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一頭一天的早上,我起瞭個大早,帶著安殊和旺堆上瞭小山包,用拉旺給我送來的望遠鏡瞭望莊院的大門。這望遠鏡真是好東西,兩三裡外的東西就像在眼前一樣。

  太陽升起到碉樓頂上的時候,我看到碉樓的大門打開瞭,出來瞭一隊人馬。

  我數瞭數,一共五人五馬,我的心立刻怦怦的跳瞭起來。我壓抑著激動仔細的辨認著騎在馬上的人臉。

  我的呼吸幾乎要停止瞭,我看到瞭女鄉長那張白凈秀氣的臉和飄在兩頰的短發,心中不知為什麼竟然有一絲的遺撼。

  忽然我發現,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藏人,仔細辨認,居然是夏巴,看來是他們的響導。我恨恨的想:這夫妻倆把自己都賣給瞭漢人,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我把望遠鏡交給安殊,讓他又確認瞭一遍。

  目送這一小隊人馬漸漸遠去,我心裡狂喜的幾乎要叫出聲來:卓瑪,我們又要見面瞭!

  我們急匆匆的返回小院,把所有的弟兄都集中到地窖,一邊喝酒一邊給他們分派瞭任務:旺堆派出六個弟兄,兩人一組向南、北、東三個方向警戒。

  安殊帶旺堆和三個弟兄到莊院周圍去查看,遇到鄉政府的人要嚴密監視,盡量不要驚動他們,尤其是卓瑪。

  我帶一個弟兄繼續在小山包上監視鄉政府的動靜,其餘弟兄在地窖裡待命。

  天黑後動手!

  白天的時間過的很慢,太陽似乎釘在瞭半空中一動不動。四野的田地裡到處是忙碌耕作的人們,碉樓裡也是人來人往,但我始終未見卓瑪的身影。我恨恨的想:卓瑪副鄉長現在一定很忙。忙吧忙吧,到瞭晚上就更忙不過來瞭。

  剛過中午,忽然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看到幾個人影急急地跑進北小院,好像還拖著個什麼東西。我心中一驚,忙跑瞭回去。

  原來是安殊他們回來瞭,旺堆和他的三個弟兄都氣喘噓噓的,手上還都滿是血跡。我心中一驚,忙問是怎麼回事。

  安殊看瞭旺堆一眼,心有餘悸地告訴我,他們在莊院北面發現鄉政府的兩個人在幫窮骨頭耕田,他們監視瞭半天。在他們收工往回返的時候,在一個山腳下發現瞭旺堆他們在跟蹤。

  旺堆他們發現情況緊急,又一看那地方挺僻靜,就一擁而上把這兩個漢人用匕首給解決瞭。當時和兩個漢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給他們帶路藏人小女娃,被他們打昏弄回來瞭。

  我聽瞭他們的話大吃一驚,忙問有沒有被人發現。安殊搖搖頭說,那裡鬼都沒有一個,屍首也都藏好瞭。

  我趕緊去看他們抓回來的女娃。那女娃手腳都被捆的死死的,嘴堵的嚴嚴實實,扔在屋裡的炕上。這時候她已經蘇醒瞭過來,像條離瞭水的魚在炕上不住的打挺,還嗚嗚地悶哼。

  我拉起那女娃一看,認出是拉珠傢的桑瓊。

  安舒看見她憋的紫紅的小臉忽然想起什麼說:" 這娃子天天跟在漢人屁股後面跑,聽說漢人要送她去成都學習,這兩天就走呢。"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們全傢祖祖輩輩都是我傢的朗生,桑瓊更是傢生傢養的小朗生。現在漢人一來,她小小的年紀居然就死心塌地的幫漢人辦事瞭。去趟成都,回來就是第二個卓瑪。

  旺堆這時湊過來說:" 問問她碉樓裡怎麼樣。" 這句話提醒瞭我,我趕緊招呼幾個弟兄把桑瓊拖下瞭地窖。

  地窖裡十幾個弟兄或坐或臥,煙氣酒氣熏的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看見我們拖下來一個捆的結結實實的小女娃,呼啦一下全都圍瞭過來。

