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回來瞭!你爸在屋裡等你呢!”
回傢的時候陳母正在小院裡劈柴。
“恩的,媽,我來幫你吧!”
陳炎看著母親比起同齡人蒼老瞭許多的面孔心裡感覺一疼,上一世自己考上大學一本的時候簡直就是轟動瞭附近的村子。爹娘兩上除瞭自豪以外還多瞭一些憂鬱,畢竟大學的學費對於這樣的農民傢庭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目,最後陳國忠是求爺爺告奶奶還把傢裡的豬和雞都賣瞭這才湊夠瞭一學期的學費。
“別瞭,你讀書累就別幹這些活瞭。快進屋吧,你爹還在等你呢!”
張玉芬笑著擺瞭擺手,這種普通的農傢活都已經做習慣瞭!兒子和女兒的學習一直都是夫妻倆的驕傲,兩人對懂事的兒女一向都是比較寵著的,不讓他們多幹一些農活,除非是到瞭搶收的時候。
“爸,什麼事!”
陳炎一進屋就思索著該怎麼和老爹靠口拿錢去倒騰野菜的事。
陳國忠坐在凳子上啪唧啪唧的抽著煙,見兒子進來滿是風霜的臉上露出瞭笑容:“黑子,今天你山叔捎來瞭幾掛熏肉。剛才你小妹給小姑送瞭一些過去,我尋思著你二嬸那邊的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一會你把剩下的給她送過去吧!”
“行,二嬸傢確實過得有點緊,爸!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陳炎點瞭點頭,二嬸一直帶著兩個女兒自己過,靠著傢裡的那兩三畝地過日子。雖然已經三十多瞭但卻是風韻十足,有不少人都上門想給她再說一門親事。但二嬸一直是堅決的表示自己要把兩個閨女帶大所以拒絕掉,自從二叔後環境稍微好一點的陳炎傢總是時不時的接濟她們一下。
“噢,什麼事你說吧!”
陳國忠笑呵呵的問。
陳炎猶豫瞭一下才說:“爸,你借給我五千塊錢吧!”
陳國忠聽完就跳瞭起來,五千塊錢對於這些生活在山區的農民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陳傢的環境雖然好能拿的出來但也幾乎是全部的傢底瞭,想瞭想兒子一向老實穩重的,陳國忠抽煙的速度快瞭起來,好一會才問:“黑子,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爸,我想倒騰一下野菜。這幾天我發現城裡的人很多都已經喜歡上瞭咱們這些純天然的好東西,你想想這些野菜在城裡已經是希罕東西但在咱們這屋前屋後的哪沒有,隻要把這些東西拉到城裡就能賺到錢。我已經算過瞭即使賺不瞭多少但也絕對不會賠。”
陳炎臉色認真的說著。
陳國忠根本聽不懂什麼是純天然的,但對於滿山都是野菜能賣上錢卻是持懷疑的態度,語重心長的說:“黑子,你現在還讀書怎麼就琢磨起這些瞭,你看看咱這到處不都是有野菜嗎?也沒見誰傢去希罕這些東西,咱傢這點錢是給你和小妹讀書準備的,萬一賠瞭的話那以後你們讀書的錢就沒瞭。咱還是不去想這事的好,老老實實的種地日子過得不也是比誰都強嗎?”
“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現在一天到晚都想著這事,連書都讀不進去。要是不幹的話我心裡就感覺亂,我保證這次肯定是不會虧的。”
陳炎可不想失去賺錢的好機會,有瞭錢才能夠過上好生活,多泡一些妞。
陳國忠狠狠的抽瞭幾口煙,臉色有些變換不定,良久以後才咬著牙丟掉煙頭說:“黑子,爸知道你也長大瞭。從小也沒讓我們操心,爸就相信你一次,這錢賠瞭爸也認,最多以後再出去打點零工就行瞭。不過你到底要怎麼做你得和爸說一聲。讓爸心裡也有底。”
陳炎這才松瞭一口氣:“明天不是學生放假嗎?咱傢就放出話去明天開始收山根之類的野菜,一毛錢一斤有多少收多少。我再去鎮上找幾輛車拉到城裡去賣,這樣簡單就行瞭。”
“一毛錢一斤,那不是比傢裡的菜還貴嗎?你這是在敗傢啊!”
