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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江湖險惡

  隻見他濃眉帶煞,目光區狠,方臉削腮,嘴角斜挑,那桀驁不馴,盛氣凌人的模樣,好似生來帶恨,他若姓楊,倒也名實相符。王笑笑看清形勢,仍然漫不經意,折扇一拱,含笑道:“楊公子佈下陷阱,怎知在下一定會來?”

  姓楊的公子冷冷說道:“來與不來,原在乎你,眼下你畢竟身在此廳。”

  王笑笑點一點頭,道:“在下與公子素昧平生,公子卻好似必欲殺我而後快,其理安在?能見示麼?”

  楊公子濃眉挑動,冷聲哼道:“明知故問。”

  王笑笑“嗯”一聲道:“看來公子真是”五毒宮“叛徒楊文廣的屬下瞭?”

  楊公子瞿然一震,暗暗忖道:“這小子果然有些能耐,本公子的底細,他似乎全都知道。”心中在想,口中冷然道:“本教即將威行中原,一統武林,改朝換命,沒有瞞你的必要。”

  王笑笑暗暗吃驚,外表神色自若,道:“這樣講來,此間主人的血仇,該向公子索取瞭?”

  楊公子傲然道:“不錯,我是主謀,你若想報仇,找我便瞭。”

  王笑笑道:“要報仇自然有你一份,我怕公子不是主謀。”

  楊公子目光一凌,峻聲喝道:“混帳東西,你敢瞧我不起?”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事實如此,豈容公子好稱英雄。”

  楊公子大為氣惱,怒聲喝道:“講你的事實。”

  王笑笑夷然說道:“公子既是”五毒宮“的屬下,你那教主才是真正的主謀。”

  楊公子神情一楞,憤然說道:“本公子乃是教主座前首席弟子,此間的血案,由本公子策劃執行,你講話嘮嘮叨叨,硬將責任加諸傢師身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笑笑暗暗竊笑,忖道:“此人但知爭強好勝,是個有勇無謀之徒,欲知內情,這是上好的機緣瞭。”這樣一想,當即抱拳重作一禮,笑道:“公子的大名怎樣稱呼?”

  楊公子冷然道:“楊桓。”

  王笑笑凜然一震,忖道:楊桓?果然都姓楊啦。忖念未已,朗聲笑道:“久仰,久仰,令師呢?”

  楊公子傲然道:“傢師上……”

  忽聽一位紫衣大漢急聲道:“公子慎言。”楊桓知警,頓時住口不語,雙目一瞪,緊緊凝註在王笑笑臉上。

  王笑笑敞聲一笑,道:“若犯禁令,不講也罷。”楊桓口齒一張,似待言語,但因事關重大,終於未曾說出乃師的姓名。王笑笑見瞭,心知激將無用,當下語鋒一轉,道:“請問公子,薛王爺的靈柩,是你移走的麼?”

  楊桓神情淡漠,冷笑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笑笑好生詫異,劍眉一蹙,忖道:“怪瞭?此人似無心機,為何這般回答,難道薛王爺的靈柩不是他移走的?”

  他心中疑念未已,那楊桓已自接道:“本公子險險上瞭你的大當,再也不答你的問話,你不必攢眉擠額,妄動心思,取你的寶劍,本公子要出手瞭。”“當啷”一聲,將古劍撤在手中,身子一晃,向前逼瞭過來。

  王笑笑察顏觀色,知道問也無用。他也是性氣高傲的人,前此所以忍氣吞聲,本是欲明內情,如今楊桓心存警惕,再也休想往深處探究,自然不願再事拖沓,以致落人話柄,當下哈哈一笑,朗聲道:“你欲速戰速決,出手便瞭,不用為我耽心。”

