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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暗探勾欄

  王笑笑性情活潑,至此甚覺投緣,梳洗更衣畢,越發精神煥發,神采奕奕。眾人先後到瞭內客廳,彼此一無拘束,談談講講,氣氛極其融洽。難得老夫婦倆也有少年人的興致,一席酒,直到初更,始才盡興而散。席間“金陵儒醫”也曾問起王笑笑何故離傢?

  王笑笑毫不隱瞞,率直講明“奉命緝兇”,並將一路來的經過詳加敘述,眾人聽瞭,一致為“九命劍客”之死默然扼腕,更對兇手的神秘與殘忍均感忿怒,但結論隻有一個,那便是“浩劫將興”武林將要從此多事。講起浩劫將興,“金陵儒醫”至為含蓄。他對王笑笑所述各節,以及所遇之人物,隻籠統講瞭一句“或有關聯”,再往深究,他就不願置詞瞭。但他卻竭力贊成王笑笑前往南荒一行,理由也不肯多講。

  眼前以蔡嫣然為重,因之王笑笑對其所司馬,也不多問。蔡嫣然隱跡風塵是謎,劫持王笑笑的目的是謎,不搜王笑笑的身子更是謎,一連串的不能揭開,其他捕風捉影之事,更不用談。故此,“金陵儒醫”同意瞭諸小的意見——仍裝狎客,摸一摸“怡心院”的底細。可是,他隻同意司馬南陪同王笑笑前往,其司馬諸人則不必去。他總認為蔡嫣然必已遠遁,此行實屬多司馬。至於他讓司馬南與王笑笑同去,那是因為他倆同屬當事人,他的理由很充分。

  “怡心院”若是鬼窟,蔡嫣然劫人,定有所知,隱匿蔡嫣然的一切,乃是意料中,事情要查訪,人選必須恰當。王笑笑被救之後,由司馬南以識途老馬的身份,帶他訪問蔡嫣然的下落,乃在情理之中,縱然難有收獲,也不至引起“怡心院”本身有偵破之感,提高瞭警覺。這是他的深謀遠慮,不願一次便讓線索中斷,諸小也就不再堅持瞭。

  但是,其中有一人例外,那人便是較為莽撞的蔡龍逸。蔡龍逸好似與王笑笑特別投緣,不願與王笑笑分手,強詞奪理的講他也是當事人,救人時他也在場,直到散席,仍是吵鬧不休。“金陵儒醫”被他吵得頭腦發脹,無可奈何隻得應允讓他同行。這一下他高興瞭,跳起來叫道:“備馬,備馬。”

  “金陵儒醫”搖頭不迭,道:“龍逸,此去乃是暗訪,你可要沉得住氣,莫要壞瞭龍哥兒的事。”

  蔡龍逸將頭連點,道:“侄兒理會得,到瞭”怡心院“我不開口就是。”

  這時,眾人身在前院,早有傢仆備妥瞭三匹駿騎,“金陵儒醫”揮一揮手,道:“上馬吧,早去早回,便有所得,今晚最好不要動手。”

  最後兩句話旁人也許不懂,王笑笑七竅玲瓏,卻是一點就透。隻見他微微一笑,將手一拱,道:“晚輩自有分寸,寒夜露重,老前輩請回。”接過韁繩,縱上馬背,道瞭一聲“諸兄回頭見”,便隨司馬南馳馬而去。明月晶潔,三人的目力又復敏銳異常,策馬奔馳,倒也不慮出瞭差池。

  可是,過瞭鼓樓,進入西王府大街,往來的行人漸漸擁擠,他們隻得挽轡徐行。這三人同是貴胄公子的打扮,人既俊逸,馬也健壯,挽轡徐行,引來不少欽羨的目光。司馬南的外號叫做“小諸葛”,識得“金陵五公子”者大有其人,一路之上,不少人故意前來攀搭問好,行進的速度越發慢瞭。

  蔡龍逸心腸爽直,他心中有事,對那前來攀搭之人大感不耐煩,愛理不理,一雙濃眉,緊緊的皺瞭起來。王笑笑雖然也感不耐,但他乃是初到金陵,有一種新鮮的感覺,左顧右盼,倒也尚能忍受。移時,王笑笑突然見到蔡龍逸雙眉緊蹙的模樣,不覺留上瞭神,同時忖道:“這位蔡兄心直口快,毫無心機,倒是性情中人。這等人最是厚道,我倒不能錯過機會,須好好交他一交。”他這樣一想,興趣陡然高漲,馬韁輕提,緩緩道:“龍逸兄世居金陵麼?”

