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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時大的遺稿(改寫:qiao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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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已經離去的時大。

  這是我在寫同人時和時大交流的一些內容,其中排版的是我的改寫。而後面沒有排版的一些亂序的片段是時大的原文。這應該是時大留下的最後內容瞭,提供給大傢賞讀吧。不知何年何月時大還能歸來。——qiao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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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荒唐很快就過去瞭,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比賽,所以第二天沒有過多的休息就徑直去瞭音樂學院練習,當然裁判培訓照常進行。我的生活看上去很緊張,但一想到每天可以和女友無障礙接觸,就隻剩下充實並快樂著的感覺。

  而今天的琳兒似乎蜜汁豐厚的花朵剛剛綻放,幾個看上去邋遢卻一眼可以看透的學弟竟圍著穿著性感的學姐在扯東扯西。隻是琳兒這一身如同那晚酒吧似的打扮確實很性感,一件白色的緊身短裙盡顯女友的凹凸有致,青春誘人,完全不同於兩年前那個還有些澀澀的女孩。我知道琳兒是刻意為我裝扮的,要不是練習的地點不在一塊,我一定會親口告訴女友她是多美,多麼讓我激賞,所以忍不住在遠處多看瞭幾眼。

  “看癡瞭?”身邊經過的小軒這一問酸溜溜的。

  “怎麼會呢?隻是好奇平時怎麼沒有看到這麼多狂蜂浪蝶?”

  這些天我決定要一直加緊練習,何況琳兒的魅力我是完完全全品嘗過,不至於那麼色相不堪。

  “有阿輝在。”小軒隨口說道。

  “可是以前沒有阿輝啊?”我繼續發問。

  “你猜我怎麼想?大傢又不是傻子,蘇琳一進學校就和我們泡在一起,怎麼會有狂蜂浪蝶呢?不過現在就不一樣瞭,當然有些事情也是在所難免的。”

  小軒朝我眨眼示意,意思和上次說的話一樣。琳兒會被別人誤解為同性戀會少瞭很多追求者,這一點我還好理解,不過為什麼小軒和佩兒都這麼篤定漂亮的女孩子的私生活一定會很亂呢?還好我對琳兒知根知底,否則真的會被她說服。

  可是正如小軒所說的,越漂亮的女孩麻煩事情就越多,今天的練習佩兒遲遲沒有出現,我幾次撥打佩兒的手機都無人接聽,我又一次開始擔心我的這一塊心病。不過,琳兒似乎對佩兒沒有任何要求,哪怕佩兒是百合的姐姐,而百合是琳兒極好的朋友。女友隻是把小軒叫瞭過來,讓她勉強配合一下我的練習,可是我和小軒搭檔得很不錯,至少我自己的感覺很好。

  “想不到你的聲線這麼特別,和你說話截然不一樣。”小軒很欣賞我的表現。

  “你也是,沒想到你的聲音這麼溫柔,如果阿輝聽到瞭,他肯定不會認為這溫柔的聲音是你的。”

  我一時不知道為何想起瞭阿輝諷刺小軒的話來,本來是想恭維一下小軒,可是一下子卻出口成拙。

  “哼,你們寢室阿輝嘴巴可沒你笨。”小軒並沒有生氣,反而對我開玩笑,盡是好感。

  “呀呀,對不起,說錯話瞭,不過阿輝的嘴巴也不見得比我的聰明。”

  我自己拍瞭拍自己的嘴巴,卻放縱瞭自己的好勝心。

  “何必否認呢?他也就嘴巴比你強一點,其他一文不值……你也不想想,沒有那張嘴巴,怎麼能把蘇琳勾成這個樣子。”

  小軒的性格一直經不起挑釁,哪怕是無意的,她也會激烈的反攻。

  “認識蘇琳沒多久,也沒有見她有多少變化,和你們以前提及的差不多,最多就是慢慢會穿著打扮瞭。”

  我的心不肯輸給阿輝,我無法忍受小軒這樣的言論,於是突然板起臉來據理力爭。隻見小軒也是毫不相讓,雖然我們的談話都沒有撕破臉皮,可是唇槍舌戰,雙方都沒有給對方留一點面子。

  “夠瞭!你說的都是表象,蘇琳都把阿輝帶上床瞭。你想想,如果阿輝不是有那麼一點長處,蘇琳會那麼做嗎……這些你當然看不到……”

  小軒畢竟性情太過急躁,漸漸落瞭下風,忽而話鋒急轉,迸出這一句驚得我半天閉不上嘴巴的話。

  “怎麼,你們是室友,阿輝連這個也沒有告訴你?”

