剩的幾個人看到這樣的血腥場景,早就嚇得奔出瞭東南海瞭,我眼看形勢不妙,推開陸珊妮,奔到瞭許向東的面前,許向東一下子就靠到瞭我的懷裡,他的眼睛裡已經滿是血絲瞭,迷迷糊糊的喊道:“小倫,快走,快走!”說完便有些暈瞭,倒在瞭我的懷裡。
身後追趕的七八個小混混也追到我們二人的跟前,這時候陸珊妮卻不知道從身後是怎麼跑過來的,一下子就到瞭我的身旁,我冷冷的對她喝道:“你怎麼來瞭?快回傢去!”
“不走,要走我也要和你一起走!”她堅定的說道,手卻是挽上瞭我的手臂,我甩開瞭她的手臂,低聲喝道:“快回去,沒看到對方那麼多人嗎,我自己都不一定跑得瞭呢。”
這時候懷裡的許向東迷迷糊糊的睜開瞭眼睛,喘著氣說道:“小倫,快走,這些,這些傢夥是黑龍幫的,黑龍幫的人,你惹不起他們,我是該死的——“我一把打住他的話,他的臉色慘白,看來流血很多,我用身上衣服的一跟佈條包上瞭他的傷口,可能是用力過大,他一下子就暈瞭過去。
“小子,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不然連你也一起砍瞭!”黃毛小子好像是這七八個小混混當中的小老大,很不屑的看著我。
我冷冷的看瞭那小子一眼,黃毛小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看上去還像是個學生,穿著一身休閑黑服,我冷冷的笑道:“小子,毛還沒有長齊吧?”
“我毛你媽個B,等下就拔光你的毛!上!”黃毛小子一下子就被我激怒瞭,身旁的三個小混混拿著砍刀就向我撲瞭過來,陸珊妮有些驚慌失色,我一手把許向東推向瞭她,她晃悠悠的扶著許向東半蹲在瞭地上,就在三把砍刀向我的腦袋劈來的時候,“啊!”陸珊妮尖叫瞭一聲,“小心啊!”
“啊!”尖叫聲過後,就是三聲慘叫聲,就在他們的刀將要觸到我的一剎那,我出手瞭,一個飛速貓下身來,一個橫掃腿就把三個小混混給撂倒瞭,其中還有一個小混混很不幸的沒有握穩自己手裡的刀,刀落瞭他的大腿上,鮮血一下子奔湧而出,染紅瞭他的黑褲。
“你,你,“黃毛小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心想這肯定是巧合,於是又對身旁的其餘四個小混混喝道:“還不快點上!都是飯桶!”說完他身旁的四個小混混攝手攝腳的向我走瞭過來,四個人走上來就把我給圍住瞭我,我也不躲閃,就想給這些小混混一點教訓沒有實力就別出來混。
我不慌不忙的在中間走瞭幾步,幾個混混也圍著我走瞭幾步,“還不快點上呀,不是要拔老子的毛嗎?我倒是要先看看你們長毛瞭沒有?”我冷冷的笑聲再加上剛才的出手速度與怪力把幾個小混混嚇得腳都發軟瞭,有一個不頂用的小混混,手裡的刀都直打抖,哪裡還叫什麼黑社會,簡直就他媽的狗熊一堆。
“你們他媽的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給老子垛瞭他!”黃毛小子在包圍圈的後面對著四個傢夥大叫道,四個傢夥就向我撲瞭過來。
“啊!!”剛才打抖的傢夥幾乎是閉著眼睛把刀向我砍過來的,我決定先拿他開一下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的手一把拉瞭過來,他的身軀也被我拉瞭過來,很不幸的事情發生瞭,另一個小混混手裡的刀直接就砍在瞭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