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上午,河溪繞城高速。
石川躍開車開得有點心猿意馬。因為在副駕駛座上,堂妹石瓊高高的翹起著兩條赤裸的、晶瑩剔透的長腿,就這麼大咧咧的搭在手套箱上,他隻要一側目,就可以看到一片柔和白皙的光暈和挺拔修長的線條。
今天是端午節,要放一天假。不過省體育局裡,因為要安排國傢隊選拔集訓的事,幾個領導都要加個小班,還要開個碰頭會。石川躍現在在省局,雖然級別還低,不過大小也算個人物瞭,但是今天,他卻知道,今天省局裡要開的這個碰頭會……他不適合參加。所以他藉故離開瞭……
不過石川躍是大忙人,按照他原本的行程安排,是打算去西南城郊的晴空影視基地探班的,晴空娛樂的《超級大競技》第三集錄制地就在那裡。按照規劃,錄完第三集就要播出正式第一集,之後錄一集、順延向後播出一集。《超級大競技》尚未和觀眾見面,就已經因為「有爭議、有看點」,在電視圈、娛樂圈、體育圈被炒的半邊天都紅瞭,很多粉絲也都在端午趕往晴空影視基地圍觀拍攝、順便一日遊也算過節瞭。
這當然也是晚晴集團的套路:特地泄露消息,甚至是大肆炒作一下《超級大競技》的拍攝,又是端午假日,幾個參加拍攝的嘉賓的粉絲群,自然會去光顧一下晴空影視基地,光門票、餐飲、周遍就已經賺回不少投資瞭,粉絲們拍到的「花絮」和「提前曝光」也是對節目很好的炒作。
而就河西省體育局的立場來說,省跳水隊的江子晏、許紗紗參加完今天的「該死的拍攝」,明天就都要飛北海省逐陽市的集訓基地開始國傢隊的選拔集訓瞭,這事關河西省跳水隊今年的頭號大事。如果到最後,許紗紗、江子晏參加那麼多「娛樂化」的社會節目,卻選不上國傢隊,那些本來就嫉妒河西省水上中心拿到天價贊助合同的機構,光口水就要噴死徐澤遠、陳禮和劉鐵銘局長瞭。即使不考慮那些陽光無法照射到的角落裡自己和許紗紗的「關系」,隻是作為「河西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主任」最後幾天的責任,或者作為「江子晏的熱心大師兄」,石川躍也考慮應該去探望一下、指點一下,替兩個小明星降降壓。
原本計畫等探完瞭班,他還約瞭言文韻一起用晚餐。過瞭端午,言文韻很快就要飛德國備戰柏林公開賽瞭。他覺得有必要在言文韻離開前再見她一次,有些話,還是需要當面和這個河西的網球女王說兩句。
但是昨天,嬸娘柳晨卻打電話來,說他在河溪左右也是一個人,呆在天霖公寓裡不外也是「胡鬧」,約他去「傢裡」吃個午飯,還讓他去河西大學接堂妹石瓊一起「回傢」,這就改變瞭他原本的計畫。
對於石川躍來說,嬸娘柳晨,雖然已經和叔叔離婚多年,但是依舊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人前,是端莊典雅、儀態萬千的學院主任,而在他的面前,卻是悉心溫柔、別有眷戀的親人。當然瞭,不管怎麼樣,如果真的隻是「一傢子團團圓圓吃個飯」這種「小溫馨」,和所有的同齡人一樣,川躍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但是他也明白,柳晨也並不僅僅是他的嬸娘,並不僅僅是河西大學的一個系主任,甚至都不僅僅養育他成長待他如同母親一樣的至親親人,既然叫他「回傢吃飯」,一定還是有話要說。
嬸娘不是去過首都瞭麼,見過瞭爺爺瞭麼,應該還見瞭其他人。說不定……還探視瞭叔叔。這樣的「回傢一起吃個飯」,不會隻是個簡單的傢庭聚餐。
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更不會推辭,探班的事情隻能讓下屬趙濤去,自己就「奉命」去河西大學尋他的寶貝堂妹石瓊要「一起回傢吃個飯」瞭。