  小軒見我驚得九霄雲外,吞瞭一口唾沫又輕輕反問我。

  “告訴瞭我,不過那些都隻是一些他杜撰的小說罷瞭,你也信?呵呵,真是的……”

  我立時記起阿輝上次在寢室的炫耀,反而嘲笑小軒。

  “故事?我倒是沒有看過什麼故事,我隻是看到瞭證據。”小軒不甘示弱,和盤托出。

  “你不要騙人瞭。”

  我自然不相信小軒那一驚一乍的鬼話,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我什麼時候騙人瞭,上次阿輝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他自己給我看到,圖片就在他手機上。他不會從來沒有給你們看過吧,噢,等等,也是,那樣的圖片怎麼可以給自己的兄弟看……”

  手機?私貨?不可能,那是阿輝用來支開我的招數,可是小軒這一副著急生怕我不相信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可能是假的。

  “都中午瞭,蘇琳都吃飯去瞭,我們也去吃飯吧。”

  我下意識的往琳兒那邊望去,卻已經沒有瞭女友的身影。此時我又想起瞭昨晚的約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比賽,我提起的心又慢慢放瞭下去。

  下午是裁判訓練,心不在焉的熬瞭過去,我感覺自己實在沒必要被過去的煩惱絆住自己,可是當我回到寢室看到阿輝躺在床上捧著他的手機時,我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心情。那個裡面,阿輝手裡的那個裡面裝著那些我一直想要知道的東西,那是一種讓人興奮又心痛的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很想要看到,我無法抗拒我的好奇心。

  “阿輝,今天上午你沒有去音樂學院,你的女神可是被很多學弟包圍著,我本來還想幫你看著,可是連條縫都沒有。”

  我敲瞭敲阿輝的床頭,示意蘇琳亟待被他保護,心裡卻在期待他的反應。

  “什麼……咳咳……”

  阿輝聽瞭我的話一下子便坐瞭起來,這一下牽動瞭他的感冒,他強烈的咳瞭幾下。

  “昨晚你都去哪裡瞭,今天早晨那麼晚才回來?”我明知故問。

  “說瞭你也不相信,我見你們都沒有回來,就決定去等蘇琳……想要感動她,說不定這一下就成事瞭呢?結果她昨晚不想自己開車早就走瞭,我真倒黴。”

  看來阿輝今天已經和琳兒聯系瞭,他還真是頭腦簡單容易忽悠。

  “擦,你不是等瞭一晚上吧,真男人!不過,今天蘇琳還在問我你病得重不重,晚上是否還能去陪他練習,可是後來她又說還是不要你過去瞭。看來你昨晚的表現收到成效瞭……”

  我舉起大拇指,心裡卻在嘲諷他的愚笨。

  “嗯……咳咳……你幫我把手機充上電,我現在睡一下,晚上不過去……”

  阿輝又是一陣咳嗽,把手機遞給我,轉身躺下沉沉睡去。我暗自慶幸自己謊稱女友愧疚的消息還是騙到瞭阿輝,原以為他會急不可耐的丟下手機,穿上衣服便去找琳兒,卻不料他如此鎮定。不過現在手機依然落在我手裡,終究還是命運使然。

  我小心的環顧瞭寢室一眼,不知道寢室何時變得如此雜亂無章,臭鞋子東一隻西一隻,顯得邋遢又很有男人的臭味。在確定隻有惡心的氣味在我周邊後,我慢慢解鎖瞭阿輝的手機,望著屏幕深深吸瞭一口臭氣,來不及作嘔便吐瞭出來。