  蔡龍逸正感萬分不耐,忽聽王笑笑發問,頓時松開瞭眉頭,嘻嘻一笑,道:“是啊,你呢?”話聲出口,倏覺此問多司馬,忙又接道:“咱們得敘敘年歲,看是誰大?這樣”兄“”弟“混淆不清,有欠妥當。”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小弟壬申年正月十九日生,今年十七歲,龍逸兄呢?”

  蔡龍逸哈哈一笑,道:“我有潛瞭,我是辛未年生,恰好大你二歲。”

  王笑笑笑道:“小弟並不吃虧,日後有龍逸兄照顧……”

  蔡龍逸大感舒暢,敞聲大笑道:“彼此照顧,彼此照顧。”

  王笑笑付道:“此人亦知謙遜,並不渾嘛。”口中問道:“但不知令師是哪一位?”

  蔡龍逸道:“傢傳的武功,稀松得很。”

  王笑笑暗暗一笑,道:“伯父母健在麼?昆仲幾位?”

  蔡龍逸道:“先父去世多年瞭,我隻有一個妹妹。”他忽然睜大眼睛,一本正經地道:“我告訴你,舍妹是個雌老虎,日後見她,你要小心一點。”

  忽聽司馬南道:“小心啦,咱們到瞭。”原來談談講講,不覺已到“怡心院”的大門。

  王、蔡二人正自一楞,隻見一個鴇頭迎瞭上來,向著司馬南哈腰作,揖,諂笑道:“司馬公子才來,嫣然姐姐兒久等瞭,請,快請,嫣然姐姐兒備瞭一席酒,正在房裡侯駕。”事出意外,聞言之下,三個人楞在馬上,竟忘瞭下馬。

  水西門外,司馬南攔阻截人,那蔡嫣然曾經取出匕首,意圖抗拒,雙方已成對頭冤傢,如今劫來之人已被救走。那蔡嫣然居然安之若泰,不事趨避,而且備酒相待,兌現瞭諾言,難道她不怕王笑笑前來尋釁,揭開她的秘密?這時,夫子廟一帶遊人如織,“怡心院”的狎客進進出出,絡續不絕,司馬南微一怔楞,不及細思,當先下馬,揮一揮手,道:“請引路。”

  那鴇頭再一哈腰,腰肢一撐,敞開嗓門吆喝道:“司馬公子到。”身子一轉,顛著屁股,領先行去。霎時間,“司馬公子到”四個字,一聲聲直傳內院,那聲勢宛如開羅喝道一般,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司馬南微微一笑,轉臉一望王、蔡二人,道:“蔡姑娘固是信人,二位請。”

  早有仆役接過馬組,牽走馬匹,王笑笑心照不宣,微一頷首,道:“信人,信人,司馬兄請。”

  三人並肩而行,司馬南傳言說道:“蔡嫣然不避,事出意外,王兄作何打算?”

  王笑笑斂氣成絲,也傳育道:“見機行事,看她如何交代?”

  司馬南道:“詭辯而已,用強麼?”