  那楊桓看去桀驁不馴,臨到出手,卻能氣穩神凝,可知曾經名師調教,武功必然不凡,王笑笑口中在講,心中卻也不敢大意,暗暗力貫雙臂,靜以待敵。楊桓逼近丈許,寶劍一振,霍然劈出,口中喝道:“小心瞭。”他那劍式看去平淡無奇,劈出的勁力部位,卻能恰到好處,王笑笑劍術造詣極深,此時此刻已臻化境,所以柳青青等人才不擔心王笑笑的武功,此時王笑笑一眼便知遇上瞭勁敵。

  他心中暗暗吃驚,手下不敢怠慢,折扇一揮,迫將上去,道:“在下領教絕學,楊公子放手施為。”他平素刁鉆古怪,臨機對敵,仍然難改本性,上步出扇,本是點向楊桓的手腕,招至中途,忽然身子一矮,貼著楊桓的劍鋒轉瞭半圈,陡地右腿一伸,左臂一個肘錘,直向楊桓右肋撞去。

  這形勢有如兒戲,楊桓是慮不及此,如若不然,他那劍勢隻要加快一線,王笑笑便得皮破血流,當場負傷。但是,王笑笑畢竟這樣做瞭,而且右腿左肘的去勢均極快速,又是貼身施為,楊桓避無可避,逼得一聲怒吼,身子臨空拔起,翻落一丈以外。

  王笑笑朗聲一笑道:“公子爺,你的藝業並不高明嘛。”楊桓羞怒交迸,大吼一聲,猛撲過來,古劍連揮,“唰唰唰”一連三劍,罩定王笑笑胸前要穴,急急攻去。王笑笑左晃右晃,連連閃避,驀地折扇一劃,朝那層層劍影之中點去,笑道:“這三劍還差不多,你若能使在下撤劍還招,才算得一流高手。”

  隻聽楊桓冷聲喝道:“不撤劍,是你自速其死,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身形一折,劍法倏變,但見千百道寒光閃閃,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玄奧詭譎,莫測高深,恍若龍騰蛇行一般,曲曲折折,莫知所之,而那變幻莫測的劍勢之中,另有一股狠毒無比的辛辣之氣,令人見瞭目眩神移,頓生當者披靡之感。

  王笑笑自小聰明,幼承親炙,不但一般武功深具根底,見聞之博,自也不同凡響。然而,楊桓的劍路一變,他非但看不出那套劍法的來龍去脈,且有置身劍海、莫知所適的惶然之感。那楊桓年紀雖輕,確也未可小覷,狂傲囂張,自也無怪其然。

  王笑笑心中暗暗焦急,但因年輕氣盛,話已出口,不願撤劍應敵,隻是盡力閃避,小心防守,倘遇間隙,便以手中折扇強行還擊。五十招過去,那形勢越發殆危。但見劍光閃爍,劍風呼嘯,重重劍影,將王笑笑裹在其中,左沖右突,卻是難越雷池一步,眼看不過百招,便將傷在楊桓古劍之下。

  忽聽人聲鼓噪,一名紫衣漢子歡呼道:“公子加勁,劈瞭這小子。”

  另一名紫衣漢子敞聲道:“笑花郎,撤劍啊,再不撤劍,你就沒有機會瞭。”

  又—名紫衣漢子接口道:“撤劍不撤劍都是一樣,咱們公子尚未施展殺招哩。”

  楊恒眼看王笑笑落在下風,幾無還手之力,也是大為得意,朗朗笑道:“笑花郎,你記下瞭,你我本無怨仇,我要殺你,隻怨你多管閑事,隻怨你和薛王爺關系莫逆。”話聲中,古劍一振,一招“騰龍九折”,劍閃九點白虹,盤旋伸縮,直向王笑笑全身上下罩瞭過去。

  這一招,劍勢莫測,劍氣激蕩,點點白虹,宛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王笑笑縱有寶劍在手,怕也難以全身而退。但他被困已久,怒氣暗生,再經話聲一激,早已氣沖鬥牛,其勢若狂。隻聽他驀地一聲大喝,左臂一揮,一招“困龍升天”,霍然擊出,右臂一掄,中指陡挺,“襲而死之”,猛朝楊恒前胸點去。

