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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這一章其實寫好有二天瞭,但因為覺得不太理想所以暫時沒有上傳,畢竟寫寫停停的,隻有在這兩天利用空閑時間再一一修改,刪瞭很多,由補充瞭一點。其實故事寫到這裡,本人覺得有沒有肉戲已經不太重要,畢竟情節上有點難以湊合,但還是想盡辦法添一點進去,誰叫我寫的是H 書呢?哈哈,大傢將就著看吧,下一章是最後一章瞭,還沒有想好情節如何描述,但主線已定,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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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國的內戰正打得如火如荼,他們這一場毫無征兆的戰爭在世界上引發掀然大波,各國的股指期貨首當其沖應聲大跌,進而爆發式的影響各類大宗商品的物價指數。在這個信息爆炸的年代,這麼一場戰爭是不可能被隱瞞的,況且作戰雙方都持開放的態度,他們的官方發言人在各個媒體上無一指向對方的非法性和表述已方的正義立場,這讓半年前作為金融風暴中心的日之國再一次聚焦在全世界的民眾眼前,而各國政府的反應呢?讓我們將時間回調至開戰當晚,一道道密電從各國領事館透過大氣層飛向世界各國並即時交至他們最高領導人的手上。
太平洋的另一邊,一身牛仔裝的米國總統寶薯正在西部牧場過著他的悠閑假期。當他拿著一支訂制精美的雙筒獵槍描準著預訂的獵物時,一陣急促的腳步打亂瞭他的思緒。他的眉頭一皺,但很快就釋然,因為他的助手並不是妄撞之人,如此慌張一定是發生瞭什麼大事。
「彼特,發生瞭什麼事?嗯?」
「總統閣下,你的專線電話。」彼特逼不及待的將保密電話交到寶薯的手上。
寶薯疑惑的看瞭助手一眼,接著將電話放到耳邊。隨著電話裡的聲音響起,寶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佈滿皺紋的臉上青筋突起。
「FUCK,FUCK……一群蠢豬,媽的。」掛瞭線的寶薯憤怒的叫罵道。知道事態嚴重的彼特,還是忍不住打斷瞭寶薯的咒罵。
「總統閣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快出臺應對措施,畢竟日之國是我們在亞太地區最重要的盟友。」
「呼……我的假期從今天起取消,立即通知副總統,米聯儲主席,參眾兩院議長及國務卿,國防部長等放下所有事務趕回白宮,我們馬上召開一個臨時緊急會議,媽的……走。」說完大踏步的走向不遠處正等待他的總統車隊。
……
米國白宮總統辦公室內,代表著米國最高權力代表的十來人正緊張的討論著太平洋另一邊那彈丸小國所發生的內戰。雖然與會人員對於怎樣處理日之國的問題上所持的立場不同,但大多數代表則傾向於日之國的現任政府。因為隻有現任政府才是最符合米國利益,誰也不想日之國開歷史倒車回到由天皇領導的立憲君主制。會議期間,寶薯總統不時用憂怨的眼神及奇言怪語向米聯儲主席表達著自已的不滿,但與會人員都心知肚明,這一次由米聯儲背後的財團聯歐共體的精英財團上演的放水收網的遊戲玩砸瞭,被代表著極右勢力的保皇黨打瞭個措手不及,現在隻能由米國政府為他們擦屁股瞭。所以當寶薯指向問題所在時,背後與精英財團有著千絲萬柳的與會人員都會顧左右而言它,讓寶薯總統心裡極度鬱悶。他心裡一面暗罵著那豬一樣的保皇黨及日政府給他找麻煩,一面FUCK那些貪婪無度的精英財團,但那又如何,這些不能擺在臺面上的話題,隻有由他這一屆政府來處理。經過一夜通宵達旦的討論,最後各方達成最終意見,接著就交由參眾兩院討論投票,沒辦法,這是制度使然,同時也是對總統權力的一種約束。話雖如此,一般情況下,總統代表的黨派基本上能成會參眾兩院的多數派,所以由總統提議的法案正常情況下都能通過,隻是浪費的時間多與少的問題。(對於米國的政治生態,相信各位看官都有一點瞭解,所以就不長篇述說瞭。)
在寶薯頂著紅絲滿佈的雙眼準備用激情揚溢的發言及勸說來打動各個議員投贊成票時,卻意外的發現根本不需要他的動員,基本超過九成的議員都投瞭贊成票,讓他有種用力使不上的無力感。不用說,他們背後的華爾街那些吸血鬼都向他們作出瞭這一重要的指示,就是在出兵日之國的問題上不要設置任何障礙。雖然兩會得以順利的通過並簽署瞭出兵令,但寶薯及他的團隊都清楚,要立即解救日之國的現任政府根本就不可能。原因很簡單,為瞭應付東中地區的利亞國和碎葉國的戰事,米國將亞太地區的兵力基本上抽調一空。一來是為節約軍費開支,從本土調兵並不合算。二來,因為東亞細亞和平瞭幾十年,在棒之國及日之國根本不需要太多兵力進駐,所以將棒之國海陸空軍2萬人及日之國的1.8萬人抽掉往東中的兩個戰場,抽調兵力的同時,連號稱亞細亞地區第一大航母群「小鷹號」都去瞭波斯灣,所以兩個基地都可謂唱著空城計。就在米國認為龍之國在黃海地區不時挑釁卻不會出現大事時,他最放心的盟友日之國竟然發生瞭內戰。就算是豬都明白正是米國無力東顧時,讓保皇黨打瞭一個時間差,就算米國將東中地區的兵力回調但那時極有可能已經得出戰果,那樣既成事實就逼使米國不得不承認保皇黨的政權合法化。明日天皇和河野平這招「瞞天過海」使得很妙,讓終日打鳥的老大哥反被鳥啄瞭一口,你讓做為全球霸主怎樣吞得下這口氣?所以就在通過議案的第二天早上,米國外交部發言人通過全國及世界各國媒體向日之國保皇勢力這一行為作出最強烈的譴責,並墩促保皇軍盡快作出退兵及作戰雙方回到談判桌上,以政治和平的手段來解決紛爭。發言人接著向全球通告總統簽署的出兵法令已得到兩會通過,將抽調威夷作戰部隊3萬人及一個航母戰鬥群和從中東地區調回3萬戰鬥士兵及「小鷹號」航母戰鬥群合共六萬作戰人員即日趕往日之國介入內戰,和即日起凍結保皇勢力在米國及全球所有資產,直至停戰為止,希望各國配合。
對於白宮作出這一決定世界各國媒體都不太意外,眾人皆知,日之國作為米國重返亞太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無論從經濟及軍事政治上,是制衡日益強大的龍之國和老而彌堅的北極熊極重要的一環,隻是想不到最放心的一環卻狠狠的刮瞭它一個響亮的巴掌,讓多處開戰的米國瞬間有點顧頭不顧腚的感覺。
而作為一衣帶水的龍之國和有著軍事強國傳統的北極熊則抱著看笑話態度的同時,透過外交發言人向媒體表達瞭希望作戰雙方通過和平談判的手法解決問題雲雲,不要一味訴諸武力,還有向受戰爭波及的死難平民作出最真致的慰問等雲雲。兩國發言反正都是通篇惠而不廢毫無營養的廢話,但他們在軍事上還是作出一定佈置。包括加大在釣漁島附近的軍事力量,及在沿海加大地空中程彈導導彈和防空導彈的佈署。而北極熊則在北方四島增派多艘巡洋艦以防日極右勢力的挑釁。
夾在中間的棒之國最有意思,他們一邊增兵延平,因為他們同宗的好兄弟北棒的掌國人三胖兄在不斷叫囂,說米國這次增援日之國的軍事行動隻要損害北棒利益的話,北棒軍就會炮轟兩國邊境線,炮轟漢城,甚至不惜對日棒兩國使用大浦洞核彈,對於這個能用大炮處死政敵的瘋子來說,沒有什麼不敢做的,所以在他的發言後鄰邦棒之國舉國嘩然,惶惶不可終日。一邊增兵兩棒之間的防線,另一邊不得不增兵海岸線,以防備日右翼軍事的偷襲。因為日之國有個可笑卻讓棒之國可悲的傳統,每次想侵略龍之國時,入侵棒之國作為跳板卻是必不可少的保留節目,每每讓棒之國欲哭無淚,作為同樣缺乏資源和缺乏安全感的國傢來說,面對強敵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自古到今棒之國無論從政府到民眾都存在著對日之國抱著極度敵視又害怕的意識形態。
……
就在各國對於日之國內戰發表意見不一的聲名及行動時,作為作戰雙方的當事方卻打得如火如荼,戰爭打到這個份上不是誰說停就能停的,因為牽涉到各參戰方的方方面面利益,稍有遲疑都會給已方錯誤的信號,並不牢固的盟友隨時調轉槍頭將你轟成渣渣的。作為成熟的政治傢更對外界那種希望雙方友好協商和平解決不痛不癢的呼聲嗤之而鼻,因為從來沒有在戰場上打不下來的利益能夠在談判桌上能夠得到的,就算有都是毒藥。
對戰雙方一度進入僵持階段,政府軍自著天時,地利和一半的人和,(為何說占一半呢?因為執政黨的不作為讓日之國陷入經濟危機及國力嚴重衰退,讓當初支持執政黨的勢力或中立或轉投保皇黨,至於普通民眾的民意支持,無論是哪種社會主義形式,對於國傢的精英階層來說都是可以用來引導及愚弄的,龍之國的古人老夫子在二千年前已經用精僻的語言來概括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說這句話讓無論古今中外,所有執政勢力都愛死老夫子的原因,至於他另外一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都習慣性的無視。)而保皇軍則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和另一半的人和,所以激戰多日誰也奈何不瞭誰。直至魔鬼師團的參戰,戰場的形勢才向著保皇軍的一方傾斜。
這支魔鬼師團可以說是凝聚瞭河野平所有的心血,投入無限量的金錢和技術支持,所有成員一律在國外從事雇傭兵工作,而且是戰亂最嚴重的國傢。經過長年的戰爭除瞭死去的和受重傷不能復員的全部召回在海外設置的軍事基地,人員大概在一萬人左右,這些雇傭兵都是效忠於河野平一人,屬於忠心耿耿的一類。經過多次特訓和各項測試並淘汰一半以上的成員,最後留下五千人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有的是原來效力於河野平體系下的軍人,有的則是世界各國所收留並培養成材的孤兒,所以他的魔鬼師團才出現不少的外國人。接著這河野平命令基地上的科研人員為這些合格的戰士註射經過提煉的基因改造劑藥,當然,註射的劑藥藥性烈度跟改造人的不可同日而語,他可不想這五千多人最後剩不瞭幾個人,他隻要加強型的戰士而已,加上他們長期征戰沙場,出來的效果甚至讓戰士的體質比米國的神秘之師三角部隊更勝一籌。
作為新成立不久的魔鬼師團這是第一次大規模作戰。如果不是保皇軍太垃圾,河野平根本不會出動自已的王牌部隊,可以說這次京東攻略河野平將所有傢當都押出去瞭,不成功便成仁。而魔鬼師團卻沒有令他失望,雇傭兵出身的他們最適合就是這種小團隊高烈度的城市戰及松林戰,可以說他們在京東市這種狹窄街道巷戰中如魚得水,加上得到準確無誤的情報,隻是一個上午的戰鬥中不單將原本失去的街道收復,更是硬生生把之前保皇軍擋在門外的警備廳及監獄攻陷下來。政府軍遇到這些如狼似虎的魔鬼師團被打得基本沒有還手之力,無論從裝備或個人素質,團隊作戰大大處於下風,被逼得隻丟下無數同伴的屍體後連連後撤。魔鬼師團的士兵像用不完的精力一樣,每人背著50公斤裝備負重沒有休息片刻而是持續向著各重要據點進發,至於保皇軍,由主攻手傾克變成純粹的打醬油角色,隻負責打掃戰場和掠奪。連日的作戰及高度的精神緊崩,讓這些烏合之眾更是獸性大發,很多來不及撤退或不願撤離的老弱婦孺被殘忍殺害,稍有姿色的更是被強暴至死。一時之間,硝煙四起的京東市四處響起槍聲,炮聲,爆炸聲及平民的慘叫聲。魔鬼師團根本沒有理會保皇軍這些令人發指的暴行,他們甚至放縱這些行為,因為許多躲在暗處的政府軍因為抵受不瞭,紛紛赤紅著雙眼握著槍從隱蔽之處沖出來,想殺死那些正在施暴的保皇軍,可惜都被魔鬼師團一一滅殺,剩下的都不敢再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已守護的城市陷入人間地獄。
