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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周衿·晨起

  清晨,房間的窗簾雖然嚴嚴密密著遮著內外兩個世界,但是初夏清晨的鳥鳴和那無孔不入的晨光又怎麼是窗簾可以擋盡的?

  周衿在是甜美酥軟的睡鄉中,一夜舒適放松的夢境裡,自然的被晨光喚醒。

  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小床,自己精心佈置的房間和香軟的床褥,松軟的枕頭上永遠都有淡淡的決明子的芳香。一切都是那麼的舒適、慵懶、熟悉、安全……

  隻是,自己的身邊,躺著一具同樣暖洋洋卻是結實的充滿瞭異性氣息的男人的裸體,讓這個晨起變得如此別樣。

  她仿佛從一個夢跌入另一個更加詭異的夢,也不知道夢境和現實,哪一個才是自己存身之所。她隻是轉過頭,任憑自己淩亂的秀發有幾根沾染到自己的臉龐、額頭上,去看這個男人,去看這個在昨天晚上,又把自己奸得死去活來,給瞭自己最多的屈辱,卻也是最多的歡娛的男人。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這一夜是睡的如此的甜美?

  還在睡夢中的石川躍,少瞭那種深不可測的眼眸帶來的壓迫感,少瞭那種狡黠的笑容帶來的恐惶感,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安睡,他的鼻子,他的眼簾,他的顴骨,他的嘴唇……其實細看,都是一個挺俊朗的男人,有著粗獷的魅力的同時,也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睡眠中的他,不僅很安詳,而且有一點點疲弱,一點點稚氣……有人說過,男人,不管長到多大,內心深處都是個孩子。這樣的川躍,就深刻的詮釋瞭這一點。

  如果石川躍不是石川躍,那該多好?周衿忍不住感慨起來。這一時刻,她其實分外享受,但願身邊的男人,永遠不要醒來才好。她不認為自己愛上瞭這個男人,自己對川躍的依賴和愛情總是有區別的,也許自己隻是異樣的「臣服」於這個男人,卻又希望這個男人能有幾分「屬於」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願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盡管她也常常惴惴不安,不清楚自己還能為這個男人提供什麼。

  但是生物鐘的特點,往往就是這樣,她還沒有從半夢半醒的迷醉中徹底清醒,川躍也懶洋洋的睜開瞭晌軟的眼簾。

  「醒瞭?」川躍轉過頭,看著她,川躍也沒有完全在夢中的迷醉狀態中恢復,問的那麼親切,那麼隨意,那麼居傢,就好像丈夫在隨口問候枕邊的妻子一樣。

  「恩。」周衿卻猛的羞紅瞭臉,稍稍轉過頭,有點不敢去看他。醒過來的石川躍就不是那個睡夢世界中的川躍瞭。

  昨天晚上,川躍來她傢,雖然這種事情很少發生,但是也不是沒有先例。自己早就放棄瞭對川躍的反抗意識或者要什麼「名份」的妄想,川躍要奸玩她,她甚至覺得越來越有地位低下的宮女,被帝王寵幸的感覺。川躍有言文韻、有李瞳、有蘇笛、有陸咪、甚至還有形形色色往來的女人,還有一些黑暗世界中自己也不知道的女人,自己甚至懷疑都有許紗紗……自己隻是一個被他強奸後擄為情人的普通的助理教練罷瞭。川躍沒有玩玩就算瞭,而是給瞭她各種指點之外,依舊時常來光顧她的肉體,即使有時候要變著法子淫辱她,她也不能不產生對自己魅力的本能驕傲。

