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還沒來得及跟同事們分享她的本名楊冪,就離開瞭。大傢都很想念這個開朗甜美的小姑娘,做前臺的時候,暗戀楊帆的可不止Bob一個人,很多業務員、經理什麼的都挺喜歡楊帆的,大傢都不明白為什麼幾乎一夜之間,楊帆就變得這麼陰鬱、神經質,似乎是受瞭非常大的打擊,有人說她傢是開買賣的,傢裡破產瞭;有人說傢裡人遭遇車禍,她成瞭孤兒,反正猜什麼的都有,也有說她半夜遇到歹徒被強奸瞭,當說道這點的時候,議論的人往往面露淫笑,甚至對那個造出來的淫魔心生羨慕。
楊帆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就這麼被混蛋Bob幾乎毀掉瞭一生,一夜之間,不僅從少女變成瞭女人,更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她萬念俱灰行屍走肉,這荒唐缺德的性交換讓楊帆徹底逃離瞭自己最熟悉的生活圈子,一切都坍塌,一切都推倒重來,這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多麼艱辛的事情,更何況,她受到的創傷是一生都不能撫平的。而楊帆的遭遇,她的離開,換來的隻是前同事們的談資而已,這幫孫子隻是垂涎於楊帆的美貌而已,可誰又是真正愛她,呵護她,幫她渡過生命中最難的一段呢?沒有!這幫麻木的生活在勾心鬥角環境中,整天追逐利益的人,心中哪還有愛,哪還有憐憫之心呢?
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Bob和徐明,他們隻是從中受到瞭教訓,甚至教訓都算不上,隻是被嚇到瞭。Bob覺得自己做瞭件壞事,讓一個姑娘走瞭,他似乎是良心發現,暗下決心別再做壞事,別把事做絕,僅此而已,而他對楊帆身體和心靈產生的巨大創傷,說實話,他甚至都沒覺察到。他對性是變態的,自己老婆都送給別人玩兒瞭,那自己搞一新鮮的,雖然是迷奸吧,那又怎樣,玩玩嘛,現在的小丫頭,估計初中就被幹瞭,誰還對這事兒那麼看重啊。Bob這樣安慰著自己。他認為自己老婆以前是學校肉便器,那所有女生就都一樣,自己對性很隨便,那別人就都一樣。在Bob心中,甚至在這篇文章中,楊帆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色而已,但誰都沒想過,就這麼一個龍套般的小女生,對於她和她的傢庭來說,也是她們那個小世界的全部,是她們傢庭的公主。Bob就這麼將幸福的女生給毀瞭,卻還渾然不覺。
Bob這個孫子就是中國人中那部分自私、狹隘、無知、陰險、愚昧、沒有道德底線、渾渾噩噩、一無是處、不辨是非、不明就裡,魯迅先生口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愚民們。這樣的人在我們生活中比比皆是,也許過得不順心也許過得還不錯,但他們的心是黑的,他們可以將別人一點小的錯誤無限放大,不惜狗血噴頭的臭罵,痛罵,而對自己猥瑣愚昧做的損人利己的事情卻選擇性過濾——大傢從很多新聞回復中就能看到大量這樣的人存在。
好瞭,不抒發瞭,楊帆很美麗,也有著一個能產生美麗聯想的本名,她後來終於走出瞭這段陰霾,用回本名有瞭新的生活,也就留給大傢想象吧。
曹山和程敏、王一梅兩個高大女人盡情雲雨,Bob和徐明交換女人一夜盡歡,可對於曲燕來說,這個周末卻讓她遭受重創,無所適從。
爸爸病瞭。
曲燕的爸爸以前是一傢工廠的合同工,後來工廠倒閉,也沒拿到什麼錢,但長期勞頓惹瞭一身的病,這個秋冬換季,爸爸就病倒瞭。媽媽一直瞞著她,為瞭讓她在北京好好打拼。可爸爸病情加重,雖然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醫藥費卻負擔不起瞭,媽媽這才給她打瞭電話。聽到媽媽在電話裡哭泣,曲燕的心被揪成瞭一個結,哭成瞭淚人。媽媽和她說,原本不想影響她,可傢裡實在沒錢瞭。曲燕想著含辛茹苦的父母,父親病重母親焦急,自己卻不能床前盡孝,沒有多想便答應瞭,安慰母親盡快把錢寄回傢裡。
掛瞭電話,曲燕又陷入瞭深深的絕望中——她真的沒錢啊。畢業小半年瞭,父母聽到女兒能在北京工作,別提多高興瞭,可她們哪知道,在北京一個月掙的錢,除瞭吃飯、房租、偶爾添置一件半件衣服,就月光瞭,月光月月光,而且現在海波還失業瞭,哪有閑錢寄回傢裡啊。
曲燕左思右想,首先想到的就是萬萬不能向曹山借錢瞭,他幫助自己太多,而且曹山也剩不下什麼錢,小八千的住院費曹山也掏不出來。
曲燕有病亂投醫,找朋友,找同學,還給建國打瞭個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建國支支吾吾臨瞭還假客氣的虛偽樣,曲燕陪著笑忍著氣,掛掉電話的時候,賠笑變成苦笑。8000塊不是小數,可也不是什麼天文數字吧?竟然讓自己走投無路?