……
京東電視臺前的道路上,剛剛修建瞭一條由政府軍駐守的臨時防線,而這條重要的防線則由原隸屬於第二師團下轄第二旅旅長川島領導,說起這個川島也是在第二師團裡的風雲人物,一來自他參軍以來表現出色,多次在國外執行任務榮獲一等功,在他手下的士兵更是鐵血之師,有著不怕死不怕苦之稱,他訓練手段可說是最嚴格甚至到變態,所以他的士兵精銳程度在所有軍區內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原本累立戰功的他早就應該混上師長級別瞭,可惜的是他這個人脾氣不好,又多次犯軍規,經常頂撞上級,加上沒有過硬的靠山,所以一直在官位上浮浮沉沉,甚至最低潮時被擼到連長級別,如果不是用人之際,上級也不會將這個剌頭破例提升。雖說級別升瞭,但他手下組成人員還是原來的團級編制,大約是二個步兵連400人左右。
作為營長的川島沒有縮在後方指揮作戰的習慣,而是和士兵站在第一線,因為他覺得隻有在最前線才能看得清楚並讓自已作出最準確的判斷。這時他沒有穿著軍官級別的制服而是跟普通士兵的制服一樣耳邊聽著無線電傳來的消息,手裡拿著望遠鏡在不停的觀察四周的情況。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川島上陣時會將身上所有表明身份的標志取下,因為那套代表軍人榮譽的制服平時用來裝逼是沒問題,上到戰場那可是作死,因為軍官和狙擊手肯定會成會對方重點照顧對像,所以最好的方法要不是遠離,要不進行偽裝比較好。
這時,聽著前線的匯報,川島眉頭緊湊,因為從前方傳來不好的消息,保皇軍方面出現瞭一支神秘之師,將政府軍的防線打得潰不成軍,其中一支部隊正向著他們所在的防線挺進,上級務求要他堅持住。
「媽的……」川島暗自罵瞭一句,接著他大聲的對著四周的士兵大聲喝道:「兄弟們,前方出現瞭一批紮手的點子,友軍已經頂不住瞭,現在就要看你們的表現瞭,說,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一陣整齊有力的回答聲雖然讓川島信心大增,但內心的陰霾卻一直揮之不去。接著他對著通訊器說道:「弒神,弒神收到沒有,收到回復一下。」
「弒神,弒神,你到底收到沒有,你這人殺千刀又去哪裡鬼混瞭?」收不到對方回復的川島的爆脾氣發作瞭。
「收到瞭,收到瞭……還有完沒完啊?我正在休息呢,昨天才剛從前線下來,還讓不讓人活啊……嗚……」通訊器裡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不管你打瞭多長時間的仗,這一次的敵人跟你之前的烏合之眾完全是兩樣,你給我提起精神,如果有什麼閃失,我第一個就扒瞭你的皮。」
「收到瞭,收到瞭,有完沒完啊……草……」
「你……」還沒說完,對方已經關閉通訊器,川島一陣無奈的搖瞭搖頭,因為自己這個手下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有本事的人通常性格與眾不同,但可以說,他真的有這個本事。秋津直仁,綽號「弒神」,二等陸尉軍銜,老兵,因優異表現被選入海上自衛隊特別行動部隊服役五年。
因為戰後條例原因,海上特別行動組任務不多,參與的實戰瞭瞭,基本上都是訓練和演習為主,對於這種人才來說,簡直是大材少用。原因是秋津直仁加入海上自衛隊前卻是陸上自衛隊裡赫赫有名的狙擊手,曾參與多次國內外狙殺任務,死在他手下的人有毒販,恐怖份子,邪教人員及叛國人員多達80人之多。他最出名的一次任務是跟著特別情報組狙殺意圖在京東地鐵發動人體炸彈的恐怖份子,而那恐怖份子的頭頭卻是讓國際刑警及反恐組織都頭痛的東中ASS排行第三的巴格。奧辛,號稱「死神」。至於他這一次的豐功偉績就不多提瞭,總之就是他憑著手中的狙擊步槍打死瞭十幾個恐怖份子,最後逼得巴格。奧辛自爆身亡。
憑著這一戰讓秋津直仁聲名大振,從而贏得「弒神」的美譽。之後他就被視作特殊人才引入海上自衛隊,在跨軍種的調動時是不允許自帶槍械的,但令人跌眼鏡的是,他的申請竟然獲批,所以他是海上自衛隊特別行動部隊裡面唯一擁有個人專用步槍的狙擊手。但五年的海軍生涯對於他來說卻是無聊透頂,除瞭訓練就是訓練,就在他想盡辦法回歸陸上自衛隊時,第二師的川島看上他瞭並要求將他調回陸軍服役,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經過復雜的程序後,秋津直仁才重回陸上自衛隊,成為瞭「鐵血之師」的一員。
被喚醒的秋津直仁坐在離防線三十米左右的大樓裡打著哈欠,並不時撫摸著手上的寶貝,他用的狙擊步槍是米國制進口的M24B1,雷明頓M700軍用型衍生版本,配備遠程戰術型10×40MM固定倍率瞄準鏡,7.62口徑,有效殺傷射程為八百米左右,而他們的狙擊手都是以小組行動的,主射手用M40A3,副射手用M21,統一7.62口徑,陣射程比他訂制版的稍弱。他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所以沒有配置副射手,這是他的選擇,也是專利。
這時,他的無線電耳機又傳來川島急促的呼叫聲,那是傳達瞭敵人已經進入瞭防區的范圍。沒有副射手的他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所以他打起精神架起支架立在窗邊處,他選擇的位置很好,視察范圍大,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少。望著窗外的雖然天氣很好,晴朗無風,但空氣始終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味,整個城市升起瞭一柱柱的濃煙和時斷時續的槍聲。在經過昨天借調給其他友軍後,他的射殺紀錄又上瞭一個臺階,聽說川島旅長說這一次的敵人很紮手,讓他久違的冰冷之心再次沸騰。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秋津直仁調整好狀態喃喃說道。
終於,秋津直仁的瞄準鏡裡出現瞭敵人的身影,人數不多,大概在一百人左右,隻是讓他覺得驚訝的是,在瞄準鏡的視線內敵人手上的裝備竟然是一水的米國貨,每人還背著不輕的負重。百來人構成的散兵線磨磨蹭蹭的向著他們的防線進發。秋津直仁覺得這一批的敵人的確有別於之前的保皇軍,戰術動作雖然還是陸軍的老一套,但變換得更加頻繁和迅速,匍匐前進,爬起來之後貓著腰快速突進,然後再次爬在地上匍匐前進。敵人的小心讓秋津直仁心裡升起一絲不安的同時,體內久違的興奮充斥著他的神經。
他舔瞭舔幹裂的嘴角,陰陰的說道:「來吧,再近點,再近點,我會用開花彈好好的招呼你們的。」那種打入人體內爆開的血腥畫面想想都有點激動。
對方相距還遠,距離在一千米開外,秋津直仁的視線終於離開瞄準鏡,然後拿起高精度望遠鏡,他要觀察敵的的動作規律後再開槍,而身邊不遠處的狙擊手隊友卻開始大呼小叫,一個個緊張找準位置準備射擊。菜鳥就是菜鳥,雖然訓練強度極大,但沒有上過戰場他們就是菜鳥,敵人還在射程外,緊什麼張啦,秋津直仁心裡不由得暗嘆道。所以他才放下步槍拿起望遠鏡小心的觀察起來,他盡量放松自已,讓略顯慌張的戰友盡快穩定下來,同時,他要等到敵人進入最遠射程時才握槍。果然,秋津直仁悠閑的模樣讓菜鳥們不再那麼緊張瞭。
這時,不遠處的主射手朝他大叫:「嗨,弒神,我們比比誰的戰果好?輸瞭請吃大餐。」
雖然秋津直仁受到特別的優待,但他和戰友的關系一直不錯,人也隨和。「呵呵……好啊,誰輸誰請客,我相信你一定贏不……」
秋津直仁沒有說完,接著他驚愕的張大瞭嘴,因為剛才和他說話的主射手從頭到頸部消失瞭,隻剩下殘缺倒下的軀體,鮮血從脖腔處噴灑出來,將光潔的大理石地面染紅瞭。
這時,回過神來的他聽到連續兩聲沉悶的槍聲,然後他機械性的扭過頭來,隻見死掉的並不隻有那個主射手,連副射手也被打趴在地上,胸腔穿瞭一個大洞,動都不動一下,顯然死得不能再死瞭。
「八格……」秋津直仁怒罵瞭一聲,他反應再遲鈍都知道這兩人是被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打死的。已方根本沒有這種槍械和使用好手,而他也清楚保皇黨那幫廢物就算有這種武器也沒有高手。他氣得低下頭來對著通訊器大叫:「川島,你這個王八蛋,敵人竟然有大口徑狙擊步槍你都不通知我,你想害死我們啊,你個該……」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錚錚的看著遠處另外一個狙擊手被攔腰打成兩截。
慘烈的場景讓他大腦一片空白,戰場上狙擊手和軍官都是被對方重點照顧的目標,每一個士兵都不希望已方的指揮官被打死,但真的上瞭戰場,他們一定離這兩種危險份子遠遠的,因為遇上對方的狙擊手還好辦,被對方的炮兵盯上,死都沒地方喊冤。他這時都不敢在窗口上露出頭來,作為第二師團最優秀的狙擊手和老兵竟然陷入瞭不應該有的混亂,敵人超強的表現超出瞭他的想像,造成強烈的心理沖擊,甚至讓他一度對自已的能力產生懷疑。
「弒神,弒神!快點轉移陣地,快點轉移陣地!我們的位置暴露瞭。」聽到隊友聲嘶力竭的呼叫後,他才如夢初醒,老臉一陣發燙,竟然要新兵蛋子來提醒自已,但他還是彎下腰向後並快速向著其他位置移動,直至跑到樓梯間的小窗口他才停下,他快速架起狙擊槍,眼鏡盯起外面的敵人。
但他卻看到前面已方的機槍陣地上有兩挺機槍正「嗵嗵嗵……」向著還在一千米開外的敵人開火。因為上官不受待見,所以並沒有配給火力強勁的M2通用機槍,隻是常用的62式7.62號徑通用型,穩定性和重量控制得不錯,但千米以內卻不是最佳射程,連壓制都算不上,放到600米至800米再開火才是王道。沒有遠程武器對於他這種射手來說真是苦逼,不開火吧,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逼近,開火吧,機槍隻有62式,步機更不用說,大多還是89式那種不靠譜的突擊步槍,哦,還有少量的MP4,聽說是川島厚著臉皮去師長那裡搶來的,而狙擊手卻基本上都是7.62口徑的,甚至連5.56這種小口徑的都有,這時候開槍簡直是浪費子彈,唯有企求那62式機槍能稍稍打壓一下敵人的氣炎。
然而悲催的是,那兩個機槍手很快被幹翻瞭,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槍,但肯定不是12.7MM的,兩人傷口並沒有駭人的血洞,隻是隔著千米,7.62口徑的能打得那麼遠嗎?敵人還沒有發起沖鋒,已方卻死瞭這麼多人,這仗還怎麼打啊?
