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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冷艷嬌花惹人憐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誰叫你像搗蛋鬼。”卻見蔡靈靈已換瞭紅色衫裙,更顯得艷光四射,灼若朝霞。

  她爍然一笑,道:“怎麼?笑哥不認識我瞭。”

  王笑笑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嘆道:“的確不認識瞭。”頓瞭一頓道:“每當靈妹換瞭一件衣裳,我就幾乎認不出靈妹。”

  蔡靈靈嗔道:“難道你隻認衣裳不認人?”

  王笑笑搖頭不迭,道:“非也非也,靈妹換一件衣裳,則那風采姿容,又見一番精神,偏又每一種都令天下粉黛失色,我從不信天底下居然有此美人,自然要懷疑是不是我的靈妹羅。”他江湖人稱笑花郎,笑傲花叢本就是風流不羈,無論是真是假,那甜言蜜語,總是層出不窮。

  蔡靈靈芳心竅喜,口中卻道:“哼,花言巧語。”頓瞭一頓,又道:“起來進午餐瞭,你難道還想練?”

  王笑笑道:“我倒有這意思,靈妹如亦不餓,可否將”四象化形掌“的口訣先告訴我?”

  蔡靈靈卻不願他廢寢忘食的苦練,道:“你想餓死,我還不想陪你挨餓。”見他還坐著不動,上前一把拖住,嗔聲道:“還不來。”

  王笑笑莫奈何,道:“好,好,去吃去吃。”

  這頓午餐,就在這座獨院中小廳內進,小婢琪兒一旁待候,僅他們二人在席,但菜肴豐盛精美,十個人也吃不完。看見琪兒一臉羞喜的模樣,王笑笑不禁心癢癢,柔聲問道:“琪兒,還痛麼?”

  琪兒羞紅著臉道:“還有些痛,公子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好瞭。”

  王笑笑笑著道:“快活麼?”

  琪兒嬌羞地點點頭,輕聲道:“快活死瞭。”

  蔡靈靈嬌笑著道:“笑哥,你這是多此一問,不過呀……”突然紅著臉,說不下去。

  王笑笑奇道:“不過什麼?”

  蔡靈靈低聲嬌羞地道:“不過笑哥似乎越來越孟害,我越來越感覺招架不住,看來該多給你找些人,否則我非死在你手上不可。”

  王笑笑低聲笑道:“不是死在我手上,是死在……”說著,指瞭指褲子上撐起的小“帳篷”。

  琪兒和蔡靈靈二女臉羞得通紅,蔡靈靈嬌嗔道:“笑哥,你不要一大早就挑逗人傢啊,人傢現在還渾身酸軟呢。”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好瞭,不逗你們瞭。靈靈,告訴我”四象化形掌“口訣吧。”蔡靈靈不忍過拂其意,當下說瞭。

  那“四象化形掌”共有八式,取義四象八卦,式中含式,相推互衍,變化萬千,王笑笑但覺“蚩尤七解”雖然詭異毒辣,銳不可當,卻是不及“四象化形掌”氣勢磅礴,奧妙絕倫,果然不愧武聖雲震的遺傳絕學。那“四象化形掌”,口訣極簡,僅不過百字而已,其玄奧之處,不在邪皇所教的至尊霸皇決之下。但是至今,王笑笑的至尊霸皇決也是還停留在第二層的境界,毫無寸進,這讓王笑笑著實苦惱。

  原本王笑笑的武功在江湖上還是可以的,想當初和譚雲二人飛身滅瞭菊花寨,成就瞭江湖上一段佳話,那時候人人談到笑花郎就是一陣膽戰心驚,但是如今,江湖多事之秋,似乎都圍繞著王笑笑展開,王笑笑毫無頭緒之下,武功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女孩子,著實苦惱,如今有瞭這個四象掌,王笑笑終於可以再在江湖上眼眉吐氣瞭。

  王笑笑邊吃邊想訣中精義,忽然靈光一閃,手中箸本是挾向一盤鱸魚的,卻頓在半空中,久久不語。琪兒在旁,不禁羅袖掩口,吃吃而笑。蔡靈靈雖覺好笑,卻知這正是他武功突發猛進的時機,瞪瞭琪兒一眼,阻她發笑。忽聽王笑笑道:“靈妹,接我一掌。”手中牙箸一放,右掌似屈還伸,中指獨挺,霍然一掌攻向蔡靈靈,正是那招“變動不居”。

  蔡靈靈駭然一震,也回敬一招“變動不居”迎上前去,叫道:“我不信你比我聰明那麼多。”王笑笑這一掌縱然已窺其神髓,怎能與蔡靈靈十年以上苦練相比。

  隻是兩掌一接,蔡靈靈卻吃瞭苦頭,皓腕如折,嬌軀一仰,幾乎連人帶椅摔倒。原來蔡靈靈熟知王笑笑的功力,故掌中貫足同等功力,不意王笑笑功力大增,一接之下,雖知不妙,卻已不及再貫真力。她滿面嬌嗔,拂袖而起道:“好啊,你藏私。”卻見王笑笑一掌之後,又復跌入沉思,但見他劍眉時蹙,忽又開展,竟不知她在說話。

