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幣匯率暫時回穩至一米元兌一百日幣時,民眾和政府官員大大喘瞭口氣,風暴暫時平息,雖然股市還是綠油油的,但不像匯率那樣要命。但這像暴風雨前夕的寧靜,平靜的外表下孕育著無窮的殺機,民眾的樂觀心態顯然有點為時過早。這種寧靜僅僅持續瞭幾天。新一輪的狂風暴雨即將到來。
10月15日星期一,這是代表一個星期中工作開始的新一天,原本是充滿活力和夢想的一天,但卻是日之國沉淪的起始。今天的金融外匯市場和股票市場又出現另人目瞪口呆的巨量跌幅。國際投機商和國內的利益集團利用高倍數杠桿和之前套利得來數千億日幣,裡應外合的砸向外匯市場,海量資金的沖擊讓與米元掛鉤的日幣應聲下跌,措手不及的日之國政府再次被迫迎戰。可是有所準備又財大氣粗的國際投機商哪會到口的獵物跑掉,他們隻有一個字「砸」,而且是很黃很暴力。多空雙方再次相遇,但在投機商強大的壓力下,日幣匯率一路走低,苦苦支撐的日之國政府很快就將千辛萬苦祈求回來的1000億米元貸款消耗一空。日幣保衛戰中政府的一再失利激起瞭國民和在野黨極端憤怒,他們紛紛要求政府下臺,解散國會並重新選舉,並且再次增資擊退做空的一方。於是首相逼於壓力下不得不將現任財務大臣福田二夫交出帥印,但新上臺的財務大臣能力挽狂瀾嗎?答案是不能,對於一直堅持以浮動匯率日幣來說已經大勢而去……
日之國倒黴的事情並不隻在國內,讓時間回到9月13號,日經被首度攻擊第二天,被喻為世界有色金屬交易中心的大不列顛國英倫交易市場,由村島泰男領導的旭日集團有色金屬交易部在銅期貨市場同樣遇到遭遇戰。村島泰男也算是個人物,今年四十多歲,有從事銅期貨交易二十年的經驗,被稱之為「百份之六關鍵先生」。之所以謂之「百份之六關鍵先生」是因為旭日集團在他的帶領下占據國際市場銅交易總量的百份之六左右。不要少看這百份之六,在浩瀚的期貨市場裡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的每一個決策都會對期貨市場造出重大影響,而今天他卻受到瞭前所未有的挑戰。(先說說旭日集團的組成,它的前身是實際是大和傢族控制的大和商社,在二戰前,大和商社控制瞭日之國最大的銅出口商,由於戰敗,日之國的財閥被米國強行肢解,最後被新興的六大財團中除瞭第一勸金財團的成員所占有,並成立一傢新的金屬進出口投資有限公司,也就是現在的旭日集團,而第一勸金財團一直都不能得到其中的份額,所以怨氣頗大。)
再說回村島泰男,他領導的旭日集團在LEM銅交易最高峰時曾占過90%,他現時所控制銅期貨頭寸卻600萬噸左右,現行英倫銅價在5000米元/噸之間,在當今世界第一經濟體米國和第二經濟體龍之國經濟出現下行或不景氣,銅和其它大宗商品需求減少時,銅價卻維持著如此高位,明顯是不正常的,那樣就給瞭空頭很大的可乘之機。
9月13日,大量的基金組織進入英倫金屬交易市場,開始瘋狂的做空銅期貨,並賣出大量的合約。事隔兩日,來自歐共體和米國的大型交易商等主力進場,他們同樣配合著做空。雖然他們面對的是霸主旭日集團和縱橫二十多年的村島泰男,但也表現得狼性十足,於是多空兩頭激戰連場,銅價在被做空當中緩慢下跌。
持有多頭頭寸的村島泰男已經聞到不正常的味道瞭,此時已經被完全套牢,隻有銅價持續上漲,他才可以解套。他一邊調動旭日集團的固有資金買入合約以拉升銅價,一邊聯系想方設法做出虛假交易證明,以降低保證金,從而得到更多倍數的杠桿資金,相信以自已在行內的威信沒人敢質疑他。在他努力下,銅價從低位處稍稍回升,但他深知這一次對手的利害,而深被套牢的他也很難再回頭,隻能硬著頭皮向總部求援。
作為旭日集團最大股東的五大財團是在9月19日才收到這一消息,被國際投機商攪亂的股票市場和外匯市場讓他們損失巨大,現在顯然不是追究村島泰男失誤的時候,隻怪平時對他的信任太過盲目。五大財團因這件事上同樣出現分岐,有的想要割肉平倉,有的則想堅持,認為村島泰男會成功渡過難關。當他們追問村島泰男如果在這時候平倉,損失大概有多少時,村島泰男變得很愕然,因為對於他來說,平倉割肉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但他也不敢說謊。