秋津直仁一邊抓狂一邊根據彈道瘋狂的分析敵人的位置,經過短暫的搜索,他很快發現敵方的一個狙擊手。隻是對方完全沒有偽裝隱藏的意思,完全是大搖大擺的單膝跪在路邊的一臺小車頂上,目測不是大口徑的,最多跟他一樣使用7.62狙擊槍。秋津直仁雖然發現瞭他但完全沒法開槍,因為對方還在自已的射程之外,這讓他很難受。
這時,他的瞄準鏡內的狙擊手突然間開槍瞭,隻是片刻的失神之後秋津直仁才想起要躲避,可惜一切都已經遲瞭,戰場上機會稍縱即逝,一不留神可是要命的,死神的來臨不會區分你是新兵還是老兵,機會是均等的。
秋津直仁隻覺得肩部如同被幾百磅的大鐵錘狠狠的砸瞭一下,再也承托不瞭槍支的重量跌落地上。子彈是從肩部與頸部結合處的空隙射入,剛好擊穿他頸部的大動脈,這麼精準的射術隻有警備廳的射手才具備,但他們的要求隻是300米的射程對劫持人質的悍匪射穿他們的大動脈及其神經以防對人質產生殺害的舉動。子彈可是飛行瞭一千多米啊,還不是由大口徑的狙擊步槍射出,他不明白,他到死都不明白,不甘心啊。
「弒神……弒神……你收到沒有,我命令你們狙擊小組對敵方的狙擊手進行還擊,聽到沒有……八格,你死瞭嗎?」秋津直仁的痛苦持續瞭很長的時間,他雙眼盯著漸漸模糊的天花,他很想動,很想回答川島憤怒的要求,但他什麼都做不瞭,最後他張著嘴急促的喘氣中陷入無盡的黑暗中,永久失去意識前,他的最後念頭是:「我竟然一槍都沒開就死瞭。」
……
「Fuck……」川島狠狠的將通訊器扔在地上,就在剛才他收到瞭弒神玉碎的消息,但他還來不及悲傷的時候,敵人已經沖進瞭六百米的范圍內瞭,於是他立刻命令各士兵自由開火,帶著復仇的子彈鋪天蓋地向著前方的突擊部飛去,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同一時間也對著已方開槍,匍匐前進,躍起,開槍,快速推進,動作迅猛一氣呵成,標準的戰術動作。更悲催的是,川島他們的火力竟然敵不住對方,被對方兇猛又小量的火力壓制住,而且對方的射術精準,很快造成瞭大量的死亡。而他們偶爾被子彈擊中,要不被防彈衣所阻擋稍稍延緩瞭一下動作,就算擊中肉體,敵人卻反而攻擊得更加兇猛,川島甚至在瞄準鏡內看到被擊傷的敵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那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這些到底是什麼人來吖。經過一輪交火,已方就損失瞭一百多人,而對方倒下隻是渺渺幾人,超過十比一的戰損,你讓他如何不發狂不膽喪。更要命的是除瞭他們的突擊隊,後援部隊也隨著逼近。
「河內味,上野小治,馬上帶著你們的師團過來增援,馬上。」川島不想那麼快就動用自身的後備部隊,可惜對方火力太兇猛,還有射擊精準的狙擊手,已方的機槍手都被打死瞭二十多人,不管誰敢碰一下機槍都會被無情的精準射殺,到瞭後來竟然沒有士兵夠膽上機槍陣地,而他們的狙擊手隻要沒人上機槍陣地就沒有開槍,仿佛在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川島的後預備部隊很快從埋伏處沖出來,眼看就要到達街角的位置,所有士兵都聽到一聲聲剌耳又熟悉的響聲,有經驗的士兵馬上大叫:「臥倒,是迫擊炮。」很多士兵倒伏在地上,但更多是來不及反應的。
「轟轟轟……轟轟……」一道道巨響帶著強烈的爆炸,將所有波及范圍的士兵如同破敗的佈娃娃般拋上天空並撕碎。
「轉移,轉移……殺傑傑……快速向前突進」全憑著平時魔鬼一般的訓練,亂做一團的士兵很快在他們的上官指示下冒著炮火向著陣地靠近,但還沒有跑出多少步,又一波的迫擊炮再次降臨,那些炮彈像是長瞭眼一樣,專門向著人多的地方下降。
「趴下……」「轟轟轟……」再一次的爆炸收割瞭多條人命,趴在地上的河內味冷汗直流,內心一陣苦澀,太準瞭,敵人怎麼做到的?完全見不到他們的情況下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被擊中,但不管瞭,軍令如山,他再一次發出進擊的命令。可是無論他和小野小治的師團怎樣避讓,怎樣以散兵線的形式突進,每一次行動都被仿如長著眼睛的炮彈找到位置。
「轟轟轟……」面對一次次的被炮擊,再堅強的軍隊都會被擊潰,況且他們連人傢的位置都不知道,達摩斯利劍無時無刻的懸在他們的頭上,兩人都快瘋瞭,看著無數的年輕部下被無情的收割掉生命,看著遠處川島所在的防線仿如咫尺天涯般,瞬間心中產生一陣陣無力感。
「長眼炮,那是敵人的長眼炮,別過來,快撤回去。」這時,河內味的通訊器中傳來川島的怒哮。
「首長……不……」
「河內,小野,你們兩個聽我命令,保存有生力量,這條防線不行瞭。」
「不,首長,我們怎能做逃兵,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八格,誰說我會死,你們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做無謂的犧牲,如果你們夠膽過來我第一個就槍斃瞭你……打……不要停……媽的。」
「是……遵命。」遠遠望著川島高大的背影,河內味兩人眼內不禁的流下瞭男兒淚。他們向著川島的方向敬瞭一個軍禮,接著轉過頭向著殘存的部下下達撤退。
仿佛得到感應一樣,川島微微回頭向著河內味他們撤退的方向喃喃說瞭一句,「保重。」然後他提起精神大叫著鼓勵士兵繼續向著敵方開火。
這場激戰可以說是魔鬼師團開戰以來損傷最大的一戰,二個小隊合共二百人的作戰團隊被打死瞭五十人之多,打瞭一個多小時還沒有攻下他們的陣地可以說是最大的恥辱,這樣反而激起他們的兇性,之前一直置身事外的狙擊手也重新開始射擊,這樣,川島防線上的士兵死亡率劇增起來。
沒有支援,沒有彈藥的補充,狙擊手被清掃一空,此刻整條防線可以說是風雨飄搖。看著身邊僅存的二十來人,又看著距離陣線隻有一百米左右的敵人,川島一片絕望,他握著手中的自動步槍命令所有人停火,然後嘆瞭口氣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輸瞭,我們沒有後援,沒有彈藥的補充,隻有這一點點的彈藥瞭。這一次,我們真的會死瞭,我想說的是,你們怕不怕。」
「不怕……」士兵齊聲回應,看著高大偉岸,受他們尊敬的旅長都跟他們大頭兵一起共生死,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
「好,做為軍人,我們應該死在沖鋒路上,而不是窩囊的被動挨打,兄弟們,就讓我們做出第一次沖鋒,也是最後一次沖鋒。」
「長官,你在後面,我們在前面先走。」川島身旁的年輕小兵高聲說道。
川島看著他年輕,甚至有點青澀臉孔搖搖頭說道:「不,將有必死之心,士才無貪生之念,作為你們的長官,我會第一個上,兄弟們,跟我上。」川島大喝一聲之後,赤紅著雙眼握著槍第一個沖出陣地,而他的士兵也接著一個個跳出陣地向著魔鬼師團發出最後的沖鋒。
……
京東市,雙方激戰到第五天,原本勢均力敵的態勢在魔鬼師團兇猛的攻堅下迅速向著保皇軍方面傾斜,政府軍防線處處起火處處失守,在接近中午的時京東市被攻陷瞭三份之二的地盤,已面臨崩盤的景地瞭。
而這時候,在淪陷的街道兩旁,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站滿關保皇軍的士兵,結束搶掠的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一改之前的頹勢,昂首挺胸的看著道路的盡頭,仿佛在迎接著什麼重要人物的到來。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時,上官很快制止瞭他們的交談並要求堅守崗位。這時,遠處駛來瞭一列車隊。打頭的是一臺由雙田牌出品的皇宮極品禦用車——敞蓬加長版Century ROYAL,而身後跟著的則瞭一水的黑色防彈型ROTAL。眾人的目光所向,敞蓬Century ROYAL右側站著身穿明黃色狩衣好的矮小老人,老人身旁則是一個身穿陸軍軍服,身披黑色披風,白色手套,頭帶軍帽的高大中年男人,而車的後排卻坐著兩位美貌明艷的女子。
有些眼尖的士兵一眼就認出瞭車上的幾人,有的甚至激動得大聲呼叫著他們的名字。
「天皇陛下好。」「河野幕僚長好。」「杏子公主,你真的好漂亮啊。」「嘩,旁邊那外國女子是誰,夠騷夠味的。」
寬闊的道路兩側響起此起彼伏的問好聲。讓身在其中的明日天皇激動得老臉通紅。多少年瞭,自從他當上天皇以來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尊敬和擁戴,他以為這口惡氣會忍著帶到棺材裡的那一日,可是今天卻讓他有瞭皇族再一次君臨天下,手執生殺大權主宰億萬蟻民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瞭,比他吃瞭萬千人參果還要舒爽。突然而來的幸福感讓不知所措,但成瞭人精的他還是很快的平復心情,接著面帶微笑的向著兩側的士兵揚手,聲音激動中帶著抖顫:「戰士們好,戰士們辛苦你們瞭。」
「天皇,我們不辛苦,天皇板載,天皇板載。」士兵的上官趕緊拍馬屁的大聲歡呼道。接著士兵整齊劃一的響應道:「天皇板載,天皇板載……」幾千人同時歡呼聲震動九宵,壓過瞭遠方還在交戰的爆炸聲。
明日天皇享受著眾人的歡呼,而站在他左側的河野平卻神情肅目,臉無表情的他眼裡不時閃著莫明的精光。而一身粉色印花和服的杏子公主卻低著頭,眼神飄忽,纖嫩的十指不時顫動著絞合在一起。坐在身旁的伊莉亞今天則穿著一套改良過的緊身超短裙軍服,蹺著一雙黑絲長腿交疊在一起,高筒的長靴有節奏的晃動著,她一邊用匕首剔著尖長的指甲,一邊煙視媚行的看著路邊上每一個士兵,當看到年輕帥氣的小鮮肉時,一雙緊致有力的黑絲大腿都會不自然的摩擦起來,隻是當視線到瞭天皇後背的時候,臉上才露出不屑的神情。
「天皇陛下,戰爭還沒有結束,危險沒有解除,你這麼快露面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河野平臉無表情的打斷瞭明日的思路。
正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明日內心頗為不滿,隻是作為老胡貍的人精,轉過臉來時已是滿是和藹的表情。「河野幕僚長,我軍已經占領瞭大半個京東市瞭,然後就隻些收尾的工作。」說完他停頓瞭一下,幹枯的手指向四周一指,頗為霸氣的接著道:「你看看這些士兵,你看看這些年輕的臉孔,他們都是我狂熱忠心的信徒,他們隻會堅決的擁戴我,崇拜我,正等著我帶領他們走向人生的顛峰,他們怎會對我不利呢?而剩下的政府軍隻是些跳梁小醜,所以何來危險一說呢。」
