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白天，男女性愛點看的清，更夠刺激，還是馮瑛柳月兩人半年沒做瞭，第二次開始後，柳月插進去才來幾下，馮瑛就高潮瞭，抖著嗓子張著嘴呼喚叫：哥哥哥哥哥哥！因是在人傢旅店裡，柳月怕外人有聽見，急捂上馮瑛的嘴，馮瑛快活的隔著柳月的手掌，還使勁唔唔。唔唔唔唔，而柳月自已也，被馮瑛唔唔的高潮瞭…

　　柳月撫馮瑛問：瑛，我覺得-今你高潮的時間又長又快，真的是半年沒做，想的瞭。

　　不想馮瑛一聽哭瞭，哭說：哥，你這在年令長瞭，個也長瞭，哥你難道就不知，你的好鳥兒，也又長的又粗又長，都捅到妹的胸口瞭，妹，妹舒服的兩胯都要掉瞭，這以後怎麼辦？妹更想你，離不瞭你瞭，可你必定要離開妹，妹舍不得你，不能離你，又留不下你，哥讓妹我以後怎麼活？再犯病瞭，就隻好去死瞭…

　　柳月安慰說，才剛愛瞭，為治你的病，你這心又亂想，病怎麼能好？先靜靜想些高興事，就想哥懷裡還抱著你，好好展展心情，先病好瞭，以後，以後總有辦法，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不想我，我想你的心，比你重的多，你不找我也要找你，橫豎這一生，哥要分給你—半，別難心掛心瞭，哥會想辦法的。

　　馮瑛聽瞭擦擦淚嘆—聲，拉柳月並頭躺在床上，柳月撫著馮瑛的紅瑪瑙，馮瑛含著柳月的耳唇…睡著瞭。

　　嗵嗵嗵！一陣敲門聲，誰喊：柳月，死弟，還在睡…

　　柳月一夢驚醒，聽聲音是姐王雪來瞭，急折起身，—站感覺秀裡粘粘的，回想知道是夜裡走瞭身子，跑馬上山瞭。因姐在外等也來不及換，趕快跑去開門。王雪進來見表弟僅穿一條秀，褲襠處灑上水似的濕濕的，撅下嘴嗔一聲問：看，你，秀上，就睡到現在，可是又想姐瞭？

　　柳月臉—紅說：不，姐，你坐，我穿衣服…

　　王雪拿著幾本沒用過的筆記本，柳月知道是姐要去軍隊走瞭，拿來給他用的。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姐還用親自送來，說好瞭我去拿的。

　　王雪說：你貪睡，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弟，大好消息，咱姐弟倆很可能讀一所學校呢，昨天韋連長目測瞭我，誇我嗓音，說看條件，讀音專最好，上帝保佑，咱倆真上一個學校，姐能見你，你能見姐，又能象小時候樣相守親熱瞭…

　　剛說到這裡，門一開，孫娜風風火火闖進來，看王雪手拿一疊筆記本，笑說：天，這是真要走，當大兵去，掃地出門，貨底子送人來瞭，祝賀你，雪姐。又說：柳月，山灣捎來信，說你老爸身體不太好，要你回去看一下，你回不？孫娜低著頭，神色不安樣子。

　　你回不…事實上孫娜是多此一問，柳月能不回麼。老爸身體不太好，那一定很嚴重，否則，依老爸性格，決不許讓人給他說。

　　柳月趕到傢己經深夜，老爸躺在木板床上。鄰居李伯在—旁守。

　　爸，爸，我回來瞭，快說，你怎麼瞭？柳月急問。

　　劉慶見是兒子回來，先生瞭氣。扳著臉問：誰給你捎的信？誰讓你回來？

　　李伯說：“你別氣，是我托人捎的信。”