當聽到他說會損失差不多千億米元時,五大財團的掌門人雙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泥媽吖,千億米元吖,你以為是南越盾啊?一眾老頭已經顧不上身份,用盡所能問候他全傢的女性,並對她們的性器官來個十八般的描述,相信如果村島泰男在現場的話,幾個老頭會忍不住對他大打出手。但那又如何,既成事實,平倉損失巨大,但補倉嗎?國內經濟已經風雨飄搖,加上他們也是有苦自已知,大量的現金流也被WK投資公司套住,他們雖然有錢,但資產大都是實體和不動產,而他們下屬的銀行資金鏈條已經出現問題瞭,如何抽掉資金和抽多少資金補倉也是個大問題。最後他們再一次詢問是否有把握把銅價拉升,在得到村島泰男以「百分之六關鍵先生」名譽作保證時,五大財團才東挪西措瞭一千億米元註資到旭日集團。
村島泰男在得到註資後信心大增,他憑借自已在銅期貨的影響力和巨額資金下,與各大基金和交易商等空頭再次進行慘烈無比的火拼,直至9月底,才將跌至4000米元/噸拉升回4800米元/噸,而且還在緩慢上升。
多空雙方的激戰讓期銅市場風起雲湧,由於銅價的劇烈波動,已經影響到現貨銅的交易,市場上交易量一度萎縮瞭百份之八十,現貨市場交頭淡靜,觀望氣氛相當濃厚,這樣銅進口大國不淡定瞭。就在此時傳出米國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要對旭日集團在銅期貨的異常交易進行調查,在米國的巨大壓力下,英倫金屬交易所也開始對旭日集團調查。在調查的壓力下,LEM銅價瞬間跌回4000米元以下。但村島泰男沒有放棄,在他再次大手買入期銅後,銅價再次回到4500米元以上。多次反反復復的較量後,許多做空的基金及交易商已經筋疲力盡並萌生去意,連官方介入都扳不倒旭日集團,可以想像「百分之六關鍵先生」的影響力有多麼巨大,跟在他後面的投資商對他有多麼大的信心。
有人說:「天堂與地獄往往是一念之間」就在處於煉獄中的空頭準備平倉放棄,村島泰男慶祝再過兩個星期可以勝利交割時候,一個意外的消息卻讓形勢瞬間轉換。消息是在10月15日凌晨傳出,在美洲大陸的利智國發現瞭七個儲存量巨大的銅礦,如果全部同時開采的話每年將占世界銅交易量的20%。這一喜感十足的消息傳出讓銅期貨市場一遍嘩然,也鼓舞瞭做空方,在他們一通猛砸下,銅價開始一路下跌,甚至跌破4000米元。
「打壓,打壓……」銅期貨市場隻有一種聲音,就是打壓。雖然監管部門的追查結果還沒有下來,但是業內人士已經開始擔心,一旦村島泰男這樣一位對銅價起巨大支撐作用的顯赫人物失敗,國際高銅價又如何能挺得住?而這一擔心開始在業內廣為流傳,逐漸謠言四起,同時有關村島泰男將被迫辭職的謠言也四處流傳,在這些傳聞的刺激下,做多方產生大量恐慌性拋盤,這使得銅價短短幾天內重挫30%以上。
事情往往在最後就富有戲劇性的變化,對於多空雙方來說,這一次的事件上面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村島泰男能夠憑他巨大影響力促使銅價的提升,反之,對他不利的傳言又引起銅價的崩盤。這一變化讓參戰雙方主力面面相覷又哭笑不得。
隨後,米國及英倫期貨交易委員會調查報告終於出爐:據調查,村島泰男涉嫌未經授權提供虛假的期銅交易證明,達到降低交易成本,擾亂金融期貨市場跌序,證據充份,英倫期貨交易委員會將促成大不顛法院起訴村島泰男和旭日集團,即日起向法院申請凍結旭日集團在大不列顛國及米國所有資產及資金。這一調查報告,無疑給瞭村島泰男和銅價一記重拳。同年10月23日,LEM銅價狂泄至每噸2700米元。隨後旭日集團無奈宣佈,集團因巨額虧損而解雇村島泰男,並承諾會認真配合調查。這一消息的宣佈,更加快瞭銅價下跌,到瞭這個時候對於多空雙方的主力已經沒什麼事瞭,因為大量散戶的恐慌性拋售,讓銅價跌至近年的最低點,2250米元/噸,跌勢之強讓人目瞪口呆。而期銅的動蕩更帶動其他有色金屬的下跌,這讓深度參與其中的日之國財團損失慘重,加上WK投資公司的倒閉事件的外匯市場的動蕩,日之國財團的資金鏈終於斷裂。
10月底,日之國的金融風暴進入高峰期,海外期貨的投資失敗,股市樓市的狂跌,銀行保險業的破產,加上外匯市場的沖擊,將日之國的經濟進入一步推向無底深淵。之前說過,金融問題從來都不能獨立來分析,必須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財團體系控制瞭日之國的經濟好處是保證對外的一致性,又在關鍵時候可以相互抱團取暖幫助國傢抵抗外來的襲擊。但壞處就是,當財富過於集中時,一旦財團資金鏈條出現問題時,國傢中央財政就會出現雪崩式的潰敗。
