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全身濕漉漉的,似乎掉進水裡的感覺,身體,好冷……
周圍一片黑暗,呼吸越來越困難,難受……非常難受……
也不知過瞭多久,朦朧中似乎聽見女人的說話聲,還有馬車車輪的滾動聲,再後來,我便徹底失去瞭意識。…………
一股濃鬱的芳香撲鼻,我重重咳嗽瞭兩下,睜開眼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精致的藍底羅帳,其上繡有黃色的菊花,手工十分精致。
我動瞭動身子,發現自己全身骨頭都被盡數拆去一般,又痛又麻。
身上很幹,全身上下隻穿著薄薄的睡袍,似乎被人擦拭過,然後換上瞭幹衣。
身上的被褥又軟又香,一試便知是極品的天鵝絨,我艱難的支起身子,發現此刻自己所處,是一間豪華的臥室。
地上鋪著繡有“白花爭艷”圖的精致毛毯,房間一側擺著邊角鑲有銀飾的紅木衣櫃,床頭兩隻鏤空的黃金香爐裡,燃起藹藹白煙,小巧別致的梳妝臺上,紅色半透明水晶燈罩裡,散發出一縷縷溫和的光線。
這是哪裡?好像是一間貴族女子的閨房呢。
怎麼會……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感到自己渾身燙得驚人,咽喉劇痛,胸口悶塞,於是,又重重咳嗽兩下。
“吱呀”木門的打開聲過後,一個女子行入瞭房來。
“你……你醒啦……”
她語帶喜氣,急急的行到床邊,攙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瞥瞭她一眼,一瞬間,自己竟然癡住瞭。然來眼前女子容貌之美,竟是除鳳與笛利塔爾之外,自己從未見過的。
她穿著精致的白色綢袍,金發肌膚下,瓜子臉,丹鳳眼,櫻唇紅潤,細鼻懸丹,那五官之精致,實在與笛利塔爾有一拼,而且她身材十分豐腴,摟住我的時候,一對梨形的美乳貼著我的臂膀,十分柔軟,我不禁低頭一瞥,隻見她那白皙的乳肉,在低開的領口下躍躍欲出,那深深的乳溝,能讓男人產生一種甘願深埋其間、窒息而死的快感。
好乖乖,這女子不過叁十的年紀,容貌美則美矣,難得的是眉目之間,自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風騷媚意,而她那豐腴身子所散發出來的濃鬱香氣,實是熏人欲醉。
此刻我渾身發燙,似乎還發著高燒,然而,在被眼前這撩人尤物貼上身來時,我仍是心笙猛搖,下體發硬。
“請……請問,小姐,你……你是?”
看著眼前女子似曾相識的俏臉,我不禁疑惑瞭。
那女子微微一愣,她皺瞭皺眉,幽怨的道:“殿下,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日才見過面的,這就把人傢忘瞭?”
我微微一愣,瞥見這女子眼瞼鼻翼外,自帶有一層淡淡的桃紅色,能將她的風騷韻味更添濃叁分,剎那間我腦海裡靈光閃現,恍然大悟道:“你……你是錫德夫人?”
隨即環顧左右,道:“這是你的地方?我……我怎會在你這裡?”
