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微住在城北的平安小區裡,距我這裡大概半個小時,六點半的時候我就出門瞭,一身黑衣在夜色當中顯得更加的詭異,不是我不想穿點別的,而是因為傢裡的衣服沒洗,所以很隨意的挑瞭這身黑色短袖加黑色運動褲。
去平安小區本來有條208路公交車的,但最近幾天好像是停開瞭,具體的原因也不清楚,反正時間還早,我在路邊小買瞭五塊錢葡萄,邊走邊給馬路上制造垃圾,路上路燈也沒有開,可能是因為時間還有些早,夏天天晚的稍微晚一些,雖然有些暗,但仍然可以看得清前面還有一個大媽在掃地,看著她佝僂的身影,我終於是決定瞭把葡萄核和葡萄皮吐進一個袋子裡。
從水泥路拐進前面的一條小巷子,那是去平安小區的一條近道,以前我也去過林曉微傢裡四五次,她都是帶著我走這條近道的,小巷子比剛才的馬路可黑多瞭,就快到瞭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瞭,一米的寬度讓小道有些陰森的感覺,我五秒鐘一顆葡萄進出嘴裡,很歡快的哼著小曲兒,小道長近三百米,剛剛走進去沒幾分鐘,在剛剛出來半牙的月光照亮下,我看到前面有幾個身影。
我當時沒怎麼在意,這小道以前也經常有人走的,這時候出現幾個人再正常不過瞭,便繼續著葡萄,突然走著走著,我覺得我的腳下絆到瞭什麼東西,我往下一看,媽呀,把我嚇死瞭,紅通通的一片,全是血,一條巨大的血跡,血跡寬約二十多厘米,鮮紅鮮紅的血液有些偏暗,可能是月光照著的原因,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隨著血跡一直往前看,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幾個身影,似乎在舞動著,看樣子那幾個人還在打那個人,我隨著血液悄悄的摸瞭上去,夜色有些黑,前面的那幾個身影越來越清晰,往前走瞭近五十米,那幾個人都看清瞭,一共是三個男人,長的都蠻高,而且都很壯的樣子,正在圍著地下的一個人拳打腳踢。
夜色正在慚慚的加深,地下的那個男人的渾身已經基本全被血被包圍瞭,媽的,真夠狠的,就在原地打就夠瞭呀,為什麼邊拖邊打啊,太狠瞭,我在心裡暗暗的罵三個男人無恥,又離幾人近瞭一些,這時候借著月光,地上的那個人被踢得轉瞭個身過來,臉面向瞭我,媽的,那人竟然是林彪!也就是林曉微的大哥。
林曉微傢裡就他們兄妹,都是來自農村,父母雙亡,從小兄妹相依為命,林彪的眼睛都是閉著的,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被三個男人踢過來踢過去,我趕緊沖瞭上去,一個男人發現瞭我的身影,立即對著我喝道:“媽的,不要多管閑事,快給老子滾!”夜色中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對於他說話的語氣還是令我很火來的,我雖然與林彪不熟,隻是與他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感覺他這個人還是很實在的,而且很老實,他既然被三個流氓暴打,肯定是這三個流氓纏著他瞭。
三個男人見我沖向瞭他們,紛紛停下瞭拳打腳踢,並排站在瞭小道中央,剛好擋住那一米寬的小巷,很快的速度,僅僅半分鐘的功夫我就隻離他們不到十米瞭,林彪的眼睛睜都睜不開,正在發出著痛叫的聲音,那聲音很撕心裂肺,聽起來讓我覺得很揪心,沒想到一個這麼老實的人被人打成這樣,想起林曉微那可愛的樣子,林彪與她相依為命,才讓她的生活變得正常。三個男人有一個是光頭中年人,一個是禿頭半老頭子,另一個則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雖然看得不是很清,但黑暗中那惡毒的像狼一樣的眼神仍然可以捕捉得到,那種血腥的味道像怒火一樣沖天,硝煙正在無聲的蔓延著。
年輕人往後退瞭一步,光頭和禿頭站得緊瞭一些,擋住瞭後面,我依稀可以看見年輕人在後面架起瞭林彪,便向小巷子的深處走去,或者不能說是架,隻能說是拖,我也終於明白那長長的血跡是怎麼回事瞭。
我來到光頭和禿頭的跟前,大聲喝道:“媽的,給老子放下他,不然踩爆你們的老二!”光頭和禿頭果然是練傢子,一動也不動的站在中央,擋住瞭我,我一個拳頭就朝光頭的胸部打去,禿頭的右手一個橫擋,手掌幾乎擋住瞭我的拳頭。
媽的!看來遇到練傢子瞭!媽的,手掌都好硬!我在心裡暗暗叫苦,可是沒有辦法,不救出林彪可能他這回是過不瞭這一關瞭,林曉微就得徹底的成為孤兒瞭,這時候我突然想到瞭正在傢裡為我準備晚餐的林曉微,媽的,說什麼也要救出林彪。
手掌把我的拳頭彈瞭回來,光頭不屑的喝道:“小子,還是快走吧,我們不想殺你。”他的聲音很冷,我懷疑可能是專門的打手,那氣勢就如泰山壓頂一般,我冷冷的盯瞭他一眼,發現他的右手很奇怪,原來他是獨臂,這也就是為什麼剛才我襲向他右胸的時候,禿頭會橫插一手的原因,我再仔細的朝禿頭看瞭看,原來他的左手沒有瞭,看來是對搭配。
我嘿嘿一笑,既然你們是配合型的,“那個男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如果你們還想以後給兒女講故事就快點離開。”我冷冷的盯著他們,配合型的戰鬥搭配是很有缺陷的,雖然我以前沒有這樣打過,上次打架也不過是走運,但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我的體內升騰,也正是這股力量助我上次打敗瞭牛哥他們二個的,要不然陳娜現在恐怕再也不會說,你相信我還是處女嗎之類的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