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艷紅繼續說道:“我父親有兩子兩女,大哥是我們的現任掌門,二哥就是剛才被你害死……害死那個大胡子。嗚嗚……”
孫艷紅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瞭一會兒,才道:“父親當年年輕的時候,出來闖蕩江湖,曾經因為一起江湖仇殺,被朝廷捕快擒獲。後來是某位世傢公子正好在場,看他年紀輕輕,已經武功如此高強,便出面營救,才把他救瞭出來。這位公子跟父親一見如故,後來還跟他結義為兄弟。我父親感激此人,就告訴瞭他師門的密集,並答應他以後隻要有什麼困難,必當舍命相助。”
“救你父親的這個人是誰?”王笑笑問道。
“我不知道。你別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親從來不肯跟我們提起他的名字,說是向那人承諾過絕不提起他的名字。後來父親快去世之前,讓我哥繼承他的掌門之位,才告訴瞭他那個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後來也一直不讓我們知道那個人的名字,連我嫂子都不知道。”
“兩年前,那個人突然派瞭一個手下送瞭一封信給我哥。我哥看瞭,就讓那個送信的人回去稟告他的主人說,我雲夢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後來我們一再問起,他才告訴我們,說是那個人要我們準備準備,過一段時間可能要請我們給他幫一個忙。我們問大哥是要幫什麼忙?大哥就說你們大唐跟那位恩人有仇,要等待時機打敗你們什麼的。叫我們以後看著你們大唐的人,要小心,因為你們全是艱險狠毒的小人。不過我哥還是錯瞭,你們簡直不是人,是禽獸!”
孫艷紅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停下來罵瞭大唐眾人幾句才又說下去。
“不過後來兩年也一直無事,我們也就漸漸忘瞭這事瞭。誰知前幾天,也就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飛鴿傳書。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四十餘人收拾東西立刻動身下山,說是為那人報恩的機會來瞭。下山之後,我大哥獨自一人上瞭另一條路,說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見面,另有要事處理,也不跟我們說他去哪裡。隻是叫二哥帶著我們這四十人到平涼城準備截殺你們,說是你帶著十九個人正準備到西夏國去準備幫助藍鳳羽脫離帝國控制,平涼城是必經之地。大哥當時給瞭二哥一些聯系的方式包括接頭的地點、聯系人名字、暗號等等。他告訴二哥那個聯系人是恩公的手下,他會提供給我們必要的行動信息。大哥還給瞭我們一幅你的畫像,雖然你假裝瞭江傢的大公子,但是那人知道你的具體行動,而且把你從江傢拐來的隨從畫像也給瞭我們,說是恩公隨信發來的。我們都看過瞭那些畫像,所以我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瞭。跟大哥分手之後,我們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涼城而來瞭,準備先期截殺你們。
誰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遠征大軍通過,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閉,阻出瞭我們的前路。沒辦法我們隻好在一個荒郊野店留宿,由於那裡消息不靈。大軍過去封路取消瞭一天,我們才知道消息。這樣一路耽擱,結果昨晚才能夠進城,今天早上找到瞭那個聯系人。“
王笑笑插話問道:“那個聯系人叫什麼名字?”
“哦。他叫劉睿。”
王笑笑一聽吃瞭一驚,忙將自己見過的劉睿的外貌說瞭出來。
孫艷紅也十分吃驚:“你們見過他?你們是認識的?怎麼會呢?難道是他騙瞭我們?天啦!我說怎麼你們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王笑笑忙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艷紅滿面憤恨道:“昨天傍晚我們進瞭城,就通過大哥提供的接頭方式去找那個劉睿。結果沒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們吃過早飯,再去找他,才找到瞭他,二哥跟他說明瞭來意。他就告訴二哥說你們已經離城兩天瞭。二哥聽說你們走瞭兩天,心裡十分著急。我們本來是要截殺你們的,現在隻能改成追擊你們瞭。二哥想著要快點追上你們,就連忙帶著我們趕路瞭。一路上想著你們在前面很遠,大傢也就沒有怎麼防備,也沒有想到隱藏蹤跡。剛才受襲之前,我們看到好不容易那個山溝中有寬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決定在那裡吃午餐。二哥吃飯時還在估計明天晚上能夠追上你們。誰知你們居然才走這麼遠一點,躲在離我們那麼近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讓你們發現瞭,反過來偷襲瞭我們。你們是不是也是今天才出發的?你們認識那個叫劉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訴瞭你有我們這幫人會來截殺你?不然你們怎麼會那麼肯定,一發現我們就主動攻擊,也不怕殺錯人?對,一定是那個傢夥騙瞭我們!這個狗賊,害死瞭我滿門弟兄!他……”
王笑笑沒有答她,反問道:“你大哥叫什麼名字?”