曲燕真的是走投無路瞭,渾渾噩噩的到瞭公司,心不在焉的打瞭幾個電話,心裡卻總想著爸爸的病,想到自己20多歲瞭,這點忙都不能幫傢裡分擔,難過得幾乎流下瞭淚。
「曲燕,你怎麼瞭?不舒服嗎?」
聽到身後有人拍著她肩膀,曲燕回過頭,是Bob。
曲燕忙擠出個笑容,說「經理,沒事。」
「沒事就好,如果不舒服就去看病,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Bob算是關心瞭一下,便回到自己的隔斷裡。
曲燕突然想到,Bob會不會幫忙?她知道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但她還是想賭一把。忙站起來對Bob說「經理,我,我想求您一件事兒。」
Bob站住,回過頭,用很詫異的眼光看著曲燕,問道「我看你今兒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有事兒,說吧。」
曲燕張瞭半天嘴都沒說出來,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說「經理,我想和公司借點錢……」
Bob笑瞭,看到曲燕為難的樣子,問「多少?」
「一萬。」
Bob的笑容僵住瞭,這真不是個小數,如果是幾百塊,Bob也就借瞭。
自從楊帆離職之後,他也有點浪子回頭的感覺,想要做一些好事來彌補自己的罪惡感,可一萬,他結不瞭。
Bob苦笑一下,說「一萬?要這麼多錢幹嘛?」
曲燕分不清Bob是能借她還是不能借,隻好硬著頭皮說「經理,我爸爸得病住院瞭,傢裡錢都花的差不多瞭,可還差一萬塊錢做手術,媽媽給我打電話,我答應瞭,可現在,真的是沒錢。」
曲燕第一次張口借錢,說到最後聲音小得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Bob撓瞭撓頭,嘆瞭口氣,說「唉,咱們這些在外面打工的啊,就怕聽到傢裡父母病瞭,你說掙不瞭幾個錢,可傢裡有事兒也幫不瞭忙。曲燕,」
Bob頓瞭一下說「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幫你,因為第一,你借一萬塊錢,我作為經理沒有這個權利,第二,要我自己幫你,我也沒這實力。但,我有一條路指給你,你看行不行?」
曲燕聽Bob這麼說心裡又涼瞭,她知道Bob也不會有什麼好意見,隻好聽著。Bob接著說「曲燕,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大單子,就是房地產公司這一單,你一直不碰,我也不知道你顧慮是什麼。但我從業務經理的角度來看,如果這一單做成瞭,你的困難會迎刃而解。隻要你願意。」
曲燕聽瞭,隻是苦笑著搖瞭搖頭,說「經理,謝謝你,我再想辦法。」
曲燕又打瞭幾個電話,約瞭客戶去見面,Bob在辦公室坐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曲燕遇到這麼大的難事兒,這到嘴裡的鴨子她都不吃,到底是為瞭什麼?
