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楊叫她華妃娘娘,她明顯一震。
他竟然叫她華妃娘娘,他怎麼會叫她華妃娘娘,她從來不會叫她華妃,而是叫愛妃,而且進宮跟隨他五年以來,他從沒有臨幸過她,這竟然還是她的第一次,她以為他荒廢瞭她。
所以她一直恨他。
“我想繼續聽你說故事,皇上。”華妃終於還是沒有把眼罩取下來,不是她不敢,而是她覺得她不能,“那位皇帝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行的?”
“應該說從來沒起來過,所以也就沒有低下去的時候。”劉楊同情地嘆瞭口氣,一代大帝,竟然有這樣的生理缺陷,生在那樣殘酷競爭的年代,他連哭訴都沒有權利,隻有硬著頭皮裝,直到氣球破瞭的一天。
“從來沒有起來過,所以也就沒有低下去的時候……沒有起來過……”華妃喃喃地重復著,眼角竟然有淚水滑落,在她美白的臉上掛瞭一條印子。
劉楊輕輕地攬過華妃,她不再抗拒。
“那位皇帝真誠地祈禱,終於有一天,降臨瞭一位解救他的人,那個人有著他沒有的能力。”劉楊說到這裡,頓瞭一頓,他的話讓華妃燃起瞭希望。
“他是誰?”華妃急迫地問道,胸口在起伏,“前幾年,我以為他是為瞭勵精圖治,因為從未有過關於他的那方面傳聞,從來沒有,後來,我以為他是不行瞭,直到前幾天,我突然聽到有傳聞,說皇上在敬事房內幾個時辰出不出,幾位妃子都累暈在敬事房,我又以為他好瞭。原來,如此。”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他敬慕華妃娘娘,他瞭解華妃娘娘。”
華妃冷哼一聲,“他如何能夠瞭解華妃娘娘。”
“她十五歲進宮,侍奉當時還是王子的他。
當時她的哥哥隻是一名內閣院士,有名無權。
在王子的幫助下,他扶搖直上,從四川巡撫做起,到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四川陜西總督、管理西路軍務、二等哈達哈哈番、三等公(世襲芒替)、撫遠大將軍、一直做到瞭騎兵大元帥,實權在握,位極人臣。
這一切,都是她的幫忙。
她用她五年的青春換來瞭她哥哥的輝煌,人們隻看到瞭她哥哥的權重日甚,卻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蒼涼,一名女子,決不願意如此渡過一生,但她能改變別人,卻改變不瞭自己的命運,她可以讓人平步青雲,卻要自己終生困於牢籠。”
劉楊一字一句完全來自肺腑,完全擊中瞭華表面飛揚掩蓋下的孤獨。
她不願意再說什麼,想要知道他是誰。
“華妃,你等等。”
她感覺到瞭他在親吻她的淚痕、她的臉、她的嘴,他很熱,甚至可以說很燙,但有一種很濃烈的男子氣息,那是她願意為之放棄一切的氣息,她陶醉在他的親吻裡。
在他吻到她的小嘴的時候,她醉瞭,她用力地回吻著他。
她不知道他是誰,她想知道他是誰,又害怕知道他是誰。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華妃輕輕地呢喃著。
“因為我愛你!”
一句話,重重地敲擊瞭她的心房。
三個字,讓她陷入無法自撥。
百感交集,她終於明白皇宮裡所有的爭鬥都不是她願意追求的東西。
千回百轉,她最看重的原來隻是那一點,三個字。
“你是誰?”華妃哭著問道,她是真的哭瞭,從未有過的傷心,從未有過的幸福。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把我帶回從前,你能改變什麼?”她聲聲悲泣,如今已經深陷牢籠,又還有什麼資格去聽那三個字。
曾經她也是大傢閨秀,情竇初開,幻想著能有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
然而她的父親,當朝太傅卻把她送與瞭當今天子的四皇子,從此一入皇宮似海深,皇宮的爭鬥,早已讓她迷失瞭自己,甚至連她也認為她本來就是生性狠辣之人。
然而面前的這個人卻用短短的幾句話把她帶回瞭那一年。
那一年,她十五。
她幻想著她的真命會駕著七彩祥雲來接她,帶她到那充滿炫麗彩虹的天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那一年,她懷著美好的夢想走進瞭皇宮。
她一年,她在森嚴的等級面前低下瞭驕傲的頭顱,從此她發誓,一定要驕傲地再抬起來。
從此她不再是她,然而,面前的人說,他愛她,愛最本真的她。
“對我來說,這已經很美瞭,已經夠瞭。料想你並不能改變什麼。你走吧。我以後不會再來瞭。”
任何時候,她依舊能保持著清醒的理智。
在這個年代,誰又能顛覆王朝,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果可以選擇,你希望我是誰?”劉楊並不著急,也不氣餒,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已經達到瞭預期的成功。
“沒有這個如果。”華妃忍住傷痛,其實她想說想接著說下去,可是理智告訴她,沒有這種如果,即使權力如她哥哥年羹堯,也隻不過是大清王朝的馬前卒罷瞭,別人能給的,就有一天能收回。