“算你還有記性,“錫德見我記起瞭她,秀臉立露喜色,道:“昨天臣妾出城拜祭亡夫,回來路上遇上大雨,然後……就在……就在路旁的小廟裡……躲……躲瞭躲。”
她說到"躲"字時,不自然的頓瞭一頓,隨即她瞥瞭我一眼,臉上刷的發紅,好容易咬瞭咬牙,這才接著說道:“後來……後來就在小竹橋上,發現瞭殿下,當時殿下的樣子好怕人,臉色白白的,就那樣倒在水灘裡……”
說到這裡,錫德一臉的驚悸。
“……嗯……”
我點瞭點頭,並沒有註意到錫德不自然的神色。……
其實昨夜錫德在進城之前,卻還發生瞭一點小插曲。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錫德坐在馬車裡,自傢的馬夫正在驅車,突然天降暴雨,淋得那馬夫渾身濕透,那馬夫滿心抱怨,便要躲入車廂避雨,結果被錫德的貼身侍女琳達斥責。
這夜也是合當出事。
那馬夫心地本就淫邪,平日裡裡外外,他伺候著錫德這位風騷入骨的美貌尤物,見自己的女主人與各個男人勾搭成奸,馬夫心裡,早有淫褻染指之意。
可錫德是堂堂子爵夫人,身份高貴,又是美貌至極,唉,人傢哪裡便看得上自己這個身份卑微、容貌醜陋的馬夫呢!於是,每次看到自己的女主人,年輕的馬夫隻能暗自隱忍,大口大口的,將口水往肚裡吞。
而且錫德的侍女琳達素來脾氣潑辣,她仗著受自己女主人的疼愛,肆無忌憚的責罵下人。因此,年輕的馬夫在錫德傢幹活不久,卻沒少受琳達的氣。
卻說錫德固然美貌,那侍女琳達,卻也生得十分嬌美,平日裡與錫德為伴,她也侍奉過不少達官貴人,因此,年輕的馬夫雖然對錫德大有褻意,但對琳達,卻是更加的痛恨加意淫。
然而阿爾維斯國內,法紀甚苛,尤其對淫褻婦女、傷害自己主人的仆從,刑罰更加殘忍。於是,馬夫雖對錫德主仆暗懷染指之意,卻是有色心無色膽。平日裡,他偷偷看著錫德與琳達曼妙的身材與嬌美的臉蛋,表現得老老實實。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躲在柴房裡自慰,然後,他在腦海裡意淫著,自己如何如何的弄那位女主人,如何如何的搞那位潑辣侍女的美妙情景。
然而這日,馬夫冒雨驅車,本就辛苦,可那侍女琳達,卻還口口聲聲,罵自己醜陋污濁,弄臟瞭車廂裡進。如此一來,馬車夫怒火上腦,又見錫德琳達主仆二人,並沒有其他男人隨行。一時間,他心生歹意,於是脫光衣服擠進車廂,在琳達的微弱抵抗下,把她剝成個大白羊,狠狠的奸瞭她的蜜穴。
可憐琳達一個弱女子,哪逃得出馬夫的魔爪,而錫德一個貴婦,更是從未想到,區區一個卑微的馬夫竟敢如此大膽,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奸淫自己的心愛侍女,於是她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馬夫抬著琳達一對美腿,爽爽的抽插。
那琳達本就不是什麼貞潔貴女,初時還死命反抗,可被抽插數下之後,她竟是渾身酥軟,下體濕潤,於是她不再反抗,開始爽爽的享受著……
外面雨大,錫德又傻傻的旁觀著,初時她又怒又怕,可看到後來,那年輕的馬夫奸得琳達浪叫不已,兩人的淫態,竟勾起錫德本人的風騷浪意。
她不禁想道,那馬夫地位何等之卑微,容貌何等之醜陋,可是,他竟然還敢如此的奸淫自己的愛婢,而且,看自己愛婢美目濕潤的美態,竟是被奸得不亦樂乎,這種感覺,真是很刺激呢!
一時間錫德渾身酥軟,面如火燒,待那車夫奸完琳達之後,她已是衣衫半解,春情如火瞭。
那車夫奸完琳達,冷靜下來時,本欲搶些貴重首飾,然後跑路。哪知就在此刻,錫德突然依過身去,摟住瞭那車夫的身子,一手,更抓住瞭車夫的胯下死蛇。
那車夫受寵若驚,但見到這位名列群芳譜第二的錫德春情蕩漾的絕世美態,車夫一下子欲火焚身,肉棒大硬。
於是把錫德寬衣解帶,正要茍合,馬夫瞥見錫德的蕩樣,心裡大爽,便又挑逗錫德道:“夫人,你看鄙人的肉棒如此之大,可想把他含含呢?”