會有什麼難言之隱?Bob的好奇心被勾起來瞭,他給許少威打瞭個電話。
「喂」秘書接通之後,電話那頭是個沉穩的男中音,不卑不亢,不憂不喜,卻帶有強烈的氣場,不怒自威。
「哎,您好,是Andy經理嗎?」
聽到電話那邊「喂」一個字,他就諂媚起來瞭。
「你好,我是。」
仍然不露半點痕跡。
「哦,是這樣的,我是曲燕公司的經理,我姓盧,對瞭,之前給您打過電話,客戶回訪,也許您貴人多忘事,呵呵」Bob幹笑瞭兩聲。
「哦……」
許少威做恍然大悟狀,言語中帶著笑腔,說「Bob,是吧?你好,你好。」
這讓Bob有點受寵若驚,雖然隔著電話,但他的姿勢已經習慣性的點頭哈腰瞭。「哎呀,許總難得還記得我,您生意順利,身體健康,哈哈」電話那頭被他無厘頭的話說的一愣,然後許少威說「謝謝。那個,盧經理,你找我有事兒嗎?」
「是這樣的,」
Bob步入正題。「還不就是廣告那事兒,眼瞅著新一年的黃頁就要出版瞭,上次給您打電話,您說非曲燕簽不可,可曲燕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您這麼大的廣告也不著急。那什麼,您別誤會,我不是催您簽廣告,是這樣的,今兒曲燕來公司呢,說她父親病瞭,急需錢,想找我借,可我一聽也不是小數目,很為難,我也真想幫她,打電話過來呢,就是想咨詢一下您,看如果曲燕能簽廣告下來,您能做多大版面,如果您這邊沒問題,我就催下曲燕趕緊簽約,咱們合同簽訂,我爭取一下,看能不能把提成先支給她,也算是幫同事點小忙。呵呵」許少威聽Bob這麼說,笑瞭一下,說「盧經理,你放心,和誰簽,說實話就是看業務員的個人魅力,我覺得曲燕踏實,努力,這份錢她應該掙,當然,我對你們的媒體也很有信心。」
寒暄瞭幾句,許少威掛瞭電話,忙從名片夾裡找到曲燕的電話,想瞭想,還是撥瞭過去。
曲燕約到瞭客戶,但沉重的心情讓她並不想去見。坐在公交車上,想著父親的救命錢還沒有著落,心裡亂極瞭。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她看瞭一眼,覺得有些熟悉,想瞭一下,還是接起來。
「你好,泛海盛世Helen」曲燕很職業的接起電話。
「曲燕,我是許少威。」
曲燕聽到許少威這個名字,腦子恍惚一下,還是想瞭起來,那個道貌岸然博得自己好感,卻想占有自己的房地產經理,為什麼要打電話給自己?她沒說話,隻是聽著。許少威停頓瞭一下,見沒有回聲,便繼續說「曲燕,首先我對上次的魯莽說聲抱歉,我聽你的經理說,你遇到瞭些困難,我想我能幫你,今天下午三點,還是咱們吃過飯的那個餐館,如果你還能信我一次的話,我在那等你。」
曲燕茫然的聽他說完,沒說話便掛斷瞭電話。許少威的電話給自己一個希望,也出瞭個大大的難題。許少威真的會是自己的貴人嗎?而自己要用什麼來回報他?
曲燕不敢多想。
曲燕下瞭車,讓自己的思緒稍稍安頓,給海波打瞭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借到錢,海波發瞭一通牢騷,說什麼救急不救窮,朋友同學不幫忙不仗義什麼的,中心思想就是沒借到錢。那一刻曲燕突然很難過,她愛海波,可海波真的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嗎?曲燕覺得自己和海波,要不然就分手,要不然就靠自己努力陳功保住兩人的戀情,海波是愛她,但幫不瞭她,給不瞭她依靠,她非常珍惜這段從學校就開始的戀情,她希望和海波能夠白頭偕老,但,為瞭這個目標,自己會付出什麼呢?自己的付出,海波能理解嗎?