  這兩招,俱是乃師父李長風當年成名的絕藝,王笑笑情急之下,暴怒施出,威力之強猛,居然絲毫不遜於乃師父。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楊恒若不見機撤招,王笑笑固然難免傷在他的劍下,他自己折劍斷臂,胸腹洞穿,那也是意料中事。他自然不願傷在王笑笑掌指之下,身子一側,劍式一沉,閃身折腰,腳下一頓,陡地避瞭開去。

  王笑笑甫脫險境,又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哈哈笑道:“楊公子,閣下還有多少絕藝?何不一並施展,讓王某人見識見識。”他口中這樣在講,逍遙寶劍卻已撤在手中。

  楊恒見他撤劍在手,不覺仰面朝天,縱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譏諷的意味。王笑笑毫不在意,朗聲言道:“楊公子,你的劍法我已領教,王某不是狂傲自大的人,我有自知之明,若不用劍,難以勝你。”

  楊恒不屑地道:“你便用劍,又能如何?”

  王笑笑臉色一沉,肅然道:“你我本無怨仇,這話是你講的,因此我忠告你,臨敵交手,切忌自負。”

  楊恒先是一怔,繼而敞聲大笑,道:“好一個”切忌自負“,笑花郎現炒現賣啦。”

  王笑笑夷然說道:“你的劍法辛辣有餘,沉穩不足,要想取我性命,其力有所不逮,再次動手,你要小心在意瞭。”他頑皮時刁鉆古怪,灑脫不羈,全身沒有半斤重量,正經時氣穩神凝,端莊嚴肅,另有一股懾人之威。那楊恒聞言之下,傲氣頓泄,不覺瞠目結舌,無詞以對。

  忽聽一個紫衣漢子大聲道:“公子何須與他多費唇舌,咱們擺下劍陣,取他性命就是。”

  那楊恒傲氣已泄,微一沉吟,將頭一點,舉劍一揮,道:“擺陣。”

  話聲甫落,人影齊動,八名紫衣漢子左手一揚,將那火把插入廳壁之中,劍尖一挑,豎立胸前,然後移動腳步,朝前逼來,將王笑笑圍在當中。王笑笑氣定神閑,凝目望去,隻見八名紫衣漢子參差錯立,所站的方位,似是一座八卦劍陣,但那楊恒插足其中,似當此陣之樞紐,又像一座九宮陣圖。

  他對陣圖之學所知無多,不甚瞭瞭,心下警惕,打定一個不急不躁的主意,當下雙眉一挑,沉聲喝道:“楊公子,刀劍無眼,傷瞭你的屬下,你可不要怨人。”楊恒冷冷一哼,也不答話,舉劍前刺,猛然直沖過來。

  王笑笑手臂一抬,舉劍一格,覷準古劍的來勢,霍地往上挑去。忽然間,來劍驟失,精芒暴閃,一片寒電似的劍幕,倏地由四方湧到。王笑笑大吃一驚,急忙寶劍一豎,逍遙步法是將開來。身子滴溜溜身子一旋,猛地橫跨一步,忽又劍勢一收,隱鋒於肘,緊接著反手一劍,便朝身後刺去。

  他打定不急不躁的主意,心想任它是什麼劍陣,首腦定是楊恒,隻要將楊恒制住,劍陣當可不攻自破。因之他目光如電,時時留神楊恒的方位,適才那反手一劍,便是取楊恒的咽喉。他想得固然不錯,但也因為劍陣以楊恒為首,故而八劍進退之際,莫不以楊恒為主,彼此間綿密呼應,宛如腦之使臂,渾然一體,想要制住楊恒,真是談何容易。

  王笑笑二次出劍,劍又落空,俊目一閃,但見那綿密的劍幕,恍若一座寒光四射的錦屏,此退彼進,來勢如電,倏又湧到。那劍幕重重疊疊,非但毫無破綻可乘,便那楊恒的身子也已隱去,無奈之下,先求自保,雙足疾挫,猛向一側閃去。