他本是戲語,卻哪知錫德紅著臉,便如母狗一般,幹幹脆脆的迎上去,便含住瞭他的大莖,也不介意那大莖之上,竟還沾有琳達與馬夫的歡愛淫液。
一時間,馬夫爽得不能再爽,就不知憐香惜玉的在錫德的小嘴裡連弄數回,然後抬起錫德的美臀,長棒一杵,便奸弄起來。
身體被奸,錫德益發興奮,暗忖眼前的馬夫,竟是幹過自己男人之中,身份最醜、地位最低的一個瞭,於是她感到刺激極瞭,新奇極瞭,她委屈逢迎,直勾起那馬夫無窮欲火,兩人搞得天昏地暗。
完事之後,馬夫拿瞭貴重首飾,便要跑路,哪知被錫德拖住手臂,求他別走。
馬夫坐地起價,要求加薪,並且要錫德與琳達每周被自己搞一回,否則這個工作,他絕對不幹瞭。
錫德春心既動,隻得無奈應承。
於是,接下來,錫德還未盡興,便與那年輕馬夫又在車廂裡胡天胡地起來,馬夫奸完錫德又奸琳達,奸完琳達又奸錫德,一時間左擁右抱,在狹窄的車廂裡,奸得兩個嬌娃蜜汁四濺。
而那馬夫因禍得福。醜陋的他,一夜之間竟能同時享用錫德與琳達這對絕色主仆的小嘴蜜穴,而且,還是一箭雙雕啊!這等的天大艷福,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再等到馬夫驅車入城,已是第二日清晨瞭。路經小竹橋時,錫德發現瞭暈倒在水灘裡的銀發少年。
也因此,錫德有瞭如此的羞人經歷:與自己的愛婢一起,被自己傢的馬夫上瞭,還是被同時一箭雙雕,甚至,她還含過那馬夫的骯臟肉棒好幾次!
如此的經歷,當面自是不會對旁人說出,而此事錫德自己一經想起,便又是羞澀,又是興奮。……
錫德神色的異樣,我根本未曾發覺,此刻我嗓子幹燥,胸口極痛,渾身都在高燒,哪裡還有閑暇,去註意身旁女人的隱晦表情。
錫德撫瞭撫我的額頭,皺眉道:“我已經請大夫給你看過瞭,說你淋雨過多,受瞭熱又受冷,因此感冒傷寒……”
“嗯……咳……咳咳……”
我微微點頭,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錫德輕拍我的背脊,一雙美麗的藍眼睛關切的瞥來,道:“大夫說……你淋雨過久,隻怕傷瞭肺葉,不好好調養的話,會出大事的……”
“夫人,夫人,藥煎好瞭……”
突然一個少女走進房來,她抬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小碗,嬌美的臉蛋,被濕熱的蒸氣熏得紅紅的。
“好的,琳達,把藥碗給我……”
錫德點點頭,她從少女手中接過藥碗,緩緩舀瞭一勺湯藥,然後湊起紅潤的嘴唇,吹瞭又吹,這才遞到我面前。
我不禁感動,眼前女子的舉動,無疑讓我想起此刻還身在撒發尼的老媽。於是,我溫柔的瞥著她,道:“謝謝你……錫德夫人……”
“還叫我夫人?我有那麼老麼?”
錫德調皮一笑。
我看著她的媚態,訥訥的道:“不……你不老,錫德……姐姐……”
“你叫我姐姐?哼哼,“錫德又是一笑,道:“那日姐姐向有個人敬酒,他硬是驕傲的很,不肯飲下,哼,姐姐活瞭二十多年,還從未被人那樣羞辱過呢?”
我老臉一紅,大感尷尬,道:“錫德姐姐,我……我有時候糊裡糊塗的,說些胡話,作些胡事,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麼。姐姐,那天……那天的事情,還請你多多包涵。”
“……”
錫德默然不語,把勺子頂在我嘴唇上,於是我不得不張口,喝藥。
錫德不再言語,默然遞藥,我則靜靜承之。
立於錫德身後的少女,突然噗哧一笑,對我說道:“這位公子啊,你當真好好的命,竟有我們傢夫人給你親自喂藥,嘻嘻,除瞭過世的老爺,你可是當世第一人哦。”
我愣瞭一愣,突然有點尷尬的感覺。
錫德瞪瞭那少女一眼,斥道:“琳達,不得無禮。這位是撒發尼的王子,拉姆紮。斯佈雷殿下。身份尊貴著呢!”
那好女一驚,隨即雙膝跪地,駭駭的道:“小女子琳達,向王子殿下問安。”
我點瞭點頭,道:“琳達小姐,免禮。”
琳達再站起來時,愣愣的瞥著我,半晌才道:“殿下,您真是生就龍鳳之姿啊,站出去,與我們傢夫人可是一對呢。”
我老臉一紅,暗罵好個多嘴多舌的侍女。
不知何故,錫德突然氣惱起來,斥責她道:“琳達,你又胡言亂語瞭不是?你……你出去!沒我的話,不許進來。”
琳達臉色一白,詫異的瞥瞭我一眼,便行出房去。
諾大的房間裡,便隻剩我和錫德二人。
眼前的女人默然不語,她一勺勺的湯藥遞過來,我隻得乖乖喝下。
良久,女人突然道:“那天,我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
“嗯?”