  我掏出桑瓊嘴裡堵的一個破帽子,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問:" 現在鄉政府裡都有什麼人?卓瑪在哪兒?" 小妮子一張嘴就給滿屋子的煙氣嗆的咳嗽起來,她急促地呼吸瞭幾口氣,又緊緊閉上瞭嘴,一聲不吭。

  我一看她那副死硬的樣子氣的火冒三丈,抬手啪啪狠打瞭她幾個大耳光,打的她鼻孔流血,臉腫起瞭半邊。

  住她的腮幫子厲聲問:" 說,卓瑪在哪兒?"她恨恨的望著我吐出瞭三個字:" 不知道!"我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妮子現在都敢這麼和我說話瞭!

  我回頭去找傢什,找瞭半天也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忽然想起一個主意。我對旺堆說:" 把她扒光!"桑瓊一聽就急瞭,踹著腳大罵:" 畜生!你們這幫畜生!" 可她罵瞭沒兩句,就已經被弟兄們七手八腳剝瞭個精赤條條。小妮子終於忍不住嗚嗚地哭瞭。

  我拉開她細弱的雙腿一看,一條細小的肉縫,連毛都沒長。我獰笑著威脅她說:" 快說,卓瑪在哪兒?不說我馬上叫他們肏死你!"小妮子又哭又罵,就是不肯屈服。我氣的七竅生煙,對旺堆使個眼色道:" 弟兄們輪流上,幹死她!看她說不說。" 說完我轉身出瞭地窖。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來到上面,到院外看瞭看,到處都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我有點心神不定,叫過安舒,叫他想辦法到鄉政府打探一下消息。安舒急匆匆的走瞭,我又爬上小山頭朝碉樓瞭望瞭一陣,心裡惦記著地窖裡的情況,就又跑瞭回去。

  地窖裡亂哄哄的,煙酒味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墻角的地上,桑瓊小小的身子仰面朝天,一個弟兄光著屁股趴在她岔開的兩條大腿中間,正吭哧吭哧砸夯一樣肏的起勁。兩條細腿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無力地搖晃著。

  我等瞭一會兒,那兄弟大吼一聲出瞭精,另一個弟兄一邊解褲子一邊擠過去。

  我趕緊攔住他,把桑瓊赤條條地從地上拉起來。

  小妮子這會兒臉色慘白,呼吸急促,渾身軟的像面條,下身血糊糊濕的一塌糊塗。我抓住她的頭發拉起她的臉問:" 怎麼樣,不好受吧?這回肯說瞭吧!"誰知她吃力地睜開一隻腫脹的眼睛,呸地朝我啐出一口血痰,就垂下頭又不吭聲瞭。

  我氣的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朝地下狠狠一摔,對弟兄們說:" 肏!狠狠的肏!

  肏死她個小雜種!" 弟兄們又一擁而上,把桑瓊圍瞭個嚴嚴實實。

  這時地窖的門開瞭,安舒下來,湊到我耳邊悄悄對我說,他已經打聽清楚,今天田鄉長不在,卓瑪一天都在碉樓裡辦公。有人剛從她那裡回來,親眼看見她就在碉樓裡。聽他這麼說,我心裡豁亮瞭一點。

  我又爬到小山上,放哨的弟兄告訴我一切都正常。我的心情開始好瞭起來。

  天漸漸黑瞭,我親眼看著碉樓的大門關閉。

  我終於放下瞭心,我最惦記的人就在那裡面。我心中的火越燒越旺,我的復仇計劃就要實現瞭。

  太陽終於在山背後消失瞭,天色一點點黑透。我回到地窖,旺堆的弟兄們已經酒足飯飽,又有女人助興,早已精神抖擻躍躍欲試瞭。

  那個可憐的小妮子桑瓊一絲不掛地躺在屋角茍延殘喘,腿大大的叉開著,胯下的肉洞張著大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淌白漿,她瘦小的身子下面滿是粘乎乎的漿液。