10月25日,國際投資商和遊資挾著股票期貨市場的大勝再一次向外匯市場發難,他們同時在匯兌市場和金融黑市上瘋狂拋售日幣。這一次他們的手段更絕,在買通的新聞媒體或網絡媒體針對這次匯市狂跌進行惡意渲染,以加大民眾心目中的恐懼心理。
結果很明顯,面對這次更加龐大的資金和對手,日之國各大交易所一片混亂,日幣更是狂跌不止,政府在殊死抵抗的同時同樣瘋狂拋售米債,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米國政府的反應瞭,如果連日幣失守,日之國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淪陷,比當年米國投放原子彈還嚴重百倍。可惜面對無量級的國際熱錢,日政府好不容易籌措的1500億米元再次消耗一空,更愚蠢的是,臨時換將的新任央行行長在缺乏有效措施挽救日幣時,除瞭多次向世界貨幣基金組織借錢之外,竟然大量向社會舉債,超發已經過剩的貨幣以再次籌措資金,這一行為真是壓跨駱駝最後一根稻草。
原本已經人心惶惶的日之國民眾在央行宣佈新的經濟措施之後更是被嚇壞,他們淚流滿臉的不顧政府的呼籲紛紛拋出手頭上的每一張日幣,轉而買入米元,甚至向黑市上兌換。激烈的踩踏讓已經跌至1米元兌換400日幣短短幾天內狂泄到1:800,黑市上更上升到1:1000。那是代表貶值瞭十倍以上,而且匯率每一天都在跌,可以說日之國的金融體制面臨崩潰,而社會市場價格體系已經崩潰,所有人的終生積蓄貶值十倍以上,甚至更多,日之國的國力嚴重受損,甚至引起瞭社會動蕩。
國際投機商一副得勢不饒人的架勢,宜將剩勇追窮寇,再度集中火力掃蕩,進入12月份,這場風暴持續肆虐已進入第三個月,外匯市場的頹勢仍在繼續,日幣竟然跌到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1:20000左右,足足貶值200倍以上,貨幣崩潰,民眾的儲蓄被淘空,也許他們曾經很有錢,這時許多國人回憶起之前的風光時道:「之前的財富得來太易,以至於我們每個人都想買德意志的平治,去瑞雪買別墅,像外國人一樣,每年都瀟灑的去全球旅行,孩子們送去最好的私立學校,但現在,我們隻能看著那些惡魔搶走瞭原本屬於我們的一切,小車因無力還傷筋動貸而被法院拖走,房屋被拍賣,自已又失業,真是生不如死啊,我隻想說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但為何要逼到我們到瞭如此田地,我恨死那些吸血鬼,但我更恨的是我們政府的無能,他們保護不瞭自已的國民,讓吸血鬼們硬生生的剝奪我們曾經擁有的財富。」這些言論可是代表瞭大多數國人的心聲,他們悲傷,他們憤怒,他們要生存,他們要工作,他們在沉默中等待著爆發。
日幣的崩潰讓原本資金鏈斷裂的財團經濟更是雪上加霜,在這場金融風暴中無論是銀行,保險公司,及各種實體工廠企業無一幸免,大量投資股市的日之國金融機構,保險業如果按照法律來做的話。已經無力歸還。更加不要談支付關客戶的利潤瞭。這樣必然導致破產,泡沫一樣的金融鏈條把整個日之國金融機構都卷入導致所有銀行垮臺。被套牢在股市,匯市,房地產,海外藝術品的資金被看不見的魔鬼之手卷走,不知所蹤。日幣的暴跌同樣讓實體經濟受到重創,他們所掙取的利潤被無聲無色的取走,向銀行貸款的資金被洗劫一空,再也無力支撐。
他們的錢到底去瞭哪裡去?道理很簡單,其實說白瞭就是在金融機構、私人銀行、機構基金,國民忘乎所以的把借來或個人的錢投入股市、期貨市場、房地產拼命做多頭。而資金又已經達到透支極限。國際投機商針對日之國膨脹到極點的股市和樓市,嚴格的說是針對整個經濟體做瞭杠桿作用擴大的空頭,其結果大傢都知道瞭。做空衍生金融工具給瞭日之國的經濟發出致命一擊,再轉身攻擊他們的命門-日幣。對於得利者來說,這簡直是隻被收割的豬。太刺激瞭,搶錢還不犯法。而日幣保衛戰更是通過金融衍生工具一次性的將日之國幾十年的勞動成果一次性卷走,可以說,從政府,銀行,企業到個人無一處在負債累累的境地。但不是可以申請破產嗎?個人可以破產,企業可以破產,個人也可以破產。但……他們不敢,你很難想像一個被別的國傢大搖大擺派駐軍隊在自已的國土上的主權國傢有何勇氣去破產,他們沒有北極熊那種膽敢違約不償還借貸的無賴勇氣和實力,更不敢過著北極熊民眾那種破產後的悲慘生活。唯一的辦法就是健忘,然後再拼命的勞動以滿足債主們的需求,反正你好我好大傢好。
