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排在班上後段的我，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上課，尤其是那些畢業以後根本用不到的課程。但我自認邏輯不錯，所以數學勉強還可以，而電腦是我最感興趣的，可惜它在學校隻占短短的兩節通識課程，要是可以選擇，真希望全部換成電腦課，再加上幾堂數學課。

　　以往不喜歡上課的我，每天隻期待著早晨能在路上，或者公車站遇到女友，勾著小手一起上課，還有中午及下課那些短暫的幽會時光。不過這陣子以來，我不知不覺的，開始不排斥上這些課，甚至有點期待，尤其是數學課。

　　「這邊跟這邊相等，所以可以消掉，然後就會等於這樣……」

　　我在老師講課的同時，一邊講解她不懂的部份。

　　「吼，到底懂瞭沒啦？很笨欸你！」

　　我假裝不耐的說。隻見她門牙輕輕咬著豐厚紅潤的下唇，用鼻子大口呼著氣。看她生氣又不能反駁的樣子，實在有點好笑。

　　她習慣把右邊的頭發塞到耳後，而我的鼻子離她的耳朵隻有五公分不到的距離。由她的側臉看過去，我註意到有一片紅暈由兩頰漸漸擴散，慢慢到露出的右耳，再透到她原本白皙的脖子。處在這麼近的距離，真的會讓人有一口咬下去的沖動。

　　和她的關系好像越來越親密，但我和女友呢，我們之間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瞭問題。上一次上通識課時，雖然因為旁邊有人沒能做壞事，但我們當時還是很親昵地攬在一起上課。但好像就從隔天開始，在公車上遇到時，她似乎有瞭變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藏著心事，問她怎麼瞭，又說沒事，連這陣子我們一起午餐的時候也常常是心不在焉。

　　我發現，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那像月亮般笑瞇瞇的眼睛瞭，難道女友發現瞭我和她之間的變化？

　　這天下午的體育課，男生們都期待已久，因為要上遊泳課，除瞭下水消暑，眼睛還可以大吃冰淇淋。我記得去年幾堂的遊泳課，因為大傢都還是剛入學的小高一，女孩子們穿得都是很保守的泳裝，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體育課因為沒有座位，因此跟通識課一樣，不用跟椅伴綁在一起。我心底盤算著，等下自由活動，要去找妍萱一起玩水，也順便教她遊泳，看能不能再讓她開心的笑。

　　我老早就換好泳褲，跟阿良等人坐在更衣室外，對著剛進場的女同學的身材和她們穿的泳裝品頭論足打分數。忽然我看到我的椅伴——暐榕，和她那群好姊妹一起從更衣室出來。

　　暐榕穿著桃紅色兩截式的比基尼，佈料算多的那種，胸圍上的佈料是一片式的，從罩杯上緣延伸繞到頸後綁在一起，露出白皙的背部。而下面除瞭泳褲，還多穿瞭一層同樣佈料的桃紅色小短裙，若隱若現的露出大腿和小屁屁。但眾人目光的焦點還是她那有點大、走路會晃動的胸部。雖然佈料較多，但也有集中的效果，露出三分之一的乳肉，擠成一道深溝。阿良看瞭不禁偷偷的用手肘頂我，他應該忌妒死我有這樣的椅伴。

　　過沒多久，妍萱和她的好友孟真一同出來，不僅是臭男生們，連女生也驚呼連連。因為平時乖巧內向的好學生妍萱，竟然和她的好姊妹一樣，穿著很大膽的比基尼，我想這一定是她好友的主意。

　　上圍是粉藍色底、黃色邊的佈料，隻有小小的兩塊三角型，小到連她的側乳都有點露出來，細細的黃色綁帶，分別繞到頸後及背部綁著，隻要其中一個結松掉，女友的嫩胸就要曝光瞭。而下面也是一樣配色的三角形泳褲，佈料也不多，從後面可以看到半個屁股肉跑出來。

　　我看到她害羞地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人，當她跟我對上眼時，竟然露出瞭久違的笑眼。但是正當她往我的方向走過來時，體育老師吹瞭哨子，要大傢靠過去集合。

　　我確信女友剛剛是想找我，可能想跟我說什麼，因此我想盡辦法擠過一個又一個集合中的同學，想到她身邊，卻聽到老師說：「今天遊泳課，我們要教各位同學打水，需要兩兩互助。剛好你們這學期都有分配椅伴，接下來就找好你們的椅伴，一起下水後，到池邊排排站！」

　　「白吃，你要去哪？從這邊下去啦！」

　　我還沒擠到妍萱身邊，就剛好被身旁經過的暐榕拉住，由梯子走下泳池。

　　老師要男同學先開始，手打直扶著岸邊，用雙腿的力量打水，要讓身體浮起來。女同學則是在旁邊輔助，如果男同學有些下沉，要幫忙扶著肚子將他撐起。

　　因為我本來就會遊泳，這根本難不倒我。

　　幾分鐘後，才男女互換。這次換暐榕扶著池邊打水，我本以為這小妮子這麼好動，應該會遊泳，沒想到她水性極差，身體不斷下沉，好像還不太會閉氣，差點嗆到。

　　「你是故意不扶我的喔？害我差點嗆死欸！」她停下來有點生氣地說。

　　我趕緊在暐榕再次踢起水時，用雙手扶著她的肚子。這是我第二次摸她的肚子，上一次還有隔著制服，這次直接在水底撫摸她光滑的肌膚。因為她身體不太平衡，常常不小心碰到胸部下緣，光是那一瞬間的手感，就可以感覺出它真的又大又軟。