  蔡靈靈雖恨不得咬他一口,卻也不敢誤他武功進展,悶然坐下,隻聽旁邊吃吃連聲嬌笑。她氣無可出,這下可有對象瞭,目一瞪,怒道:“你笑,有什麼好笑的?快滾出去,滾的遠遠的。”

  蔡靈靈與琪兒都是與她自幼一起的,對她性情早已熟稔,聞言並不懼怕,道:“是,小姐。”才到廳口,卻聽蔡靈靈道:“你回來,急什麼?怕我吃瞭你?”

  琪兒又笑著走回來,蔡靈靈又素手一揮,道:“滾瞭,我看見你就討厭。”琪兒噗哧一笑,跑出廳外。

  好半晌,才見王笑笑吐出一口氣,道:“原來如此。”

  蔡靈靈歡聲道:“笑哥,你參透多少瞭?”她方才望瞭王笑笑半晌,隻感覺王笑笑文采風流,穎悟過人,滿心愛意,那怨意早不知那裡去瞭。突覺不能太便宜王笑笑,不待王笑笑答話,道:“接招。”素手一揚,又是“變動不居”。

  王笑笑朗然一笑,也以“變動不居”一招迎上,道:“來得好。”

  兩掌相接,蔡靈靈這次有備,自是紋風不動,她想讓王笑笑吃些苦頭,用足瞭八成真力。詎料,兩掌一接,王笑笑掌上其力怪異無比,竟將她真力旁引,他是穩若泰山。她驚異萬分,道:“笑哥,難道你已經取下”瑤池丹“?功力怎麼增進如此之多?那真力尤其古怪。”

  王笑笑道:“這倒沒有。”略整思緒,將剛才逍遙心法、霸皇決與“無極心法”並運的效果說來,蔡靈靈代他雀躍不已。王笑笑笑道:“靈妹,是禍是福,猶且難知,假若中虺毒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則這當說塞翁得馬,焉知非禍瞭。”

  蔡靈靈道:“吠,你少說幾句喪氣話好不好?”

  兩人又談到酉牌時分,赴陳若素之約的事。王笑笑以為既已言明單人赴約,且他功力大增,諒陳若素已非敵手,就由他一人赴約也罷。蔡靈靈卻堅持非二人同去不可,說是九陰教高手如雲,又是不擇手段的邪教,群起圍攻,王笑笑功力再高,也招架不住。

  爭論半天,才決定由王笑笑明著赴約,蔡靈靈暗中跟隨。這一頓,直吃瞭大半個時辰始畢。餐畢,又討論瞭一陣“四象化形掌”,王笑笑進境之快且不說,那真力之古怪,更令蔡靈靈驚異不已。問他如何運用,連王笑笑自己也不明白,隻覺不由自主的就施展出來瞭。

  看看申時將盡,紅日西斜,兩人始動身前往。蔡靈靈慮及暗中跟隨,紅色實太奪目,又換上白色衫裙。王笑笑佩劍執扇,一副貴公子的模樣,那折扇自傢中攜來的,早巳失落,這柄是蔡靈靈贈他的。

  一庭微雨濕階前

  忍聽凝望天涯遠

  泛黃詩箋含淚光點點

  紅消翠減

  細數從前

  嬌柔私語留昨天

  殘風剩月對流年

  舊曲塵弦

  嘆緣分淺淺

  寒杯冷盞

  醉倒花間

  雲迷水隔念紅顏

  舊歡如夢泣無言

  心碎隻把光陰捻

  白發照夜在人間

  煙愁雨恨憶纏綿

  淒涼無力抱影眠

  人生若是初相見

  世上不再有情癲

  一路上王笑笑一邊趕路,一邊唱著自己的熟悉的歌曲,熱的身邊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指導人都知道這就是歌魔王笑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傢的世傢公子,這兩樣人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的武林人物可以惹得起的,

  由金陵世傢至鐘山西麓,在他邊唱邊走的腳程之下,頃刻即至。

  離那座氣象宏偉的宅第猶遠,莊門一開,隻見那身材矮小的引薦堂主劉老三,領瞭一批九陰教徒,迎瞭出來。王笑笑反而放慢腳步,折扇輕搖,走向莊門,那像赴生死之約,倒似參加知友之宴。待他走近,劉老三早已不耐,勉強一抱拳,道:“笑花郎,文采斐然,在下佩服,而且是信人,敝教主有請。”

  王笑笑折扇一收,道:“你傢教主何在,為何不親自迎接?”