“哼……我不會告訴你我哥的名字的!無論你怎麼對付我們,我都不會說的。你不信可以試一試!我隻能告訴你對於我哥沒有什麼大損害的東西。你要想知道他名字,以後好找他報仇是吧?沒門兒!“
王笑笑也沒有多問,轉而問道:“剛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劍刃那功夫,你們知道嗎?”
“沒有啊!你那功夫很厲害,不過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王笑笑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裡聽說過你這門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定也不知道,不然她們肯定會告訴我的。”
王笑笑又問瞭半天,確信她說的是真話,而且也問不出什麼多的東西來瞭,便也不再發問。他站在那裡想瞭一會兒,轉頭向陳彬使瞭一個眼色,轉身離去。
孫艷紅正待開口說什麼話,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一陣涼意傳到心臟。她低頭一看,一把長劍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顫抖瞭兩下,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撲”的一聲倒在瞭地上。
原來王笑笑給陳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當他轉身離去之時,陳彬便走到瞭孫艷紅的身後,抽出長劍刺瞭過去。
看著孫艷紅倒在地上,陳彬確認她已經死透瞭,從她背上抽出長劍,然後叫其餘眾人把剩下那兩個女人也幹掉。
旁邊的大唐武士聞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動手,幾把長劍刺下去,兩個受到種種痛苦凌辱的女人就此解脫。
王笑笑看到林奉先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便對他說道:“奉先,你是不是對於滅口這件事情很不以為然啊?”
看著林奉先點瞭點頭,王笑笑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奉先,對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你一定要記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沒有說什麼,隻是點瞭一下頭。王笑笑知道這種事情他一時半會兒肯定轉不過彎來,也不跟他多說,徑自吩咐眾人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林奉先想瞭一會兒,突然問王笑笑道:“大哥,你說那個雲夢門的恩人會是誰?”
“你覺得呢?”王笑笑反問道。
林奉先答道:“我們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傢族會議上秘密決定這次的行動的。這人卻能夠在當天晚上就給雲夢門飛鴿傳書,要他們到平涼城截擊我們。而且知道我們的具體人數,行動的目的地是西夏國等等。其情報實在是驚人的準確和神速啊!“
王笑笑笑瞭一下道:“那你認為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遲疑瞭一下道:“大哥,我覺得如果是除瞭江傢的其他傢族的人絕對不可能對於這些情報知道得如此之準確。何況就算他們能夠通過種種途徑獲取如此準確的情報,也絕不可能達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這一定是江傢族中出瞭內鬼。”
王笑笑大笑瞭幾聲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你再想一想這個傢賊是出在哪個地方呢?”
林奉先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瞭。大哥,你覺得呢?”
王笑笑嘿嘿冷笑瞭兩聲道:“這麼準確的情報,除瞭親自參加江傢傢族會議的人以外,又有誰能夠得到呢?而那個姓孫的女人不是說瞭嗎,這個人又是世傢公子。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驚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難道說我們的父輩裡面有叛徒出現?”
王笑笑看瞭他一眼道:“奉先,這裡我跟你說的話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見林奉先點頭,他才緩緩說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隻不過有些人想要借助五毒宮這股春風登上江傢傢督的寶座罷瞭!”
林奉先駭然道:“大哥,您……您是說……”
王笑笑搖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這一回事情就行瞭。別說出來。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我想以奉先賢弟的才智隻要到時稍加留意,一定能夠識破他的偽裝的。”
看瞭看周圍眾人已經收拾好瞭一切,王笑笑道:“好瞭!剛才處理這批雲夢門的小賊用去瞭一個半時辰瞭。我們還是趕快幹路吧!今天晚上多趕一點路,明早再起早一點,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晚上應該就能搶到遠征大軍的前面去瞭。
奉先,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不要泄露給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你的父親!但是有一點海鷗是我說的那樣,到時候江傢的傢主一定會是你們傢的人!“
林奉先連忙賭咒發誓地答應絕不泄露今天的談話。
王笑笑點瞭點頭又道:“我就是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個劉睿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呀,看來應該是那個某人在平涼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為什麼先是要投書警告,後又要欺騙那幫人,在在看來都是在幫助我們啊!“
“是啊!如果不是他告訴雲夢派說我們已經出發瞭兩天,那群人的行動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我們今天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偷襲得手瞭。”林奉先一副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樣子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王笑笑翻身騎上戰馬又補充道:“哼……這個傢夥到底是什麼居心?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後我們要跟他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下次我們從西夏回來的時候順道拜訪一下這位幫瞭我們大忙的老兄,不過到時候我們可要小心一點,好好跟他溝通一下。好瞭!我們現在立刻出發!”