昨天晚上,川躍就打電話去「預約」石瓊,要接那個如果一個不註意,就會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瘋玩的堂妹瓊瓊,總要有個提前通知。而電話裡的石瓊,也不知道公主脾氣越來越重,還是故意調皮搗蛋,在電話裡就是嘰嘰喳喳的嬌嗔:「你那破X1,我坐著都丟人。你來開我的車吧,早點來,咱們一起去兜風……知道瞭知道瞭,是回傢吃飯,其實什麼傢啊,就是單位裡給老媽分的破公寓……反正也隻是午飯麼,我都不想過夜……沒關系,我們先去兜風麼……回頭反正也是停『傢裡』,你自己打車回去……或者,晚上你帶我出去開夜車吃夜宵。就這樣瞭,反正不坐你那破車。早點來啊,九點之前到啊,然後帶我去吃Noo的霜淇淋,過時不候啊。」
拿這個精靈古怪,卻是柳傢、石傢兩傢人都疼愛有加的妹妹,川躍是一向沒什麼辦法的。想想都苦笑,X1就很破麼?其實他的私人帳戶和關聯帳戶裡,有著會讓省局裡的同事們咋舌的現金,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畢竟是在省局裡上班的公務員,論級別不過是個科級幹部,回國後買輛寶馬X1開開,也談不上高調低調,甚至都已經足夠讓一些基層公務員羨慕瞭。
在川躍看來,反而是妹妹太胡鬧,一個大一女生,又住在學校宿舍裡,居然纏著她二舅給她買瞭輛「生日禮物」的Z4,還是豪華版的……一輛這麼紮眼通體緋紅的敞篷跑車,停在河西大學女生宿舍的樓下,像什麼樣子,能不遭人閑話麼?
不過真的坐上Z4的駕駛座,妹妹把副駕駛的座位「退」到最靠後,整個身體在座位裡一軟,幾乎要半躺下,兩條長腿就這麼「搭」在副駕駛座前;他將車駛出河西大學,一腳油門踩上河溪繞城高速;迎面的風呼嘯而來,發動機張揚轟鳴,兩側的河溪市貌幻化成條條奔流的線條……一切都仿佛回到過去,他在首都的歲月,他也忍不住有些懷念。
那時候,他也喜歡飆車,那時候他可以任意妄為,那時候他隻需要醉生夢死……他也喜歡在首都的高速上感受迎面來的狂風,和任性的鄙夷世間的凡人;他的副駕駛座上,也常常都會坐著各式各樣的女孩子。男人飆車時,旁邊就一定要坐一個妹子,當時速高到一定的程度,景物開始扭曲,發動機的聲音開始狂躁,美艷動人、充滿瞭性感誘惑的女孩子的尖叫,就能使得男人的荷爾蒙以倍速開始分泌。
是的,美艷動人、充滿瞭性感誘惑的各式各樣的女孩子,……有點像今天的瓊瓊。但是又似乎在回憶中搜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和今天的瓊瓊相比擬。
妹妹石瓊真的長大瞭。
「你怎麼穿成這樣?!」他剛才在宿舍樓下見面時,多少就想以哥哥的身份稍微訓上妹妹兩句,也是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悸動。
但是堂妹好像根本沒聽懂他語氣裡的不滿,而是滴溜溜打瞭個圈,就好像一個嬌俏的小美人,得到瞭男友的恭維贊揚一樣的歡快:「漂亮麼?」
漂亮麼?……是美的讓人恍惚。
石瓊就這習慣,川躍沒見她幾次,就是喜歡不停的變換發型。今天的石瓊,留瞭個很精巧的「花苞頭」,將滿頭微微染上一絲櫻桃色的秀發,盤紮成一個可愛的花苞,還用一根細細的金線紮著花苞的束發,那金線在陽光下斑斑閃耀,配合著櫻桃的發色映襯,有一些夢幻童話的感覺。
因為紮著花苞頭,那細長的脖子和性感的耳垂就更加裸露秀色、抓人眼球;那條頸子精致迷人、雪白細膩,兩根胸鎖乳突肌支撐起的挺拔的線條,更是將那種「修長感」分外加強,會讓人聯想到天鵝的頸子;而兩隻小巧的耳朵,和溫潤的耳垂,在陽光下仿佛迷幻瞭邊緣,竟好像是透明的一樣,能夠透射出日光的光暈;耳垂上兩顆紅寶石耳釘,璀璨奪目,配合著少女肌膚的白皙光澤,閃耀著嬌媚的光芒。