「是。」河野平不以為然的回應道。
「對瞭,其他城市的戰況如何?」見河野平如此不上道,明日這種獨角戲演得頗為不是滋味,於是他轉換話題道。
「不太好,戰況頗為膠著。」
「嗯?」明日皺瞭皺眉頭,其他三大戰場的不利讓他的熱情冷卻瞭一大半,他想不明白自已苦苦武裝的嫡系軍打得如此窩囊,還不如人數少得可憐魔鬼師團,這讓他心中窩火得很,如果不是在戰爭中,他恨不得將所有帶兵的將領統統槍斃一遍。這些廢物要錢給錢,要物給物,竟然跟缺兵少糧的政府軍打成平手。
看出明日天皇內心的不滿,有點幸災樂禍的河野平不咸不淡的安慰道:「放心吧,天皇,隻要完全占領京東,其他城市的政府軍就會軍心渙散,到時就會不戰而降。」
「隻能如此吧,首相官邸攻下瞭沒有?」
「嗯,根據最新情報,在半個小時前,首相官邸周圍的軍隊已被清空,我們的軍隊已經包圍瞭官邸,經過搜尋裡面已是人去樓空,但奇怪的是,麻田晃和他的秘書卻沒有撤退,而是留在他的辦公室裡,不知道麻田老鬼心裡想什麼的。」他輕過頭來神情凝重的接著說:「更奇怪的是,政府軍的實力雖然不濟,但似乎他的抵抗力量反而越來越弱,我隱隱覺得,政府軍並不是被動式潰敗,而是有點主動式撤退的意思,我覺得加上麻田晃在官邸裡的逗留這兩點上怎樣看都有點陰謀的味道。」
「哈哈哈……管他想做什麼,我們形勢一片大好,勝利的果實已經不可能從手上溜走瞭,呵呵呵,既然他想死,就讓我們去會一會他。」明日天皇不以為然的大笑道。
……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京東市首相官邸。一個神情疲倦的白發老人正和身穿軍裝的A 軍區司令田憲司作出重要的對話。
「你們作出戰略性的撤退吧,隻要在京東邊緣地帶堅持住,我們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已經幾夜無眠的老人作出最艱難的決定,因為他知道作出這一決策時也同時決定瞭自身的命運。
「首相閣下,我可以執行你的命令,但我需要理由。」雖然同樣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但田憲司還是想得到答案,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對方,不用說明,與他對話的老人就是當今日之國的執政者麻田晃。
麻田晃轉過身來,滿佈皺紋的臉上少有的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很快的恢復平靜,因為作為日之國第一人不允許出現軟弱的神態,他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還相信我嗎?」是的,他問的是「相信」,而非「支持」,這是他釋放出自信的信號。
田憲司隻是猶豫瞭一下,還是重重的點瞭點頭:「首相閣下,我決定執行你的命令。」
得到他的回應,麻田晃轉回身來嚴肅的說道:「好的,但我有一個要求,在撤退時盡量損耗對方的彈藥。」
「你想說……」
麻田晃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這是機密,你能做到這一點就可以瞭,中午,我隻要你損耗敵人的彈藥同時堅持到中午即可。」
「沒問題,但首相閣下先撤退吧,我會安排一支親兵護送你離開。」
「不,我不會離開的。」
田憲司想不透首相為何不離開這個危險之地,他諤然的張瞭張口。
「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說出瞭決定的麻田晃此刻臉上反而露出輕松的笑容,他對著不解的田憲司說道:「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吧,呵呵呵,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亞細亞強國,我竟然將日之國帶到如斯田地,作為首相可以說是難辭其咎。不管是外部因素還是內部問題或是兩者皆有,黑鍋,我這個第一責任人背定瞭,而我沒有任何逃避的意思,雖然他們實力強大,但沒有我的故意縱容,局勢也不會惡化如斯。」
「但你也不用留下啊?」
「對於我這個已到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來說,死並不可怕,我想為這個我愛的國傢作出最後的貢獻,也當是贖罪吧,如果可以我想拖延他們進攻的步筏,哪怕是一點點。」
「首相閣下,日之國如今這種景況並不是你一個人造成的,說句放肆的話,就是你並沒有這種能力,可以說很多問題都是歷屆政府遺留下來的,沒有理由由你一個人來背,我也相信歷史會還你一個清白。況且,我們還有很多忠誠的部隊和英勇的士兵,他們都是英雄,而戰況還沒有達到最惡劣的境地,所以……」
「不,你用英雄這個詞語我並不認同,國戰無正義,內戰無英雄。殺來殺去,死的全是國人,這是哪門子的英雄?這場內戰中無論戰果如何,雙方都是輸傢,想想死去的無辜平民和戰士吧,我心裡真的很痛很難受。」
「是啊,死的都是國人,雙方都在幹著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所以哪裡來的英雄?」想到這裡,田憲司低下瞭頭顱。
「我留在這裡不單為瞭贖罪,我還要親手將掀起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一下帶下地獄,為死難者討回公道,他們不死,我死不瞑目。」發出擲地有聲的誓言時麻田晃單薄的身軀上散發出無邊的殺氣,這讓田憲司一改之前對那種溫和的印象。
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雖然矮小,但對於國傢的赤子之心卻讓人肅然起敬。
麻田晃收起瞭猙獰的表情,疲憊的搖搖手說道:「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田憲司知道勸不瞭這個既固執又可敬的老頭,隻能目含虎淚顫聲應道:「是……遵命。」
當他在轉身邁著沉重的腳步離去時,嘴裡情不自禁的大聲吟誦瞭一句名言:「茍利國傢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而這時,在燈光投影下麻田晃蒼老的背影明顯出現一下晃動。
……
時間再回調到一天前的傍晚,同樣陷入戰亂的小阪市郊外卻難得處於平靜,這裡屹立著一幢兩層的小平房,如果不是門邊掛著一塊(鷹氏株式會社),別人隻會認為這是一座普通的民宅。此時民宅的大門緊閉,窗簾將所有玻璃窗遮掩得嚴嚴實實,但隻要進入裡面,準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隻見裡面燈火通明,一樓的會議室裡坐滿瞭神色各異的男女。而一個神情冷峻的中年人正站在會議桌的主位上,他這時一雙大手壓在桌上,如電的鷹目將在坐的二十多個人看瞭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中年人神色凝重,所以會議室內一片寂靜,每人都等待著中年人的發言。
這時,中年人終於開口道:「在坐各位,你們都是我特意挑選出來的人,其中很多還是跟著我幹過情報組織的,或在軍方出色的完成過外派任務的。可以說,你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看著眾人凝神傾聽,他頓瞭一頓接著說:「之前你們一直與我單線聯系,所以說,你們眾人之間基本都是第一次見面,而這一次將你們全部招集回來,是因為上頭下達瞭一件極重要的任務。」
「黑鷹,你就廢話少說吧,別繞圈瞭,大傢都忙。」坐在左邊女子發出瞭不和諧的聲音,隻見這個女子一頭柔順的黑絲下遮掩不住她那清純絕色的嬌容,清冷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她身旁則坐著一位金發碧眼身材火爆的異國麗人,她操著半咸不淡的日語接著道:「由美姐說得對,既然我們都來瞭,你就直接說吧。」
黑鷹內心苦笑,可以說他對著這兩個女魔頭一點辦法都沒有,誰叫她倆隻是外聘人員,隻要不順心跟他拍桌子罵娘是小事,拍拍屁股走人,可誤瞭大事,加上旁邊還有個有著「包租婆」稱號的裡美子和深不可測的深田一豐,所以他隻能無視兩人的熱嘲冷諷。現場的氣氛異常尷尬,連一直處於他淫威下的飚悍漢子們都忍不住想笑。
最終,黑鷹僵硬的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他看瞭兩人一眼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此事事關重大。」接著他不等兩人打斷凝重的道:「這件任務的目標對你們兩人甚至裡美子前輩都極度重要,其中牽涉到你們苦苦追尋的人。」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瞭真由美幾人一眼。
聽完黑鷹的發言,真由美的嬌軀明顯一震,接著她眼裡迸發出駭人的冷芒道:「好,你的任務我接瞭。」
「你們呢?」黑鷹望向愛麗莎等三人。
「由美都沒意見,我也沒意見,說實在的,等這一天我等得太久瞭。」包租婆同樣氣勢十足的說道。之後,愛麗莎和深田同樣回應沒問題。
「好,既然你們四位答應瞭,那我就說說這件任務,它可以說是危險性極高,九死一生都不為過。你們很多是第一次見面,但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在安排任務前,我想說除瞭真由美四位,你們有沒有想退出的,如果有,請先去暗室呆兩天再出來,我不會說你貪生怕死的。」
在座的眾人都自認為是天之驕子,哪個不是從屍山血海中趟過來的,能忍得住被別人認為是糯夫才奇怪,於是他們紛紛都拍著胸口同意黑鷹的安排。
黑鷹很滿意眾人的反應,於是說道:「好,軍心可用,那就開始宣佈紀律。首先,你們將身上所有的通訊器材,在執行任務期間禁止與外界聯系,違者『殺』,不服本人指示私自行動者『殺』,貪生怕死者不進則退者『殺』,賣友求榮,出賣團隊資敵者『殺』,公報私仇,殺害平民者『殺』……」隻見黑鷹的語氣越來越高昂,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將整個會議室籠罩住,沒有獎勵,隻有「殺,」在一連道出十多條紀律後才停止。
「各位跟我去兵器室領取作戰裝備,出發……」他大手一揮後昂首闊步的走出會議室。
