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瞭幾日,邪皇又將兩人叫到跟前道:“我目前已經將紫龍血毒用內功逼迫到一處,此舉非常兇險,一個不慎,便有毒發身亡之禍,所幸我功力尚在,已經成功,日後再每日用功,漸化毒性,一年之後,當無大礙,可將奇毒盡去。我今日叫你們來便是要你們即日起便可開始練那無上至尊令,我已命玄武將一切用品準備妥當,置於合歡洞中,你們兩人今日便可入洞,直到將無上至尊令的第一重功夫練成之後,便可出洞自去,離谷辦事。”
王笑笑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合歡洞?那……那不是……”
邪皇微笑道:“不錯,那合歡洞是祖師用來習練雙修神功的所在,我日前不是問過你,你要不要與鳳兒同修神功,你不是說好瞭嗎?怎麼,反悔瞭?”
雙目精光直視王笑笑,看他怎麼說。
楊紫瓊也側著臉看他,臉上露出擔憂神色,心怕王笑笑會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
王笑笑心中叫苦,隱隱約約已經猜到邪皇故意在日前將練功程序那一部份略過不提,將自己套入網中後,再要自己與師妹同練雙修神功,藉此為無上至尊令的神功奠基,也牢牢地綁住自己,將自己的命運與邪皇等人緊緊結合,要他無法在與大漠菊花派、千山柳葉派、‘青龍帝君’楊文廣這三方的恩怨糾纏中脫身,置身事外。
心下不忿,卻又無可奈何,事已至此,如若斷然峻拒,不但傷瞭師妹的心,更可能會引起邪皇殺機,那時,勢必兵戎相見,並非王笑笑所樂見。苦笑道:“師叔,你沒告訴我要……要先練雙修神功,再練無上至尊令啊?我隻道無上至尊令與逍遙紫氣的練法應當相同,你給我的秘笈也沒有寫……這……這如何使得?”
邪皇嘿嘿笑道:“這便是你不懂瞭!無上至尊令,無上至尊令,顧名思義,這門神功是由大內留出,因此使來氣度森嚴,雍容肅穆,威力極大,但你可別忘瞭,古代帝王多妻多妾,三十六宮,七十二院,嬪妃無數,什麼房中術,帝王術,禦女術在皇宮之內的典籍亦是多不勝數,祖師既然長於宮中,關於這方面的書券自然也不會遺漏。我說過瞭,無上至尊令初練之時,那萬刀割體,烈火焚身之苦非常人所能當,你道那是為什麼?告訴你吧!無上至尊令至陽至剛,威力無窮。但也因為太過陽剛,於習練之時容易導致陽火內焚,走火入魔,若不散功,則有性命之虞,但一散功,便將前功盡棄,所有努力化為烏有。因此隻好以雙修神功為引,藉男女交合,陰陽相濟,龍虎交會之時,真陽真陰互換,化去無上至尊令的霸烈鋒稜,如此練成第一重後,日後各人用功,就不會再遭萬刀割體,烈火焚身之苦,你怪我不事先告訴你?嘿…嘿……我若告訴你,你還會練嗎?”
嘆瞭一聲,又道:“老夫也非故意騙你,你以為老夫舍得鳳兒,會無條件的將她送給你?你如果這麼想,那就錯瞭。老夫隻希望你能傳承本門香火,將此功延續下去,至於將來如何,那是將來的事瞭,不是老夫所能逆料的。再者,楊文廣那個畜生,人品雖然惡極,但他一身功力著實不低,已得老夫八、九成真傳,所差者,隻不過功力不如老夫精純而已。你的武功雖然不錯,但要將這畜生一劍梟首,為老夫清理門戶,卻還是力有未逮,難竟其功。”
說到這裡,頓瞭一頓,略有深意的看瞭王笑笑、楊紫瓊兩人一眼,續道:“你逍遙紫氣的內功根基紮的極深,如若再習本門無上至尊令神功,到時你剛柔兼俱,內外雙修,雖然未必就能無敵於天下,但肯定江湖中能是你對手的大概也沒幾個瞭。那畜生隻通曉本門無上至尊令神功,不知本門尚有另一絕技,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修習瞭無上至尊令,這知彼就成瞭。你又會我師兄傳你的逍遙神功,這知己更是深厚,如此一來,你要殺那畜生才有希望,你明白瞭嗎?”
