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蘭雪被困於遠古之樹的異空間之中,更令人震驚的是,這遠古之樹竟然是傳說中的本源神,凌駕於宇宙萬物之上的本源神,植物神。
他是植物神也就罷瞭,竟然與我和蘭雪這樣的小修真者一般見識,還要殺我二人,這叫我們如何不反抗,沒辦法,我隻能用語言去激他瞭,在心中暗自想著逃離之法。
“操,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醜事兒,你這淫賊,一定是欺負瞭光明女神吧,哈哈,沒有欺負成,反而是被限於這樣的鬼地方,你要是出種,你到外面去闖闖啊!”我對著天空大聲的嘲笑,嘿嘿,即使要死瞭也要死得有尊嚴,也不能這樣憋屈。
“小倫,不要再罵啦。”蘭雪緊張的來拉我的衣角,她的衣角也沾上瞭我的血液。
我不理她,繼續著我的“操罵神業”,奇怪的是這植物神竟然是忍住瞭,而沒有發怒,整個異空間,也沒有動蕩,操,這老古董死哪裡去瞭。
將我所能想到的罵人詞匯全說出來瞭,要不是蘭雪在旁邊,一些限制級的詞語也會湧出來瞭,口水都幹瞭,渴得要死,還是停一下吧。
“呵呵,你說完瞭嗎?”植物神的聲音再次響起,笑聲帶著笑味。
操,這傢夥倒是忍得住。暗暗的在心裡罵他,一旁的蘭雪卻湊到我的耳邊,指瞭指上空,我這才發現,在我們的上空,憑空出現瞭數不清的繩藤。
呼呼,我完瞭。
我不禁吞瞭口口水,拍瞭拍蘭雪的肩膀,挺直瞭渾身是血的腰板,大聲的說道:“我說完瞭。你要殺就殺瞭我吧,我隻希望你能放過這個女人,我與她並不熟,她也沒有侮辱過你。”
“小倫……”蘭雪吃驚的看著我,想繼續說下去,我忙阻止瞭她。
“呵呵,沒想到你小子還蠻有情義的嘛。不過我估計你是裝出來的吧……你和這位姑娘沒關系我猜不假,但與我殺不殺她有關系嗎?”蒼老的聲音在玩味著,他正在逗我們二個卑微的人類。
“你***別放屁瞭!有本事你就來殺瞭我吧!”我大聲的喝道,再也忍不住瞭,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一個死嗎?
突然一陣豪氣湧上心頭,我捌開瞭蘭雪的玉手,往上飛升,同時抽出丹田之中僅剩的九天真氣沖向瞭上空的繩藤,九火結壁也發揮到瞭極致,乳白色的光圈將身體圍繞。
“小倫!”下方的蘭雪一聲驚呼,我已經來到瞭這些繩藤的面前,這些繩藤是有生命的,也是由這植物神控制的,見我沖瞭過去,紛紛張牙舞爪瞭起來,撲向瞭我,數萬根繩藤,瞬間就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湧瞭過來!
“**!”我大罵瞭一聲,這些繩藤以非人的速度碰上瞭我的九火結壁,九火結壁被瞬間震碎,繩藤紛紛向我圍來,將我的身體包住,並開始加力收縮。
“啊……”繩藤強悍的可以滲入我的皮膚裡,血液與肉被拉動的那種感覺讓我禁不住的大叫瞭起來。
“**!你要殺就殺,你放過那個女人!”我咬牙切齒的罵道,嘴裡咸咸的,是血液的味道。
繩藤不再往裡收縮,停瞭下來,繩藤的頭部也長著一些古怪的眼睛,身體被包圍得緊緊的,隻剩下瞭一些縫隙能讓我看到外面的情況,也隻是一片區域,那就是蘭雪也被幾根繩藤逮住瞭,動彈不得。
我的修為現在隻是分神期,雖然實力遠不止分神期,可以與渡劫初期的人相抗衡,但此時卻顯得不夠看瞭,在本源神的面前,宇宙的萬物,就算是仙魔的最強者恐怕也是無力的,更何況我還是在人間修真的層次上。細藤將身體包圍得死死的,很快的就看不到一切的東西瞭,呼吸也成瞭問題。
意識漸無,人漸昏,萬物皆空,身體也在慢慢的消融,隻剩下一絲意識沉入意識世界之中……
那是一個男子,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對我慈詳的笑著,笑的那樣的真,不帶一絲假意。
“你是絕倫?”男人淡淡的問道,眼神卻很空洞。
“我是絕倫,前輩是?”我看瞭看四周,這裡一片虛無,我不會是來瞭靈冥界瞭吧?那這人是勾魂使者?
“我是槍霸。你的前世。”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點情緒,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一個靈魂。
槍霸?我的前世?我驚訝的問道:“前輩您就是槍頭將軍?”
“槍頭將軍?”他喃喃瞭一聲,“呵呵,那是魔界人對我的稱呼,我的真名叫槍霸……槍霸。絕脈。”
“絕脈?”我震瞭震,問道:“槍霸前輩,您真的是絕脈傳人?”戰巫與我說過,巫界本緣自一脈,天脈,最後經戰亂,分為三脈,絕脈就是其中最神秘的一脈。
早就聽戰巫說過,這槍頭將軍是一位仙神,怎麼會是巫界的人呢?而且還是最神秘的絕脈傳人。
“不隻我是,你也是。”槍頭還是那副一波不瀾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情緒變化。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把我嚇得不輕,“我也是絕脈傳人?”
“對,你也是,你的槍頭真元是緣自絕脈,你的九火真氣精煉於絕脈心法,你的九火金身也是絕脈大法。”槍霸說道。
我***真是絕脈傳人?我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現在的我隻剩下瞭一絲殘魂,還不知道外面的那植物神會幹些什麼,可能這最後的一絲殘魂也會被他粉碎,化為冥空,從此再無絕倫。
“哈哈,是絕脈傳人又如何呢?還不一樣的任人宰割!”我自嘲的嘆瞭口氣,有不甘,還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