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曼妮在”大內宿”第二天的觀察。我從影帶中看著將近一個月未見面的雪子心情感觸復雜,畫面近在尺尺卻聽不到我的呼喚,熟悉的身軀卻感受不到我的顫抖。
“兩心相許,就是天堂;若缺一人,就是地獄。”
我反覆看著DV中雪子的身影不下百遍,希望這身影能貫穿臺灣和日本地理環境的隔閡,而讓我倆能在心靈交會處彼此互相交感著思念。
曼妮到的第三天晚上,所傳給我的是更為振奮人心的畫面,以及她所安排的計劃。
首先讓我看到的畫面竟然是,曼妮和千尋在民宿的後院一起玩著我買的洋娃娃,旁邊站著是村長和村長夫人,曼妮對著鏡頭口述對我介紹著。
接下來隻看到曼妮和筱娟、還有村長和夫人,張大嘴巴、瞪著雙眼看著千尋說著我聽不懂的日文。
筱娟對著鏡頭翻譯:“千尋手指著曼妮說是‘照片中的阿姨’。”
隻看到曼妮將千尋抱在懷中,好像自己生的女兒一樣愛不釋手、開心的闔不攏嘴。
曼妮聽到千尋如天使般的童言童語,反應很快的請筱娟對著村長及其夫人翻譯一個善意的謊言:就說她們倆是雪子臺灣男朋友的表姊和朋友,這次來日本事先沒和雪子連絡,目的是要給雪子一個驚喜,主要是過幾天臺灣的男朋友會來這裡向雪子求婚,希望村長是不是能夠安排一個意外的場面,能夠在雪子不知情的狀況下,給雪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儀式。
村長和夫人聽著筱娟的翻譯,毫不猶豫的立刻答應和說著:“下個禮拜五是村裡的祭典,他們倆會安排一個讓我求婚的場面。”
這時隻聽到曼妮和筱娟口裡對著村長和夫人直說著“阿裡阿鬥、阿裡阿鬥”再來就是鏡頭對著千尋臉部的特寫,那像極雪子雙眼的明亮眼睛,透著如雪子般慧黠的領悟力。讓我深陷無法自拔的想像中,想像著當初對雪子的承諾,我、曼妮、雪子、和千尋的全傢福照片。
就在我獨自一人幻想時,曼妮請筱娟對著千尋說:“等一下不要讓媽媽知道有看到‘照片中的阿姨’。”
千尋那如天使般靈活的雙眼,好像洞悉大人現實世界裡的一切,把玩著手中的洋娃娃笑笑的點點頭。
曼妮又請筱娟對著千尋翻譯說:“‘照片中的叔叔’千尋喜不喜歡?”
千尋更張大瞭雙眼點點頭。
筱娟最後依著曼妮的意思對千尋翻譯說著:“過幾天‘照片中的叔叔’會帶一個很大很大的熊貓佈娃娃來給千尋,所以千尋現在還不能說有看到‘照片中的阿姨’。”
曼妮的最後一句話,擺明著就是要我趕快去木柵動物園,買一個超級大的熊貓佈娃娃帶來日本。
最後就是看到曼妮和筱娟躲起來,暗中看著買菜回來的雪子,帶著天真無邪的千尋回傢。
接下來是一個剪接的畫面,我不得不佩服曼妮心思的細膩,再要決定去日本的前幾天,曼妮特地跑瞭一趟西寧市場的電子街,買瞭一隻鋼筆型狀的針孔攝影機,這是我料想不到會派上用場的。
村長和夫人就是在今天晚上,上衣口袋裡插著這支鋼筆型狀的針孔攝影機,來到雪子的傢,邀請雪子下禮拜五,希望全傢都到村子的廣場參加祭典,但是雪子以趕彩繪財神公仔為理由沒答應但也沒拒絕,村長這時轉而向雪子的父親- 大島先生遊說:“大島桑,麻煩您明天早上送完貨來我的店裡一趟,共同商量著祭典的禮儀。”
也許是受到村長的邀請,不好意思拒絕,雪子的父親答應瞭村長的邀請。這以上的畫面都是透過筱娟的翻譯我才得知。
今天晚上我又再度的失眠瞭,是因為即將來到的美好安排或是宿命的終點站,我心裡不安矛盾著。
這喜和憂的心情的確會影響到今天上班的情形,在公司心裡反覆思考著,今天曼妮不知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一切都會如她計劃中的順利嗎?就連晚上在學校上的課,也是隻能發呆看著講臺上的教授比手畫腳,好像在述說著曼妮一切一切的安排和計劃。
終於熬到回傢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時間,看著曼妮所傳回來的畫面。一開始的鏡頭就是曼妮、筱捐,村長和雪子的父親- 大島,隨後的畫面就是村長夫人泡好瞭茶,分別遞給瞭四個人。
然後是村長向大島先生介紹著曼妮和筱娟,並說明她倆遠從臺灣來的目的。
從大島先生臉上微翹的皺紋,所傳給我的臆測顯示,他應該是高興著曼妮所安排的計劃。並且從他的口中得知,雪子也已向大島先生介紹過我瞭,而且還看過相片中的我,直誇我買的茶葉好喝。顯然曼妮這次親自出馬安排的計劃是成功的,但是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雪子不接我的電話!
最後曼妮對著鏡頭跟我說著:“大偉,一切都安排好瞭,現在就等下禮拜我向學校和公司請假,親自來日本一趟瞭。曼妮還提醒著我,千萬不要忘記帶著最重要的兩件物品,一個是雪子結婚的鉆戒,另一個則是千尋的熊貓佈娃娃。”
我在禮拜六時到瞭木柵動物園的禮品區,買瞭一個光是坐姿就到我胸部高的熊貓佈娃娃。回到傢以後我和曼妮通瞭電話,因為我在公司算是新手無法請多天的假,所以我隻能請三天假,也就是從禮拜三請到禮拜五,但是禮拜六和禮拜天是正常休假日,算算實際上我去日本的時間應該是禮拜三到禮拜天。
曼妮在電話那一頭回應著:“時間是足夠的,接下來就看我自己的表現,能不能感動雪子,才有辦法解開她為什麼不接電話的迷瞭!”
在這幾天自己獨自一人,期待著眼前的日子到來。雖然曾經向雪子說過,不要太期待心中的所思,但當自己獨自一人面對時,的確心中所想的全都是期待,期待著這、期待著那,思考著有什麼是錯過的,也思考著有什麼過是錯的!唉!
一堆的矛盾互相沖擊著、融合著。
終於在期待和思考的撞擊下,日子來到瞭禮拜三。由於飛機航班的關系,我到日本福島空港,時間已是下午一點半多,曼妮來接機和我一起入境後,搭上她事先安排好的計程車往‘大內宿’的方向回去。
不過從福島空港到大內宿,還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所以沿路邊聽著曼妮介紹當地的風景,還邊看著車窗外的景像。
我有一種好像很不真實感覺,想說自己真的來到日本瞭。
日本的風景果然很有不同的感覺,一望過去,就是很寬廣的感覺,而且山也都不是很高的樣子。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發現日本的高速公路收費方式,是計裡程數的,所以在入口及出口處的地方都會有設收費站之類的地方。沿路都還算通暢,中途還有停在休息站,讓我們去化妝室。
大約花瞭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日本時間下午二點半,才終於抵達瞭‘大內宿’。
‘大內宿’的入口處,就有一排的黃色或白色系的水仙花,當場就吸引瞭我的目光。每一朵真的開花開得很漂亮呢!
