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一個美夢中醒來,醒來時我意識到下體內褲中一片泥濘,我脫掉內褲先扔到一邊摸到衛生紙擦瞭一下下體才重 新躺好。

  我努力的回想著那個夢:先是我把母親壓在這個小臥室的床上興奮的伏在她白晰豐潤的胴體上一下一下起伏著屁股,卻又感知不到 雙方的結合的那份快感,於是就努力去感知,卻又換瞭個情景——這次是我在浴室中親吻著靠在墻邊的母親,母親的臉上卻掛著那慈愛 的微笑,我忽然抱起她的一條腿放在我的胯間,然後另一手扶下我的下體向她下體中間探索,這次我能清晰的感知到下體的興奮,但就 是在就將迎來揮槍挺入的一剎那我才醒的。

  這個夢竟是如此清晰,從前我也常常做這樣一個夢,隻是總是在醒後記不起女人的臉,隻有這次是如此的清晰……就這樣我在D縣 小城開始瞭新的生活,每天去汽修廠上班,早9晚5,有時也會早起和晚歸加點班,周末輪休,有時休一天有時休兩天,在活計少的時 候時間自由,和工友打打牌,或者幹脆和班長(我們這的汽修主管,快50歲瞭,專業技術過硬,在我們眼裡無所不能,我也不知道為 什麼都叫他班長,我也是跟著別人叫的,隻覺的他話不多,人很好)打聲招呼就回傢瞭,因為我離傢近,幾分鐘路程,有事再打一電話 就又跑步返回去瞭,當然,這隻能是個別太閑的時候,不能總是開溜。

  這個汽修廠算上負責收銀和做飯的老板媳婦和老板的老娘一共有十幾個人,算上老板有三個大工,其實老板本人也是班長帶出的徒 弟,所以技術上班長有絕對的話語權,班長是全能型大工,老板主要是做噴漆、保養、做裝飾,但他時常不在。

  而另一個大工是個退伍的大兵,在裝甲部隊當過幾年兵,叫張洋,比我大五歲,當兵前就是學修車,主學板筋,人長得不高但很結 實,修車有一套人卻很實在,屬悶騷型的人,其他的有兩個和我一樣屬半桶水,樂觀向上的大劉和整天嬉笑的小武,我們一樣技術上處 在成長上升期,剩下的就都是剛剛初中畢業從鄉下來城裡學徒的,最小的才16,但是對外保密都說19歲,還辦瞭假身份證以防萬一 被查童工。

  我雖然多數工作時間是跟著班長修電路,但和張洋很處的來,說話也多,互相漸漸瞭解成瞭朋友,他算是我在這個小城裡結交的第 一個交心的朋友。

  張洋是苦孩子出身,傢是鄰縣鄉鎮的,離這裡100多公裡,本來傢裡條件不差,母親是鎮小學老師,父親是村幹部,但是10年 前父親在開山蹦石頭時出事死瞭,就剩下母親拉扯他和年幼的弟弟。

  上初三的時候,有次回傢,看到村裡的一個二流子糾纏在門口的母親,他撿起一塊磚頭從後面給瞭那傢夥一下子,頓時頭破血流, 那傢夥反咬一口報瞭派出所,張洋傢為此賠瞭3000塊錢,而且再上學時同學也離他遠遠的,他也早沒心思讀書,於是混到瞭初中畢 業就去做瞭學徒,兩年後又當瞭兵,得到瞭一些政府補貼金(當兵就和上班差不多,會給一比錢,但是一般都要退伍後歸個人用),這 些錢後來也在弟弟上高中派上瞭用場,現在他弟弟上高三,今年夏天就高考瞭。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錢在這小城買處房子,和母親住進來。