  身形猶未站穩,突覺幾縷冷風,驀地襲近瞭背後要穴,趕忙腰肢一擰,運氣出拳,反手一招“困龍升天”,將那冷風擋開瞭一尺。王笑笑閃身退避,險險落敗,不禁暗暗吃驚,急速忖道:“小小一座劍陣,竟有這樣大的威力,若不痛下煞手,今日恐怕難以討好。”忖念未已,但見那楊恒忽然現身,急忙挺身一劍,突然刺去。

  倏地劍光打閃,一劍由斜刺裡突然刺來,若要傷敵,自己肋下難免戳個窟窿,急切間,手腕一沉,揮劍擋去。不料來劍勁力極強,兩劍相交,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王笑笑不覺退出一步,那柄長劍,倏又隱去不見。王笑笑的武功已登堂奧,交手數招,即已看出八個紫衣漢子,深得上乘劍法的訣竅,個個造詣不凡,單打獨鬥,已非等閑人物可敵,合成瞭這座劍陣,聯手攻敵,其歷害之處,更是非同小可。

  他這時不敢輕易挪動,右手寶劍竭力防守,左手則暗蓄功力,不時用那威猛絕倫的“困龍升天”一招,與對方激戰不休。激戰中,八劍交錯,劍光如織,激戰漸久,陣法震動,愈見快速,其威力之強猛,大出王笑笑想象之外。但他臨危不亂,仍舊堅守陣腳,急急盯著楊恒的身形,以便伺機而動,一舉將他擒下。盞茶過後,王笑笑額角漸漸見汗,可見戰況激烈之一斑。

  忽聽楊恒高聲叫道:“王笑笑,你棄劍認輸,本公子讓你落個全屍。”王笑笑冷冷一哼,不為所動。

  楊恒又道:“我這”九轉龍舌大周天“劍陣,就是你師父來瞭也難幸勝,你若再不知機,”龍舌“一卷,你便隻有粉身碎骨……”“瞭”字未出,一條人影疾撲而至,劍勢一挺,猛朝胸腹之間刺到。

  原來那劍陣轉動極快,王笑笑縱然運足目力,也難透過閃爍如電的耀眼劍光,捕捉到楊恒變幻莫測的方位,但楊恒開口講話,王笑笑循聲而至,他便無所遁形瞭。急切間,楊恒欲避已遲,隻得舉劍上挑,倏地朝來劍格去。

  “叮”的一聲脆響,楊恒右臂一陣酸麻,古劍險險脫手,身子挫退瞭兩步。王笑笑微微一頓,倏又舒臂出劍,猛上一步,突然揮去。事出意外,楊恒手忙腳亂,不敢硬接,身子一晃,忙向一側躍去。

  王笑笑好不容易脫出劍幕,找上楊恒,焉能讓他再次遁形,喝一聲:“那裡走?”如影附形,追瞭過去。突然間,叱喝連連,八劍齊舞,擋住瞭他的去路。

  王笑笑勃然大怒,吼一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奮起神勇,寶劍一掄,展開瞭“霸皇決”手法,“唰唰唰唰”,一劍緊接一劍,猛朝八劍攻去。要知邪神的一十六招劍法,不在招式之玄奧,不在內力之雄渾,而是那磅礴的氣概、儼然的神勇,若能得其神髓,施展起來,渾厚凝重,自有一股懾人之威。

  王笑笑久戰不下,心頭漸感不耐,眼見楊恒又將遁形於劍陣,不覺發瞭怒氣,揮劍強攻,用上瞭“邪神霸皇決”,縱然火候尚淺,紫衣八劍亦自抵擋不住。霎時間,攻守互易,紫衣八劍連連後退,劍陣不破自解,成瞭聯手拒敵的局面。