  王笑笑道:“不要用強。”

  司馬南道:“龍逸弟心直口快,到時侯恐伯由不得你我。”

  王笑笑道:“你極有見地,用強斷瞭線索,決非所宜,請先招呼一聲。”

  司馬南頓瞭一下,道:“好吧,我看王兄的眼色行事便瞭。”接著,他又用傳音之術向蔡龍逸交代瞭幾句,蔡龍逸唯王笑笑馬首是瞻,自然沒有意見,點一點頭,表示他已經記下。

  這“怡心院”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他三人一路行去,不時可見環肥燕瘦的各型美女,煙視媚行,往來穿梭,司馬、蔡二人乃是“怡心院”的熟客,日常結伴而來,出手豪闊得很,這些美女大半認得,媚眼迎送,笑靨寒喧,自是情理中的事。

  但這次他們乃是有為而來,三人暗中都在留神察勘,非但看不出這些美女有何惹眼之處,反而覺得一個個體態輕盈,莫不裊裊婷婷,另有一股撼人心弦動人意志的魅力,那是道地的娼妓瞭。蔡嫣然的住處是棟精致的樓房,那樓房朱欄碧欞,畫棟雕梁,四下是翠竹,遠處有小池;池映碧波,花繞幽徑,加上飛簷下風鈴“叮當”,說得上幽雅潔靜,宜人至極。一個青樓妓女,竟有這等幽雅的住處,蔡嫣然的身價不言可知瞭。

  到瞭近處,那引路的鴇頭身子一頓,舉手一指,道:“司馬公子請看,嫣然姐姐兒倚欄候駕,望眼欲穿瞭,陳二告退。”嘴講“告退”,隻是哈腰打躬,一躬不起,人卻並未退下。

  司馬南微微一笑,道:“勞駕,勞駕,這個賞你,請勿嫌少。”摸出一錠銀子,抖手擲瞭過去。

  那鴇頭歡聲道:“謝賞。”話甫落,銀子到瞭眼前,忙不迭腰肢一挺,伸手去接。一豈知司馬南貫註真力,乃是有意一試,銀子未能接住,凸出的邊緣卻已擦破手掌,痛得他齜牙裂嘴,撫掌怪叫。手掌固然痛,白花花的銀子卻比血肉要緊,陳二身子一轉,飛快撿起地上的銀子,這才撫住手掌,急急退下。

  三人相顧一笑,穿過幽徑,逕登高樓。那蔡嫣然花枝招展,迎於梯口,襝衽一禮,怨聲說道:“”冷月疏星寒露重,歌管樓臺第幾傢。“司馬爺,你不認得路瞭?”

  司馬南哈哈一笑,道:“”劉郎天臺迷古洞,琥珀流醉死亦休。“蔡姑娘置酒相待,我縱然不認得路,借隻仙鶴,我也是要來的。”

  蔡嫣然媚眼飛拋,嘴角含顰,啐一聲道:“你要死啦,當著奴傢新交的朋友,見面就占奴傢的便宜?古洞已閉,你去迷吧。”嬌軀一轉,裙角蕩漾,輕燕一般的裊裊行去。

  三人再次相顧,莞爾一笑,緊隨身後,並肩而行。轉過東面,中間是座花廳,宮燈搖曳下,果然酒菜齊備,連座位也已排好瞭。小小玉迎瞭出來,盈盈一福,道:“三位爺,你們若再不來,酒菜都要冷瞭。”

  蔡龍逸見到小玉,忽然心中一動,也摸出一錠銀子,道:“咱們喝酒,叫你侍候,那要辛苦你瞭,這錠銀子賞你買花粉。”屈指一彈,銀子飛瞭過去。

  隻見蔡嫣然纖手一伸,翠袖一卷,巳將銀子卷入袖中,轉身媚笑道:“蔡爺小氣瞭,奴傢身份已泄,蔡爺何須再試?”話聲一頓,回顧小玉道:“去將笑花郎的寶劍行囊拿出來,讓三位爺也好放心,咱們並無歹意。”話露骨,人可並未生氣,蔡龍逸臉上一紅,瞠目不知所措,王、司馬二人同時一怔,也不知蔡嫣然治酒相待,究竟是何用意?

  小玉取來寶劍行囊,朝王笑笑一笑,道:“笑花郎哥哥,你要檢視一下麼?”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怕缺東西,就怕”玉枕穴“再刺一針。”

  蔡嫣然吃吃一笑,道:“奴傢今生怕無機會瞭,你若不怕酒中下毒,便請上坐。”王笑笑敞聲一笑,也不答話,領先使朝席間走去。

  四人分賓主落坐,小玉過來斟酒,王笑笑舉手一攔,道:“等一等,在下查勘一下,那酒壺可是鴛鴦壺?”

