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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見親人,倩女教內耍無賴

  侯稼軒搖手不迭,敞聲笑道:“王少爺武功機智,兩稱高絕,哪需老朽照顧。”頓瞭一頓,笑道:“老朽早已非是往昔的邪神幫天靈堂主,這一稱呼,尚請收起。”

  阿勒度拱手一笑,道:“不才失言瞭。”丁如山與侯稼軒昔年本見過數面,猶有小隙,隻是事過境遷,自是已無芥蒂,相笑一揖。

  王笑笑問道:“叔父喚侄兒進來,有何吩咐?”

  阿勒度道:“這個慢說,倒是你剛剛對秦叔寶那魔頭說什麼漁人得利,疑案線索,難道薛王爺大俠命案,旁生枝節瞭?”

  王笑笑道:“枝節倒有,疑竇更大。”略一思忖,將秦叔寶與紫霞子之言,一字不漏的說瞭一遍。

  阿勒度連連搖首,道:“不可信,不可信。”

  丁如山冷笑道:“哼,分明是轉移視聽之言,手法拙劣,連三歲小兒也瞞不過。”

  侯稼軒接口道:“這番話分明空幽谷來風,秦叔寶使出的緩兵之計。”

  王笑笑道:“晚輩另有所見。”

  阿勒度雙眉一聳,道:“你自幼詭計多端,於此自然在行,說來聽聽。”

  王笑笑想瞭一想,緩緩說道:“侄兒以為,秦叔寶而今心機似海……”

  阿勒度曬然,道:“我不信那姓秦的能長進多少,左右不過一個下流胚子罷瞭。”

  王笑笑啞然一笑,道:“叔父切勿輕視,單以他能搜羅那麼多高手,便也不同凡響,叔父方才隱身一旁,想必看清一切,不知叔父以為武功與秦叔寶相較如何?”

  阿勒度道:“未曾較量,如何知道?”

  王笑笑斷然道:“恕侄兒無禮,侄兒敢說,叔父決非秦叔寶敵手。”

  阿勒度雙眉一揚,意似不服,但旋又含笑道:“此事擱下,先聽你之所見。”

  王笑笑繼道:“以秦叔寶的心機,如何不知其中漏洞極多,要造出天衣無縫的說法,在他應非難事,唯有據實而言,才會如此,當然也必有緩和形勢之意圖在內……”

  阿勒度哈哈一笑,打斷他的話,道:“我看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哪來那麼多羅嗦,一句話,你上秦叔寶的當瞭。”

  王笑笑笑道:“反正他要施緩兵之計,正合我意,究竟誰上當,那隻有天曉得瞭。”

  阿勒度證瞭一怔,道:“他施緩兵猶有可說,你又為什麼?”

  王笑笑道:“這根大梁,得我來扛,笑兒自知功力還比秦叔寶差瞭一截,可是進境遠較他速,總趕得上他,反正後盾雄厚,秦叔寶顧忌太多,拖下去不難。”

  阿勒度搖頭連聲道:“荒唐,荒唐,這等大事,你竟兒戲視之。”突然伸出右手,喝道:“伸手出來,我倒要看看看你長進瞭多少,敢膽說出這等狂語。”王笑笑含笑出掌,兩人略一握手,各自收回。

  阿勒度“咦”瞭一聲,道:“想不到你功力進步偌多,大出我意料之外。”他原來一覷王笑笑的眸子,便知王笑笑功力已有進步,卻不信他在如此短的時間,能進展至如此地步。

  丁如山哈哈一笑,道:“老夫與這小子戰瞭一場,占不瞭半分便宜,老弟不必白操心瞭,他如今武功,小心謹慎,天下大可去得。”

  阿勒度卻冷然道:“年青都有股驕氣,才有兩手三腳貓,便猖獗不可一世,丁老切勿再長瞭他驕氣。”沉吟有頃,轉面朝王笑笑道:“你挑戰三教的事,我不以為然,此來是想加以制止,如今任你辦吧。”

  阿勒度哼瞭一聲,面容一整,道:“我問你,你鎮日在外胡鬧,正事都忘瞭不成?”

  王笑笑微微一怔,惑然道:“侄兒如今不是正在辦正事麼?”

  阿勒度沉聲道:“玉環夫人的事,你辦得如何?”

  王笑笑頓瞭一頓,苦笑道:“侄兒已見過步阿姨瞭,可是……”

  阿勒度冷笑截口,道:“你平日自負能言善辯,玉環夫人必是被你勸得回心轉意瞭?”