一走到大內宿裡,就開始陸續看到日式的建築,除瞭有些屋頂已改建成不是茅草,但還是以木造為建材,讓我看瞭真的很羨慕。能住在木造的屋子,感覺就很有溫暖與柔暖的感覺。
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是以兩旁茅草屋建築為中心的會津西街道是大內宿最熱鬧的街道。
為昔日連結福島縣會津若松與日光市的重要交通樞紐,江戶時期生活物資運送由北至南,都必須經由這條道路,因此大內宿在當時是經濟繁榮的交通重鎮。
自從高速道路開通後,來往東京的人不再行經這條道路,大內宿的繁華亦不再。留下來的隻有傳統茅屋建築集中座落在山谷中,現在已被日本政府評定‘重要傳統建造物群保存地區’,和岐阜縣的白川鄉、京都的美山町在日本並稱茅屋之裡。
會津西街道的茅草屋,現今還保存著40多間,依然保留瞭江戶時代宿場風貌,這些以前是民房的茅屋,現在大部份都改建為民宿、食堂、藝品店等。
當我和曼妮來到村長的民宿時,筱娟為我翻譯村長對我的解說。村長和夫人仔細的對我上下品量著,從他們倆臉上的表情,似乎不難看出他們對我的善意和滿意。
晚上吃過村長為我準備的晚餐後,這時進來一位我在影像中看到過的長輩-大島先生,雪子的父親。
我先是九十度的鞠恭,並趨向前去兩手緊緊握住他那已飽經風霜的雙手,但不知為何我兩眼會泛著莫名奇妙的淚光,經由筱娟的翻譯我介紹著我自己。
從筱娟的翻譯得知,雪子的父親對我是非常的滿意,並對曼妮提出意外驚喜的求婚儀式,他也非常高興的贊成,畢竟在他最後的歲月當中,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雪子和千尋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擬定好瞭曼妮的計劃後,雪子的父親就要告辭而回去,我從隨行的行李當中拿出瞭十包分裝好的茶葉,分別送著大島先生和村長,但雪子的父親卻用中文說著:“先寄放在村長傢中吧!要不然現在拿回去被雪子看到瞭,一切的驚喜恐怕都無法實現瞭。”
果然,雪子必然也是遺傳到大島先生的細心,我尷尬的微笑以對,在場的全笑瞭一團。
我本想隨雪子的父親一起走去住傢附近逛逛,但曼妮阻止瞭我:“大偉,我們來這裡已經好多天瞭,附近的商傢都知道我和筱娟是臺灣來的,如果我們現在和大島先生走在一起被看到,(有臺灣來的觀光客)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雪子耳裡,所以,我們還是晚一點再出去吧!”
站在距離雪子的傢不到五十公尺,隻看到頂樓的燈光依然亮著,據大島先生的轉述,雪子就是使用閣樓來當她的工作室,現在已經是晚上將近快九點瞭,雪子還在工作!我暗自心疼著她。
夜晚天氣越來越冷,雖然腦中一直浮現著雪子的身影,但喉嚨卻是哽咽著,有說不出的不舍和痛,還帶著一股被噎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感覺好像少瞭些什麼,原來少瞭個人,多瞭一份寂寞。
冬天的寒冷,我需要一雙溫熱的小手幫我取暖,伸手握住身旁曼妮的手,但曼妮卻掙開我的手說著:大偉,在這邊我們的身分是表姊弟,你對我不能再有親昵的舉動,知道嗎?先忍一忍!
嗯。我默默的低著頭感嘆著!
還是先回去吧!免的站在這裡太久被人看見,誤會我們是小偷那更不好!
嗯。我還是默默的低著頭,但心裡卻佩服著曼妮的冷靜、沉著、理智的心態。
隨著曼妮回到民宿就寢,為瞭避免讓人誤會,我今晚一人獨自睡一間臥室。
早晨將近七點我已梳洗完畢,正好曼妮也和筱娟一起來到我的房間:“大偉,我們先到樓梯口的轉角處,躲在那裡可以看到雪子帶著千尋到後院,走吧!”
一行三人就在樓梯口的轉角處,各自選擇瞭躲藏的位置,期間也碰上瞭村長和夫人,大傢都笑笑的心照不宣等著這令人期待的畫面,筱娟更是架設好攝影機的角度,希望能捕捉到最好的畫面,能夠做為將來最有紀念價值的一刻。
早上的太陽初升雖艷麗,卻無法驅逐空氣中的寒意,這是天氣的表象。這時五個人雖屏息著寒氣,但鼻中的氣流卻是溫暖的,村長和夫人一如常態的作息等待著,我們三人卻是由高處往低處眼、耳絲毫不敢有一丁點的離開後院的動靜。
靜、靜、靜,一切如深夜人靜的靜,但卻是有著一切生命活力的靜。
就在這時首先傳入耳中的是小女孩(歐幾桑、歐把獎)向著村長和夫人問安的聲音,接下來看到的是令我魂牽夢縈雪子背後的身影,這時的我激動著心跳加快,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一頭小鹿已撞死在自己的胸腔裡。
雪子從簡便的包包裡拿出瞭要交的財神公仔,然後和村長聊瞭幾句便走去市場買菜。好在雪子沒發現千尋的異樣,因為千尋一直在後院東張西望的不知在找尋著什麼?依我的判斷應該是在找曼妮,因為前幾天曼妮跟她玩著手中的洋娃娃。
看著雪子離開的背影,我一邊暗自感嘆著,距離握住你的手不到五公尺,但卻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一邊回到臥室把大熊貓佈娃娃帶著來到後院,給千尋意外的驚喜出現在她的面前。
千尋高興的和曼妮玩著熊貓娃娃和洋娃娃,兩人高興的笑聲頓時拂過一團團的冷空氣,將整個後院變成瞭天堂的樂園。
就在曼妮玩的氣喘籲籲、臉頰紅潤的同時,千尋跑過來對著我說著令我聽不懂的日文,這時筱娟笑的闔不攏嘴翻譯著:“千尋認得你耶!她叫你是‘照片中的叔叔’。”
我也一時玩意興起,請筱娟對著千尋說,‘照片中的叔叔’要教她唱歌跳舞。
千尋聽到瞭非常的高興,站在我的面前等待著我。
曼妮這時帶著懷疑的口氣問著:“大偉,你什麼時候會教小孩子唱歌和跳舞啊!”