  張洋的母親來過一次汽修廠找張洋,是一個很端莊的女人,穿著樸素卻很得體,舉止大方,一顰一笑像極演員江姍。

  張洋平時話不多,平時除瞭工作也很少和工友出去玩,連工友們閑時打打牌他也最多在旁邊看著。

  他用的手機永遠隻是個通話工具,什麼上網聊個QQ,玩個遊戲都與他無關,有時大傢拉他去網吧玩,他也隻是讓別人替他翻到電 影網站,然後看看電影。

  我母親和外公也去過我工作的地方看過。

  外公在我去上班的當天下午就去看瞭一下,回去和母親說瞭些情況。

  然後過瞭些天,母親也來看瞭下,看到環境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也才放瞭心。

  母親走後,一向喜歡滿嘴跑火車的小武對我說:「那是你媽嗎?保養的像個小媳婦,你老爹艷福不淺啊!班長,你說是不是?」

  我拿瞭一個純凈水瓶子扔向小武的頭上,小武嬉笑躲開。

  而年長持重的班長笑笑則和我們說:「林楓他媽長的像80年代臺灣很有名的一個演員,叫蘇明明,演過不少電視劇,你們這年齡 的可能都沒看過。」

  那天晚上我回傢後在網上查瞭下班長說的那個演員,還真是有些像,我還特意找瞭個她主演的叫《暗夜》的老電影,的確很漂亮。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平淡卻充實。

  傢裡的氣氛唯一會緊張的時候就是軍軍每次去醫院做透析的時候,每次都讓人很揪心,每次母親都一臉愁容卻還要強裝笑臉對著軍 軍。

  這一次,母親又要領軍軍去醫院做透析瞭,正好是周末,我也賠著母親一起去瞭。

  我們打瞭一輛出租車去很早就到瞭醫院,因為時間都是固定的每次,所以醫生也不用多問,逗軍軍聊瞭幾句就和母親點瞭下頭領軍 軍去做透析瞭。

  而軍軍早已對這一套程序很熟悉瞭,也不說話,隻是在進透析室的門前回頭看瞭一眼等在門口的母親和我,眼神中有一種不舍和不 安。

  我頓時心裡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我別過頭去不想讓母親看到,我不想把這種情緒感染到她,我難以想像母親這麼長時間是如何 煎熬過來的。

  母親拉我坐到瞭走廊的長椅上。

  我們默默坐瞭幾分鐘,我忽然問母親:「媽,軍軍的病沒有治愈的法子嗎?」

  母親抿瞭抿嘴唇說:「有,就是換腎,做腎移植。」

  「那要很多錢嗎?」

  「30萬吧基礎費用。後續還要一些藥物上的錢。錢還不是最主要的,光是錢的問題,我們怎麼也得想出辦法來,主要是腎源,得 找到合適的腎源。軍軍爸爸在時就在醫院打瞭招呼,好幾個醫院都留瞭信息,一但有合適的腎源,就會通知我們。」

  母親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我不知道軍軍還能堅持多久,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我答應過他爸爸一定會治好他的病。」

  我聽到這連忙安慰母親,情不自禁握住她柔滑的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我肩上,輕聲對她說:「媽,我會幫你!你那麼善良, 軍軍那麼可愛,一定會好起來的!」

  母親仰頭看著我,眼圈紅紅的,伸手摸瞭摸我的臉說:「楓兒長大成人瞭!有你在,媽媽踏實瞭不少。」

  母親成熟嫵媚的嬌容近在眼底,明眸紅唇還有如蘭的吐息令我本來並無雜念的心又是一陣悸動,此時此刻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親一口 眼前這張臉,我沒有多想便低頭在母親光滑圓潤的額頭親瞭一口,母親似是一怔,而後反應過來臉上竟然莫名的現出瞭一絲紅暈,而後 稍一用力收回瞭握在我掌心的手,坐直瞭身子不自主的向左右看看,可能是覺的我們這樣會被人誤會我們的關系。

  我則還在回憶著剛才吻上母親額頭的一瞬的那絲柔柔潤潤的感覺。

  軍軍透析完在醫院休息瞭一上午,下午我們一起打出租回傢。

  半路的時候,母親的手機響瞭。

  母親接通瞭電話後好像挺高興的語氣,聽大致的內容就是明天下午讓母親在傢等著有人來,好像還順便問候瞭一下軍軍和外公。

  放下電話,母親說一個月前打通櫃臺電話找她,而接她電話的是我的那位叫秦萍的阿姨明天要帶著兒子來玩。

  然後一路上母親介紹瞭一下這位秦姨的情況。

  秦姨和母親曾是發小,比她大三歲,後來成瞭一位空姐,在一次航班上認識瞭一個日本的華裔青年,並與之相愛,後來結婚便跟隨 丈夫去日本定居,生瞭一個兒子。

  可好景並不長,五年後,因為她與丈夫還有他的傢人都矛盾不斷,最終離婚。

  兒子跟父親留在瞭日本,她一人回到瞭中國並開始創業,先是在市裡開瞭傢日本料理店,幾年後又開瞭一傢美容美體中心,現在她 開設的美容美體中心已經在全省開設瞭二十幾傢分店,母親負責打理的這傢便是她公司下屬的一處分店。