對於勝利者來說當然是收割果實瞭,日之國的高新科技業和制造業聞名全球,獵食者們早就對那些產業垂涎三尺瞭,企業可以倒閉,但技術和人才是不會流失的,隻要將這些朝陽產業收購回來,那跟生金蛋的母雞沒什麼分別。日之國政府和財團可以阻擋嗎?不,實際上他們都破產瞭,又沒有賴帳的勇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自已旗下的產業收購,甚至可以說不用付出一文錢。
而日幣信用的崩潰,讓民眾手上的紙幣變得像被廢棄的草紙一般,用來擦屁股都嫌棄太硬,無論商鋪還是民眾,他們交易時唯一的聲音就是能付米元嗎?歐羅也可以,如果都沒有那就以物易物吧,可以想像,日幣在日之國的經濟體系中已經失去瞭原有的價值,而作為日幣的發行方日之國中央銀行最終能否守住貨幣的發行權呢?讓我們拭目以待。而經濟的急劇惡化帶來的不隻是生活的困逼,更多是體現在社會治安的動蕩,自殺,搶劫和偷竊的人多瞭,命案更是直線上升,而警員對於自已前途的渺茫和薪水支付不足的擔憂日漸加深,貽工,受賄,草菅人命的情況變得嚴重,焦頭爛額的當權者再也無力管理,因為他們正忙著勾心鬥角和搶班奪權,至於社會問題等有空再說。
……
外面的世界風雨飄搖,而郊外富人區的別墅裡的人卻是大肆慶祝。在明亮豪華寬敞的大廳充斥著各色人種的身影,一個個人模狗樣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或者摟著各色異國風情的美女嘻笑怒罵,看著他們熾熱的眼神和毫無顧忌撫摸對方的動作,如果不是人來人往的酒會上,恨不得將對方就地正法。酒會上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在交杯推盞之間無一不是討論著關於這次日之國金融風暴中的收獲,當然,他們對於日之國國內社會的破壞都選擇性的忘記。不是他們提不提的問題,而是這場金融戰爭本來就是套利人的遊戲,隻是他們玩的有點大,對整個日之國進行套利。當然,如果輸瞭,他們同樣是傾傢蕩產,可以說,參與這場遊戲的人都是瘋子。
與現場熱烈氣氛格格不入的正是別墅的主人,第一勸金財團的掌門人伊藤博,他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裡,神情復雜的盯著遊走於人群裡的肥胖身影,那個身影左擁右抱著兩個美人兒與認識或不認識的人談笑風生著。伊藤博的眼中充滿著落寞,怒心和不甘,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而那個身影這時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與身邊的人說瞭聲抱歉,甩掉兩名女子後拿著酒杯微笑著向伊藤博走來。
「呵呵呵……伊藤社長,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不和各位老朋友聊聊?」一頭金發的肥胖男人臉上掛著十分喜感的笑容,開口笑三聲。
「哼,喬尼先生,我還以為你如這次行動那樣忘記老朋友瞭。」伊藤博看著眼前這個笑臉虎,一時怒氣攻心,連禮貌用語都省瞭。
「喲,是誰得罪瞭我們的社長啊,搞得老朋友這麼不爽。說出來,讓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呵呵呵」喬尼對於他的怒氣不以為意,還在打著哈哈。
「好瞭,喬尼,什麼原因你最清楚,這次狙擊外匯和股市前我們都談好瞭條件的,為何到最後其他五大財團的公司我隻得到四井財團旗下的一部份公司的控股權,而不是三大財團?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說道說道。」伊藤博越說越激動,他這時再也不是泰山崩於眼前那種臉不改容,最後簡直拿著手指指向喬尼。摩根的鼻子大聲說道。
而他的這一舉動也驚動瞭附近小部份人,那些人有點愕然的轉頭看過來。