王笑笑悶哼一聲,心下不快。暗想嘆道:“師叔不愧是老江湖,我以為我這幾年行走江湖,所遇上的仇殺佈局,陰謀詭計也不少瞭,對於這些下作手段,甩陰害人的計倆所知甚多,已經足堪自保,不會輕易蹈入別人的圈套之中。沒想到師叔隻是略施小計,我便無能相抗,王笑笑啊!王笑笑!做人不能太自滿,否則報應就在眼前!”
他心中自責,臉上卻不露半點痕跡,雖處下風,仍是腦筋轉的飛快,想想有沒有什麼反制之道。邪皇自然知道他心裡不快,當下和聲道:“嶽兒,我知道你心中不快,師叔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但請你以大事為重,以復興本門,清理門戶為第一要務。何況,這幾天來你與鳳兒不也相處的很好,和樂融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王笑笑皺眉道:“師叔,事情不是這麼說,我還有……”
邪皇不等他將話說完便道:“在本門,有什麼天大的事都可以解決的,你有什麼難題,盡管說來。如若是有關嫁娶,或已與他人論及婚嫁,那我可以告訴你,這完全不用你來操心。本門允許多妻多妾,甚至多個丈夫,面首,完全不禁。隻要你有本事擺得平,你就算要娶上一、兩百個妻妾,那也無所謂。”
兩人聽得都是一驚,雙目睜大,異口同聲道:“一妻多夫?”
沒想到逍遙門的門規竟然這麼松,連三妻四妾,一妻多夫也是不禁。那三妻四妾也就罷瞭,在江湖中,平常人傢裡,也率多有人是三妻四妾的,但一妻多夫就很少聽過瞭,楊紫瓊長於五毒宮中,外出的機會雖然不少,但也沒有聽過有人是一妻多夫的。作為現代人的王笑笑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當下面面相覷,看著邪皇,希望他能有所解釋邪皇見兩人吃驚的表情,彷彿看到瞭什麼奇怪物事,微哂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門自創建以來,第三代,第六代門主都是女性,以女皇為號,裙下率多男性面首,有什麼不可以?世人侷限於枯澀無聊的男女之別,禮教之防,本門可不吃這一套。想那大唐盛世,唐太宗英明神武,到後來還不是差點香火絕斷,被武則天改國號為周,自號則天皇帝,嘿嘿,江湖傳言武則天穢亂春宮,後院之中,率多面首,那不是一妻多夫瞭,又是什麼?本門可不會拘泥於一定要由男子來擔任門主,隻要此人能力強,功夫夠,智慧高,能為本門事務盡心盡力便成,誰又會去管什麼道德不道德瞭?此事既有先例可循,他們做得,咱逍遙門乃帝王之後所創建,又有什麼不可以瞭?”
兩人聽瞭,都是張目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邪皇瞪瞭兩人一眼,突然笑道:“你們沒想到吧?很吃驚吧?”
王笑笑用力甩瞭甩頭,似乎想把剛才的話改甩掉,看著邪皇,忍不住問道:“師叔,這…這是真的?”
邪皇哼聲道:“小子,你好大膽,敢懷疑我的話?我邪皇一言九鼎,難道會騙你不成?
王笑笑怔瞭好半晌,才苦笑道:“師叔,這…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這不一樣。”
邪皇冷然道:“這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倒看不出來,小子,你自己想清楚瞭,不要做瞭會令你終生後悔的事,有些事,你可能沒有第二次機會的。”
王笑笑嘴嚼邪皇話中含意,知他意有所指,不禁轉頭向楊紫瓊看去,隻見她正癡癡地瞧著自己,數天來,邪皇故意讓兩人親近,而兩人也因為年紀相近,話題相同,而互相吸引。此際王笑笑看著楊紫瓊的目光,似是幽怨,又似癡情,兩人目光接觸,就像是黏著瞭一樣,難分難舍,情深交流,再無窒礙。
好一會兒,邪皇輕咳一聲,兩人才彷彿大夢初醒,回想起方才深情交眸,心中甜蜜蜜的,暖意襲遍瞭全身,臉上熱燙燙的,滿面通紅。
邪皇微微一笑道:“就這樣說定瞭,我逍遙門下不拘形式,答應就算。從今天起,你們兩人便是榮辱與共,生死一體的同命鴛鴦,必須互相扶持,共進同退。你們知道嗎?”
楊紫瓊喜孜孜的,低頭蚊聲道:“知道瞭,師父!”
王笑笑則是說好也不對,不說好也不對,彷彿被吊在空中,上以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十分尷尬。既怕傷瞭楊紫瓊之心,又不願違背自己良心,十分為難,當下道:“師叔,這事可否晚一點再說?”
