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的太監比武擂臺不算大,方圓五丈,四個角打上大木樁,以麻繩連起來圍邊,中間以石頭和木方打底,上面鋪上鐵木板,堅固異常,兩邊各排著一座兵器架。
當黃規全宣佈,“下面是壽藥房的太監們自由比賽時間。”劉楊就第一個慢悠悠地走瞭上臺。
這是劉楊一直打的小心思,這場太監比武本來就是他煽動的結果,為的就是這一刻。
果然黃規全決定以每個工事房為單位,進行自由比賽,一共二十個工事房,每個工事房選出五個比較厲害的太監。
劉楊一上臺,立刻下面的其他工事房小太監就樂開瞭,“看,看,他上去瞭,這是自由比賽,誰上去狠狠地抽他吧。”
有一個小太監急不可耐地推開眾太臨,縱人一躍,直接就上瞭擂臺,眾人一看原來是小在子太監。
“小楊子,既然你自信滿滿,那就讓咱傢來會會你吧。”小在子咬著牙齒狠聲說道。
“等等,”內務府總管黃規全說話瞭,“比賽雙方需要知道,比賽時間是一柱香時間,由評委評出勝者,或者當場出現瞭落敗一方,半柱香之內不許認輸,不要以為誰可以松地領那四十大板,大傢都要拿出真本事。好好比賽,知道嗎?另外,比武切磋,重在增進體質,手腳留情,點到為止,不管私下有什麼恩怨,都不許弄出人命或者將人重傷,否則,你們誰都擔當不起,知道嗎?”
眾太監齊作揖應知道。
劉楊抱瞭抱拳,“小在子公公,您請。”
小在子看著站在三丈外的劉楊,突然有一種面對高手的感覺,他有點遲疑地頓瞭一下,不過一轉眼之間,他就恨恨地踏步上前。
他是學過武功的人,他可不會輕易地怯懦。
“今天一次就要讓你永遠趴下來。”小在子一邊喊著一邊飛奔向劉楊。
小在子一個長拳‘泰拳’打來,利用飛奔的速度,想要以快制勝,隻要開場對劉楊進行壓制,後面他就可以像貓捉老鼠一般地慢慢玩耍他半柱香的時間,這是他壓抑瞭一個月的願望。
劉楊身體輕輕一偏,堪堪閃過瞭小在子的第一拳攻擊。
臺下的小太監都覺得太可惜瞭,就差那麼一點點,隻有小丸子暗替劉揚捏瞭一把汗。
劉楊已經通過這一拳,大概判斷出瞭小在子的功夫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完全不用出招就能將他制服,但他又不想太過顯露,這才制造堪堪躲過的假象。
小在子一拳不達目的,被劉楊躲瞭過去,反手又是一拳打瞭過來,‘泰拳二式’,“我勸你還是盡快認輸,我可是師出禦前侍衛營將軍劉同,剛才你躲過瞭起手勢隻不過是偶然,如若不認輸,泰拳不是你能消受得瞭的。”
小在子說話之間,手上功夫毫不停留,眼看一拳就要砸到劉楊的臉上,小在子心下暗喜。
就在小在子的拳頭快要挨到劉楊的臉的時候,劉楊腳下一踢,小在子底盤被打亂,上半身因為速度太快收不住瞭,下半身卻被劉楊止在瞭當場,他本能地收拳紮馬,想要立住身體,可哪有那麼容易,壯實的身體轟然倒地。
‘砰’
小在子臉朝下重重地摔到瞭舞臺之上,臉上已經掛彩。
“你,竟敢傷我。”小在子恨恨地爬瞭起來,他的臉面因為憤怒已經扭曲,沒有人會相信劉楊那一腳是他的武功,而寧願相信他隻是湊巧,包括小在子自己。
他拳打腳踢,已經亂瞭招式,本來以為劉楊是隻小螞蟻,卻沒料到被螞蟻咬瞭幾通,小在子已經氣暈瞭頭,他現在隻要打倒劉楊,其他什麼也顧不瞭。
劉楊不怕他的瘋狂,相反更加要刺激他的瘋狂,而且不暴露自己也就是為瞭刺激壽藥房其他小太監的瘋狂。
所謂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劉楊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混球,相反,他從雍正和蘇陪盛的身確實學到瞭人不狠,站不穩。
當這些人一直以為自己可以隨便地戲耍劉楊的時候,最後卻發現劉楊隻是在耍他們,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井中青蛙能比較的,真不知道等到劉楊打進前二十名的時候,這些小太監會是怎麼的表情。
也許他們會更加地瘋狂,也許他們會羞愧難當,但這些都是他們的事,劉楊從未把他們當作對手,隻是為瞭要給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作為警告。
而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瞭。
如果他們依舊看不清形式,繼續蒙著自己的眼睛做人,也就怪不得劉楊會有更狠的招術對付他們。
小在子不停地在臺上揮舞著,招式凌亂,而他的每次攻擊,總會被劉楊輕輕地化解於無形。
劉楊並沒有在言語上再去警告小在子,他也不屑去污辱像小在子這樣的可悲的人,身在潮流的漩渦之中,小在子們也是身不由已,若果說警告,劉楊真想警告一下樂子公公,可惜現在依舊還不是那麼明目張膽的時候。
場下的太監們慢慢覺得不太對勁瞭,怎麼劉楊一點事情沒有,反而小在子好象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卻時而撞柱子,時而撞地板,真是見瞭鬼瞭,明明沒怎麼看到劉楊出手的。
就在這時候,劉楊看瞭一眼場邊的香爐,剛好半柱香時間,他照準又要撲上來的小在子,一個大耳刮子甩瞭過去。
“啪”
一個又響又亮的耳光打在小在子的臉上,他一個把持不住,從臺上摔瞭下來。
黃規全看也不看,也不問劉楊叫什麼名字,像他這樣天天察言觀色的人來說,一看劉楊生面孔就知道是新來的太監,被壽藥房的其他太監群起而攻之,他也懶得去問,一名新太監對於他來說,太渺小瞭,不值得他去問什麼一般,所以他站起來宣佈,“好瞭,臺上勝。下一位,誰上去挑戰他。”
這時候的小在子已經在被打在地上,半邊臉腫得老高,捂著臉在地上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