曲燕其實是沒有選擇的,父親所手術急用錢,她隻能去,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進瞭餐廳,許少威已經在等她瞭,還是那麼的風度翩翩,一個中年高層應有的氣質和氣場。雖然在這傢餐廳裡,許少威留給她的還是好的印象,但再見到這個人,還是讓曲燕非常別扭。
她僵直的走瞭過去,甚至不知道自己臉上是笑容還是苦澀,隻是見到許少威見到她很紳士的一笑,站起來替她拉開瞭椅子。
許少威身體稍向前傾,胳膊抵著桌子角,微笑的說「Helen,真的很高興你能來。我知道今兒你也不是專門來赴宴的,所以我自作主張先點好瞭,是你喜歡的菜品。」
「謝謝……」
曲燕緊張極瞭,說話的聲音也很小。雖然她恨這個男人,這個人面獸心的金領竟然是第二個進入到自己身體的男人,她破壞瞭曲燕和海波之間最根源的純潔,可當她聽到許少威記得她在這個餐廳最喜歡的菜的時候,還是小小感動瞭一下。
菜很快上來瞭,許少威熟練的切著牛排,說「Helen,我知道你沒有把我當朋友,甚至恨我。我也恨自己,恨自己那天那麼的沖動,那麼不是人。希望你能原諒我。當然,如果不原諒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沒有要求你能夠原諒我做的蠢事。」
他看瞭一眼曲燕,雖然曲燕隻是低著頭,但他知道,既然她來瞭,恨他也不會是撕心裂肺的瞭。然後才又說「其實我很希望你能把我當成你的朋友,至少我是想做你的朋友,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孩類型,更因為你的善良和努力,我認為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空間,而不是在一傢小公司浪費青春。」
許少威笑瞭笑,又說「當然,這些都扯遠瞭。我知道你遇到瞭點麻煩,我既然想做你的朋友,那就應該替你分擔憂愁。」
說著他拿出一個天鵝絨的佈兜,鼓鼓的長方塊,推到曲燕面前,說「這是5萬塊錢,希望能幫到你。」
曲燕一聽,五萬塊!她心裡動瞭一下,可馬上被一種難過所代替。她把錢推瞭回去,說「許經理,可能您誤會瞭。我今天來隻是希望能談一談廣告的事情,因為我們經理催得緊,我希望能給他一個說法而已,我們萍水相逢,怎麼會要你來幫忙呢?」
許少威見曲燕雖然說的客氣,但表情明顯有種受瞭歧視的憤怒,忙解釋道「Helen,我想我是自作多情瞭,但還是希望你能把錢收下,因為你和你的傢人需要這筆錢。」
曲燕看著許少威,雖然對方語氣真誠,但她有些憋不住氣瞭,曲燕冷笑一聲,說「是,我需要錢,但我為什麼要你的錢?最多我隻是求您能和我做一單廣告,我對您千恩萬謝,我拿提成救我爸爸,可這五萬塊塊錢算什麼?算是你對我傷害的補償?還是想買我的未來?許總,謝謝你,我不是美女,我也不會用身體來換錢,希望你尊重我!」
許少威見曲燕越來越生氣,氣氛越來越不對,忙解釋「Helen,對不起,可能我的表述有問題,可我真的沒想那麼多……」
情急之下許少威自然的去抓曲燕的手。
「你給我松開!」
曲燕卻不客氣的一把甩開許少威,準備走。這一折騰邊上幾桌顧客也都回過頭來看。
「Helen!」
許少威大叫著追瞭出去。
剛一出門,曲燕的眼淚就止不住瞭,有傷心也有懊悔。許少威對她的態度沒有一點問題,可她就是感受到瞭那種赤裸裸的屈辱和歧視,難道自己太敏感瞭?
還是太恨她瞭?聽著許少威在後面叫自己,曲燕加快瞭腳步,但又不想一溜煙的跑掉,讓他追不上。
「Helen,你聽我說!」
許少威追上曲燕,抓住她的手,卻被曲燕又甩開。
「你要我聽你說什麼?」
曲燕滿臉淚痕,哭著說。
「夠瞭!」
許少威也急瞭,心想,媽的自己在幹嘛?就在單位邊上和一個女的不清不楚的,而且這個女的又高又大目標很明顯,自己好歹也是個高層,我操,搞什麼搞?」
helen,你要再這麼鬧下去就沒勁瞭!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我承認我對你做過錯事,可這就可以成為使你讓我顏面掃地的理由嗎?我到底欠瞭你多少可以讓你對我這麼放肆?」
許少威生氣的看著曲燕,過瞭一會才稍稍緩和。他見曲燕被他這麼一嚇,也不鬧瞭,才說「Helen,捫心自問一下,你有我的秘書漂亮嗎?你幫助過我什麼?我可以低三下四的求你要我的錢?我很賤嗎?不是的!我跟你講,我這些年一直在做慈善,因為我見到很多因為沒有錢耽誤瞭老人,甚至孩子們的病情而最終讓他們失去生命,他們的病不是不能治,而是因為這該死的錢!我不想讓你再有這樣的遺憾,隻是想單純的幫助你,不求任何回報,我隻是希望和我素昧平生的老人能夠因為我的微薄之力而健康起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這也不行嗎?」
說完,許少威把天鵝絨佈兜塞到曲燕懷裡,揚長而去,隻留下曲燕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神情復雜。他不還是那麼可恨,可卻很可敬,甚至可愛瞭。
曲燕把錢寄回傢,心踏實下來,但是對許少威的情卻壓得她很重。雖然許少威的表現讓她感動,很偉岸,但冷靜想來,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天上掉下來的五萬塊錢。她知道許少威要的是什麼,可自己怎麼能用身體賣錢呢?