精致玲瓏的五官,彎彎淡淡的眉,一對迷離的桃花眼,稍稍凸起的小鼻子,粉嫩的雪腮,臉蛋上隱隱有兩條嬌俏迷人的笑紋;還有就是那妹妹最得意的,微微嘟起,將性感、調皮、嫵媚和清純融合在一起的嘴唇,還稍稍上瞭一些晶亮唇彩……曾經聽嬸娘抱怨過,妹妹自作主張,還去拍攝過唇部特寫,給時尚雜志用作宣傳稿。
而堂妹今天身上的穿著……已經說不清究竟是最適合她,還是最不適合她。上身是一件Redox的新款月白色小鏤空一字肩露臍短款T恤,一字肩上,還用瞭一些不對稱的設計,隻有左肩用一根細細的蕾絲吊帶掛著,整個少女渾圓細膩的肩膀、柔美挺拔的鎖骨都裸露出來,肌理的顏色卻不是一色白皙,而是有一種夏日裡特地曬就的微微的奶油色,這種色澤,在兩顆肩膀的圓弧上,如夢似幻的在那裡詠唱著青春;一字肩圍胸這裡稍稍有些蓬起的褶皺流蘇設計,配合著小鏤空,似乎能朦朧看到內裡的少女文胸,又似乎什麼細節都無法看到,隻能觀賞那被頂起的衣裳弧度,所代表的女孩子第二性征兩座玉乳妙峰的挺拔、嬌美、圓潤和健康;下段是露臍設計,那細膩柔魅的腰肢,配合著奶油色的肌膚,露出一段風情,微微有些日曬色的小腹並不是一味的光滑細膩,而是略略能看到一些些性感的腹部肌肉群,那顆迷人可愛的小肚臍,卻是圓圓的閉合在中央線條之上,明明是性感到十分的誘惑,卻又有一些小女孩的羞澀可愛風。
下身卻是一條緊繃繃短窄的灰白色牛仔熱褲,將石瓊圓溜溜的小屁股「照顧」得異常挺拔高翹,右側配妝袋這裡還紋著一個火紅色的字幕「R」,在門襟這裡,肚臍之下,有一顆碩大的白色牛仔紐扣,那紐扣如此奪人註意力,卻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暗示和性誘惑。
而今天最讓男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是熱褲的長度,隻到大腿根,妹妹石瓊的兩條長長的玉腿,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赤裸在那裡……瓊瓊的身材,除瞭身高還不夠之外,簡直可以媲美一線的模特啊,原來解開束縛,給人觀賞,小丫頭的腿,是這麼長麼?細潔、修長、粉嫩都不足以形容,最關鍵的,是小腿、膝蓋、大腿、足踝有著緊實的視覺感和健美的勻稱感。
小時候遊泳真沒白練啊。而且小丫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特別會擺POSE,兩腿交相一叉,更顯得姿態萬千。足下是一雙松糕露背涼鞋,將本來這幅裝扮下,已經腿的「視覺長度」有點驚艷的感覺,更是抬高瞭幾分;而十顆如同白玉、如同寶石,甚至如同荔枝肉、糯米團一般的足趾,也從松糕涼鞋的洞眼中裸露出來,晶瑩剔透,明顯還塗瞭粉色的指甲油,讓人都有咬一口的沖動。
頸子露著、肩膀裸著、肚臍露著、兩條手臂和兩條長腿也都裸露著……這是大一女生應該有的穿戴麼?怎麼看著,都是有點性感嫵媚的過分瞭……但是細細品去,卻又有一些小女生,甚至是小幼女才有的調皮可愛、不拘小節、天真爛漫的味道。
石川躍承認自己的內心翻江倒海,是努力正視前方的路況,去集中自己的精神。
他知道妹妹是個小美女,他也迷戀著妹妹的天姿,但是現在每次看見瓊瓊,他都越來越覺得,妹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已經快要超越瞭他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極限。