說完王笑笑一催腳下戰馬,順著山路往東行去,後面的一群人連忙緊緊地跟著他行進。剛剛的勝利讓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還覺得周圍的環境十分惡劣,現在這種感覺卻已經煙消雲散瞭。
原來當初王笑笑帶著李華馨出來的時候,在西北重鎮蘭州遇到江傢拍出來的一夥人,其中林奉先、陳彬這二人武功著實瞭得,要不是王笑笑拿出壓箱底的本事還真拿不下他們,隨後被這二人看到李華馨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他們二人在江傢這麼多年哪裡不知道著李華馨在江傢的地位啊,與其說是個夫人還不如說是個丫鬟呢,再加上江傢人表面上雖然忠誠於皇室,但是暗地裡卻勾結江湖人士勾心鬥角,在朝廷謀取更大的利益,並且對待下人們也如同豬狗,他們這些下屬傢族更是敢怒不敢言,於是二人趁這次大地犯境,出來歷練一下,也好借機脫離江傢的控制。
被王笑笑打敗之後,二人相互通報姓名,知道對方居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歌魔笑花郎之後更是驚喜異常,江湖上現在誰不知道王笑笑為瞭自己的姨父司馬南的事情和五毒宮作對啊,於是就拜伏在王笑笑之下。正好合瞭王笑笑的計劃。於是三人一拍即合,隻要江傢這次戰敗,在朝廷之中必然勢落,五毒宮的陰謀也就不攻自破。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從前一天中午王笑笑等眾人對雲夢派的實力成功地實施偷襲並將其擊敗至今,已經過去瞭一天多。前一天晚上為瞭早日超過帝國大軍,王笑笑一行拼命趕路,摸黑走瞭三個時辰才休息下來。而後隻睡瞭兩個半時辰還沒有等天亮,他們就又出發瞭。這一路上王笑笑一行一直小心翼翼,隨時準備迎擊敵人的進攻,卻再也沒有碰到任何敵人。
這天中午的時候,他們所行進的山林小道曾經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兩條路幾乎並行,所不同的是寬敞的官道是順著山谷曲折蛇行向東,而他們所走的山道則是在官道旁邊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過。從高處望下他們看到瞭山谷中蜿蜒而行的帝國東征大軍,從旗幟上熟悉帝國軍制的王笑笑很快判明這是帝國軍隊的先頭部隊。這個時候,王笑笑等眾人心裡一陣輕松,因為他們終於要超過帝國大軍的先頭瞭。這也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夠繞上寬敞的官道奔馳,不用再受這山間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陽下山之後兩個時辰,他們剛剛穿過瞭廣袤的森林地帶,進入瞭另一片廣闊但是荒涼的山區。此刻王笑笑等眾人正在山道上奔馳,雖然仍是山道,不過對於王笑笑等眾人來說這條路比起昨晚夜行時經過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瞭,畢竟荒涼的山區可以讓戰馬快速的行進,而山林小道卻無論如何不敢放馬奔馳。
身下的戰馬經過一天的勞累,此刻奔馳的速度已經明顯放緩瞭。王笑笑看瞭看左右一臉倦容的隨從,縱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陳彬,說道:“陳彬,我看弟兄們都十分勞累瞭,馬匹也快挺不住瞭。我看,我們今天就這樣吧,不用再趕瞭,先就地過夜吧!”
陳彬欣然道:“好極瞭!不瞞大哥說,弟兄們也已經快要挺不住瞭!”
王笑笑看著他笑瞭一笑,心裡對於這個智勇隻全的部下十分喜愛,讓他傳令下去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陳彬欣然答應瞭,隻聽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勒住瞭戰馬。一聽說就地紮營,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齊聲歡呼。騎著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都受得瞭的,現在終於能夠停下來休息,誰能夠不高興!