　　又對柳月說：你老爹怕耽誤你上學，不讓給你說，說他躺幾天就沒事瞭，這不，躺瞭兩個月，傷口都生蟲瞭，接下去怎麼得瞭，就私下托人給你捎去個信…

　　謝李伯瞭，是怎麼傷的，傷在哪瞭？

　　李伯說：在栗樹上尋栗果，就掉瞭下來，腿摔斷瞭。你老爺子太拼命瞭，忘瞭年齡，隊裡打完栗子，他爬上去撿，栗樹那麼高，頭天我就說別去爬，秋雨濕樹皮滑，你五六十歲人，有危險。他撿兩天賣三元錢，來瞭勁，又去爬樹撿，說是給你攢學費，唉！太疼錢瞭，你給他弄雙舊軍鞋他都舍不得穿，兩元錢賣給別人瞭，這不，那天就摔瞭下來，抬回來他說不礙事，疼兩天就好瞭，不讓給你說，醫生來看瞭，說是大腿骨折，不是一般骨折，大腿根骨頭都摔碎瞭，要看得去市醫院，縣醫院也治不瞭，他不看，說骨傷都會自己好，上點紅藥水，就這樣挺著，結果傷口都生瞭蟲…

　　這一夜柳月怨也又是疼也不是，說天說地，是因自已上學。第二天一早馮瑛趕來，柳月看馮瑛瘦瞭許多，因老爸的事也顧不上問馮瑛為什麼瘦，拉馮瑛—邊說：我老爸這樣子，我還讀什麼高中音專，怕讀不到底我老爸就沒瞭，學我不上瞭，一個老爸一個你，兩砣心頭肉留在山灣受罪，我上個什兒鬼學，這兩天我準備些錢，先拉我爸去城裡看。

　　馮瑛說：別說情緒話，你還是提前給學校請個假…

　　柳月說：請啥假，學不上瞭…

　　馮瑛說：既這樣，下午或晚上，我給伯再拿來些米，你盡管忙你的。

　　中午，柳月給爸擦瞭身上，柳慶說，月，來坐下，爸有句話給你說。看柳月坐下後，柳慶說：月，你下午去你表姑傢，你表姑父是礦工，比咱寬綽，你就說我摔住瞭，要去城裡治療，讓你表姑給湊幾個錢，湊多少是多少，你去吧，三十裡山路，別太趕，明上午趕回來就好，我這，馮瑛說他會來，來瞭給我口水喝，就行瞭。

　　柳月當天去，摸黑趕到，因惦著老爸，第二天一早從表姑傢一路小跑返傢，十點趕到傢裡，見院子裡站著很多人，馮瑛在一邊哭。出瞭什麼事？柳月心一緊幾步跑過去，天哪！是老爸，濕淋淋躺放在床板上，床邊耷拉著—條斷腿，老爸哄走瞭他，夜裡爬到琴溪投水瞭…

　　爸…柳月喊—聲一頭栽下…

　　爹累瞭，他也累瞭…人生…真累呀…

　　埋葬瞭老爸，在清理老爸遺物時，在老爸幾十年枕的黑漆發亮的破枕頭裡，柳月發現一桐油包著的紙包，柳月掏出看，紙包裡包著兩份絲絹，一份是不知多少年發黃的絲絹，一份是現在女人用手帕。柳月先打開那份陳年絲絹看，見那份陳年絲絹上用古繁體文字寫著四個大字：《內闈秘笈》下邊密密麻麻寫滿字，讀下去，方知是一份皇帝宮廷內闈的養顏美體秘方房中術，其中一項養顏美體秘方，原料，正是他和表姐打小愛吃的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的白玫瑰葡萄，但這一秘方的通稱則叫白玫瑰葡萄靈芝液。據文中記載，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的白玫瑰葡萄，得琴溪水中日精月華回光返照而生，其液貴比靈芝，以秘方配制，其一可使男人女人肌膚童體再生，有美膚美體、去暇怯皺、收斂緊體、轉老還童功效，其二可控扼男人女人性體收發張斂，隨需而用。文字列有數十種配方效用，文下有小批註列註言：因數百年來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白玫瑰葡萄絕種，再植不生，因而此方失源無用，一旦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再有白玫瑰葡萄復生結子，以此方配之可助益後人等等雲雲…