……
「深田君,你將這件防彈衣穿上,還是加多一件吧,還有防彈頭盔戴上,還有這裡有條戰術型的防彈作戰褲也要穿上,還有……」在兵器室裡,真由美像個嘮叨的小媳婦那樣,完全沒有平進殺伐果斷的模樣。
深田看著忙裡忙外的真由美,心裡覺得溫暖的同時又覺得好笑,對著身上因越來越多的裝備變得朧腫的身軀更是哭笑不得,他伸出大手握住真由美的纖手,笑著道:「好瞭,由美,你再這樣添加下去我就會變成大公仔啦,還有,其他人都在笑我們呢。」
真由美停下手轉過身來,看到其他隊友不懷好意的奸笑著,她就立刻變臉瞭,別看她平時對深田溫柔如水,但對著其他人卻冷若冰霜,隻見她單手叉腰,一臉悍婦狀的指著在場眾人罵道:「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我將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說完,隻見將手所握的女式手槍單手握在掌心裡搓揉,很快,一把完好的手槍就變成瞭一鉈鐵塊。看得周圍的人眼珠都快掉下來,(泥馬的,這還是人來的嗎?)所有人自覺的轉過身去,再也不敢得罪這個飚悍的女子。
「哼,算你們識相。」沒有再理會其他人,而是回過頭來笑容燦爛的幫深田收拾裝備。
深田頗為無奈,但又不好忽略她的好意,唯有轉換一個話題。「由美啊,你別老幫我忙,你自已呢?怎麼還不穿上防彈背心呢?」
「嘻嘻嘻……老公,其實人傢早就穿上瞭,隻是你沒發現而已,那可是亞德博士研究出來的高科技產品,一件的防禦能力堪比兩件防彈背心那麼強。」真由美神秘的在深田耳邊低聲說道。
「哦?為什麼我看不出來啊?」深田滿臉驚奇的在她身上掃視著,隻是看來看去都沒有發現,因為但凡是防彈背心,都存在著一定的厚度,防護能力越強,背心也越厚,被真由美硬套著兩件加厚型防彈背心的深田現在就是如此,不單重,還覺得朧腫。
「想要看的話再靠過來一點……」說完,她主動靠近深田的面前,手指捏著作戰服的鏈扣輕輕的往下拉,直至拉鏈的向下拉到胯下位,衣服向兩側敞開,裡面的秘密終於呈現在他的眼前。隻見她美妙誘人的嬌軀上穿著一套烏黑無光的緊身連體衣,衣物材質非皮非佈,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而更要命的是衣服緊致的程度將她魔鬼一般的身段完全勾畫出來,鼓鼓的胸部上兩粒乳頭完全突出,胯間的性器張合間清淅可見。要命啊,這比什麼都不穿更誘人。
體內流著真由美淫亂血液的深田鼻孔流著熱血,完全不受控制的將他罪惡的大手輕輕按在瞭突出的雙峰上,手指竟然揉捏起誘人的櫻桃起來。
「嗯……哦……」真由美情不自禁的低聲呻吟起來,但她很快就清醒過來,輕輕的拍開咸豬手,然後快速的將拉鏈拉上。
「老公,不要,人多,不是時候。」真由美低著蟬首,臉上泛起紅暈。
「我……我。剛才忍不住嘛,由美你實在太美瞭,尤其是穿上這套緊身服,那簡直是誘人犯罪,嘻嘻嘻……」深田大手抓著頭上的短發說道。
「老公,隻要這一次我還能活著,以後你想怎樣對我都可以,包括你要我穿什麼衣著都行。」說到最後,真由美的聲音如同蚊叫。
「哈……別擔心,有我呢,你也知道我現在有多強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手刃你的殺父仇人的,呵呵呵……」
「老公,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不值得,其實你根本就不用過來,我不會怪你的。」說著說著,真由美抬起頭,深情的凝望著深田的眼眸。
深田伸出雙手按在她的肩上,神情無比嚴肅的道:「由美,你我夫妻一體,不要再說什麼你幫我或我幫你那種傻話,從我為你擋刀的那刻,我的命就是你的,我在摩天輪上說過,無論光明與黑暗,天堂與地獄,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與你共渡難關。」
「老……老公。」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吖,聽到我都起疙瘩瞭。」隻見愛麗莎站在他們身邊,表情誇張的看著兩人。
「額……咳咳……我說愛麗莎,別鬧瞭。」深田一臉尷尬的道,而真由美同樣被她鬧個大紅臉。
「好啦,好啦,不逗你們啦,走,姐夫,跟我去挑一下槍械,看看有什麼趁手的。」愛麗莎不由分說的拉著深田向槍支堆放架走去。
看著琳瑯滿目的槍支架,深田像劉姥姥進入大觀園那樣,怎樣看都看不夠。他從來沒有觸摸過槍,對於一個一年前還在為生存而努力的窮屌絲,槍對他來說可望而不可及,而愛麗莎則像向導那樣如數傢珍的介紹著各種槍械的品牌,名字,及性能。
「你看,姐夫,這支叫AK47,北極熊產的正牌貨,雖然使用5.56MM子彈,但後坐力強勁,射程遠,耐用,不過連發性的精準度有點差,最好用點射,但我還是覺得它旁邊這支AK47好點,7.62口徑,屬改進型,還配有消聲制退器,精準方面大有進步。與它相對應的就是上面的是米國產的M16自動步槍,同屬世界名槍的它優級是精準度極高,後坐力少,但耐用性就比AK系列差點,威力同樣有差距。聽說日之國已經開始裝備M16,想讓可靠性極差的89式自動步槍見鬼去還有它旁邊的MP$和MP5沖鋒槍,射速高,精準,好用,它倆之上還有MP7型號。還有還有,你看,那把就是勃朗寧9毫米軍用手槍,它可是我的最愛,它還有7.65和6.35口徑兩種。這一把就是12.7口徑的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那一把是龍之國產的97式自動步槍……」
看著滿是槍支的槍架和聽著愛麗莎混亂而缺乏羅緝性的介紹,深田如墮雲霧,隻覺得眼前滿是星星,而身旁的真由美看著他困惑無奈的表情掩嘴輕笑。
「姐夫,我說瞭那麼多你有瞭選擇沒有?」
「額……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好嗎?」深田看著滿滿的槍架,內心激動的同時也存在著一絲緊張。對於男人來說,仿佛天生就流著汽油和火藥的血液,所以哪個男孩自小沒有一個當兵夢和汽車夢?但理想歸理想,現實卻是很骨感,對於人手一槍的米國來說,槍是除瞭母父之外最好的親人和夥伴,不過對於日之國來說,槍對於平民來說卻是違禁品,一個人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
他的目光慢慢的掃視著,最後停留在右下角的位置,那裡靜靜的敞著一把銀色槍管黑色手柄的寬大手槍。他二話不說的拿起來,感覺這手槍很大,比他的手掌大多瞭,做型彪悍,重量也很沉。
「就是這槍瞭,不錯。」深田像得到心愛玩具一樣,愛不惜手般把玩著。
「你真的選擇這槍?」隻見真由美和愛麗莎兩人驚奇的問道。
「哦?不好嗎?呵呵呵……我覺得這槍挺霸氣的,不像旁邊那幾把那麼秀氣。你看,這槍身真巨大,又夠份量的。」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手中槍的來歷?」
「不知道。」深田很肯定的回答道,真由美和愛麗莎當場絕倒。
「姐夫,還是我告訴你吧,這槍全稱叫Desert Eagle,也就是我們常常所說的沙漠之鷹。」愛麗莎無奈的說道。
「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沙漠之鷹啊?可是大大的有名。」
「哦?既然連你這個槍盲都知道它的名氣,那就不詳細介紹瞭,但基本的情況還是要跟你說明一下,你手中的沙漠之鷹是M911A1型,是猶太國IMI公司一群閑得蛋疼的人在M1911版本上升級而來,自配光學瞄準鏡,裸槍重量2.26KG,.50口徑,也就是12.7MM. 有效射程50米,它的名氣不單是因為槍型飚悍,最重要的是後座力,一般的人單手根本沒法掌控,不留神還會因為巨大的後座力挫傷自身筋骨。好瞭,我先說那麼多,你還是去試射場試試槍再說吧。」說完,拉著真由美和深田一起步進隔壁的試槍室。
沙漠之鷹的使用並不復雜,在經過簡單的教導下,深田已經明白怎樣使用瞭。
隻見他目光平視,動作是標準的威沃爾式據槍手法,在目光,瞄準鏡與靶心形成一直線後,深田深呼吸瞭一口,食指扳動鈑機。隨著「砰」的一聲巨響,152MM槍管噴出一道誇張的火焰,.50子彈以初速402M/S的速度沖管而出,接著真由美兩人就看到神奇的一幕。
原來深田在扳動鈑機時因為緊張,手腕不自然的抖動瞭一下,這是非常菜鳥的行為,而隨著槍響,沒有防備的深田被巨大的後坐力弄得手臂向上曲張,槍身砸向瞭自已的額頭,幸運的是離額頭隻有1公分不到的距離時才被他用手腕力硬生生的止住瞭。如果不是他天生神力,弄不好就成為第一個被槍後座力打爆頭的傻逼瞭。
深田瞪大著眼泡喘著粗氣盯著近在咫尺的手槍,隻見他緩慢的放下槍拍著胸口說瞭一句:「嚇死寶寶啦……」
「額……哈哈哈哈……笑死寶寶啦。」真由美兩人再也忍不住,紛紛彎著腰捧腹大笑。
深田一頭黑線的看著兩人,他的餘光四處找尋子彈的位置,當然靶心就免瞭,自已都不好意思看過去,最後在天花板上找到瞭一個碗口大的槍孔,孔洞還滲著灰塵往下掉。
「喂,有那麼好笑的嗎?我是沒有準備而已,之後再也不會瞭。」沒有理會爆笑的兩人,他重新提起槍,聚精會神的瞄向槍靶開槍。他相信這一次再也不會出現烏龍事件瞭,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隨著爆炒一樣的槍聲,深田雖然沒有被巨大的後座力弄得那麼狼狽,但子彈的彈道還是沒有向著他預期的目標飛行,每一槍都脫靶,甚至有一槍還打在幾米外的另一個標靶上。
愛麗莎再也看不下去瞭,她忍著笑上前拍拍深田的肩膀道:「姐夫,別再打靶瞭,這種大口徑的手槍不是給你這種菜鳥用的,你還是選過另外一把吧。」
「不,我就是要這槍,雖然我還沒有摸準怎樣打得好的方法,但我實在太喜歡這槍瞭。」被愛麗莎諧落後,深田的牛脾氣犯瞭。
「老公,給,你比較適合這槍,精準度雖然差點,但抵不過威力夠大,防身最好,那把沙漠之鷹你喜歡就留下吧。」真由美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AK74塞進深田的手裡。
雖然很不服氣,但真由美的話他還是要聽的。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回應她們時,黑鷹冷冽的聲音在靶場裡響起。
「各位,我們要出發啦,跟我來。」沒有一個人廢話,他們都滿身裝備的跟著黑鷹魚貫般步出秘密據點。
當眾人走出大門時,隻見一個身穿陸上自衛隊軍服的男子如標槍般站立在平房外。他嚴肅的向黑鷹敬瞭一個軍禮,而黑鷹同樣回敬。