陳國忠聽完跳瞭起來。
陳炎這時候才意識到現在的物價還沒飛漲,豬肉也就是四五塊錢一斤頂瞭天,自己說這一毛錢一斤確實是多瞭感覺改過來:“我剛才說錯瞭,我說的是兩分錢一斤,一放假山裡的孩子都像猴子一樣亂跑。有這機會賺點零花的錢他們肯定都來,你晚上就出去說,咱們收個三千塊錢的就行瞭。剩下的兩千的雇車去一躺省城也就差不多瞭。”
“哎,你這孩子啊!盡想些美事,我這就去和你山叔傢借杠稱!一會你帶熏肉過去要是太晚瞭就在你小姑傢睡吧!明天早上早點回來。”
陳國忠說著走瞭出去,陳傢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做主,張玉香半點都不過問。
陳炎馬上樂的跳瞭起來,這筆買賣要是幹好瞭的話那自己起碼有幾萬的進帳,隻要第一捅金到手以後就會有不少的機會可以讓錢像滾雪球一樣的滾起來。實在是太爽瞭,拿過熏肉後朝母親說瞭一聲就朝二嬸傢走瞭過去。
二嬸劉鳳的傢在比較偏遠的大山裡邊,陳炎一路上邊盤算邊走。足足走瞭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瞭她們的房子面前,說是房子但其實就和破土窯沒什麼區別。二叔走後二嬸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生活確實過得特別的艱難,不是逢年過節的傢裡連油都有些舍不得吃。
“二伸,開門啊!我是黑子!”
陳炎站在其實一推就倒的籬笆門前喊著。
沒一會小木門打開出來一個三十幾歲,身材但卻略顯滄桑的中年婦女,一見自己的侄子來瞭滿臉的笑意但卻沒辦法說出來。頭發烏黑秀長隨意的盤在腦後,臉上滿是對生活的堅強和親切的笑意。
農村的婦女一但結婚以後就顯得開放瞭許多,在二嬸薄薄的短袖裡邊可以隱約的看見兩顆酥乳並沒有任何拘束的跳動著,甚至隱約可以看見櫻桃的突現。陳炎一看心就癢癢起來,隨著二嬸進屋以後在傢裡的炕上坐瞭下來,將手裡的熏肉遞瞭過去:“嬸,這是我爸讓我拿過來的熏肉。有四五斤重,給小妹她們補補身子吧!”
二嬸笑盈盈的接瞭過去,傢裡已經很久沒買過肉可是把孩子們都讒壞瞭,現在這麼大的一掛省著點吃可以對付上一個多月瞭,將熏肉小心翼翼的切瞭一小塊後掛到屋梁上邊。回頭比劃起來,那意思大概就是晚上在這吃飯!
“嬸,你先去忙吧!天有點晚瞭我明天再回去,挺久沒見兩個y頭怪想她們的!”
陳炎笑著說,二嬸的屋子裡還沒有牽上電,點的還是老是的煤油燈。
劉鳳比劃著讓陳炎自己坐一會,笑呵呵的拿著切下來的熏肉走到廚房那邊去瞭。陳炎左右看瞭一下,屋子裡除瞭一張炕桌外勉強算得上傢具的就隻有一個破舊的衣櫃瞭,這日子過的估計是這一帶最窮的瞭,不過卻是把這屋子收拾得特別幹凈,看起來也不算是太寒磣。
“黑子哥,你來瞭啊!”
大女兒陳小麗今年已經15歲瞭,小臉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卻很耐看,可能的營養跟不上的關系臉上總是有一絲蒼白,整個人瘦瘦小小的就連嘴唇都沒什麼肉。這時候正拿著砍柴刀,背著一堆枯枝放下後看屋裡有人,進門一見是自己的哥哥來瞭欣喜的說道。小姑娘現在靠著大伯傢的接濟在鎮上的中學裡讀初一,每天起早後喂雞喂豬的才能去上學,放學後又得幫著澆水砍柴,不過卻半點不影響她的學習成績和對生活的樂觀。
“黑子哥,給我們帶什麼好吃的瞭。”
另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跑來瞭進來,粉嘟嘟的小臉上滿的快樂的問道,聲音甜得讓人發膩。手裡拿著個裝滿瞭野果的籃子。正是小女兒陳小螢。
“我看看,我傢小螢都長這麼高瞭!”
陳炎從小就一直是當大哥,對於這兩個生活貧苦但卻懂事的小妹妹都很疼愛,大笑著將小螢抱瞭起來晃幾圈。
“哇,是熏肉啊!人傢要吃啊!”
小螢樂呵呵的膩在陳炎身上,抬頭就看見房梁上的熏肉口水都快流出來。
小麗把野果洗瞭後端瞭上來,笑盈盈的問:“黑子哥,我聽說你今天在學校和人傢打架瞭?”
一說起這事陳炎就有些心癢癢,以前的思想單純但現在已經像換瞭一個人一樣,剛才看二嬸走路的時候晃動的酥乳和的屁股心裡就有種想上去好好的摸幾下的沖動,現在被小麗這一提滿腦子都是那對自由的酥乳晃動時的場景。
“打唄,那傢夥欠揍咱們揍他一頓就算是對黨和人民負責瞭。小麗你現在成績怎麼樣?”
陳炎趕緊正瞭正神問道。
“還行吧!可惜沒那麼多的時間,不然的話我真想看看能不能拿個全級第一。”
說起讀書小麗蒼白的臉色有瞭一絲紅暈,陳傢這四個孩子的成績都一直是大人們心裡的驕傲。尤其是在小孩比較野的農村,肯讀書的一般都是傢景比較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