  楊恒閃避一側,眼見劍陣不能成形,王笑笑的神勇難擋,有意加入陣戰,以圖穩住陣腳,恢復劍陣,怎奈王笑笑往來追擊,銳不可遏,八劍進退避讓,身形不定,難以插手,不覺連連跺腳,心頭急怒交迸。楊恒無疑是個急躁的人,一見己方落瞭下風,自己又無法插手,眉目之間,煞氣陡湧,怒吼一聲,舉手一揚,一個黑忽忽的東西,直朝王笑笑頭頂射去。

  王笑笑眼觀四方,耳聽八面,一見那東西來勢勁急,微帶破空之聲,立時便知那是暗器,當下右臂一抬,一劍朝暗器點去,左臂一揮,將一名紫衣漢子震退三尺。隻聽“波”的一聲,一陣藍汪汪的火星,點點滴滴,倏罩而下。王笑笑大吃一驚,連忙貼地急竄,心想避過那圈火光。怎奈他應變雖速,一點火星仍然灑在他的後背,王笑笑隻覺背後一熱,火星蔓延,已將他背後的衣服燒著瞭。

  忽聽一個蒼勁雄渾的聲音急聲道:“笑笑臥下,滾動。”人隨聲至,一條人影轉瞭一轉,楊恒與那紫衣八劍,頓時長劍墜地,一個個變成泥塑木雕,全被制住瞭穴道。

  王笑笑一陣翻滾,熄滅瞭背上的火焰,忽覺右腿不便,瞥見之下,隻見膝彎裡赫然一枚色泛暗藍的淬毒銀針,露出瞭一段針尾。他父親百毒不侵,那是因為“丹火毒蓮”的緣故,他承受父親的精血,血液之中,也有先天抗毒之性,區區毒藥、毒針,對他根本不生效用,但楊恒使用這等歹毒的暗器,暗器出手,又復不吭一聲,這可真正將他激怒瞭。隻見他取下毒針,挺身起立,冷冷一哼,道:“好惡毒的心腸,王某饒你不得。”話聲中,雙目盡赤,步履凝重,直向楊恒身前逼去。

  王笑笑殺機一起,楊恒心膽俱裂,怎奈穴道被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也隻有任憑宰割瞭。

  忽見人影一閃,一個紫袍老人擋在身前,緩緩說道:“笑笑,你要殺失去抗力之人麼?”這人身軀偉岸,白眉白須,膚色晶瑩,年紀六十開外,卻無絲毫龍鐘老態,赫然竟是王笑笑的師父淫魔李長風,難怪他舉手之間,便能制住九人的穴道。

  王笑笑目光一抬,見是他的師父,先是一怔,繼而大喜過望,拜伏在地,歡聲道:“笑笑拜見師父……”

  李長風擺一擺手,道:“你起來,師父問你,這幾人如何處置?”

  王笑笑聞言起立,道:“這些人是”新五毒宮“的屬下,心腸太毒,笑笑想……”目光瞥見楊恒等人的形象,立知穴道被制,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李長風“嗯”瞭一聲,道:“當年我師父單人獨劍,闖蕩江湖,當年的武功並不可恃,但連我始祖也對他刮目相看,你知道那是什麼緣故?”

  李長風對於這位徒弟,平日極為寵愛,此刻好象存心教導一番,講起話來,神態肅穆,語氣峻嚴,王笑笑抬眼一望,不覺心頭一凜,大感意外。

  李長風將頭一點,自己接道:“你師祖他氣度恢宏,堅忍不拔,小節不拘,大節不茍,縱然面對殺父的仇人,他也能不亢不卑,量力行事,一生之中,不傷無辜,更不殺失去抗力之人,因之,便連他的死敵,也對他敬畏三分……”

  講到這裡,王笑笑已知他師父意之所指,身子一躬,垂手接道:“笑笑不知這幾人穴道受制……”

  李長風擺一擺手,截口道:“你不必講,為人該當研幾於微,心意初動,正者便正,邪者已邪,是非之機,正在此分際,你不察實況,意氣用事,如非師父現身喝阻,如今的結果怎樣?”王笑笑無辭以對,躬身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