  王笑笑毅然一笑,道:“叔父明知故問嘛。”

  侯稼軒忽道:“一個人立定數十年的決心,一言半語,如何勸得動?怪不得笑少爺。”

  丁如山點瞭點頭,道:“確是如此,老弟勿再苛責。”

  阿勒度嘆息一聲,道:“兩位都太護他瞭,這般下去,他的劣性,不知伊於胡底?”一望王笑笑,略一沉吟,霍然起身,道:“眼下閑話少說,你先隨我把玉環夫人的事辦妥。”丁如山、侯稼軒見這是莫名山的私事,外人介人,多有不便,當下作別而去。

  王笑笑隨著阿勒度,出林也向城中奔去,王笑笑路上問道:“步阿姨已來至徐州瞭?”

  阿勒度搖頭道:“我們是去見那倩女教主白紫玉,玉環夫人我猶未晤。”

  王笑笑笑道:“哦,是她,這位前輩我也見過。”

  阿勒度忽然猶有餘憤的道:“昨日晚間,我趕至徐州,本來想立去見你,恰巧逢上白紫玉,當年在子午餐,我曾見過她一面,事隔多年,她容顏變動不大,依然一眼即可認出,見禮之後,我立刻就要求一見步非煙,她卻總是推托,嘿嘿,她見我是維吾爾人,好欺不成?”

  王笑笑暗暗一笑,心道:“叔父素日心高氣傲,求人碰釘子,怕還是第一次。”

  “你自稱歌魔,唱一曲給我聽聽,看你有何能耐能成歌魔?”阿勒度邊走邊說道。

  “呵呵,那都是好事之人給的,笑笑不敢居功!”王笑笑資質這位叔叔乃是火爆脾氣,於是謙虛的說道。

  “教你唱,你就唱,何來那麼多廢話!就那首笑傲江湖曲,我再西域聽到你們漢人唱,異常興奮,如今要親耳聽聽你這個作者的聲音!”

  “好。。。。。。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沉浮隋浪記今朝

  蒼天笑,憤憤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凈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瞭一晚襟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果然能成歌魔之稱,當得當得!”

  “事過之後我秀餓瞭曲譜交給你吧!”

  二人腳陳何等快捷,談話中,已進入城中,阿勒度略無停頓,直奔城西,轉瞬來至一所宏敝宅第,重樓疊宇,飛甍畫角,一派堂皇氣象,王笑笑認出正是晨間蔡媛媛所進入的宅宇。隻見阿勒度俯身縱落一棟精舍之前,那精舍直至此對,燈火猶自通明。王笑笑跟著縱下。隻聽一聲嬌叱道:“來者是哪一位朋友?”

  阿勒度朗聲道:“阿勒度攜侄王笑笑,謁見白教主。”

  但聽精舍中傳來一個嬌脆聲音,笑道:“西域大俠及名震江湖的莫名山笑花郎,真是稀客。”話聲中,精舍門口出現一位長裙曳地,雲鬢霧發的紫衣美婦,襝衽為禮。

  阿勒度苦笑一聲,道:“不才連番打擾,算不得稀客,方姑娘……”

  白紫玉截口笑道:“不管西域大俠對妾身有何不滿,請入內奉茶再講。”美眸一轉,望向王笑笑。

  王笑笑趨前一拜,親切的喊道:“白姨。”

  白紫玉身形一側,道:“賤妾如何當得如此大禮?”語音一頓,又道:“也當不得如此稱呼。”王笑笑劍眉一軒,正欲啟口。

  隻聽精舍內傳來蔡媛媛的聲音,道:“師父,您也是的,難道咱們倩女教待客之禮,是讓訪客在屋外喝風?”

  白紫玉失聲一笑,道:“二丫頭在說話瞭,兩位請進。”肅客入內。

  王笑笑與阿勒度,也不禁莞爾一笑,相繼走入精舍。但見這精舍佈置精雅,紅氈翠幔,漆幾錦凳,最宜傢居,十餘名少女,三三兩兩,散坐錦榮,見他們進來,齊站起嬌軀,襝衽施禮。白紫玉笑道:“小徒們不知禮儀,二位包涵。”

  阿勒度生性峻嚴,平生最頭痛的,就是與女子打交道,皺瞭皺眉,移目望向王笑笑,意思是要由王笑笑出面接口。王笑笑心中暗笑,口中卻道:“叔父與小侄都非外人,白姨還是隨便一點的好。”

  白紫玉螓首微點,道:“笑花郎既不介意,白紫玉也因陋就簡瞭。”蔡嫣然不在,白紫玉諸徒中,就屬蔡媛媛居長,她連忙命師妹搬動錦凳,送上香茗,三人相率入座。蔡媛媛等,卻侍立於白紫玉身後。