曲燕把客戶見完,沒什麼事兒就直接回傢瞭。回到傢裡,海波本想安慰曲燕一下,讓她放寬心,總會解決的。沒想到曲燕說借到錢已經寄回傢瞭。
海波很意外,說「這麼多錢上哪兒借的?」
曲燕故作輕松的說,「這不是這個月有兩個單子壓著嗎,和Bob說瞭下,先從公司借瞭點錢。」
海波半信半疑的說「Bob?那混蛋還能做好事兒那?」
曲燕擠出個笑容說「自從楊帆走瞭之後,Bob倒有很大變化,聽說他挺喜歡楊帆的,沒準良心發現瞭唄。」
海波還想問,曲燕卻發現海波也剛回來的樣子,便問「剛你出去瞭?」
「是啊,面試去瞭。」
海波很高興的樣子。
曲燕一邊把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一邊問「怎麼樣?面試的?」
「還不錯,就是曹山給介紹的那個,我還以為沒戲瞭呢,今兒一聊,還挺好。這兩天上班,掙得應該不會太少,至少比這兒強,可就是得經常出差。」
海波滔滔不絕的說著。
曲燕整理一下緊身的白色羊絨衫,自己身材豐滿,可衣服又顯得緊瞭些,特別是胸部,這幾天有些發脹,欲望也稍稍強瞭些。「哦,那個經理,就是……曹山認識的那個很高,身材很好和模特似的那個女人嗎?」
曲燕聽海波要經常出差,就故意漫不經心的問著。
海波笑著抱住瞭曲燕,輕輕的親瞭一下,說「沒有,今兒面試我的是一男的,應該是總經理,長得挺兇,但人不錯。」
海波又開始在曲燕身上起膩,隔著衣服抓住瞭曲燕傲人的雙峰,「老婆,你真性感,能娶到你是我一生的幸運。」
曲燕被海波有力的大手揉得有些氣喘籲籲,高挑的身子靠在海波身上,笑著說「討厭,我還沒嫁給你呢。」
海波把手伸到曲燕的衣服裡,豐滿的大奶子又軟又嫩而且很有彈性肉感十足,兩粒乳頭已經漲瞭起來。海波親著曲燕的耳垂兒,輕輕說「怎麼?不想嫁我啊?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討厭,人傢身子都給你瞭,反悔也來不及瞭,嫁給別人都是二手的瞭,沒人要瞭。」
曲燕被海波弄得心神蕩漾,她感覺酥胸和下體都開始發癢,渴望海波那健壯的身體。
「老婆,那你就把身子再給我一次唄。」
海波從身後抱著曲燕,一隻手在她豐滿的大奶子上揉著,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褲子,松瞭褲帶,手順著曲燕絲質的小內褲,滑落在她肉肉白白,長著稀疏陰毛的陰阜上,海波的手並不著急往下摳,而是慢慢撫摸著陰阜上軟軟打著卷的毛發,時不時挑逗的觸碰一下那鼓溜溜陰阜下端迷人的小肉縫。
曲燕被海波挑逗得渾身發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將手伸到身後,撫摸著海波結實的肌肉,柔軟高挑的身子幾乎是要靠在他身上,海波除瞭雞巴差點勁之外,身板絕對是型男一個。
「嗯……老公,床上嗎?」
曲燕感覺海波伸到自己下腹的手太討厭瞭,那麼熱,不老實,卻也不進一步往裡動,弄得她下面和心裡都癢癢的,難受極瞭。曲燕轉過身,把壯實柔軟的身體貼在海波身上,纖細的手伸到海波的衣服裡,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肉,抬起一條修長粗壯的大白腿架在海波的腰上,輕輕的蹭著。
海波也被弄得欲火高漲,這麼又白又高的漂亮媳婦挑逗自己,雖然雞巴不頂事兒,可也經不起誘惑啊。兩人像是久別的夫妻一樣,盡情享受著對方的愛撫與親吻,同時脫光瞭對方的衣服。
「海波,你先上床,我擦一擦,啊」曲燕依依不舍的離開瞭海波的唇,氣喘籲籲的說。
「嗯,行。」