“前幾天下班回傢,正好看到路口的幼稚園在教,我就記下來瞭,也沒想到現在用的到。”
我和千尋面對面站著,首先兩個手掌交叉合在一起,然後高舉過頭,嘴裡再唱著香蕉、香蕉,再來就是整個身體向右彎著。
唱瞭兩拍之後,再把身體擺回正中間,嘴裡還是繼續唱著香蕉、香蕉,一樣的整個身體再向左彎著。
還是唱瞭兩拍之後,身體擺回正中間,左手放下來假裝握著一根香蕉,右手假裝剝著香蕉皮,當剝瞭四次香蕉皮後,大聲喊著“真好吃”當我第一次教完千尋時,在場的曼妮、筱娟,村長和夫人都笑的彎下腰來。
千尋意猶未盡的要我繼續教,著她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連在旁的幾個人也一起玩瞭起來,千尋果然有著雪子驚人的記憶力,第六次時她就全記得瞭,可以自己獨自一人表演給在場的人看。
這時我有著一種感觸上身,“這是一輩子值得擁有的美好經驗,少瞭它,人生似乎缺瞭點什麼,無法那麼圓滿”真是應驗瞭一句西諺:“磚塊泥漿蓋房子,孩子笑聲構成傢”就在大傢還在陶醉於千尋的笑聲時,曼妮警覺性高的說著:“大偉,差不多瞭,雪子快回來瞭,我們先躲起來吧!”
村長這時也才恍然想到,趕快到店門口伸頭向街口望去,果然雪子已經距離不到三十公尺瞭,我們三人匆匆的跑回樓梯口躲瞭起來,但是熊貓娃娃卻來不及收起來。
雪子一進到後院,“哇,卡哇伊吶”她看著千尋和熊貓娃娃驚訝的叫瞭出來。
這時隻看到雪子和村長高興的不知聊些什麼,但從表情可看出是對這隻熊貓娃娃有著極大的興趣。
就在這時千尋口裡又蹦出香蕉、香蕉我剛剛教的兒歌,讓雪子的身體震瞭一下,好像有著一股電流通過全身一樣,回頭看著二樓我們躲的空間處。
雪子不知問著村長什麼問題,村長不露聲色的回答後,隻看到雪子笑笑的對著村長點點頭說著“阿裡阿鬥,阿裡阿鬥”然後帶著手中依然抱著我買的洋娃娃千尋回傢。
當雪子和千尋走後,我們三人如受到震撼教育般的驚魂未定走下樓來,異口同聲的問著村長剛剛雪子所問的問題。
筱娟在旁幫我翻譯說著:“雪子一進門發現到熊貓娃娃很高興,就問村長這娃娃是誰的?村長回答是明天晚上祭典抽獎抽到的幸運人的獎品,村長希望雪子也能夠參加祭典和抽獎,雪子答應瞭明天晚上會來村子的祭典廣場,然後村長就把抽獎卷給瞭雪子,當雪子把抽獎卷放到包包時,她聽到千尋剛剛學的兒歌,就問村長這裡是不是有住著臺灣來的旅客,而且眼睛馬上變紅瞭好像要哭的樣子,回頭往二樓看著。”
“村長說是有三個臺灣來的幼稚園老師來觀光的,雪子才又回頭看著村長,但是她又問瞭村長一個奇怪的問題,村長的傢怎麼有著類似漢藥麝香的味道?”
“村長說是幼稚園老師身上的味道。”
“大偉,你身上有抹體相膏嗎?”
曼妮不解的問著。
“沒有啊,我知道雪子鼻子靈敏得很呢,怎麼可能現在擦呢?要擦也是明天晚上世紀之會才擦呀!”
“真不可思議!雪子姐姐的情感交流已經到如此的地步,讓人匪夷所思。”
筱娟驚訝的說著。
又失眠瞭一個晚上,眼睛比天亮還早睜開,等著今晚所安排的一切。
晚上六點多一點,村長和夫人開著小貨車戴著我們三人先來到廣場,廣場臺上已經放著一口超級大的紙箱子,箱子的三個正面用紅色的紙貼住,上面寫著簡體漢字【頭獎】兩個字。我想那紙箱應該是為我量身訂做的吧,高有200 公分高,寬則有大約100 公分,村長請我抱著熊貓娃娃先躲進去。
曼妮這時拿著手機的藍芽耳機幫我掛在右耳上說著:我們的手機都會保持暢通,筱娟會把祭典和抽獎的情形隨時翻譯給你知道,讓你掌握住外面的情況好應變,接下來全靠你自己瞭。
在我對曼妮說謝謝時,村長和夫人還有曼妮把我和熊貓娃娃,從我背後的箱子封口給封瞭起來,我和熊貓娃娃孤伶伶的像等待著世紀的宣判,我的頭頂是不需要封住的,所以也就能抬頭仰望著星空祈禱,這時映入眼裡的畫面,就像和雪子一起躺在傢裡的閣樓上看著星空,難怪雪子喜歡睡閣樓就是這原因,離鄉背景的依戀不舍我這時才體會到。
想著想著,這時已經聽到人群聚集的聲音,還有不知名的大鼓敲打著震撼聲,外面的現象我無法用肉眼看到,但是卻能從筱娟的手機透過耳機傳來我能懂的情況。
祭典儀式開始,筱娟翻議著村長的祭典程序。在熱熱鬧鬧的敲鑼打鼓聲後是當地的藝能表演,筱娟這時告訴我雪子一傢三口已經來到廣場瞭,聽的我手緊抓著熊貓娃娃不放。
表演告一段落後緊接著是從小的獎項開始抽獎。
在連續抽瞭三個獎項之後,是神樂舞的表演,這時間不算短,但我心跳時間的間隔更短。
村長在神樂舞的表演之後,又繼續抽瞭三個獎項。
儀式來到眾人祈求消除厄運的時間,大傢在村長的帶領之下,口中念念有詞祈禱著。
接下來又是民俗歌謠的表演,時間已經過瞭一個半小時,熊貓娃娃無憂無慮的也坐瞭等長的時間,村長又繼續抽瞭三個獎項,這前面的九個獎項都是隨機靠運氣的,唯獨最後一個頭獎當然是作弊給雪子的,也是今天唯一的‘表演’。
在最後的節目是放煙火和天燈同時進行著,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村長將要抽出今晚的頭獎,0046號筱娟翻譯著村長抽中的號碼牌。我等待著將要破箱而出,而我的心卻已經躍躍欲試快跳出胸腔瞭。
雪子小跑步上臺瞭,大偉,雪子小跑步上臺瞭,筱娟興奮的透過藍芽傳達訊息給我,我聽到藍芽那頭筱娟已經哽咽瞭。
喔,是我們幸運的彩繪天使雪子小姐,大傢給她一個鼓勵,霎時我耳裡全是震天價響的鼓掌聲和大鼓的震撼聲。
“阿裡阿鬥、阿裡阿鬥”這一句不必靠筱娟翻譯我也知道雪子說什麼。
“雪子小姐知道頭獎是什麼吧!”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我在您的傢裡有看到,這是一隻好大、好大的佈熊貓,好可愛讓人感覺幸福的大熊貓。”
“那雪子小姐是自己要的呢?還是要給女兒的呢?”
“我想讓大熊貓抱著,坐在上面一段時間後再給千尋。”
底下的觀眾不但鼓勵叫好,而且拍手的聲音更大聲。
“雪子小姐,這麼大的熊貓你要怎麼帶回傢?要擺在哪裡?”