  我此時需要鎮定,無論看到什麼都是過去的,切記不可以沉浸在其中。

  翻頁,手指飛速的操作,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翻看阿輝的手機瞭,我的動作和我的心一樣緊張和著急。時不時抬頭張望門口和阿輝的睡姿是我過度拘束的表現,而隨著一些平常圖片、視頻慢慢閃過,我的心開始放松。我真懷疑自己的智商,居然因為和小軒的幾句爭吵便相信她的話,現在居然冒著一份偷偷摸摸的心情來搜索自己都不相信存在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短信,阿輝今天給琳兒發瞭很多短信,可是琳兒隻回瞭一條,簡要的說明瞭一下昨晚的事情。我可以感受到阿輝從短信裡感受到的寒意,難怪今天阿輝看上去有些不如平時積極,原來是遭到琳兒的打擊瞭。剩下的短信大部分我上次都看過瞭,也沒有多少新意。我於是去翻看上次來不及翻開的圖片夾和視頻文件。

  等等,這個文件夾的名字是隨手打的,因為沒有這樣的一個英文單詞。我連續打開幾個子文件夾,卻被加密軟件擋在瞭外頭。這個軟件限制輸入六位密碼,我斷定其中肯定有一些秘密的東西,可是我對解密一竅不通,此時平靜的心又一次緊張著急瞭起來。我掏出自己的手機,想要將這個加密的文件夾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慢慢找解密的方法,可是被軟件拒絕傳送。當時我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隨手將阿輝的生日輸入瞭進去,可是密碼錯誤;於是我又將琳兒的生日輸入瞭進去,竟然直接就打開瞭。我一時欣喜若狂,就如同時大的文章又一次更新瞭,懷著激動又害怕的心情點開瞭它。

  圖片,不超過三十張,其中有幾張是我看過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很正常的生活照片,不過……一具美麗的胴體很快就吸引瞭我的目光,琳兒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瞭,即使是這一張胸部的特寫,半圓形的罩杯剛好托著車頭燈一般的酥乳,將高聳的乳峰裹得嚴實而飽滿……隨後的幾張照片慢慢的更加開放,我的頭腦一時間都懵瞭,一直在按著下一頁,直到一張幾乎全身的圖片出現,讓我頓時驚呆瞭。這背景,阿輝拍得這圖片的背景我同樣熟悉,那間臥室我不知道在裡面和琳兒雲雨過多少次,阿輝怎麼會有琳兒在臥室的圖片呢?唯一的,僅有的解釋便是琳兒曾經帶阿輝去過自己的小屋。我又是深深的吸瞭一口氣,顫動的手指有些發麻,阿輝的手機在我手裡已經被顫抖定住,那不可思議的畫面在我面前不停晃動。

  圖片的我是窗外一片漆黑,女友穿著銀色的丁字褲,一手握住橫著握住自己右邊的玉乳,手掌和手臂將裸露的上半身上最為神秘的兩點擋住,另一隻手高高舉起,越過畫面外,仿佛掛著的身子微微往右邊傾斜,一副誘惑拍攝者的樣子。一瓣白嫩的臀肉因為修長的雙腿交叉而露出一點點渾圓的肉感,平坦的腹部將筆直的線條一直收到踮起的腳尖,白嫩水靈的身體上除瞭那一抹銀色擋住瞭肚臍下那一片小小的危險地帶外,毫無隱藏的獻給瞭鏡頭後的這個男人。我有些眩暈,因為這一張圖片後便再沒有其他圖片瞭,我一個勁的按著下一頁,可是屏幕上的顏色紋絲不動,試問,哪怕是我站在如此性感誘人的身體面前,我的手掌又怎麼會繼續握住這畫面呢?我應該握住的應該是那飽滿的臀肉,香甜的玉乳,我當時應該將她一把撲倒在旁邊的床上,趁著夜色化身為誘惑女神墮落的毒蛇,鉆入那早就蠢蠢欲動的漩渦,讓那瘋狂的旋轉在碰撞和黏貼中升華。

  我的身體變得異常僵硬,而秦峰的鑰匙此時正在鎖芯裡旋動。關機,充電,用手扶著阿輝的桌子,眼睛睜得大大的。我抬起頭看著阿輝的床板,用力控制自己的肌肉,可是還是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過度的刺激讓我全身的神經系統都失常瞭,一股熱浪從背脊一直沖到耳根,可是感覺卻冷得結冰。我隻能這樣描述我當時的狀況。

  “漂亮的女人總是巴不得自己的美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我的腦海裡不停劃過佩兒當初對琳兒的描述,這些我當初不肯相信現在卻無法拒絕的理論。萬聖節不是意外,阿輝居然到過琳兒的小窩,而且還是夜裡。那他是否用過我的飲水杯,是否穿過我的睡衣,是否在那裡渡過瞭難忘而令人嫉妒的一夜?我拖著一系列不著邊際的疑惑在校園裡挪動,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瞭後街。