石瓊的身上,天然有一種富傢千金的奢靡……那件露肩露臍T恤、那條熱褲、那雙涼鞋、甚至那兩顆耀目的耳釘,石川躍都能看出來價值不菲。但是搭配得當,時尚洋氣,絲毫沒有媚俗的感覺,卻隱隱有種上流社會小公主似的高貴。妹妹已經越來越會打點自己裝扮自己,也會刻意玩一些嫵媚動人的誘惑……除瞭強調自己的長腿、脖子、肩膀和肚臍眼,那胸前的鏤空設計,怎麼能讓男人忍耐住不去想,透過那些鏤空,去探索少女的文胸的顏色、花紋、質地,去想像這個如同天仙一樣的小美女的小奶子,究竟是被包裹在什麼樣的香糯貼身內衣裡;而那顆熱褲門襟處的扣子如此明顯奪目,又怎麼能讓男人不去聯想:如果可以解開,能夠看到什麼樣的春色,什麼樣的旖旎,什麼樣的私密,什麼樣的眷羞。
然而所有的這一切,整合在一起時,卻又有三分掩飾不住的,竟然是屬於小女孩才有的清純、可愛、俏皮,如同卡通世界中才有的玲瓏細膩和精致炫目。川躍並不是那種沒有碰過漂亮女人的宅男,甚至在他的世界裡……漂亮女孩子,無論是什麼風格的,自己都已經司空見慣,但是居然都無法抵擋妹妹的這種炫目的誘惑力。
他簡直有點想做點什麼的沖動。
而等車開動瞭,這個小丫頭,卻越發作死瞭,乾脆將副駕駛座向後推到極限,靠背也降下來,松糕鞋一踢一脫,就這麼把兩條長長的赤裸的少女美腿,抬起來,架在前檔箱上,幾乎上要瞭擋風玻璃。
這實在不「雅觀」,但是……無論是兩旁路過的汽車裡的男人,還是交通警察,還是川躍自己,看著這種姿勢,看著這兩條腿,恐怕都會忍不住要鼻血直噴吧。
「強奸犯,你好好開車!看我腳幹嘛?!」妹妹迷離著兩眼,沐浴著敞篷車內灑進來的夏日暖洋,似乎是在嘲笑川躍,又似乎是挺認真的指責川躍的眼神,而且依舊是改不瞭在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叫他「強奸犯」。
「你腳翹那麼高,回頭給員警攔下來!」川躍隻能清清嗓子繼續拿出哥哥的范來訓她。
「員警還管得瞭這個……」石瓊一邊嬌笑著,一邊乾脆把褪瞭松糕鞋的,光溜溜的腳丫,如同舞蹈一般的伸過來,在川躍的手臂上用腳趾點瞭一下,又點瞭一下。簡直像一個久經風月場的火辣情人,在用肢體直接的挑逗自己的男人的情欲一樣;但是有時候,似乎又產生另一種感覺,是親密無間的兄妹,在毫不避諱的用身體的接觸來頑皮嬉笑。
「你別鬧瞭……你這幅模樣,要是給嬸嬸看到……真不知道是不是沒人管你?你還是學生,這麼風騷誰教你的?!……男朋友?!」川躍從小和妹妹口沒遮攔慣瞭。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一陣陣波瀾起伏,連他,都有點幼稚、有點酸酸的在試探。
他絕對不會相信,以妹妹這樣的姿色,會沒有一眾條件卓越的男生來瘋狂追求。他甚至都在懷疑,自己三年多在海外讀書,正好是妹妹的高中三年……以石瓊現在這幅老練火辣的模樣,不定在外面玩成什麼樣瞭吧。雖然石傢、柳傢都是大傢,柳傢更是自謂書香門第,傢教嚴格,但是無論是首都還是河溪,如今的年代,高中的少男少女們是什麼樣風氣,可想而知。就算明知會被拒絕,或者會被傢長堵截,有什麼可以比得過如同天人一樣妹妹的姿色、樣貌、身段、氣場對小男生甚至成年男人的吸引力。
何況,除瞭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會玩的紈絝小男生之外,還會有一些人,甚至是年齡不菲的男人,也許會為瞭金錢,為瞭權力,甚至為瞭「拿下某傢的公主」的那幾分虛榮,就去接近妹妹。這種事……隻要妹妹自己願意,自己想玩、想嘗試、想瘋一瘋、想叛逆一下,那麼傢裡長輩是無論如何,擋都擋不住的。
換一個角度去想,以前在首都……自己不就玩過這種遊戲麼?甚至隻是為瞭和朋友們打賭玩,就去首都知名的私立中學法恩中學裡「追」過她們的高中部校花……一個連名字都忘記瞭的大胸少女。就是追瞭,而且很快就奸到瞭,甚至第一次就半逼迫著要那個其實對性行為還懵懵懂懂的女孩,給他玩瞭口交,而且還是個小處女,而且玩完瞭拍照留念,甚至攝影留念,幾次後就覺得太悶,沒興趣瞭就甩瞭……那又怎麼樣?那個小女孩無論是不是什麼「校花」,畢竟隻是個中產階級傢庭的女兒,他石少爺看得上,又給足瞭錢,又是自願的,難道還能指望他付出更多?女孩傢裡人隻能默認,眼開眼閉自欺欺人當女兒談瞭一次無果而終的「戀愛」罷瞭。