“我想‘它’應該很輕吧,我可以抱著回傢,然後放在我的工作室天天看著‘它’。”
我實在很佩服村長先生設計好的橋段,讓我的呼吸漸漸平穩瞭下來。
這時又聽到村長先生問著:“雪子小姐你昨天有看到這隻大熊貓,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是幸福?值得回憶的事情?”
這時雪子似乎有瞭警覺的心,雙頰泛紅一直看著村長先生,低著頭而不說話。
村長看這情形反應也很快的說著:“那就請雪子小姐親自拆開紙箱,把大熊貓抱回傢吧。”
臺下的觀眾在村長的帶動下一直不停的拍著手,我在紙箱裡已經聽到紙箱外拆紙的聲音。這時我半蹲著躲在大熊貓的背後,好讓雪子不會一下子就看到我。
“啊”“嗯、嗯、嗯”“哇”雪子驚訝的在幾秒鐘之內,臉上出現瞭三種不同的表情!
底下的觀眾也隨著雪子臉部的表情不同而變化著。
雪子第一次“啊”的聲音是,第一眼所看到的大熊貓而發出驚呼的聲音。
雪子第二次“嗯、嗯、嗯”的聲音是,因為我站直瞭身體,讓雪子仿佛在夢境中看到思念的我,感動的兩手捂住口和鼻,從鼻腔發出的哭泣聲。
雪子第三次“哇”的聲音是,因為我抱著大熊貓走出紙箱,然後將大熊貓放在臺上,空出的雙手緊緊的將雪子摟在懷裡,雪子在我懷裡如夢境初醒般放聲大哭的聲音。從來沒聽過你哭成這樣,我小聲的在她耳畔說著。雪子才由“哇”的聲音變成啜泣聲,然後說著:“你為什麼到現在才來?”
我聽到這句,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村長又適時的展現他舌燦蓮花的功力說著:“雪子小姐不是要把大熊貓先生抱回傢嗎?”
底下的觀眾這時也是一邊感動著笑著和哽咽著,一邊大力度的拍手,一邊叫著抱、抱、抱,筱娟又在翻譯著,雪子這時放下瞭相思的折磨,側著頭也將我緊緊的摟向自己,從她用力的程度我可以感受到她是這麼的想我。
村長這時又開玩笑的說著:“原來雪子小姐是要把大熊貓先生,用抱的回傢然後放在工作室裡面,再讓大熊貓先生抱著享受幸福的感覺,一段時間後才輪到女兒千尋讓大熊貓先生抱。”
底下的觀眾聽到村長先生妙語如珠的橋段,這時才恍然大悟的彎著腰笑著。
村長先生這時又解釋著為什麼要設計這次令人懷念、值得回憶的驚喜。
原來我是帶著求婚的意義而來的,雪子驚訝的掙開我的懷抱呆站著不能言語。
我透過藍芽請筱娟讓千尋上臺來,隻看到千尋小小的身影迎面跑向臺上。
我和千尋站在臺上的最前面,雪子和村長先生站在我兩身後。
我起瞭個音,“香蕉、香蕉,”
千尋很有默契的在我帶動唱下表演著,我昨天所教她的猴子吃香蕉的兒歌,臺下的觀眾看著千尋自然,天真的兒歌表演,紛紛給著最大響聲的鼓勵,當然臺下也是歡樂一片,竟在不言中。
表演完後我請筱娟上臺,從西裝口袋裡我拿出瞭一張信紙,交給瞭筱鵑請她翻譯幫我念出來:“雪子這位日本女孩,好像天生就是為我設計的,她的觀察力、體貼、聰慧、溫柔讓我難忘。我知道,她心中早已容不下別人,因為她的生命、靈魂、生活的內容隻有我。”
“如果我總是能在別人的眼睛裡看見你,我該如何忘瞭你?”
“你依然住在我心裡面,哪兒也不去。”
“從見到那個慧黠的眼神開始,我已經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將籠罩在你的光華下,完全受你的支配,如同天體運行般自然,沒有原因。”
“追求幸福過程有其意義、結果也很重要,但是形式就不需要太計較。”
在筱娟念到此處時,我把雪子的臉輕輕托起,深情的凝視著她蒙上瞭一層霧氣的眸子。
“我向你保證,從今天,不,從現在起,我會把你當作我最珍貴的寶物,捧在手裡,含在嘴裡。你歡笑時,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會隨之雀躍;你流淚時,我悲傷的靈魂也會跟著一起哭泣;你愉悅時,我會發自內心為你慶祝;你遭遇挫折時,我會安慰你、鼓勵你。我會唱歌、說笑話給你聽,想盡一切辦法哄你開心……”
“這個吻是對你的承諾。”
我在最後吻瞭雪子臉頰一下,原本草稿就寫到這裡而已,但不知為何卻又神外飛來一筆,請筱娟繼續翻譯我現在所要說的。
(剛剛聽到千尋天真的笑聲,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我想為人父母都有過這種奇妙的經驗吧,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經把千尋當作自己的女兒瞭。
說完以後,我又從口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買給雪子的蒂芙尼白色的鉆戒,輕輕慢慢的套在她那已經感動著顫抖的手指,底下的觀眾這時已經是歡聲雷動鼓舞叫著,“大熊貓先生棒賽、大熊貓先生棒賽”“阿裡阿鬥、阿裡阿鬥”一行人在參加祭典和我的求婚儀式之後,來到瞭雪子的傢,雪子泡好瞭茶,端給瞭村長和夫人對著兩人說著。千尋很高興的和大熊貓玩著,而我們正商量著結婚的事宜。
再談出瞭結果後,村長和夫人也先回去瞭,曼妮她說很喜歡千尋,今晚要跟千尋睡在一起。
我向雪子的父親告別後,雪子走到門口送我和筱娟,雪子不知已經向筱娟說瞭多少次的謝謝瞭,直到已經送到傢門口時還又說瞭一次,我依依不舍的牽著雪子的手,小聲的在她耳畔說著:“雪子,我、我。”
後面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雪子對我的心思瞭然於胸呵呵的笑說:“我知道啦,明天早上六點,鬥桑就會出去送貨瞭,我在門口等你。”
“嗯,那我先跟筱娟回去瞭,來,親一個。”
“才不要呢!你早點回去睡啦。”
雪子躲開我侵襲的吻說著。
“大偉,我好羨慕你們三個人的真感情哦,這世界上幾乎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耶!”
筱娟一邊走著一邊問我。
其實我自己也料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局,這可能就是三個人彼此間無私的分享,誰也不想占有誰,透過分享把一生中最溫柔纏綿、最熾烈灼人的感情都升華為‘真實’與‘藝術’。
“好偉大喔!好感動耶!”
筱娟帶著心動的表情說著。
“那你呢!你的感情生活呢?”
“我呀,剛結束一段感情,還是不提也罷!”
早上六點我依約往雪子傢走去,正好碰上要出門送貨的- 大島先生。大島先生用生疏的中文說著: “大偉你已經是全日本都知道的大熊貓先生瞭。”
我愣著摸摸頭,偏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雪子問著:“怎麼回事?”
雪子臉頰泛紅說著:“還不都是你啦,昨天的場面有記者在,今天的晨間新聞都報出來瞭。”
“記者!”
