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潔白的天使

  十一月的天氣已是秋涼,早晨的山道上,一陣陣涼風吹過,慵懶地躺在地上的樹葉,不情願地隨著風飄瞭起來。阿達和他的三個鐵哥們此刻正在路上,冷寂的山道除瞭他們沒一個人影。

  自從山頂平地被改造成公眾籃球場以來,住處離這不遠的他們便經常在空閑時來這鍛煉,繁華的城市裡,這樣一塊寂靜又免費的寶地實在太難得瞭。

  他們一行人在路上小跑前進著,涼爽的秋風在早上對穿著短褲的他們來說有些太冷瞭,好在跑動的熱量抵消瞭這份寒意。

  幾個人沿著修好的車道前進著,遠處,路上一處岔道漸漸近瞭,那不是什麼球場,而是山腰一處豪華的別墅。

  當他們走近岔道時,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駛瞭過來,從他們身邊駛過並一直向別墅門口駛去。阿達幾個人都停住瞭腳步,盯著這輛車看。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瞭。

  黑色的寶馬在門前停住,門隨即開瞭,最先映入阿達他們眼簾的,是打開的車門下面伸出來的一隻穿著白色高跟鞋的玉腿,接著,腿的主人走瞭出來,那是一個年輕女人,身著乳白色短袖外衣,鑲邊白色短裙,一雙白色的絲襪因為天氣的關系而套在那雙美腿上。

  造物主似乎十分偏心地把所有完美的要素都給瞭眼前這少婦,束腰的外衣把她高聳的胸部和豐滿的臀部極大地凸現瞭出來,纖細的腰肢連成一條魔鬼般的曲線,她清麗的瓜子臉足以讓所有人回頭。盡管她的穿著看似平常樸素,但耳朵上兩個閃光的鉆石耳墜還是說明瞭她的高貴身份。

  女人不經意往阿達這邊看瞭一樣,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雖然阿達他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每次一看到那女人,他們都會浮起一股男人的沖動。什麼叫“美人一笑足以傾國”,每當此刻他們便有深刻的體會。

  女人走到瞭門前,纖細白嫩的手把鑰匙卡插進門裡,看著人影消失在門的後面,阿達暗暗嘆瞭一口氣,一個哥們拍瞭拍他的肩頭:“達哥,別亂想瞭,那不是我們能想的女人。”

  “唉……”阿達有些失望地搖瞭搖頭。

  據阿達一個哥們調查,這是一個大企業老板的兒媳婦,名字是芙雅,她老公這些年經常跟著他老爸滿世界談生意,於是這女人就一個人來到這山腰上的別墅居住。或許是她生性喜歡安靜,別墅裡就她一個人,守門的隻有門裡兩條退役的警犬。

  考慮到那企業的規模和名望,黑道也不怎麼敢打他們的主意,至於小混混,門口那兩條警犬就夠瞭。

  阿達他們經常在這路上遇到她的車,如果剛好在門邊那他們就會停下來過過眼癮。至於做出什麼大膽的行動,那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別看阿達幾個人因從事體力勞動而練出的結實身體,幾個人可絕對都是良民。

  山頂籃球場一般都比較少人,現在是清早,除瞭他們幾人就沒其他人瞭。一番激烈運動後,他們六人都汗流浹背,大口呼氣,涼爽的天氣似乎並不夠涼快。慢慢地,陽光也猛烈起來瞭,一行人向山下走去。那條通向別墅的小路逐漸清晰瞭,芙雅站在大路上,那輛寶馬停在路上,她一臉愁容地站在汽車隔壁。

  看到阿達一行人走過來,她突然笑瞭笑,說:“你們好,能幫幫我把車子推回房子裡嗎?好像出故障瞭。”

  女人銀鈴般的聲音十分好聽,聽到這天使般的美人竟然出口求他們幫忙,幾個大漢應瞭一下趕緊過去幫忙。於是,芙雅坐在車裡,六個人在後面推著把車子推回瞭房子裡的車庫。

  “謝謝你們,喝杯水再走吧。”芙雅笑吟吟地說。阿達他們不好意思地擺瞭擺手,退瞭出來。

  晚上,一個大排擋上,阿達他們幾個下瞭班,來這聚一下吃夜宵。

  “你們猜猜,今天幫那女人推車時我看到瞭什麼?”阿達醉醺醺地說。

  “難道你還能看穿她的衣服不成?”一個瘦高個回瞭他一句。

  “看穿倒沒有,但是,她進車門時要蹲下一點吧,我那時剛好在她旁邊。你們猜,我看到瞭什麼?”阿達賣瞭個關子。

  “你他媽的別裝瞭,想急死我們啊。”一個矮矮地胡須男沒好氣地說。

  “她的衣服前面有些松,所以蹲下時我能從上面看到她衣服裡面,你們猜她的胸罩是什麼顏色的?”