“曾經,我以為我不會來到這裡,結果我來瞭。
曾經,別人以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沾瞭蘇陪盛入室弟子的光。
曾經,沒有人以為我能在贏在比武擂臺上,結果我贏瞭,大放異彩。
曾經,沒有人會認為一名太監能反抗隆科多大人的鎮壓。
曾經,我以為我見到你隻是個夢幻,結果我見到瞭,而且我能摸得到你。
既然,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有什麼理由,不去逆天,不帶你走出這片高墻。”
華妃已經泣不成聲。
她終於知道他是誰。
她何嘗不相信他有朝會有那樣的能力。
但她不能讓他去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前她從來沒想過她還會這種情感,或許這就是,愛。
她撫摸著他的臉龐,感受著他的氣息。
她緊緊地抱住他,“要我……”
如果時間能夠停止在這一刻,何嘗不是人生一幅最美的畫面,然而時間終究會繼續前行,然而誰又能保證前面的不會更光彩,誰又能不去期待前方會有光明。
所以劉楊沒有答應她,隻是抱著她,親吻著她的淚痕。
“你真漂亮。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
“可是,我們有什麼能力沖破這世俗的枷鎖?你如何能讓我不害怕?”她確實已經回到瞭十五歲,她又回到瞭那個未明世事的年世蘭。
“因為你不屈服命運。你不但有感情、有血肉,你還有鏗鏘,不屈服壓迫。”
一聲警鐘,在她腦海裡敲響,十五歲的她有血肉有感情,卻不願意掙紮反抗,屈服在父親的安排。
一年前,她已經沒有感情,但她不服輸,她要抬起頭來,堅強地美麗。
而今,他卻告訴她,她什麼都能擁有。
突然想起一個童話故事:
巫婆問英俊的王子,‘你可以選擇你的太太白天變成美麗的公主,晚上則是醜陋的青娃,亦或選擇她晚上回復美麗的公主之身,白天變成醜陋的表娃。’
王子說,‘那麼,我就讓我的太太自己選擇吧。這是她的權利。’
公主說,‘英俊的王子,我願意日夜回復我美麗的容貌,陪伴在你的身旁。’
一個簡短的童話故事,卻簡單地道出瞭愛情的真諦。
你不需要強迫,你隻需要尊重。
她最美的,就會變成你的最愛。
“我發現我也愛上你瞭。”華妃向來敢做敢當,她不想隱瞞,“我能看看你嗎?”
劉楊深吸一口氣,這將是他在這一世真正征服的第一個女人,他要完全征服她。
劉楊拉過被子,把華妃再包緊瞭一點,免得她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身體會害羞。
然後他慢慢地解開瞭華妃眼睛的面紗。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慢慢地在劉楊面前出現瞭。
華妃張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劉楊,“真的是你!”
“是我,我來瞭。我來就是為瞭帶你走。”劉楊艱難地說出一句話,現在的他意識已經有些許模糊,他本來就已經被無神丹和丹田之中的一甲子功力的博弈弄得筋疲力盡,渾身發燙無比。剛才又抱著美麗的華妃說瞭那麼久的話,早已經有氣無力。
“你,你這是怎麼瞭?”
華妃看到眼前的劉楊,渾身發紅,甚至還有微微地煙氣冒出來,雙眼紅通通地,像個惡魔一般,全身發燙,似乎一塊煤炭一般。
“為瞭擂臺賽,我服用瞭一枚無神丹,這種丹藥,普通人服瞭以後一個月內欲望大增,若不得交歡發泄,必定暴體身亡。”
“你這個傻瓜,那你剛才還那麼多廢話。”華妃嬌嗔地捶打瞭劉楊一下,嬌羞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到準備要發生的事情還是什麼。
“你的第一次,我不想讓別人占有,我要你是我的,我要你知道是我,不是別人。”劉楊喘著粗氣吻著她,他已經按奈不住瞭,意識都不清楚瞭,下意識地回答著,尋找著那神秘的桃源蜜洞。
“嗯,我是你的。隻是你一個人的好吧。”華妃也動情地回吻著劉楊的激情。
劉楊終於掀開瞭那層被子,年世蘭嬌羞地轉過頭去,任由劉楊肆虐,此刻的她有如一朵白玉蘭盛開,在黑夜的深宮之中搖曳。
這是一朵初次開放的花骨朵,兩人在床上,暢快淋漓地彈奏瞭一曲無比暢悅的交響曲,久久不願意分離。
爾後,“夫君,你真厲害!”邊妃一邊在劉楊的身上比劃著圈圈,一邊小聲地說道。
經過一輪用力的沖刺,劉楊的火氣終於降瞭一些下來,試想如果今晚沒有華妃在,不進行運動,確實會有暴體的危險。
現在好瞭,不但完全得到瞭華妃,而且,劉楊感覺,功力又上瞭一層樓,每時每刻都在提升。
“我隻有一個願望,”年世蘭滿足地趴在劉楊的胸口說道,“這次擂臺你一定要贏,然後我們一起隱居山外吧!過著平凡夫妻的生活,我就滿足瞭。”
撫摸著年世蘭的秀發,聽著她聲聲呼喚,聞著她身上蘭香撲鼻,看著她的花容月貌,劉楊體內的燥熱又上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