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喆眼前一亮,連聲說漂亮,眼看她就快撞在沙發邊上,連忙搶過腳步來把她摟住,「在房間裡偷偷忙活瞭大半天,原來在打扮啊!」
阿喆也禁不住嘖嘖贊嘆起來,他是第一次看見優染這樣打扮,平時優染可不是這樣穿著的,今天可跟往日優雅成熟的風格大相徑庭——上身穿一件淡墨綠色的V字領短袖棉質T恤,下身穿一條修身的天藍色的卡其佈長腿鉛筆褲,那胸部顯得越加挺拔堅實起來,細細的腰身下面,臀部更加渾圓提翹起來,腿也更加修長筆直瞭,腳上穿瞭一雙雪白的帆佈鞋,這架勢倒不像是去回門的,反而像是要去打排球似的,搖身一變成瞭運動美少女,別具一番韻味。
「討厭,像個呆子似的看什麼呢?」
優染看見男人沿著她的領口往下看,嬌嗔著掙脫開來,「昨晚上還沒看夠?」
一邊把大大小小的包抓住提起來。
阿喆再去車庫的路上一直想著,剛才從那深深擠攏來的乳溝看下去的時候,似乎看到瞭不一樣的風景,究竟是那裡不一樣,自己也說不上來。本來到優染傢——哦哦,不,現在隻能說嶽父母傢或者梨香傢瞭,優染和自己有瞭新傢瞭——是不用開車過去,不過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著實不好對付,光兩個人就上樓去拿瞭兩次,要是提著這些東西走過去估計也夠嗆瞭,這回可把梨香開心死瞭。
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梨香遠遠的看見車子開過來,又是跳又是叫,像個得瞭失心瘋的瘋子一樣,優染一下車就撲上來,又啃又咬,在姐姐的臉上捏瞭又捏,就像失散多年的姐妹那樣,生怕姐姐身上少瞭一塊肉似的。
到瞭客廳裡,飯菜都已經上桌瞭,優染的爸爸和媽媽已經滿面笑容的等候多時瞭,小兩口手拉著手給老人請瞭個安,阿喆字正腔圓地來瞭一句:「爸爸媽媽早上好!」
喜得優染媽嘴都快裂開瞭,梨香「噗嗤」一聲在一旁笑開來,弄得阿喆手足無措起來。入瞭座,飯菜的香味讓阿喆覺得更加餓瞭,掂起筷子正要大快朵頤,身邊的優染在他大腿上擰瞭一把,痛得他齜牙咧嘴地差點叫出聲來,把眼來瞪著優染。
「幹杯!」
嶽父端起杯子伸過來,阿喆定瞭定神,忙不迭地端起酒杯來碰瞭一下。他知道老嶽父就好這一口,時不時地就喝上一口,看來今天自己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瞭。
一頓飯下來,阿喆已經醺醺地瞭,不過還好,話也多瞭起來,不像剛才那樣緊張瞭。老嶽父也不那麼端著瞭,和阿喆在沙發上從股票說到天主教,說到《紅樓夢》的時候,老嶽父把隨身的那副大象棋在茶幾上擺開來,嚷嚷著什麼「從棋品看人品」,非要和阿喆一邊喝酒一邊對弈,阿喆心裡暗暗叫苦,向優染投去求救的目光,梨香對著阿喆吐瞭一下舌頭,做瞭個幸災樂禍的鬼臉,挽著姐姐的的手上樓到房間裡瞭,把阿喆拋在瞭楚河漢界的硝煙裡。
「昨晚上嗨爆瞭吧?」
一進房間裡梨香就笑嘻嘻地說,優染氣不打一處來,看著房間裡的東西都在,依稀間恍如隔世,故地重遊,禁不住悵然起來。
「沒個正經的東西!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優染沉著臉說,連忙去把門掩上,又怕她說出什麼話來讓樓下聽見。
「喲喲喲,我說大小姐,結瞭婚還裝什麼純呢?」
梨香更加得寸進尺起來,「我猜昨晚就是你的初夜,對不對?」
嘻嘻哈哈地往床上就倒,這麼快就把姐姐的房間當自己的瞭。
優染被妹妹搶白得臉上一整紅一陣白,撲過去按住梨香就把手往腋下撓,梨香「咯咯」地笑著在床上翻來滾去,連聲告饒,優染才氣喘籲籲地罷手瞭:「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不敢瞭!不敢瞭!」
梨香止住瞭笑,翻爬起來一本正經地說:「說實話,怎麼樣?」
「又來!」
優染做出又要用撓癢癢來懲罰她的架勢,「再說握在撓!」
梨香眼疾手快,連忙抓住瞭姐姐的雙手,「我就要說,看你能把我咋的?阿喆哥哥那裡很大是吧?」
兩姐妹就在床上扭成一團,滾得床單一片狼藉。直到都掙紮得精疲力竭瞭,才氣喘籲籲地停瞭下來。
「說實話,感覺還行吧,」
優染對著天花板說,還在喘著氣,鼓鼓的胸部一上一下地起伏不定,「被你說中瞭,很痛!」
她又想起瞭那種甜蜜的痛楚。
「那隻是開始痛瞭,過一會就好瞭,對吧?」
梨香強忍住笑,一本正緊地把專業的樣子擺出來,讓這討論嚴肅些,「我猜你喜歡那感覺。」