  王笑笑目光一掃她們,朝白紫玉道:“諸位姐姐站著,小侄坐著也不安。”

  白紫玉莞爾一笑,道:“就由笑花郎之意,丫頭們坐下來吧。”顯然,白紫玉師徒之間,平日相處,沒有多少規矩,加之她們視王笑笑與阿勒度,不算外人,白紫玉既巳出言,一齊齊嬌喏一聲,各自坐下。

  阿勒度口齒啟動,欲言又止,終於嘆息一聲,轉面向王笑笑道:“我不知怎麼講,全由你說。”王笑笑暗道:這事豈可操之過急,叔父也太心急。

  忽聽白紫玉道:“二位要談什麼山海經、西域志,我全奉陪,唯有關於我傢姑娘的事,恕我不知。”

  她預備先封住二人之口,阿勒度心頭一急,正待開口,王笑笑連忙向他以傳去入密道:“叔父請安心,讓侄兒應付。”

  阿勒度忍瞭又忍,仍傳音問道:“你有多少把握?”

  王笑笑道:“這事得慢慢的來,侄兒有信遲早必成。”

  阿勒度道:“太晚可不行,大概要幾許時間?”

  王笑笑想瞭一想,道:“叔父別急,侄兒盡快即是。”他們兩人這一番傳音交談,白紫玉雖聽不見,也猜得出六七成,暗道:我守口如瓶,倒看你們有何妙計?隻見王笑笑面龐一轉,含笑道:“白姨一直稱小侄笑花郎,豈不折煞小侄瞭?”

  阿勒度暗道:“我要你問關於玉環夫人的,你卻說題外話。”口齒一啟,強又忍住。

  白紫玉怔瞭一怔,淡淡一笑,道:“以我的身份,稱你笑花郎最妥。”

  王笑笑佯為訝異,道:“白姨既是步阿姨義妹,又是倩女教主,小侄想不出何處妥瞭?”

  白紫玉本不欲答,沉吟片刻,冷冷說道:“你的步阿姨,本是白紫玉的姑娘,白紫玉豈敢僭稱義妹,自是不配當笑花郎這個姨字,白紫玉本屬青衣之流,也不敢忘瞭根本,不敢僭越,笑花郎可以釋疑瞭麼?”她話含有極深的憤懣,責柳青青薄幸,阿勒度與王笑笑豈有不知之理。

  王笑笑作作不懂,蹙眉道:“白姨謙抑如此,可替諸位姐姐想過沒有?”

  白紫玉不料他留出此言,迥眸掃視蔡媛媛等一眼,轉過面龐,淡然道:“我自然也叫她們時時念及自己身份。”頓瞭一頓,道:“至於笑花郎如何待她們,則我不過問。”她說得斬金截鐵,不容王笑笑有絲毫解圜的餘地,心中暗道:姑娘說你心思敏捷,我卻不信你能出什麼花樣。

  詎料,王笑笑打蛇隨棍上,笑道:“那不得瞭,小侄既稱您弟子為姐妹,則喊您為姨,乃順理成章的事。”

  白紫玉怔瞭一怔,搖首道:“牽強之極,我不承認。”王笑笑暗暗忖道:她已經有些詞窮,不宜逼之太過,反正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總要圓滿完成此事。

  阿勒度也覺得舍此之外,無他善法,但見此事自己難置一辭,頓萌去意,倏地起身,道:“笑笑,你留下慢慢談,我先走瞭。”

  王笑笑站起身來,道:“時已甚晚,也不宜過擾白姨,小侄也走。”

  阿勒度面色一沉,道:“你安心留下,同道那裡,我自替你通知去。”

  王笑笑暗道:叔父要我專力勸解步阿姨回心轉意,隻是取滅三教,尤其重要,略一疑遲,道:“九陰教、魔教、新五毒宮巳經聯盟,人多勢眾……”

  阿勒度道:“你放心,我追躡著星宿海老魔來的,比你還清楚,近期之內,尚不致對我們有何舉動。”

  王笑笑暗暗忖道:在此在彼,俱是徐州,也不致有什麼大礙,念頭一轉,頷首道:“那就請叔父多費心瞭。”

  忽聽白紫玉笑道:“二位還未問我歡迎不歡迎呢。”阿勒度聞言一楞。

  王笑笑呵呵一笑,道:“白姨對我這個不速之客,是留定瞭?”

  白紫玉黛眉一揚,道:“我就不留,看你如何?”

  王笑笑含笑道:“小侄就賴在這裡,看您如何趕法,您總不好意思,不供膳食?”

