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莫奈將軍果然神勇啊,轉瞬間便輕取長流寨,這會都能集合瞭,哈哈……”
莫圖帶著幾名親信,一邊推開竹門,一邊哈哈大笑,他故意說是莫奈將軍神勇,而把劉楊的指揮功勞忽略,可謂是別有用心。
可是當他推開瞭竹門,卻沒有看到莫奈。
在大寨之中,捆著許多山匪,外面密碼碼也跪滿瞭一地。武器正在被劉楊的新兵收繳著,可謂是大獲全勝。
“莫奈將軍安在?劉楊將軍!”
莫圖急忙問道。
“莫圖,你應當先跪安。”
“哼,軍中並無跪安禮。”
莫圖說著的時候,他特意留意瞭一番山寨之中,大堂之上還有二樓,二的扶手的地方佈滿瞭弓箭手,而且這些弓箭手並不像其他新兵,似乎是一些武功高強的人組成的,足有幾百名,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劉楊翻臉,連他也沒有把握走得出去,一想到這裡,他便冷汗直冒,但又不相信劉楊眼前的埋伏跟他會有什麼關系。
在這一念之間,他慢慢地淡定瞭下來。
“我還沒下命令,你怎麼回來的?”
劉楊陰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場面異常地陰沉,連地上被綁著的山匪頭目也不敢大聲哭嚎瞭。
“哼,這仗都打完瞭,我不回來幹嘛?”
“小嘟子,拿弓箭來!”
“是!”
小嘟子大呼一聲,馬上把劉楊的七石大弓拿瞭過來,劉楊從箭筒裡抽出三支箭,架在弓上。
“啪!”
劉楊一巴掌,便把弓箭按在瞭山寨頭領,也就是劉楊現在坐著的那副寶座上面,箭頭的方向,剛好指著莫圖三人!而且劉楊一拍的時候,已經巧妙地把弓把在瞭椅子的靠手處,弓已經被一拍之間拉開瞭,三支箭隻要他手一松,便會瞬間刺殺三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圖吞瞭吞口水,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沒什麼,請莫圖將軍好好陪我把這幫山匪審完。”
“你怎……”
就在這時候,莫圖身後的親衛就要撥刀相向,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劉楊食指松瞭。
“噗!”
一支金箭刺破喉嚨的聲音,清脆地在莫圖的耳邊響起。
“嘭!”
那親兵已經向後倒在瞭地上,他的刀這才“咣當”一聲掉瞭下去。
剩下的一名親兵再也不敢動瞭。
莫圖冷哼一聲。
“我看你玩什麼花樣,你今日這樣脅迫前線將軍,他日我定要在大朝之上讓你吃本將軍一本!”
“等你有機會回到朝庭再說!”
劉楊打斷瞭莫圖的講話,大聲呵道,“來人,刀斧手侍候,本將軍親自審問堂下山匪,如若回答不實,有半句謊言,立刻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劉楊一聲令下,立刻上來瞭兩名粗壯的長著胸毛的刀斧手,各持一把雪亮的大刀,站在那十幾名土匪頭目身後。
“本將軍並不殘暴,但也不憐憫,你們聽好瞭!”
“穿白色鎧甲那一位,你告訴我,長流寨共有幾位當傢人?”
“回……回將軍大人,長……長流寨共有十……十八位當傢人。”
“很好,下一位,你告訴我,你是第幾頭目啊?”
“大人,我傢境貧寒,實在無法支持生活,這才不得已到山上來混口飯吃啊。”
“斬瞭!”
“大人,不要啊……”
那跪在地上的頭目就要叩頭求饒,但哪裡有他時間,刀斧手手起刀落,一股鮮血從他脖噴射出來,那頭目的人頭咕嚕嚕便在地上打轉瞭。
剛才回答瞭劉楊問題的那名頭目一陣後怕,一句話回答慢瞭便是殺頭,絲毫沒有遲緩。
一眾人看到劉楊說殺便殺,早已經嚇得冒瞭一身的冷汗,再沒有人敢答非所問或者有半點謊言、遲緩瞭。
不出一會,劉楊便把長流寨的情況,原來這長流寨已經存在瞭十年之久,根深蒂固,長年來,靠著大當傢的手段,拉攏瞭一批官員庇護,假意攻打實則縱容,使得這長流寨慢慢變成瞭一座久攻不下,有著天險阻隔的傳說一樣的山寨,兇威震隴右。
“二當傢的,你叫劉虎是吧?”
“對,對,小的就叫劉虎,小名小虎牙。”
那劉虎說得極其的詳細,生怕一不留神惹到劉楊不高興,這可是比毒君子還要強勢的人物,毒君子固然夠厲害,這麼多年一直在隴右這地盤上作威作福,魚肉百姓,過著土皇帝的生活,但在劉楊面前還是不夠看,這一點,從毒君子落荒而逃便可知道。
“那你告訴我,這大堂之中,哪個是大當傢的?”
劉虎站瞭起來,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毒君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瞭一遍,竟然還是沒有看到。
“回……回將軍,小小的沒找到……”
劉虎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嚇得跪伏在瞭山寨中的青石板,瑟瑟發抖,毒君子哪去瞭?竟然跑瞭?這樣一來征西將軍極有可能會遷怒於他們。
“你當然沒有找到。他不在這山寨之中。”
劉楊說完,眾人皆驚,不可思議。
征西大軍一早便把這長流寨圍得鐵桶一般,諒是那頭目插翅也難飛瞭。
而如今他卻跑瞭,有人想說那大頭領是不是混進瞭兵匪裡面瞭,可忍瞭忍終究沒敢說出來。
莫圖心裡格登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向他襲來。
“不但他不在這寨中,而且長流寨三當傢的,也不在這寨中。他們在哪呢?”