  此時的後街煙霧纏繞,眾多小吃攤已經在火熱買賣中瞭,人頭攢動,好不熱鬧。我不由自主的鉆瞭進去,沉重的腳步走過當初那個迷人醉情的小店,不知不覺便來到瞭佩兒居住的所謂公寓門口。這個一米寬的狹長樓梯裡黑乎乎的,冬日的夜幕已經降臨瞭,原來這裡沒有廊燈。我又往裡面挪瞭一下,手指尖傳來一股熟悉的暖流,那是一種莫名的悸動。上一次穿過這裡的時候我懷著同樣的心情,不過那是對佩兒的一種遐想,至今依然記得穿過這裡便觸碰到瞭我人生中的第二個女人,那種溫存現在居然還有感覺。

  原來讓我變成行屍走肉的居然是無法言喻的興奮,那種在腎上腺素裡暗流湧動的原始欲望把我帶到瞭這裡,正是那欲火讓我寒冷的心無法自持。我無法去面對自己深愛的女友,可是我居然在這裡感到瞭一絲暖意,或許這是欲望發泄的一種感覺吧。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提醒自己不要犯錯,可是身體的力量早已壓倒瞭它,我隻是猶豫瞭一下便走上瞭這漆黑的臺階。

  (時大提供的段落:)

  “佩兒,你和他,還有來往?”我的突然出現讓這些後街的煙霧第一次讓佩兒感覺到如此危險和未知。

  “隻要在學校裡,怎麼可能沒有呢?我又不是蘇琳。”佩兒面對一臉怒容的我倒是顯得很冷靜。

  “你的論文就快完成瞭,趕在學期末中期考核後你就可以離校去找工作瞭。”我的意思很明顯,可是這讓佩兒心裡不好受。

  “什麼?原來我和你之間就隻有那一篇畢業論文!”佩兒似乎對我的突然發難懷著一肚子苦水。

  “不是嗎?我隻是幫你寫論文的傻叉,你還是會跟著那個肥豬到處鬼混。可是你不要忘瞭,這次比賽可是你妹妹一直期待的,你居然不來練習,昨晚還和他去開房,還向我示威……”消失瞭的欲望讓佩兒成瞭我的發泄品,我無休止的對著欲言又止的佩兒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憤怒。

  “是哦,豪不猶豫的上瞭我的床,想都不想就拉著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上瞭酒店,你現在還認為自己是貞節牌坊,認為這個世界上的每個女人都是婊子是不是……你以為我這麼喜歡,當時我……我是怕你出問題。本來我以為你把蘇琳騙到房間裡去差不多就得逞瞭,沒想到半夜她偷偷跑瞭出去。我以為你是用強的,害怕她報警抓你,可是又不敢確定,因為當時和劉隊在一起,所以才用那種方式叫醒你的。什麼?你卻認為是示威?你又知不知道,我們的比賽成績被取消瞭,本來我準備第一時間通知你的。誰知道在門口聽到你和秦峰在商量怎麼撬墻角,我知道你和秦峰都是那種公子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後來,那老畜生找到我,說希望我們可以參加決賽……我一直跟著你,隻要你一回學校,我就回絕他,可是你卻和蘇琳去瞭酒店,我隻好……擔心……”佩兒說著說著眼圈慢慢的紅瞭,原來這個裡面居然有這麼多的隱情。原本我一直以為昨晚在酒店看到佩兒的背影是偶然,現在看來卻是一直在受佩兒的照顧,一時間我心亂如麻。

  “明天來練習吧,不要理劉隊瞭,我們的比賽名額恢復瞭。今天你早點休息吧,夜瞭,多加件衣衫。”我的語氣一下子軟瞭下來,看著佩兒為瞭陪副領隊的單薄妖艷打扮心生憐意。

  “我知道,在你心裡我還是那種女人,無論我想怎麼去改變都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不需要,你可以盡情的和別人玩曖昧、和別人上床,反正你有錢有勢,玩厭瞭還可以換,是嗎?可是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瞭你,真心的喜歡,真的害怕你會……我不求什麼,你能夠讓我把這個夢一直做完嗎?”佩兒的話讓我無地自容。我明白,她此刻對我如此坦誠的說出來,而不是握在手中作為把柄,確實是因為心中的情愫。

