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人在自己的懷裡驚怔、僵硬,聶北心疼,總想說些什麼,可嘴巴似乎塞瞭個雞蛋,話到喉嚨就再也出不來瞭。
而這時候溫文碧和柳傢姐妹反應過來都走瞭過來,一左一右的扶持著戴心婉,一臉的關切之色,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
戴心婉隻是臉色慘白的搖瞭搖頭,嬌軀卻微微的掙紮著、抗拒著聶北的懷抱。
溫文碧單純的道,“謝謝你啊聶……聶大哥,要不然娘親就摔倒瞭,啊對瞭,你離得這麼遠,怎麼就竄到瞭娘親身邊來瞭呢?”
溫文碧的好奇聶北沒什麼心思註意,倒是她們三個小妮子來瞭自己不好在抱著自己夢裡都想著的女人,極其不情願的松開瞭手,溫夫人的臉色十分復雜,眼色慌張、倉惶,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恨不得立即離開,“我有些不舒服,柔柔,你扶我回房去。”
“大事不好瞭夫人,那些流民暴動起來瞭!”一個五十上下的老頭闖瞭進來,神色慌張,額頭處破損瞭一塊,正冒著血,華麗的衣服又是濕漉又是泥濘,顯得極其的狼狽,他身後跟隨著兩個傢丁小廝,也是這麼一副模樣。
那老頭顯得很貴氣,養精處優的膚色,不過此時狼狽瞭點。
“爹,你的頭怎麼啦?”溫文碧嚇壞瞭,慌忙迎上去扶撐著闖進來的狼狽老頭。
“那些流民把縣衙門給包圍起來瞭,有一些還四下搶奪、破壞呢,爹和幾個老友在茶樓對弈,卻不想那些柳民躥瞭進去……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搶,爹這條老命差點都被那些刁民給搶瞭去!”狼狽的老頭憤憤不平的嘮叨著,絲毫不註意聶北的存在。
“怎麼……”
“文碧別問瞭,快去吩咐下人熬些薑湯備些熱水,你爹這樣子很容易冷到,感染瞭風寒就麻煩瞭!”溫夫人一時間也急瞭,倒也暫時忘記瞭聶北的存在,夫為綱的習慣使得她本能的為丈夫著想,“鳳鳳,你幫姨媽親自去一趟醫館請一下單大夫她……”
“姨媽,這裡不是有一位‘神醫’麼?”柳柔柔目光溫柔的望著聶北示意著。
“對啊娘,芯兒表姐的兒子威兒那樣的創傷聶、聶北他都可以治療得過來,爹頭上的皮外傷有他在的話就可以瞭啊!”溫文碧含情脈脈的註視著聶北,但依然無法掩飾她的幽怨。
戴娘子溫夫人可以維持的澹然被‘聶北’兩個字擊得粉碎,臉色難堪、芳心雜亂,有些煩躁的嗔道,“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
柳鳳鳳帶著一個下人就趕去請單麗娟去瞭,溫文碧慌忙去吩咐下人做事,溫夫人和柳柔柔這麼兩個古典、嫻淑的女人就扶撐著狼狽老頭溫春秋入內院,聶北正想跟著去的時候溫夫人鳳眼一瞪,火氣十足,大有勢不兩立的趨勢。
隻是聶北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見聶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溫夫人反而露出瞭她軟弱的內在,神色慌亂瞭起來,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好妻子,或許聶北沒出現的話她能把羞愧的秘密隱藏在芳心伸出,但聶北和自己的丈夫走到一塊,她難堪、羞愧等等不良情緒在蔓延,極其不願聶北跟隨,或許說根本不想見到聶北,那隻會讓她想起一些羞人的事情。
“你、你不要跟著來,你出去!”
柳柔柔見姨媽對聶北如此大意見,不由得有些擔心,便幫聶北說些好話,“姨媽,聶北他可以幫姨父暫時處理一下傷口的!”
“我不需要他,我不想見到他!”溫夫人已經快崩潰瞭,難堪的同時亦心虛,更不知道那作惡的壞胚子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要是他把那事和傢裡的人說……戴心婉不安的情緒難免忐忑亂想。
柳柔柔神色無奈,芳心卻想:姨媽你到那個然不需要他,但姨父的傷口需要他啊!
“這位是?”狼狽的老頭也就是溫傢的名義上的當傢人、溫夫人戴心婉的丈夫溫老爺,這時候他似乎才註意到聶北的存在,也難怪,進得瞭溫傢大門的人那個不是非富即貴,聶北一身寒衣,實在不起眼。
柳柔柔神色復雜的介紹道,“哦,他就是聶北,和文清表姐她……”
聶北搶白道,“呃,我和文清是好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聶北下意識的不想溫夫人戴娘子把自己想得很糟,更不想現在承認和文清妹妹有些什麼,掩耳盜鈴的話語在聶北的口中說出來倒也牽強,溫春秋這個多年不理事隻知道下棋對弈的老頭倒是信瞭,“哦……聽聞一些事情,不過不認識!”貴族階層的人難免有些矜持,無法引起他重視的人是得不到他熱情的。
可是溫夫人卻清楚,臉色忽然極其難看,她不知道這麼一個和自己有過那樣關系的男人再和自己的女兒結成一對後自己怎麼去面對接下來的‘暗關系’!他會不會再糾纏自己?她不知道,她想得很多,卻隻是從禁忌的關系上想問題而已,對聶北卻沒有人格上的鄙視,倒也是個奇怪的事情。
在廂房裡聶北不管戴心婉那復雜多變的眼神,簡單的給溫春秋這個未來的嶽父大人處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一直到包紮好瞭傷口都沒見到匆匆趕去請單麗娟的柳鳳鳳回來,更別說單麗娟的影子瞭。
聶北的氣息讓總讓戴心婉心神不寧,見丈夫沒什麼大礙瞭她就想著離開,順路到三女兒那裡和那些人說說最新進展,省得到時候朝廷大軍揮軍南下平亂,那時候事情就大瞭,‘兵’很多時候比賊的破壞力還要恐怖,她不忍見到廝殺死傷,特別是那些手無寸鐵的流民,亦不願上官縣出現戰禍毀壞傢鄉。
聶北慌忙跟上,溫夫人板著臉站住,側身望瞭一眼病房,見外侄女柳柔柔和丈夫都沒有註意到這邊才嬌聲喝斥道,“你個殺千刀的,你、你跟著我幹什麼!”
“身為上官縣的人,我自然得關心大事的進展,你說對不對?”聶北厚著臉皮站在溫夫人的跟前,聞著那久違的幽香、望著那性感迷人的婀娜嬌軀、卻感受著沒人的冷眼與怨恨,“戴……嗯,溫夫人,我知道有些事情……”
“沒有事情!”戴心婉神經質的嬌聲喝止聶北的話,見自己的聲音把丈夫和外侄女的註意力都引瞭過來,便緊張瞭起來,聲音跟著壓小,“你想幹什麼?”
聶北很認真的道,“我想你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