邪皇聞言,臉色一變,就要翻臉,忽然想道:“不對,我若侍強硬逼,這小子看來外和內剛,天不怕地不怕,隻怕搞不好會跟我翻臉成仇也說不定,到那時,我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嗯,我此刻正當用人之際,不能與這小子翻臉,隻能用水磨功夫,看他撐得瞭多久?
轉頭瞧見楊紫瓊正偷眼瞄著王笑笑,眼中憂慮情癡,表露無遺。心中一嘆:“女生外向,果然不錯!”
又轉念道:“對瞭,隻要我說服這小子進入合歡洞中,將兩人鎖在洞中,那時春宮水晶發揮威力,不愁這小子不拜倒在鳳兒的石榴裙下?”
當下假意拉下臉來,沉聲道:“怎麼,鳳兒配不上你?”
王笑笑急忙搖手道:“師叔,你誤會瞭,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師妹個性溫婉,人又漂亮,若能娶之為妻,當是人生大樂,豈有配不上之理?”
邪皇依舊臉色沉冷,哼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拒絕什麼?為什麼要晚一點再說?”
王笑笑嘆道:“師叔,我這就實說瞭吧!雁蕩山莊血案未破,幕後黑手尚未授首認罪,王笑笑實在無顏結親,再者…再者…”
回頭瞧向楊紫瓊,隻見她一雙美目正一瞬也不瞬地瞧著自己凝視,彷彿要看透他的心,不禁心頭一凜,想道:“我要將雲姊,紫嫣等人的事說出來嗎?師妹會有什麼反應?要現在說嗎?師妹會不會受不瞭?”
一連四個問題接腫而至,幾乎是同時在心中湧現,不分先後。心念電轉,暗道:“女子多情,這事日後再說應還不遲,否則此刻有師叔在旁,說瞭出來豈非削瞭師妹臉面,無地自容?”
硬生生道:“再者我也不急,現在就決定,似乎太早瞭!”
邪皇見他說話前先向楊紫瓊看瞭一眼,心知楊紫瓊對他必定有所影響,心中在意,言語方會在剎那間急轉而下,倏改說詞。心中暗笑道:“好小子,就這點能耐就想騙過老夫?嘿嘿嘿,老夫若這麼容易就被你騙過,這七十幾年的闖蕩江湖,人事滄桑,不全都活在狗上瞭?”
想到這裡,不知怎地,女神醫李如燕的形象突然在腦中昇起,心口一痛,看著王笑笑此刻困窘的樣子,活脫脫的就像當年的邪神、邪皇兩人,心中又酸又苦,又甜又澀,心道:“這小子為恩所累,為情所苦,嘿,咱傢當年不也跟他一樣,說來也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唉,老夫至今猶仍為情所累,他年歲尚輕,為愛所苦,怕也難怪吧?天底下又有幾人能逃得過情關?”
神情略黯,有點意態蕭索的揮手道:“隨你吧!看你要什麼時候入合歡洞練功,就去吧!”
瞧瞭瞧兩人道:“好瞭,你們可以退下瞭。”
王笑笑如獲大赦,與楊紫瓊攜手退出瞭邪皇丹室。 王笑笑與楊紫瓊才退出瞭丹室,王笑笑便率先籲瞭一口氣,如釋重負。楊紫瓊見瞭王笑笑的表情,幽幽道:“師兄,你很討厭我嗎?要不然為什麼不…不答應?”
王笑笑心中一凜,雙手按在楊紫瓊雙肩安慰道:“師妹,沒有的事,你不要亂想,我怎麼會討厭你呢?我若討厭你的話就不會要你跟我一齊練功瞭?”
楊紫瓊淡淡地掃瞭他一眼,道:“是嗎?那剛才師父要你跟我…我入…入那合…洞中練功,你為什麼不要?”
王笑笑苦笑道:“那時我是嚇瞭一跳,搞不清楚為什麼練無上至尊令要跑到合歡洞中去練?我從來就不知無上至尊令是要以雙修神功為引方能練就的神功,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拖你下水瞭?”
楊紫瓊嗯瞭一聲,問道:“那師兄,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還…還要到那合…合…洞練功嗎?”