海波赤條條的上瞭床,還從書包裡翻出瞭一張光盤,放進瞭枕邊電視下的DVD機裡。他看著曲燕雪白的身子背對著自己,雖然後背略顯寬厚,可那又圓又翹的大肥屁股絕對是人間極品。曲燕把毛巾放在裝著熱水的臉盆裡,然後擰幹,微微叉開雙腿,用毛巾輕輕擦拭自己腿間那肥嫩肥沃的土地,她不經意回頭看看,見海波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禁臉上一紅,笑著說「看啥呢?天天看還看不夠。」
「你這麼性感我哪看得夠啊……」
海波淫笑著說,胯下小雞巴支棱著,硬到不行。「哎,老婆,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曲燕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問「啥好東西?」
「片兒,黃片兒」海波一邊按著遙控器,一邊欣賞著曲燕性感的身子說。
「你怎麼還有這東西呢?哪兒來的?」
海燕擦完瞭身子,赤裸著高高白白的身子上瞭床,就被海波一把摟在懷裡。
曲燕靠在海波的胳膊上,身子被海波抱著,看著電視,字幕閃過,是一個白領女性和傢中老公告別,來到單位,和不知道是上司還是客戶調情之後就開幹,之後白領回傢,正和老公吃飯,沒想到客戶追到傢裡面,非要當著她老公面和女白領做愛,女的先是求饒,可最後沒辦法,在自己傢臥室裡,自己和別的男人在床上交媾,老公受氣包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被幹。
估計曲燕是沒看過或者說極少看過黃片,剛開始她還挺羞澀的,不敢正視,時不時還笑罵丈夫不正經,怎麼買瞭這麼個東西。可漸漸的,她受不瞭瞭,她臉頰緋紅,呼吸沉重,看著屏幕裡一片肉色從中一點黑,性器因為電視屏幕的尺寸而被放大,被聚焦。片子裡的男演員幾乎和海波一樣健壯,可胯下那話兒卻比海波大瞭不知道多少倍,0乘以任何數都是0,1乘以任何數都是1,海波那尺寸,實在夠不到2的級別,增加的都是小數點兒。可電視裡男主角那傢夥,又粗又長,硬得青筋暴起充滿男性陽剛和粗壯的感覺。雖然自己丈夫就在身後,但曲燕從目光裡絲毫掩飾不住對大號男人性器的渴望甚至崇拜,她至少從曹山那感受到瞭男人巨根的觸感;從許少威那裡知道被大雞巴插入那一瞬間漲滿的感覺,盡管這種感受隨著時間消逝而越來越淡,但聊勝於無。當女主角跪在地上,抬頭仰望面前男人脫下內褲,大雞巴彈在她臉上,進而貪婪的給男人口交的時候,曲燕也忍不住將海波的手指嘬進瞭嘴裡。
電視裡女主角竟然和曲燕有幾分類似,會年長幾歲,個子也矮一些,但壯壯豐滿又白嫩性感的身子卻是一樣的,同樣是豐乳肥臀粗腿的類型,這讓曲燕和海波都很有代入感。畫面裡女人叉開大白腿暴露胯下那濕潤的陰戶,讓男人盡情玩弄,海波的手也不老實的伸到瞭曲燕的腿間。
曲燕感覺像被電瞭一樣,她之前從來沒有覺得被海波玩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許是看著黃片的緣故,電視裡實在給她太強烈的視覺刺激,看著電視裡那女人享受的樣子,看著女人那撐開的騷洞中漸漸洇出亮晶晶的粘液,曲燕也覺得受不瞭瞭。
「老公……幫幫我……」
曲燕受不瞭瞭,翻身平躺在床上,她仰起頭,修長的發絲遮擋在臉上,雪白高壯的身子無比誘人的平躺著,兩條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高高抬起,分向空中。海波得令,翻身趴在曲燕的腿間,將頭埋在曲燕的陰戶上,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著那黏在一起的兩片肥厚的大饅頭。
「啊……啊……」
