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別激動,聽我解釋,我一傢幾口,安安樂樂在上官縣生活,男耕女織,或許不算富裕,但也是甜蜜溫馨,可就是因為黃尚可貪婪無德,處處盤剝,傢境每下,一日不如一日,但這樣還不算,黃尚可還帶人上門強占我傢良田屋宅,活活逼死我父母,還奪走我妹妹,把她賣去青樓妓院,為保清白懸梁自盡,而我忍辱存活,做牛做馬活到至今,為的是什麼?就是想親自手刃黃尚可這狗官,現在仇人傢眷在眼前,難道姐姐連我這個心願都不肯讓我瞭瞭嗎?”
聶北努力的擠出一滴眼淚,覺得分量還是不多,所以幹脆來個悲痛欲絕的表情,當真是情真意切,新一代影帝誕生。聶北在心裡差點笑出來,奶奶的,老子這回救人還真的下瞭本,連不知樣貌姓名的‘傢人’都請出場瞭,陣容不可謂不大。
聶北‘淒慘’的經歷讓諸多女子眼睛都朦朧瞭,好幾個還偷偷回過頭去擦眼淚,弄得聶北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心裡連呼:罪過、罪過……
“你說謊,你個混蛋,無恥的馬屁精,我、我……”
這裡面最是生氣的自然就是黃夫人和她女兒瞭,黃夫人還有點克制,望向聶北的目光中怒火不多,卻多些考究,不知道聶北說的是真是假。但黃衣少女卻不同瞭,認準的事不會輕易改變,聶北的話自然是也就被人他認為是在誣蔑捏造,她想罵人,但不知道該怎麼罵才解氣,所以我我我的憋在那裡,氣得俏臉板起、杏眼怒瞪。
她或許很委屈很可憐,但現在沒多少人在意她和她母親。
白面巾女子的劍垂瞭下去,眼神也柔和瞭很多,語氣也沒之前那麼生硬寒冷,反而有點溫柔,“我不會把人交給你,但也不會為難你,你走吧!”
聶北心想:老子這種苦肉計都使瞭出來,卻收不到什麼顯著的效果,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聶北眼珠子直轉,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不知道姐姐抓她們到底怎麼處置呢?”
白面巾女子平靜的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定奪的,回到教中自然由教會決定。”
“教?你們是什麼人……哦,你覺得能說的便說,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不用這樣瞪我的。”
“也不怕你們知道,我是幽幽教的人。”
白面巾女子冷淡的道,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冷。
“啊……”
黃夫人一聲驚呼,狠聲道,“原來是你們這群邪教魔女在作祟,我們官傢中人何處得罪你們,你們為什麼總是三番五次的要迫害我們?”
“哼!”
白面巾女子冷哼一聲,冷冷的走到黃夫人跟前,忽然一巴甩過去,啪的一聲一巴打實,直打得黃夫人鬢發散亂,玉面一個血紅色手掌印。
“你為什麼打我娘,你不可以打我娘,娘,娘你沒事吧?”
黃夫人一聲不響的挨一巴掌,神色依然冷然,拭去嘴角上滲出的血絲,冷冷的盯著白面巾女子,“你殺我威兒,何不現在把我也給殺瞭!”
“你放心,該殺你的時候我不會手軟。”
白面巾女子比黃夫人還要冷。
聶北發現白面巾女子出手的時候已經阻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高貴典雅美麗不可方物的黃夫人硬受這一巴掌,打得聶北都有點心痛瞭。此時卻忙說道,“姐姐打得好,但姐姐要帶她們回教壇去,那我可不可以跟去?”
“不行,我幽幽教不歡迎你們這些臭男人!”
最後她還嘀咕一句,“教主說瞭,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聶北義憤填膺道,“難道我都不算是好男人嗎?”
“……”
“我們走!”
白面巾女子揮手就要走。
“等等,我也要去,你們要是怕我天下無敵的功夫,那大不瞭你們綁著我好瞭。”
聶北刺激她們道。
“那就把他給我綁瞭!”
白面巾女子想都不想道。
“啊……你是說真的?可是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喔!”
聶北有退意瞭,被這群母老虎綁瞭,到時候是死是活還真是個未知數。
“可是我卻沒有和你開玩笑的興趣!”
白面巾女子轉身吩咐手下道,“順便把他的嘴也給封上,省得他羅嗦煩人。”
“是!”
幾個黑衣女子應聲而出,面對聶北的時候還露出絲絲微笑。她們面對聶北這種活寶的時候怎麼都嚴肅不起來,就是想笑,忍都忍不住,沒笑出聲已經算是不錯的瞭。
聶北想跑,但其他沒上前的女子都註意著他,隱隱有把他包圍的趨勢,聶北權衡瞭一下利弊,很幹脆的定在那裡束手就擒,事實上他想逃的話不見得逃不掉,可逃瞭的話那就前功盡棄瞭。
很快便有黑衣女子拿來繩索,一道一道的在聶北身上繞綁著,“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告訴我?”
“不告訴也行,但你也不用瞪我呀,喂喂喂,勒得好痛,問你一下而已用不著這樣對我吧!”
不知名的黑衣女子瞪瞭一眼聶北說道,“你不出聲沒人當你啞巴!”
綁實瞭聶北後,另一個黑衣女子拿來一團麻佈,聶北頭都大,忙向白面巾女子道,“姐姐,我路上不出聲,絕對不出聲,就不用塞麻佈入嘴裡瞭吧,那東西黑漆漆的,看上去不幹凈,你說那是佈我還不怎麼相信。”
白面巾女子瞥瞭一眼聶北,冷冷輕哼一聲,從黑衣女子手中接過麻佈,冷冷的走到聶北跟前。
“喂,姐姐,我以後或許還是你相公呢,就不用塞瞭噢……”
聶北一聲慘叫。
“叫你胡說八道!”
白面巾女子半點不含糊,一拳直抽到聶北肚子裡去,聶北弓著身子像條煮熟的蝦一樣,痛得冷汗直流。
白面巾女子卻沒好氣道,“少裝死,張嘴……張不張!”
打死都不張,這是聶北心裡想的。
見聶北一聲不響悶嘴不張時,白面巾女子甜甜一笑,伸出一隻嫩白的小手,看似輕巧巧的捏住聶北的鼻子,嬌聲道,“你憋死都不張嘴的話我就服你!”
“……”
“呼……唔……唔……”
聶北最終還是憋不過氣來,呼的一聲張嘴喘氣,接著便被一團麻佈塞入口,悶哼一聲。
“唔……”
白面巾女子此時似乎心情很好,笑道,“呵呵,現在安靜多瞭,我們走。”
我聶北為瞭救美女,是可以冒任何危險、承受任何委屈的!聶北在心裡為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