  奸我吧,再奸我;享用我吧,再享用我;玩弄我吧,再玩弄我……至少再川躍在她身上喘息進攻,舔舐她的軀體私密處時,她能感受到一些自己的價值。

  而且她必須承認,即使隻是偶爾的,川躍對她露出一些溫情,她就會甘之若飴。何況,川躍來她房間,居然在把奸的死去活來,甚至折磨淩辱之後……選擇瞭過夜。

  對男人來說,性生活過去後和性生活發生前的一切,都是點綴而已,但是對女人來說,被男人擁著入眠,卻幾乎是幸福的頂點。

  昨天晚上,她一開始是給瞭川躍白眼瞭,她已經不太敢這麼對川躍。即使從現實利益角度來說,她現在的碩士學業,其實完全靠川躍的關系才能繼續下去,她在省局的光明前途,也完全是在川躍的勢力范圍內才可以想像的。她越來越緊張於自己和川躍這種畸形關系的維系,見多瞭川躍身邊的女孩子,她也越來越懷疑,僅僅靠在性事上對川躍的順服,是否能維系這種關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去河西大學進修,然後按照川躍的指點,去某個下屬中心擔任行政工作或者調配到省局的某個科室去工作,她即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打算,倒不如說是在為川躍提供更多的「利用價值」。

  川躍叫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而且要努力到十二分去做到完美。還要保持更加倔強一點的獨立的人格……這樣,川躍才會喜歡。所以,即使川躍幾個月前的吩咐充滿瞭濃鬱瞭黑暗氣息,讓她放幾個「粉絲」進基地去「要個簽名什麼的」。她明知道內裡必然是一片血淚,卻也掙紮再三照做瞭。

  但是她沒想到,前幾天,川躍會讓她「去Top Fun Social一下」,和卓依蘭是朋友的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英文單詞委婉表達的意思。她不是不想放松一下,也不是不想撇開川躍尋找自己的人生樂趣,但是川躍居然會主動要自己這麼做?難道自己對川躍來說,是否是「禁臠」也未必?

  她也有點賭氣:去就去,老娘又不是沒去元海玩過。然後她也發現瞭詭異,那個叫「大海」的大男生明顯是有來頭的……天知道川躍巧心安排,讓自己去和大海按照歡場的規則一夜浪漫,究竟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想到大海……她不由也有點醉瞭……

  雖然一開始隻是按照川躍的吩咐做事。但是那一夜的浪漫,卻讓她有些迷戀。和石川躍比起來,王海就像是一個純白色的石川躍……同樣的穩重,同樣的俊朗,同樣的文質彬彬,同樣的迷人體魄,同樣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談吐氣質……但是卻沒有川躍的邪魅,非常單純、非常陽光、稍微有點前國傢隊成員的運動員的「憨」,但是一樣的帥……

  真是個太棒的男人瞭。要不是知道自己和他的社會階級一樣有著巨大的差異,要不是自己也明白這種場所的江湖規矩,要不是疑惑於這個大海和川躍的聯系和川躍的目的,要不是……還真想再給他去一個電話,他給自己留瞭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些胡思亂想隻是瞬間的事,兩隻健壯的臂膀,從自己的背後繞瞭過來,輕輕的插進自己的腰窩,攀到自己的小腹,很親昵,也帶著一點點的調戲狎戲……不是摸玩乳房,也不是直接深入內褲包裹的禁區,而是就這麼在自己的小腹上的肚皮上輕輕的摩擦,她卻感覺更加的醉瞭……

  不,什麼「要不是」、「要不是」的,什麼都不重要,也許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好男人,都無法再投入瞭,因為她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用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奇魔力,徹底的拘束在身邊瞭。

  她沒有掙紮,而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靈魂,發出帶一些恥色,也帶一些愜意的嗚咽「嗯……」。

  然後,她就感覺到一根和肌肉的硬度截然不同的圓柱狀物體,在頂著自己的臀部,在自己的棉質內褲邊緣和臀肉交貼的部位滑動,有時是頂著內褲,有時又能直接觸及到自己的臀瓣。也許是因為臀部的神經不夠敏感,這種點點戳戳仿佛在她的心窩裡點燃瞭一把火,卻無法澆熄,內心深處有一種被「觸碰」的渴望,她「躲閃」瞭一下,其實騙不瞭自己也騙不瞭川躍,她隻是借著這種「躲閃」的動作,用自己的臀肉去好好的磨蹭一下那根東西,似乎用力量和角度的變化,去給自己一些慰藉和舒適感。

  川躍在親吻自己的脖子,真的好舒服……又酸澀,這個男人對女人身體的開發,真是妙不可言,她不敢多想,但是有時候,在半夢半醒間,也不得不想起:如果自己不是川躍強奸、逼奸、控制……自己是不是就一生也不會嘗到那麼醉人心脾的滋味呢?