梨香見姐姐不說話,又試探著說。
「你不喜歡嗎?你還說我!」
優染揶揄地說,臉上掛著回味的光彩,「不過……」
優染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梨香急切地問,見姐姐搖搖頭不說話,自作聰明地說:「弄痛瞭是因為沒有充分愛撫吧,你的下面還沒濕潤他就進來瞭,你當然痛瞭。」
「不是的,不是的……」
優染搖著頭沉吟著,還是不願說出來,「他愛撫很充分,隻是……」
「那就是瞭,」
梨香興奮地爬起來,「愛撫是雙方的,你摸他瞭嗎?摸那裡。」
「我可沒有,我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感覺怪怪的嚇人,誰還要摸呢?」
優染眼前浮現那根粗大的紅玉一般的棍子,禁不住打瞭一個寒顫。
「那就是姐姐不對瞭,夫妻雙方還害什麼羞呢,以後都要朝夕相對的。」
梨香試圖開導姐姐,「你要輕柔地撫摸它,讓它越來越硬,越來越硬……直到像鐵棍一樣硬起來,那樣你會享受不盡,舒服死瞭!」
「你個小騷蹄子,就你知道……」
優染掙紮著要爬起來教訓多嘴的妹妹,早被梨香騎在身上,動彈不得。
「還有更過分的呢,必要的時候你還要用嘴去咂它,那樣的話就是陽痿也得直起來!」
梨香越說越離譜瞭,把舌頭尖在嘴上刷瞭一圈,仿佛那是美味的冰激凌。
「惡心死瞭,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優染緊緊地捂住耳朵尖叫起來。
「好啦!好啦!你不愛聽我就不說嘛。」
梨香委屈地說,好心好意地教她,她卻不領情,「說真的,阿喆哥的有多大?」
看著姐姐把手從耳朵邊松開,調皮地俯下身來低聲問。
「這麼大!」
優染把妹妹的頭拉近來,在她耳朵邊低聲說,用拇指和食指圍成一個甜甜圈的模樣在梨香的眼前比劃瞭一下。
「哇喔!真的!」
梨香一萬個不相信,「看不出來這麼有貨啊,簡直比阿拓的還要大許多!」
不知不覺說漏瞭嘴,臉上刷的紅起來。
「唉,大又有什麼用呢?」
優染低聲地嘆息起來,想起阿喆羞愧難當的樣子。
「什麼沒用?越大越帶勁的嘛,恭喜姐姐找到瞭一匹神駒!」
梨香臉上顯露出羨慕的神情,自言自語地說:「要是能給我用用就好瞭!」
「說什麼胡話呢?」
優染聽見妹妹在小聲嘀咕著什麼,聽得不太清楚。
「沒,沒有說什麼……」
梨香紫漲瞭臉膛說,「姐姐運氣真好,真有福氣!」
梨香諂媚地說。
「可是……可是……」
優染終於鼓足瞭勇氣,不安地說,「我們隻做瞭十多分鐘就……」
「就什麼?就完事瞭?」
梨香連聲追問,姐姐臉紅的都不敢把臉朝著她瞭,「你是說' 早泄' !」
妹妹終於不可避免地說出瞭那個讓她擔憂的詞語,她不由自主地點瞭點頭,向妹妹投去求助的目光。
「沒什麼的,」
梨香讀懂瞭姐姐的目光,安慰的話語裡掩飾不住惋惜,「新婚之夜都這樣的,一兩次看不出究竟是不是' 早泄' 來,阿喆哥這麼年輕,一般都是心理原因導致的。」
「那我要怎麼做呢?」
優染像個小學生一樣問妹妹,她對這種事情可是束手無策的。
「不要打擊他,慢慢地引導他,前戲要做足,就是愛撫,知道吧?」
梨香在危難時刻也不慌亂,盡顯專業本色。
「恩恩!希望他不是真的早泄就好瞭。」
優染滿懷憂慮地說,「不說這個瞭,明天我們就要去度蜜月瞭!」
她換瞭一個愉快的話題。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梨香像個要糖吃的小孩撒起嬌來。
「去就去,隻是你不上課?你還沒放假!」
優染說,把這個淘氣的妹妹沒有辦法。
「你看我幾時認真上過課哩!再說一個星期就回來,打個電話請個假就可以瞭,佈置的作業阿拓會幫我搞定的!」
梨香像是早就打算好出一次遠門旅遊似的,早就想好瞭。
「那得問問你阿喆哥,看他同不同意瞭!」
梨香無可奈何地說,「隻要你聽話,應該沒多大問題的。」
「就是嘛!就是嘛!你們有什麼問題,不管什麼問題,」
梨香興奮得在床上手舞足蹈,「都可以問我這個免費的隨身顧問的啊!」
優染當然知道她說的「問題」當然是指那種「問題」瞭。
「那當然瞭,除瞭問你,我還敢問誰這種羞人答答的問題啊?」
優染覺得有梨香一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隻是不知道阿喆是怎麼看的,畢竟,蜜月可是專屬於兩人的時光。
兩姐妹在床上沒頭沒腦地胡言亂語,嬉鬧瞭好一會兒,直到媽媽在下面叫開飯瞭才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