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虐書,正常向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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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天,有毛毛雨。
我中午在公司二樓入口處,看見我們許久沒露面的老板。他正帶著幾個公司上層陪著艾沫沫邊走邊聊。那種眾星捧月的場面還是讓人蠻感慨的。不久之前聽同事說艾沫沫的公司最近跟我們有一些業務上的往來。不過是跟我沒有多大關系的事情瞭。
她看到我,從人叢中對我淡淡的笑瞭笑。我點瞭個頭算打瞭招呼。
下午下班前。林莤給我打來電話時我正在喝茶。這個時間工作基本都作完瞭,我們其實都隻是等著下班。
「老公,工作怎麼樣?」
「還好,怎麼瞭?」
「沒什麼,關心一下你啊!」
她柔聲說。
「怎麼今天這麼關心我啊。」
我打趣她說。
「老公……」
她聲音忽然有些低沉的說,「我隻是晚上回去一下,白天還是在這邊的……中午會好好陪你的。」
「好。知道,多陪陪媽媽也好。」
她忽然專門解釋這些,倒是讓我擔心她的情緒還在起伏不定。
「老公,開心點。明天中午我補償你。」
她聲音淡淡的,好像真的在擔心我。
「好瞭。」
我笑說,「我知道你關心我,我沒那麼不體諒人的。別操心瞭。」
下班後到公司停車場才發現我的車壞瞭,修車的說三天後去取車。
我現在隻能去搭公交車瞭。從公司樓上下來,在樓下的玄關發瞭一小會兒愣。
天上的雨向絲線一樣飄著幾乎感覺不到。林莤說不用去接她,她最近幾天晚上回娘傢睡。我一個人回傢。
我一路小跑到公交車站。人很多,我卻一直沒有等到回傢的線路,倒是長途的去林莤娘傢的13路公交有很多。我猶豫瞭一下,「要不然直接搭車回丈母娘傢,反正也有地方睡。明天早上再一起上班就是瞭。」
我於是跟著人群一起上瞭13路公交車。
公交車帶著我從公司出發在喧嘩的市內轉瞭幾圈後走上瞭安靜的鄉間柏油路。
毛毛的細雨飄在窗上向起的疹子。我一直打林莤的電話,一直占線。最後想想算瞭,本來隻是想報個飯點兒。打不通也無所謂瞭,自己整點東西吃一下也行。
感覺林莤最近的情緒還是有些起落,今天居然變得多愁善感瞭很多,心情不知道好些瞭沒。「現在的時間趕晚飯其實還早,照現在的時間看八成回去還要幫著作飯瞭。」
我有些苦笑。
車大約走瞭一個小時左右,卡瞭幾下,忽然就停瞭。那個中年男司機罵瞭幾聲後跟售票員在車頭前鼓搗。公交車看樣子是壞瞭,他們這樣弄瞭一會兒之後,沒有結果。最後扔下乘客說是去想辦法。我在車上坐瞭好一會兒。下雨的天,這個時候天已經開始撒黑瞭。路上也完全沒有別的過路車,司機一直沒有回來。有不少乘客打電話投訴,也有人罵完娘後自己走路離開瞭。
這個地點到丈母娘傢其實也不是很遠,隻有不到四公裡瞭。我最終也決定自己走過去算瞭。我過年過節的開車走過很多回,路還算熟。
雨下得很小,幾乎完全可以忽略掉。我這樣在毛毛細雨裡走,一開始路上還能看到幾個人,到最後隻有我一個人在路上走瞭。
陰天天黑的早。等我走到林莤前天帶我來的那條通向她們學校的路時天已經全黑瞭。毛毛雨淋多瞭,人也還是打濕瞭。俗話說「毛毛雨濕透衣裳」就是這個意思吧。我記得穿過這條廢棄的路後是她以前的小學,之後再走一段就會到她們傢。所以走到這條路的時候,心情也振奮瞭不少,身上的疲憊也好像減輕瞭。
這條路上白天都沒人,現在更是萬籟俱寂。隻能聽到我走路的聲音。路面是濕的,好在路是柏油路沒什麼泥巴。沿著這條小路走到盡頭的學校的時候,已經有些走不動瞭。腿酸身上也濕得難受。學校裡的養雞人在學校門外點瞭一盞很大的白熾燈,那燈上有個很大的軍綠色圓罩。在黑夜裡向一座燈塔,遠遠就能看到。
那天跟林莤在這裡站瞭一會兒之後,她的心情似乎好瞭很多。
我記得那大門口的大樹邊是有一輛報廢的老爺車的,我有些走不動瞭想找個地方坐。於是去看瞭一下這輛車。
雨天那車的玻璃窗戶被雨水浸瞭感覺很幹凈。因為外面有燈光所以玻璃窗裡面黑黑的反而看不清楚車內。我開門在後座上打量瞭一下,當年的豪華配置,皮革都散得差不多瞭。
勉強坐上去。車基本隻有殼子瞭,向個被陶空瞭的蟹殼,很輕。關車門,車都一抖。
這個時候應該是七點鐘左右吧,正是吃飯後的時間。因為陰天的原因,黑得向半夜。
養雞戶的燈光黃黃的加上外面下著小雨,我有種風雨夜歸人的感覺。周邊沒有人,而極遠處的住傢戶燈火集中的地方是我的目的地。林莤現在大約在那裡看電視或是上網吧。如果知道我這樣坐在這個臟沙發上肯定要生氣瞭。
坐瞭大約十分鐘,腿仍然非常的酸。林莤的手機也一直不通,也不知道她具體在丈母娘傢,還是在表舅傢。
天冷肚子也餓瞭,我打算先走再說。我準備起身的當口,忽然前面有腳步聲傳過來。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樹那邊的黑暗中向這邊跑過來。
天很黑隻能看到兩個人的大概輪廓。跑在前面的是一個小男孩,後面的是一個身材略高大的女人。照情形看這兩個人大概是住在這裡的養雞戶。後面追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在這裡養雞的女人,前面這個估計是她兒子吧。看樣子是小孩在調皮不聽話。
外面的燈在燈罩的作用下在地上照出瞭一個大大的環形。
那個小男孩在前面飛快的跑,迅速沖進燈光的區域裡跑到車旁邊來瞭。
看樣子這小孩是打算躲這車上?我有些好笑,這小孩平時八成常常在這車上玩,所以自以為是躲難的好地方。
但對於要抓他的大人來說藏在這種地方,是自投羅網瞭!
