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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蛇蠍美人

  狄仁傑那犀利而又睿智的目光突然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好似在武承嗣的身上多停留瞭一會,這才朗聲大笑道:“這幕後兇手嘛,也不是陌生人,正是我們在場當中的一位!”

  “什麼,我們在場當中之人,到底是誰?”

  狄仁傑的話無疑是一顆重型炸彈在朝堂上引起一陣軒然大波,一些平時跟李逸飛交好的大臣們還不覺得什麼,然而那些一直跟武三思和李逸飛不怎麼對付的朝臣們皆是目露驚恐,生怕眾人懷疑到他們的身上。

  當然最為驚恐的當數武承嗣瞭,隻聽後者一直在心中輕聲呢喃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夫人做得天衣無縫,狄仁傑根本沒有證據查出幕後主使就是我,他一定是在詐我,本王絕不會上當瞭!”

  武承嗣搖瞭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他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著鎮定。

  “狄愛卿,這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你就不要再賣關子瞭,這賊子竟敢陷害李愛卿,肆意挑起兩國的戰火,本皇絕饒不瞭他,非得將他給抽皮剝筋瞭不可!”

  武則天一臉憤怒的嬌喝道。

  狄仁傑拱瞭拱手,睿智的目光突然向武承嗣這邊投來。

  “不可能,狄仁傑這老匹夫難道真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幕後主使不成!”

  當狄仁傑目光徑自瞥來的一剎那,武承嗣徹底驚慌瞭,心中湧起濃濃的不安來。

  “什麼,這幕後主使竟然是武承嗣?”

  隨著狄仁傑視線望來,眾人皆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瞬間湧起一陣不敢置信的光芒來。

  武則天的嬌軀也猛得一顫,聲音威嚴的輕喝道:“承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本案是不是你幕後主使的?”

  “撲通!”

  武承嗣慌忙跪倒在地,大聲爭辯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跟李將軍一無仇,二無利益沖突,何故要害他,而小臣更沒有理由挑起我大周跟吐蕃之間的戰火!”

  武承嗣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眾人也不由相信瞭幾分,然而李逸飛卻是嗤之以鼻,恐怕最想他遇害的當武承嗣這個陰險的老傢夥不可。

  武則天畢竟是武承嗣的親姑母,她自然也不相信自己培養的親侄子會背叛她,背叛大周,隨即面朝狄仁傑征詢道:“狄愛卿,你說承嗣他是本案的幕後兇手,那你可有證據證明?”

  狄仁傑聞言自信的笑道:“當然,若無確鑿的證據,微臣又豈敢誣陷堂堂魏王大人!”

  武則天臉色有些動容:“哦,聽你這麼說,此案還真是承嗣他主使的?”

  “千真萬確!”

  狄仁傑微笑著頷首,然後轉身對著殿外大喝一聲,道:“將罪犯劉志給本大人帶上來!”

  “霍霍!”

  話聲方落,兩個持刀帶甲的禦前侍衛頓時將劉志給帶瞭上來。

  “狄愛卿,這個劉志又是何人,他跟本案又有何關聯?”

  武則天的話正是眾人心中急切想要知道,眾人看著這個陌生的大漢,皆是感到一陣狐疑。

  “劉志,你來回答陛下的問題!”

  狄仁傑聞言並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指著劉志嚴厲喝道。

  “是,大人!”

  劉志拱瞭拱手,娓娓說道:“陛下,諸位大臣,小人是鬱香樓的殺手,幾日前曾接到一位神秘客人的下的單子!”

  “什麼單子?”

  “那位神秘客人單子上明言要讓小的潛入天牢殺死吐蕃使節松藏!”

  “那位神秘客人是何人,你可認得?”

  “小人不知,但是卻有那位客人親筆所寫的書件一封,可證明此人的身份!”

  劉志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拆開的信紙遞給狄仁傑。

  狄仁傑取過得信紙然後將它遞給武則天,道:“陛下,您經過的公文無數,可曾認出這信中的字跡!”