  「別摳……你變態啊……」她忍不住抗議起來,因為川躍在摳弄她的肚臍眼,這種動作真是特別,因為生理的關系,那一眼美麗的小窩裡,總有一些些異味和粉膩的感覺,會顯得自己有點點臟,有點點羞,那不是性感地帶麼?為什麼被川躍淫玩時,自己牙齒咬嘴唇都要咬出血痕來瞭呢。

  川躍咯咯的笑瞭,這次居然如瞭她的意,沒有繼續扣玩她的肚臍,而是又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口中贊道:「你的肚子,摸起來還挺舒服的。」

  她心中一蕩一暖,她就是喜歡川躍這種曖昧的風格,對女人身體每一個部位深到骨髓的玩弄,也是贊美;她居然神差鬼使的脫口而出:「你們男人,不是都更喜歡摸胸摸下面麼?」

  川躍也笑瞭,仿佛是要懲罰她的調皮,兩手一分,一隻左手立刻上移,捏住瞭她赤裸的乳房的乳尖,一隻右手立刻下移,隔著內褲在她的三角地帶上撫摸。

  她似乎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連睡衣都沒有穿,更沒有戴文胸什麼的,此刻,自己玲瓏細膩的肉體上,隻有一條小內褲護著女兒傢的私密處……

  她咯咯嬌笑的忍不住躲閃,但是立刻,笑聲又化作瞭磨人心扉的呻吟。太酸瞭,太暖瞭,身體所有敏感和本應該掩藏的私密,都又羞澀又無奈的落入這個男人的魔爪。

  「恩……比較下來,確實好像還真是摸胸摸下面更有味道……」川躍一邊毫不避諱的在她的禁區肆意享用她身體的光滑和褶皺,平順和凸起,一邊用言語在調戲她。

  她實在無法抗拒從乳房內部組織與子宮深處傳來的一陣陣的快感和渴望。她放棄瞭掙紮,任憑川躍繼續淫玩她的身體,整個身體酥軟成一團,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而是這個男人的玩物,因為隻有這樣的沉溺,也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安慰和快感。

  摸吧,玩吧,辱吧,奸吧……願這清晨的時光再綿長一些;願自己的身體不會失去對這個男人的誘惑力,願這個男人可以再淫玩自己幾次,再多幾次;願自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去和他交換寵愛;不,還願自己,還有一些資本,可以像獻祭一樣貢獻給這個男人;繼續……摸吧,玩吧,辱吧,奸吧。任意的折磨我,盡量的糟蹋我,徹底的占有我……你都可以設計讓我去和別的男人睡,你應該不會珍惜我的名節和純潔吧,在你的眼中,我是你泄欲的工具,還是豢養的小寵,抑或是你的某個衍生出來的道具?那我就隻能扮演好小寵物,取悅主人,做好小道具,讓自己更有利用價值吧。隻要我能做到,這樣的清晨,應該還能有幾次的吧?

  隻穿一條內褲,接近裸睡,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倒也無所謂,反而是一種特別舒服的睡眠方法;但是在川躍的身邊,在慵懶的早起,才明白,川躍不讓自己穿睡衣的真意。昨天晚上……川躍奸瞭自己幾次?四次?還是五次?自己是被操玩得疲憊到瞭極點,但是那種疲憊也是舒適到瞭極點,事後清理完畢,要換睡衣的時候,被川躍阻止瞭。現在倒不僅僅方便瞭這個男人,而且這種一具修長溫香的身體,隻穿著一條純棉的小內褲,縮在被窩的模樣,也是最誘人的晨起吧。石川躍的欲望,也從清晨倦起那小小的調玩摸弄,開始升騰,他的手指越來越有力,抓疼自己瞭,抓到深處瞭,隨著乳房的被擠壓,那條昨晚被奸完才新換上去的內褲,襠部明顯又被自己的淫液打濕潤瞭。