說到這裡,臉上不禁現出一團紅暈。
王笑笑想瞭想,嘆道:“我也不知道,大概還是要到那合歡洞練功吧!隻不過或許我們不用雙修神功,便可練就,那也說不一定。”
楊紫瓊駭然,花容失色道:“師兄,你不可冒險。師父也說瞭,無上至尊令至陽至剛,至強至霸,若沒有雙修神功為引,化解掉無上至尊令的霸烈鋒稜,那將是兇險萬分,還會受烈火焚身,萬刀割體之苦,輕則全身癱瘓,半身不遂,重則走火入魔,發瘋驟死,師兄,你不可冒險,我不準你冒險。”
說完,眼眶中珠淚滾滾,便要滑落臉頰。一雙淒迷的雙眼瞧向王笑笑,雙手緊握王笑笑,希望他打消這個念頭。
王笑笑將楊紫瓊輕擁在懷,安慰道:“師妹,不要擔心,你不是那天才跟我說過,無上至尊令一人的練法和其他內功沒有什麼不同,既然沒有什麼不同,那你還擔心什麼?”
楊紫瓊眼中淚光閃動道:“沒錯,我那天確實是這麼說過,但那時我隻知道無上至尊令皮毛,一個人修練當然可以,但所受之苦要比兩人同修要苦上好幾倍,而且更是兇險,師兄,你不要一個人練好嗎?”
王笑笑搖搖頭道:“不成,我既然已經答應瞭師叔,便要做到,否則的話,豈非成瞭言而無信的小人?隻不過…”
嘆瞭一聲道:“我當初是想這門神功本是你的,師叔將它傳給瞭我,對你和玄武師兄不免太過不公,因此便想要你與我同練。這…這下子恐怕要食言瞭。”
忽然又道:“這樣吧!我神功練成後再將內力傳給你,那時我以逍遙紫氣的根基消除無上至尊令的霸烈鋒稜,那我就不會食言瞭,這樣的話,跟我們兩人同練就沒有什麼不同瞭。”
楊紫瓊搖頭道:“師兄,你不知道的,這樣是行不…”
王笑笑不等她說完便道:“就這麼決定瞭,不要再說瞭。”
楊紫瓊見他心意已決,再說也是無用,遂閉口不言,心思飛轉,轉瞬間已經有瞭計較。
隔日,王笑笑一早便進入瞭合歡洞練功。他不願多欠情債,因此一入合歡洞便將洞門緊鎖,不令他人進入,也沒去找楊紫瓊。王笑笑端坐合歡洞中的練功石床上,心中對楊紫瓊微有歉意,但隻一閃而過,便即平靜。深吸瞭一口氣,澄靜心神,由懷中取出無上至尊令的秘笈,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至尊之道,唯我獨尊……”
王笑笑一路看下去,一口氣將無上至尊令的第一重練法看完,隨即雙目閉上,不理合歡洞中春宮圖文的幹擾,照著秘笈上面瞭練法練瞭起來。
他神功方運,臍下丹田穴猛地一陣跳動,一股熱氣油然而生,漸漸流動起來,在他的奇經八脈中運轉開來。隻是初練,全身已自發出蒸騰熱氣,身上千千萬萬個毛孔全開,如煙囪般發出極微極微的白霧。血行加速,心跳變快,耳中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撲隆撲隆的心跳聲,胸腔肌肉明顯感受到因心跳加快而發出的震波,像漣漪般擴大,轉眼間傳遍全身。
王笑笑連連吸氣,想將自己的心跳平息下來,不要跳的那麼厲害,才一開始便弄得心跳加速,血騰如沸,又怎能再練下去?他連通內息,逍遙紫氣的綿柔內勁隨即發生功效,心跳果然漸回正常速度,不再像初練之時那麼戰鼓緊擂,咚咚有聲。神功再運,至尊真氣走遍全身上下,甚至連手指末稍,發絲毛端都隱隱有真氣透出,可說是無所不至,練的十分徹底。口生甜香,津液滿嘴,數吞口水,鼻息放慢,緩緩地將至尊真氣納於四肢百骸,周身的穴位之內。
王笑笑天資甚高,進境也快,又有逍遙紫氣的深厚內功為基,沒多少時間,真氣已經在體內運轉瞭三十六大周天,至尊真氣的威力也漸漸浮現。
這至尊真氣其實就像是陳年烈酒一樣,初時酒入喉腸,威力不顯,雖有感覺溫熱,並不強烈。但這三十六大周天一過,至尊真氣散諸於百脈眾穴的內力開始聚合,發揮威力。先是在體內胸口猛地一震,彷彿被人狠狠地擂瞭一拳,接著便似刀石互擊,火星怒爆,瞬間星火燎原,奇速無比地激起體內至尊真氣連鎖反應,如油遇火,轟然一聲,火星急漲,烈燄燒天,全身幾乎要燒瞭起來。