我還是不大明白的問著。
“鬥桑,您慢慢開,路上小心喔。”
雪子目送鬥桑離開,拉著我進客廳看著電視的晨間新聞。原來報導的內容是說有一位從臺灣來的青年,跨海來日本用最驚喜的方式對日本的女孩求婚。由於手中抱著一個超大型的熊貓佈娃娃,所以他們稱我為大熊貓先生。
“呵呵,這下子果然全世界都知道瞭,雪子,我也沒想到我在對曼妮求婚的那天晚上,不經意說的一句話,竟然會實現?”
“你看吧!現在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瞭,好糗喔!”
“那才好啊!看看還有誰能追我老婆?”
“討厭啦!人傢還沒說要當你老婆耶!大偉先答應我三個條件好嗎?”
“好啊!你說啊!”
“第一。我先要征求曼妮姊的答應才可以。”
“這沒問題啊!”
我回答著。
“第二。我隻是結婚證書上的老婆,真正的大老婆是曼妮姊,我是老二,你不能再有老三。”
“這更沒問題啊!”
“第三。我們三個人的事不能讓鬥桑知道,他會擔心的。”
“這些都不是問題,走,我們先去找曼妮,”
我拉著雪子的手說著。
“曼妮姊和千尋還在睡呢,晚一點再跟她說,我帶你去看我的工作室。”
“好啊!”
雪子帶我來到最頂樓的工作室,看著雪子儉樸的佈置簡直就像臺灣的傢。
“你那麼想我啊!不然怎麼會和臺灣的擺設幾乎一樣!”
我抱著雪子說著。
“才不敢想你呢,因為每次想你都會臉紅。”
“為什麼?”
“因為沒有真正談過戀愛、我和你是先有瞭性關系才開始戀愛,一想到這裡就會臉紅。”
我這時忽然想到一個非常急迫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雪子,為什麼將近十多天瞭沒和我聯絡?““因為我帶著千尋來到‘五色沼’劃著船,本來想告訴你這裡好漂亮,可能是好久沒劃船瞭,我劃的不穩,手機就掉到沼湖裡去瞭。一直也都沒時間去市區再買新的手機,我在猜你應該會很急的,應該很早就會來日本找我,沒想到你還等那麼多天才來,”
說著說著雪子眼眶泛紅。
哇哩列,真想敲她一下腦袋,我不忍心苛責她又問:“前天你是不是在村長傢聞到我的味道?““嗯,但我不確定是你,因為我不會懷疑村長說的話,直到昨天晚上村長說,叫我回憶幸福,我才確定你來瞭,而且也聞到你身上熟悉的味道。”
“雪子我來瞭,我帶著一生的幸福來瞭。”
“大偉,這句話好讓我感動!”
我凝視著雪子的雙眸,一字一頓的念出來:“我愛你!”
無聲的啜泣終於變成瞭號啕,雪子伏在我懷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仿佛要把昨晚的驚喜,把這一個多月來壓抑的相思一次爆發出來一般。
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隻能將她緊緊摟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良久,她的哭聲慢慢平息,我胸前肩頭的衣服已濕瞭一大片。
她抬臉看著我,淚眼婆娑,“曼妮姊和筱娟…她們……她們是不是誤會我瞭?”
“這…這是?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吧?”
我大喜若狂,等不及回答,直接吻上瞭她的櫻唇,雪子舉臂環著我頸,熱烈的反應著。
柔軟的唇片沾著她的淚水,嘗起來又苦又咸,可我心裡面卻甜得像灌滿瞭蜂蜜。
雪子的小香舌配合著嘴唇猛力的吸吮著我入侵的舌頭,力量之大讓我都有些疼痛的感覺。
這一定是我這輩子最長的一個吻,大概堅持瞭六七分鐘,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舍的將唇分開。
雪子嬌喘籲籲,“大偉,你要來啊?我沒有避孕藥耶。”
我呵呵笑著,“我就是要讓你懷孕,因為我看到千尋那麼的可愛,忽然有瞭要小孩的念頭,我一定是前十八輩子都是得道的高僧,不知敲壞瞭多少木魚,積瞭多少大德,這世才能得到你這美嬌娘。”
“油嘴滑舌的,討厭!人傢是說真的嘛,今天來,會懷孕的。”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含著淚珠的笑容,風雨終於過去,我們迎來的將是和風與暖陽。
“大偉,你不能讓我太興奮喲,要不然我暈倒瞭,讓鬥桑知道瞭,我會沒面子的。”
舊事重提,雪子雙眸忽閃忽閃的,睫毛上下扇動,露出瞭狡黠的微笑。
老天,不會又來瞭吧?跟雪子心思上的較量比什麼都要累,從昨晚到今早還不到十個鐘頭,我都快忍不住瞭,她卻仍樂此不疲,再這樣‘勾心鬥角’下去,我的腦細胞不知道還要再損失多少。
不行,不能再讓她繼續瞭。
“當然不會,我怎麼舍得再讓你暈倒?現在我們……”
我故意擺出那種色迷迷的表情,一臉豬哥相。
“討厭,誰要…誰要和你……”
她顯然是明白瞭我話中的意思,眼波流暈,俏臉飛紅。
沒想到在日本傢裡莊重的雪子發起嬌嗔來更是電人,我實是筋酥骨軟、無力與抗。
她嘴上雖這麼說,可話中喜氣我又如何聽不出來,我等這一刻已等得太久,不願也無法再等,攔腰將她抱起,“出嫁從夫,大小傢事都得我說瞭算,比如我要在這裡愛你,現在就要。”
“什麼?在…在這裡?你瘋啦!不行,快把我放下,放下!”
她驚得花容失色,雙腳亂踢,身體像擰麻花一樣在我懷中扭動。
人急瞭勁兒可真不小,要是以前的我可能還有些吃力,可這一個月來每天堅持的變速晨跑,早讓我的體力更上一層樓,現在又正是欲火焚身、精蟲上腦之時,她這種程度的掙紮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哼哼,不管過程再細膩再溫柔,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終究無法改變,特別是對這種高貴端莊的美女,狂暴的侵襲擄掠得到的快感遠比細水長流的軟磨硬泡要多得多。
我抱著雪子將她放在工作的大臺桌上。
一伸手把桌上的雜物全部擼到地下去,稀裡嘩啦一陣響動。
“不準動,乖乖待這兒。”
我放開雪子,退後一步,幾下扯掉領帶扒掉襯衫,露出肌肉墳賁的上半身來。
不知是不是被我野性的動作激起瞭情欲,雪子不再抵抗,靜靜的坐在桌子邊,雙手向後撐起身體。
淺灰色絲襪包裹著的一對修長玉腿相互交疊,一隻紅色拖鞋脫離瞭腳跟,掛在腳尖上,隨著她的動作一蕩一蕩。
花樣的玉容醉人心脾,她鳳眼微瞇,瞟著繼續除去衣物的我,因為剛才的掙紮,瑤鼻上密佈著星星點點的汗珠,檀口輕張,細細的喘息聲撩人心弦。
屋裡沒有開燈,早晨六點的陽光從百葉窗頁中透進來。
一條條金黃色光柵落在她身上。
雪子的紅唇在金色的陽光下更是鮮艷奪目,與正處在陰影中的一對美目形成視覺上的強烈反差,有一種奇幻瑰麗的感覺。
黑暗中,兩點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在我脫去瞭所有衣物後變得迷離起來,而原本若有若無的輕喘也漸漸粗重。
不用什麼前戲,我感覺胯下陰莖的硬度超過之前任何一刻,向前踏出一步,陰莖的抖震和脈動幾乎要讓我瘋狂。
現在的我全身赤裸。
我明白,耳中傳來的那“噗、噗”的劇烈心跳聲,就是雪子內心緊張情緒的忠實折射。
“大偉…你……”
雪子艱難的將目光從我硬挺的隆起處移開,抬起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我的臉。
“不要叫我名字,要叫老公!”