  母親告訴我,秦姨一直未婚,她一直也放不下自己的兒子,常常去日本看兒子,而她兒子在美術上很有天份,隻比我隻大兩歲卻已 在日本畫界小有名氣。

  前段時間秦姨心情有些不好,她兒子適時的來到瞭身邊,這是她兒子第一次來中國,這令她高興不已。

  在市裡玩瞭兩天後,她兒子說要想找處清靜的地方住幾天,也可寫寫生。

  於是秦姨就想到瞭這小城的冬日度假村,這裡的冬天很適合休假。

  母親說秦姨的情況時所表現出來的興奮狀態讓我能感知到她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滿深的。

  其間她還將手機上的一照片給我看,照片上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留著短發的美女和一個留著一頭齊肩發手裡還拿著一支畫筆的男 孩子站在一起開心的笑著,男孩子個子不是很高,但長的挺英氣,尤其長眉細目令其更顯出瞭幾分銳氣。

  不用問這就是秦姨和她兒子宮澤俊一,看照片的背景是一間畫室。

  母親說,秦萍還給兒子取瞭個中國名字就叫秦澤。

  第二天的中午,我本準備和母親一起在傢等客人登門,可卻接到瞭班長的電話讓我去一下廠裡趕一份活,一個客戶急用車,要馬上 加個班,本來輪休的我隻好一路小跑著趕往廠裡。

  這樣在廠裡忙瞭一下午,天黑的時候終於弄好瞭,客戶很滿意,老板則因此得瞭一筆不菲的報酬,一高興竟問我們想要點什麼獎勵 。

  別人都大叫著吃什麼,我則說我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午結果現在更累瞭,要是明天給我補個假就好瞭,我本是玩笑話,不想老板高 興之下竟特批瞭我,這讓其他人也是羨慕嫉妒恨。

  跟隨老板吃瞭頓燒烤,晚上7點多我回到瞭傢。

  外公抱著軍軍坐在櫃臺前看著電腦裡播放的動畫片。

  我和他簡單說瞭一下情況,主要就是告訴他我已經吃過晚飯,而明天能接著放一天假。

  外公則說母親在樓上那間最大的客房裡和下午剛到的秦姨母子在聊天。

  我沒想到秦姨晚上就住在這瞭,本以為她這樣的女老板,肯定住酒店去瞭,或者直接就去不遠的渡假村住瞭,看來她和我母親的關 系比我想像還要親近一些。

  我知道我是該上去打個招呼的,這是起碼的禮貌,於是我先回自己房間,進洗手間整理洗漱瞭一下,換瞭身幹凈的衣服才去瞭樓上 。

  樓上就是幾間客房,兩間各能住6個人的大間和四個單間,兩間大房南北各一間,有獨立的洗手間,而四個小間則共用一個在走廊 盡頭的公共洗手間。

  母親現在所的房間是南側一個朝陽的那間大房,我敲瞭下門,聽見瞭母親熟悉的聲音後我開門進來。

  隻見母親正和一個穿著湖藍色翻領外套和休閑白色小腳褲的女子在屋中西側居中的一張床上緊挨著坐著,而在她們對面的一張床的 床沿上則坐著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略顯清瘦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

  而在床中間前的過道則放著一雙女人的長筒靴和一雙棉拖鞋。

  我一進屋後母親馬上叫我到跟前進行介紹,那兩個就是秦姨和兒子宮澤俊一。

  秦姨很漂亮,一張圓臉上生得五官精致,眼睛不是很大卻神彩十足,留著稍稍過耳的斜流海的短發,笑容中透著幹練卻也透著和善 ,身材比母親稍顯豐滿一些。

  四十二歲的女人能保養的這麼好相當難得瞭,這肯定和她自己就從事美容美體行業有關。

  她讓我想起韓國女星李英愛。

  我禮貌地問瞭好,秦姨則看看我又看看母親笑著誇贊著,而那位中文名為秦澤的日本年輕畫傢則是很有禮貌的朝我點頭,很日本式 的禮節,用隻略顯生硬的中文和我打著招呼,這傢夥中文說的竟還不錯。