  “我……”不知如何回答。

  比賽是現在最重要的,或許我可以向未來看,向遠處望,過去是無法改變的。芥蒂的內心帶來的隻有過多的煩惱,接下來的幾天我全身心的投入到瞭聯系上,忘卻所有的紛擾。而所有人也同樣配合,生活一直都在平靜的進行,一直到決賽的那個晚上。

  “你說今天我們會第幾呢?”這回輪到佩兒發問瞭。

  “為什麼這樣問,肯定第一。”我的回答很果斷。

  “呵呵,你就一點怯場都沒有?我都有些忐忑,好大的舞臺……”佩兒雖然從小這麼一路苦過來,現在卻為這滿滿的人群所恐懼,我還真是有些不相信。不過這確實不是佩兒在開玩笑,她穿著高跟鞋的腳一直在抖動。

  “沒事,這幾天我們不是練習的很好嗎?放心,沒人會比我們更努力的。”我自信的說道。

  “百合今晚也會來,我真怕自己有閃失。”佩兒道出瞭真心話,我看得出這位叱吒學院的大姐那脆弱的一面,每一個人都有那脆弱的一面,有時隻是我們沒有發現罷瞭。

  壓力,可以讓我在表演時莫名失誤,也可以讓我失音跑調,甚至讓我放棄所熱愛的音樂和創作而轉投跨欄跑,但它永遠無法否認我超強的節奏感和天賦。比賽的過程並沒有想象中容易,佩兒顯然不適應這樣的舞臺,好在終究是合唱,或許我的出彩讓整個曲目更加亮眼。最後,我和佩兒成功的拿下瞭一個不錯的成績,完全沒有辜負我們多日的苦練。而臺上的佩兒心裡想的更多的或許是她的妹妹百合,一下場便拉著我奔向瞭觀眾席。

  “姐姐,你們剛剛表現得好棒哦。”特意來看比賽的百合一見我們便連聲道賀。

  “你第一次回學校,你姐姐一直想把你的作詞發揮到極致。”我知道其中隱情,大為感嘆。

  “不是,上次回來,是開學的時候……當時我就見到蘇琳和他站在一起聊天,沒有見到姐姐。”百合娓娓道來,按照百合說的時間,那時候應該是阿輝和我們提起琳兒之前,我大吃一驚。故事的發展似乎已經遠超我的底線,我有些感覺到力氣再消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琳兒,可是阿輝的身軀卻擋在瞭我和女友之間。

  “琳琳加油,勇奪第一!!!”凌亂的思緒被舞臺上轟鳴的開場和阿輝力竭的嘶喊打斷,這首旋律是——《crazy in love》!

  琳兒霎時間從腦海來到眼前,她仿佛一個精靈,又如初出茅廬的巨星一般光芒四射,那強悍的音準和聲線仿佛beyonce超越時空來到這裡,瞬間征服瞭整個禮堂,征服瞭這裡的所有人。超霸的氣場和舞臺強烈搖晃閃爍的探射燈讓節奏瞬間傳到每個人的身體裡,全場頓時雷動。那一刻我好想又回到瞭酒吧狂歡的那個晚上,這是一種真正的舞臺駕馭力,一種人類內心原始的沖動和音樂融合的爆炸力,聲波帶著熱情波及一切,即使你想從這個環境逃脫也完全不可能躲開這種熱情。或許在這個社會上真的如此,要成就某一番事業就必須撇去心中的芥蒂去嘗試一些無法接受得東西,這種魄力我覺得不是單純在大學這個舞臺上可以學到的。或許我不應該去想這些,因為它根本無關緊要,還是讓我和大傢一起享受這high翻全場的一刻吧!

  這時我完全忘卻瞭一雙憂鬱壓抑的眼睛正在我背後不停的眨動,我的動作和表情中涵蓋的曖昧與激賞讓這雙眼睛充滿瞭嫉妒的憤恨,我對她們的無視讓這雙眼睛劃過悲傷和無奈,可是這雙眼睛中也在堅定一種信念,那是多年來委曲求全中所練就的,我完全忽略的眼神中帶著無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