海波的舌尖每次從她肛門上端滑向陰蒂底部的時候,曲燕都忍不住嬌軀亂顫,私處的快感來得如此強烈,看到電視裡男人已經把一根碩大的電動陽具塞進女人的陰道裡,軟滑的陰道霎時間被撐開,隨著電動雞巴的抽插,女主角的淫水順著陰道口緩緩流出。而曲燕也感覺到自己下體陣陣抽搐,一股股熱流從陰道深處流出來。
電視裡男主角壓在瞭女人的身上,挺著碩大的陽具頂在女人的洞口,那根雞巴女人的小手都握不住,碩大的龜頭像個大蘑菇一樣將女人的陰道口頂開,緩緩的插瞭進去。
「老公……那,那東西好大……」
曲燕叉著大腿,用力抓著胯下海波的頭發,輕輕的叫著。海波伸手到枕頭下,拿出瞭那根矽膠假雞巴套,套在兩根手指上,一邊親著曲燕的肥屄,一邊將雞巴也刺入曲燕的陰道裡。
「啊……嗯……」
曲燕感覺到自己陰道裡也被塞滿瞭,盡管那矽膠的質地騙不過她陰道內壁敏感的神經,但她也覺得很滿足瞭。電視裡精壯的男人抱著癱軟在床上女人肉感十足雪白的身體,碩大的雞巴次次猛烈的砸進女人的陰道裡,發出啪啪的聲響,女人似乎很痛苦,但也很滿足。而曲燕也在享受著同樣的禮遇,海波不知道跟著電視學過還是怎的,今天弄得曲燕格外舒服,他用手扒開曲燕肥嫩的陰唇,舌尖在她敏感粉紅的陰蒂上快速掃動,與此同時,海波手中的雞巴套在曲燕陰道裡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啊……插……嗯……」
曲燕含糊的浪叫著,兩條修長的肥腿用力騰在空中,腿肚子上那白嫩豐滿的肉隨著腿不停的抖動而顫抖著,電視裡男人粗硬的大雞巴幹得女人也是尖叫連連,曲燕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男女交媾性器的特寫,濕滑的男女性器交織在一起,是那麼的原始,又是那麼的美妙。
「……啊……不行,不行瞭……啊……」
曲燕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她知道,一墻之隔的曹山很有可能在偷聽,可她不在乎。而胯下的海波更沒有制止女友如此騷浪的淫蕩之音,他甚至想讓曹山聽到,自己也能讓曲燕浪到求饒。
電視裡的男女還在盡情偷歡,可曲燕已經忍不住瞭,她兩條腿蹬在床上,整個身子幾乎弓起來,腰身帶動寬美的肥臀不停的前後擺動,以求讓插進騷洞裡的東西插得更深更猛,她看著電視,可視線逐漸模糊,電視裡那個壯男似乎已經伏在自己身上,用那無比誘人的碩大陽具撫慰著自己瘙癢的肉穴,那傢夥塞得好滿,而每次抽出來卻又像被掏幹瞭一樣,肉穴的滿足與空虛的輪換讓她整個人像在做過山車一樣,起伏之間那快感越來越近。
而海波也意識到瞭曲燕身體的變化,她高大豐美的身軀開始不停的顫抖,胸口臉頰都變得緋紅,目光迷離嘴唇輕啟,無比的誘人淫蕩。海波的手捅得都有點酸痛瞭,但還是不遺餘力的運動著,終於曲燕在這一刻爆發瞭,豐美雪白的身子就像爆發瞭的雪山一樣,劇烈的抽搐,帶動著床都不停的震顫,海波的手不再抽插,而是深深插進曲燕的陰道裡用力的抖動,曲燕更是瘋狂,大叫著,挺直瞭身子,在她失神的叫聲中,發絲飄舞中,一股汁水從她陰道裡噴出,噴在海波的臉上。
電視裡的男女還在忘情的交媾著,而房間裡卻隻有兩人劇烈的喘息聲。海波和曲燕同時意識到,靠刺激和手也能讓她得到巨大的滿足,海波雞巴短小這件事,變得更沒那麼嚴重瞭。
曲燕伸出手將海波從腿間慢慢拉起,海波壓在她身上,雙手抓著曲燕那豐滿堅挺的巨乳,盡情的揉搓著。曲燕用手捋瞭捋擋在面前凌亂的發絲,目光迷蒙的對海波微笑瞭一下,很滿足,很欣慰。
海波見曲燕到瞭高潮,甚至還噴瞭水,便沒有瞭心理壓力,雞巴硬得快要不行瞭,忙順著力氣塞進曲燕的陰道裡,雖然這雞巴很小,可正處在高潮期的曲燕陰道每一寸肌膚都格外的敏感,小雞巴在不停的摩擦中讓她也覺得那份真實和熾熱是如此的難得,她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電視裡的男女還在繼續交媾著,海波抓著曲燕的豐乳,看著身下女人那放浪而滿足的表情,忍不住猛插幾下,拔出雞巴弓起身子任由雞巴在空中顫抖,把精液播撒在曲燕的肚皮上、床單上。