  他臉上笑容可掬,當知並非認真,那蔡嫣然趁機大發嬌嗔,一把將酒壺奪瞭過去,嘟著櫻唇,道:“不準看,實對你講,壺非鴛鴦壺,酒是鴛鴦酒,笑花郎最好別喝。”

  司馬南身子一欠,又從蔡嫣然手中奪過酒壺,舉壺斟酒,漫聲吟道:“”瑤池仙女定相召,隻羨鴛鴦不羨仙。“”

  蔡嫣然星眸斜睇,媚態橫生,“啐”瞭一聲道:“誰是鴛鴦誰是仙?司馬爺也不識羞。”眼珠一轉,移註小玉道:“小玉啊,爺們的賞銀已經給瞭,你當真要叫爺們自己斟酒麼?”小玉這才接過酒壺,分別為眾人斟滿瞭酒。

  蔡嫣然端起酒杯,先朝王笑笑照一照面,道:“奴敬笑郎,一路委屈瞭笑郎,借此一杯水酒請罪。”舉杯就唇,一飲而盡。

  王笑笑朗聲一笑,道:“在下到處邀遊,本有江南之行,縱然未睹沿途風光,卻也省卻不少銀子,哈哈,若說委屈,在下願意再委屈一次。”一仰脖子,回幹瞭一杯。

  司馬南機警的註視著王笑笑右眼一眨,接著下腭收瞭一收,那表示點頭,也表示酒中無毒,於是端起酒杯,敞聲笑道:“有女同車,未睹旖旎風光,總是一大憾事。我事先奉懇,若有這等機緣,蔡姑娘可別大煞風景,封閉我的穴……”

  “道”字未出,那蔡嫣然眼睛一斜,媚然接道:“喲,堂堂偉丈夫,胸襟卻恁般狹窄,奴傢已經認錯,還不夠麼?”

  蔡龍逸邯鄲學步,碰瞭一個釘子,總覺不是滋味,他是憨直的性子,也時時不忘此行的目的,這時自認為得機,連忙幹笑一聲,接口說道:“屠夫殺豬,殺錯瞭人,認個錯也夠瞭麼?總得講講為何劫持王傢兄弟啊。”此話一出,司馬南大為著急,他認為時機未到,生怕雙方弄僵,那時用強不能用強,道歉瞭事,心有未甘,可就難以下臺瞭。

  豈知蔡嫣然倒不在意,吃吃一笑,道:“奴傢縱是屠夫,笑花郎可不是豬。蔡爺這個譬方不妥,該罰。”蔡龍逸好不容易講出個譬方,想將談話引人正題,詎料挖空心思,竭力婉轉,仍舊落人話柄,一時之間,不禁目光一呆,啞然無語。

  司馬南心頭放下一塊大石,急忙舉一舉杯笑道:“蔡姑娘,你看看我手裡端得什麼?”

  蔡嫣然一楞,道:“酒杯啊。”

  司馬南將頭一點,道:“是酒杯,我看姑娘的氣量也不大。”

  蔡嫣然愕然道:“酒杯與奴的氣量有關?”

  司馬南微微一笑,道:“我舉杯在先,原想輕松幾句,再敬姑娘一杯酒,怎奈姑娘開不起玩笑,當即責我”胸襟狹窄“,龍逸弟不平而鳴,你又挖苦他一頓,我看該罰的怕是姑娘自己哩。”

  蔡嫣然撒嬌道:“奴不來瞭,三個大男人,聯合欺侮我一個女孩子。”

  司馬南哈哈一笑,道:“言重瞭,我頒禁令,從現在起,若有言不及義者,罰酒三盅。”

  蔡嫣然尖聲大叫,道:“啊喲,奴不幹。奴傢迎張送李,賣笑的生涯成瞭習慣。再說,爺們到這”怡心院“來,原是貪圖片刻的歡樂;奴今夜治酒相待,也是以歡樂為先。司馬爺頒此禁令,準是蓄意整治奴傢,奴傢不幹。”