等到紮好帳篷,吃過幹糧,人困馬乏的隊伍立刻進入瞭夢鄉。
聽著跟他同一帳篷的林奉先發出輕輕的鼾聲,王笑笑不由微微一笑。這兩天的狂奔,可讓這個從沒有上過戰場的表弟吃瞭不少苦頭。其他人眾雖然也很苦,但是畢竟都經過沙場的磨煉,對於這點苦還是覺得不算什麼,能忍住。林奉先可是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什麼苦都還沒有吃過,平時最多是接受一點傢族裡的特殊訓練,從來沒有親歷過長途行軍的痛苦。原以為這次他會叫苦連天,誰知一路上他竟然挺住瞭一聲苦都沒有叫,雖然王笑笑看得出來很多時候他是覺得很難受的。從這一點上來說,王笑笑覺得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這個表弟將來確實是一個有用之人,以後自己要對他大力栽培,將他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於心裡掛記著未來一段時間的路程,王笑笑一時睡不著覺。他估算著路程: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時候趕上瞭大軍的前鋒,而帝國軍隊一般來說會在傍晚的時候停止前進,這樣一來自己就比帝國軍隊多走瞭兩三個時辰,加上自己一行的前進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軍快瞭許多,大概自己已經領先帝國軍隊的前鋒哨探以他們的腳程來算至少四個時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十裡路,就能夠從一個路口走上另一條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到達一個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後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奔馳瞭。再往後,就是迅速跟西夏軍隊接頭瞭。不過要跟西夏軍隊接頭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他那麼多,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瞭!
想著想著,他終於還是抵抗不瞭倦意的侵襲,沉沉進入瞭夢鄉。
朦朧中,他好像見到瞭闊別半年的藍鳳羽,她仍然是那樣的美麗。兩個人在夢中緊緊的擁抱、親吻,正在準備摟著她上床的時候,突然旁邊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沖瞭出來,重重一拳打在他的頭上。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而藍鳳羽的身影也在此時往遠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藍鳳羽,卻沒有能夠拉住她。他自己卻突然掉進瞭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陣驚呼他坐瞭起來。
睜開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帳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見他醒過來忙問道:“大哥,你怎麼瞭?作惡夢瞭?”
王笑笑點瞭點頭,沒有說話,坐在那裡回想剛才的夢。
林奉先道:“大哥,天快亮瞭。我們應該出發瞭。弟兄們都起床瞭,就在等您!”
王笑笑突然轉頭看著林奉先,動作之突然讓林奉先嚇瞭一跳。看著他好一會兒,王笑笑才說道:“奉先,你說夢會不會靈?”
林奉先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愣瞭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有些時候會靈吧?不過,也不是全部都靈。”說完,似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夠讓人滿意,林奉先傻笑瞭幾下伸手搔起頭來。
王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麼,迅速收拾好,走出帳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連忙跑過來收拾帳篷。
王笑笑站在那裡仍在思索剛才那個夢:“難道這是藍鳳羽給我的警示?難道說前面的路上將要出現危險?藍鳳羽啊!天下無敵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愛人兒的平安啊!”
這時林奉先推瞭推王笑笑道:“大哥,全都收拾好瞭。我們可以出發瞭。”
王笑笑看瞭看周圍,果然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瞭,武士們全都上瞭馬,等著他發號施令。他搖頭苦笑瞭一下,翻身上瞭戰馬,示意眾人立刻出發。
蹄聲得得,眾人齊催腳下戰馬向東而去。
雖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氣反常,氣溫仍然出奇地高。王笑笑等眾人奔馳在荒涼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陽當空懸掛,無論是人,還是馬都被曬得無精打采的。再加上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更是讓走在後面的人萬分難受。
王笑笑看瞭看腳下渾身大汗的坐騎,又抬頭看瞭看天,對奔在他旁邊的陳彬道:“陳彬啊!你看這個鬼天,前兩天在山林中奔馳還不覺得,今天跑到這曠野上來真是要命啊!唉!”
陳彬點瞭點頭,看瞭看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同伴道:“是啊。這個天氣確實是要命啊!連續這樣跑幾天,人都要被拖垮!”
王笑笑無奈道:“沒有辦法啊!要趕在大軍的前頭找到西夏人,隻好這樣瞭,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夠盡快找到西夏蠻子吧!”
陳彬苦笑道:“但願如此!……再趕半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官道瞭。”
王笑笑正待說話,突然見走在隊伍最前面、剛剛爬上一個小山坡的江武雄勒住瞭坐騎,同時舉手示意後面的同伴前方有情況。眾人一看吃瞭一驚,齊齊停下戰馬,抽出兵刃,準備迎擊敵人。
王笑笑示意大傢原地待命,然後帶著陳彬、林奉先縱馬沖上山坡,來到江武雄的身邊,往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