  扭動自己的臀瓣,是為瞭躲閃?還是為瞭摩擦?還是為瞭提醒身後的男人,把自己的內褲脫掉,好方便進入她的身體,無論什麼樣的奸玩淫弄,她都已經不是在抗拒而是在「邀求」瞭。

  能夠感覺到,一根富有魔力的手指勾起自己的內褲的松緊帶邊緣,將那一小塊貼身的佈片拉起來,順著自己渾圓的臀肉向下拉扯,卻不褪走,隻是勾到自己的膝蓋上沿。一根滾燙剛強的東西,那根征服瞭自己,卻也牢牢控制著自己的東西,從自己豐滿的兩片臀瓣的夾縫中探索著,要進入的蜜處。

  自己的整個身體,其實都是在滾燙的發出體溫來邀請,喉嚨裡發出嚶嚀的嗚咽,屁股主動翹起來一些,兩腿稍稍分開一些,連那條小內內都被在膝蓋處稍稍的扯開……背貼著他健壯的胸膛,乳房、陰唇、小腹、腿、臀肉,都由得他繞過來翻過去的的雙手肆意的狎玩。這樣的體位,其實自己的腰肢有點吃力,屁股稍稍側向撅著,也有點過於淫蕩無恥瞭,對於川躍對自己的的奸污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大事,隻能算是清晨的小點瞭……進來,進來,進來吧,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肉體是你的,靈魂也是你的,尊嚴是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你予取予求,你可以盡情享用……

  辱吧,奸吧,操吧,插吧……願自己沉溺其中,願自己不再醒來,這不僅僅是性的誘惑,而是一種依附的感覺。

  當川躍的那根剛強的肉棒,從自己的外陰上的摩擦,到進入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自然,是那麼的順滑,陰道內緊繃的內壁肌理,是歡迎,是抗拒,是在羞恥的顫抖,還是在熱烈的吟唱,總之在生理上,都是包緊瞭那根東西。每一絲都是嚴絲合縫。在龜頭的擴張處被擠壓到依舊是有些疼痛,當川躍開始抽插,從深處到淺處,再從淺處到深處……她呻吟出來,卻不是叫疼,而是一種鉆心刺骨的嫵媚。

  「啊……」「啊……」「輕一點……」「嗯……」「嗯……」「別這樣……」「停下……」「別……」

  石川躍這個變態,總喜歡逼迫自己在被奸玩時,要自己說一些淫辱的話,一定要說的細致,說的激情,說的淫意四射又辱沒自己到瞭極點。但是這會兒,可能他也在半醒半倦的晨起狀態中,自己可以不用太刻意,隻需要讓咽喉釋放,胡亂淫叫一些沒有意義的字元。

  這並不是激烈的淫辱,也不是暴虐的強奸,這一切,仿佛隻是清晨倦起,情人或者女朋友或者妻子,侍奉自己的性伴侶,也獲得自己的性快感的某種浪漫的本能。她幾乎沉溺其中,忘卻瞭自己和川躍自己古怪的關系。隻是呻吟、哀啼、仿佛是懇求川躍輕一些,仿佛是本能的女孩子在受到淫玩時的浪聲,但是她自己都知道,那一聲聲淫叫,也有幾分是在取悅這個男人,拉近和他的心的距離。

  取悅這個男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無恥,如此的淫蕩,如此的不堪,居然要取悅這個男人?居然要在自己的溫暖清香的被窩裡,用自己的身體去迎接這個男人的奸污之外,還要主動的用細微的表現去取悅這個男人?他進瞭我的房間,睡瞭我的床,奸瞭我的身體,發泄瞭他的欲望,把我變成瞭他取樂的工具……不,他最初強奸瞭我,脅迫瞭我,淩辱瞭我,控制瞭我,一點尊嚴和人格也沒有給我留下,所有純潔和矜持也都侵吞乾凈,我居然還要如此的討好他,唯恐他在自己的身體上獲得瞭樂趣還不夠,還要為他做這個、做那個,甚至還要主動獻上自己的嫵媚和淫意,隻希望他能滿意?隻希望他在奸玩自己的身體的時候要能快樂一點,享受一點,再快樂一點,再享受一點?或者是希望他在自己的肉體上,能夠獲得不輸給其他女人的身體上可以獲得的快樂?