喬尼向著那些人擺瞭擺手,那些人都識趣的轉過頭去。這時喬尼的臉色變得有些復雜,他斟酌瞭一下說道:「我說老弟,不用那麼煩燥嘛,這個決定並不是我能作的,而是我們族長和相關財團的決定。」
喬尼沒有等伊藤博回應接著說道:「老弟,我知道這次委屈你瞭,不過你放心,我們族長說過,隻要等金融市場穩定瞭,我們就會以秘密的方式將那些你該得的利益轉讓給你。嘻嘻嘻……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呵呵呵……你當我是三歲小盆友嗎?吃進去的你們會吐出來?為瞭配合你們這次行動,我旗下的公司同樣損失慘重,如果不是在銅期貨那裡擺瞭那些老鬼一道,我現在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哼,我要的不多,隻要二和財團和芙蓉財團他們旗下的資產,其他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嗯,這個嘛,一切都可以商量,因為我們都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嘛,還有,現在國內比較動蕩,我們還需要老弟你的影響力幫忙穩定一下,局勢穩定我們大傢才有錢掙嘛,你說對嗎?」
「要我幫忙可以,但先決條件是先將那兩大財團的產業歸還給我,等局勢平息後,我要得到其他三大財團的20%股份,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喬尼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回復瞭笑意,這一瞬間的變化逃不過伊藤博的觀察,但他不以為意,因為其他五大財團在這次金融風暴中已經破產或接近崩潰邊緣,無論對政界或者軍方的影響降至最低點,現在牛鬼蛇神都露出頭來興風作浪,連之前的中立派很多都向自已投誠,沒有自已的影響力,日之國還是會動蕩不安,這樣原本到手的金雞蛋都會變成有毒資產,甩都甩不掉,搞不死你還惡心不死你?至於那些屁民的生死他一點都不關心,現在在日之國,他就是神。
「呵呵呵……可以,但我要回去跟族長匯報一下,我相信那些大佬們會理解的,好瞭,老弟,你就別再生氣瞭,我答應你,現在馬上回去用專線跟族長聯系好嗎?哈哈哈……」喬尼笑得肥肉亂顫。
「好,喬尼先生,我就相信你最後一次,呵呵呵……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來,飲完這一杯我就送你出去,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伊藤博主動的與他碰瞭杯飲盡,接著兩人哈哈大笑走出別墅門口。
看著喬尼上瞭他的三叉加長房車離開之後,伊藤博對著身邊的助理兼族人說道:「明早叫河野平去莊園那裡見我,說有要事吩咐他。」
「是,社長。不過,摩根財團和羅氏傢族他們真的會將其他財團的產業交還回來嗎?我覺得沒那麼簡單的。」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算盤嗎?但畢竟日之國是我的地盤,等我接收兩大財團的產業和平息國內的動蕩後,我會一點一點將他們手上剩餘的資產吞食掉。接著我會動用手中的權力將米國的駐軍趕出日之國,到時我們才是真正的日之國霸主。」伊藤博臉上露出狂熱的神色。
「是,社長英明,到時候社長就是新一任的天皇瞭。」助手適當的拍瞭一個大馬屁。
「哈哈哈……傻子才會做那勞拾子天皇,我們隻要做那幕後的操控人就可以瞭,讓誰上就誰上,讓誰下臺就誰下臺,那樣我們的傢族才會長久不衰,做出頭鳥會死得很慘的,這些事情你以為就會明白。」說完,他哈哈大笑的拍瞭拍助手的肩膀。
……
「Fuck……不知死活的東西。」喬尼上瞭車後臉上終於陰沉下來。
而這時他的旁邊早就坐著一個男人,透過路燈昏暗的燈光映照下,原來是個日之國的老人。這個老人臉上一副誠惶誠恐又帶著討好的笑意。
「喬尼先生,沒必要為這種小人動怒,他不識抬舉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在這個世上消失就可以瞭。」
「哼,讓他消失就簡單瞭,不過誰來為我控制日之國的亂局?嗯?」對於身邊的老人,喬尼一點都不客氣。