  旺堆看我下來,朝那邊努努嘴問我:" 幹掉吧?" 我搖搖頭。我要給那些跟著漢人跑的窮骨頭留個教訓。

  我讓人把小妮子架起來。她身子軟軟的已經連站都站不住瞭。我們把她的雙手捆住吊在一根柱子上,身子也用粗繩子結結實實捆在柱子上。

  我從墻角拿出兩件東西。桑瓊一見眼睛裡立刻顯出瞭恐懼。這是我傢的傢法,專門懲治不聽話的傢奴用的,原先曾想過用在卓瑪身上,可一直沒逮住她。現在既然桑瓊撞到瞭我手裡,就讓她先嘗嘗厲害吧。

  桑瓊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厲害。她開始大哭大鬧,嘶啞著嗓子叫喊:" 你們這些畜生,你們殺瞭我吧……"我像沒聽見一樣,扔下手裡的一件石器,手持一個形狀奇特的鐵器站到瞭桑瓊的面前。

  桑瓊拼命的搖頭,大哭大叫。我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狠狠地一捏,小妮子的嘴被迫大大的張開瞭。她突然停止瞭哭叫,那條粉紅色的舌頭拼命地往裡縮。

  我把手裡的鐵器一下捅進瞭她的嘴裡。

  那是一把特制的刀子,像夾子一樣分上下兩片。我把刀子全插在她的嘴裡,左手死命的捏住她的腮幫子,右手用勁攪動,費瞭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夾住瞭那條滑溜溜的舌頭。

  我右手狠狠一夾,桑瓊嗷地一聲慘叫,大半截血淋淋的舌頭掉到瞭地上。

  小妮子噗地噴出瞭一口血,張著大嘴喘粗氣,嗚嗚地喊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扔下鐵器又撿起瞭那個石器。

  那是個石碗狀的東西,也是專門懲治不聽話的窮骨頭用的。

  我把石碗扣在桑瓊的頭頂上,她那裡已經哭的死去活來,連搖頭掙紮的勁都沒有瞭。

  我讓旺堆扶住石碗,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木槌,照著石碗的上面砰地敲瞭下去。

  桑瓊張開血淋淋的小嘴哀哀地慘叫,那聲音簡直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

  這個時候我可絕不會手軟,砰砰的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眼看著那石碗的邊緣扣進瞭桑瓊的頭頂,她那腫脹的眼皮被大大的撐開,兩隻大眼睛開始一點點向外凸出。

  桑瓊拼盡全身的力氣喊叫、掙紮。但她的身子被捆的死死的,由於她拼命的掙紮,粗硬的繩子深深地勒進瞭肉裡。

  我還是不緊不慢的敲著,眼看著兩個混濁的眼珠一點點被擠瞭出來,一半已經懸在瞭眼眶的外面。桑瓊哭的渾身發抖,連小小的奶子都上下亂顫。

  我想起他們分我傢的田、占我傢的樓時的得意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決定給她個厲害的,舉起木槌狠狠敲下去。

  砰的一聲,桑瓊哇的一聲慘叫,兩個眼珠噗地從眼眶裡沖瞭出來,搖搖晃晃地吊在臉上。桑瓊呃的一聲昏死瞭過去。

  我拔出刀子把兩個掛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割下來扔在瞭地上。然後吩咐幾個弟兄把昏迷不醒腦袋像個血葫蘆的桑瓊解下來,重新捆住手腳,扔在一邊。

  天已經黑透,外面一片寂靜。地窖裡的弟兄們已經披掛整齊,準備聽我的號令開始行動瞭。

  我叫出兩個弟兄,讓他們把血葫蘆似的桑瓊赤條條地弄到上面去,用馬馱到莊園裡,隨便捆到哪棵樹上。明天天一亮窮骨頭們就能看見這個被割舌剜眼的瞎娃子。他們必須知道背叛主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這一切安排停當,我傳令外面警戒的弟兄去鄉政府割斷電話線,然後開始在碉樓外面放槍。

  我們等瞭一會,聽到外面槍聲響起。這說明我們的弟兄已經就位瞭。我精神精神一振,招呼弟兄們開始行動。我掀開秘道的進口,帶著十幾個弟兄進入瞭黑洞洞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