  可是他……滿意麼?

  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些她也搞不清楚有幾個,都是誰,有些什麼優勢,為在川躍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或者在川躍的生活中占有什麼樣的地位的女人,她忽然覺得很淒楚,但是又感覺到瞭一種不可思議的失落,仿佛溺水的人手上有一根稻草,需要緊緊的把我:如果川躍厭倦瞭自己怎麼辦?如果他覺得別的女人好,再也不來奸自己,玩自己,辱自己怎麼辦?如果別的女人的乳頭更粉或者更紅,乳暈更大或者更小,乳房更軟或者更挺,腰肢更細或者更柔,陰戶更幹或者更濕,長腿更細或者更肉……自己又能怎麼辦?

  自己需要這些,不僅僅是性的愉悅,還有金錢、利益、前途、Avril裡的音樂和金酒、Mini Panda裡的香薰和牛排……而自己所擁有的,其他的女孩子不也擁有麼?自己願意付出的,其他人不也願意麼?

  這些荒淫的念頭讓她越發的不安,一邊居然本能的,忍不住自己開始抽動臀瓣,用自己的腰肢拼命的發力,在用一種難度極高的動作,僅靠腰肢的拱動,就用自己的臀,在側方位去反過來迎合川躍的奸插,這樣的動作,應該可以讓川躍少用一些力氣,卻獲得更多的快感吧……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兩個人的臀胯的距離並不遙遠,在床褥的摩擦下倒也無法發出「啪啪」的肉體交撞的聲響,但是那種扭曲、迎合、深入和抽搐和汗水的分泌卻一點沒有減少,身上的被褥、身下的床單,酥軟的枕頭,精巧的床架都已經被扭的不成模樣……而對周衿來說,一聲聲的悶哼之外,仿佛恐懼激發瞭更多的刺激,陰道內的分泌汁液已經泛濫不堪,從兩個人的交合處都滲透出來,自己那香香的小床眼見已經成瞭淫靡的汁液的容器。

  取悅他,繼續取悅他,也是取悅自己,悶哼、嬌吟、呼喚漸漸變成瞭川躍最愛聽的那些言辭,雖然隻有片段可聞:「……川躍……」、「……川躍……」、「你射吧,射進去吧……」最後那句已經不知道是哀求他的射精,還是取悅他的諂媚。

  身後自己的背對的石川躍,卻似乎感覺到瞭周衿的異樣,也加快瞭抽插的速度,但是一邊的呼嘯的喘息,一邊卻用健壯的臂膀箍緊瞭她的身體。在她的耳垂上輕輕的撕咬,甚至咬出一條小小的痕跡來

  「叫我什麼?你又忘記瞭?」

  「……」

  「叫我什麼?」

  「主人……嗚嗚……」

  「然後呢?」

  川躍的動作越來越猛,即使是側方體位,和她那飽滿彈性的臀肉交觸時也已經發出蕩漾的啪啪聲。她幾乎是在崩潰的邊緣陷入更加的崩潰,撕心裂肺,又有一些聽天由命的,拋下矜持和廉恥,拋下貞潔和自尊,大聲的浪叫起來:

  「主人!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嗚嗚……射進去吧!!!別管我!!!嗚嗚……奸我吧!操我吧!射我吧!嗚嗚……」

  那是一個晨起在她的心頭已經蕩漾的半天的嗚咽,終於從嘴巴裡沖口而出,仿佛是防洪大堤剎那間的崩潰,整個人已經伴隨著臣服而淫亂的叫聲,意識都漸漸模糊瞭。

  「啊……我死啦……」伴隨著又是重重的,在子宮深處的一擊,她痛苦而又舒適的大聲叫出來,幾乎都怕這聲音能驚醒鄰居,而「我死啦」三個字其實隻是毫無意義的癲狂語言而已。被川躍一把緊緊的摟在懷裡,太深瞭,兩個人交合的太深瞭,乳房被壓得成瞭兩攤雪肉,而兩人性器的交融更是深入到瞭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真懷疑此刻去下視自己的小腹,能看到自己纖細的腰肢上,有川躍陽具「頂」出來的痕跡。