我微微一愣。
女人不再言語,隻是用那雙水汪汪的鳳目,斜斜的瞥著我。
我感覺她的眼光如劍,直似要看穿我的身體,於是撇開眼睛,不敢與她對視,隻是道:“我……我並沒有存什麼心思,錫德姐姐,你多慮瞭。”
女人冷笑,接著喂藥,我繼續喝下。
一碗藥喝完,錫德拿起瓷碗,正要離去。我突然道:“錫德姐姐,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這裡就向你賠罪瞭,你……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錫德淒然一笑,轉身行出屋去。
接下來我躺在床上,反復思忖,想來那日我不滿於錫德風流行徑,便當眾羞辱瞭她,實是大大的不該。
人傢風騷又怎樣?人傢淫蕩又怎樣?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
既然一個男人可以大大咧咧的尋花問柳、可以舒舒爽爽的奸淫無數,那麼,一個女人為什麼不行?
她有她的自由,她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又憑什麼瞧她不起。
我自己便是一個淫賊,一個不學無術的淫賊,因此在鳳姐姐面前,我就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
就像眼前的錫德一樣,她有她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我們的生命之間,本不存在交點。而我和鳳姐姐之間,豈非也是如此?
也許,也許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便不應該走在一起。也許我和鳳姐姐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未來。
可是,人在將死的時候,是否也該掙紮一下?
然而,看看掙紮的接過吧……
想起昨夜之事,我突然感到絕望。
昨夜她為什麼不來?為什麼呢?
如果她突然有事,或是她突然不想應約,那麼,她隻要派一個人來通知我,讓我放棄,讓我不要等在那裡。可是,上面的理由,根本解釋不通。
那麼,為什麼呢?難道,她根本就在玩我?她故意讓我等在那裡,然後笑著說:看吧,那是多麼可悲的一個男人啊……
想到這裡,我用力搖瞭搖頭。不!鳳姐姐不是那種人!
那麼,難道……難道她忙於公事,卻把約會之事……忘瞭?
一想到“忘瞭“二字,我心情更加低落,身體冰涼,直似落入冰窖。
忘瞭,忘瞭……天哪!
我一時精神恍惚,突聽房外傳出一陣爭吵之聲。我心裡好奇,便穿上衣服,蹣跚著走出臥室。
順著窄窄的過道,未進大廳之時,便已聽見一個粗暴的聲音吼叫道:“夫人,我們約好今日相會,你怎可臨時爽約呢?”
我聽那聲音似是熟悉,仔細一想,卻是那沙漠侯爵莫雷諾。於是湊到門縫裡,往大廳裡偷窺。
隻見此刻,醜得象賴蛤蟆一般的莫雷諾身穿白袍,滿臉怒氣,對錫德連聲咆哮。
錫德緊皺柳眉,薄怒道:“我已說過瞭,今日錫德身子不適,實不能應大人之約瞭。”
“夫人……”
莫雷諾突然低呼一聲,他欺上身去,用粗壯的手臂摟住錫德的纖腰,道:“夫人,我們前日親熱之時,你我間那般的柔情,難道……你此刻都忘瞭嗎?”
“你……你又想硬來麼?”
錫德掙紮著,怒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莫雷諾伸出大嘴,便想親錫德臉蛋。錫德拼命閃避,嬌呼道:“來人……來人啦!”
於是幾名騎士奔將進來,為首隊長喝道:“大膽,不得對夫人無禮!”
莫雷諾哈哈大笑,他一手摟著錫德的身子,另一手抓捏成拳,欺身而上,重重一拳,便轟向那騎士隊長面門。他這一拳雷霆萬鈞,當下那騎士隊長招架不及,竟被正正打中,於是身體飛出十英尺開外,臉上血肉模糊,隻怕早已沒命。
隊長慘死,餘人大駭,紛紛逃散。琳達傻傻的看著那騎士隊長的身體,嚇暈過去。錫德臉色蒼白,道:“莫雷諾侯爵,你……你怎可胡亂殺人!”