「是是是,喬尼先生說的對,隻要喬尼先生向摩根族長表達我們芙蓉財團善意,我們願意為你們效犬馬之勞。」
喬尼似笑非笑的看著旁邊這個因一場人為的金融風暴而瀕臨破產的芙蓉財團社長安田次史,不由得想像到風暴前他是何等的人前風光,隻是短短的幾個月就變得如同一個普通的小老頭般白發蒼蒼,看著那討好的笑容簡直讓人惡心的同時又覺得快意無限,怪不得別人說,日之國的人奴性十足又狼性十足,隻要你打服他,讓他幫你舔鞋子都願意,但隻要比他弱,他就會翻臉不認人將你連人帶骨都吞掉。
「哈哈哈……果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枉我最後扶瞭你一把,不然你就好像其他財團一樣破產最後露宿街頭。哈哈哈……」喬尼放肆的拍著因操勞暴瘦的安田次史的肩膀,粗大的手掌將他拍得快散架瞭,但他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還賤虧虧的回應「是是是……」
喬尼終於將心中悶氣發泄出來,他很滿意安田次史的表現,於是他接著說:「嗯,我會跟上頭說的,不過,我還不想第一勸金倒下,你明白嗎?」
安田次史一臉茫然,不知道喬尼為何要這樣說,第一勸金倒瞭,芙蓉替上不好嗎?
看著他不解的神情,喬尼得意的說道:「舊的財團倒下,還會有新的財團湧現,這是歷史上無數次事例證明的定律,新的財團我們不一定能掌控,倒不如用舊的,伊藤博可以死,但我們可以扶持一個代理人接手,一傢獨大不符合我們的利益,平衡才是王道。」
喬尼意氣風發的接著說:「既然你願意為我們效力,那我可以向你稍稍透露我們這次發起金融戰的真正目的,這個秘密任務我可是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
「啊,是什麼?難道不是為瞭國內的產業和米元儲備資金嗎?」
「NoNoNo,你隻說對瞭一半,錢當然要掙,但最終的目的並非如此,你以為我們精心策劃瞭那麼久,佈局那麼龐大,牽涉瞭那麼多財團進來隻是純粹掙一筆就走嗎,呵呵呵……太天真瞭,我們跟羅氏是什麼關系?你想想就明白瞭。」說完,喬尼就閉嘴不說,大傢都是聰明人,他知道安田次史一定猜得到。
果然,安田次史隻是呆瞭一呆,接著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這一刻他隻覺得天旋地轉,他不知道這一次的投誠是否正確,但他相信隻要這些魔鬼能成功,日之國真的是徹底淪陷,而無論是芙蓉還是其他財團,甚至國民一輩子,不,可能永遠都處在他們的奴役之中。
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恐懼呢?因為他想起上世紀羅氏族長的一句名言:「隻要我能控制一個國傢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制訂法律。」對,他們的目的一定就是日之國中央銀行的貨幣發行權。
……
同樣在深夜,原本繁華的京東市街頭上卻變得人煙稀少,燈紅酒綠的歌舞廳門可羅雀,囊中羞澀的人們哪有心情去娛樂場所消費,他們都在為一日三餐在犯愁,金融風暴所產生的巨大破壞力已經顯現。而這時在一間普通的民宅內,一對男女正在性愛的肉搏。
床上的紅發女子雙手撐住床沿,尖長的腥紅指甲用力摳住被單,拱起的豐滿雪臀一次一次承受著身後男人強有力的沖擊。她妖媚的臉上泛著紅暈,黑少白多的眼睛因為性愛的剌激變得泛白,她瘋狂的尖叫,呻吟,一下下的甩動那火紅的發絲,雪白的巨乳在晃動中不時互相碰撞,發出「啪啪」聲。而她下體薄薄的吊帶高筒黑絲襪已經被扯開幾個大洞,露出裡面粉嫩的肌膚,一雙修長的黑絲雙腿蹬著酒紅色的綁帶尖頭高跟鞋張開,極力的支撐著快要灘軟的嬌軀。她身後的男子則臉帶猙獰操著嚇人的巨棒兇猛的在那充血艷紅的蝴蝶穴裡進進出出,肉棒上青筋滿佈,每一下的抽動都會帶出大量晶瑩的淫液,讓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味道,男人毫無憐憫,他的大手握住女子的纖腰,另一隻大手則揮舞著拍打在雪臀上,讓粉嫩的皮膚上出現一道道矚目的紅印。神經上傳來的疼痛並沒有讓女子感覺到不適,回過神來的眼睛反而跳躍著興奮的火苗,讓她更加深陷快感之中,陰道裡分泌出一股股粘稠的白液從兩人的性器結合處流出。