  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自己的子宮壁上噴射,分不清楚是什麼,究竟是自己的汁液,還是川躍的陽精,或者隻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什麼東西。她想收拾一下理智,卻發現理智已經蕩然無存;她想叫喊一聲心酸,卻發現聲帶都已經麻木;她想掙紮一下身體,卻發現所有的肢體關節都充滿瞭快感和慵懶感。

  ……

  她幾乎感覺到自己是又睡瞭過去,幾乎感覺到時間停滯。就這麼躺著,身體完全是酥軟的,所有的骨骼關節都沒有氣力,人仿佛要融化到川躍的身體上,就這麼躺著,就這麼品著在極樂世界中的餘韻,看著半空中紅色、藍色、綠色的光暈……仿佛過去瞭十分鐘,又仿佛過去瞭幾個小時……

  ……

  漸漸的,快感已經不如最初那麼讓她扭曲到癲狂,但是依舊,滿滿的從陰道裡,從子宮裡,散佈到自己所有的肌肉和血管中,身體一開始固然仿佛是感覺要散瞭,卻又能漸漸感受到某種活力,從肢體的細胞中開始蘇醒,蘇醒,以更加旺盛的生命力,來喚起自己的神智和更加迷幻不可理解的精神……

  今天不該睡得太晚的,學院裡安排自己去西體公司做課題調研,下午還要去上課,周末要考英語,晚上還應該背一下單詞……神智慢慢在恢復,似乎一天的安排,都如同滾軸一樣在自己的眼簾前刷新,卻並不讓人疲累,而是充滿瞭誘惑力。能這樣開始自己的一天,被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奸玩淫弄開始的一天,用裸體去服侍男人,用子宮去迎接精液的提議談,在快感散去,屈辱散去,悲哀散去,激情散去,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充沛,是性生活的力量?即使這個男人是一個如同魔鬼的一樣的強奸犯?真的是人生的一種變態的愉悅和充實麼?還是墮落的可怕和無奈?

  ……

  她起床,披上睡衣,劃拉劃拉擰開水龍頭洗漱,洗臉、刷牙、用洗面乳和潤膚液喚醒肌膚,用香草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清潔口腔,把亂糟糟的頭發梳理一下,在背後紮一個簡單的馬尾,對著鏡子開始化妝。

  打一點粉底,用一點腮紅,理一理睫毛,修一修眉線,淡一些,但是要修飾……上午要去西體公司,自己這次是作為「河西大學體育產業研究學院的研究生」去做一些調研的,要精神體面,更要有知性清純的模樣……

  忍不住在化妝鏡中對著身後自己那粉青色的床鋪瞄瞭一眼。石川躍也半躺起來瞭,豎起兩個枕頭,背靠在床背上,露出他健壯的胸肌和肩膀,甚至還有兩顆鉚釘一樣性感的男性乳頭。似乎饒有興致的在看著自己化妝。剎那之間,周衿覺得,這一幕實在是荒唐,卻也充滿瞭溫馨和浪漫,忍不住又要啐他一句:

  「你不用上班的麼?」

  「……」川躍似乎沒搭理她。

  「還是說,你辦公室裡那點事,都是你那個瞳瞳去做就可以瞭?你每天就這麼混著?來搞搞這個搞搞那個就可以瞭?」

  說出口,她就馬上後悔瞭。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那個李瞳,她早就註意到瞭,在川躍跟前替川躍打點這個,打點那個,女人的直覺,讓她早就意識到這個李瞳和川躍的關系肯定過瞭那一關。可是,難道她能吃李瞳的醋?自己不是才在床上臣服瞭麼,自己是性奴,這個是主人,那麼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吃其他女人的醋?即使不談資格的問題,難道自己應該去吃醋?難道自己就這麼下賤,完全墮落成這個川躍的附庸品?他不是說過「你可以找男朋友啊,不用顧慮我」麼?自己難道不是應該很雲淡風輕的對待兩個人的畸形關系,去尋找人生的真愛什麼的?又何必在乎這個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系?她有點愣神。