王笑笑怎麼也沒想到這至尊真氣霸烈如斯,說爆就爆,一點預兆也沒有。就好像晴空萬裡,四野無雲的天際突然一道紫電殛下,又快又狠,才見電光,身體已被擊中,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氣於瞬間被抽乾,又乾又癟,僵立當場。心中大駭,急由丹田中運使逍遙紫氣的陽和內力,想將初練的至尊真氣壓下鎮住。
他不運逍遙紫氣還好,一運神功,丹田穴中彷彿刀絞刃挖,又挑又劈,內力鼓動,如佈袋漲風,甚至可以感覺到筋脈跳動,又快又猛,好似正有人以他全身的奇經八脈為弦,輪指急撥,十指同出,挑動著他身上的每一根韌帶,每一條經脈,隨時都有可能‘繃’的一聲大響,全身經脈斷碎成為一個廢人,體內真氣鼓蕩,簡直就是要破體而出。
王笑笑汗流滿面,俊臉通紅,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無上至尊令鋒稜之霸烈,邪皇以烈火焚身,萬刀割體形容,毫不誇張。額頭上汗出如雨,流的是熱汗,背上涼颼颼的,出的是冷汗。一冷一熱,內外交攻,若非他逍遙紫氣內功深厚,此時早已昏倒在地。
大吼一聲,雙臂向外一揮怒震,‘轟裂’一聲,腦中雷鳴,嗡嗡有聲。衣裳碎裂,化成蛺蝶片片,漫空飄舞,如同天花紛呈,千朵萬朵地落將下來,還未能觸及王笑笑身體肌膚,已先撞上瞭霸烈之極的至尊真氣,嗤嗤數響,佈片化成粉末,消於無形。胯下陽具更是漲的酸疼火熱,又長又硬,就好像一條不斷灌氣的香腸,真氣源源不絕,川流不息的供應,陽具已經漲到極限,不能再大瞭,但那真氣卻是一發不可收拾,仍是硬塞,到處碰撞,似是其中藏有一條禁錮神龍,正要破土而出,飛騰九天。
那又漲又痛的感覺,彷彿陽具隨時會斷成兩截,爆出血花。恨不得一掌劈下,將它斬斷瞭事,免受漲痛禁錮,火熱煎熬之苦。
王笑笑隻覺得自己的陽具不斷跳動,火熱灼人,那陰部氣味受熱力蒸騰,散播開來,濃厚的體味,淫靡的異香,彷彿有魔力似的引得他心旌浮動,心裡彷彿油煎快炸,難過之極,直想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泄一下,是浪蕩淫娃也好,是小傢碧玉也罷,總之隻要是女人就可以,至於美醜胖瘦,高矮老幼,那是全然不管瞭。
這時王笑笑方才領略到邪皇所言,要他先以雙修神功為基,並與師妹楊紫瓊同參神功的含意,並非無的放矢,信口胡謅。心下不禁後悔道:“若有師妹在就好瞭。”
想散去至尊真氣,卻不知是因新學乍練,方法不對,抑或那裡出瞭問題,體內真氣居然不受指揮,自個兒亂沖亂撞,愈是想控制它,所遇的反抗之力愈是強橫,就好像馴服野馬,你愈是騎在牠身上不肯下來,愈是想將牠馴服,牠的脾氣愈是剛悍暴烈,也就愈會狂跳怒蹬,要將你翻落馬背。
突然間,王笑笑似乎聽到瞭什麼聲音,好像是石板掀起的聲音。正想回頭看個究竟,全身骨骼猛然炒豆似的連珠爆響,原本尚稱清明的頭腦也驟然充血,一道熱氣急沖腦門,腦中一昏,幾欲暈去。不過他生來就有一股遇強愈強的不服輸脾氣,所受的考驗愈是巨大,王笑笑的反應也就愈強,抗拒之力也就隨之陡增,硬撐到底,不到最後關頭,就算是隻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也絕不放棄,不輕言服輸。腦中被這熱氣一沖,雙眼雖睜,但視野模糊,就好像人在霧中,眼前白濛濛的一片。
這時的王笑笑欲念摧心,雙目血絲滿佈,情燄熊熊,全身燙熱。腦子迷迷糊糊的,眼前似有影像閃動,感受奇特之極,似在夢中火海,火燄因熱力四放而將人影變得重疊模糊,看不清楚是人是物。吃力之極的運足目力看去,隱約見到人影閃動,但已經分不清楚來人是誰,隻聞得那雍容的玫瑰花香鉆入鼻孔,頓時腦子一清,脫口便道:“師…”
還沒說完,僅存的腦中一點靈智便後悔道:“不可能的,我已將合歡洞大門鎖上,任何人都進不來的,不可能是師妹,定是我走火入魔產生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