  武則天長長嘆瞭口氣,將信紙壓在一旁,道:“狄愛卿,單憑一封信恐怕不足以武承嗣就是本案的幕後兇手吧,這世間能人無數,難保其他人為瞭故意陷害武承嗣而捏造一封假信來。”

  狄仁傑呵呵一笑,道:“陛下所言甚是,單憑一封信和劉志一傢之言恐怕還不足以證明魏王殿下就是本案的元兇!”

  狄仁傑說著,雙手突然合什一拍。

  “來人,將大理獄丞宗正給本大人押上來!”

  “陛下饒命啊!”

  隨著狄仁傑一聲令下,大殿外突然被帶進一個身穿官服的老者來,此刻,這名喚作宗正的大理獄丞相面如死灰,一臉驚恐。

  他一被帶到殿上,就瑟瑟發顫的向武則天跪拜求饒。

  武則天居高臨下俯視著宗正,鳳目充滿瞭殺氣,威嚴的怒喝道:“宗正,本皇問你,劉志是不是你私自放進去的,而又是何人指使你怎麼做?”

  宗正膽顫心驚,目光在武承嗣身上掃視瞭一下,就急忙收瞭回來,大聲說道:“回陛下,是魏王殿下他找到小臣,讓小臣放劉志潛入天牢,至於個中緣由小臣並不知曉,還忘陛下饒過小臣一命!”

  “宗正,你血口噴人,本王什麼時候見過你面!又談何說起指使,你這個小人快說你誰指使你誣陷本王的!”

  武承嗣聞言突然勃然大怒,腳步一跨就要向宗正這邊沖來。

  “魏王殿下,宗正隻不過在稱述實情,你又何必動怒,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又什麼可狡辯的?”

  說到這裡,狄仁傑回首向武則天陳述道:“陛下,此案到這裡已經水落石出,吐蕃使節圖魯被殺一案完全跟李將軍無關,至於這幕後指使者正是魏王大人!”

  武則天好似渾身無力癱軟在龍椅上,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瞥著武承嗣,輕嘆道:“承嗣,朕自以為一向對你不薄,你為何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來?”

  武承嗣大聲苦哭訴道:“陛下,姑母,小侄是冤枉的,是狄仁傑,還有李逸飛他們聯合起來陷害我,姑母您一定要為小侄做主啊!”

  武承嗣大聲叫冤,武則天卻根本無動於衷,種種證據都表明瞭武承嗣就是幕後主使,而且她也不相信狄仁傑會故意捏造謊話陷害武承嗣。

  “禦前侍衛何在?將武承嗣給朕押進天牢候審,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得私自探監!”

  武則天威嚴的喝道。

  “是陛下!”

  大殿外的禦前侍衛們蜂擁而入,瞬間就將武承嗣給綁瞭起來。

  “陛下饒命啊,小侄是冤枉的!”

  武承嗣的叫冤聲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完全不可聞。

  武則天回首對著吐蕃公主歉意一笑,道:“公主殿下,此事都怪朕疏忽瞭,讓你們損失瞭一個傑出人才!”

  吐蕃公主嫣然一笑,道:“陛下無需自責,這事也怪圖魯迷失瞭心智,被人鼓惑,既然案情已經水落石出,那麼本宮也不多呆瞭,告辭!”

  吐蕃公主向武則天歉瞭歉身,然後徑自離開,然而等他經過李逸飛身旁的時候,美目卻深深的看瞭後者一眼,好似要將李逸飛給刻在心裡那般。

  案情水落石出之後,李逸飛終於重獲自由,一回到太平公主府,李逸飛就狠狠抱著美少婦親瞭一下。

  “好姑姑,這次小侄該怎麼感謝你瞭,要不是你及時抓住那個劉志的話,小侄恐怕還沒有那麼快沉冤得雪呢!”

  李逸飛一臉神情的看著懷中美人兒,若是沒有後者的幫助,他想要如此輕易脫身,甚至扳倒武承嗣這個大奸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咯咯,小冤傢,現在知道本宮的好瞭吧,那你說該怎麼報答人傢呢!”