甚至在他的回憶中,那個女孩的父親還腆著臉妄圖和他交際交際,要「小石幫著疏通疏通」他在什麼局裡的關系呢……而那個女孩,似乎也沒覺得就這麼失去處女的貞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也許,以川躍的傢底、開銷、樣貌,那輛車,那塊表……她還覺得這是值得炫耀和珍惜的「青春回憶」呢。
在自己模模糊糊的回憶中,即使是那個法恩中學的校花,比起今天的妹妹來……都是遠遠不如的。瓊瓊一定也在外面玩得很瘋吧?應該談過男朋友瞭吧?應該談過好幾個男朋友瞭吧?什麼拉把手、親親嘴、摸摸小奶、摸摸小屁股,這種事情在今天的高中生裡應該很常見吧?甚至……妹妹說不定和男人睡過瞭吧?
他忽然覺得有點荒謬,自己想起這些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尤其是想到「妹妹可能和男人睡過」之中念頭,居然會產生濃濃的憤怒。他自問不是個封建衛道士,在男女問題上他也沒有什麼立場裝純潔裝保守,但是,他仿佛能夠看見,好像真的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男生,在某個地方對著自己竊笑,偷偷在撫摸妹妹那性感十分的牛仔熱褲下包裹的小臀一樣……他就立刻恨不得把那個幻想出來的男生的眼珠摳出來。
「男朋友?我是蕾絲邊啊……男什麼朋友」妹妹似乎沒有註意到自己的失態,但是依舊,晃瞭晃腳丫子,語出驚人。
石川躍被妹妹「大膽的回答」,嚇得幾乎方向盤都要抖瞭一下,驚異的轉過頭,看著妹妹。
石瓊卻已經咯咯咯笑得捂著肚子瞭,她的一雙雪臂擱在裸露的腹肌上,更添幾分嫵媚妖嬈:「你還真信啊?!……哈哈……小心開車!看把你嚇的……幹嘛……你還要幹涉我的性取向啊?」
她又如同個纏人的小妖精一樣,探過頭來,把盤著花苞、纏著金線的一顆軟軟香香的頭顱,擱在川躍的肩膀上,這舉動又忽然變得非常的溫柔,非常的曖昧,她嬌笑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真心是假話,卻是依舊嘴巴裡毫無遮攔:「你在外面……玩的那麼開。不知道,女孩子的蕾絲邊,是很多男人的性幻想麼?而且挺高貴的,挺乾凈的感覺啊……你想,一個女孩子,討厭所有的男孩子,多麼的純潔、乾凈、性感的感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性沖動,隻和其他女孩子要好,在床上……嘻嘻……一樣有自己的需要;但是總有一天,投入那個幻想男的懷抱,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他,還有……嘻嘻……在女孩子身上磨出來的技巧……還有……說不定,還可以說服她的女性愛人和男人……哈哈……Threesome 呢……這不是性感到爆瞭!?」
川躍已經聽出來妹妹越來越胡說八道,明白瞭她是在「調戲」自己。其實,應付這種小女孩裝出來的「成熟」,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在妹妹面前,他總不知道為什麼,很享受妹妹對他的親昵的調戲,甚至和妹妹的身體,發生的間歇性的接觸,都是一種夏日裡美味。他能聞到妹妹身上的體香,仿佛是那兩條如同團粉搓就的長腿互相摩擦時候產生的化學作用一樣。他有點把持不定,他甚至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聽著妹妹滿口的「奉獻、床上、性感、需要、技巧」之類的胡說八道,一邊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居然聳立起來。
