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咱們能拖的起,但你玄孫媳婦的病拖不起啊,府內沒地,現在後院不是正在建大觀園嗎?那裡還有很多空地,找個地方就能建造!”
按照兩人商量好的計劃,王熙鳳繼續在賈瑞面前跟賈母唱雙簧。
“哎呦,看我真是老糊塗瞭,忘瞭後面還有那麼大地方,不過,就算建瞭道觀也沒人主持啊!”
賈母說完,嘴角含笑的盯著賈瑞。
“那個,老祖宗,前些日子小子有幸跟神仙學瞭點仙法,得神仙器重讓小子在凡間幫他傳播道統,如果老祖宗放心的話,小子願意在道觀主持一段時日!”
賈瑞一見兩人將話說道這個地步瞭,知道該自己表現瞭,心想幸好老子早有準備,也就心甘情願的配合道。
“這怎麼行?小瑞明年還要參加大比,可不能誤瞭你的前程!”
老太君繼續裝。
“回老祖宗,前些時日小子大病一場,得神仙傳道,現在已無心科考,前幾日為此還讓爺爺是傷心,差點將小子一頓毒打。”
“不過,小子現在也想清楚瞭,光宗耀祖不一定非得走科考之路,我就不信走別的路不能將我一脈再現輝煌!”
賈瑞說著說著,神色慢慢堅定起來,聲音也漸漸變大,腰桿挺的筆直,身子比前世站軍姿時站的還有氣勢。
這沒有一點自卑,極度自信亮的話語配合著他強大的修為散發的無形氣勢緩緩說出,帶給人的並不是狂妄自大,而是震撼,極度的震撼。
賈母都被賈瑞這由心而發的自信狠狠的震瞭一下,其她小姐丫鬟更是盯著那霸氣沖天的賈瑞眼裡閃出各種異彩,而距離賈瑞最近的王熙鳳更是不知怎麼的心跳加速,好像如此霸道的男人才是自己想要的。
“好!男兒處事當有此氣魄,瑞兒當非池中物,我想認你做幹孫子,不知瑞兒可願意!”
老太君眼光精明的可怕,一見賈瑞這驚人的氣勢,她知道此子以後絕非凡品,那氣勢比當年她自己丈夫絲毫不差,比現在的工部員外郎賈政還要強很多,如果不現在抓住機會跟他套好關系,一旦等他飛黃騰達瞭,再想交好就不容易瞭。
更讓賈母下定決心的是自己的子孫輩到現在為止,幾乎沒有一個能挑得起賈府未來大梁的男子,就是自己寵愛的寶玉除瞭整日混在女人堆裡,會作幾首歪詩之外,也沒有能擔當大任的樣子,賈府前途很兇險啊!
不過,如果能有外部強大力量幫襯,想來隻要那些紈絝子弟做的不是太過,賈府的榮華富貴也能多延續些時日,沒準再下一輩能出個挑大梁的人物。
“奶奶在上,請受孫兒三拜!”
賈瑞可不傻,這麼好的機會哪會放過,在眾人的驚訝眼神中,俯身就下拜。
“梆梆梆”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還在患得患失的賈母到此也是高興異常,大笑數聲,才從椅子上站起來俯身將賈瑞扶起。
“好孫子,好孫子,以後你就是我賈府的正宗少爺,誰敢欺負你看我老婆子不撕瞭他,來重新跟你這些弟弟妹妹們見個禮!”
賈母高興的抓著賈瑞的手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道。
“見過瑞少爺!”
這是那些丫鬟仆人。
“見過瑞哥哥!”
這是賈寶玉、三春一輩的少爺、小姐們。
“見過瑞叔!”
這是賈蓉、賈薔一輩。
“見過嫂子!”
這是賈瑞對著王熙鳳。
“見過嬸子!”
這是賈瑞對著王夫人、邢夫人一輩。
“見過奶奶!”
這是最後賈瑞對著老太君。
重新行過禮後,賈瑞跟眾人的關系無形中親密瞭很多,現在被老太君認瞭幹孫,他在賈府的地位自然就水漲船高,再加上前兩天他的神仙事跡以及不久前那番驚天氣勢,讓他本來很平凡的一張臉在眾人看來都添瞭幾分神秘,幾分威嚴。
“來,寶玉過來做到奶奶身邊來,跟你瑞大哥好好學學。小瑞,這是你寶玉兄弟,想來你們以前也認識,不過,今後你們可就是親兄弟瞭,要互敬互愛!”
賈母笑瞇瞇的看著眾人見禮,等完事後才將自己的寶貝孫子叫到身邊拉著手對著兩人說道。
這是重生後的賈瑞第一次見寶玉,細細打量,果然是如同書上說的一般:“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戲珠金抹額,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絳,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雖怒時而似笑,即瞋視而有情。項上金螭纓絡,又有一根五色絲絳,系著一塊美玉。”
端的一副好皮囊,盡管有心理準備,也見過賈薔、賈蓉兩位俊美的少爺,但真正見到賈寶玉這絕美的男子,賈瑞心裡的震撼還是不少,不過,他到並不羨慕賈寶玉的一身好皮囊,唯一值得他羨慕的就是這位寶二爺的女人緣。
“呵呵,老祖宗放心,我會與寶玉兄弟好好相處的!”