  白紫玉不覺楞住,她也恐王笑笑日日勸說,所以想趕王笑笑走,不料王笑笑倚歪就歪,便是賴定不走。蔡媛媛、蔡婉諸人,全是少女心性,見狀之下,齊聲嬌笑起來。阿勒度也不禁莞爾,朝白紫玉拱手而別,王笑笑伴他走出屋外。

  阿勒度眼見白紫玉留在精舍,略一沉吟,道:“玉環夫人的事,關系重大,你或許不清楚……”

  他倏地慨嘆一聲,道:“這些話我也懶得說瞭,千萬句拼做一句,玉環夫人對你們莫名山恩德深重,你不可忘,愛屋及烏,對倩女教也當盡力互助。”

  王笑笑垂手肅容,道:“笑兒謹記在心。”阿勒度點瞭點頭,雙肩一晃,拔身而起,幾個起落,已消失茫茫夜色中。

  王笑笑反身走回精舍,隻見白紫玉猶怔然坐著,他怕白紫玉心頭不悅,連忙柔聲道:“白姨,您在想趕我走的辦法麼?”

  白紫玉失聲一笑,道:“你這孩子,我真恨不得狠狠打你—頓,卻又不忍心。”

  王笑笑笑道:“我知白姨與步阿姨一般疼我。”

  白紫玉忽然警覺,忖道:“這孩子太是精靈,說多瞭,難免不中他的計。”面客一整,道:“笑花郎,你雖住此,卻未必能常見到我,話兒說在前頭,免得笑花郎說我慢客。”

  王笑笑見她又稱己為笑花郎,暗忖:看來非下一番水磨工夫不可,笑瞭一笑,道:“好啊,與長輩在一起,不免拘束,我本想與諸位姐姐玩耍。”

  白紫玉微微一笑,轉面一望蔡媛媛,道:“你命人將西院收拾下,送上衾帳,笑花郎暫時就宿在那裡。”

  蔡媛媛躬身應是,王笑笑不再多說,隨蔡媛媛由院中白王小徑,緩緩走向另一處院落。王笑笑憶起蔡媛媛曾言蔡嫣然托她帶話與己,當下道:“媛姐,令師姐對小弟有何囑咐?”

  蔡媛媛含笑看他—眼,悠悠的道:“你昨晨但稱我們姑娘,現在卻喊得親熱,必是因想利用我們,達成你的目的,是麼?”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媛姐真會冤枉人,在姐姐眼中小弟就是那種人麼?”

  蔡媛媛笑道:“就算是沒有關系,何必否認?”王笑笑淡淡一笑,不再出聲,二人正走過一座紅欄小橋,王笑笑忽然停足,凝視著橋端涼亭。蔡媛媛柳眉一揚,道:“怎麼?我開一下玩笑,你就生氣瞭?”

  王笑笑搖瞭搖頭,目不稍瞬,神色凝重,沉聲道:“閣下來此何為?”

  蔡媛媛芳心一驚,美眸一轉,但見涼亭之中,悄無聲息,坐著一臂長過膝,面頰幹瘡,鬼氣森森的老者,不覺大駭,“哦”的一聲驚呼,旋見那老者腰系銀龍,原來是東方不敗的師兄向霸天,始芳心略定。隻見那向霸天細目微睜,幽幽的道:“你不必怕,老夫還不屑向小輩出手。”

  王笑笑哂然道:“姓王的還不知畏懼為何物,你盡管動手,沒人會說你欺負小輩。”

  向霸天嘿嘿冷哼一陣,道:“你不配,那老和尚何在?”王笑笑暗道:哼,他找爺爺,分明想乘人之危。那向霸天上似是看出瞭王笑笑心意,又道:“小輩,你休要胡猜,老夫尚不至於對一個功力未復的人出手。”

  王笑笑冷冷說道:“他老人傢不在徐州,你要失望瞭。”

  向霸天道:“老夫不信,那老和尚早已視你作為蔡傢愛婿,豈有不顧你安危,任你妄為之理?”

  王笑笑微微一曬,道:“你的話好不可笑,笑花郎又非三歲孩童,自己還照顧不瞭自己?”

  向霸天死板板的面孔,仍一無表情,卻細目一睜,碧幽幽的光芒,懾人心神,似已動怒。王笑笑運功戒備,忖道:他目光有異,不知練有什麼魔功?目光灼灼,也註視著向霸天,傲然不懼。蔡媛媛幾番想喚人,卻又懼怕更觸動向霸天殺機,芳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相持半晌,向霸天忽然目光一收,又回復先前要死不活的樣子,袖袍一拂,黑影一閃,已然不見。他倏然而來,倏然而去,倩女教的莊卡,形成虛設,猶未發現。王笑笑暗暗憂慮,忖道:這魔頭武功高不可測,魔教有此一人,實是棘手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