  王笑笑接口笑道:“好啦,好啦,玩笑到此為止,喝酒才是正經。”

  司馬南順水推舟,急忙也道:“正是,正是,喝酒正經。小玉斟酒,我敬你傢姑娘一杯。”

  小玉年幼,聽他們往來鬥嘴,聽得呆瞭,忘瞭斟酒,這時經司馬南一喝,不覺臉上一紅,急忙雙手執壺,訕訕的忙將蔡、王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滿。於是,你勸我敬,杯不離手,果然認真的喝起酒來。這四人都是海量,杯到酒幹,豪不謙辭。那蔡嫣然猶有可說,王笑笑等乃是有為而來,象這般但知喝酒,不問其他,那就令人不知所以瞭。

  酒過三巡,蔡嫣然臉泛桃紅,越發的嬌艷欲滴,逗人遐思,那蔡龍逸一心惦記此行的目的,幾次想要開口,又恐怕言詞不當,被人傢抓住瞭話柄,直急得挖耳抓腮,頻頻朝王、司馬二人連施眼色,王、司馬視若未睹,竟然不予置理,依舊是談笑風聲。

  司馬南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姑娘新結知己,芳心已有所屬……”

  王笑笑朗聲一笑,接口說道:“所謂”新結知己“,南兄是指小弟而言麼?”

  司馬南笑道:“笑花郎兄風流倜儻,那笑傲花叢間,片葉別想溜的留言豈是浪得虛名?再說瞭蔡姑娘風塵奇女,知己屬誰?不須兄弟饒舌瞭。”

  王雲尤哈哈大笑,道:“南兄相貌堂堂,人才一表,乃是蔡姑娘人幕之賓,小弟豈敢當這知已二字。”

  司馬南目註蔡嫣然,舉手一指,道:“你問她,我與她相識經年有餘,幾時曾得其門而入?所謂”入幕之賓“,怕是非你莫屬,兄弟識趣得很,笑花郎兄何須謙辭。”

  王笑笑作出一股猴急之狀,果然目註蔡嫣然,笑瞇瞇道:“蔡姑娘,這是真的麼?”這其間本有一個機會,隻要司馬南話鋒一轉,說一聲“如若不然,蔡姑娘何須千裡迢迢,將你擄來金陵”什麼的,那就輕而易舉,不落痕跡的轉入正題瞭。

  豈知司馬南不這樣講,王笑笑也是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他兩人一搭一擋,好似早將此行的目的,弄到九霄雲外去瞭。

  蔡龍逸不大肯用腦筋,見狀大為氣憤,驀一擊桌,大聲喝道:“不用問,那是真的,你可以留下。哼哼,你原來是這種人,蔡龍逸瞎瞭眼睛。”猛然站起,轉身便朝廳門走去。

  王笑笑神色不動,司馬南大為著急,峻聲喝道:“回來。”

  蔡龍逸腳下不停,冷然說道:“回來幹麼,你若貪圖美色,你盡管留下,哼,一丘之……”

  “貉”字未出,忽聽蔡嫣然幽幽一嘆,道:“笑花郎,我服你瞭。”

  這一嘆毫無來由,稱謂的倏變,也出人意料之外,蔡龍逸心中一動,不覺轉身道:“你服他什麼?”

  蔡嫣然道:“服他的穩健,也服他的深沉。”

  蔡龍逸濃眉一蹙,惑然道:“他穩健?”

  蔡嫣然淒然道:“是的,他穩健,你請回來吧。”蔡龍逸眨眨眼睛,不自覺的走瞭回來。

  隻見王笑笑抱拳一拱,微笑道:“蔡姑娘,我也服你,我服你的敏慧。”

  蔡嫣然苦苦一笑,道:“敏慧何用,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

  王笑笑笑道:“閑話不必多講,我已運功默察,三丈以內無人窺聽,蔡姑娘如果不想與王某枕邊細語,現在該是暢所欲言之時瞭。”

  蔡龍逸至此方悟,大聲叫道:“哦,我明白瞭,原來你……哈哈!老弟,我蔡龍逸也服你瞭。”歡聲敞笑中,一屁股坐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