「啊啊啊……好脹……好爽……啊啊……」女子無力的呻吟著,那腫脹的痛楚和磨擦的激烈快感讓她高潮不斷,空白的思維完全被這極度粗野的性愛所占據。
「賤婦,果然是賤,我叫你浪……叫你淫蕩……我操……媽的,依莉亞你的小穴真緊,操瞭那麼多年都操不夠。」
「我就是淫亂,我就是賤……啊啊……我永遠是將軍最騷的小淫婦……哦哦……用力操我……不用憐惜我……啊……我……我又來瞭。」女子全身劇烈的抖動,子宮噴出的陰精不要命的一股股噴灑在醜陋的龜頭上,原本緊窄的陰道再次收縮,箍住包圍粗硬的肉棒。原來兩人正是號稱「將軍」的河野平和依莉亞。
面對依莉亞高潮帶來肉體和精神上的快感,河野平不為所動,面對眼前的尤物他顯示瞭超高的自制力,依然還是不緊不慢的抽插,他那粗硬的肉棒更是將依莉亞帶上極樂的巔峰。
接著他把還沉浸在高潮餘韻中依莉亞抱上床,抬起她的黑絲大腿,把肉棒再次插進泛濫成災的淫穴裡。「撲哧,撲哧。」肉棒抽插聲與大床的搖晃聲再次交織在一起,而如同爛泥般的依莉亞隻能緊閉著雙眼,嘴裡無力的叫著「啊啊」的呻吟聲。這一晚她不知道自已經歷瞭多少次高潮,而被她稱為「將軍」的河野平還是不知疲倦的如蠻牛般沖剌,可以說這一夜強悍如她都被河野平從身心上完全征服,用今晚的性愛表現來說,隻能用二個字「瘋狂」。而河野平不時在她的淫穴和菊穴中變換抽插,他的大手在她的豐胸纖腰和玉腿上遊離,他的大嘴更是與那性感的紅唇不斷的交織,驚人的活塞運動沒有一刻停止,那怪物一樣的體魄讓依莉亞不得不再次面對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她從浪叫變得嗚咽,再從嗚咽轉向尖叫,雪白的胴體佈滿著兩人共同的汗水,那雄性和雌性的氣味混合更剌激著河野平變態的欲望。他的大手不再是溫柔撫摸,而是用力的捏著她身上每一寸嬌嫩的肌膚,讓她的皮膚上留下或紅或青的淤痕。
連續的暴幹也讓河野達到快感的巔峰,暴漲的肉棒再次剌入子宮口並抵住最深處,任由饑渴的子宮吸吮絞榨。
他的一雙大手握著纖細的腰肢,彈跳的肉棒將久蓄的雄精一波波的射入子宮內,那噴射的速度和數量讓精於榨精的吸精魔女都來不及吸收,大量的精液混和著陰精流淌在寬大的床上。
「啵……」男子將還處於堅挺的肉棒從淫穴中抽離出來,大量射精後的他還是精神奕奕,國字臉上波瀾不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將身體移動到依莉亞的身旁,將粗大的肉棒抵在她的粉臉上。
而原本臉色蒼白的依莉亞在得到精液的滋潤後臉色回復紅潤,她快速的撐起嬌軀,會意的用小嘴吸吮著肉棒,鮮紅的長舌將沾附的混合物卷進食道,接著她意尤未盡的用纖指刮弄起床上的遺留物,在河野平鷹目的註視下,一點一點的刮進嘴裡,然後慢慢的在舌頭上打轉玩弄,最後才一口口的吃個幹凈,那過程媚態盡顯,讓人狠不得再暴操一次。
「將軍,跟你做愛真是太舒服,太爽瞭,真的好想跟你一輩子做下去。」依莉亞赤裸著身體小鳥依人般靠在河野平健壯的胸膛上撒起嬌來,對於依莉亞來說,「將軍」就是她的天,為瞭他,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呵呵呵……隻要我能成功掌控日之國,當上幕後的太上皇之後,你不就可以一輩子都跟著我嗎?」河野平淡淡的說道,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對於他來說,權力才是最甜蜜的蛋糕,而眼前這個從小收養的女人,隻是他發泄欲望和可利用的工具,畢竟梟雄都是極度自私自利的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他抽出放在床頭櫃上的香煙雕在嘴裡,而依莉亞也知情識趣的幫著他點火。他輕輕的吐出一口煙圈,讓淡淡的煙霧遮掩住他的真容,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思考著什麼。
「依莉亞,這次在金融狙擊戰中獲得的資金成功洗白匯到國外瞭嗎?」河野平沉悶的聲音打破瞭臥室的寧靜。
「嗯,已經匯到瞭你指定的帳號瞭,對瞭,將軍,是否將那些錢全部與那些軍火商交易呢?」
「對,那也是沒有辦法,國內生產的槍械品質太差,得之無用,隻能便宜瞭那些吸血鬼瞭,哼,等我登上大位,這就將國內那些垃圾統統清理出去,每年浪費那麼多錢都研發不出好的槍支。」河野平的語氣有點氣憤。接著他又道:「記得將我需要的裝備清單買下來,再貴也要買,那幾千人才是我的中堅力量,其它拉攏的國內軍區不太靠譜,畢竟和平瞭幾十年,要他們拿起槍做反……呵呵呵。」