　　「很癢欸～～你不要故意趁人傢不能反擊的時候癢我的肚子好不好？等一下你就知道！」她停下來休息時說。

　　「我哪有啊？是你叫我扶的欸！」

　　我們還沒吵完，老師就要大傢再次男女互換。接下來，她趁我雙手打直在打水時，不斷偷偷戳我的腋下，讓我吃瞭好幾口水。

　　終於，練習瞭幾輪後，老師說今天進度就到這邊，接下來讓大傢自由活動玩水。同學們聽瞭一同歡呼後就各自散開，我還正在四散的同學中尋找著妍萱的身影，沒多久就又被她叫住，「欸，婷妤她們說要玩騎馬打仗，你趕快來當我的馬啦！」暐榕拉著我說。

　　「為什麼我要當馬！」

　　「誰叫你是我椅伴。快點啦，人傢椅伴都有參加耶，你不要漏氣喔！」

　　就這樣半推半就之間，我被迫加入瞭她們的遊戲。而同時，我好像餘光瞄到妍萱被她的椅伴拉往人較少的深水區去瞭。

　　遊戲的規則是這樣的：男生要背著女生，在水中用走的或遊的都可以，從這一頭到對岸，先到的那組獲勝。過程中騎著「馬」的女生還可以負責潑水或拉扯別組，以幹擾對方前進。

　　比賽就在盛夏的太陽中開始瞭，女孩子不停地互相潑著水，尖叫聲、歡笑聲此起彼落，我被潑得睜不開眼，雙手又抱著她的腿沒辦法擦眼，隻能蒙著在水中亂走。

　　「你要去哪裡啦？這邊這邊。」她在耳我後說著。

　　「你也幫我擦個眼吧，看不到路瞭啦！」

　　這時她才停下潑著水的雙手，左手扶著我的肩膀，身體向前靠，用右手輕輕地撥掉我眼前的水。我這才感覺到她全身都跟我緊貼在一起，感覺到背後那兩團乳肉軟軟的貼伏在我的背上，隨著她撥弄的手和身體的律動，胸部一上一下的磨著我的背部。沒想到，我在冰涼的水中，下面居然又硬起來瞭。

　　之後我急起直追，三步並作兩步用走的在水中大跨步，終於追上其他人。我發現，過瞭中場後，水已經有點深瞭，連我的個子都得踮著腳才能構得到地。她和逐漸靠近的同學不斷潑水，偶爾還互相拉扯著玩。突然一個力道太大，她從我的背上滑落，沉入水中，看著水中驚慌揮舞雙手的她，我趕緊從正面雙手扶著腰將她撐出水面，她情急之下，兩手環繞我的脖子緊抱著我，雙腿還像無尾熊一樣夾著我的腰。

　　「有沒有怎樣，有嗆到嗎？」

　　我邊說邊幫她把眼前的水滴撥開。

　　她睜開眼睛後，水靈的眼睛又一眨一眨的望著我，我們的鼻子近到快碰到一起。她突然臉一紅，就把頭埋到我的左肩去。這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地抱著。

　　「沒事喔？那我繼續前進囉！」

　　我假裝無視剛剛的尷尬。

　　我們就這樣用無尾熊抱的姿勢繼續緩緩地前進，我用雙手扶著她的屁股，怕她滑下去，但其實我剛剛硬起的小弟弟也卡在她軟綿綿的私處，盡責地分擔支撐她的力量。沒想到我們在教室外的體育課也可以這樣緊密結合，也許是習慣瞭，她也沒有表示什麼，倒是抱得有點緊，不曉得是不是還處在剛剛落水的驚慌中。

　　好不容易到瞭岸邊，我們已經是最後一名瞭，本來她那群玩瘋瞭的同學們居然還想回頭再比一次，但老師也剛好吹哨，結束瞭今天的遊泳課。而我，還是沒有跟女友說到話。

　　那天下午的遊泳課後還有兩堂課，我本想趁下課時間再找妍萱到頂樓談談，但沒想到，此時我卻看到她和一些女同學一樣，下瞭課還坐在她的椅伴身上，而他則是下巴靠在她的左肩，看起來像在討論剛剛課堂的內容。

　　我突然覺得有點火大，但又想到自己最近好像也跟暐榕越走越近，也許她是看到瞭我們有點親密的樣子，也許她也一樣覺得吃味、難過。因此我冷靜下來，傳瞭封簡訊給她。

　　『萱，到老地方來一下好嗎？想和你說說話。』沒想到，還在他懷裡的女友收到簡訊，隻是瞄瞭一眼，又把手機放下，繼續討論他們的功課。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我真的無法再忍耐，但也無法就這麼沖上去逼問她為什麼不理我，畢竟我們的關系還沒在班上公開。