  劉老三陰笑道:“笑花郎能否代表令尊?”言下之意,是王笑笑不配陳若素親自迎接。

  王笑笑折扇一張,扇瞭兩扇,道:“話不是這麼說法……”

  劉老三早已不耐,道:“笑花郎有何見教?”

  王笑笑暗笑他太沉不住氣瞭,益發從容,道:“笑花郎與貴教主也算朋友瞭,瞧在朋友之情的份上,也該親身出迎才是,難道如今尊榮,便看不起昔日朋友瞭?”他順口胡諂,用意在牽住莊中人註意,好讓蔡靈靈混入。

  劉老三冷冷地道:“如此說來,笑花郎是非教主出迎,不肯入莊?”

  王笑笑搖頭道:“不然,貴教主如今終究是一教之主瞭,這架子倒也不可不擺。”折扇輕搖,當先走去。

  劉老三啼笑皆非,連忙追上,道:“在下帶路。”

  他雖恨王笑笑入骨,可是見他輕袍緩帶,折扇佩劍,那雍容風度,也不由心中暗贊道:“不愧歌魔笑花郎,果然風采非凡。”

  來至上次所見的美輪美奐、金碧耀煌的敞廳前,卻見那美艷如仙的陳若素,手執鬼頭杖,階下相迎,隨後是刑名殿主孟慶楠,司理堂主劉文達,傳道堂主樊東裡。王笑笑見陳若素肯降階相迎,倒是一怔,據他猜想,陳若素很可能傲不為禮,企圖折辱他一番。心念一轉,上前齊額一禮,道:“笑花郎拜見來遲,陳教主海涵則個。”

  陳若素持杖還禮,漠然道:“陳若素有失遠迎,笑花郎海涵一二。”王笑笑見她語聲雖冷,卻沒有什麼殺機,心中暗感困惑,她與昨夜並不相同。

  入廳分賓主坐下,王笑笑見廳中僅有一席,那酒菜的豐美不說,盞碟銀制,特別精致,不亞王侯,席邊三婢侍立,卻是陳若素貼身愛婢小梅、小蘭、小竹、小菊四人。

  雖日猶未沒,而八角宮燈,已燃點著。席中陳若素雖未殷殷勸酒,卻也無唇槍舌劍,火辣辣的情形,變成隻聞杯盞碰擊聲,未聞人語,倒似傢人聚食,無話可談似的。

  王笑笑大感意外,忖道:“我就看你這丫頭搗什麼蛋?”沉住氣,靜以觀變。他自恃百毒不侵,垣然吃喝。

  酒過二巡,菜也上瞭三道,陳若素忽道:“笑花郎可是想知金陵儒醫下落?”

  王笑笑心道:“你明知故問。”口中卻道:“在下懇請陳教主指示我司馬伯父下落。”

  陳若素冷笑道:“你以為本座會說?”

  王笑笑暗道:“來瞭。”含笑道:“在下原未抱有太大希望。”

  陳若素微微一怔,道:“那你來此何為?”

  王笑笑不答反問,道:“在下敢問陳教主一句,五毒宮與貴教結為盟友,五毒宮所作所為,教主果然皆知麼?在下司馬伯父,五毒宮似是極為重視,教主果然知道他老人傢下落麼?”

  陳若素冷然一笑,並未作答,笑華雲又道:“以在下猜測,教主恐未必知道。”

  陳若素緩緩地道:“且不問本座知曉與否,你既以為本座未必知道,又何苦來此?”

  王笑笑含笑道:“無他,為一信字而已。”

  陳若素玉面一片譏曬之色,道:“哦,信字對你如此重要?”

  王笑笑心中忖道:“這丫頭口風好緊,意向莫測,倒不可小看瞭。”心中暗籌對策,口中道:“陳教主當知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陳若素輕笑一聲,道:“大概笑花郎還自恃武功高絕罷?”美眸一瞥孟慶楠等四人,道:“不知笑花郎以為本教在座六人功力怎樣?”

  王笑笑道:“無一不是絕頂高手。”

  陳若素本來冷若冰霜的玉面,竟然如春風桃李般,綻出瞭笑容,那份艷麓,令王笑笑目為之眩,隻是心中更是警惕大起。但聽陳若素道:“不知本座與在席五位,一起向公子出手,公子逃得瞭麼?”

  王笑笑大感駭然,外表卻從容一張折扇,笑道:“教主真會開玩笑。”要知這席上人雖少,卻等於九陰教精華在此,真要齊向王笑笑出手,王笑笑自審雖武功大進,也難幸免。

  陳若素吟吟一笑道:“笑花郎真以為本座是說著玩的麼?”