　　至此，柳月對他和表姐之所有有此美麗體膚恍然大悟，看來是自已表姐弟誤打誤撞，於數百年後又種植出這十六株白玫瑰葡萄，復生結籽，打小食用才得以美體健體，難怪此前他手臂上的疤痕經白玫瑰葡萄—擦便即平復，難怪他的性根子會忽粗忽大，難怪表姐被陳餘被處松弛的下體白金唇點經白玫瑰葡萄一擦就收緊如初，那時他僅是根據自我感覺揣測嘗試，豈知暗於《內闈秘笈》相合。就此說來，既已有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白玫瑰葡萄再生，用這失傳經久的秘方配制，其—味施之於人美膚健體，老發童膚，其二控扼男女人性體收發，當是數百年後復生的一絕一奇。

　　這一《內闈秘笈》讓柳月感慨激動，他想，這也許是他表姐弟進入城市門檻的一張決定性牌點。他決定趁此機會逐一配試，配試成功回校後，給表姐一大驚喜。

　　再看另一幅手帕，是當下女生用的一普通手絹，手絹上寫幾行字，歪歪斜斜……

　　《王雪我女，你生父王春生，你生母丁玉茹。母懷你時，你父已因車禍去瞭，狼少寅安，垂涎母身，被母掌摑，後趁母懷你待產，竄入暴母兩次，致母大出血…這頭狼，你要記住…

　　你和柳月，乃親姑舅表姐弟，要好好相處，你和你弟，胯下有母手刺的豆青色菱形記，拇指太小…後世上親人，你們倆個…

　　另囑：我妹玉娟：此字，待雪兒婚後再告…

　　柳月看後，似讀瞭一個沉重的謎，舅父舅母？少寅安強暴舅母？這中間怎麼瓜葛來去？舅父舅母老媽老爸都不在瞭，這個謎，誰能解說？

　　有一點他清楚瞭，自已和表姐長的這麼象，心這麼親，原本是姑舅至親，必是自己外甥象舅，表姐也象舅，表姐弟是一脈相連的。可知，雪姐不是王藥先的親生女，是抱養的，雪姐是我親舅的。我舅媽去瞭，那個該死的少寅安，這頭狼是什麼人？死瞭沒有…

　　但，為什麼要到我雪姐婚後再告訴他呢？既是舅媽叮囑，必有舅媽理由…

　　父親為他上學無累，不拖累他，讓他去表姑傢，意在哄他走開自尋自盡歸去，父親去瞭，枕頭裡留下兩個謎，兩個謎，有奇有喜有異有悲，現在，柳月想，他要首先知道那份《內闈秘笈》中，白玫瑰葡萄配方的真實性、效用究竟如何。他按《內闈秘笈》中兩項最簡單的配方，用兩天時間配出兩劑白玫瑰葡萄靈芝液，在自已身上試用瞭，果然神效靈異。於是，他把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口十六株成熟的白玫瑰葡萄全部采摘下來，大部分放置在琴溪西崖下滴泉洞內貯存，小部分帶去學校，一則給表姐鮮食，二則就空依方配制，為表姐美體健體。

　　這天，柳月去父親墳上，為老爸燒瞭最後一次紙，準備就上學去，返回路上忽聽身後誰喊一聲：月哥，等我…

　　柳月回頭一看，是馮瑛從後追來。

　　馮瑛一見他即悲悲地說：月哥，那天，你在外和我說的不上學話，肯定，被伯聽到瞭…

　　柳月嘆一聲說：唉！天下父母心，瑛，我真想，和爸一塊走瞭…

　　馮瑛說：還這樣說，走瞭，更對不起伯在天之靈，他為誰？為什麼？

　　柳月又嘆一聲說：所以，我要，堅持上學…

　　馮瑛說：這就對瞭，人說，傢裡要出一個大人物，貴人，要連累幾輩人受難，你看毛澤東傢，出瞭他一個大人物，毛傢親人就死瞭七八個…

　　柳月搖搖頭說：如果我能選，我不做毛澤東，請願做一放羊的，守著父母…

　　馮瑛說：上帝的安排，你能選嗎？你該做好你的人事，你準備什麼時候上學走？

　　柳月說：明天吧…

　　別明天，明天再陪我一天，我也要走瞭…馮瑛低低的垂下瞭頭——