“夫人,現在,擾人清興的傢夥已經除掉瞭,不如咱們這就進房,親熱一番如何?哈哈哈哈。”
莫雷諾笑著,他胯下早已高高勃起,於是迫不及待,一手已扯斷錫德腰帶。
一時間,錫德已如同板上魚肉,眼看便要遭到莫雷諾的蹂躪,突然,大廳正門處傳來一聲怒吼:“住手。”
緊跟著,正門行入一頎長身影,細看來人,隻見這是一位英俊男子,年紀叁十左右,劍眉星目,虎背熊腰,實是氣宇不凡。
莫雷諾一瞥來人,皺眉道:“你是何人,嫌命長麼?敢攪老子好事!”
那帥哥冷哼一聲,看都不看莫雷諾一眼,雙目,卻直直瞥向莫雷諾懷裡的錫德,柔聲道:“夫人莫怕,有佈萊爾在此,定不叫賊子囂張。”
哪知錫德瞥見那帥哥,卻是一臉的憎惡表情,皺眉道:“佈萊爾,你……你又來作什麼?”
佈萊爾屈身一禮,道:“前次一別,佈萊爾夜夜思念夫人,今日特來拜會。”
“佈萊爾,我們的事……早已成為過去瞭,以後,這個地方,你還是不要再來瞭。”
錫德絕決的道。
佈萊爾臉色一白:“夫人,你……你怎可對我如此無情?”
錫德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佈萊爾,你……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佈萊爾身子一晃,險些摔倒,他默默低下瞭頭,神態頹喪。
眼見錫德對佈萊爾橫眉冷對,莫雷諾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他大為欣喜,摟住錫德,奚落佈萊爾道:“哈哈哈,原來閣下就是京城聞名的風雷劍士,佈萊爾啊,嘿嘿,久仰久仰。在下莫雷諾,現下已與錫德有白首之約,他日閣下如有時間,尚請賞光,來喝我們的喜酒。”說著,他得意的把錫德抱在懷裡。
錫德怒道:“莫雷諾,你……你不要胡說,放開我!放開我!誰……誰和你……”
她掙紮著,想要說話,卻被莫雷諾手臂一個用力,箍得她喘不過氣來,一句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
佈萊爾本就心灰意冷,此刻又聽莫雷諾如此的言語,於是變得癡癡愣愣,茫然點頭道:“那麼,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在下……在下就先告退瞭。”說著垂頭喪氣,如鬥敗的公雞一般,正要離開大廳。
我躲在側門之後,眼見這佈萊爾與莫雷諾一俊一醜,一瘦一壯,想來都曾是錫德的姘頭,一時間自己心裡酸溜溜的,又見那莫雷諾囂張跋扈,那佈萊爾英俊溫柔,兩個人自己看入眼裡,都是極其不爽。而且,錫德被莫雷諾抱在懷裡,雖然她本性風騷,對莫雷諾是半推半就,但整日裡被這等魯莽醜男給騷擾、給奸淫,想來也是苦多於樂,一時間我心生憐意,便欲給錫德解圍。
眼見那佈萊爾腰懸長劍,又號稱風雷劍士,想來怕也有點本事,於是我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便想到對策。
其時佈萊爾正欲離去,我突然推開側門,哈哈大笑,已行入大廳。
莫雷諾與錫德見我出現,均是一愣。錫德更道:“拉姆紮殿下,你……病體痊愈,不可以隨便走動的。”
我對錫德眨瞭眨眼睛,見此刻佈萊爾已行出廳門,於是故意放大聲音,說道:“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說什麼‘風雷劍士"佈萊爾英俊瀟灑、武藝高強,依我看,卻不過是個膽小怕事、劍術淺陋的鼠輩!”
佈萊爾聞言,果然站住腳步,回頭道:“你……你說什麼?”
隻見他雙目冒火,一臉怒容。
“難道不是麼?你自以為武功敵不過莫雷諾侯爵,就怕瞭他瞭,要把錫德夫人讓瞭給他,是不是?”
我理直氣壯的道。
“你……你胡說什麼!”
佈萊爾瞥瞭錫德一眼,頹然道:“他們……他們兩個已有白首之約,我……我再呆在這裡,又有何用?”