「黑鷹長官,我是這一次任務的向導,請各位跟我走。」沒有表明身份,沒有廢話,這個男人說完後轉身後向著停在不遠處的車隊走去。
眾人疑惑的看著黑鷹,黑鷹同樣臉無表情的說瞭一句:「出發。」接著帶領眾人緊跟陌生男子並各自上瞭空出的車輛上,沿著夜晚的鄉村小道消失在夜幕中。
這是鷹社成立以來第一次大規模行動,眾人握著槍激動得心潮澎湃,雖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對於每天遊走於生死線的他們來說,死並不可怕,或者說隻是一種解脫,但無論如何,這一次行動同樣是證明自已是天之驕子,而非軍方那些酒囊飯袋。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大大的出乎他們的預料,車隊在經過精選過通往京東市道路行進的過程中,竟然幾次碰到瞭保皇黨的作戰分隊或退下來的殘兵,滿心以為能輕易的擊潰或消滅掉叛軍,但結果卻是死傷慘重。
歷史已經給出明證,個人的勇武對於人海般的戰場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更不要說以火力為王的現代戰爭。在漫天彈雨中,再好的身手都會被有目標,沒目標的流彈打成篩子。鷹社的精英們很快被打蒙瞭,沒有準備的他們瞬間被打死瞭好幾個,看著剛才還在有說有笑的戰友轉眼間被打死,一時之間竟然亂瞭方寸,竟然像新兵蛋子那樣亂開槍,被打到的可以說是倒黴透頂,而且也容易誤傷自已人。身處戰場的黑鷹氣得發抖,這些平時眼高於頂的隊員,在真正的戰場上竟然連女人都不如,讓他失望透頂。是的,他們的表現連真由美,愛麗莎和包租婆都不如,隻見她們三人組成一個火力小分隊,以狙擊,以機槍狠狠的壓制住對方,並為瞭保護深田更將大部份的火力吸引掉。而自已一方除瞭獵鷹和自已,其他隊員簡直一無是處,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但作為老兵的他來說,很快的制止住下屬的愚蠢行為,他不斷發出指示,並身先士卒的穩守在第一線,他的老練讓眾人漸漸的穩定下來,畢竟都是殺人老手,雖然沒有經歷過大規模的團隊槍戰,但過硬的心理素質讓他們很快調整過來,一板一眼的做著戰術動作,三人一個火力小組向對方開火。畢竟保皇軍隻是些烏合之眾,當遇到紮手的點子時,他們很快一哄而散,就算堅持住的都很快被打死。
結果戰後清點,黑鷹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二十多人的行動組差不多傷亡過半,這任務還怎樣執行啊。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忍著怒氣溫言安慰那些失落的手下繼續向著目的地前進。之後同樣幾次遇到對方的作戰分隊,但結果卻好太多瞭,有瞭之前的一戰,眾人再也沒有心高氣傲,而是發揮團隊精神擊退敵人。隻是自方的人數太少,而經歷瞭幾仗後,尤其是最後一仗,敵人極為強悍及兇殘,雖然人數不多,隻有數人,但無論從火力或者戰術上與之前的保皇軍簡直不在一個級別,激戰就在小阪與京東的結合部打響。黑鷹他們很快發現對方的異常,敵人不單配合默契,槍法瞭得,連打炮的技術都極為精準,這讓他想起之前情報裡的那支神秘部隊。由於對方有著長眼一樣的迫擊炮,和不下於自已的狙擊手,這讓黑鷹相當被動,但好在已方有著愛麗莎和獵鷹優秀的狙擊手,他們兩人分工合作,準確的找到迫擊炮手的方位,一人牽引,一人負責獵殺,很快這個極度危險拔除,接著兩人與對方的狙擊手在松林裡展開瞭狙擊戰。失去瞭狙擊手的保護,對方的火力變得更加兇悍,這也令同樣失去狙擊手保護的黑鷹壓力大增,隻能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和相對等的火力與對方周旋。但對方耐擊打的程度同樣超出預判,打在防彈衣部位根本造不成傷害,連阻擋的程度都達不到,就算打在不受保護的四肢,對方還是頑強的繼續投入戰鬥,戰術動作隻是稍受影響而已。媽的,這是哪裡來的怪物,黑鷹內心罵道,直至打到他們頭部和頸部等要害位置,他們才會不甘心的倒下。遭遇戰一直從凌晨激戰到早上,雙方的彈藥都消耗得七七八八瞭,敵人還是死戰不退,最後在彈盡時,才被深田偷摸入背後用大刀一個個的斬殺掉。不是他不想用槍,而是他的AK74很早前就被他亂打一通消耗掉瞭。
戰鬥以已方的勝利結束瞭,黑鷹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他茫然的看瞭四周,發現除瞭真由美姐妹,包租婆及深田,其他不是犧牲就是重傷,折斷一臂的獵鷹算是輕傷瞭。包租婆和深田的運氣最好,除瞭沾染上一身灰塵和血污兩人竟然毫發無損,而真由美和愛麗莎兩姐妹則驚險得多,由於她們是主力火力點,屬於對方重點照顧的人物,隻見她們作戰服上被不下五六個觸目驚心的彈孔,如果不是身穿超強的防護服,7.62和9MM的子彈早就擊穿她們的身體,而真由美的黑鋼臉罩上也有一點灰白色著彈點,顯然是被對方流彈片擊中的。黑鷹同樣也不好受,被兩顆7.62的自動步槍打中兩肋,放松後劇烈的痛楚讓他明白肋骨可能被打斷瞭。看著不是戰死就是重傷昏迷的部下,一股心酸的苦楚襲上心頭,讓這個久歷生死的硬漢虎目含淚。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很快收拾好心情,帶著真由美他們繼續前進。
之後的運氣不錯,直到京東市的秘密據點,他們都沒有遇上敵軍。
「黑鷹長官,到瞭這裡我的任務完成瞭,之後就看你們瞭。」領路男子忍著滿身的傷痛在秘道入口虛弱道。
「嗯。」黑鷹他們沒有廢話就很快鉆入秘道裡。
「深田君。」在狹窄的秘道裡傳來真由美的輕喚聲。
深田沒有留意到真由美語氣上的不同,他隻是停下腳步輕輕轉過頭來。
「由美,什麼……哼」隨著一陣掌風,真由美的手刀砍在毫無防備的深田頸部,他一聲悶哼的暈倒在地上,而同一時間,前方的獵鷹也被黑鷹打暈。
「老公,對不起,我不想你為瞭我而卷入仇殺當中,為瞭我做的夠多瞭,遇上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我還有幸做瞭你的妻子,剩下的就由我來完成吧,你就在這裡睡一覺,睡醒瞭就當作夢一場,做回平常人吧。」真由美摸著深田的臉深情說道,最後將掛在脖子上並帶著她體溫的傳世玉牌放在深田的胸口上。當她站起身來時,身邊的愛麗莎向她灘開雙手表示無所謂。她們沒有問黑鷹為何要打暈受傷的獵鷹,但相信他的理由與她們差不多。
沒有一往無前的豪言壯語,隻有與敵共亡的復仇決心:「河野平,我們來瞭!」
……
鏡頭回到首相官邸辦公室,此時首相麻田晃正站在巨大的日之國地圖前,正無限眷戀的用幹枯的手磨砂著地圖的每一處,仿佛要將它們深深的印入腦海裡。
「為什麼不走?」麻田晃疲倦的聲音響起。
「不,我會與首相大人你共生死,這也是我的職責。」麻田晃身後不遠站著一個青年男子。
麻田晃轉過身,目光慈祥的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眼鏡長相斯文的年青人,他叫裕仁,剛好30歲,是自已眾多秘書中的一個,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聽說他與美麗的妻子剛剛誕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原本以為身邊所有人都會離他而去時,裕仁卻選擇留在他的身邊。
「可惜瞭……」麻田晃若有所指的說瞭一句。
裕仁搖搖頭道:「沒什麼可惜的,一是為瞭報首相的知遇之恩,二是為瞭信念,我相信我們是正確的,也是正義的一方。」
「哈哈哈……有趣,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正義和邪惡之分,所謂正義從來都是勝利的一方書寫的,一將功成萬骨灰,如果國民可以不受戰亂的摧殘,我寧願不做這個勝利者。」麻田晃不知道為何要跟這個小年青說這一翻空泛話,隻是說完後原本壓抑的心情很快放松下來。
「既然你選擇留下,就陪我這個行將就木之人再走走吧,我想好好的看看官邸的每一處地方。」說完不等裕仁回應,麻田晃邁動腳步走出辦公室。
在裕仁的陪同下,麻田晃心情輕松慢慢行走在官邸的每一處,他走的很慢,也看得很仔細,官邸的佈局並不豪華,隻是充滿瞭最高行政機構的威嚴,看著這一切讓他思緒回到剛剛當選上首相入住官邸的第一天。那時候他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無論對媒體或者追隨者都透露著對日之國改革的雄心壯志。但現實往往就是那麼殘酷,改革改革,改的是日之國暮氣沉沉的政治和經濟,革的是既得利益集團的命,這是何等艱難又障礙重重,尤其是六大財團控制瞭日之國經濟命脈,改革更是艱辛,但不改,日之國隻能在世界強國之林裡逐漸沉淪直至消失,這對從軍政世傢出身的麻田晃來說絕對不能忍受,作為老牌政治傢,說他有慈悲之心簡直是扯蛋,能作為第一人,厚黑才是他的本相,甚至連自已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面目,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自已國傢充滿著感情,國泰民安,國傢強盛才是政治傢的最高抱負。
歷史上每次重大的改革無不是占著天時地利人和並順勢而為,而他卻一樣不占,誰都看到日之國的癥結所在,但誰都沒有勇氣作出改變。他沒有那種「我死之後管它洪水滔天」麻木不仁,隻能沒有勢時我造勢,所以他不惜引狼入室,搞亂國傢經濟,意圖挑翻六大財團,並成功的勾起明日的野心,甚至讓國傢陷入內戰,可以說每一步都精心策劃,每一步都有著他的身影,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挑起日之國內亂的計劃是出自麻田晃這個瘋子之手,是的,現在我們可以說他是個瘋子,純粹的瘋子,因為他不單革別人的命,還革自已的命,一個連自已命都不在乎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麻田晃就在沉浸在思粹當中一點一點的看,直至一陣凌亂快速的腳步聲,才把他抽離出來。
「什麼人?」裕仁對著腳步聲方向緊張的高聲喝道。
麻田晃卻搖瞭搖手說道:「別緊張,是我的老朋友們到瞭。」