他承認,也許是堂兄妹之間的關系增添瞭禁忌和遐想,但是妹妹確實不僅美貌,而且性感嬌俏,連說話舉動都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高雅和嫵媚的結合,簡直如同一隻傳說中的小精靈一樣的吸引著凡人的註意力。他舔瞭舔嘴唇,甚至是努力壓抑著自己滿腦子的幻想:立刻把車開下交流道,開到一個什麼隱蔽的樹林裡;立刻把這個敢調戲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光澤的,最親密的,曾經和自己從小廝混在一起的小女孩子壓倒在車上,不管那一刻,她是反抗還是順從,不管她是驚叫還是呻吟……
他才不在乎什麼亂倫不亂倫。他隻是從感性到理性上的一種狂躁,即使在美國念書的時候,他也偷偷的想過無數次的命題:堂妹,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密的女孩子,難道她不應該也是給最親密的自己玩身體?他也明白,瓊瓊一天天長大,不再是那個自己的小跟屁蟲,也許,瓊瓊和其他女孩子一樣,無論現在有沒有男朋友,至少,將來總有一天,她會和男人做愛,失身、流血、羞恥,甚至有點屈辱、痛苦、淫蕩,甚至也許有一天,一個意外,她隻是走在馬路上被一個粗暴的農民工強奸瞭,這也不是沒可能啊?……難道這一切,獻給自己,獻給最疼愛她的哥哥,去換取自己的無上快樂,不是最完美的選擇?!所謂傢庭亂倫,不就是基因重合度高,那不是更加燦爛和美好麼?他隻是想奸污妹妹,得到妹妹,淫弄妹妹,又不是想生個孩子。當然,他也認為,那隻是某種無聊的性遐想罷瞭,當欲望升騰時,他也完全可以尋找各種途徑去宣泄一下,讓自己暫時忘記這淫亂和荒誕的念頭。
但是,現在回到河西,一次次見到堂妹,尤其是今天,堂妹似乎是刻意的,在他的面前展現著自己青春少女最動人的一面,他又發現瞭一個新的事實:堂妹,不僅僅是世界上和自己最親密的女孩子,而且簡直……是他在河溪見到的,最誘人的一個女孩子。準確的來說,是「最誘人征服」的女孩子。瓊瓊的身上,實在有太多的因素,是讓他會產生無盡的「想要征服」的誘因。
瓊瓊的身上,怎麼就同時能夠有「最高貴」和「最妖媚」兩種特質呢?高貴得如同一個公主,高高在上;妖媚得又好像是熟於風月的狐鬼,懂得撩撥男人的欲望。在陽光下明艷無方,但是當路邊景物的陰影在一路後退中擋住太陽,又能在陰影下看到她眼神中的深邃。
當然,她是自己的妹妹,是從小就和自己廝混在一起的,甚至自己曾經給很小的時候的她光著身子洗過澡,擦過身,抱著睡覺的小妹妹。她是在自己還在性啟蒙時,就偷看偷摸過身體的那個讓他探索過女性身體構造的小女孩。這些,都增添瞭濃濃的動力,在促使他去征服……
另外,在他的內心深處的深處,也偷偷的想過這種「征服妹妹」最強烈的誘因之所在。也許,當叔叔出事後,他既產生瞭濃濃的親情依賴感:嬸嬸、妹妹,他都要好好的替叔叔照顧,好好的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產生另一種狂野的欲望:失去叔叔保護的女人,也隻能做他的女人!這不僅僅是女人的問題,似乎是他內心的權力欲望的問題。女人,就是權力的象徵。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但是,所有的這一切,也隻是他內心的狂野,他還不至於真的忍耐不住內心的狂想,就這麼在妹妹身上做些什麼。不管什麼女人也好,權力也好,其他什麼也好,妹妹首先對他來說,是他應該要呵護的人。想起來妹妹的照片外泄的事情,覺得自己作為哥哥,怎麼也有義務稍微「管教」妹妹幾句:
「你呀……難怪嬸嬸說你現在不乖。你說你這樣子,這些話是你該說的麼?這裡不是英國,哪裡有那麼開放……蕾絲邊不蕾絲邊的。還Threesome,就算你真是蕾絲邊,也要悠著點才好。嬸嬸現在可是大學教授,帶著你容易麼?你太胡鬧瞭,容易落人話柄。還Z4……到底是叔叔給你買的,還是你舅舅給你買的?我回頭啊,非告訴嬸嬸,給你沒收瞭不可……還有你交朋友要小心點……如果有男孩子覺得不錯,或者你真的有男朋友……也應該告訴傢裡人,至少應該告訴我,我呀,要幫你調查調查背景,把把關,你小心被人騙……等你爸爸出來,看你怎麼交代。」
「切」石瓊翻瞭一個白眼:「老爸……還提他做什麼。他早就跟我老媽離婚瞭,現在都被關起來瞭,誰知道是貪污受賄還是強奸搶劫的,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人,還好意思來管我?還出來怎麼交代?他還出得來麼他?……哥,我和你說啊,你也少攙和他的事!別回頭一塊兒把你們關進去就對瞭。」
「他是你爸爸……」川躍真是拿這個妹妹一點法子都沒有。不過考慮到叔叔和嬸嬸的離婚後,妹妹一直跟著嬸嬸在一起,這種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切,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每個妹子都戀父啊?我是戀兄派的……嘻嘻」似乎石瓊就是不太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換瞭一個口吻,都甜甜的叫上「哥」瞭:「對瞭,哥……,說起爸爸不爸爸的,我是有個事,一直想和你說呢……我室友……你也見過的啊,那個叫陳櫻的……聽說是你領導的女兒啊。」
「是啊,怎麼瞭?」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啊……昨天櫻櫻還跟我說……」
「什麼?」
「說你因為我老爸的事,在整他爸爸……」
「胡說八道。」
「哥……我跟你說的可是正經的。你可悠著點啊,她是我的室友……她跟我可要好瞭。」
「她爸爸是我領導,又不是我是他爸爸的領導……誰整誰啊?」
「哥……嘻嘻,你是不是看上她瞭,要玩什麼,逼死你老爸,你就嫁給我的古希臘倫理戲碼啊?」石瓊又換瞭嬉皮笑臉,用小臉蛋在川躍的肩膀上蹭啊蹭啊,一種光滑的質感傳遞到川躍的神經末梢。
「你神經病吧你?你當在拍苦情劇啊?」
「嘻嘻,你要是那麼想的,不用那麼麻煩。直接告訴我就行瞭,我撮合撮合,櫻櫻肯定願意。她跟你要好,你放她老爸一碼。她為父獻身,你為愛放棄權力鬥爭……多浪漫、多震撼啊……哈哈哈哈哈。櫻櫻可漂亮瞭,那腿……嘖嘖……那胸……嘖嘖……追她的男生不要太多啊。包你滿意。」石瓊仿佛惡作劇一樣繼續扯著,也不知道是在調侃哥哥還是在調侃自己的室友。
但是石川躍,似乎因為這個話題,略略從對妹妹的無盡幻想中冷靜下來瞭,連車速都稍稍放慢瞭,若有心若無意的看瞭石瓊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是陳櫻和你說……我在整她爸爸?昨天說的?她具體怎麼說的?她聽到什麼瞭?」
石瓊本來還要滿嘴跑火車胡扯兩句繼續調侃自己堂兄的,但是她似乎也註意到瞭,川躍的眼神的古怪和認真。「哼……」她別轉瞭頭,不再理會川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