  太平公主一臉嫵媚的盯著李逸飛,性感的紅唇微微翹起,撅起一個非常迷人的弧度。

  那曼妙婀娜的身軀卻是微微向後一靠,李逸飛即便再這麼愚鈍,也知道美少婦此刻的心意,更何況他並不傻,隨即厚厚的嘴唇頓時印瞭上去,雙臂在美少婦腰間一饒,兩個人頓時糾纏在瞭一起。

  很快,房間內就響起瞭一陣誘人的喘息聲。

  李逸飛這邊屋內春光明媚,春意盎然,而另外一邊,武承嗣卻一臉頹廢坐在地上,今日的打擊對他實在太的瞭,此事過後,他恐怕很難在恢復到往日榮華尊貴,就連能不能安然渡過這個難關都是個問題。

  “李逸飛,還有狄仁傑那個老混蛋,本王絕饒不瞭你們!”

  武承嗣惡狠狠的詛咒大罵道,他盡情的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

  突然,昏暗的燈光下卻猛的出現一個道曼妙迷人的身影來。

  武承嗣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美人兒,臉上頓時大喜過望:“夫人,你終於來瞭,為夫可盼你盼瞭好久!”

  武承嗣說著就上前將美婦人給擁進瞭懷裡,每次隻要美婦人一現身,他總能找到可以商談的主心骨。

  美婦人楚夫人那柔軟如玉的纖纖玉手輕輕的撫摸著武承嗣的老臉,柔聲道:“夫君,你受苦瞭!”

  武承嗣聽著楚夫人的動人情話,臉上一陣癡迷的道:“夫人,你真好,你說為夫該如何是好,我們計劃的事情今日被狄仁傑那來傢夥給當場揭露出來瞭,現在除瞭夫人你沒有人能夠救得瞭我瞭,你快想想辦法呀!”

  楚夫人咯咯一笑,玉手輕輕撫著武承嗣的老臉,道:“夫君你別急,這辦法嘛也不是沒有,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瞭!”

  “配合,為夫當然願意配合,夫人你快說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

  武承嗣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現在楚夫人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英明一世的武承嗣卻沒有註意到楚夫人在他說出這番的時候,美目突然閃過一道狠辣的厲芒來,她抬頭瞧著眼前的武承嗣,忽然咯咯浪笑瞭起來,失聲大聲,道:“我的好夫君,妾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殺瞭你,這樣就沒有什麼人可以妨礙本夫人的萬世大計瞭!”

  武承嗣聞言整個人徹底呆滯在那裡,他睜眼瞧著自己懷裡的絕色美婦人,全身頓時泛起一陣徹骨冷意,這個比花還要嬌艷,與他同床共枕十餘年的結發妻子竟然如此蛇蠍心腸,為瞭自己心中的大計,竟然要殺他。

  想到這裡,武承嗣一臉怨恨的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

  “為什麼?”

  楚夫人咯咯嬌笑,道:“因為你已經沒有瞭利用價值,留著你這個老廢物還能有什麼用,本夫人要不是念著你是武則天的親侄子,有機會榮登大寶,早就一腳揣瞭你瞭,哪裡還會陪你這個又臟又仇的老傢夥這麼多年。”

  “你、你這個賤人,人盡可夫不要臉的浪貨,本王要殺瞭你!”

  武承嗣就像一頭徹底鬥敗瞭公牛瘋狂向楚夫人咬來。

  “嘭!”

  然後他剛剛有所行動,就被楚夫人一掌給擊倒在地,美婦人美目有些厭惡的踢瞭踢武承嗣那如死狗一樣動躺不得的屍體,輕蔑笑道:“就你這個廢物也敢跟本夫人動手,簡直自找死路,沒有瞭你這個老傢夥,本夫人還可以重新在選擇一顆棋子,到底選擇誰好呢,武則天這麼多後人當中,誰最有可能繼承大寶之位呢?”

  楚夫人低聲輕喃,曼妙婀娜的身姿緩緩消失在牢房內,她身後隻留下武承嗣那具死狗一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