  但是川躍卻伸瞭個懶腰,鉆起瞭床,笑笑說:「其實我就是來你這裡休息休息過一夜,你別跟辣椒似的……說句心裡話,我其實挺喜歡在女孩子的閨房過夜的,很香,很乾凈。」

  無論怎麼欺騙自己,周衿其實都很介意川躍「昨天睡的怎麼樣」?這裡即有奸玩自己的身體是否滿意,也有過夜的品質是否高,聽他和麼說,忍不住心頭也有點點欣喜,嘴上卻恨恨的說:「我這小破房間,有什麼的好的……你不是住天霖公寓麼,那裡怎麼都比我這裡好啊。」

  川躍不理她,繼續笑著說:「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這房子你是買的租的?」

  「買的……就這麼小的一點點的房子,我都已經承擔不起瞭,每個月還要還4000多。」她說完,又後悔起來,自己怎麼能在川躍面前說起經濟的事呢?這話什麼意思?哭窮?無論她喜歡不喜歡,讓她愧疚的是,川躍每個月定期會給她打一筆錢,她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接受下來瞭。難道自己是在暗示還要錢?不,絕對不能讓川躍這麼去看自己。

  她臉紅瞭,似乎要說點什麼挽回兩句,可是一時的自尊心,又讓她不想去解釋什麼。她想換個話題,換到工作上,停止自己對川躍的手足無措和悉心揣摩的尷尬:「你今天真不上班?」

  「今天白天沒什麼要緊事……倒是晚上,有個飯局。」

  「哦」

  「你不問問是誰的飯局?」

  「我應該問麼?」

  「恩,你越來越乖瞭,不該問的當然少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晚上是郭副局長的飯局……哦,你們水上中心的徐主任,還設有省局的陳處長都要去的。」

  周衿皺皺眉,她當然明白石川躍和陳禮的復雜關系,不管是強奸還是逼奸,自己是川躍的情人還是性奴,她都無法逃脫因為這層關系,對陳禮的杯葛情緒,她雖然不能承認自己對川躍的復雜的依戀心思,但是無論如何,都更畏懼川躍的失勢或者是在辦公室政治中的失敗:「聽說你要調後灣瞭?」想瞭半天,居然跟瞭一句:「要我回水上中心去幫你問問徐主任的態度麼?」

  石川躍笑瞭,走到她的背後,伏下身體,輕輕在她的肩膀上按瞭幾下:「你瞎想什麼呢?你這次好好去西體公司調研,你的課題和綱目我都幫你想好瞭。」

  周衿一愣,她其實也有某種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相信省局裡的問題,川躍一定能處理好,但是自己去西體,不過是研究生課題中的走個過場,這種事情川躍也要過問?

  「就是《國有企業在體育產業改革中的困境》,其實類似的觀點,首都大學在今年年初就提出來瞭,你去翻翻資料,然後以西體作為為樣板,做一些深入的分析,不要就留在表面完成功課……認真去做點學術,對你有好處的。」

  「……」

  「有什麼不懂,也可以去問問我嬸嬸,就是你們學院的主任,柳晨老師。你不僅要風風光光的把這張研究生文憑讀出來,我也希望你真的學到點東西。我甚至希望你的論文可以被發表之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學術認同,而不是湊點字數混到畢業。」

  「恩,好的。」

  周衿這次是真心的點瞭點頭,認真的在琢磨川躍的話裡的點滴。無論如何,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瞭川躍的本事,至少在自己今天這樣的層級,按照川躍說的去做總是沒錯的。

  她回過頭,忽然,仿佛是鼓足瞭勇氣,期期艾艾的開口:

  「川躍……」

  「什麼?」

  「我知道不該我問的,我不能問。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知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想問問……」

  「你問吧。」

  「你……你……有沒有……害瞭紗紗?」

  川躍有點古怪的看瞭她一看,站瞭起來,輕輕的撩開窗簾,似乎在欣賞窗外的晨光,半天才所答非所問

  「今天晚上的飯局,她也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