  她一反平日冷若冰霜之態,王笑笑更驚疑不定,饒他聰明機智,竟也估不出她葫蘆中賣什麼藥。俊目一閃,打量瞭劉文達等四人,見他們都面色冷漠,看不出什麼聯兆。略一沉吟,他淡淡一笑,道:“教主玄機,恕王笑笑愚蠢,莫能揣測。”

  陳若素玉面忽又森冷一片,王笑笑以為即欲出手,心如緊弦,巳準備先向她全力攻擊。詎料,陳若素美眸忽一瞥孟慶楠,那目光好難領會,善惡難度。

  孟慶楠忽然長身而起,向陳若素躬身道:“屬下現有急事,及待辦理,請教主容屬下中途退席。”

  陳若素漠然道:“孟堂主請便。”

  孟慶楠居然也朝王笑笑拱拱手,道:“孟某無狀,笑花郎恕罪。”

  王笑笑連忙起身還禮,道:“孟堂主調兵遣將,想必大費心力。”他以為孟慶楠必是去率領九陰教徒,防他逃離,故不覺出言譏訕。卻見孟慶楠淡淡一笑,退出廳外。王笑笑暗暗忖道:“靈妹不知躲在何處?”

  又過片刻,傳道堂主樊東裡又起身告罪退出,不及一刻,司理堂主劉文達,引薦堂主劉老三陸續告退,廳中除瞭斟酒的四個小婢,竟隻剩王笑笑與陳若素二人。這局勢大出王笑笑意料之外,饒他聰明穎悟,也不知陳若素究竟存瞭什麼主意,隻聽陳若素銀鈴般而又冷若冰霜的聲音道:“笑花郎於此有何感覺?”

  王笑笑心道:“這丫頭真可謂喜怒莫測瞭。”吟吟一笑,折扇輕搖,道:“在下以為這情形非常友好。”折扇一收,又道:“如能談談心,喝喝酒,再聊聊風花雪月,那當然最好,若素以為是麼?”他又改口稱陳若素為若素,俊目註視住她冷艷的花容上,想看出她的意向如何?

  隻見陳若素不羞不惱,若未聞他之所言,頓瞭良久,方始淡淡地道:“你剛才在莊外曾說,本座是你朋友,難道你不再與九陰教為敵瞭?”

  王笑笑忖道:“原來她剛才隱身一旁。”沉吟片刻,正色道:“在下有幾句不中聽的話,不知若素可否……”

  小梅侍立於陳若素身後,忽然道:“既然不中聽,不必說瞭,免得我傢姑娘生氣。”

  陳若素美眸回瞪她一眼,又面對王笑笑道:“你說,本座聽著。”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九陰教如能改邪歸正………”

  陳若素不待他說完,冷笑一聲,道:“本教那裡邪瞭?何需改正?這且不說,依你之言,整個武林,分明由你們莫名山獨霸。”

  王笑笑劍眉一蹙,道:“若素此話怎講?”

  陳若素冷笑道:“俠義道由你們莫名山為尊,改邪歸正,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王笑笑敞聲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俠義道的人,以義相交,誰也不在誰的上面,何來稱尊之說?況莫名山亦無爭霸江湖之心。”

  陳若素道:“那好極瞭,本教就改邪歸正,俠義道由本教為首如何?”

  她改稱尊為“為首”,王笑笑倒也不能否認,微微一笑,肅容道:“如果若素真能為蒼生造福,則依若素所言,亦無不可。”

  陳若素冷笑道:“你說的好不輕松,難道你能代表莫名山及整個俠義道麼?”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若素,我王笑笑雖是莫名山子弟,論武功,論名望,不值一道,論人品,更是輕佻還薄,大為尊長詬病。你想想我的名號就知道瞭。”

  陳若素玉面一片譏哂之色,道:“你憑什麼如此認定?”

  王笑笑淡然道:“人心公則一,私則萬殊,在下就憑這一點而已。”他雖淡淡說來,霸皇決之中那浩然之氣,卻沛然不可禦。

  陳若素好似挨瞭一棒,冷艷的面上,一片茫然,要知她受養於邪教中,那九陰教主縱是愛她,所諄諄訓示的,無非陰謀詭計,至如誠以待人,在九陰教看來,那根本是狗屁不通,自尋死路的話,那裡會教她,隻是先天良知,終不可掩,致令她勞心雜念紛然,一時竟失瞭主張。

  隻覺得王笑笑雖有輕佻之態,而光明宏偉的胸襟,依然不損,邪不勝正,她雖為一教之主,自愧弗如之心,油然興起,卻為瞭她那孤傲性情,隨又芳心暗惱,心道:“著笑花郎又有什麼瞭不起。”定瞭定神,道:“此事口說無憑,不談也罷。”

  王笑笑暗自皺眉道:“看來這丫頭耳濡目染,執迷已深,再難回頭瞭。”想到終究要與如此絕代紅顏,兵戎相見,這可是彌足遺憾的事,不禁深深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