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任何違抗的餘地。
“老…老公!”
“大聲一點!”
“老公!”
雪子已變成瞭柔順可人的小雲雀,而此時我的成就感不是一句、兩句可以形容出來的。
“嗯,真乖,這是給你的獎賞。”
我蹲下身體,托起她渾圓的小腿肚,拿掉拖鞋往邊上一扔,一隻秀美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氣中。
薄薄的淺灰色絲襪下,五個小精靈正朝我微笑,完美的足弓如一彎新月,在我手指的輕拂下瞬間繃緊。
珠圓玉潤的腳後跟正和我另一隻手的手掌心作著最親密的接觸。
“美,真是美極瞭!”
由衷的感嘆後,我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將嘴湊上前去,輕吻瞭數下腳背,將大腳趾含進嘴裡,舔吮吸咬,無所不用其極。
等我把嘴移到第二根腳趾上時,絲襪早已變得透明,上面浸透瞭我的唾液。
“啊…不要…不要這樣……嗯…老公……好…好舒服。”
我刻意營造的巨大反差讓她語無倫次。
嗯,還是因為我舌功實在太好?不管她,反正我的目的是達到瞭。
心急如焚,不敢戀戰,讓她另一隻美足享受瞭同等待遇後,我開始把攻擊重點向上轉移,雙手再次光臨冰肌玉膚的大腿。
觸手絲絲麻麻,時不時還有些粗糙,那是長襪的蕾絲花邊,細滑柔膩的手感雖有所不及,可半遮半掩、若隱若現的視覺感受卻是光著腳時無法比擬的。
“呵…呵…哦……”
斷斷續續的呻吟從我上方傳來。
雪子雙手依然向後支撐著身體,頭向後仰,雙腿也自動分開瞭一個不大的角度。
這樣的動作讓小巧的雙乳更加茁挺,而純白色的內褲也讓我大飽瞭一回眼福。
欲火中燒,這種從下至上的前戲要刺激得多,實在是讓我難以忍耐。
我站起身,雙手抓住她白色襯衫的前襟,用力向兩邊一分。
隻聽得“嘣、嘣、”幾聲輕響,前面一排鈕扣飛得一個不剩,幾下就解開襯衫的鈕扣,露出白色的半杯式胸罩上,那讓人鼻血狂噴的極品美乳呼之欲出。
“啊!”
一聲輕呼,不知她是在可惜這件衣服呢,還是驚嘆我的再次回歸。
現在可沒工夫考慮這些瞭,昨晚和她的懷中珍物已是失之交臂,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
心到手到,食指拇指上下一撥,前扣打開,罩杯向兩邊落下,小巧的雙乳以令人心悸的姿態抖動著展現出自己的身姿。
那對雪中紅莓的出現還是讓我心跳猛增到一百二,呼吸也變得不均勻起來。
我長長的嘆出瞭一口氣,一手輕撫上瞭乳房。
“啊……”
愉悅到極點的呻吟同時從我倆口中發出。
我的呼聲來自前所未有的觸感,簡單說吧,拿凝脂、粉團這些來形容這完美乳峰,都是對它們的一種侮辱。
滑、柔、細、暖、膩、溫軟一應俱全,即使是石頭也要為之心動。
而掌心中硬突的兩粒則應是她口出嬌聲的主因。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我口手並用,用盡混身解數恣意把玩著那對美乳。
玉雕般的完美讓我不忍在上面留下即使是半個齒痕,所以指肚的動作代替瞭指尖,舌頭的撥弄代替瞭牙齒。
雪子整個人被我摁倒在大臺桌上,一手掩口,一手緊抓著我的肩,口中甜美的呻吟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樂章。
輕,所有動作都輕得像情人的昵喃。
指肚輕輕的在峰頂的蓓蕾上前後搓動,時不時打個轉兒,連向下壓一壓都不敢。
舌尖如同品嘗最頂極的紅酒一般,柔柔的掃動一下,一沾即退。
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稍稍用力就會破壞瞭這天造地設的傑作。
而身下婉轉嬌啼的,正是我個人的私有領地,我要用我的手、我的眼,好好熟悉每一分每一寸,讓這上面飄揚著的永遠都是我的旗幟。
口中的紫葡萄已經完全膨脹,而軟囊囊的乳暈亦是口感奇佳。
雪子一個多月來沒有被我疼惜過胸部瞭,在我的口手夾攻下隻會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口中咿唔有聲。
再次伸手到她裙下,五指繼續我多日相思未盡的旅程。
隻是這一次我不再遲疑,在大腿上停留瞭一會兒就向上挺進,一直到瞭路途的盡頭──白色內褲掩蓋著的雪阜玉門。
被我挑逗瞭許久,沒有反應是不可能的,私密處早已是熱氣蒸騰,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伸指一探,絲質的小內褲正中間那處與其餘部分手感迥然不同,細狹的凹陷處早已是水露浸滲,泥濘不堪。
“啊……”
一觸之下,雪子嬌吟出口,我更是情迷意亂,當下手揮五弦,隔著內褲在她兩腿之間彈撥起來。
濕痕越擴越大,由涓細的泉流變成潺潺的小溪,手指沾上瞭粘膩的蜜露,遊動得更是歡暢。
“雪子,知道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嗎?”
心中一動,我有瞭逗她的主意。
“啊…唔…聽過,啊…啊…怎…怎麼啦?”
嬌柔的雪子粉面嫣紅,嬌軀僵直,回答得有氣無力。
“還記得起來嗎?”
口中問話,撥弄乳珠的左手和探源尋幽的右手絲毫不停。
“嗯…嗯…啊…嗯……”
“早…早就忘瞭…嗯…再用力一點,老公,再來…我還要…”
雪子食髓知味,忍不住開口要求。
“那我背幾句給你聽吧?”
我假裝沒聽見,繼續文火慢煮。
“喔…嗯…這時候怎麼…怎麼突然想起背…背這個來?”
見我無動於衷,雪子努力的扭動著身體,試圖自行加大與我手指接觸點的受力,卻被我避重就輕的一一化解。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
我超強的記憶力可不是說著玩的,高中的課本依然一字不漏的清晰記得,短短的文言文自然是難不倒我的。
背誦的同時,陰唇上的手指也稍稍加瞭一點兒力,忽輕忽重的點壓著那迷人的凹陷。
雪子何等人也?即使在這種春情難禁的時刻仍是瞬間就明白瞭我的意思,大腿用力夾瞭一下我的手,旋又放開,半仰起頭來撒嬌的罵我,“老公,你壞死瞭,你不是很急嗎?我好想要你喲。”
“呵呵,雪子小乖乖,你不是說你不能太興奮嗎?”