  秦姨他們下午2點才到,是自己開車從40公裡外到的市區來的小城這裡,因為是出來玩,也沒去公司和就直接來這瞭,因為想和 母親多聊聊,另外也是想見一下我,所以就不去酒店而在這住瞭。

  當聽我說明天不用上班後,秦姨就和母親說明天我們兩傢幾口人一起去渡假村滑雪,母親則問我的意見,我倒是真想去瞧瞧,我長 這麼大直到來到這裡才見到如此真實的大雪,在南方即使下瞭雪也停不住,馬上就化掉瞭,而至於滑雪也隻在電視上看過,所以很想去 試試。

  於是我們便聊瞭一會就各自休息,準備明天早起去渡假村。

  秦姨和秦澤就住在這個一共有六張床的大房間瞭。

  第二天一早,母親帶著軍軍和我一起坐上秦姨的商務越野趕往度假村,傢裡的事就交給外公瞭。

  今天天氣不錯,雖說是零下20度的低溫,但有陽光的普照還是身心愜意。

  因為是一路向東迎著陽光,所以開車的秦姨一上車就戴上瞭墨鏡,對著倒視鏡對坐在後座的我和母親不無俏皮地笑瞭笑,竟別有一 番風情。

  她們母子坐在前面,我們三口人則坐在後座上,我和軍軍坐在母親一左一右。

  軍軍在車子一出城區時被路邊一處牲畜交易市場上的熱鬧場景吸引,興奮地叫母親一起看。

  母親在轉頭側身從車後的窗子去看,而後再轉回身坐好時一隻手輕輕擺放在我的腿上,我下意識地伸手握在掌心,我好喜歡這種柔 滑的感覺,能直達心底,忍不住輕輕用拇指撫弄,母親稍用力想把手抽回去,我去隨之用力握住,不讓這絲絲柔膩從指間溜走,母親看 瞭看我,我則把目光看向母親被軍軍牢牢抓住的另一隻手,母親慧心的笑瞭一下,任由我抓著她纖柔的手。

  而這一幕也落在瞭回頭看瞭看我們的秦澤眼中,我看到他的眼神明顯從母親的臉上掃過又落在瞭我們握在一起的手上,進而卻將一 塊巧克力扔給瞭軍軍。

  路程很短,從我傢到旅遊區的入口不到一公裡,從入口到旅遊區的假日酒店也就半公裡,所以很快就到瞭,期間在入口處便被保安 攔住收瞭停車費,我不由無耐地笑瞭下,心想這些生意人真的夠精明。

  秦姨開著車徑直到瞭酒店外,停好車後便讓大傢拿好包一眾就進瞭酒店。

  秦姨訂瞭一間套房,在想為我們也開一間時被母親攔住瞭,母親說我們最多晚上就回去瞭,不用那麼浪費。

  於是我們先到套房,環境相當不錯,兩明一暗三個臥室,一個明亮的大廳,秀過廳中明亮的大窗子,旅遊區一片銀裝素裹的美麗景 象盡收眼底,看著樓下不遠處已結瞭冰的水庫的大湖上往來嬉鬧還有湖對面的山坡滑雪場上往來穿梭的遊人,還真找到瞭書上說的有一 點心曠神怡的感覺。

  秦姨招呼我母親去裡間換滑雪服,而秦澤則在來時就穿瞭藍色的滑雪服,現在他就忙著打開那些包取出一個能折疊一個畫夾,還有 一個裝畫工筆墨的透明盒子。

  我和軍軍沒什麼換的,軍軍和身體不適合劇烈運動,我則表示就穿現在這身羽絨服加棉的運動褲就行瞭。

  軍軍則對秦澤的那些畫具很感興趣,好奇的問這問那,秦澤竟也很有興致地和軍軍解釋著,最後在兩位母親換好衣服準備出發時, 軍軍便幫秦澤拿著那個透明的工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