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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我應該悍衛什麼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最終沒有讓自己看完那殘忍的終結射擊。

  我向一條戰敗的公狗倉惶的逃離瞭勝利者射殺母狗的現場,而擊敗我的不是別的公狗,是我的母狗……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人盡可夫來形容她,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跟除我外任何一個男人有超過三句話的。

  她很溫柔那隻是對我,對別的男人她總是冷冷的。

  我也沒有發現她跟除那個四十多歲的朱懦光棍外的別的男人有過任何性方面的傾向……想不通……多天累積的雨水終於下下來瞭,黑暗中的雨夜,好像我心中的淚水。

  我還記得我曾經得意的問過他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我出軌瞭,你希望是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還是一個比你醜的多的。

  我那時非常得意。我總是很優秀,追我的女人很多,所以我這樣炫耀的問,她當時咬著嘴想瞭一下後說,當然要漂亮一些的。被一個醜女人打敗是最不能忍受的……

  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亂竄……這天晚上我回的非常的晚,我原以為她肯定會比我先回去的。

  我希望她能先回去,最少這樣讓我覺得她仍然在乎這個傢。

  因為以前她們商城從沒有超過晚九點半還不關門的記錄。

  她如果還在意這個傢,她想要撒謊的話,就不應該給謊言留那麼大的漏洞……我回到傢的時候,傢裡並沒有她回來過的痕跡。

  小小的曾經載滿愛的屋子在黑暗中冰冷得可怕。

  我的頭腦很亂,我從沒有這樣亂過。

  我曾經十分豪爽的跟別人說過,我的女人要是敢背叛我人立馬叫她滾!離婚!沒第二條路!我沒有想到在我真的遇到這種事兒時,會這麼的猶豫。

  她的好,她對我的一切。我離不開,這一切如毒藥一樣讓我痛不欲生。

  我合衣蜷坐在沙發上等她,一直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睡著瞭。

  睡夢中似乎不停的聽到窗外的雨聲,冷風從窗外打在身上,讓我睡不蹋實,我不停的夢見自己在冷雨的夜中逃跑,卻又無處可逃……

  不知道多久以後我感覺到有很溫暖的光亮,我感覺有人扶我上床,有雙柔軟的手在給我脫衣服,半夢半醒間,我聽到她小聲在我耳邊喃呢,「老公,對不起呀!害你擔心瞭,我下次再也不回這麼晚瞭……回來路上忽然下雨瞭,我淋濕瞭又回公司換瞭身衣服……」

  我半睜的雙眼赫然發現她真的穿瞭件跟早上不同的衣服。那是套潔白的開衫蕾絲花邊公主裙使她看來來高貴的向個天使。

  這是我一個月前她生日那天帶她去韓城國際買的禮物。

  她那時的笑猶在眼前,我記得當時她說她喜歡這件衣服的高領因為高貴使她覺得自己向女皇。

  她看我醒瞭在看她,就嗔怪微笑解釋說,「你怎麼這麼傻,我沒回你早點睡呀,我這麼大的人瞭,還不知道要回傢嗎?」

  我看著她說不出來話,我的心裡卻在說「你還記得回傢……」

  我忽然有種沖動,一把將她撲倒在床上。

  她嬌嗔的推拒著說,「慢點慢點,我先脫衣服,別那麼急……你老婆又不會跑瞭。」

  我把她白晰的雙腿舉在肩上,瘋狂的進入,她的身體還是那麼潔白她還是向處女那麼緊。

  似乎晚上看到的一切隻是我的惡夢。

  她在抽插中呼吸越來越凝重,嬌喘著緊緊的抱住我,在我耳邊夢囈一樣的叫「老公……我要,我要……射進來,射進來……我要小孩……」

  我發射後重重的躺在瞭床上,她似乎很滿足的抱著我,親我的額頭說「我老公最棒瞭。」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聽她這樣說……溫暖的被子和女人柔軟的身體似乎熨平瞭我心中的傷,最少暫時可以忘掉,可以不想瞭,我沉沉的睡去瞭。……

  我必須悍衛我的傢庭!單位連續的忙瞭三天以後,那件發生後的第四個中午。

  天氣依然很陰沈。

  這天我已經跟老婆約好瞭,下午老婆換班請假,我們好好的過二人世界。

  但是我中午提前請假下瞭班。

  我去瞭那條背街,我要先找到那個叫楊桃子的懦弱男人。

  狠狠的揍他一頓,我甚至在想我要不要結果瞭他。

  今天是陰天街上人本來就少,那個已經被折掉瞭一半的樓,附近住的人也很少,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

  把他丟進後車箱,在國道附近找個沒人的遠地方把他埋瞭。

  以後就什麼都不會再發生瞭。

  然後我不需要跟老婆攤牌,我們不需要有隔閡,我可以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就行瞭。

  一切都會真正回到正軌,不會再有問題……但是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使我不得不冷靜。

  我想我還是應該先打他一頓,危脅他一番,讓他永遠離開這個城市,永遠不出現在這裡,這樣也能解決問題。

  我的車開到瞭那裡,停好車。

  我從車裡取出一把半年前在路邊買到的長武士刀。

  這刀最少有八十多歷米長,跟那個朱懦短不瞭多少。

  我卓刀而立站在那幢半殘的舊樓前,陰沈的天氣,風聲欲來之前的冷風。

  使我有一種無往不前的氣勢。

  墻邊和那天一樣歪著那輛已經快報廢的自行車。

  「不錯,你在傢,很好!」

  我走進去,一氣沖上四樓。

  我將長刀輕松的掂在手裡,邊走邊凌空虛斬,銳利的刀刃破風的聲音十分銳耳。

  我知道不需要這個我也能收拾他,不過有這個更好,更能讓他膽寒。

  我幾乎能想象這個膽小的老男人被嚇破膽的樣子,能想象出他跪在我面前痛哭哀求的德行……同樣的那扇亂門的前面,裡面同樣是那兩扇小門。

  一扇爛的在左面,右邊的一扇緊閉?大白天為什麼要關著門?我看著那扇門有瞭一些疑問。

  忽然間我的眼角瞄到旁邊的蜂窩煤旁的地上,那裡放著一個白色的塑料提袋。

  那袋子裡裝著一雙女式拖鞋,袋子上向那天一樣的有一個小惡鬼的頭標……

  我的力氣好像在一瞬間從我身上被抽走瞭,我的心也忽然向那天一樣變得冰冷。

  陰冷的風仍在吹,但是我已經沒有瞭之前的氣勢。

  我又來晚瞭嗎?我呆立在那兒,好像是一個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的英雄,但是這一次我又遲到瞭。

  我的世界因此又要遭受毀滅性的肆虐嗎?裡面已經不向那天一樣的安靜瞭,裡面傳來女人冷漠的聲音和男人畏畏縮縮應話的聲音……正劇正在開始,而我……我看著那斑剝的門,向一個無邊的笑話。

  我呆立瞭一會兒,向那天一樣走向瞭旁邊的那扇爛門。

  那扇爛門向那天一樣歪在一邊向一個倒塌的誓言。

  我的腿向有千斤重,我把那把長武士刀當拐杖拄在地上。

  我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向那戰場上的殘兵敗將。

  我踩過瞭同樣的垃圾,走到瞭同樣的偷窺口旁。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白天,雖然是陰天,但是我還是看得清室內,我旁邊有一張還算完整的交椅。

  我把它慢慢挪瞭過來,坐在上面,仿佛那是特意為獎勵老觀眾準備的雅座。

  同樣的演員,同樣的觀眾,一切似乎都到齊瞭。

  我透過那個口子向裡望去,同樣的心在同樣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