  “這樣的女人裡面一般是白色的吧,”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邊喝酒別接瞭一句。

  “錯,我看見的是好大兩團白肉罩在一個黑胸罩裡!”阿達酒性漸漸發瞭,聲音也大起來,還好大排擋本來就嘈雜,沒人註意到。

  “啥,黑色的?”其餘幾人都驚訝地說。

  “嗯,沒錯,是黑的,應該在F罩以上,媽的,真的好大!”阿達邊說邊用手比擬著。

  “穿黑色胸罩的女人,想不到這女人看起來那麼單純竟會穿這種胸罩哦。”幾個人越說越下流,“那女人屁股也好大,幹起來一定舒服,嘻嘻……”

  不久後的另一天,秋風依舊,一個清涼的下午,太陽躲到雲朵後面,山頂的籃球場上,阿達六人依舊在那進行激烈地打著籃球,今天老板放工,難得有閑,所以他們就下午來瞭。隨著他們的運動,飛揚的泥土把空氣弄得灰朦朦的。

  突然,霧氣中出現瞭一個人影,剛到山頂的這人穿著乳白色襯衫,及膝的白色運動短褲,腳上穿著一雙運動鞋。

  別的不說,這人一出現在這裡,她那鑲著秀氣雙眉的臉蛋,胸前飽滿的雙峰就引起瞭阿達幾個人的註意,這人他們太熟悉瞭,這是住在半山腰的芙雅,那個他們不時遇到的女人。

  芙雅笑吟吟地走過來:“你們好啊,下午還在這打球啊。”

  “是啊,今天放假,夫人怎麼也上來瞭?”阿達回答道。

  芙雅一臉驚訝:“你們怎麼知道我結瞭婚的?”她看瞭他們幾眼,臉上閃過一絲陰暗,嘆瞭口氣說:“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老瞭,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瞭。”

  以芙雅那略帶娃娃氣的可愛外貌,就是說她是還讀書的少女都有人信,但她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透出一股高雅之氣,顯然是那種身份高貴的人,倒是有一股少婦的成熟美韻。

  為瞭掩蓋自己打聽過她,阿達一時竟有些語塞,“啊,嗯……夫人,不,你住在這麼大的別墅裡,又這麼漂亮,一定是名花有主的瞭。”聽到別人贊美她漂亮,芙雅不好意思地笑瞭一下,頓瞭頓說:“你們經常在這打球嗎?能不能教教我,我一直想學學呢,住在這山半腰時間久瞭還真有點乏味。”

  “啊?”這樣天使般的一個人物要跟他們一起打球,這簡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幾個人受寵若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肯教我嗎?那算瞭,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學不學沒所謂的。”芙雅有點不滿地說,她那清麗可人的臉蛋上微微有點慍怒。

  “啊,不,不是的,我們也是隨便打打的,就怕教不瞭夫人你啊。”阿達撓撓頭皮,有點尷尬。

  對於一群血性男人來說,跟這樣一個美人兒一起打球未免過於誘惑瞭。練球中,幾個人的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往芙雅身上描,芙雅因跳到而起伏的胸部讓這些打球老手多次犯下低級錯誤。

  芙雅的運動並不差,但是對於籃球實在是天分不足,教瞭半天,連個球都沒帶好。她擦瞭擦額頭上的汗水,看瞭看已經開始暗下來的天空:“不玩瞭,我真笨。”

  “夫人你不笨,已經學很快瞭,強哥學瞭幾天才會帶球的,比你慢多瞭,哈哈……”那個瘦高個聽言瞪瞭胡須男一樣,彷彿在怪他讓自己在美人面前出醜。

  “是嗎?”芙雅笑吟吟地看著他,頓瞭頓說:“沒想到天色都這麼晚瞭,耽誤瞭你們的時間真不好意思。”瘦高個看到芙雅的眼睛看著他,一時竟不好意思對望,忙假裝去看其他地方。