「我知道瞭,需要購買重武器嗎?」
「不用,對著這些窩囊廢用不著,而且將這些東西運回國內太引人註目瞭,空軍和海軍現在都保持中立,這次金融風暴讓他們同樣收入大減,現在能不能發出軍響都是一回事,他們跟著我造反不敢,但要他們中立不難,隻要到時候給他們一筆巨款就萬事大吉。」
河野平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沒有一絲焦距,他繼續說道:「我們不是要發動一場全面戰爭,而是一場快速有效的政變,扶持天皇上位,現在無論在政府或者社會都動蕩不安,正是我們混水摸魚的好時候,怎樣打好第一槍最重要,等既成事實,以米國為首的利益集團就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合法性,所以我們那些被藥物強化的士兵一定要武裝到牙齒。」
「好的,我……」依莉亞話沒說完,床頭櫃上河野平的保密電話就響起。
他拿瞭電話聽瞭一會,接著說瞭一句「我知道瞭,叫杏子公主等我一會。」說完,他就赤裸著身體準備進入衛生間沐浴。但依莉亞不知道為何頭腦一陣發熱,她跑到河野平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他,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將軍,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依莉亞想你今晚好好的陪我,好嗎?」
河野平停住瞭腳步,他轉過高大的身軀,鷹目直視著一臉討好的依莉亞。接著出人意料的是,他揚起大手狠狠的在依莉亞的臉上扇瞭一巴掌,力度之大將她整個人扇出幾米遠。
依莉亞艱難的在地上爬起,腫脹的臉上充滿著不解和恐懼。
「我做事什麼時候要你同意過?你好好的守住本份,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不然我會親手殺瞭你。」河野平冷血的語氣讓依莉亞打瞭個抖顫。她不明白為何河野平要這樣對她,她為他付出瞭那麼多,那麼愛他,但到頭來隻是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貨物,難道沒有杏子那個賤人,我就幫不瞭你上位嗎?不行,有機會我一定要親手殺瞭她,這樣將軍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仿佛看穿瞭她的心思,河野平繼續說道:「杏子對於我來說很重要,不要打那種不應該的心思,好好休息吧,有事情我就會吩咐你,我最後講一次,不要在我面前起那種小心思,還有,好好的給我勾住小野志,他是我的錢袋子,哼。」說完,他也沒有心思在套間裡的衛生間沐浴,而是走出房間去。
看著河野平離開的身影,依莉亞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有憤恨,有不甘,有愛戀,有不舍。最後河野平的身影變得模糊,與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那是小野志的身影。
而她腦裡這時浮現在小野志跟她說過的一句話「我可以給你時間,更可以讓我證明我有多愛你,我希望和你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去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下輩子,錢和名譽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而你卻是我的唯一。」想著這句話,依莉亞的眼淚不爭氣的流瞭出來。
「我何德何能啊……」
作者PS:話說如果將金融狙擊戰的事例放大來寫,可以再寫幾篇都可以,但本人覺得有點累瞭,草草總結在一起意簡言駭的說完就算,好為下面的劇情鋪路。這一章更得比較快,肉戲很少,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