劉楊不說話瞭,朝著小嘟子點瞭點頭。隻見小嘟子走到其中一個花瓶的地方,用力一轉那花瓶,霍地一聲,地板上便出現瞭一個地洞缺口。
“啊!”
有人發出瞭一聲驚呼,許多頭目上山多年瞭,卻不知道在這大學之中竟然還有機關暗道。
“小虎牙,你給大傢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吧?”
“是,這是小的上山之前,大當傢的就已經修好瞭的暗道,知道的人不多,料想他必是通過此暗道已經離開瞭長流寨瞭。”
“是的,你所說沒錯,而且,我這裡有人親眼看到毒君子從這地道離開。你很奇怪吧,你們這裡或許知道這條地道的人不多,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劉楊清瞭清嗓瞭,左手摸瞭一下鼻子,瞇著眼睛繼續說道,“毒君子在此經營十年,自以為早已經根深蒂固,沒有人能把他怎樣,也放松瞭警惕,時常從山下捉一些少女上山來,山上單調無聊,便時常打開暗道讓她們進行參觀,引來她們的陣陣驚呼,以此為樂。”
“吳姬,出來吧!”
劉楊輕聲喚瞭一句。
隻見從內室慢慢走出一名少3婦,容貌頗有些姿色,身上衣裳有些被撕破瞭,露出瞭雪白的皮膚。
“奴傢參見征西將軍!”
“起來吧,吳姬,你此番協同鄉紳,提供我長流寨詳細資料,更是以身冒險,隨時監視毒君子下落,立下大功!說吧,你要什麼獎勵?”
“奴傢自幼便與父親相依為命,傢裡就隻有我們兩口人,沒曾想十年前,長流寨山賊下山搶劫,父親也被悲慘地打死瞭,嗚嗚……”
吳姬說得情真意切,悲傷地抽泣起來。
“後來,奴傢為瞭給父親安葬,賣身到鄉紳傢裡為奴,沒曾想,五年前,下山搶劫的長流寨寨主看中瞭奴傢的容貌,把奴傢搶上瞭山來,五年來,奴傢無日不想把仇人手刃,耐何一直沒有時機。知府派來的官兵也從未真正能夠清剿山匪,後來奴傢想,就算是手刃瞭毒君子,也會有第二個毒君子,繼續還會有第三個,所以要想不再危害鄉紳及鄉裡,必須要把長流寨全部鏟除,終於等到征西將軍前來。所以奴傢此番隻有感激征西將軍為我及鄉親們感到驕傲和感謝,奴傢不求回報!”
“嗯,作為一位鄉裡女子,你能這番識大體,確實難得。”
劉楊贊賞地點瞭點頭,“小嘟子,你帶她前往山賊的藏室,挑一兩件她喜歡的珍寶,拿些銀子為吳姬在鎮上開個小店吧,一個女子傢以後單獨生活不易。”
“是,將軍!”
小嘟子領拿上前,攙扶起吳姬,向山寨後面走去。
長流寨的藏寶庫,早已經被劉楊查瞭出來,此次毒君子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轉移一件物品,他十年的積蓄全部都歸瞭征西軍,卻見那方形的山洞裡,堆著一箱箱的銀子、金幣、還有許多不出世的珍寶、陶瓷、古董、名畫,另一邊堆放滿滿的糧食,還有兵器庫,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啥都有,這倒好,全部便宜瞭劉楊。
他一邊命人一箱箱地護送珍寶錢糧下山,一邊繼續盤問。
“小虎牙,你可知道那毒君子現在何處?”
“小的,小的不清楚,哦,對瞭。”
他突然好像想起瞭什麼重大事情,突然抬起頭,又趕緊低瞭下去,“大當傢的與清風寨素來交好,加之此次大當傢的走得匆忙,沒備什麼錢幣,小的猜想,他若要投奔於他人,清風寨必是首選。”
看到劉虎老老實實不敢玩花樣,劉楊這才肯定地點點頭。
“小虎牙。”
“小的在。”
“你是要戴罪立功?還是要斬首示眾?你惡貫滿盈,倘若你協助我抓捕主犯毒君子,我最多隻是罰你挖礦賭罪。你說吧!”
“小的願意帶罪立功!”
“如此甚好,最後一個問題!那毒君子是從這地道逃走沒錯,有我內探吳姬親眼所見為實,你且說來,這地道通往何處!”
“回稟將軍!地道出口正是山寨後門十丈遠的石碑之下。”
莫圖隻感到一陣血氣上湧,頭腦陣陣暈厥。
“後門,正好是莫圖將軍把守的地方,料想一萬精兵,斷然早已經抓捕瞭毒君子瞭。是不是這樣?莫圖將軍!”
“屬下不曾見著什麼毒君子,也不曾見什麼地道。”
莫圖轉過身強自壓住心血,“倒是我弟弟攻下山寨,立下誇大功,此刻他人在何處?為何不能前來聽賞!”
沒等來劉楊的回答,隻聽到“噗!”
一聲,又是那樣刺穿喉嚨的聲音,這次是從他的右耳傳來,不用看,他知道,劉楊又殺瞭他一名親衛。
“哇。”
莫圖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