  “不,不,沒這回事。”阿達連忙擺手,“要不這樣吧,嗯,這裡離我傢很近,你們去我那吃頓飯再走吧。”

  “不,不,這怎麼好意思啊。”阿達連忙說道。

  “別客氣嘛,今天你們教我打球我請一頓很正常啊。”芙雅望著他們說。

  “達哥,既然夫人盛情邀請,我們就接受瞭吧。”胡須男大聲地說。

  “看,這位都餓壞瞭,就來吧,反正我那裡就我一人,東西都吃不完的。”

  “那,我們今晚就打擾一下夫人瞭。”阿達唯唯諾諾地回答。

  “你們可以叫我名字,我叫芙雅,就別一口一個夫人瞭,說得我好像很老似的。”芙雅笑瞭笑,潔白的臉頰上浮現出兩個小酒窩,這有如天使般的美麗,六人不禁呆瞭一下。

  當晚,燈火通明的豪華別墅裡,芙雅和六個大男人在餐房裡的圓桌上圍坐著吃飯,飯菜都是臨時加熱瞭的冷凍食品。芙雅還是穿著那套運動服沒換,腳上的跑鞋換成瞭拖鞋,纖白的玉腿在一堆黑毛腿中間特別顯眼。

  “飯菜很簡單,本來我想自己煮些菜的,可是沒材料瞭。”芙雅不好意思地說。

  “不,不,這些菜已經很好瞭,我們來打擾的,這樣已經很好瞭。”阿達幾人忙揮瞭揮手。

  在這樣裝修奢華的房裡吃飯,他們幾個明顯地感到渾身不自在瞭。

  這房裡到處都是歐式裝修,處處透著一股典雅和富貴,他們幾個穿著汗濕的襯衣,臟兮兮地坐在那裡,散發到空氣中的汗味跟這麼高雅的環境格格不入,他們已經是渾身不自在瞭,這兒的環境跟他們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飯菜簡單還是豐盛他們根本就沒考慮過。

  芙雅熱情地招呼著大傢吃菜,還不時開一下玩笑,坐在她旁邊的瘦高個好像有些緊張,一雙眼睛不斷地往芙雅汗濕瞭的衣服上描,緊貼住身體的衣服把芙雅的美化身材襯托得更為誇張。

  芙雅的眼睛斜視瞭一下,剛好跟瘦高個撇過來的眼光撞個正著,瘦高個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假裝看裝修。芙雅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又消失。

  “對瞭,你們喝酒嗎?我這很多,你們不說我倒忘記瞭……”芙雅指瞭指玻璃櫥裡放著的一排洋酒。

  “好啊,難得夫人這麼熱情,我們就來點酒高興高興吧。”胡須男大聲地說道。

  “那好,反正我這也沒人喝,我老公是個長年不回傢的,酒在我這隻是陳列用的。”芙雅邊說邊取瞭兩瓶洋酒過來,一邊開酒塞一邊說道:“我也想喝喝看呢,看你們男人喝酒都喝得那麼享受的。”

  “夫人,你丈夫經常不回來?”阿達突然問瞭個不相關的問題。

  “唉,還說什麼分公司剛成立很忙要親自駐守呢,剛剛去的美國,可能一年都回不來也不一定。”芙雅嘆瞭口氣,清麗的臉上又添瞭些許哀愁。

  酒,紅色的酒,熱情的酒,狂熱的酒,罪惡的酒,一杯杯被喝下去,芙雅不濟酒量,兩杯下肚,一朵紅暈飄到臉上,說話也有些不流暢起來。

  “你們,嗯,在哪工作的啊,嗯,頭有點暈。”芙雅搖搖晃晃起來。

  眼前的人影,彷彿在漸漸融入背景,阿達他們回答瞭什麼也沒聽清楚,不知什麼時候,芙雅象是趴在桌上睡著瞭。阿達他們頭腦雖有些發昏,但還不至於倒下。

  “達哥,你看。”瘦高個指瞭指芙雅。臉帶紅暈的芙雅趴在桌上,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像,散發著驚世駭俗的魅力。唯一有動靜的就是豐滿的雙峰隨著呼吸均勻地起伏。

  對於一群酒性已起的大男人來說,這是何等的引誘,在欲火慢慢戰勝理智的情況下,他們慢慢蠕動起來,一隻隻罪惡的黑手伸向沉睡中的絕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