說著手指挑開早已濕得不成樣子的小內褲,直接與她私秘處的肌膚作著毫無隔閡的親密接觸。
恥毛蓬松就手,已被愛液浸濕的那部分則濕軟順滑。
我將軟軟的柔絲在手指上繞著圈兒,時而順著恥丘之勢向下捋去,時而抓住幾根輕輕扯動,時而逆著毛根生長方向推動。
強烈的征服快感讓我不自禁的繼續背誦下去:“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啊…啊…討厭,討厭,老公別念瞭,羞死人瞭。”
我的雪子老婆再也不堪此淫言浪語,回手掩面嬌呼,玉膚也罩上瞭一層妖艷的粉紅色,果真如桃花盛放一般。
妙法正見成效,美人春情勃發,換瞭你肯停下來嗎?停下來的是傻子,我自然不是,於是不理會雪子的哀求,變本加厲的撫弄著決堤般的私秘處,最後幹脆將雪子的中裙整個撩上去,用本是戲耍乳珠的手勾開小內褲襠部,讓那愛液豐沛的粉紅色陰道口得以重見天日。
性器暴露在愛人面前時,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有強烈的羞恥感,雪子竟也不能免俗,全身抖顫的同時,螓首也向一邊扭過去,再不敢和我對視一眼。
嘿嘿,看不到她如花玉容和飄飄欲仙的表情固然遺憾,可是我口中詩句她又如何遮掩?來自身體內部那如登仙界的快感又怎是推擋得掉的?雪子這種做法隻是掩耳盜鈴罷瞭。
玩夠瞭她湖絲般細柔的恥毛,我手指輕輕下滑,捻住瞭鮮嫩多汁的陰唇肉片,不理會耳中傳來的那“啊…”的一聲,接著吟出下句:“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此處恥毛已稀,好似林疏草盡。 阜丘隆起如山,丘下早已充血的唇瓣確是鮮嫩無比。陰唇肉片拱衛之中,陰道口處淌出的蜜汁早已在她臀下桌上積瞭小小一灘水窪。 而鼓脹勃起的小陰蒂上沾滿瞭晶亮的愛液,微光下恰恰散發著淫靡的光芒。
此時我怒張已久的肉棒又是幾下暴跳,馬眼口處早已積聚多時的涎液抵不住地心引力,向下墜去,在黑暗中拉出瞭一道銀亮的絲線,與雪子私秘處閃耀著的光芒交相輝映。
“雪子,不,以咱們倆現在的關系,我該叫你小老婆,或是寶貝兒,你喜歡哪一個?”
我嬉皮笑臉的問她,想誘她轉過臉兒來。
雪子失神之下果然中計,俏臉再次側轉向我,“還有什麼好問的?人都是你的瞭,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呵呵,”
我站直身體,將早已腫脹成青紫色的龜頭抵在她的陰道口,“雪子,既然你這麼說,那老公我就不客氣瞭。”
“噗滋!”
小雞蛋大小的龜頭整個就擠入那狹窄的陰道中去。
陰道口的媚肉立時層層疊疊箍住冠溝,兩邊的唇片向內翻合,將硬挺的陰莖緊緊鎖住,很難再前進。
“嗯…”
一聲悶哼,雪子猛的仰頭,“嘭”一下撞在桌面上。
我大驚,連忙停下一切動作,“雪子,你怎麼瞭?沒傷到吧?”
“沒…沒有,我沒事,隻是太久沒和老公…這種感覺,我…我一時受不瞭。”
原來如此,那也用不著拿頭撞呀,嚇出我一身冷汗。
既然寶貝兒沒事,我也放下心來。現在該是想辦法化身為春風,度一度這久未開啟的玉門,好好享受一下魚水之歡的時候。
雪子可能太久沒‘愛愛’瞭,全身肌肉僵硬,包括陰道都收縮得緊緊的。再加上她本身陰道口就窄小,使我半點動彈不得。
人傢是‘初極狹,才通人’,好歹也能過人,我這兒可是連雞蛋都塞不進去。
山人自有妙計,我扶著她的大腿,盡量向兩邊分開,並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雪子小寶貝,還記得在臺灣恩愛的日子嗎?每天晚上高潮的時候,你都抱著我睡耶?”
“老公討厭啦!你再不快一點來,鬥桑要回來瞭…你還有時間笑人傢?”
雪子不依的嬌嗔,玉體卻越發滾熱起來,顯然是想起瞭在臺灣的旖旎春光。
“哦,這樣啊,那我要先射精瞭囉。”
“老公,不要、不要,人傢還沒舒服嘛,等等我嘛,我還要!”
我的策略很簡單,就是分散她的註意力,讓她別那麼緊張,好讓我得以入港。
而挑這些事說,是因為我相信在臺灣恩愛的日子,給她留下的印象是最深的,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回憶起來也清晰一些。
此法見效甚快,問答沒兩句,雪子的心神完全被引到別處。
我最敏感的部位已能感覺擠壓的力量已不是那麼大,冠溝的疼痛也漸漸微弱下來。
我心中明白,是可以長驅直入的時候瞭。
“哼,得瞭便宜還賣乖,”
雪子不知中計,仍在數落著我,“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讓老公來瞭……啊!
最後那慘叫是我陰莖力挺、一插到底的行為造成的直接後果。
雪子上半身猛的抬起,以後腦和臀部為支點,整個背部挺成瞭一個拱形。
雙手緊抓住我撐在大臺桌上的前臂,長長的指甲刺入肉裡,尖銳的痛感讓我渾身一個激靈。
霎時間,我隻覺陰莖進入瞭一個火熱柔軟的空間,龜頭整個陷入瞭一團肥膩軟爛的所在,從未有過的快感化作一波波強烈的浪濤,不斷沖擊著大腦。
要不是我深深吸瞭一口氣,要不是手上傳來的痛覺,很有可能隻這一下就破瞭我的最短時間紀錄。
“嗯…嗯…老公…嗯…我…我好舒服…老公…想死你瞭…嗯…”
雪子支撐瞭幾秒,身體一下落在桌上,雙眼緊閉,柳葉般的秀眉擰成瞭一個結,而張成‘O’型的檀口除瞭喘氣兒,也隻能發出這種近乎哭喊的聲音。
我閉上眼,享受著她陰道內自然但強力的收縮與蠕動,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每個都在大聲歡呼:“我們又再一起瞭,我們終於又再一起瞭,我完美無瑕的維納斯。”
我的雪子兩腿間插著我粗大的陰莖,衣衫不整的平躺在桌面上,外套上衣和襯衫胸罩都沒有完全脫去,隻是淫蕩的敞開著。
齊膝的短裙整個兒翻到腰間,雜亂的堆成一團,淺灰色的長絲襪仍完好無損,長襪花邊處剛好夾著我的腰。
白色絲質小內褲仍穿在腿根,隻是最重要的襠部佈料被斜撇到一邊,取而代之的是我茂密的陰毛和古銅色的陰囊。
“寶貝雪子,舒服嗎?”