話聲剛落,率先進來的是四個荷槍實彈,氣場強悍的士兵,他們手持沖鋒槍分站在四角,手指緊壓鈑機,虎視眈眈的盯著麻田晃兩人。接著一個身穿明黃色狩衣好的老人及身穿陸上自衛隊軍官服裝的中年男人並肩而至,中年男人隻是稍稍落後半步,無論從衣著還是神態可以看出領頭的老人身份絕對高貴。而兩人身後則是中年軍官的保鏢,最後進來的卻是兩位風情各異的美人。左手是身穿白色印花的嬌小美人,她邁著小碎步低是蟬首緊跟著眾人,言行舉止間無不透露著受過良好的教育。而她旁邊的異國少婦卻帶著另類的風情,一套緊身的陸軍上裝完全擋不住她那火爆誘人的身段,超短的裙擺在黑絲雙腿走動中高低起伏,讓胯間的禁地不經意間觸目可見,她不時用纖指撩撥著火紅的波浪秀發。從她一進來時,她的目光就輕眺帶著無限媚意的盯著不知所措的裕仁,紅唇開合間嫩舌輕舔,臉上的蕩笑仿佛在告訴裕仁你是我的獵物,你跑不瞭。
在認出前面兩人正是明日天皇和現任陸上自衛隊幕僚長河野平時,裕仁很快回過神來,他抽出腰間的9MM 軍用手槍,抖顫著指向兩個死敵。
「別,別過來,給我停住……不……不然我開……」裕仁話沒說完,隻覺得身邊刮起一陣香風,他鈑機上的手指被兩隻纖長的手指捏住,從指間傳來的巨力讓他無論如何都扳不動鈑機,接著一把甜膩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帥哥,射他們多無聊啊,倒不如讓我的小妹妹給你射好嗎,她正等你來安慰呢,哈哈哈……」
裕仁驚駭的轉過頭來,隻見紅發美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並扣住瞭他握槍的手,她的另一隻手快速結著手印。
「忍術,迷魂血瞳!」
「你……你……」裕仁隻覺得紅發美女的眼睛紅光大盛,那妖艷絕倫的臉孔瞬間變成野獸般獰獰,原本嬌艷欲滴的嘴唇越張越大,最後如血盆的大口般滴著腥臭的血污向他頭部狠狠咬去。
「啊……」慘叫聲中,裕仁隻覺得眼前一黑……
……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怦咚……」當心跳逐漸回歸正常時,裕仁從沉睡中張開瞭雙眼,他茫然的望著四周,發現除瞭光著身子的自已周圍白茫茫一遍不見一物。
「這是哪啊?我不會是死瞭吧?」裕仁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咯咯咯……你怎麼會死呢?我還舍不得你死呢,咯咯咯……」女人的浪笑聲從裕仁身後傳來,裕仁立刻轉過身來,視力透過迷霧,一具身材姣好的黑影踩著節奏的腳步向他走來。當黑影穿過迷霧漸漸變得清淅時,他猛然發覺這個黑影正是剛才讓他昏睡過去的妖艷女子。
隨著女子的走近,他的嘴巴張得越來越大,氣息都變得粗重起來。隻見紅發艷女高挑挺拔的上身穿著一件透明黑色蕾絲的四份之一杯罩,那小得可憐的罩杯將她那白嫩偉岸的巨乳高高的托起,熟透的艷紅乳頭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那緊致嬌嫩的肌膚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當她邁著筆直的吊帶黑絲雙腿走動時,不著寸柳的下體清淅可見,兩扇津津閃亮的蝴蝶陰唇不時吞吐出幾道芳香的淫液,淫水浸過她裸露的雪白大腿,沿著黑絲流到過膝高根長靴上,最後滴在雪白的地面。
「嘻嘻嘻……不要怕,我會好好的疼你的,我的帥哥。」女子走到裕仁的身前,風情萬種的伸出塗著豆蔻紅指甲的纖手撫摸上他英俊的臉龐。
「我……你到底是什麼人?」裕仁一陣心慌,他想後退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但發現自已雙腿像灌瞭沿一樣怎樣都動不瞭,隻有雙手能活動,他嘗試推開女子,但雙手卻鬼使神差的按在她的雙峰上。
「哦……好有力的雙手,再用力點,你按得人傢好舒服啊。」女子浪笑著,她不僅沒有被裕仁推開,反而上身靠向裕仁,仿佛想被他更粗暴的對待。
(好柔軟好白嫩的玉乳,觸感好舒服)裕仁如是想到,在觸摸到她的雙乳及受到那魅惑的勾引後,失神的他雙手竟然不自覺的揉捏起來。
「對……對……哦……就是這麼用力……哦……帥哥,你記住,我叫依莉亞……哦……這是我創造的空間,在這裡沒有痛苦,沒有戰爭,隻有我和你,你就放心的交給我,我會讓你體現人世間所沒有的快樂……哦……」依莉亞臉上一片潮紅,鮮艷欲滴的紅唇微張,不時吐出芳香氣息,讓裕仁覺得一陣迷醉,她舔瞭舔他的臉龐,淫笑著伸手握上他高漲的肉棒,她的手指相當有技巧,兩指圓箍著將緊裹的包皮退下,尖長的指甲輕輕刮動著裸露的龜頭和鈴口,如電的觸感讓裕田不由得呻吟起來並進一步淪陷。
「我……我想回去……」情欲高漲的裕仁雖然手腳不受指揮,雖然但殘存在的意識讓他覺得眼前的依莉亞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回不去瞭帥哥,與其回到人世界受苦,何不留在這裡與我風流快活呢?難度我不美嗎?看著我。」依莉亞一邊說著誘惑的話語,一邊用緊崩的黑絲大腿和過膝黑皮長靴摩擦著他的腿部。接著伸手扳住他的臉,紅唇印落他寬厚的嘴唇上伸出滴著口涎的香舌激烈的熱吻起來。
裕仁僅存的意識在依莉亞一再挑逗下開始潰敗,而接著的一幕更讓他墮入情欲的深淵。
「是啊帥哥,不要反抗瞭,和我們一起快樂才是最重要,哦……」話語剛落,裕仁隻感覺到後背被兩顆彈力十足的玉峰緊壓住,如果裕仁轉身會發現身後的是另外一個依莉亞,她不時扭動著蛇一樣的纖腰,讓兩顆櫻桃在他背後的肌膚上劃動,並親吻著他的頸部和敏感的耳墮,她的雙手也沒有閑著,繞到身前挑逗著他的雙乳。更讓人詭異的是,他的身前出現瞭第三個依莉亞,那個依莉亞半蹲著身子,從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唾液,準確的掛在他的龜頭肉棒上,然後張開艷紅的嘴唇將龜頭完全包住,順著涎液雙唇往肉棒根部推去,直至末端,接著又快速的抽出再推入,緊箍的雙唇刮碰著他肉棒上的每一條青筋,剌激著他敏感的脊椎神經,她的雙手也配合著交替揉捏他雄壯的卵球。而吻著他的依莉亞同樣不示弱,細長的手指插入他雙股之間的菊穴,激吻間撩動著他的前列腺。
「嗚……嗚嗚……」裕仁哪裡受得瞭這種風流陣仗?他的精關很快在這多重的剌激下松動,肉棒開始澎漲跳動,而胯下的依莉亞搖擺著蟬首加快瞭吞吐和對肛門抽插的速度。
「嗚……」隨著一聲長長的嗚咽聲,他抵抗的意識隨著精液的暴射隨風消散。沉浸在射精的快感當中可以清淅的聽見身下的依莉亞正「咕嚕咕嚕」的吸食著他噴出的精液。而和他舌吻的另一個則睜開著媚眼,目光中帶著嘲弄和殘忍的眼笑意。
「啵」身下的依莉亞吐出停止射精的肉棒,她看著停止舌吻還停留在射精快感的裕仁浪笑道:「帥哥,舒服嗎?」
「舒服,好……好舒服……舒服得像上瞭天堂一樣。」裕仁他睜著圓眼一臉癡呆狀態的說道。
「咯咯咯……你高潮的樣子真可愛,好戲才剛上演,接著還有更舒服的呢,就讓我們三人帶你進入真正的天堂。」胯間的依莉亞妖媚對著裕仁的笑瞭笑,她還保持著半蹲叉開的姿勢,吊帶黑絲雙腿間的淫穴已經泛成災,淫水隨著她因性欲漸起而抖顫的嬌軀「滴滴嗒嗒」的滴在地上並形成一灘水漬。她松開輕握的肉棒,站起身來背向裕仁,彎下腰肢雙手扒開濕漉的陰唇,在裕仁視線可及內露出裡面充滿鄒褶的粉紅陰道和尖孔一般的菊穴。
「我的男人,你看看,我的小妹妹美嗎?它都流出好多水瞭,它好想要哦……哦哦……」依莉亞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副欲求不滿的癡女狀,她柔軟的纖腰與叉開的筆直黑絲雙腿形成一道美妙的曲線,豐腴的圓臀劃著白玉的浪花。
「美……美……太美瞭。」裕仁眼珠都快掉出眼眶,他急步上前雙手握著她兩邊臀瓣,將頭埋入那豐腴的臀肉內,如同貪食的小孩拼命的吸食著那淫穴噴灑出來的騷液。
「哦……哦……哦……你太壞瞭……哦……帥哥,再深一點,就是這樣瞭,哦……」依莉亞反手扳著他的頭,臀部用力的往後壓,力度之大,將他的臉都擠得變形,但裕仁仿佛著瞭魔一樣,粗糙的大舌在陰道裡搜刮。
「嘻嘻……我們也要玩。」身後兩個依莉亞嘻笑著纏上裕仁,一個蹲著身子用舌頭頂進他的菊穴裡,靈活遊玩著濕潤的肛腸。而另一個跪在他的身前,將堅硬的肉棒再次吞入嘴裡。
淫亂的大戲一再在這個白茫茫一遍的封閉空間裡上演,裕仁像一頭不知疲倦的公牛與三個妖艷絕倫的依莉亞瘋狂的做愛,呻吟聲,肉體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幾人淫霏的氣息,讓人熱血沸騰。
「哦哦……哦……帥哥,你真強,依莉亞愛死你啦,哦……用力……再深點……哦……」隻見身前的依莉亞騷浪的搖動著火紅的波浪秀發,臉色潮紅的浪叫不斷,在兩人交合的位置不斷湧流出淫水,滴滴嗒嗒的滴落在微微顛起的過膝長靴的靴尖上。
「我操死你……啊啊……好銷魂的淫穴,像無數隻小手撫摸我,擠壓我一樣……啊……它又吸住我啦……啊……爽死啦。」裕仁像瘋子一樣揮舞著變得異常粗壯的肉棒,在她的陰道裡「噗嘁噗嘁」的進出,他時而呆滯,時而暴怒,嘴裡碎碎不知所雲,高漲的性欲完全取代瞭理智,隻知道機械般做愛。什麼傢庭,愛人,女兒,事業等等完全在腦海裡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無窮無盡的欲念。
身後另一個依莉亞坐在地上,一手握著胸前的豐滿嘴裡喘叫著,她一條穿著過膝長靴的美腳不停撩撥按壓著裕仁的肛門,卵球。而第三個依莉亞則貼在他的身側,用豐滿的胸部摩擦著他的身體,靈活的舌頭在他的臉上,耳朵間不斷遊移。
「我要……我要,全部給我……哦……我可愛的男人,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吧,我是你的……哦哦……」身前的依莉亞臀部扭動幅度更大,陰道裡的層層肉褶緊緊鎖住裕仁的肉棒,子宮口更是張開嘴吸吮起敏感的龜頭。
「啊……我又要射啦……」裕仁握著豐臀的大手條件反映般加力,將雪白的豐臀捏出一團紅印,這也更剌激到依莉亞的性欲,她也浪叫著發動子宮拼命的吸吮,將一股股美味的精液從肉棒裡狠命的抽出來。
此時的裕仁像個傻子一樣流著口水,射精的快感讓他英俊的臉容產生扭曲,五官快擠占成一團。而這時,貼在身側的依莉亞一邊舔著他的臉龐,一邊用迷幻的語氣輕聲說道:「帥哥,是不是很爽很舒服啊,你可以留在這裡,永遠和我們這樣開心快樂的做著愛做的事哦,咯咯咯……」
「真……真的可以嗎?」裕仁呆滯的回應道。
「真的可以哦,隻要你舉起手中的槍放入嘴裡,對,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瞭,嘻嘻嘻……」依莉亞如夢如幻的聲音引導著裕仁並侵蝕著他的思維。