男孩正猶豫間,那女人在後面忽然尖聲喊瞭一聲,「你給我站住!楊桃子!」
那聲叫非常熟悉聽在我耳朵裡向炸瞭個雷!那個「男孩」應聲停在瞭我的車窗外面。
在白熾燈的黃光下,我悴不及防的看到那個站在車窗外的「小男孩」那早衰的臉,半禿的頭發在細雨中趴在頭頂上,還有那幹癟的皮膚。我的血一下子充到腦子裡,耳朵裡嗡嗡直響……他站在那兒不動,之後在他後面黑暗的雨霧中慢慢走出來那個女人。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已經死瞭……
高挑完美的身材,那熟悉到極點美麗的五官,她身上穿的還是我最近陪她一起去買的「淑女紡」百褶長裙……
我還記得那天她專程穿著這件裙子去給她的同事們看,她回來後還笑著跟我說,「所有的人都說很純很淑女的感覺。她們都說這裙子跟我的氣質很合唷!就向專門為我設計的一樣。」
現在那雪白色的長裙跟她的長發一起在細雨中已經被浸濕瞭貼在身上……她的臉看上去跟前幾天的蒼白不同,有種血紅的顏色向一個得瞭急性熱病的人。那紅色跟她身上那件淑女紡的潔白剛好相反。
她胸口起伏著喘著氣走到楊桃子身後。楊桃子一直低著頭筆直立在那兒,向個被判瞭刑的死囚。在這個寂靜的雨夜裡我隻能聽到他身後女人的喘氣聲。那呼吸的聲音讓人覺得很不正常,向一隻貓科動物喉嚨裡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楊桃子一直低著頭沒說話。
林莤喘著氣用手輕輕的推他。他低著頭,雙手僵硬的貼著腿一動不動。林莤緩緩踱步到他的正面。她的角度因為逆光,我再看不到林莤的表情。隻能看到她黑色的輪廓。她在看她面前的那個低著頭的小男人……沉默瞭一會兒之後,她忽然猛的一把把他擁在懷裡……時間變得漫長,我反應不過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小學大門上的燈光透過牛毛一樣的雨霧把抱在一起的兩個的黑影打在我的面前。因為角度對著光,我隻能看到她們黑漆漆的影子,向兩個黑色的底片。
林莤有很粗的喘氣聲。那聲音就向在我耳邊一樣,使我覺得她身體裡有一頭野獸。楊桃子似乎很抗拒,他低著頭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抱著。在那個野獸般的喘氣聲中,她越抱越緊。楊桃子最後慢慢的伸出後攬住瞭林莤的纖腰抱住她……
那棵大樹在風中沙沙的響。我覺得很冷,我耳邊好像聽到旅遊生病時林莤在說,「老公,對於感情和傢庭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好像聽到她在說,「老公,我其實是愛你的」我有些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眼前的那個兩個黑色的底片中,那個高挑的黑影開始在野蠻的脫自己的衣服。
她的動作把我猛驚醒瞭,她想幹什麼,在這裡跟人野合嗎?
她的動作向一個長時間沒有吃奶的嬰兒一樣急躁。我聽到她身上的「淑女紡」被蠻力扯開的聲音,她胸前的那枚一元硬幣大的白色「蕾絲扣」被崩飛瞭掉在我車門旁的地上咕咕的轉著。那件雪白的「淑女紡」長裙被她粗暴的脫拽下來,向垃圾一樣隨手扔到旁邊地上……
她雪白的肉體赤裸的站在雨裡,她裡面居然什麼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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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誤瞭。加上這本書比較特殊,我甚至要躲著父母朋友們來寫,比較麻煩,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