欣賞瞭可能有一兩分鐘,我俯下身吻著她圓潤如珠的耳垂。
“老公你…太壞瞭,嗯…剛才那一下,差點兒…差點沒把我的心肝都頂出來…不要那麼激烈嘛,我會昏倒的,經過這一小段時間的回復,她至少能正常說話瞭。
“那我動幾下怎麼樣?”
要是再這麼幹插著,熊熊的欲火估計能把我整個人燒著。
她仍然沒有睜開美目,隻是鼻中長長的“嗯”瞭一聲。
什麼嘛!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我心中好笑,將陰莖緩緩抽出到隻剩下一個龜頭,然後全力向前沖著,大開大闔的抽送起來。
“嗯嗯…嗯嗯…老公…老公你今天的好硬、好長喔,我…我…啊…啊……”
夾雜著聲聲嬌喘的甜美呻吟從她口中飛出,抓在我臂上的手也隨著我一下下的撞擊放松又收緊,陰道中不斷分泌出的愛液讓陰莖有瞭充分的潤滑,聳動起來更加得心應‘體’。
奮力沖插之際我仍不忘搞怪,笑嘻嘻高聲吟道:“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此言半點不差,雪子嬌嫩陰道確是良田美池,口窄裡闊,花心淺短,愛液充盈,應是傳說中的名器‘春水玉壺’,我辛勤耕作其中,眼見粉紅嫩肉隨我陰莖抽送塞入帶出,恰似良田千頃,犁鏵劃過,泥翻土卷。
耳聞嬌呼急喘,宛如身處農傢小院,戶外雞鳴犬吠,簷下乳燕昵喃。
可是雪子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嗯…啊…說人傢…人傢那裡是…啊…是屋舍,討厭、討厭、真有那麼寬嗎?”
“哈哈哈……”
我放聲大笑,“傻雪子,你的小穴又緊又濕,是極品呢!”
“嗯…嗯…”
雪子用力聳動幾下纖細的腰肢,作回我?美之辭的回應。
“說是屋舍也沒錯,那是今後我們小孩的第一個傢呀。”
我口中說話,腰部動作片刻不停,仍保持著高速抽插的運動。
這句話不知道刺激到哪根神經,雪子竟發起嬌來。
口中嬌嗲不依不說,眼波嫵媚得像要滴出水來,玉體蛇樣扭動,陰道彎曲收縮,令我舉步維艱。
此中風光,當真妙不可言。
“你這小雪子,迷死我瞭!”
此舉對我來說,如同火上澆油,難得一見的媚態撩撥得我欲火更盛。
抽插的力道再增強,陰莖發瘋般在她陰道中高速出入,次次貫底,拳拳到肉。
“噢…啊…老公…太…太重瞭,啊…這一下…好深…好深,嗯…這下…這下也是…啊…啊……”
久未嘗此滋味,雪子情難自禁,按捺不住大呼小叫起來。
隔著兩層樓梯的頂樓,我根本不怕會有人聽見。
借著窗戶透入的微光,我也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二人性器摩擦發出的“咕唧咕唧”聲再配上仙樂般的呻吟嬌呼,讓我泛起偷情似的刺激感覺。
大力抽動瞭百餘下,名器不愧是名器,硬挺的陰莖傳來的一陣陣快感讓我也輕輕的喘起來,越來越有感覺瞭。
等一等,不會敗在雪子手上吧?久違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要是以這樣收場的話,男人的尊嚴到哪兒找?今後還怎麼有多餘的精力駕馭大、小老婆?正遲疑間,雪子猛的坐起,玉臂環上我的脖頸,美腿纏上我的腰際,一下咬住我的肩頭,整個人像樹袋熊般掛在我的身上,全身激烈的抖顫,口鼻嗯嗯有聲,比我先一步到達瞭闊別已久的極樂高潮峰巔。
身體角度的忽然變化讓陰莖幾乎滑出她的陰道,旋即又被她身體的下落整個吞入。
從水平的狀態猛的變成豎直向上,加上她高潮時強力的收縮痙攣,我再也忍耐不住,虎吼一聲,陰莖一抽一抽的在她體內射出瞭精液。
“問今是何世,疑不在人間,無異仙境……”
篡改過的文句恰如其分的表達出我現在的感受。
將近一個禮拜沒做愛瞭,今天的量非常的多,已足夠讓雪子久未澆灌的花心盛開瞭。
雪子的陰道被燙得口中嗚咽,手腳緊緊的將我箍住,不知她哪兒來的這麼大得力量,勒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倆就用這種姿勢緊緊擁抱在一起,體會著高潮後的餘韻。
良久,她才放開我坐回桌上,嘴角掛著慵懶的甜笑。
我撿起地上的紙巾盒,清理自己和她身上、腿上粘著的愛液精斑。
此時腦筋一轉,又想到一句,我看著她含笑吟誦:“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拭‘之……陶大隱者真乃神人也,這篇流傳千古的文章若說不是由房中術得來的靈感,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說到這裡,自己忍不住先笑起來,雪子聽後也是笑得花枝亂顫,氣氛好得讓我產生瞭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想法。
“老公,你射的這麼深又這麼多會懷孕的。”
“對我來說,今天是七色斑斕的,就像一個最美麗最迷離的幻夢。”
“因為,夢中有她──我的寶貝雪子,我要讓你懷孕生我的小孩。”
“老公,抱緊我,我好想你,好想你身上的味道喔,”
雪子不停啜泣哭著,“老公,我好怕你就這樣不來找我呢!”
我伸臂將雪子擁入懷中,“別怕,都過去瞭,有我在呢。我才怕你音訊全無呢,害我擔心的要命。”
我將雪子抱得更緊,“愛不是專橫,不是獨占,愛是人類最美麗的情感,是寬恕,是理解,是包容…更是分享…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我們倆又能夠如願在一起,這就行瞭,我還要奢求什麼呢?”
“老公,你明天下午就要回臺灣瞭,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會啊,好老婆你放心,老公每天鍛煉身體,等你兩個月後帶千尋回臺灣,再生一個小baby。”
“討厭啦,老公你真的準備好當爸爸瞭嗎?”
“是真的,不然我每天練身體,你以為隻是要讓你昏倒嗎?當然也是為瞭我的小baby。”
“又來瞭,不正經!”
如我所願,雪子終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隨即以手捂嘴,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抑。
我看著雪子低頭捂臉,雙肩不停抖動,似乎仍是意猶未盡。
“還沒笑夠啊?”
我輕彈瞭一下她光潔的前額。
“老公……”
她抬起頭來,竟是滿眼淚光,我心中一驚,正待出言相詢,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卻在我眼前綻開,”
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高興,我的選擇沒有錯,我…我……”
這已經是第三次瞭,雪子含著淚珠的笑容我已是第三次看見,卻仍是目光難移,醺然如醉。
雪子深深的註視著我的眼睛,深得仿佛要看進我的靈魂裡去,一字一頓的吐出那句我一輩子也忘不瞭的話,“我…永…遠…屬…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