而裕仁像恐懼更像激動的緩慢舉起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手槍慢慢往上舉,他的肉棒還在依莉亞的陰道內不停的射著精,但他像精力無限一樣噴灑著。
「對……慢慢的……慢慢的放入嘴裡……」
「嗬嗬……嗬……我們……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快活。」動作再慢,手槍最後還是倒轉著放進嘴裡,此刻他沒有恐懼,隻有無盡的變態欲望。
……
首相官邸大堂,首相麻田晃,明日天皇及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隻見一副傻樂樣子的裕仁倒拿著手槍頂在自已的喉嚨內,手指抖顫著停在鈑機位,而他穿著西裝長褲的下體高漲,頂起部位及褲管濕漉漉一遍,腥臭的味道讓人眉頭皺起。完本赤裸的依莉亞卻衣衫整齊的站在一旁旁若無人的嘻笑著。
「砰……」的一聲巨響,臉容扭曲的裕仁回過神來,他張著大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瞪大的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狀,最後像明白什麼似的倒在地上,抽搐瞭幾下就不動瞭。
這一情景看起來很長,其實從裕仁著瞭幻術到死亡隻是很短很短的時間,轉眼間的舉動讓不明真相的人目瞪口呆。站在身後的麻田晃卻微閉著雙目,一副無喜無悲的模樣,隻是槍聲起時,他的臉上才不經意的抽搐瞭一下。而明日天皇和河野平同樣臉色平靜,像根本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隻是杏子公主美目閃著驚謊,臉色從最初的蒼白很快轉換成潮紅,這種血腥的場景竟然讓她產生一種變態的快感。她的轉變落在瞭依莉亞的眼中,她沒有言語,嘴角一蹺露出嘲弄的神色。
「好,不知所謂的人死瞭,沒有人打擾我們之間的對話。」明日天皇厭惡的揮揮衣袖,像趕走討厭的蒼蠅一樣。
「你想說什麼?難度是想向我炫耀勝利者的姿態?我想你不會喜歡這種惡趣味的事吧。」麻田晃終於睜開雙眼一臉嘲笑道。
被說中心事的明日天皇像吃瞭蒼蠅屎一樣,滿臉通紅,他恨不得一拳打去那讓人討厭的笑臉。但作為勝利者來說,他還是硬生生的壓下怒火,不想去計較麻田晃那讓人生氣的毒舌。
於是他上前說道:「你輸瞭,我們贏瞭,我想炫耀你又能耐我何?」
麻田晃不屑一顧道:「你說的勝利還是有點言之過早吧,不要說其他三大城市的戰況膠著,就說我們身處的京東戰場,我們還沒有完全失敗。所以你們的勝利說法從何而來?」
「哼,就算其他戰場膠著又如何?隻要京東市完全由我們掌控住,我相信其他城市都會望風而降,哈哈哈……到時候就是我們皇權再一次君臨天下的時候瞭,而你這個老鬼就是我皇權登極最好的祭旗之物。哈哈哈……」明日天皇越說越激動,雙手攥成拳頭在空中揮舞,仿佛天底下所有人都被他狠狠的踩在地上。
他神情顛狂的上前攥住麻田晃的衣領,臉色猙獰的狠狠道:「你知道嗎?我們皇族等這一天都等瞭差不多一百年瞭,我們皇權整整被你們這些下等人壓制瞭半個世紀之多,你能明白我有多恨嗎?過瞭這一天,我就可以重登大寶,讓天下所有臣民都活在我們皇族的光輝之下。」
看著陷入瘋狂的明日,麻田晃嘴角卻露出嘲弄的笑容:「明日,你們皇族已經過時瞭,你以為還是一百年前嗎?現在是信息爆炸的年代,你們(現人神)的觀念早被打破瞭,還玩著君權天授的老把戲,我都為你燥得慌。」麻田晃看著明日天皇漸漸蒼白的臉孔,他繼續打擊道:「自從戰敗後政府不斷從皇族手中奪取權力,你以為現在還有人願意受你這個老鬼統治嗎?作你的春秋大夢吧。不要說你還沒有奪得最後的勝利,就算是,你覺得你的手下們會甘心聽你指揮,嘻嘻嘻……我看你們皇族這種行為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八格……」麻田晃每一句話像利劍一樣直擊他的最軟肋處,並抽打著他的老臉,被一再用語言攻擊的明日終於怒羞成怒,他拔出腰間代表天皇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劍」,將劍尖直抵住麻田晃的胸口位置怒道:「你敢膽再說一句不敬的話我就馬上殺瞭你。」
被挾持的麻田晃卻依然不懼,他臉上的笑容更盛揶律道:「老鬼,被我說中瞭吧,你以為現今的皇族除瞭做泥菩薩的份還有多少號召力?以你們皇族今時今日的實力根本站不住腳,隻可惜你這個老糊塗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我相信你勝利之時,就是你的授首之日。我真的很希望看到你那絕望的樣子,哈哈……」
「你找死,殺吧……」明日天皇已經被怒心沖昏瞭頭腦,他暴喝一聲將握住削鐵如泥的草雉劍狠狠的剌入麻田晃的心臟位置。
「哼……哇……」麻田晃悶哼瞭一下,嘴裡吐出一口鮮血並噴灑在明日那猙獰的臉上。他沒有反抗,隻是雙手握住他的劍身虛弱的嘲笑道:「老鬼……你被我……被我說中心事瞭吧……咳……呵呵呵……你怕瞭,你怕那些原本支持你的勢力在你還沒有登基前就掉轉槍口對付你吧……咳……」
「你廢話太多瞭,去死吧。」明日天皇慢慢轉動著手中劍,意圖將麻田晃的心臟慢慢的絞爛,以泄心頭之恨。
麻田晃眼神渙散,鮮血洶湧的從嘴裡溢出,但他仍忍著一口氣堅持著不讓身體倒下,帶著憐憫的神情越過明日天皇看向已經變得模糊的河野平說道:「老鬼……咳咳……我們都輸瞭,你說是不是?河野平幕僚長,不……應該是河雄平將軍才對,你也會·不·得·好·死……」
「你,你什麼意思?」聽著麻田晃意有所指的說話,一臉愕然的明日轉過頭去,但他的後心突然一涼,接著一陣劇痛傳來。當看清楚偷襲他的人後,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杏……杏子,為……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說到最後他聲色俱厲。
隻見杏子公主神情慌張害怕,她緊握刀柄的雙手顫抖不已,但她還是回應道:「對……對不起……我不……我不想的。」
「那……那你還要殺我?為什麼?告……告訴我為什麼?」
聽著明日一連串的為什麼後,原本慌張的杏子臉上慌張的神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怨恨:「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我受夠啦,自我出生以來,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我和我母親及所有人在你眼中隻是個工具,是你用來和別人交易的工具,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嗎?」
杏子的聲音越來越高亢,臉上甚至泛起一絲變態的潮紅:「我自小就看著你一次又一次虐待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送到陌生人的床上被人糟蹋,等我長大後,你竟然為瞭你的權力同樣又一次次的將我送給別人玩弄,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我沒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父親,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親手手刃你。我夫君說瞭,隻要你死後,他會將我扶上大寶,讓我成為日之國歷史上第九個女天皇,所以你這個禽獸可以去死瞭。」
杏子說到最後已經歇斯底裡。
「我……我要殺你瞭這個賤人……」明日忍著巨痛,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反手想掐死杏子公主,但他沒有想到杏子手中的刀比他的手臂還長,讓他無論如何都夠不著,杏子慌亂的握緊刀柄不敢松手,而他的亂動更讓他血流出更快,在幾次徒勞無功之下,力量漸漸消失的明日天皇隻能睜圓著惡毒的雙眼盯著杏子和河野平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而身後比他更早失去生命的麻田晃臉上卻仍然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著這些叛亂者可悲的下場。
「嚶……夫君我怕。」杏子公主轉身撲入河野平堅實的懷抱。
「別怕,都過去瞭,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女皇吧,我河野平會一直保護著你,至於國傢大事你就交給我好瞭。」他目光平靜的環視著四周,完全沒有將死在地上的兩人放在眼內,仿佛死的隻是普通人罷瞭。
隻見依莉亞和他的貼身兩人都手持滴著鮮血匕首,他們腳下是躺著的是明日天皇親信士兵,就在剛才杏子公主對明日發動暗殺時,他們兩人同時將這四個士兵無聲無息的解決瞭。
「依莉亞,你帶杏子出去,交給手下送她回去休息,這裡就留給我們處理。」河野平吩咐道。
「嘿……」依莉亞回應道。
「不,我要留在夫君身邊。」杏子在他懷裡撒嬌道。
河野平難得露出微笑,他撫摸著杏子的秀發道:「別說傻話,戰爭還沒結束,這裡還很危險,你在傢等我,知道嗎?」
杏子公主望著河野平不容抗拒的眼神,隻能悻悻答應。而旁邊的依莉亞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眼神閃著妒忌的火花。
「狂狼,你陪我在這官邸裡走走。」在依莉亞帶著不舍的杏子離開後,他轉頭跟他的司機兼保鏢說道。
「嘿。」
兩人邊走邊看,每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河野平總會有所停留,頗有興致的頎賞著眼前的一切,當走到大型會議會場時,四周突然傳來「哄哄哄哄……」的巨響聲,原本受太陽照射下的首相官邸瞬間失去瞭日光,隻剩下室內燈光的照明。
雖然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但久經風雨的河野平還是很快冷靜下來,對於眼前出現的詭異現像作出凝神戒備。這時,他隻感到一陣強烈的殺氣從背後襲來,河野平閃電般轉過身形,眼前很快出現兩道閃著冷芒的刀鋒分別從下至上及上至下向著他的要害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