雖是冬夜,但兩人卻大汗淋漓,曲燕下地沾濕瞭毛巾,又撕瞭幾張紙巾,打掃戰場之後,兩人相擁而眠,看著黃片也接近尾聲。
曲燕躺在海波有力的臂膀中,嘟囔著說「這女人怎麼這麼放得開,怎麼能當著丈夫的面和另一個男人,搞,搞那事兒」海波撫摸著曲燕的頭發,吻瞭一下,然後說「咳,聽說日本人工作壓力大,沒準是真事兒也不一定。這個女人雖然背叛瞭丈夫,但說到底不還是為這個傢好?她不讓客戶搞,就要丟工作,養不起傢;讓客戶高,就對不起自己丈夫,兩難。」
這句話說的曲燕心裡一緊,真的是兩難啊,何止是黃片,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拿瞭別人的錢,難道就沒事兒瞭?許少威真的是大善人?恐怕不見得。這個債遲早是要還的,可那時的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坦然的躺在心愛的人的懷抱裡嗎?
她能否接受背叛海波?而海波又會怎麼想呢?
「海波……」
曲燕輕叫著。「嗯?」
海波回答。
曲燕低著頭,不敢看海波的眼睛,默默的說「海波,你說女人真的到瞭這步田地,她老公會怎麼想呢?」
海波笑瞭笑,說「有時候夫妻,就是一條船上的患難與共的人,隻要能在一起,有一些小風浪也就當是考驗瞭。」
曲燕聽瞭心裡暖極瞭,真的,她有種預感,如果想要和海波長久下去,遲早兩人的關系不會再像現在這麼的純潔,也許她會為瞭兩人長久做一些什麼事情,但願海波能理解吧。
海波很快就睡著瞭,但曲燕卻失眠瞭。她想著今天見到許少威的一幕幕景象,這個男人是蠻有魅力的,當他將錢塞給自己的一剎那,曲燕是被感動的動搖瞭,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他的氣魄和他的魅力。現在想來,自己那一刻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對待自己深愛的海波是多麼的不公平。可曲燕下定決心瞭,這麼下去兩人遲早會分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小半年過去瞭,沒攢下一分錢,倒是欠瞭一屁股債,這是為什麼?難道該著自己繼續窮下去嗎?見身邊的女同事活得那麼開心,周末逛逛街,和姐妹出去吃飯唱K,甚至有的已經開車上班,可自己蝸居在這破敗的小樓,住在隻有地名隸屬於北京的臟亂差的地方,難道就應該受苦嗎?
工作這麼久,傢裡的一點小忙都幫不瞭,如果媽媽病瞭該怎麼辦?如果許少威不再發善心,難道眼睜睜看著媽媽病無可醫嗎?自己來北京上學的那天,一傢人當作是天大的喜事兒,可學成畢業,隻能任由承受這樣的悲苦生活嗎?曲燕暗下決心,現在的生活雖然是穩妥溫馨,但無異於慢性自殺,總有一天她和海波會因為柴米油鹽的小事兒而由於貧窮而大動幹戈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心裡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海波已經不是百分百純潔瞭,自己的心也不是對他百分百忠貞不渝瞭,隻是海波是她永遠不能放棄的選擇而已。曲燕想要改變命運,她不想欠許少威什麼,更想既然許少威能大方拿出錢來幫助自己,那麼會不會給自己更多的幫助呢?
她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