我不理佈萊爾,卻瞥瞭莫雷諾一眼,道:“莫雷諾侯爵,你可知道,你最令錫德姐姐傾心的地方,是在哪裡?”
莫雷諾一驚,他看著懷裡的錫德,喜道:“夫人也對我傾心?嘿嘿,嘿嘿,具體哪個地方,這……這我也不大清楚瞭,還請拉姆紮殿下指點。”
“哼哼,莫雷諾大人,你武功蓋世,英明神武,就這一點,已足以讓錫德姐姐對你傾心瞭。說心裡話,在這一點上,佈萊爾與你相比差得遠瞭,哼哼,難怪錫德姐姐嫁你而不嫁他……”
我諂媚說著,同時斜眼瞥著佈萊爾。
莫雷諾大喜,他摳著自己的腦殼,道:“哈哈哈哈,拉姆紮殿下,你真是眼光獨到,你所說的,實在是太對瞭。”
他語氣囂張,“太對瞭“二字,自然也包括我先前所雲“佈萊爾與你相比差得遠瞭,難怪錫德姐姐嫁你而不嫁他“雲雲。
佈萊爾身處廳外,聽到如此挖苦如此刻薄的言語,如何承受得瞭,隻見他雙眉深鎖,臉泛黑氣,便又回到大廳。
“莫雷諾先生,“他對莫雷諾行瞭一禮,道:“在下劍術淺陋,然則聽聞先生武技高超,因此……在下鬥膽向先生討教,請先生賜招。”
他本是出言挑戰,可莫雷諾這大傻沒什麼學識,還以為佈萊爾是真心求教,於是他摳頭笑道:“哈哈哈哈,討教的事,改天再說好瞭。今天我還要好好疼愛一下我的錫德,嘿嘿,所以沒有時間。”
莫雷諾的無心言語,立時對佈萊爾構成極大的侮辱,於是隻聽噌的一聲脆響,佈萊爾已拔出劍來,道:“莫雷諾先生,請拔劍吧!否則刀劍無眼,傷瞭莫怪!”說著,他縱身撲上。
佈萊爾突然出劍,莫雷諾怎能不驚,兼且佈萊爾的劍法走的是突劍技的路子,他出劍迅捷,攻勢犀利,於是莫雷諾隻得放開錫德,他狼狽拔劍,交手不過兩合,便已連連敗退。
錫德脫出莫雷諾掌握,立時躲到我身後,我見她腰帶雖被扯斷,幸好穿的是連體長裙,因此也不至春光外泄,可那裙衫在莫雷諾一番抱擠之下,領口的絲帶已經松瞭,那露出的形態極美的兩瓣兒雪梨美乳,直看的我鼻血長流。
當下莫雷諾與佈萊爾刀光劍影,直打得天昏地暗,美人兒錫德嚇得花容失色,而我,正好也開始瞭自己劍術修習的觀摩課程。
佈萊爾的突劍技,其間偶爾配合使用“裂風刃“這樣的低級風系魔法;莫雷諾使用一把精鋼大劍,劍刃上鏤有神聖的古代咒符,能給使劍本人帶來光系的魔法加護,而且,莫雷諾本人使的是剛劍技,善於防守,弱於進攻。
佈萊爾速度較快,劍術較強,莫雷諾則力量較大,體格較寬,二人打起來,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直打瞭五百餘合,竟是難分勝負。
就在我看得阿欠連連,瞌睡上腦的時候,突聽莫雷諾一聲慘呼,卻是被佈萊爾的利劍刺穿瞭肩胛,已受重傷,而佈萊爾一劍刺出,收身不住,便被莫雷諾右手成拳,重重轟在胸口上,一時間骨骼脆響,佈萊爾身子飛出七八英尺,再也爬不起來。
隻是一瞬間,兩人竟已兩敗俱傷。莫雷諾肩插長劍,鮮血灑瞭一地,這位昔日的猛男此刻跪在地上哀嚎連連,痛得不敢動彈,佈萊爾則臉色發黑,靜靜躺在地上,想來已暈死過去。
“這……這可怎麼辦?”
身旁的錫德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唉!比武較技,難免有死有傷的,所以……叫大夫唄!”
我無奈的笑瞭笑,同時伸出手來,捏瞭捏自己疼痛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