賈瑞心裡暗暗想著怎麼將賈寶玉身邊的那麼多美女弄到手,不過嘴裡卻很爽快的答應賈母。
“老祖宗……不是說今日看瑞大哥表演仙法來著,怎麼……”
賈寶玉還真是人情世故一點不通,絲毫也沒看出老太君想讓賈瑞以後多照顧他的意思,隻是想到昨日聽到的關於賈瑞的傳聞,今日想來看看他到底會什麼仙法,若非如此,他才不會來這裡湊熱鬧呢。
“瑞兒莫怪,你也知道你這寶兄弟不通世故,是咱們府中的混世魔王,前兩天瑞兒做法將可卿救活,不知道……”
賈母的意思是讓賈瑞當眾表演一個法術,讓眾人開開眼。
聽賈母這麼說,賈瑞心裡並不好受,想想也是,任誰都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猴子看待吧,現在當眾表演豈不是眾人拿他當猴耍,可是他又不能當眾拒絕翻臉,於是他一低頭將憤怒的眼光壓住,隨後平靜的抬起頭。
“回老祖宗,孫兒學的這仙法與一般的仙法不同,全是些大威力的法術,並不適合當眾表演,如果老太君定要觀看的話不妨等太虛觀建成之日,等孫兒祭過天地神明,將師尊太虛大仙神位擺放好之後定會在開壇儀式上做一場仙法的!”
有瞭強悍的修為,又學過數理化的賈瑞對愚弄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很有把握的,不過,現在這個時刻還是推辭為好。
盯著賈瑞瞅瞭瞅,賈母發現他滿臉的真誠和自信,看不出一點心虛的樣子,滿意的點瞭點頭。
“那好,就這麼著吧,道觀從明日起就交給你辦瞭,所需的銀兩物品你跟鳳辣子商量著辦,既然要建,最好在明年元宵節前建好。
賈瑞聽到“元宵節”三個字,又看到王熙鳳臉上一片恍然,心裡一動,想起“貴妃省親”這樁事來瞭,心說莫不是元春明年正月十五回傢?看來她被冊封為賢德妃的事,這兩位已經通過秘密渠道得到消息瞭,隻是現在還沒公開。
點瞭點頭,賈瑞答應一聲,見賈母興致不錯,本來想將賈敬的事提出的,又細想瞭想賈瑞感覺現在的時機不太對,還不如等將賈敬尋回,事情辦成瞭再跟賈母說,那時更能落下辦事踏實的好名聲,省的現在說出得不瞭什麼好還引人懷疑。
“瑞大哥,你的仙術厲害嗎?秦氏的病真的是你煉出仙丹治好的?你能不能再煉一顆將我林妹妹的病也治好?”
應付完賈母,還沒等賈瑞松口氣,難纏的賈寶玉又像狗屁膏藥一樣粘上來。
“唉,寶玉兄弟,林姑娘的病哥哥以前也聽說過,不是哥哥不想再煉制仙丹,實在是有心無力啊,你不知道這次煉制仙丹哥哥的壽命都耗費瞭十年,從師尊那得到的仙力更是大損,沒有個三五年根本不能恢復,仙丹也無法煉成,強自煉制隻能丹毀人亡。”
“對瞭,怎麼沒見常跟你在一起的林姑娘還有薛姑娘?”
感嘆完之後,賈瑞趕忙將話題一轉。
“那樣啊!可惜瞭,我還想等林妹妹回來給她個驚喜呢?姑丈病重,林妹妹跟璉二哥去看姑丈瞭,過年後才能回來。寶釵妹妹那來瞭客人,今天也沒過來。”
賈寶玉一聽賈瑞無法煉制,心情頓時低落。
“呵呵,寶玉兄弟也不用這麼失落,仙丹我是無法煉制,但哥哥從仙人那學到的仙法還是有幾種的,等過幾日有瞭時間,讓我親自給林姑娘看看是否有別的法子治病!你看可好?”
賈瑞有著他自己的陰謀,賈寶玉這條線不能輕易放棄,跟他拉上交情,就有機會搞到他身邊的女人瞭,否則隻憑賈薔、賈蓉兩兄弟想短時間內勾搭上那些俊俏丫鬟、小姐太難瞭,畢竟這兩人名聲太壞。
“對啊!哥哥是學過仙法的,一定有辦法幫林妹妹治病,太好瞭!太好瞭!”
瞬間,賈寶玉多雲轉晴,沒有一點城府的大笑大叫起來。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腹內原來草莽。
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可憐辜負好時光,於國於傢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寄言紈袴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這首形容賈寶玉的詞,實在是太貼切瞭,沒有見過真人,還真難以想象一個富傢子弟竟愚頑到這種程度,但親眼見到瞭賈寶玉的不通世故,性格乖張,賈瑞無言瞭。
或許是這種事見多不怪瞭吧,面對賈寶玉一會哭一會笑,眾人都沒有半點驚愕的樣子,好像不是這樣才不正常呢。
“瑞叔,你不是說以後……”
見賈瑞跟寶玉兩人在一塊嘀咕瞭半天,而寶玉一會兒傷心一會兒大笑的模樣,賈蓉跟賈薔兩兄弟坐不住瞭,於是賈蓉指使著賈薔讓他去提醒賈瑞。
“呵呵,薔少爺,此事我自有分寸,斷不會忘瞭兩位才是我的貴人的!”
賈瑞笑笑,輕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