　　我想，今天下課後，一定要跟她說清楚。

　　以往放學後，我都會跟阿良他們去打球，而一些像妍萱這樣比較認真的好學生，下瞭課都會去補習，就算補習班沒課，也會留校自修，因此我們放學能一起回傢的機會本來就少之又少。這陣子有幾次打完球，我還刻意在站牌等到她平時自修完的時間，想搭同臺車一起回傢，但也都沒等到她的出現。

　　我記得，今天妍萱應該不用去補習，因此我又算準瞭時間，提早到公車站去等她。看著人來人往的下課學生，等瞭許久還是沒有她的身影，我想她是不是已經提早回傢瞭，還是仍在教室自修？不死心的我，隻好默默地走瞭大老遠的路，又回到學校去。

　　當走到我們班的那層樓時，剛好看到一對同學從教室離開。到瞭教室後門，我悄悄往內一瞧，看到裡面隻剩下最後一對同學，是妍萱和那個書呆子何宇民，而且他們竟然還跟上課時間一樣，一起疊坐在他們那張椅子上！

　　我實在不記得導師有說過放學後跟椅伴共同自修的這一小時，還有需要繼續疊坐在一起，是我記錯瞭嗎？但就算是，這裡也沒有老師盯著，明明整間教室都是空位，為什麼他們還要坐在一起呢？我壓抑著滿腦子的疑惑和妒火，悄悄的蹲低姿態進到教室中，躲在最後一排的課桌椅後，想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一近看我才發現，妍萱的短裙坐下時竟然沒有摺好，而是攤開來罩著兩人貼合的腿部及下半身。想到女友的內褲可能直接被那傢夥頂著，我就很不爽。

　　「小萱，他們都走瞭，我……要開始囉！」他在女友耳邊說著。

　　「嗯。」女友用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應聲。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筆，雙手繞到桌下扶著女友的細腰，微微移動他的雙腿和屁股。起先我以為他也隻是腳酸想舒展一下，沒想到他這一動，就沒停下來過。

　　『萱，難道你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在幹嘛嗎？』我在心中納悶地問。

　　剛開始時，女友還拿著筆，像是在抄寫他的筆記似的，但就在他這樣微微鼓動的五分鐘後，女友也放下瞭手中的筆，兩手癱軟的放在桌上，上身往後微靠，頭往後仰。而他的鼻子，此時緊緊地靠在女友的耳後，像是在大口地呼吸她的發香。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就像一前一後轉過頭來在接吻似的。

　　他下身鼓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大到老舊的椅子都發出「吱吱」聲響。我不相信都這樣過瞭十分鐘，女友還不知道他的意圖。難道，女友明明知道，卻默許他這樣做？到底我原本清純可愛的女友，何時開始變成瞭這樣？

　　他的左手繼續環抱女友，右手則是慢慢下滑到女友的裙擺邊，慢慢地撩起，伸到裡面去撫摸著女友滑嫩的大腿肌膚。教室充斥著椅子發出的「吱吱」聲響，還有兩人逐漸加快的喘息聲。這是我第二次聽到她的嬌喘，第一次是我們倆在電腦課的短暫廝磨，也是唯一的一次極親密接觸。

　　「喔～～好舒服喔，小萱。」

　　「嗯……」女友竟然嬌聲地回應著他。

　　兩人的下體在裙底下做著我看不見的親密接觸，隨著他的力道越來越強，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在他身上的女友都被頂得一震一震的。而她原本攤放在桌面的雙手，不知何時變成緊握著桌角，長長的睫毛在女友緊閉的雙眼上顫動著，而她的嘴唇微微地張開，「喔～～嗯……喔～～嗯……嗯……」

　　隨著他偶爾加大的力道，女友會不小心叫出聲來。

　　「喔……小萱，我快不行瞭！」

　　他變本加厲地大力挺動下半身。

　　女友將一隻手放到自己嘴邊，輕咬著手背，好像在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要忍住不能叫出聲來。

　　「啊……啊……喔～～出……出來瞭！」

　　他沖刺瞭幾十秒之後，突然大力一頂，終於停瞭下來。而女友此時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卻在他的腿上一抖一抖，痙攣似的顫抖著，連桌角都抓不穩瞭。

　　教室回歸平靜，但看到這一幕，我卻彷佛聽到心碎瞭滿地的聲音。

　　「記得喔，補習班的事情。」

　　「嗯。」

　　「那我先走瞭，你收拾一下。」

　　他要離開前，我趕緊悄悄地退出瞭教室，往上層樓梯間躲去。我的心好亂，很想趁她獨自一人時，下去問清楚。但是我又怕，讓她知道我目睹瞭這一切，會讓她很難堪，說不定會有更糟的結果。

　　我繼續上瞭樓，爬上瞭屋頂那屬於我跟女友的小天地，望著天色漸暗的寂靜校園，我想哭，卻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